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也許你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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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狂人的小院子果然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也沒什麽人來，下人們也都被他打發走了。沒有人進院子，這裏就成了另一片天地。到了晚上，更是格外的清凈。
李自然側躺在床上，北冥狂人則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兩個人以這樣的方式交談，彼此都略顯拘謹。
他的身份，她的身份，拿出來說，總是不應該有什麽牽連。
“你猜她們今天發現你不在柴房裏了，都是什麽表情？”
“嗯，到處找找唄，看我是不是死在了草堆裏了。結果，沒找著，大家都慌了。或猜測我被人救走了，或猜測我自己逃跑了。君夫人肯定會大發雷霆，責罰下人麻痹大意。”
北冥狂人微微一笑：“你想象還是挺豐富的嘛。其實昨夜我在地上丟了一張紙條。”
“哦，讓她們以為我死了，然後詐屍走了？”
“噓，人不該輕易言死。”
北冥狂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自然十分好奇：“那公子在紙條寫了些什麽呢？”
“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紙條是我以李和少將軍的口吻寫的。所以，她們以為你被李和少將軍救走了。”
“哦，真沒想到你想的還挺周到。”
李自然嘆氣，她的李和哥哥若是知道她被丟進柴房，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可是，從這座府門到那座府門，距離雖然不遠，卻隔著“千山萬水”，他如何能那麽快知道自己出事了呢？
“不出意外的話，李和少將軍今天早上應該已經啟程戍守邊關去了。君夫人那邊肯定不敢把事情鬧大，她們是不敢上門去要人的。”
“哦，這麽說我哥哥的事情果然是真的了。”
“什麽事情？”
“哦，沒什麽。”
李自然有些郁悶，她真的希望哥哥能幸福。
北冥狂人真的是十分聰明之人，他利用這麽好的時機，設了這麽一個局，掩人耳目，讓李自然暫時脫離了苦海。
兩個人聊天聊著聊著，沒有話了。
四目相對了半晌，李自然羞羞地道：“公子為何盯著我看？”
“你若不看我，如何知道我在看你？”
呃，尷尬了，李自然只好轉移話題。
“過兩日，公子能否把我送出去？”
“我本也有這個打算。但是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舍得丟下北冥特殊嗎？”
“沒有什麽舍得與不舍得的，他在君夫人那，應該也挺好。如果我們母子註定要分離，還是早一些斷了為好。說實話，當初我一度不待見他，也只是近來才心軟了一些。”
“嗯，孩子的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你先離開這個地方才好。”
“好。”
“好什麽？”
窗外傳來一聲低沈的聲音，緊接著閃過去了一個人影。
呼——
北冥狂人警覺地吹滅了燈火，他低聲道：“東墻屏風後面，有一暗室，你先躲進去。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要出來。”
說完，他警覺地追了出去。
李自然嚇傻，就像偷情被人抓住一樣。
她悄悄地下了床，摸索到東墻屏風那，移開屏風，果然摸索到了一扇門。推開門，見裏頭燈燭亮著。她回身把屏風移動回原位，進了門，關上門，拍拍慌亂跳動的心，才有眼神打量室內的情形。
這間暗室挺小的，放著一些笛琴簫管之類的樂器，還有一些書籍和筆墨紙硯，書香氣甚濃，其他也沒什麽特殊的。
在裏頭轉了無數圈，左等右等，不見北冥狂人回來。李自然有些著急了，她準備熄滅了暗室內的燭火，走出去，到窗子那邊想偷窺一下院子裏是什麽情形。
這個想法剛出現，還沒來得及實現，暗門被人踢開了。
北冥闕帶著一股涼氣走了進來。見李自然穿著北冥狂人的衣衫，他怒了：“你果然在這裏，沒想到你還活著。”
“見柴房裏缺少了一具屍體，夫君很失望，是不是？”
北冥闕能看的出，李自然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溫度，她已經變成了剛進府門時的那個她。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冷笑道：
“哼哼，本世子可不希望我的兒子自幼喪母。”
驚慌過後，李自然反倒是平靜了：“夫君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小叔叔的住所內還會有本世子不知道的存在嗎？”
她莞爾一笑：“夫君不會對小叔叔下毒手吧？”
“不會。我且相信他只是一時受你迷惑。”
“不是妾迷惑他，而是小叔叔是熱血的男子，他見不得世間的歹毒之事被聽之任之。”
“是嗎？我看他未必有此心性。”
這個渣男自己絕情，還不容許別人熱心。李自然再也不想戴著面具，她哀怨道：“世子現在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無需忍著耐心在此跟妾廢話。”
“也許你是冤枉的，可是你也不能勾搭小叔叔，還試圖和他私奔？。”
“呵呵，世子說什麽便是什麽吧。”
被打了半死，就換來一句也許你是冤枉的，她還能說什麽呢？李自然真的不想再和這個渣男多說一句話。如果有機會，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勾搭”上北冥狂人。
試問，那個女人不喜歡追求美好？
“跟我回去吧，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你和小叔叔都會成為大家口耳相傳的笑柄。”
“無所謂。”
北冥闕逼近李自然，一字一句道：“本世子有所謂。”
“隨你便，你把小叔叔怎麽樣了？”
“調虎離山，有人把他領出去轉轉而已。在這種情況下，你不覺得我們叔侄見面會很尷尬嗎？你是我的女人，卻出現在小叔叔的房間裏養傷，傳揚出去，本世子的臉面往哪放？”
“哼哼，所以呢？”
“你現在就跟我回去。”
——
還以為渣男北冥闕會把她送回柴房，沒想到他卻想把把她帶回了她的小院。
從暗室裏出來，在門口遇見了北冥狂人。
“闕兒？你想把她帶去哪兒？”
“小叔叔以後還是叫我北冥闕為好，您叫我闕兒，總會讓我想到‘假仁假義’四個字。”
“好吧，我知道你有怨氣。可是她們實在是沒道理把人往死裏打。”
“有沒有道理，不是小叔叔說了算的。李姬的確是犯了錯，對她的懲罰也是為了樹立我們侯府的家規。我們走——”
北冥闕不由分說，抱起李自然就走了。
哎哎哎，李自然還想對北冥狂人說點什麽，下一秒，她已經被北冥闕抱出了院子。懷中的溫度是冰冷的，她有些懊惱自己似乎是禍害了北冥狂人。
呵呵，瞧她這條賤命，連接受美好的權利都沒有。
翌日，北冥闕對外宣稱，是他從外面把她從外面帶回來的。
反正也沒有人較真，北冥闕做事情經常不走大門，下人們也習慣於世子說什麽便是什麽。
這會兒，李自然還是趴在床上，唉聲嘆氣。
“夫人，您這三番五次地遭罪，嗚嗚嗚——”
“沒事，這不也沒死嗎，丫頭你就別哭了。”
見到碧玉哭腫了的眼睛，李自然心疼不已。
西婆走進來道：“夫人，仲孫敬和盤良貴求見。”
“哦，這仲孫敬？”
“嗨，是這麽回事，那日仲孫敬幫著侯爺想了一個什麽奇妙的主意。然後，侯爺就看上了他。便把他帶在身邊做了謀士。”
“哦，明白了。”
這仲孫敬感情是升職了。但是作為謀士的他和盤良貴過來求見自己有何事呢？百思不得其解，李自然覺得還是見見他們為好。
就這麽趴著？當然不行。
穿戴整齊，在碧玉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門口。短短的一段距離，她硬是走出了龜速。
這仲孫敬當了謀士，衣裳的料子明顯變好了，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小人仲孫敬見過夫人，這是天壽公主府來的盤良貴。”
“小人盤良貴見過夫人。”
“請起請起，無需行這麽大的禮。兩位這是？”
盤良貴道：“小人現在在天壽公主府上做事，是公主讓我來的。”
李自然還真長了見識，這些小人物爬的還挺快。仲孫敬做了侯爺身邊的謀士，盤良貴更換門庭，竟然去了天壽公主府。
“哦，那你來見本夫人是何事啊？”
“是天壽公主讓小人來的。”
“公主有何吩咐？”
“她想約您有時間過府一敘。”
“好，不過現在去不了。還請你回去回稟一聲。”
“是。”
盤良貴走了。
仲孫敬現在成了忙人，李自然和他閑聊了兩句，他也走了。
李自然回到房中，打算繼續趴在床上，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和碧玉閑聊。這時候，北冥闕來了。
有世子在邊上，碧玉有一肚子話也不敢說。在這位面前，誰敢多嘴多舌？
“閑雜人都下去。”
“是。”
碧玉走了。
北冥闕坐到了床邊，他還在糾結昨晚見著李自然穿著別的男人的衣裳的事情。
“他有沒有看過你的身體？”
“夫君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妾這具全是傷痕的醜陋身軀倒是也沒什麽神秘的，許多丫頭婆子都見過。”
“我知道你在怨恨我那日沒把你帶回來，任由著母親把你丟進了柴房。你若是不做了錯事，她怎麽會用家法懲罰你？為夫這也是無奈之舉，要知道母親大人當時正在氣頭上。”
借口，完全是借口，李自然也不想反駁他。這樣的男人能換來他口中一句“也許你是冤枉的”，也實屬不易。就這樣吧，反正她也不想讓他對自己改變什麽看法。
“夫君真是孝子，妾什麽也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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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然側躺在床上，北冥狂人則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兩個人以這樣的方式交談，彼此都略顯拘謹。
他的身份，她的身份，拿出來說，總是不應該有什麽牽連。
“你猜她們今天發現你不在柴房裏了，都是什麽表情？”
“嗯，到處找找唄，看我是不是死在了草堆裏了。結果，沒找著，大家都慌了。或猜測我被人救走了，或猜測我自己逃跑了。君夫人肯定會大發雷霆，責罰下人麻痹大意。”
北冥狂人微微一笑：“你想象還是挺豐富的嘛。其實昨夜我在地上丟了一張紙條。”
“哦，讓她們以為我死了，然後詐屍走了？”
“噓，人不該輕易言死。”
北冥狂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自然十分好奇：“那公子在紙條寫了些什麽呢？”
“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紙條是我以李和少將軍的口吻寫的。所以，她們以為你被李和少將軍救走了。”
“哦，真沒想到你想的還挺周到。”
李自然嘆氣，她的李和哥哥若是知道她被丟進柴房，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可是，從這座府門到那座府門，距離雖然不遠，卻隔著“千山萬水”，他如何能那麽快知道自己出事了呢？
“不出意外的話，李和少將軍今天早上應該已經啟程戍守邊關去了。君夫人那邊肯定不敢把事情鬧大，她們是不敢上門去要人的。”
“哦，這麽說我哥哥的事情果然是真的了。”
“什麽事情？”
“哦，沒什麽。”
李自然有些郁悶，她真的希望哥哥能幸福。
北冥狂人真的是十分聰明之人，他利用這麽好的時機，設了這麽一個局，掩人耳目，讓李自然暫時脫離了苦海。
兩個人聊天聊著聊著，沒有話了。
四目相對了半晌，李自然羞羞地道：“公子為何盯著我看？”
“你若不看我，如何知道我在看你？”
呃，尷尬了，李自然只好轉移話題。
“過兩日，公子能否把我送出去？”
“我本也有這個打算。但是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舍得丟下北冥特殊嗎？”
“沒有什麽舍得與不舍得的，他在君夫人那，應該也挺好。如果我們母子註定要分離，還是早一些斷了為好。說實話，當初我一度不待見他，也只是近來才心軟了一些。”
“嗯，孩子的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你先離開這個地方才好。”
“好。”
“好什麽？”
窗外傳來一聲低沈的聲音，緊接著閃過去了一個人影。
呼——
北冥狂人警覺地吹滅了燈火，他低聲道：“東墻屏風後面，有一暗室，你先躲進去。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要出來。”
說完，他警覺地追了出去。
李自然嚇傻，就像偷情被人抓住一樣。
她悄悄地下了床，摸索到東墻屏風那，移開屏風，果然摸索到了一扇門。推開門，見裏頭燈燭亮著。她回身把屏風移動回原位，進了門，關上門，拍拍慌亂跳動的心，才有眼神打量室內的情形。
這間暗室挺小的，放著一些笛琴簫管之類的樂器，還有一些書籍和筆墨紙硯，書香氣甚濃，其他也沒什麽特殊的。
在裏頭轉了無數圈，左等右等，不見北冥狂人回來。李自然有些著急了，她準備熄滅了暗室內的燭火，走出去，到窗子那邊想偷窺一下院子裏是什麽情形。
這個想法剛出現，還沒來得及實現，暗門被人踢開了。
北冥闕帶著一股涼氣走了進來。見李自然穿著北冥狂人的衣衫，他怒了：“你果然在這裏，沒想到你還活著。”
“見柴房裏缺少了一具屍體，夫君很失望，是不是？”
北冥闕能看的出，李自然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溫度，她已經變成了剛進府門時的那個她。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冷笑道：
“哼哼，本世子可不希望我的兒子自幼喪母。”
驚慌過後，李自然反倒是平靜了：“夫君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小叔叔的住所內還會有本世子不知道的存在嗎？”
她莞爾一笑：“夫君不會對小叔叔下毒手吧？”
“不會。我且相信他只是一時受你迷惑。”
“不是妾迷惑他，而是小叔叔是熱血的男子，他見不得世間的歹毒之事被聽之任之。”
“是嗎？我看他未必有此心性。”
這個渣男自己絕情，還不容許別人熱心。李自然再也不想戴著面具，她哀怨道：“世子現在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無需忍著耐心在此跟妾廢話。”
“也許你是冤枉的，可是你也不能勾搭小叔叔，還試圖和他私奔？。”
“呵呵，世子說什麽便是什麽吧。”
被打了半死，就換來一句也許你是冤枉的，她還能說什麽呢？李自然真的不想再和這個渣男多說一句話。如果有機會，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勾搭”上北冥狂人。
試問，那個女人不喜歡追求美好？
“跟我回去吧，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你和小叔叔都會成為大家口耳相傳的笑柄。”
“無所謂。”
北冥闕逼近李自然，一字一句道：“本世子有所謂。”
“隨你便，你把小叔叔怎麽樣了？”
“調虎離山，有人把他領出去轉轉而已。在這種情況下，你不覺得我們叔侄見面會很尷尬嗎？你是我的女人，卻出現在小叔叔的房間裏養傷，傳揚出去，本世子的臉面往哪放？”
“哼哼，所以呢？”
“你現在就跟我回去。”
——
還以為渣男北冥闕會把她送回柴房，沒想到他卻想把把她帶回了她的小院。
從暗室裏出來，在門口遇見了北冥狂人。
“闕兒？你想把她帶去哪兒？”
“小叔叔以後還是叫我北冥闕為好，您叫我闕兒，總會讓我想到‘假仁假義’四個字。”
“好吧，我知道你有怨氣。可是她們實在是沒道理把人往死裏打。”
“有沒有道理，不是小叔叔說了算的。李姬的確是犯了錯，對她的懲罰也是為了樹立我們侯府的家規。我們走——”
北冥闕不由分說，抱起李自然就走了。
哎哎哎，李自然還想對北冥狂人說點什麽，下一秒，她已經被北冥闕抱出了院子。懷中的溫度是冰冷的，她有些懊惱自己似乎是禍害了北冥狂人。
呵呵，瞧她這條賤命，連接受美好的權利都沒有。
翌日，北冥闕對外宣稱，是他從外面把她從外面帶回來的。
反正也沒有人較真，北冥闕做事情經常不走大門，下人們也習慣於世子說什麽便是什麽。
這會兒，李自然還是趴在床上，唉聲嘆氣。
“夫人，您這三番五次地遭罪，嗚嗚嗚——”
“沒事，這不也沒死嗎，丫頭你就別哭了。”
見到碧玉哭腫了的眼睛，李自然心疼不已。
西婆走進來道：“夫人，仲孫敬和盤良貴求見。”
“哦，這仲孫敬？”
“嗨，是這麽回事，那日仲孫敬幫著侯爺想了一個什麽奇妙的主意。然後，侯爺就看上了他。便把他帶在身邊做了謀士。”
“哦，明白了。”
這仲孫敬感情是升職了。但是作為謀士的他和盤良貴過來求見自己有何事呢？百思不得其解，李自然覺得還是見見他們為好。
就這麽趴著？當然不行。
穿戴整齊，在碧玉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門口。短短的一段距離，她硬是走出了龜速。
這仲孫敬當了謀士，衣裳的料子明顯變好了，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小人仲孫敬見過夫人，這是天壽公主府來的盤良貴。”
“小人盤良貴見過夫人。”
“請起請起，無需行這麽大的禮。兩位這是？”
盤良貴道：“小人現在在天壽公主府上做事，是公主讓我來的。”
李自然還真長了見識，這些小人物爬的還挺快。仲孫敬做了侯爺身邊的謀士，盤良貴更換門庭，竟然去了天壽公主府。
“哦，那你來見本夫人是何事啊？”
“是天壽公主讓小人來的。”
“公主有何吩咐？”
“她想約您有時間過府一敘。”
“好，不過現在去不了。還請你回去回稟一聲。”
“是。”
盤良貴走了。
仲孫敬現在成了忙人，李自然和他閑聊了兩句，他也走了。
李自然回到房中，打算繼續趴在床上，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和碧玉閑聊。這時候，北冥闕來了。
有世子在邊上，碧玉有一肚子話也不敢說。在這位面前，誰敢多嘴多舌？
“閑雜人都下去。”
“是。”
碧玉走了。
北冥闕坐到了床邊，他還在糾結昨晚見著李自然穿著別的男人的衣裳的事情。
“他有沒有看過你的身體？”
“夫君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妾這具全是傷痕的醜陋身軀倒是也沒什麽神秘的，許多丫頭婆子都見過。”
“我知道你在怨恨我那日沒把你帶回來，任由著母親把你丟進了柴房。你若是不做了錯事，她怎麽會用家法懲罰你？為夫這也是無奈之舉，要知道母親大人當時正在氣頭上。”
借口，完全是借口，李自然也不想反駁他。這樣的男人能換來他口中一句“也許你是冤枉的”，也實屬不易。就這樣吧，反正她也不想讓他對自己改變什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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