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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哭聲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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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哭聲響亮

楚城,四季宜人,那個編輯曾經說這裏是她的故鄉,小小的慢節奏的生活,蘇荼很喜歡,沒有在城市裏購房,也怕宋寅找來,在郊區買下一個小院,對方家裏如她一般沒有人了,城裏的愛人也不喜歡回這裏,正好賣掉。

蘇荼不禁想起自己的老宅,摸摸肚子裏小小的胚胎,想著要是回不去宋家,就回那裏吧。

新年的小城市充滿年味,但沒有自己家鄉的那些熱鬧的儀式,禮炮過後,村子稍顯安靜,蘇荼想起當初宋寅對她說過的過年要做的事,如今過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取代了那個位置。

宋家

侄子侄女在拜年,宋容宣準備了好幾個紅包,發到最後還剩了一個,宋容宣眼裏有熱氣,打趣道,“年紀大了,年紀大了。”

腦海裏卻是想起前天的陌生號碼,一條拜年彩信,加一張彩超單。

宋寅在樓上抽煙,管家叫他吃飯他才下來,一個多月了,秘密的到處找遍了都找不到蘇荼的消息,宋寅從一開始的暴怒到沈默,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提什麽。

陸時豐不知道怎麽得到的消息,說他身邊的女人是日本人,如今婚期在即,得知背後勢力是日本□□,跑來找他幫忙,宋寅甚至神經兮兮威脅陸時豐把蘇荼交出來。

“臥槽,你瘋了吧,她不是死了嗎?”陸時豐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宋寅,“還是你抱的遺照,靈位寫的亡妻,你現在問我要人?”

宋寅被陸時豐的質問拉回些理智,放開擒他的手,整理了西裝坐回轉椅。“你哪裏得到的消息?”

“喏!”陸時豐掏出錄音筆,聲音經過處理,很清晰。“一個小孩騎個自行車從車窗扔給我的,嗎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炸藥。”

宋寅按下開關,聽完後,心裏有些慶幸當時聽了爺爺的話,要是不知道這件事,自己貿然行動一定會失敗。宋寅不動神色,將錄音筆扔給陸時豐。

“你想怎麽辦?”

“我有辦法還來找你,我們可是情敵。”

宋寅不理他,心裏嘲笑他也在嘲笑自己。

“退不了婚,就結!”

“這真是情敵說的出來的話。”陸時豐吐槽,“我才不要跟日本人結。”

宋寅嗤笑,“你深入敵軍,我做你的後援。”

陸時豐沒想到宋寅這麽容易答應他,不過聽著有點像坑他,他不太願意,“你怎麽不深入?”

“女人沒看上我!”

宋寅說這話很是自嘲,帶些悲鳴,當然陸時豐正煩惱眼前的事,沒空想別的,“我想想。”

最後陸時豐遠赴日本辦第二次婚宴,也認識了錄音裏的渡邊淳一,看著慈祥暗地裏卻猥瑣的老頭。根據在日本的一些人的消息,只喜歡16到20歲的漂亮女孩子,並且用一次就不要了,送進東南亞市場轉賣。

陸時豐拿著他的資料都覺得惡心,根據源源不斷的資料傳來,時間已經來到秋天,蘇荼要生了,村裏人和善,見她一個女人家,過的也不太好,就說村裏有接生婆,六十歲,手腳麻利二十年接生經驗了,問蘇荼的意思要不然不去醫院挨刀了。

在村裏一年了,她聽過這個接生婆的事,毫不猶豫答應,還問這裏有房子能不能給她兒子上戶,村裏婦人給不出肯定答案,蘇荼也不急打算生下來再說。

接生婆頭兩天就住進了蘇荼家,還帶了一個幫手,看著兩人的關系,蘇荼猜是師徒,第二天陳遠南和沈青青也來了,是蘇荼叫來了,她還是怕自己生不下來死了,至少得有人把她的孩子抱回蘇氏家族,去入籍。

千言萬語一時道不盡,沈青青已經生了孩子,剛剛斷奶,領走的時候都是把奶水擠好放在冰箱才出門的。

沈青青教了許多蘇荼產後調理的老方法,都是陳遠南的媽媽連夜叮囑的。見到故人,身體激動了些,當晚蘇荼就開始發作,隨著那一次次的痛感的增強。

蘇荼痛的滿臉猙獰,頭發全是濕的分不清是汗還是淚,腦海裏走馬觀花的全是宋寅的模樣。終於孩子的頭出來了,蘇荼已經半死不活,接生婆也不拖拉,一只手伸進傷口,抓住嬰兒的背,將孩子拖出來,蘇荼這時已經沒有痛的知覺了,接生婆的幫手在幫蘇荼縫上口,蘇荼一直堅持到接生婆拍了孩子的屁股,聽到哭聲響亮,才終於堅持不住暈過去。

等在門外的小夫妻早已心急如焚,看著接生婆抱著孩子出來,趕緊跑上去。

“男孩!男孩!這妹子有福啊!”

—— ——

計劃四年,明日終於要開始屠殺了,陸時豐已經完全取得老頭子的信任,宋寅讓他安插的人也都已經萬無一失。

臨行前,陸時豐問宋寅,還愛不愛蘇荼,宋寅沈默不語。

這幾年隨著計劃的深入,得到對方的資料越來越多,敵人的殘忍程度與手段,讓宋寅意識到的,當初自己得到的消息,簡直是冰山一角。

宋寅翻出久遠的記憶,蘇荼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但這幾年來想起蘇荼的時候越來越少,甚至在心裏早已經慢慢認可她的離開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愛還是不愛,宋寅說不清,但他想知道如果這次自己死在日本,她會不會為自己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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