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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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在裴雁的帶領下，他們逛起商城。
這裏的人實在太多了，每個人都在專心地享受即將到來的夜晚，沈迷於購物和玩樂之中，他們混在其中毫不起眼。
但仍然有一雙眼睛追隨著他們。
那雙眼睛嫵媚又多情，含著笑意時像月光拂過湖面漾起的波紋，又像將其中一人的身影捕獲的蛛網。
“這次看上的是什麽樣子的人類？”
在商城高層的某個角落，花書儀入神地看著和朋友打鬧的年輕人時，一道沙啞的、蒼老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
老人兩鬢斑白，面上布滿皺紋，如一根古舊的樹樁，他拄著拐杖上前，隔著玻璃護欄，將視線投向下方隔了幾層的幾個人類身上。
裴雁他認得。
人類之間的紛爭有利於為詭異提供食物，在這個女性人類出現在這個城市的那一天起，有意控制自己交際範圍的花書儀便將目光移向了嚴家——人類之間的爭端，是詭異食物的絕佳來源。
而很不巧，嚴家的所有人，都為裴雁的出現產生了負面情緒。
以致於他順便也記下了這個源頭。
黑發灰眼的年輕人眼睛發亮地抱著從娃娃機裏抓出來的熊貓玩偶，擡手勾住同伴肩膀的力道把人帶的一個踉蹌，差點一起滾進旁邊的自助按摩單間裏。
後者快活地笑著，在這個意外裏反應迅速地撈住對方，就算報覆也只是不輕不重，撓癢癢似的。
“……”老人仔細打量了一會，“是一個、還是兩個？”
花書儀掩唇輕笑，將寬檐帽子拉穩，道：“我可沒那麽花心。是那個灰眼睛的孩子。”
老人對人類的長相並沒有確切的認知，只能看出來下面那兩個人容貌上等，聞言只是點點頭。
“怎麽，喊我過來，只是想讓我看看你的獵物？”他略帶嘲諷，奇怪地問道。
花書儀輕輕眨了下眼睛，微笑道：“這不是……我記掛著你嘛。等我玩厭了，你就又會有新的玩具。”
老人瞥她一眼，並不對她的“樂於分享”做出回應，只是道：“說吧，這回又是什麽路數？”
“有個蠢貨想讓我成為他的女友。”花書儀不在意他的態度，擡手撩起耳邊垂落的碎發，優雅地說出冰冷的話語，“霸王硬上弓之類的手段……正好，我作為明星，也要保證自己的單身人設，否則不是讓喜歡我的人失望了嗎？”
“在狗仔面前，一處英雄救美的好戲，足夠精彩不是嗎？”
她重新將目光放在下方的年輕人身上，隨意地為接下來的事下了定義。
老人對此只是嗤笑：“對自己的魅力真有信心，小心翻車。”
就他們交談的這一會，裴雁似乎對兩人說了什麽，他們不再玩鬧，把玩偶塞進袋子裏便要離開。
老人垂下眼，話雖是輕蔑，但觀察三人的態度卻極為認真。
不過主要是觀察“灰眼睛的孩子”。
但在三人走進另一片區域的前一秒，兩個詭異都準備安排之後的計劃了，卻忽然看見——隔著幾層樓的距離，那個一身黑漆漆的青年忽然回頭，目光精準地落到了他們所在的樓層。
發色與瞳孔都烏黑無比的青年，嘴角上翹，神情似笑非笑，如同嘲諷又像厭惡。
這一幕不到三秒。
青年轉了回去，左手搭在同伴的肩上，興致高昂地回應著對方的話語。
他看上去是如此喜愛同行的朋友，與那些結伴出行的年輕男女並無任何不同，好像剛才只是隨意的一瞥。
兩個詭異卻直到三人消失在視線中的數秒後，才恍然回神，對視一眼，清晰地從彼此的眼中和神情看出近乎如出一轍的訝異和……警惕。
不可思議。
它們這樣的詭異，竟然也會在一個人類面前，產生危機感？
最重要的是……
“我之前，完全沒有關註他。”花書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晦暗的色彩覆蓋上來，讓這個魅力十足的女人像一朵帶刺的薔薇，“就連裴雁都比他顯眼。”
可他分明眉眼艷麗，容貌絕非平常——它怎麽能忽視呢？它一直都喜歡漂亮的、長相風格各異的人類。
但在酒店、還有剛才，它竟然只看得見阮和生。
老人也深有同感。
“認知被影響了”的寒意自兩個詭異心底產生。
“人類中的覺醒者……有這種程度嗎？”老人有些不確定地問。
“沒有。”花書儀篤定地道，又有點不確定了，“但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想要如何……或許……”
或許為了讓人類面對虎視眈眈的詭異世界，其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了強大的覺醒者？
老人知道它的言下之意。
“還要繼續嗎？”它很幹脆地問道。
“繼續。”花書儀沒有猶豫。
但不止是為了獲取新玩具。
既然重視那個人類，那麽試探一下也未嘗不可——更何況他都已經發現它們了。
“書儀！”
不遠處，與狐朋狗友確定好步驟的男伴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女人仍像他離開前那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欣喜地邁開步子。
在他走近時，從柱子後面冒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手上不知是誰的拐杖，看了他們一眼，鎮定自若地離開了。
“那個小孩是誰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男伴有些迷惑地問道。
“好像是和朋友玩游戲。”花書儀溫柔地笑起來，站起來替男伴理了理領帶，“你的事已經結束了嗎？”
“結束了！”
女人如此靠近自己，圓潤的指尖、柔嫩的皮膚和呼吸間的氣息交融；從上向下的視角下很容易生出“她在依靠我”的錯覺以及想要保護對方的萬丈豪情，男伴耳根紅了。
她一定會願意的！他如此確信。
“那我們走吧。”花書儀笑著說，“別讓大家等的太久。”
兩人並肩離開這裏，去了商城六層的一家大型商務KTV——幾乎占了半層樓，與一家影院面對面。
夜晚22:30。
隨著閉門時間臨近，絕大部分商鋪都熄掉了燈，商場裏的人也漸漸少了。
裴雁的身體不好，平常專心思考怎麽弄垮嚴家和找詭異麻煩還沒問題，眼看兩個年輕小夥精力充沛，能在游戲廳裏玩到轉鐘，忽然就有點想休息一下了。
“回去好好休息，裴姐！”阮和生從游戲機前擡頭，像一朵蘑菇在雨後長出。
“對——”伊戚在旁邊附和，眼疾手快地替他操控角色跳過一個陷阱。
“你們繼續玩吧。”裴雁本以為花書儀會做點什麽，但眼看都這個時間了，也不確定起來，便只是簡單地叮囑道，“註意安全。”
“沒問題~”阮和生朝她比耶，右手通關，“放心好了。”
他和伊戚一起送裴雁出去，到了自動扶梯附近，幾人視線向下，看見對面有幾個大男人鬼鬼祟祟，包得嚴實地在自動扶梯上大邁步，似乎很趕時間。
在他們停留的這一會，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哥哥、阿姨——”男童的聲音響起，“你們就是書儀姐姐的朋友嗎？”
三個人紛紛扭頭。
穿著整潔童裝的男孩腦袋圓圓，圓溜溜的眼睛看人時，憨憨的。
“不是。”裴雁淡定且飛快地說，心中有塵埃落定的感覺。
不論這小孩到底是什麽身份，反正都持有花書儀盯上阮和生的意志。
“但書儀姐姐想邀請你們去一起唱歌。”男孩一派天真爛漫，“有個叫阿晴的姐姐，也很想見到阿姨，還給你發短信了。”
裴雁一楞。
在她掏手機的這段時間，伊戚笑瞇瞇地看著男孩：“你怎麽稱呼？”
阮和生彎下腰看他，笑容友善。
總算來了，還以為真的要玩到轉鐘呢——有事記掛著，總是玩得不太愉快。
“我叫年似水。”男孩被兩人一打量，怪異地有了頭皮發麻的悚然感，面上卻還是乖乖地給出了名字。
它特意地看了伊戚一眼。
對方的神色看不出異常，但名為“年似水”的詭異，卻本能地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說，現在是雙方都在演戲……嘖，看上去很有把握啊。
“確實發了。”裴雁將手機屏幕展示給兩人，表情微妙，“為了朋友的安全，向我求助……看來是真的很喜歡花書儀。”
年似水在心裏撇嘴。
當然，花書儀那家夥，在“讓人類為了自己去做出不會做的事”這件事上惡趣味十足，不過也因此能得到很多負面情緒。
“既然都這樣了，得去吧。”伊戚說。
裴雁和阮和生都忍不住看他。
好像過於熱心了，不太符合他以往的形象和行事風格。
“那就去。”阮和生拍板，擔起事件主心骨的職責，“裴姐，如果進了局子，麻煩你幫忙說明一下哦。”
“怎麽也不可能進局子的。”裴雁有點無奈。
“年似水小朋友，”伊戚朝使用男孩模樣的詭異彎起眼睛，“你可要跟上啊。”
他從頭到尾都將兩個詭異的話聽得清楚。
真沒想到阮和生還能有這種魅力。
幾人跟在那些鬼祟的男人身後，來到了KTV門口。
裴雁有些奇怪為什麽這幾個男人會來這裏，直到看見他們不約而同地掀起外套/打開手提包，舉起攝像器材往門裏直沖，連前臺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裴雁：“……”
花書儀想搞的事，好像和之前遇見的詭異是不一樣的風格啊。
總不能對方自己都沒想到狗仔隊能無孔不入到這個份上。
不過，這樣又有什麽意義？
她一時間陷入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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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然有一雙眼睛追隨著他們。
那雙眼睛嫵媚又多情，含著笑意時像月光拂過湖面漾起的波紋，又像將其中一人的身影捕獲的蛛網。
“這次看上的是什麽樣子的人類？”
在商城高層的某個角落，花書儀入神地看著和朋友打鬧的年輕人時，一道沙啞的、蒼老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
老人兩鬢斑白，面上布滿皺紋，如一根古舊的樹樁，他拄著拐杖上前，隔著玻璃護欄，將視線投向下方隔了幾層的幾個人類身上。
裴雁他認得。
人類之間的紛爭有利於為詭異提供食物，在這個女性人類出現在這個城市的那一天起，有意控制自己交際範圍的花書儀便將目光移向了嚴家——人類之間的爭端，是詭異食物的絕佳來源。
而很不巧，嚴家的所有人，都為裴雁的出現產生了負面情緒。
以致於他順便也記下了這個源頭。
黑發灰眼的年輕人眼睛發亮地抱著從娃娃機裏抓出來的熊貓玩偶，擡手勾住同伴肩膀的力道把人帶的一個踉蹌，差點一起滾進旁邊的自助按摩單間裏。
後者快活地笑著，在這個意外裏反應迅速地撈住對方，就算報覆也只是不輕不重，撓癢癢似的。
“……”老人仔細打量了一會，“是一個、還是兩個？”
花書儀掩唇輕笑，將寬檐帽子拉穩，道：“我可沒那麽花心。是那個灰眼睛的孩子。”
老人對人類的長相並沒有確切的認知，只能看出來下面那兩個人容貌上等，聞言只是點點頭。
“怎麽，喊我過來，只是想讓我看看你的獵物？”他略帶嘲諷，奇怪地問道。
花書儀輕輕眨了下眼睛，微笑道：“這不是……我記掛著你嘛。等我玩厭了，你就又會有新的玩具。”
老人瞥她一眼，並不對她的“樂於分享”做出回應，只是道：“說吧，這回又是什麽路數？”
“有個蠢貨想讓我成為他的女友。”花書儀不在意他的態度，擡手撩起耳邊垂落的碎發，優雅地說出冰冷的話語，“霸王硬上弓之類的手段……正好，我作為明星，也要保證自己的單身人設，否則不是讓喜歡我的人失望了嗎？”
“在狗仔面前，一處英雄救美的好戲，足夠精彩不是嗎？”
她重新將目光放在下方的年輕人身上，隨意地為接下來的事下了定義。
老人對此只是嗤笑：“對自己的魅力真有信心，小心翻車。”
就他們交談的這一會，裴雁似乎對兩人說了什麽，他們不再玩鬧，把玩偶塞進袋子裏便要離開。
老人垂下眼，話雖是輕蔑，但觀察三人的態度卻極為認真。
不過主要是觀察“灰眼睛的孩子”。
但在三人走進另一片區域的前一秒，兩個詭異都準備安排之後的計劃了，卻忽然看見——隔著幾層樓的距離，那個一身黑漆漆的青年忽然回頭，目光精準地落到了他們所在的樓層。
發色與瞳孔都烏黑無比的青年，嘴角上翹，神情似笑非笑，如同嘲諷又像厭惡。
這一幕不到三秒。
青年轉了回去，左手搭在同伴的肩上，興致高昂地回應著對方的話語。
他看上去是如此喜愛同行的朋友，與那些結伴出行的年輕男女並無任何不同，好像剛才只是隨意的一瞥。
兩個詭異卻直到三人消失在視線中的數秒後，才恍然回神，對視一眼，清晰地從彼此的眼中和神情看出近乎如出一轍的訝異和……警惕。
不可思議。
它們這樣的詭異，竟然也會在一個人類面前，產生危機感？
最重要的是……
“我之前，完全沒有關註他。”花書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晦暗的色彩覆蓋上來，讓這個魅力十足的女人像一朵帶刺的薔薇，“就連裴雁都比他顯眼。”
可他分明眉眼艷麗，容貌絕非平常——它怎麽能忽視呢？它一直都喜歡漂亮的、長相風格各異的人類。
但在酒店、還有剛才，它竟然只看得見阮和生。
老人也深有同感。
“認知被影響了”的寒意自兩個詭異心底產生。
“人類中的覺醒者……有這種程度嗎？”老人有些不確定地問。
“沒有。”花書儀篤定地道，又有點不確定了，“但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想要如何……或許……”
或許為了讓人類面對虎視眈眈的詭異世界，其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了強大的覺醒者？
老人知道它的言下之意。
“還要繼續嗎？”它很幹脆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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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儀！”
不遠處，與狐朋狗友確定好步驟的男伴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女人仍像他離開前那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欣喜地邁開步子。
在他走近時，從柱子後面冒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手上不知是誰的拐杖，看了他們一眼，鎮定自若地離開了。
“那個小孩是誰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男伴有些迷惑地問道。
“好像是和朋友玩游戲。”花書儀溫柔地笑起來，站起來替男伴理了理領帶，“你的事已經結束了嗎？”
“結束了！”
女人如此靠近自己，圓潤的指尖、柔嫩的皮膚和呼吸間的氣息交融；從上向下的視角下很容易生出“她在依靠我”的錯覺以及想要保護對方的萬丈豪情，男伴耳根紅了。
她一定會願意的！他如此確信。
“那我們走吧。”花書儀笑著說，“別讓大家等的太久。”
兩人並肩離開這裏，去了商城六層的一家大型商務KTV——幾乎占了半層樓，與一家影院面對面。
夜晚22:30。
隨著閉門時間臨近，絕大部分商鋪都熄掉了燈，商場裏的人也漸漸少了。
裴雁的身體不好，平常專心思考怎麽弄垮嚴家和找詭異麻煩還沒問題，眼看兩個年輕小夥精力充沛，能在游戲廳裏玩到轉鐘，忽然就有點想休息一下了。
“回去好好休息，裴姐！”阮和生從游戲機前擡頭，像一朵蘑菇在雨後長出。
“對——”伊戚在旁邊附和，眼疾手快地替他操控角色跳過一個陷阱。
“你們繼續玩吧。”裴雁本以為花書儀會做點什麽，但眼看都這個時間了，也不確定起來，便只是簡單地叮囑道，“註意安全。”
“沒問題~”阮和生朝她比耶，右手通關，“放心好了。”
他和伊戚一起送裴雁出去，到了自動扶梯附近，幾人視線向下，看見對面有幾個大男人鬼鬼祟祟，包得嚴實地在自動扶梯上大邁步，似乎很趕時間。
在他們停留的這一會，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哥哥、阿姨——”男童的聲音響起，“你們就是書儀姐姐的朋友嗎？”
三個人紛紛扭頭。
穿著整潔童裝的男孩腦袋圓圓，圓溜溜的眼睛看人時，憨憨的。
“不是。”裴雁淡定且飛快地說，心中有塵埃落定的感覺。
不論這小孩到底是什麽身份，反正都持有花書儀盯上阮和生的意志。
“但書儀姐姐想邀請你們去一起唱歌。”男孩一派天真爛漫，“有個叫阿晴的姐姐，也很想見到阿姨，還給你發短信了。”
裴雁一楞。
在她掏手機的這段時間，伊戚笑瞇瞇地看著男孩：“你怎麽稱呼？”
阮和生彎下腰看他，笑容友善。
總算來了，還以為真的要玩到轉鐘呢——有事記掛著，總是玩得不太愉快。
“我叫年似水。”男孩被兩人一打量，怪異地有了頭皮發麻的悚然感，面上卻還是乖乖地給出了名字。
它特意地看了伊戚一眼。
對方的神色看不出異常，但名為“年似水”的詭異，卻本能地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說，現在是雙方都在演戲……嘖，看上去很有把握啊。
“確實發了。”裴雁將手機屏幕展示給兩人，表情微妙，“為了朋友的安全，向我求助……看來是真的很喜歡花書儀。”
年似水在心裏撇嘴。
當然，花書儀那家夥，在“讓人類為了自己去做出不會做的事”這件事上惡趣味十足，不過也因此能得到很多負面情緒。
“既然都這樣了，得去吧。”伊戚說。
裴雁和阮和生都忍不住看他。
好像過於熱心了，不太符合他以往的形象和行事風格。
“那就去。”阮和生拍板，擔起事件主心骨的職責，“裴姐，如果進了局子，麻煩你幫忙說明一下哦。”
“怎麽也不可能進局子的。”裴雁有點無奈。
“年似水小朋友，”伊戚朝使用男孩模樣的詭異彎起眼睛，“你可要跟上啊。”
他從頭到尾都將兩個詭異的話聽得清楚。
真沒想到阮和生還能有這種魅力。
幾人跟在那些鬼祟的男人身後，來到了KTV門口。
裴雁有些奇怪為什麽這幾個男人會來這裏，直到看見他們不約而同地掀起外套/打開手提包，舉起攝像器材往門裏直沖，連前臺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裴雁：“……”
花書儀想搞的事，好像和之前遇見的詭異是不一樣的風格啊。
總不能對方自己都沒想到狗仔隊能無孔不入到這個份上。
不過，這樣又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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