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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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沈南一知道顧哲說的是客套話，心裏卻有一股進屋坐坐的沖動。
他想看看餘桐月現在生活得怎麽樣。
然而，這些跟他有什麽關系？自己又有什麽資格關心她？如果當初……
笑著搖搖頭，“改天吧，我正要回家吃晚飯。”
如果她過得不好，自己根本幫不了忙。他現在焦頭爛額自身難保。
餘桐月客套了幾句，關了水龍頭準備回屋。
遠遠地有人喊沈南一，顧哲停下收水管的動作擡頭望去，白雲清的身影漸漸清晰。他急不可察地皺眉，跟這兩個人住同一個小區真叫人不爽。
白雲清走近，“沈南一，你還是不是男人？吵幾句嘴就跑出來，一點肚量都沒有！你媽還讓我出來找你，我可不是來你家當丫鬟的！有本事你滾遠一點，擺這種姿態給誰看？”
沈南一頓時面沈如水，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刁蠻任性，狂妄自大，不分場合地顯擺優越感，不給他任何臉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她下屬，沒骨氣任由打罵的那種窩囊廢。要不是沈母逼著，他一分鐘都忍受不了。
尤其還當著餘桐月的面，要不是修養好，他真想動手教教她怎麽說話。
白雲清恰恰相反，正因為在顧哲和餘桐月面前，她才更要擺譜。
別人覺得顧家千好萬好，她才不屑。白家跟顧家家世相當，顧哲憑什麽總是高高在上，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她就是故意在婚禮上惡心他！
別以為搞點小動作就能打垮白家，做生意各憑本事！再有，外界都說她錯過顧家找不到好對象。
哼，她白雲清又不差錢。瞧，下嫁有下嫁的好處，沈南一在她面前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炫耀地掃了餘桐月一眼，愚蠢的女人，她以為顧家為什麽大肆操辦結婚紀念日？純粹為了臉面而已！
她倒要看看她有幾天好日子。
又掃了眼顧哲，冷哼一聲，拽著沈南一的領帶用力一扯。
“回去！”
沈南一猝不及防，疼得嘶了一聲，忍無可忍地一掌拍在她的手上。“放開！”
她當他是什麽？狗嗎？
餘桐月尷尬不已，都替沈南一感到難堪，挺好的一個人，挑來跳去最後挑了這麽個女人。沈母什麽都向錢看齊害人不淺。
顧哲沒有興趣看他們夫妻的熱鬧，收好水管洗了手，拉著餘桐月進了屋。沈南一看著遇人不淑，不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論什麽原因促成他們的婚姻，一開始他是願意的，要不然誰能強壓著他點頭？
***
七月的天氣已經非常炎熱，即便到了下午四五點熱氣絲毫不減半分。好在工作室的小院裏有兩棵大樹遮蔭，不僅有意境也除了些許燥熱。
尤其太陽當空時，陽光被樹葉過濾得只剩下點點碎金灑在石板地上，頗有古韻。
餘桐月正在跟林怡商量在樹下擺一口大缸種睡蓮，林怡透過窗戶往樹下瞧，然後就瞧見沈南一從外面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納悶。
沈南一有好一陣沒來了，尤其他跟白雲清結婚之後，她們都以為關系就這麽淡了，然後斷了。
沒想到他還會過來。
來了就是客，至於別的，那都是他的家務事。
“沈總，有一陣子沒過來喝茶了。”林怡將人迎了進來，打趣道。
餘桐月拆了一包茶葉，跟著笑道：“來嘗嘗新茶。”
沈南一神色一松，來之前還有些忐忑，擔心不受歡迎。看來自己多慮了。
現在的他只能用焦頭爛額來形容，家裏沈母和白雲清兩個女人壓得他喘不過氣。以為能去公司躲清閑，結果白雲清連公司的事都要插手，偏偏沈父也偏著她。
他感覺自己沒有個容身之處，索性出來走走。
不知不覺就來了這裏。
茶香鉆入鼻間，他笑著落座。既然家裏和公司的事他做不了主，他不管就是。
“我來定兩件襯衫。”
目光先是落在餘桐月白皙的手指上，她泡茶的動作賞心悅目，他可以看一整天。目光往上，或許太久沒有仔細看她，不知不覺間她的模樣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但是，漂亮了。
氣色紅潤，眉目間多了從容淡定，人似乎也豐腴了些。
他腦子裏突兀地閃過她和顧哲在一起的畫面，甚至還有腦部了夫妻之間的親昵畫面。忙錯開眼看向林怡，強行轉移註意力。
“最近生意怎麽樣？”
“挺好的。”林怡口頭低調，心裏早就翹起了尾巴。
今年以來訂單一直不斷，高端客戶多了很多。手藝師傅多了三個個，還是忙不過來。她們走精品路線，所以規模不會再擴大。
這些自己心裏有數就成，沒必要到處炫耀。
餘桐月給他倒茶，“你婚禮我們沒能去觀禮，一茶代酒，祝你和白小姐百年好合。”
林怡端起茶盞，“早生貴子。”
沈南一自嘲，自己跟白雲清幾乎水火不容，恨不得馬上離婚，更不想跟她生孩子。但即便狼狽的模樣被餘桐月撞見過，有些話依舊不能說。
只能端起茶，“謝了。”
三人聊著天，林怡瞥見餘景初抱著個泡沫箱從外面進來，她戳了戳餘桐月示意她看。
餘桐月隔著玻璃跟餘景初的視線對上，紅唇微抿，對這個弟弟她現在很難評。在顧哲手底下做了一陣看著有那麽點模樣了，不好說是不是真改好了。
沈南一也看到了來人，心裏替餘桐月擔心起來。
當初自己跟餘景初合夥開面包店，本意是想拉扯一下他，結果發現他就是個好吃懶做的混混。初衷是為了追求餘桐月，既然兩人不可能，生意就沒了後續。
餘景初還去沈家鬧過，不知道有沒有來找餘桐月要錢。
她現在……他下意識打量她的穿著打扮，常年旗袍已經不稀奇，身上的珠寶首飾比以前多了也更精致。以前肯定是配飾，現在是貨真價實的珠寶。
他認出她手上戴的紅寶石戒指是上次慈善拍賣會上顧哲砸重金拍下來。
餘景初已經進來。
“姐！”
林怡挑眉，餘景初真心變了不少。白襯衫黑西褲大背頭，身上的痞氣一下壓了下去，也學會說人話了，對著餘桐月也知道喊姐了，不像以前連名帶姓地喊。
還是顧總有辦法。
餘桐月神色淡淡的，“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
她記得顧哲說他在養殖基地上一周回來一次，今天周五，可他下班得太早了吧？
餘景初把泡沫箱放地上，“今天接待了幾位領導，陪他們去海釣，下午請假給你和姐夫送魚。”
沈南一心裏一陣尷尬，想當初這小子也喊自己姐夫來著。
最讓他意外的是餘景初的改變，思來想去，大概是自己砸的錢不夠多，還不足以改變他。
餘景初見沈南一也在，“沈總來我姐這喝茶？”
先前因為面包店鬧得怪不愉快的，現在再回想，怪幼稚的。
這幾個月在養殖基地困著，一開始不習慣，後來得知顧哲把家裏安排得妥妥當當。送車送房送錢，給自己開得工資也豐厚，還許諾他做得好就給他股份。
靜心下來學了幾個月，收獲不小。
自己能賺錢了，自然不會再盯著餘桐月。
不過，沈南一對他姐是有心思得，他可不想看到姐姐和姐夫感情初問題。
沈南一笑笑，“過來訂幾件衣服。”
餘景初點點頭，然後招呼餘桐月，“姐，你來看看，這些都是我釣的。”
餘桐月已經很久沒見他像個孩子一樣邀功了，便過去瞧。泡沫箱打開，冰塊裏埋著幾條魚，有淡淡的海水腥味。
海鮮難免有味道，不知道怎麽搞的，她忽然一陣犯惡心，捂著口鼻後退幾步到垃圾桶邊上幹嘔。
餘景初莫名其妙，“都是新鮮的，釣上來就放冰水裏，前後不超過兩個小時，沒壞呀！”
他還使勁聞了聞，味道也不重。
餘桐月擺擺手，“我這兩天腸胃不大舒服，先蓋起來吧。”
餘景初有些委屈，好心好意來送魚，結果看一眼就要吐……他嘟囔著重新封好泡沫箱。
“我還要送魚回家，先走了。”
餘景初來得突然，走得也利索。
沈南一不由感慨：“景初變了不少。”
林怡道：“顧總可沒少照顧小舅子，重金聘請他去搞海鮮養殖，現在事業心滿滿。”
沈南一心道還是自己財力不夠，沒辦法重金聘請他。
晚上顧哲來接餘桐月，見她臉色不大好。
眉頭皺了皺，“怎麽了？”
早上還好好的。
“胃有點不舒服。”其實是總覺得泡沫箱飄出腥味，問林怡，林怡卻什麽都沒聞到。
壓下幹嘔的感覺，有些累，“景初送了幾條海釣的魚過來，我今天不想做，送去給奶奶吧。”
顧哲看了眼角落裏的泡沫箱，“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顧哲心想今天也遲了，明天還不舒服再去醫院。提了泡沫箱跟她並肩出了工作室。
餘桐月是真有些不舒服，胃難受人也莫名其妙地疲憊。上了車就靠著顧哲的肩膀迷迷糊糊地半昏睡起來。
顧哲握著她的手，交待老陳車開得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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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一知道顧哲說的是客套話，心裏卻有一股進屋坐坐的沖動。
他想看看餘桐月現在生活得怎麽樣。
然而，這些跟他有什麽關系？自己又有什麽資格關心她？如果當初……
笑著搖搖頭，“改天吧，我正要回家吃晚飯。”
如果她過得不好，自己根本幫不了忙。他現在焦頭爛額自身難保。
餘桐月客套了幾句，關了水龍頭準備回屋。
遠遠地有人喊沈南一，顧哲停下收水管的動作擡頭望去，白雲清的身影漸漸清晰。他急不可察地皺眉，跟這兩個人住同一個小區真叫人不爽。
白雲清走近，“沈南一，你還是不是男人？吵幾句嘴就跑出來，一點肚量都沒有！你媽還讓我出來找你，我可不是來你家當丫鬟的！有本事你滾遠一點，擺這種姿態給誰看？”
沈南一頓時面沈如水，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刁蠻任性，狂妄自大，不分場合地顯擺優越感，不給他任何臉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她下屬，沒骨氣任由打罵的那種窩囊廢。要不是沈母逼著，他一分鐘都忍受不了。
尤其還當著餘桐月的面，要不是修養好，他真想動手教教她怎麽說話。
白雲清恰恰相反，正因為在顧哲和餘桐月面前，她才更要擺譜。
別人覺得顧家千好萬好，她才不屑。白家跟顧家家世相當，顧哲憑什麽總是高高在上，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她就是故意在婚禮上惡心他！
別以為搞點小動作就能打垮白家，做生意各憑本事！再有，外界都說她錯過顧家找不到好對象。
哼，她白雲清又不差錢。瞧，下嫁有下嫁的好處，沈南一在她面前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炫耀地掃了餘桐月一眼，愚蠢的女人，她以為顧家為什麽大肆操辦結婚紀念日？純粹為了臉面而已！
她倒要看看她有幾天好日子。
又掃了眼顧哲，冷哼一聲，拽著沈南一的領帶用力一扯。
“回去！”
沈南一猝不及防，疼得嘶了一聲，忍無可忍地一掌拍在她的手上。“放開！”
她當他是什麽？狗嗎？
餘桐月尷尬不已，都替沈南一感到難堪，挺好的一個人，挑來跳去最後挑了這麽個女人。沈母什麽都向錢看齊害人不淺。
顧哲沒有興趣看他們夫妻的熱鬧，收好水管洗了手，拉著餘桐月進了屋。沈南一看著遇人不淑，不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論什麽原因促成他們的婚姻，一開始他是願意的，要不然誰能強壓著他點頭？
***
七月的天氣已經非常炎熱，即便到了下午四五點熱氣絲毫不減半分。好在工作室的小院裏有兩棵大樹遮蔭，不僅有意境也除了些許燥熱。
尤其太陽當空時，陽光被樹葉過濾得只剩下點點碎金灑在石板地上，頗有古韻。
餘桐月正在跟林怡商量在樹下擺一口大缸種睡蓮，林怡透過窗戶往樹下瞧，然後就瞧見沈南一從外面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納悶。
沈南一有好一陣沒來了，尤其他跟白雲清結婚之後，她們都以為關系就這麽淡了，然後斷了。
沒想到他還會過來。
來了就是客，至於別的，那都是他的家務事。
“沈總，有一陣子沒過來喝茶了。”林怡將人迎了進來，打趣道。
餘桐月拆了一包茶葉，跟著笑道：“來嘗嘗新茶。”
沈南一神色一松，來之前還有些忐忑，擔心不受歡迎。看來自己多慮了。
現在的他只能用焦頭爛額來形容，家裏沈母和白雲清兩個女人壓得他喘不過氣。以為能去公司躲清閑，結果白雲清連公司的事都要插手，偏偏沈父也偏著她。
他感覺自己沒有個容身之處，索性出來走走。
不知不覺就來了這裏。
茶香鉆入鼻間，他笑著落座。既然家裏和公司的事他做不了主，他不管就是。
“我來定兩件襯衫。”
目光先是落在餘桐月白皙的手指上，她泡茶的動作賞心悅目，他可以看一整天。目光往上，或許太久沒有仔細看她，不知不覺間她的模樣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但是，漂亮了。
氣色紅潤，眉目間多了從容淡定，人似乎也豐腴了些。
他腦子裏突兀地閃過她和顧哲在一起的畫面，甚至還有腦部了夫妻之間的親昵畫面。忙錯開眼看向林怡，強行轉移註意力。
“最近生意怎麽樣？”
“挺好的。”林怡口頭低調，心裏早就翹起了尾巴。
今年以來訂單一直不斷，高端客戶多了很多。手藝師傅多了三個個，還是忙不過來。她們走精品路線，所以規模不會再擴大。
這些自己心裏有數就成，沒必要到處炫耀。
餘桐月給他倒茶，“你婚禮我們沒能去觀禮，一茶代酒，祝你和白小姐百年好合。”
林怡端起茶盞，“早生貴子。”
沈南一自嘲，自己跟白雲清幾乎水火不容，恨不得馬上離婚，更不想跟她生孩子。但即便狼狽的模樣被餘桐月撞見過，有些話依舊不能說。
只能端起茶，“謝了。”
三人聊著天，林怡瞥見餘景初抱著個泡沫箱從外面進來，她戳了戳餘桐月示意她看。
餘桐月隔著玻璃跟餘景初的視線對上，紅唇微抿，對這個弟弟她現在很難評。在顧哲手底下做了一陣看著有那麽點模樣了，不好說是不是真改好了。
沈南一也看到了來人，心裏替餘桐月擔心起來。
當初自己跟餘景初合夥開面包店，本意是想拉扯一下他，結果發現他就是個好吃懶做的混混。初衷是為了追求餘桐月，既然兩人不可能，生意就沒了後續。
餘景初還去沈家鬧過，不知道有沒有來找餘桐月要錢。
她現在……他下意識打量她的穿著打扮，常年旗袍已經不稀奇，身上的珠寶首飾比以前多了也更精致。以前肯定是配飾，現在是貨真價實的珠寶。
他認出她手上戴的紅寶石戒指是上次慈善拍賣會上顧哲砸重金拍下來。
餘景初已經進來。
“姐！”
林怡挑眉，餘景初真心變了不少。白襯衫黑西褲大背頭，身上的痞氣一下壓了下去，也學會說人話了，對著餘桐月也知道喊姐了，不像以前連名帶姓地喊。
還是顧總有辦法。
餘桐月神色淡淡的，“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
她記得顧哲說他在養殖基地上一周回來一次，今天周五，可他下班得太早了吧？
餘景初把泡沫箱放地上，“今天接待了幾位領導，陪他們去海釣，下午請假給你和姐夫送魚。”
沈南一心裏一陣尷尬，想當初這小子也喊自己姐夫來著。
最讓他意外的是餘景初的改變，思來想去，大概是自己砸的錢不夠多，還不足以改變他。
餘景初見沈南一也在，“沈總來我姐這喝茶？”
先前因為面包店鬧得怪不愉快的，現在再回想，怪幼稚的。
這幾個月在養殖基地困著，一開始不習慣，後來得知顧哲把家裏安排得妥妥當當。送車送房送錢，給自己開得工資也豐厚，還許諾他做得好就給他股份。
靜心下來學了幾個月，收獲不小。
自己能賺錢了，自然不會再盯著餘桐月。
不過，沈南一對他姐是有心思得，他可不想看到姐姐和姐夫感情初問題。
沈南一笑笑，“過來訂幾件衣服。”
餘景初點點頭，然後招呼餘桐月，“姐，你來看看，這些都是我釣的。”
餘桐月已經很久沒見他像個孩子一樣邀功了，便過去瞧。泡沫箱打開，冰塊裏埋著幾條魚，有淡淡的海水腥味。
海鮮難免有味道，不知道怎麽搞的，她忽然一陣犯惡心，捂著口鼻後退幾步到垃圾桶邊上幹嘔。
餘景初莫名其妙，“都是新鮮的，釣上來就放冰水裏，前後不超過兩個小時，沒壞呀！”
他還使勁聞了聞，味道也不重。
餘桐月擺擺手，“我這兩天腸胃不大舒服，先蓋起來吧。”
餘景初有些委屈，好心好意來送魚，結果看一眼就要吐……他嘟囔著重新封好泡沫箱。
“我還要送魚回家，先走了。”
餘景初來得突然，走得也利索。
沈南一不由感慨：“景初變了不少。”
林怡道：“顧總可沒少照顧小舅子，重金聘請他去搞海鮮養殖，現在事業心滿滿。”
沈南一心道還是自己財力不夠，沒辦法重金聘請他。
晚上顧哲來接餘桐月，見她臉色不大好。
眉頭皺了皺，“怎麽了？”
早上還好好的。
“胃有點不舒服。”其實是總覺得泡沫箱飄出腥味，問林怡，林怡卻什麽都沒聞到。
壓下幹嘔的感覺，有些累，“景初送了幾條海釣的魚過來，我今天不想做，送去給奶奶吧。”
顧哲看了眼角落裏的泡沫箱，“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顧哲心想今天也遲了，明天還不舒服再去醫院。提了泡沫箱跟她並肩出了工作室。
餘桐月是真有些不舒服，胃難受人也莫名其妙地疲憊。上了車就靠著顧哲的肩膀迷迷糊糊地半昏睡起來。
顧哲握著她的手，交待老陳車開得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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