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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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刁難
馬巧蘭也想著自己的文章能被報社錄用， 可是她寫過幾次文章，報社都沒有用她的文章。她不像是何曉雅那樣，何曉雅的成績好，還很會寫文章。
他們這一屆這個專業的人， 估計就是何曉雅寫文章最為厲害了。他們很多人都知道何曉雅寫文章還賺錢了， 其他人也想著寫文章去賺錢， 到最後又有幾個寫文章賺到錢的呢。
何曉雅很厲害， 馬巧蘭也想，可是她做不到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馬巧蘭道。
校園的一角， 這邊有好幾個中文系的學生。那些人聽到馬巧蘭的話， 都還想著馬巧蘭為什麽問出這麽愚蠢的話。
可笑， 你當然很可笑啊。
只是通常情況下， 不好這麽說。那些同學就看著何曉雅，看看何曉雅會怎麽說。
“對啊， 你就是很可笑， 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何曉雅點頭， “你是不是還想著， 要是你也能保研， 你男朋友就不會拋棄你了？別想了，他是因為你沒有保研而跟你分手嗎？他分明就是看中別人的錢！”
何曉雅又豈會不知道， 多少鳳凰男都是這樣的。他們都覺得他們好不容易走出山溝溝， 從小地方走出來了，他們就要留在大城市， 他們就要過有錢人的生活。
“明明能少奮鬥幾十年，為什麽要跟你一起奮鬥。他跟你一起奮鬥， 以後能奮鬥出來什麽東西？”何曉雅道，“未來， 那是不確定的存在。”
“你……”
“我說得不對嗎？”何曉雅問，“對你而言，估計是不對的。畢竟你是真愛你的男朋友啊，真愛哪裏能用金錢衡量呢。”
馬巧蘭黑線，何曉雅就跟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這人怎麽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何曉雅看過那麽多小說，她平時相處的人或許沒有那麽多，但是她在小說裏看到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你過來，還有別的話要說嗎？”何曉雅問。
“我們都是同學，你們能過來，我也能過來。”馬巧蘭道。
“你的男朋友沒過來。”何曉雅道，“前男友。”
馬巧蘭被何曉雅說中了心思，她過來這邊也是想看看她的前男友是不是在這邊，要是她的前男友能改變想法，她可以當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來看看你們，不行嗎？”馬巧蘭道。
“你來看我們？”
“你不會是想對我們下毒手吧？”
“連自己的舍友都能下得去手的人，大學一起三年多了，真狠啊。”
……
其他同學都覺得馬巧蘭不是來看他們的，馬巧蘭多半就是來找她的前男朋友。
馬巧蘭聽到那些話，她心塞不已。
“學校門口最近有沒有多了新的小吃的啊？”何曉雅見那些人都在說馬巧蘭，她幹脆就轉移話題。
他們確實不適合一直說馬巧蘭，馬巧蘭失戀了。萬一馬巧蘭跑去自殺，那麽他們這些說過馬巧蘭的人內心都不好過。
何曉雅不能保證馬巧蘭會不會想開，倒不如少說兩句。畢竟馬巧蘭失戀了，他們其他人不搭理馬巧蘭就好了。
這時，何曉雅覺得自己也不是一個多好的人，自己都懟過馬巧蘭了，別的同學還沒有對馬巧蘭，她還轉移話題。嗯，她也是一個小壞蛋呢。
“有啊，多了兩個。”同學道，“味道還不錯，也便宜。”
“等一會兒，我去買一下。”何曉雅道，“看看味道好在哪裏。”
那些人就開始說好吃的，說學校門口又開了什麽樣的美食店。
馬巧蘭見那些人都在聊美食，她又插不進嘴，幹脆就先行離開。她還記得她剛剛來大學的時候，周圍的同學對她都還不錯，到大三的時候也都還可以。
就是到了大四保研的時候，馬巧蘭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其他人就不願意跟她多來往。她現在還是班委，但是很多人都沒有當她是班委了，都不像是之前那樣敬著她。
那些人跟何曉雅聊得那麽開心，而自己就是被忽略的存在。
馬巧蘭也想著跟何曉雅那樣，可是……她覺得何曉雅的家世好，一定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何曉雅根本就不懼怕那些事情，何曉雅就能肆意生活。而自己就得想著很多事情，得想著以後的工作，在哪裏工作，有多少工資，她都得想。
可能是覺得沒意思，馬巧蘭站在那邊一會兒之後，她就先走了。
何曉雅看著馬巧蘭離去的身影，馬巧蘭這副樣子，搞得其他人像是一起校園冷暴力馬巧蘭一樣。他們之前也不是這麽對待馬巧蘭的，是馬巧蘭真的太過分了。
何曉雅去學校外的美食探子買了一些吃的，她就坐車回去家裏。
學校這邊都沒有多少事情，主要就是寫論文。何曉雅早早就開始寫論文了，不可能等到最後兩天再來寫論文。
當何曉雅回去的時候，她正好看到呂萍站在門口。呂萍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她都沒有摁門鈴。
“你是來送衣服的嗎？”何曉雅道。
“對……”呂萍沒有想到何曉雅在這個時候過來，她確實是來送衣服的。她不想見到何曉雅，所以就遲疑了。
“摁門鈴啊。”何曉雅道，“這個時候，徐姨在家的。洗衣服的錢也都付過了，也不用她再付的。”
“好。”呂萍道。
“算了，衣服給我吧。”何曉雅打算抱起她的那些新衣服。
“我給你送進去。”呂萍道，店主都說過了，要讓他們表現得好一點。
“行。”何曉雅點頭，門開了，呂萍就跟著何曉雅一起往裏面走。
呂萍看到那麽大的院子，院子裏還種了很多花花草草，她想這個院子要是用來種菜比較好。要是這裏種上了菜，家裏就能少花很多錢去買菜。他們從廚房來到院子摘菜，那也非常方便。
隨後，呂萍又走進客廳，客廳裏的沙發、桌子等物，都比江大海租的房子好多了。何曉雅這邊才像是一個家，呂萍想要是自己也能住進這樣的宅子就好了。
呂萍不禁又想何美麗那邊的宅子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可惜江大海沒有去何美麗那邊把房子要過來。她知道何美麗的房子，也不是他們能要過來的，她這一輩子想要住上這麽好的房子，怕是很難。
“衣服就放在沙發上就可以了。”何曉雅道。
“好，放在這兒了。”呂萍不敢在這邊多待，多看一眼，她就想著這要是自己的房子就好了，“先走了。”
“好。”何曉雅道。
“……”呂萍本來以為何曉雅會留下她喝一杯茶，結果沒有。
“不是要走嗎？”何曉雅轉頭又看到呂萍站在那邊，“還有事情嗎？”
“沒事，這就走。”呂萍連忙道。
這一次，呂萍是真的走了。她不能再站在那邊，怕何曉雅又說。
何曉雅點頭，“早點回去，店裏還需要你吧。”
何曉雅不可能去打擾別人的工作，要是呂萍磨磨蹭蹭的，可能還會被店主說偷懶吧。何曉雅不知道呂萍的工作環境如何，她知道的是工作不容易，哪裏有能真正躺平的工作啊。
呂萍從何曉雅的家離開，她站在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洋樓。她覺得何美麗跟何曉雅都不缺錢，江梓良完全沒有必要去找江大海要撫養費。
可她不能在何曉雅的面前說，何曉雅根本就不可能說不要撫養費。江梓良過去找江大海要錢，那也是何曉雅慫恿的。
這些有錢人怎麽就那麽小氣呢。
何曉雅在呂萍走後，她就去看她的那些衣服。衣服都很平整，也洗得很幹凈，沒有問題。她剛剛都沒有在呂萍的面前直接看，她本來就該先看完之後，再讓呂萍走的。
但是呂萍那一副神情，何曉雅就沒有想著讓呂萍繼續留下來。何曉雅又不是第一次在那家幹洗店洗衣服，真要是沒洗幹凈，她再拿著衣服去店鋪，店主也會安排人把衣服洗了。
呂萍隨後又送衣服去別人家，別人還真就是當著呂萍的面查看衣服的。
“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衣服跟別人的衣服放在一起了？”
“這上面好像有別的氣味，你聞聞，你聞聞。”
“沒有吧？”呂萍疑惑，哪裏來的氣味，她都沒有嗅到。
“這麽濃的氣味，你都沒有聞到？”那戶人家道。
有的人鼻子比較靈敏，他們就很容易嗅出其他的氣味。
“你們是不是有人坐在我的衣服旁邊吃飯了？”那個人道，“還是把我的衣服放到廚房去了？”
“……”呂萍想到她今天買了鹵味，她就是放在那邊一會兒，根本就沒有放很久。她也沒有嗅到衣服上有那個氣味，客人就聞出來了，“我拿回去再洗。”
“你們真的是的，這麽冷的天，我就是不想自己洗，想要早點能穿衣服。”那個人道，“你們呢，就這麽不認真。”
“我們一定盡快重新洗了，再重新給您送回來。”呂萍道。
“當然是得你們重新洗，不然，我不給錢的。”那個人道。
不是所有人在最開始就付錢的，有的人就是要等到最後才肯給錢。
“行，行，行。”呂萍道。
呂萍就只能抱著那些衣服回去，她遇到的一些客人脾氣都不是很好。那些人就是想著他們都已經花了錢了，現在時代也不一樣了，他們不用敬著這些人，不好就是不好，可以直接說。
當呂萍辛辛苦苦做完事情回去，家裏的人還等她做飯。她沒有回去，江母沒有做飯，江大海也沒有做飯，常席一在做作業。
常席一原本想著要不要先做飯，江大海就讓他不用說。江大海不希望別人說他欺負繼子，一個男孩子也不需要懂得這些東西。等呂萍回來做飯就可以了，他們不用自己親自上。
何美麗得知呂萍去幹洗店工作之後，她也沒有特意跑去幹洗店去看呂萍怎麽工作的。她跟呂萍接觸少，在何美麗和江大海結婚之前，呂萍找過何美麗，說何美麗配不上江大海。
當時，何美麗可不管呂萍說什麽難聽的話，她只知道她得把握住那根稻草，那是父母為她安排的，她也怕下農場。
“媽。”江梓良見到他媽早早回來了，還疑惑，“今天不加班嗎？”
“不加班了。”何美麗道，“回來陪陪你，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江梓良現在真沒有覺得多開心。
可能是他歲數大了？還是他一次又一次失望？
江梓良以前經常見到何美麗對江芷蔓好，他也經常被迫讓步，他對何美麗就沒有抱有太多的期望。在何美麗跟江大海離婚，江芷蔓也不在的時候，何美麗也是經常加班，江梓良想自己對於親媽而言，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何美麗能感覺出江梓良話裏的敷衍，他們母子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給你買了一只燒雞。”何美麗道，“你嘗嘗。”
“都吃完飯了。”江梓良道，“我也吃不了這麽大個的。”
江梓良看到那只燒雞，還有兩條腿呢。他就想著要不要拿一根雞腿去找小姨，讓小姨也嘗嘗。
但是江梓良沒有說，小姨都跟他說過了，要是親媽有早點回來，那他就不要總說小姨小姨的，別讓親媽吃醋。即便如此，江梓良首先想到的依舊是他的小姨，小姨以前對他可好了。
“我吃一個雞腿，你也吃一個。”江梓良道。
“好。”何美麗聽到這話，頗為欣慰，“我們兩個人吃不完，給你小姨送一些過去。”
“好啊。”江梓良隨即道，“那把我的那個雞腿給小姨吃，你一個，小姨一個，我吃雞翅膀。”
“不用，你吃一個，你小姨吃一個。”何美麗道，“你小姨經常看顧你，她也辛苦了。”
“我們什麽時候去？”江梓良問，“趁著燒雞還熱乎的時候過去吧？”
“過去，我們一起去。”何美麗道。
何美麗去何曉雅家裏的時候，何曉雅和譚彥之正在院子裏烤羊。這一頭羊是譚彥之帶來的，之前是羊腿，這一次幹脆帶一整只羊過來。
譚彥之還是有點廚藝的，他還懂得給羊刷上調料。羊肉的香味四溢開來，特別香。
院子裏的狗狗還盯著烤羊，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小姨，小姨。”江梓良進院子之後，他就嗅到了香氣，“好香啊。”
江梓良感覺手裏的燒雞都不香了，他小跑到何曉雅的身邊。
“慢點，被摔倒了。”何美麗道。
“姐，小良，你們來得正是時候。”何曉雅道，“這羊很快就烤好了，還省得我去叫你們。”
“小姨，你都不知道早點叫我過來。”江梓良道，“我還能看著。”
“讓你過來，看你流口水嗎？”何曉雅讓江梓良看看不遠處的小狗，狗狗都盯著烤羊好一會兒了。
“不流口水的。”江梓良道，“就算我流口水，小姨還可以給我準備一條帕子。未來小姨夫，你說是不是？”
“給你多準備幾條帕子。”譚彥之笑著道。
“對了，小姨，我還給你帶了燒雞來了。”江梓良道。
“等一會兒，一起吃。”何曉雅道，她又看向何美麗，“姐，你也留下來一起吃。”
“你們還真懂得弄吃的。”何美麗道。
“偶爾一次，燒烤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何曉雅道，“這不是天氣比較冷，又是元旦了。我們就烤一只羊，大家一起吃。”
何美麗看了一眼譚彥之，譚彥之還真是對何曉雅非常好，他還弄了這麽多好吃的。她跟江大海新婚的時候，她多煮幾次肉，江大海還要說她是敗家娘們，說她不懂得過日子。
要讓江大海多給她買衣服買吃的，那不行，江大海就是偶爾買幾次東西給她。可能是因為江大海沒有多少錢吧，所以他就沒有經常買，何美麗當時就是這樣想。
也是，譚彥之和江大海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譚彥之比江大海有錢多，譚彥之也是一個肯給女朋友花錢的人。
當羊肉烤好之後，譚彥之就開始撕肉，把羊身上的肉撕下來放在盤子裏，這樣吃也方便。
“看什麽，是想抱著羊腿啃嗎？”何曉雅看著江梓良，江梓良的眼睛一直盯著羊腿。
“不行，羊腿太大了，吃不完。”江梓良道，“我就是看看，未來小姨夫真厲害，這麽大的羊，還能烤了。”
“得大一點才好，才能讓你多吃幾口。”何曉雅笑著道，“你一會兒多吃點，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烤羊肉多著呢。”
“也不能吃太多，會撐破肚皮的。”江梓良揉揉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還是挺小的。”
“你試試看啊，看看是先撐破肚皮，還是先進醫院。”何曉雅道。
何美麗不得不再一次感慨，何曉雅和江梓良之間的關系真好，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反而沒有那麽容易融入進去。都怪她以前錯過了很多，她以前就知道江芷蔓，就沒有多照顧親生兒子，這也難怪親生兒子跟她不親。
清晨，江大海的家門口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江大海的小弟，他從鄉下來了。江母今天早上去接小兒子，她見到小兒子來了，她就特別開心。
“來，這就是你的家了。”江母笑著道，“你大哥大嫂去上班了，我們先進去。有沒有餓了，我給你做點吃的。”
江母在呂萍在的時候都不去做飯，哪怕江大海晚點回來，也是讓呂萍去給江大海做吃的。而現在，江母的小兒子來了，江母就非常積極地要給小兒子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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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一屆這個專業的人， 估計就是何曉雅寫文章最為厲害了。他們很多人都知道何曉雅寫文章還賺錢了， 其他人也想著寫文章去賺錢， 到最後又有幾個寫文章賺到錢的呢。
何曉雅很厲害， 馬巧蘭也想，可是她做不到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馬巧蘭道。
校園的一角， 這邊有好幾個中文系的學生。那些人聽到馬巧蘭的話， 都還想著馬巧蘭為什麽問出這麽愚蠢的話。
可笑， 你當然很可笑啊。
只是通常情況下， 不好這麽說。那些同學就看著何曉雅，看看何曉雅會怎麽說。
“對啊， 你就是很可笑， 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何曉雅點頭， “你是不是還想著， 要是你也能保研， 你男朋友就不會拋棄你了？別想了，他是因為你沒有保研而跟你分手嗎？他分明就是看中別人的錢！”
何曉雅又豈會不知道， 多少鳳凰男都是這樣的。他們都覺得他們好不容易走出山溝溝， 從小地方走出來了，他們就要留在大城市， 他們就要過有錢人的生活。
“明明能少奮鬥幾十年，為什麽要跟你一起奮鬥。他跟你一起奮鬥， 以後能奮鬥出來什麽東西？”何曉雅道，“未來， 那是不確定的存在。”
“你……”
“我說得不對嗎？”何曉雅問，“對你而言，估計是不對的。畢竟你是真愛你的男朋友啊，真愛哪裏能用金錢衡量呢。”
馬巧蘭黑線，何曉雅就跟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這人怎麽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何曉雅看過那麽多小說，她平時相處的人或許沒有那麽多，但是她在小說裏看到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你過來，還有別的話要說嗎？”何曉雅問。
“我們都是同學，你們能過來，我也能過來。”馬巧蘭道。
“你的男朋友沒過來。”何曉雅道，“前男友。”
馬巧蘭被何曉雅說中了心思，她過來這邊也是想看看她的前男友是不是在這邊，要是她的前男友能改變想法，她可以當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來看看你們，不行嗎？”馬巧蘭道。
“你來看我們？”
“你不會是想對我們下毒手吧？”
“連自己的舍友都能下得去手的人，大學一起三年多了，真狠啊。”
……
其他同學都覺得馬巧蘭不是來看他們的，馬巧蘭多半就是來找她的前男朋友。
馬巧蘭聽到那些話，她心塞不已。
“學校門口最近有沒有多了新的小吃的啊？”何曉雅見那些人都在說馬巧蘭，她幹脆就轉移話題。
他們確實不適合一直說馬巧蘭，馬巧蘭失戀了。萬一馬巧蘭跑去自殺，那麽他們這些說過馬巧蘭的人內心都不好過。
何曉雅不能保證馬巧蘭會不會想開，倒不如少說兩句。畢竟馬巧蘭失戀了，他們其他人不搭理馬巧蘭就好了。
這時，何曉雅覺得自己也不是一個多好的人，自己都懟過馬巧蘭了，別的同學還沒有對馬巧蘭，她還轉移話題。嗯，她也是一個小壞蛋呢。
“有啊，多了兩個。”同學道，“味道還不錯，也便宜。”
“等一會兒，我去買一下。”何曉雅道，“看看味道好在哪裏。”
那些人就開始說好吃的，說學校門口又開了什麽樣的美食店。
馬巧蘭見那些人都在聊美食，她又插不進嘴，幹脆就先行離開。她還記得她剛剛來大學的時候，周圍的同學對她都還不錯，到大三的時候也都還可以。
就是到了大四保研的時候，馬巧蘭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其他人就不願意跟她多來往。她現在還是班委，但是很多人都沒有當她是班委了，都不像是之前那樣敬著她。
那些人跟何曉雅聊得那麽開心，而自己就是被忽略的存在。
馬巧蘭也想著跟何曉雅那樣，可是……她覺得何曉雅的家世好，一定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何曉雅根本就不懼怕那些事情，何曉雅就能肆意生活。而自己就得想著很多事情，得想著以後的工作，在哪裏工作，有多少工資，她都得想。
可能是覺得沒意思，馬巧蘭站在那邊一會兒之後，她就先走了。
何曉雅看著馬巧蘭離去的身影，馬巧蘭這副樣子，搞得其他人像是一起校園冷暴力馬巧蘭一樣。他們之前也不是這麽對待馬巧蘭的，是馬巧蘭真的太過分了。
何曉雅去學校外的美食探子買了一些吃的，她就坐車回去家裏。
學校這邊都沒有多少事情，主要就是寫論文。何曉雅早早就開始寫論文了，不可能等到最後兩天再來寫論文。
當何曉雅回去的時候，她正好看到呂萍站在門口。呂萍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她都沒有摁門鈴。
“你是來送衣服的嗎？”何曉雅道。
“對……”呂萍沒有想到何曉雅在這個時候過來，她確實是來送衣服的。她不想見到何曉雅，所以就遲疑了。
“摁門鈴啊。”何曉雅道，“這個時候，徐姨在家的。洗衣服的錢也都付過了，也不用她再付的。”
“好。”呂萍道。
“算了，衣服給我吧。”何曉雅打算抱起她的那些新衣服。
“我給你送進去。”呂萍道，店主都說過了，要讓他們表現得好一點。
“行。”何曉雅點頭，門開了，呂萍就跟著何曉雅一起往裏面走。
呂萍看到那麽大的院子，院子裏還種了很多花花草草，她想這個院子要是用來種菜比較好。要是這裏種上了菜，家裏就能少花很多錢去買菜。他們從廚房來到院子摘菜，那也非常方便。
隨後，呂萍又走進客廳，客廳裏的沙發、桌子等物，都比江大海租的房子好多了。何曉雅這邊才像是一個家，呂萍想要是自己也能住進這樣的宅子就好了。
呂萍不禁又想何美麗那邊的宅子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可惜江大海沒有去何美麗那邊把房子要過來。她知道何美麗的房子，也不是他們能要過來的，她這一輩子想要住上這麽好的房子，怕是很難。
“衣服就放在沙發上就可以了。”何曉雅道。
“好，放在這兒了。”呂萍不敢在這邊多待，多看一眼，她就想著這要是自己的房子就好了，“先走了。”
“好。”何曉雅道。
“……”呂萍本來以為何曉雅會留下她喝一杯茶，結果沒有。
“不是要走嗎？”何曉雅轉頭又看到呂萍站在那邊，“還有事情嗎？”
“沒事，這就走。”呂萍連忙道。
這一次，呂萍是真的走了。她不能再站在那邊，怕何曉雅又說。
何曉雅點頭，“早點回去，店裏還需要你吧。”
何曉雅不可能去打擾別人的工作，要是呂萍磨磨蹭蹭的，可能還會被店主說偷懶吧。何曉雅不知道呂萍的工作環境如何，她知道的是工作不容易，哪裏有能真正躺平的工作啊。
呂萍從何曉雅的家離開，她站在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洋樓。她覺得何美麗跟何曉雅都不缺錢，江梓良完全沒有必要去找江大海要撫養費。
可她不能在何曉雅的面前說，何曉雅根本就不可能說不要撫養費。江梓良過去找江大海要錢，那也是何曉雅慫恿的。
這些有錢人怎麽就那麽小氣呢。
何曉雅在呂萍走後，她就去看她的那些衣服。衣服都很平整，也洗得很幹凈，沒有問題。她剛剛都沒有在呂萍的面前直接看，她本來就該先看完之後，再讓呂萍走的。
但是呂萍那一副神情，何曉雅就沒有想著讓呂萍繼續留下來。何曉雅又不是第一次在那家幹洗店洗衣服，真要是沒洗幹凈，她再拿著衣服去店鋪，店主也會安排人把衣服洗了。
呂萍隨後又送衣服去別人家，別人還真就是當著呂萍的面查看衣服的。
“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衣服跟別人的衣服放在一起了？”
“這上面好像有別的氣味，你聞聞，你聞聞。”
“沒有吧？”呂萍疑惑，哪裏來的氣味，她都沒有嗅到。
“這麽濃的氣味，你都沒有聞到？”那戶人家道。
有的人鼻子比較靈敏，他們就很容易嗅出其他的氣味。
“你們是不是有人坐在我的衣服旁邊吃飯了？”那個人道，“還是把我的衣服放到廚房去了？”
“……”呂萍想到她今天買了鹵味，她就是放在那邊一會兒，根本就沒有放很久。她也沒有嗅到衣服上有那個氣味，客人就聞出來了，“我拿回去再洗。”
“你們真的是的，這麽冷的天，我就是不想自己洗，想要早點能穿衣服。”那個人道，“你們呢，就這麽不認真。”
“我們一定盡快重新洗了，再重新給您送回來。”呂萍道。
“當然是得你們重新洗，不然，我不給錢的。”那個人道。
不是所有人在最開始就付錢的，有的人就是要等到最後才肯給錢。
“行，行，行。”呂萍道。
呂萍就只能抱著那些衣服回去，她遇到的一些客人脾氣都不是很好。那些人就是想著他們都已經花了錢了，現在時代也不一樣了，他們不用敬著這些人，不好就是不好，可以直接說。
當呂萍辛辛苦苦做完事情回去，家裏的人還等她做飯。她沒有回去，江母沒有做飯，江大海也沒有做飯，常席一在做作業。
常席一原本想著要不要先做飯，江大海就讓他不用說。江大海不希望別人說他欺負繼子，一個男孩子也不需要懂得這些東西。等呂萍回來做飯就可以了，他們不用自己親自上。
何美麗得知呂萍去幹洗店工作之後，她也沒有特意跑去幹洗店去看呂萍怎麽工作的。她跟呂萍接觸少，在何美麗和江大海結婚之前，呂萍找過何美麗，說何美麗配不上江大海。
當時，何美麗可不管呂萍說什麽難聽的話，她只知道她得把握住那根稻草，那是父母為她安排的，她也怕下農場。
“媽。”江梓良見到他媽早早回來了，還疑惑，“今天不加班嗎？”
“不加班了。”何美麗道，“回來陪陪你，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江梓良現在真沒有覺得多開心。
可能是他歲數大了？還是他一次又一次失望？
江梓良以前經常見到何美麗對江芷蔓好，他也經常被迫讓步，他對何美麗就沒有抱有太多的期望。在何美麗跟江大海離婚，江芷蔓也不在的時候，何美麗也是經常加班，江梓良想自己對於親媽而言，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何美麗能感覺出江梓良話裏的敷衍，他們母子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給你買了一只燒雞。”何美麗道，“你嘗嘗。”
“都吃完飯了。”江梓良道，“我也吃不了這麽大個的。”
江梓良看到那只燒雞，還有兩條腿呢。他就想著要不要拿一根雞腿去找小姨，讓小姨也嘗嘗。
但是江梓良沒有說，小姨都跟他說過了，要是親媽有早點回來，那他就不要總說小姨小姨的，別讓親媽吃醋。即便如此，江梓良首先想到的依舊是他的小姨，小姨以前對他可好了。
“我吃一個雞腿，你也吃一個。”江梓良道。
“好。”何美麗聽到這話，頗為欣慰，“我們兩個人吃不完，給你小姨送一些過去。”
“好啊。”江梓良隨即道，“那把我的那個雞腿給小姨吃，你一個，小姨一個，我吃雞翅膀。”
“不用，你吃一個，你小姨吃一個。”何美麗道，“你小姨經常看顧你，她也辛苦了。”
“我們什麽時候去？”江梓良問，“趁著燒雞還熱乎的時候過去吧？”
“過去，我們一起去。”何美麗道。
何美麗去何曉雅家裏的時候，何曉雅和譚彥之正在院子裏烤羊。這一頭羊是譚彥之帶來的，之前是羊腿，這一次幹脆帶一整只羊過來。
譚彥之還是有點廚藝的，他還懂得給羊刷上調料。羊肉的香味四溢開來，特別香。
院子裏的狗狗還盯著烤羊，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小姨，小姨。”江梓良進院子之後，他就嗅到了香氣，“好香啊。”
江梓良感覺手裏的燒雞都不香了，他小跑到何曉雅的身邊。
“慢點，被摔倒了。”何美麗道。
“姐，小良，你們來得正是時候。”何曉雅道，“這羊很快就烤好了，還省得我去叫你們。”
“小姨，你都不知道早點叫我過來。”江梓良道，“我還能看著。”
“讓你過來，看你流口水嗎？”何曉雅讓江梓良看看不遠處的小狗，狗狗都盯著烤羊好一會兒了。
“不流口水的。”江梓良道，“就算我流口水，小姨還可以給我準備一條帕子。未來小姨夫，你說是不是？”
“給你多準備幾條帕子。”譚彥之笑著道。
“對了，小姨，我還給你帶了燒雞來了。”江梓良道。
“等一會兒，一起吃。”何曉雅道，她又看向何美麗，“姐，你也留下來一起吃。”
“你們還真懂得弄吃的。”何美麗道。
“偶爾一次，燒烤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何曉雅道，“這不是天氣比較冷，又是元旦了。我們就烤一只羊，大家一起吃。”
何美麗看了一眼譚彥之，譚彥之還真是對何曉雅非常好，他還弄了這麽多好吃的。她跟江大海新婚的時候，她多煮幾次肉，江大海還要說她是敗家娘們，說她不懂得過日子。
要讓江大海多給她買衣服買吃的，那不行，江大海就是偶爾買幾次東西給她。可能是因為江大海沒有多少錢吧，所以他就沒有經常買，何美麗當時就是這樣想。
也是，譚彥之和江大海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譚彥之比江大海有錢多，譚彥之也是一個肯給女朋友花錢的人。
當羊肉烤好之後，譚彥之就開始撕肉，把羊身上的肉撕下來放在盤子裏，這樣吃也方便。
“看什麽，是想抱著羊腿啃嗎？”何曉雅看著江梓良，江梓良的眼睛一直盯著羊腿。
“不行，羊腿太大了，吃不完。”江梓良道，“我就是看看，未來小姨夫真厲害，這麽大的羊，還能烤了。”
“得大一點才好，才能讓你多吃幾口。”何曉雅笑著道，“你一會兒多吃點，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烤羊肉多著呢。”
“也不能吃太多，會撐破肚皮的。”江梓良揉揉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還是挺小的。”
“你試試看啊，看看是先撐破肚皮，還是先進醫院。”何曉雅道。
何美麗不得不再一次感慨，何曉雅和江梓良之間的關系真好，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反而沒有那麽容易融入進去。都怪她以前錯過了很多，她以前就知道江芷蔓，就沒有多照顧親生兒子，這也難怪親生兒子跟她不親。
清晨，江大海的家門口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江大海的小弟，他從鄉下來了。江母今天早上去接小兒子，她見到小兒子來了，她就特別開心。
“來，這就是你的家了。”江母笑著道，“你大哥大嫂去上班了，我們先進去。有沒有餓了，我給你做點吃的。”
江母在呂萍在的時候都不去做飯，哪怕江大海晚點回來，也是讓呂萍去給江大海做吃的。而現在，江母的小兒子來了，江母就非常積極地要給小兒子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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