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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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業火
林無名的辦法比小鳳凰想象的還要簡單。
他只是讓他畢業感受體內的業火。
業火應當與本體一起被封, 自入人間以後蘇霖還從未嘗試成功過。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信半疑地照做。
淩清清的目光停留在蘇霖身上一直未離開，連她自己都並未察覺到袖下緊攥劍柄的手。
林無名托著下巴，盯著小鳳凰好一會, 突然並指將一點紅光點入他眉心。
空蕩蕩丹田憑空升起一團火，順著經脈流淌。
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更沒有額外的反噬——
掌心一熱。
蘇霖倏地睜眼，詫異地望著眼前跳躍的火苗。
淩清清站在他身後，哪怕隔著一段距離，她依舊能感受到那團拳頭大小的火焰帶來的灼熾感。
骨生花嘩然散去, 迅速收攏藤蔓, 鉆入水底。
“真的成功了！”時隔多年的未見業火, 小鳳凰眨了眨眼, 莫名有些興奮, 第一時間便看向淩清清。
小鳳凰身上總有一種能感染人的力量。少女見他高興的模樣, 不自覺牽動嘴角, 正想點頭回應，突然！
蘇霖一個氣息不穩。
“轟——！”
金光兇悍淩厲, 轟然沖向半空！
淩清清心神一凜，疾退至數丈以外穴壁石臺上。
林無名似是早就有預感一般, 在蘇霖動用業火的那一瞬就跑遠了。
他抖了抖帶著火星沫子的黑色袍角，長嘆：“還好跑得快。”
方才的變故來得太快，淩清清根本來不及回頭去找蘇霖, 她站在林無名身側, 略微不安地看向火海。
林無名笑瞇瞇地安慰：“這些東西對他沒影響。”
果不其然，下一秒, 一道黑色人影從火海中“唰”地竄出來，連滾帶爬著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他聲淚並下地控訴：“淩清清你跑的時候幹嘛不帶我！”
淩清清：“……”
此時鏡外的巫屍似乎感受到了業火的存在。
劇烈的晃動與鳴響從頭頂的穴壁傳來。
“咚——”
“咚咚——”
巫屍的腳步聲愈發靠近。
眾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透過巨石柱頂端的鏡面結界觀察萬神殿中的場景。
巫屍焦急地在殿中徘徊，漫無目的地尋找業火來源。
終於——
她跪地俯身註意到了地面的結界。
巫屍如今已經恢覆了真正的身長，幾乎與神殿齊高，一只巨大幹癟的眼球透過鏡面與三人對上視線，顯得詭異至極。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霎時間，鬼火森森，陰氣沖天！
巫屍身上的搖鈴嗡嗡作響，擡臂瘋狂敲擊著鏡面結界。
地動山搖，周圍碎石簌簌落下，結界很快有了碎裂的痕跡。
小鳳凰：“下一步怎麽做？”
周遭的空氣不斷升高，淩清清背後已經被浸透，饒是經歷兩世，她也從未見過這種場景。
林無名指著結界的裂痕道：“趁機鉆出去。”
小鳳凰盯著巫屍看了好一會，心中估算著她身形到底有多高：“直接過去，不會被她一拳打死吧？”
林無名掀唇一笑：“她也怕你的火。”
說完他又扭頭看向淩清清，“那便勞煩淩姑娘將我們帶上去了。”
淩清清沈默片刻，目光淡淡掃過林無名身後的黑劍，揮手召出銜雲。
生怕他們將自己丟下，不等旁人反應過來，林無名迅速站了上去，小鳳凰在一旁不滿地嚷：“又沒叫你，你這人怎麽那麽不見外！”
眼看裂縫將啟，淩清清也沒再計較太多，拎起碎碎念的蘇霖丟到劍上，迎著碎石與熊熊烈焰淩空而起！
巫屍的力量比他們想象的要更為強大，哪怕間隔著一段距離，三人依然能感受到巫屍敲擊結界時所帶來的氣勁餘波。
五腹六臟仿佛都在震鳴。
淩清清喉頭泛出腥甜，氣息明顯開始混亂。
“哢嚓——”
結界如同流光碎散，泛出盈盈白光。
淩清清咬緊牙關，雙手迅速結印，避開巫屍揮舞的手臂，鉆著空隙沖出地洞！
巫屍從未料到三人竟然能從自己手心中逃出，頓時暴怒起來，她發出尖銳的吼叫，瘋狂揮舞著手臂，勁風貫徹天地！
淩清清避閃不及，帶著三人硬生生扛下了她的一擊！
錚——
銜雲顫動，發出刺耳的劍鳴。
蘇霖雖未正面迎上巫屍，但他畢竟不比淩清清有靈氣護體，哪怕是空氣中的餘波也叫他難以抵抗。
他死死扒著銜雲，一副隨時要被甩出去的模樣，而林無名此時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一片陰影迅速壓來，眼看三人又要撞入巫屍的攻勢。
小鳳凰忽然揚聲問淩清清：“如果我從這掉下去，你有幾分把握能接住我？”
耳畔烈烈風聲，淩清清屏住呼吸操控銜雲，不敢分神，她頭也沒回：“怎麽了？”
蘇霖的目光落入裂縫之中的金光，若要將業火引入神殿，必須重結法印。
“你可要接住我啊！”沒有時間解釋太多，小鳳凰咬了咬牙，徑直松開銜雲。
察覺到身後一輕，淩清清倏地回頭：“蘇——”
話音未落，剎那間，翻騰的金色烈焰猶如火龍呼嘯著沖上殿頂，擊中巫屍的眉心！
轟隆！
淩清清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心神震懾，似是不敢相信。她楞了片刻，旋即被一道聲音叫回了神。
少女低頭去看，卻見小鳳凰五官亂飛，四肢在空中亂蹬，扯著嗓門嗷：“要落地了！落地了！！！淩清清你倒是來接我啊啊啊！！！”
“……”
-
好在淩清清反應迅速，趕在他落地前的一瞬間拎住了他的衣領。
萬神殿不知出於什麽禁制，封閉殿門，銜雲此時也已達極限，三人便尋到還未被業火侵襲的主殿神像旁暫時休息，躲避巫屍追殺。
“現在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嗎？”
淩清清略微無奈地擡頭看了眼天，伸手就要拽蘇霖下來，哪知狗男人掛得更緊了。
“不要！”他中氣十足地嗷，“我害怕！”
淩清清：“……”
最後還是林無名開了口：“蘇小兄弟，你這樣會壓得淩姑娘傷口的。”
小鳳凰一聽，“蹭”地從她身上跳下來，飛快在她身上打量：“哪裏受傷了？”
淩清清如釋重負：“別看了，沒有傷。倒是你……”
她略微一皺眉，“刮到臉了。”
小鳳凰茫然地伸手一摸，低頭看著手中血痕，痛感這才漸漸傳來。
“啊——”他驚恐萬分。
“淩清清你又把我弄毀——！”
不等他把最後一個字吐出。
“噓！”淩清清的心咯噔一跳，直接上手捂住了他嘴巴，警告道，“你不怕把巫屍引過來！”
小鳳凰眼淚汪汪，嗚嗚了兩聲。
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叮囑：“不許亂叫。”
蘇霖委屈地點了點頭。
淩清清這才松開手。
她盯著少年面頰的傷口，有些心虛地拍了拍他的肩：“也就擦破了點皮，兩道傷口不是很深，養養就恢覆了。”
見淩清清說完就想跑，蘇霖眼疾手快，立馬拽住她的袖子，小聲抗議：“就是你接我接晚了，才刮到！”
他的目光幽幽怨怨。
淩清清沈默了一下，即便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是如此。
正當她絞盡腦汁搜刮暫時安撫下他的辦法時，林無名猝不及防地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的存在。
“咳咳咳！”
兩人齊齊扭頭看他，林無名立馬舒展面部，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麽出去，順便解決掉巫屍比較好。”
不遠處的震鳴依舊不斷，滔天的焰火也順勢蔓延而來，巫屍遲早會尋到他們的。
“骨生花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神殿也遲早會被業火吞噬，還不夠嗎？”小鳳凰吸了吸鼻子，也知道事態嚴重，轉而換了一副嚴肅表情。
林無名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出不去，說明禁制的源頭應當在巫屍身上。”
“不是萬神殿困住了我們，而是巫屍。”
淩清清不解：“可巫屍身上沒有任何靈力。”她方才所依仗的完全是身形差異與懸殊的力量對比。
林無名望向熊熊火海中那道巨大的黑色身影，轉頭又看向身側神殿中心最為龐大的神像，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看向蘇霖：“我覺著蘇小兄弟臉上的另外兩道劃痕不像是被石子刮擦的痕跡——”
“更像是被什麽絲線擦傷的。”說著他攤開手掌，露出了幾根不易讓人察覺的細絲，通體流動著一股微弱的力量。
淩清清驚疑不定：“這是從哪來的？”
“巫屍身上拽下來的。”林無名摸了摸鼻子，“可能當時你們太過於專註打鬥，沒能註意這些東西。”
“……”
淩清清與蘇霖二人面面相覷，同時吐出了三個字。
“傀儡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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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無名的辦法比小鳳凰想象的還要簡單。
他只是讓他畢業感受體內的業火。
業火應當與本體一起被封, 自入人間以後蘇霖還從未嘗試成功過。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信半疑地照做。
淩清清的目光停留在蘇霖身上一直未離開，連她自己都並未察覺到袖下緊攥劍柄的手。
林無名托著下巴，盯著小鳳凰好一會, 突然並指將一點紅光點入他眉心。
空蕩蕩丹田憑空升起一團火，順著經脈流淌。
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更沒有額外的反噬——
掌心一熱。
蘇霖倏地睜眼，詫異地望著眼前跳躍的火苗。
淩清清站在他身後，哪怕隔著一段距離，她依舊能感受到那團拳頭大小的火焰帶來的灼熾感。
骨生花嘩然散去, 迅速收攏藤蔓, 鉆入水底。
“真的成功了！”時隔多年的未見業火, 小鳳凰眨了眨眼, 莫名有些興奮, 第一時間便看向淩清清。
小鳳凰身上總有一種能感染人的力量。少女見他高興的模樣, 不自覺牽動嘴角, 正想點頭回應，突然！
蘇霖一個氣息不穩。
“轟——！”
金光兇悍淩厲, 轟然沖向半空！
淩清清心神一凜，疾退至數丈以外穴壁石臺上。
林無名似是早就有預感一般, 在蘇霖動用業火的那一瞬就跑遠了。
他抖了抖帶著火星沫子的黑色袍角，長嘆：“還好跑得快。”
方才的變故來得太快，淩清清根本來不及回頭去找蘇霖, 她站在林無名身側, 略微不安地看向火海。
林無名笑瞇瞇地安慰：“這些東西對他沒影響。”
果不其然，下一秒, 一道黑色人影從火海中“唰”地竄出來，連滾帶爬著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他聲淚並下地控訴：“淩清清你跑的時候幹嘛不帶我！”
淩清清：“……”
此時鏡外的巫屍似乎感受到了業火的存在。
劇烈的晃動與鳴響從頭頂的穴壁傳來。
“咚——”
“咚咚——”
巫屍的腳步聲愈發靠近。
眾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透過巨石柱頂端的鏡面結界觀察萬神殿中的場景。
巫屍焦急地在殿中徘徊，漫無目的地尋找業火來源。
終於——
她跪地俯身註意到了地面的結界。
巫屍如今已經恢覆了真正的身長，幾乎與神殿齊高，一只巨大幹癟的眼球透過鏡面與三人對上視線，顯得詭異至極。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霎時間，鬼火森森，陰氣沖天！
巫屍身上的搖鈴嗡嗡作響，擡臂瘋狂敲擊著鏡面結界。
地動山搖，周圍碎石簌簌落下，結界很快有了碎裂的痕跡。
小鳳凰：“下一步怎麽做？”
周遭的空氣不斷升高，淩清清背後已經被浸透，饒是經歷兩世，她也從未見過這種場景。
林無名指著結界的裂痕道：“趁機鉆出去。”
小鳳凰盯著巫屍看了好一會，心中估算著她身形到底有多高：“直接過去，不會被她一拳打死吧？”
林無名掀唇一笑：“她也怕你的火。”
說完他又扭頭看向淩清清，“那便勞煩淩姑娘將我們帶上去了。”
淩清清沈默片刻，目光淡淡掃過林無名身後的黑劍，揮手召出銜雲。
生怕他們將自己丟下，不等旁人反應過來，林無名迅速站了上去，小鳳凰在一旁不滿地嚷：“又沒叫你，你這人怎麽那麽不見外！”
眼看裂縫將啟，淩清清也沒再計較太多，拎起碎碎念的蘇霖丟到劍上，迎著碎石與熊熊烈焰淩空而起！
巫屍的力量比他們想象的要更為強大，哪怕間隔著一段距離，三人依然能感受到巫屍敲擊結界時所帶來的氣勁餘波。
五腹六臟仿佛都在震鳴。
淩清清喉頭泛出腥甜，氣息明顯開始混亂。
“哢嚓——”
結界如同流光碎散，泛出盈盈白光。
淩清清咬緊牙關，雙手迅速結印，避開巫屍揮舞的手臂，鉆著空隙沖出地洞！
巫屍從未料到三人竟然能從自己手心中逃出，頓時暴怒起來，她發出尖銳的吼叫，瘋狂揮舞著手臂，勁風貫徹天地！
淩清清避閃不及，帶著三人硬生生扛下了她的一擊！
錚——
銜雲顫動，發出刺耳的劍鳴。
蘇霖雖未正面迎上巫屍，但他畢竟不比淩清清有靈氣護體，哪怕是空氣中的餘波也叫他難以抵抗。
他死死扒著銜雲，一副隨時要被甩出去的模樣，而林無名此時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一片陰影迅速壓來，眼看三人又要撞入巫屍的攻勢。
小鳳凰忽然揚聲問淩清清：“如果我從這掉下去，你有幾分把握能接住我？”
耳畔烈烈風聲，淩清清屏住呼吸操控銜雲，不敢分神，她頭也沒回：“怎麽了？”
蘇霖的目光落入裂縫之中的金光，若要將業火引入神殿，必須重結法印。
“你可要接住我啊！”沒有時間解釋太多，小鳳凰咬了咬牙，徑直松開銜雲。
察覺到身後一輕，淩清清倏地回頭：“蘇——”
話音未落，剎那間，翻騰的金色烈焰猶如火龍呼嘯著沖上殿頂，擊中巫屍的眉心！
轟隆！
淩清清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心神震懾，似是不敢相信。她楞了片刻，旋即被一道聲音叫回了神。
少女低頭去看，卻見小鳳凰五官亂飛，四肢在空中亂蹬，扯著嗓門嗷：“要落地了！落地了！！！淩清清你倒是來接我啊啊啊！！！”
“……”
-
好在淩清清反應迅速，趕在他落地前的一瞬間拎住了他的衣領。
萬神殿不知出於什麽禁制，封閉殿門，銜雲此時也已達極限，三人便尋到還未被業火侵襲的主殿神像旁暫時休息，躲避巫屍追殺。
“現在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嗎？”
淩清清略微無奈地擡頭看了眼天，伸手就要拽蘇霖下來，哪知狗男人掛得更緊了。
“不要！”他中氣十足地嗷，“我害怕！”
淩清清：“……”
最後還是林無名開了口：“蘇小兄弟，你這樣會壓得淩姑娘傷口的。”
小鳳凰一聽，“蹭”地從她身上跳下來，飛快在她身上打量：“哪裏受傷了？”
淩清清如釋重負：“別看了，沒有傷。倒是你……”
她略微一皺眉，“刮到臉了。”
小鳳凰茫然地伸手一摸，低頭看著手中血痕，痛感這才漸漸傳來。
“啊——”他驚恐萬分。
“淩清清你又把我弄毀——！”
不等他把最後一個字吐出。
“噓！”淩清清的心咯噔一跳，直接上手捂住了他嘴巴，警告道，“你不怕把巫屍引過來！”
小鳳凰眼淚汪汪，嗚嗚了兩聲。
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叮囑：“不許亂叫。”
蘇霖委屈地點了點頭。
淩清清這才松開手。
她盯著少年面頰的傷口，有些心虛地拍了拍他的肩：“也就擦破了點皮，兩道傷口不是很深，養養就恢覆了。”
見淩清清說完就想跑，蘇霖眼疾手快，立馬拽住她的袖子，小聲抗議：“就是你接我接晚了，才刮到！”
他的目光幽幽怨怨。
淩清清沈默了一下，即便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是如此。
正當她絞盡腦汁搜刮暫時安撫下他的辦法時，林無名猝不及防地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的存在。
“咳咳咳！”
兩人齊齊扭頭看他，林無名立馬舒展面部，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麽出去，順便解決掉巫屍比較好。”
不遠處的震鳴依舊不斷，滔天的焰火也順勢蔓延而來，巫屍遲早會尋到他們的。
“骨生花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神殿也遲早會被業火吞噬，還不夠嗎？”小鳳凰吸了吸鼻子，也知道事態嚴重，轉而換了一副嚴肅表情。
林無名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出不去，說明禁制的源頭應當在巫屍身上。”
“不是萬神殿困住了我們，而是巫屍。”
淩清清不解：“可巫屍身上沒有任何靈力。”她方才所依仗的完全是身形差異與懸殊的力量對比。
林無名望向熊熊火海中那道巨大的黑色身影，轉頭又看向身側神殿中心最為龐大的神像，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看向蘇霖：“我覺著蘇小兄弟臉上的另外兩道劃痕不像是被石子刮擦的痕跡——”
“更像是被什麽絲線擦傷的。”說著他攤開手掌，露出了幾根不易讓人察覺的細絲，通體流動著一股微弱的力量。
淩清清驚疑不定：“這是從哪來的？”
“巫屍身上拽下來的。”林無名摸了摸鼻子，“可能當時你們太過於專註打鬥，沒能註意這些東西。”
“……”
淩清清與蘇霖二人面面相覷，同時吐出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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