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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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依著山的建築群，黑瓦灰墻，陽光正耀眼的正午，也透著陰森森的潮氣，如同人間地獄。
遠處山坡上，有一個女人迎風佇立在那。她把嘴唇咬出了血，身為公主，卻不能隨心所欲，那個男人竟敢屢次三番地拒絕她的好意，北冥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她會讓他們後悔的。
北冥狂人走出了監牢，重見天日，回頭北望王宮，更覺得那裏齷齪不堪。他心中籠罩著灰色的記憶，此刻的他只想大醉一場，走起路來有些踉踉蹌蹌的。
不遠處有兩匹馬，其中一匹馬上坐著一個人。光線有些刺眼，過了好久，北冥狂人才認出馬背上的人。
“闕兒——”
“小叔叔，身體可還好？能否騎馬？”
北冥狂人淡淡道：“我的身子不礙事，不過是蹲坐了幾天牢獄而已。”
說完，他飛身上馬。
叔侄二人都是不善言談之人，雖然年歲相仿，自幼也長的同一座府中，然而他們生長在不同的院子裏，也不常見面。故而，兩人之間難免有生分之感。
……
這一次回府，北冥狂人進了府門，就見三三兩兩的女人們在此等候。
“小叔叔回來啦——”
“世子回來啦——”
北冥闕冷臉：“以後本世子回府，要是再見著你們誰無故在此礙眼者，一律送她一紙休書，把她或者她們驅逐出府去。”
“哎呦，世子，您今日為何這般絕情啊？往日您可不是這麽對我們的。”
孟姬委屈地撅著嘴。
“閉嘴，還不都給我回去。”
北冥闕看著她們越看越心煩。
“是。”
於是孟姬、茹姬、春姬等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小叔叔見笑了，女人多了真是麻煩的事，還是您有遠見。”
“哈哈，闕兒你能如此想，有點不像是你哦。”
北冥闕眨眨眼睛問：“小叔叔就不打算早日娶妻納妾？”
“李姬已經為我們北冥家誕下了子嗣，以後兄嫂那邊對我應該就不會那麽催促了。”
北冥狂人有些累了，現在，他想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裏買醉睡覺。
提到了李姬，北冥闕有些生悶氣。這個女人看樣子是不會主動前來迎接他這個世子的歸來的。
這時候，一個下人匆匆跑來：“二公子，君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好，前面帶路。”
北冥狂人去了，北冥闕投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他的母親他是知道的，此番叫小叔叔過去，除了訓斥，大概不會有其他的事情。
北冥闕一邊胡亂地想著心事，一邊漫無目的地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小院子。那個女人不知道跟天壽公主說了什麽，小叔叔就被悄無聲息地給放出來了。
忽然，他想到了那日她和北冥狂人在一處歡笑的場景，他不覺得怒火沖天。一腳踢開了院門，下人們嚇的紛紛跪下。
李自然抱著孩子剛從屋子裏出來，見到了怒氣沖沖的北冥闕。這個渣男不是去接北冥狂人了嗎？難道不順利？
“碧玉，把特兒抱走。”
“是。”
“嗯哼，都別跪著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見李自然如無其事，完全無視他，北冥闕更氣妒火中燒。
“李自然，你下次能不能見著本世子，就歡天喜地地迎接上來？”
“別下一次，既然夫君有這方面的需求，這一次就可以。”
李自然也不想硬碰硬，畢竟渣男發飆家暴，倒黴的是自己。
北冥闕可是有功夫的男人，收拾她這樣的柔弱女子，那是手到擒來。她可不敢保證他不會再次對她動手。
“夫君——”
想象著孟姬□□的樣子，李自然扭動著身軀上前用手勾住了北冥闕的脖子。
“妾這個樣子，夫君可否滿意？”
伸手勾住了她的細腰，輕嗅她身上的香氣。不過，北冥闕並不打算被美色所迷惑。
“我且問你，你那日和天壽公主說了些什麽？”
“沒說什麽呀，我就是勸她，女人嘛不要死心眼，何須在一棵樹上吊死？天下的男子千千萬，像小叔叔這樣的美男子也不計其數。何愁覓不得一個兩情相悅的良人？”
“你還認為小叔叔是美男子嗎？”
李自然故意反問：“怎麽？他本來就是啊。”
“哼——”
北冥闕推開了李自然，臉上明顯不悅了。
“對了，聽說夫君你去接小叔叔出牢獄了，接回來了沒有。”
“接回來了！”
“接回來就接回來了嘛，那麽大聲幹嘛？”
李自然的犟脾氣也上來了。她不是每時每刻都有好心情討好渣男的。要不是為了孩子，為了自己不遭罪，她才懶得搭理他。
“以後，不許你在我面前提其他的男人，包括小叔叔。今晚我會來找你的。”
“您別來了，我不方便。”
……
晚上北冥闕果然沒有來，正合李自然的心意。她真的有些害怕再和北冥闕親密，怕再弄出一個孩子來，那她以後真的成了生育機器了。
夜色微涼，晚飯時間和特兒玩了好久。李自然的一顆心早已融化，此刻，她坐在臺階上幻想著有一天帶著孩子離開了這裏，去到一片新的天子，母子的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然而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李自然十分清楚。
“夫人，睡覺吧，世子大約不會來了。”
碧玉倚靠在門框上打著哈氣。
李自然黑臉：“碧玉，不要瞎說，我是睡不著，可不是等那個誰。你先去睡吧，不要等我了。”
“可是我還沒伺候您梳洗呢？”
“呃，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打好水放在房間裏，等睡覺時，我自己梳洗。”
“不行，不行，我得伺候著您。。”
呃，這丫頭是個死心眼，李自然無奈道：“好吧，現在就梳洗。”
——
梳洗完畢，碧玉睡覺去了，李自然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
她想起以前聽說過，這人進了牢獄，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不知道北冥狂人怎麽樣了。
夜深人靜，李自然悄悄地打開房門，睡在外間的碧玉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她走出了屋子，她只是想到西北角的那個院落前看看，哪怕是偷偷地看一眼也好。
道路很熟悉，路邊隔一段距離就掛有燈籠。侯府的夜晚不會那麽漆黑。好多地方都掛著燈籠，方便巡夜的人巡夜。
今晚有彎月牙，夜空星星點點，氣溫有些微涼。一陣風吹過，李自然不由得拉了拉衣衫，早知道就多穿一件衣服出來了。
走了一會兒，忽然聽見隱隱約約的笛聲傳來。這聲音像是從西北角傳來，李自然心中略感欣慰。
北冥狂人還有閑心吹笛，說明他身體還不錯，應該沒遭什麽罪吧。
到了小院外頭，果然笛聲更清晰了。曲調如潺潺流水，洗凈俗塵，讓人聽了心靜，不由自主地陷入沈思。
這是個有才華的男人，李自然暗自欣賞，只恨命運沒有給她安排一個與他有糾葛的動人故事，卻把她一巴掌拍在了那個渣男身邊。
半夜敲門似乎不太好，貿然推門進去也不太好。再者，她也不忍驚擾了院中人。畢竟要是驚動了其他人，對他和她都是不太好的。
剛想轉身回去，又不太甘心。李自然趴在門縫處，其實院門只是虛掩著的，順著門縫偷偷地往裏眺望。她的本意是看看北冥狂人怎麽樣了，他要是很好，她也好安心地回去睡覺了。
沒想到院門突然從裏面被打開了，他吹著笛子站在了面前。臉色如皎潔的月色，輕薄的白衣，瀑布般的青絲散落在肩頭，似飄落人間的仙子——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很吃驚。北冥狂人萬萬沒想到，夜入的不速之客會是李自然。
空氣有些淩亂了，笛聲停止了——
“這麽晚了，李姬你怎麽還沒睡？”
“啊，聽聞小叔叔回來了，妾就想著過來看一看。”
“請叫我公子，以後沒人的時候不許叫我小叔叔。”
“好吧，公子，你在牢獄裏的日子遭罪了沒有？”
“唉，軀體上倒是沒有遭罪。夜深了，請回吧。”
“好。”
被人下了逐客令，李自然也不好在此做過多停留，轉身欲走。
“以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嗎？”
李自然身軀一怔，沒想到北冥狂人會這麽說。她回了一個笑臉，幽幽地道：“當然可以，名字就留給人稱呼的。”
“世間難得有你這麽想的開的人，以後，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好，那改日再見。”
——
兩個人的談話有些生硬。
遠處有燈光閃動，似乎有巡夜的人過來了，李自然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到一片竹林處，她回頭望了望，身後已經沒有了人的動靜，便稍微松了一口氣。
過了這片竹林，就是她的小院了。
等她再轉過臉，卻嚇的臉色蒼白。北冥闕像一股幽靈一樣，站在她面前。
“那個夫君，您這大晚上的嚇人——”
“噓噓，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抱歉，為夫有些事情耽擱了，來晚了一點。可是夜色寂寞，愛妾也不應該亂跑才是。”
啊——
一聲輕呼，她已經被他抱起來了。
完了完了，這個渣男又吃醋了。或許，她以後該和北冥狂人保持距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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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山坡上，有一個女人迎風佇立在那。她把嘴唇咬出了血，身為公主，卻不能隨心所欲，那個男人竟敢屢次三番地拒絕她的好意，北冥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她會讓他們後悔的。
北冥狂人走出了監牢，重見天日，回頭北望王宮，更覺得那裏齷齪不堪。他心中籠罩著灰色的記憶，此刻的他只想大醉一場，走起路來有些踉踉蹌蹌的。
不遠處有兩匹馬，其中一匹馬上坐著一個人。光線有些刺眼，過了好久，北冥狂人才認出馬背上的人。
“闕兒——”
“小叔叔，身體可還好？能否騎馬？”
北冥狂人淡淡道：“我的身子不礙事，不過是蹲坐了幾天牢獄而已。”
說完，他飛身上馬。
叔侄二人都是不善言談之人，雖然年歲相仿，自幼也長的同一座府中，然而他們生長在不同的院子裏，也不常見面。故而，兩人之間難免有生分之感。
……
這一次回府，北冥狂人進了府門，就見三三兩兩的女人們在此等候。
“小叔叔回來啦——”
“世子回來啦——”
北冥闕冷臉：“以後本世子回府，要是再見著你們誰無故在此礙眼者，一律送她一紙休書，把她或者她們驅逐出府去。”
“哎呦，世子，您今日為何這般絕情啊？往日您可不是這麽對我們的。”
孟姬委屈地撅著嘴。
“閉嘴，還不都給我回去。”
北冥闕看著她們越看越心煩。
“是。”
於是孟姬、茹姬、春姬等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小叔叔見笑了，女人多了真是麻煩的事，還是您有遠見。”
“哈哈，闕兒你能如此想，有點不像是你哦。”
北冥闕眨眨眼睛問：“小叔叔就不打算早日娶妻納妾？”
“李姬已經為我們北冥家誕下了子嗣，以後兄嫂那邊對我應該就不會那麽催促了。”
北冥狂人有些累了，現在，他想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裏買醉睡覺。
提到了李姬，北冥闕有些生悶氣。這個女人看樣子是不會主動前來迎接他這個世子的歸來的。
這時候，一個下人匆匆跑來：“二公子，君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好，前面帶路。”
北冥狂人去了，北冥闕投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他的母親他是知道的，此番叫小叔叔過去，除了訓斥，大概不會有其他的事情。
北冥闕一邊胡亂地想著心事，一邊漫無目的地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小院子。那個女人不知道跟天壽公主說了什麽，小叔叔就被悄無聲息地給放出來了。
忽然，他想到了那日她和北冥狂人在一處歡笑的場景，他不覺得怒火沖天。一腳踢開了院門，下人們嚇的紛紛跪下。
李自然抱著孩子剛從屋子裏出來，見到了怒氣沖沖的北冥闕。這個渣男不是去接北冥狂人了嗎？難道不順利？
“碧玉，把特兒抱走。”
“是。”
“嗯哼，都別跪著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見李自然如無其事，完全無視他，北冥闕更氣妒火中燒。
“李自然，你下次能不能見著本世子，就歡天喜地地迎接上來？”
“別下一次，既然夫君有這方面的需求，這一次就可以。”
李自然也不想硬碰硬，畢竟渣男發飆家暴，倒黴的是自己。
北冥闕可是有功夫的男人，收拾她這樣的柔弱女子，那是手到擒來。她可不敢保證他不會再次對她動手。
“夫君——”
想象著孟姬□□的樣子，李自然扭動著身軀上前用手勾住了北冥闕的脖子。
“妾這個樣子，夫君可否滿意？”
伸手勾住了她的細腰，輕嗅她身上的香氣。不過，北冥闕並不打算被美色所迷惑。
“我且問你，你那日和天壽公主說了些什麽？”
“沒說什麽呀，我就是勸她，女人嘛不要死心眼，何須在一棵樹上吊死？天下的男子千千萬，像小叔叔這樣的美男子也不計其數。何愁覓不得一個兩情相悅的良人？”
“你還認為小叔叔是美男子嗎？”
李自然故意反問：“怎麽？他本來就是啊。”
“哼——”
北冥闕推開了李自然，臉上明顯不悅了。
“對了，聽說夫君你去接小叔叔出牢獄了，接回來了沒有。”
“接回來了！”
“接回來就接回來了嘛，那麽大聲幹嘛？”
李自然的犟脾氣也上來了。她不是每時每刻都有好心情討好渣男的。要不是為了孩子，為了自己不遭罪，她才懶得搭理他。
“以後，不許你在我面前提其他的男人，包括小叔叔。今晚我會來找你的。”
“您別來了，我不方便。”
……
晚上北冥闕果然沒有來，正合李自然的心意。她真的有些害怕再和北冥闕親密，怕再弄出一個孩子來，那她以後真的成了生育機器了。
夜色微涼，晚飯時間和特兒玩了好久。李自然的一顆心早已融化，此刻，她坐在臺階上幻想著有一天帶著孩子離開了這裏，去到一片新的天子，母子的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然而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李自然十分清楚。
“夫人，睡覺吧，世子大約不會來了。”
碧玉倚靠在門框上打著哈氣。
李自然黑臉：“碧玉，不要瞎說，我是睡不著，可不是等那個誰。你先去睡吧，不要等我了。”
“可是我還沒伺候您梳洗呢？”
“呃，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打好水放在房間裏，等睡覺時，我自己梳洗。”
“不行，不行，我得伺候著您。。”
呃，這丫頭是個死心眼，李自然無奈道：“好吧，現在就梳洗。”
——
梳洗完畢，碧玉睡覺去了，李自然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
她想起以前聽說過，這人進了牢獄，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不知道北冥狂人怎麽樣了。
夜深人靜，李自然悄悄地打開房門，睡在外間的碧玉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她走出了屋子，她只是想到西北角的那個院落前看看，哪怕是偷偷地看一眼也好。
道路很熟悉，路邊隔一段距離就掛有燈籠。侯府的夜晚不會那麽漆黑。好多地方都掛著燈籠，方便巡夜的人巡夜。
今晚有彎月牙，夜空星星點點，氣溫有些微涼。一陣風吹過，李自然不由得拉了拉衣衫，早知道就多穿一件衣服出來了。
走了一會兒，忽然聽見隱隱約約的笛聲傳來。這聲音像是從西北角傳來，李自然心中略感欣慰。
北冥狂人還有閑心吹笛，說明他身體還不錯，應該沒遭什麽罪吧。
到了小院外頭，果然笛聲更清晰了。曲調如潺潺流水，洗凈俗塵，讓人聽了心靜，不由自主地陷入沈思。
這是個有才華的男人，李自然暗自欣賞，只恨命運沒有給她安排一個與他有糾葛的動人故事，卻把她一巴掌拍在了那個渣男身邊。
半夜敲門似乎不太好，貿然推門進去也不太好。再者，她也不忍驚擾了院中人。畢竟要是驚動了其他人，對他和她都是不太好的。
剛想轉身回去，又不太甘心。李自然趴在門縫處，其實院門只是虛掩著的，順著門縫偷偷地往裏眺望。她的本意是看看北冥狂人怎麽樣了，他要是很好，她也好安心地回去睡覺了。
沒想到院門突然從裏面被打開了，他吹著笛子站在了面前。臉色如皎潔的月色，輕薄的白衣，瀑布般的青絲散落在肩頭，似飄落人間的仙子——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很吃驚。北冥狂人萬萬沒想到，夜入的不速之客會是李自然。
空氣有些淩亂了，笛聲停止了——
“這麽晚了，李姬你怎麽還沒睡？”
“啊，聽聞小叔叔回來了，妾就想著過來看一看。”
“請叫我公子，以後沒人的時候不許叫我小叔叔。”
“好吧，公子，你在牢獄裏的日子遭罪了沒有？”
“唉，軀體上倒是沒有遭罪。夜深了，請回吧。”
“好。”
被人下了逐客令，李自然也不好在此做過多停留，轉身欲走。
“以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嗎？”
李自然身軀一怔，沒想到北冥狂人會這麽說。她回了一個笑臉，幽幽地道：“當然可以，名字就留給人稱呼的。”
“世間難得有你這麽想的開的人，以後，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好，那改日再見。”
——
兩個人的談話有些生硬。
遠處有燈光閃動，似乎有巡夜的人過來了，李自然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到一片竹林處，她回頭望了望，身後已經沒有了人的動靜，便稍微松了一口氣。
過了這片竹林，就是她的小院了。
等她再轉過臉，卻嚇的臉色蒼白。北冥闕像一股幽靈一樣，站在她面前。
“那個夫君，您這大晚上的嚇人——”
“噓噓，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抱歉，為夫有些事情耽擱了，來晚了一點。可是夜色寂寞，愛妾也不應該亂跑才是。”
啊——
一聲輕呼，她已經被他抱起來了。
完了完了，這個渣男又吃醋了。或許，她以後該和北冥狂人保持距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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