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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愛你吐血的憋屈樣(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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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終於在去年活下來一位嫡子, 而這位如今剛剛周歲的幼子,就是他暫定的勤龍目標。

行動已經開始。

那莊柏, 你還能翻盤嗎?

在皇宮中數方勢力雲集, 最混亂之際,姜將軍統帥帶兵, 在此時剛滿十四歲的昭郡王的帶領下,進宮救駕, 久經訓練的沙場之兵,所向披靡。

這一天,是大周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這一天,也是大周歷史上極具有轉移意義的一天。

這一天雙王造反,黑衣衛亂入, 昭郡王平叛,大周的皇宮,變天了。

莊王逼宮、瑞王身隕、昭郡王救駕,數萬黑衣衛雲集京都,打著已身隕的五皇子名頭, 層層攻入, 開始逼宮,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莊將軍及時回城救駕。

年邁的老聖人在聽聞莊柏及時回轉救駕的消息後, 一口氣松下, 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

莊柏這些年的例無敗績, 讓老聖人對他的信心空前高漲, 他相信有莊柏在,外面蹦跶得歡的幾方勢力定會被強勢鎮壓,剩下的,待他醒來後再行處置。

於是,在老聖人暈倒、禦醫群集會診時,早在離京時就已與蝶爺做好了完全準備的莊柏,正背著他剛剛劫持來的人質,與黑衣衛首領對峙。

莊王所謂的軍隊,在方坤的黑衣衛大軍前不堪一擊,周永茗若非有姜將軍和莊柏一手訓練出來的軍隊護持,也不會順利的沖入皇宮內圍,進入最後決戰場。

莊柏看了眼被眾位將軍護持在後方周永茗,眼神閃了閃,從背後揪出昏迷著的方坤。

眾難以接受的石硯粉絲:【mmp!】

以莊柏現今的實力,在這方小世界中,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沒有他做不成的事,不過就是從層層守衛中綁架一個方坤而已,他做起來駕輕就熟。

至於如何面對這位前任小親親?之前十幾年中,方坤對他做的所有針對、所有設計和所有陷害,他全部沒有計較,並不全是因為對方的前任小親親身份,還是為了決戰這日的兩清。

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欠了他的,無論是誰,遲早都要還。

“我有人質。”

眾黑衣衛們眼神微動,身形不移,不為所動。

莊柏眼神微動,左手從袖袋中掏呀掏,掏出來一條半死不活的青蛇,“哦,還有一條蛇質。”

眾黑衣衛們神情變化劇烈,視線交匯間,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的,紛紛放下武器,擡手。

莊柏嘴角斜斜翹起,他就喜歡這種不費一兵一卒的戰鬥。

如果說,方坤是這群黑衣衛們必須要忠誠的對象,那麽大嵐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解藥之源。如果只有一方被制住,他們還需要掙紮一下,那麽現在兩者都被“綁架”,那這道選擇題,就毫無猶豫的必要。

他們必須棄權!

【嘖!我一直以為快刀斬亂麻、以力破局是石硯的專有特長,誰想到我殿爹做起來也不賴。】

【此時此刻,我已經忘記了石硯的不可招惹性,已經忘了之後要面臨的後果,只想為殿爹打CALL。】

【為我殿爹瘋狂打CALL!】

【酷斃了!星星眼.jpg。】

當旭日初升,金色的陽光重新灑滿大地,持續了一天一.夜的雙王爭權全部落下帷幕。

空曠的偌大皇宮中,侍衛與太監們不停來回穿梭,搬走地上堆疊在一起的死屍,拎著大桶大桶的水,反覆沖刷著地上的鮮血。

暗紅的血跡隨著清水被沖入褐色的土地、翠綠的草皮和厚重石塊間的縫隙,再有專人來此撒上一層取蟲藥粉,隨著時間的流逝,曾經這裏消逝的成千上萬生命,便會似是被故意沖刷並遺忘了的一般,全部淡化至虛無,再也無人記起。

而大周也將會從這批血跡的淡化之日起,迎來新的主人。

一天之內大悲大喜、驚惶悲痛,當老聖人從昏沈的睡眠中驚醒後,已經口鼻失調,半身輕顫,無法自控,中風不起。

老聖人一輩子也沒有想到,他這輩子的結局,會落到被親生兒子逼宮氣到中風,最後癱瘓在床的結局。

但無論他如何暴怒,如何痛苦的發瘋打砸,如何對禦醫們歪著口舌叫囂,最終都改變不了他無法康覆的事實。

待他再次從昏迷中醒來,他才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大周必須另擇新主。

三皇子早已落馬身隕,康王、齊王遠在封地,瑞王隕於逼宮,莊王因領兵造反現在還被關在天牢,原先不感覺稀缺的五個兒子,現在扒拉手指頭數一數,竟全無一個中用。

老聖人歪著口舌糾結半晌,最終將視線落到了正在床前躬親餵藥的周永茗身上。心中在對前丞相勢力,他官妓之子身份的膈應,和他本人品格才識的欣賞的拉鋸戰下,思忖良久,終是下令宣召親命大臣。

次日,老聖人頒下了他在位期間的最後一道聖旨,大周由周永茗繼位,從次年始,改年號為“太初”。

至於莊王,這位曾經風光一時的皇子,則因逼宮,最後被發配至皇陵,為以後的老聖人守靈。

新帝仁慈,莊王的王位被降爵兩級,落到莊王的嫡長子,也就是周永晏頭上。

老聖人從一國之主,退位為一位癱瘓在床的孱弱老翁,雖然都是前仆後繼、地位超獨、無人敢反駁,但究其內涵,到底是不一樣了,這讓一生呼風喚雨慣了的老聖人接受不了。

心中寡歡,抑郁成疾,沒過半年,便撒手人寰。

莊柏點了點自己的積分頁面,如願的在上面看到一筆額外積分的入庫,滿足的翹翹唇角。

生命的最後,他的每個兒子都在算計他,落得最後被逼宮氣到中風的下場,真慘!

原主你終於大仇得報。

莊柏滿足的敲了敲桌面,看向灰溜溜回來的大壯道:“他還是不肯開門?”

大壯僵硬的縮了縮脖子,“方尚書連門都沒有開,屬下在門外說了一個時辰,嘴巴有些幹了,現在回來喝口水,馬上就回去。”

莊柏擺手,“不用去了,就那樣吧。”

總不過一個前任,早已說明是對手,利用了也就利用了。莫非還指望著他想像以前那般哄著他不成?他又不是自己的現任。

於是,當方坤聽聞莊府的小廝們再也沒有上門請求拜訪後,本就氣的發青的臉,更是青紫交加,狠狠的吐出一大口血。

當日方坤醒來後,大勢已成,無可挽回。正在氣頭上,莊柏卻沒有親自上門解說,只是每日派幾個小廝在門外送禮、送禮和送禮,更是惹怒了悲憤交加、沈浸在初次失敗氣氛中的方坤。

其實莊柏之所以勝利,不過是憑仗武力罷了,方坤懂,因為這也是他曾經的依仗。

如此形勢下,輸也便輸了,輸在未來媳婦手中也算不得恥辱。

但是,媽嘰!你人呢?你倒是親自來解說一下啊!

親自解說一下當夜突然闖進方府,一個手刀將他劈暈的理由啊!

用自己曾經擅長的以力破局來對付自己,這感覺……方坤只想說,太特麽的酸爽!他現在如果不是時時刻刻用魂力梳理著這副身體的經脈,他敢保證,自己隨時會被氣的爆血而亡。

青色的小蛇懨懨的蜷縮在一旁,咬著一小塊粉色方帕。它只要一想起自己竟然會被方坤以外的人掐住七寸威脅,心中就仿佛生成一層陰影。真是太松懈了!等硯硯醒過神來後,不會對它這樣那樣和那樣這樣吧,嗚嗚嗚,人家不要啊。

於是,當夜就在方坤再一次被氣怒的難以安眠下,莊柏輕手輕腳的推開了他臥室的房門。月色下,但見他隨手將向他襲來的大嵐向房外一扔,關上房門,拉開床帳,微翹著唇角,看向其內手持匕首虎視眈眈怒瞪著他的方坤。

莊柏詫異挑眉:“你知道是我?”

他拉開床帳的瞬間,方坤的眼中只有憤怒,卻無一絲防備、猜疑和殺意,就好像他已經知曉來人是誰一般。

“哼!”方坤從鼻尖中哼出怒氣。莊柏腳步聲的頻率、深淺,和他身上獨有的體味,早已刻入他的記憶,想讓他不知道是誰都難,“你來幹什麽?斬草除根?”

他別過頭,一絲紅意浮上眸子,只是這次不僅是氣的,還有一絲哪怕他不想承認、也不能忽視的酸楚。

莊柏搖頭,“怎麽會?我怎麽可能會對你下死手?”咳!上次只是差點……

“那你這次……”

莊柏垂下眼簾,眼底一絲狡黠一閃而過,言語低沈道:“我贏了,來向你要一個答案。”

依舊是痞氣的嘴角,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曾經這副他一看到就手癢想要痛打的模樣,這一刻卻意外的平靜了方坤的心。記憶深處,歷城中這人向自己深情款款表白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一直記得,他曾經說過,若他贏了,就向聖人奏請大婚。

沒想到,他一直沒有忘記。並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在特殊時刻采取了特殊手段,不喜惹怒自己。

方坤微側過頭,聽著胸腔內如鼓擂動的心臟,他從未有一刻如此慶幸,他是躺在了床上,否則,他現在定會丟臉的暈倒無疑。

雖然心中感動,但關鍵性原則卻不能丟,“當時說的是,如果你贏了,大婚之事就再議。但在這個世界中,我不會同意。”

莊柏面上一怔,平靜的面上帶上幾許哀傷,心中卻分外輕松的對蝶爺道:你看,我就知道他不會答應。今晚過後,爹哪怕這次挑戰爹贏了,也只會多一個維護者朋友,不會是敵人,你放心好了。

奧斯卡影帝·柏接連深呼吸了數口氣,似是在默默調整情緒,實際是在和蝶爺打了會屁後,才擡頭回過神來,以突破自我的演技,強忍著悲傷道:“如果這是你的決定的話,那我不會強求。”

悲傷的語氣,帶著低沈的氛圍,讓人忍不住將他的委屈浮想聯翩,心生酸楚。

方坤放在棉被下的拳頭松松握起,心頭莫名開始抽痛。他緊緊咬住牙關,不斷說服自己:這一世,不行!

但這份情,他會在下一世十倍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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