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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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謝渺快速鉆進了車廂裏，一眼就看見司馬緋歪倒在了座椅上。
“夭夭？”他疾步上前查看。
方才一直沒有動靜的司馬緋聽到這一聲後似乎被喚醒了，睜開了迷蒙的雙眼。
“謝允之……”她喃喃著，嗓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謝渺扶著她坐起身子，關切地打量著，“你這是怎麽了？”
司馬緋轉過臉來凝向他，眼神虛浮，一時間對不上焦距。
她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將註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那張臉上。
畫面終於重合在了一起。
司馬緋扯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啊！真的是謝允之！是用著我身子的謝允之！”
語畢，她伸手將眼前之人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謝渺被拉得一個趔趄，順勢跌坐在了她的腿上。
司馬緋抱得很用力，環在他腰間的手還在持續收緊力道。
兩人的身子緊密地貼合在一起，謝渺吃痛道：“夭夭？”
司馬緋的神志仍舊恍惚，本能地想要擁緊這具傳來陣陣涼意、令得自己通體舒坦的身子。
她貼著他的頸窩眷戀地蹭了蹭，溫熱的鼻息惹得謝渺一震顫栗。
謝渺暗暗咬了一下後槽牙，轉頭對著簾外朗聲質問，“留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留風一直在外邊聽著動靜，料想到公子現在的處境，心虛地答道：“我們在城中遭人暗算，公主她、她被人灌了美人夢，又、又吸了沈夢香……”
什麽？
謝渺錯愕地看向司馬緋那張滿面潮紅的臉。
司馬緋恍惚中見他望來，回了個發自內心的純真笑容。
謝渺從未見過自己那張臉笑成這副憨傻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氣惱還是該著急。
留風接著說道：“梅芷姑姑給她餵了解藥，不過、好像沒什麽用……她說或許制藥之人改了方子，讓我趕緊拉著公主來見您。”
謝渺略微一忖，朗聲吩咐道：“駕車吧，去春昭園。”
留風當即答道：“好勒主子！”
“嘶……”謝渺不耐地垂下頭，只見司馬緋竟然已經開始吮吸起他的頸窩。
留風聽到動靜一聲都不敢再吭，拉起韁繩抓緊趕路。
公主有他跟著還遭了這種暗算，他不敢想象這事過了之後公子會找他如何算賬……
留風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不由再次加快了馬車行進的速度。
一炷香之後，馬車停在了春昭園外。
留風協助著謝渺將司馬緋扶了下來。
司馬緋仍舊神志恍惚地死死抱住謝渺，不願撒手。
留風摸了摸鼻子，“主子，現在該怎麽辦？”
謝渺冷然瞥了他一眼，“你先進去把曉蕓叫出來。”
春昭園自從賜給了司馬緋之後，裏面原有的婢女內監就撤了出去。司馬緋回宮的時候將夕蕓帶在了身邊，便將曉蕓留在了春昭園，現在園內也只有小丫頭一人。
留風領了吩咐，閃身飛進了園子裏。
謝渺擡手拍了拍司馬緋泛著紅暈的面頰，輕聲問道：“夭夭，你能走路嗎？”
司馬緋懵懂地點了點頭，“走……走……我們走！”
謝渺順勢扶著她往春昭園裏走去。
司馬緋一路緊貼著他的身子，逐漸將身體上越來越多的重量放到了他的身上。
謝渺再也支撐不住，和她雙雙跌坐在了回廊上。
都這樣了司馬緋仍舊不肯安生，伸出雙手緊緊地環住了謝渺的後脖頸。
謝渺被摟地喘不過氣來，奮力地推開了她。
“謝允之……”司馬緋的眸中帶上了點委屈，“你推我！”
謝渺無奈地看著她。
見他這麽看著自己，司馬緋愈加委屈，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纏著你的……你的身上，涼涼的，很舒服。”
謝渺之所以知道美人夢和沈夢香，是因為他曾經在少年時期被人用這兩種東西暗算過……當時的他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在冷水裏泡了一整晚，凍得唇齒打顫，硬生生地挺了過去。
也是經過了那件事情，他才患上了不能接觸女子的毛病。
謝渺看著司馬緋的樣子，回想起那段遙遠的記憶，清楚地明白她到底有多麽難受。
他擡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柔聲哄道：“沒關系，很快就不難受了……”
司馬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順勢又蹭了蹭他的掌心。
留風和曉蕓正好走了出來。
小丫頭驚叫了一聲，“公主！”
留風適時提醒道：“兩位主子又換過了。”
曉蕓狐疑地將視線流轉在眼前的兩人身上。
謝渺轉頭看向了他們，“留風，把你的匕首給我。”
留風從懷中掏出了不常用的匕首，不經意問道：“主子你想做啥？”
謝渺接過了匕首，在他們的註視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匕首對準自己的心臟捅了進去。
留風阻止不及，手頓在了半空中，曉蕓震驚地瞪大了眸子。
他們眼睜睜看著兩位主子同時倒在了地上。
……
司馬緋在渾渾噩噩中睜開了雙眼。
奇怪的是，她覺得自己似乎一瞬間清醒了許多，身上那股難纏的躁意也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爽利了許多……
“公主您醒了？”曉蕓迎了上來。
許多畫面自司馬緋的眼前閃過。
司馬緋摁住了跳動的額筋，“謝渺呢？”
她暫時只記得自己剛剛似乎還和謝渺待在一塊。
曉蕓答得吞吞吐吐，“謝公子他、他……”
司馬緋擰起眉，“他怎麽了？”
曉蕓避重就輕道：“他剛才比您先醒，把您抱回了房中。”
司馬緋面露疑惑，“那他現在人在哪？”
小丫頭怎麽也不肯再答話。
司馬緋翻身下了床。
曉蕓問道：“公主您要去哪？”
司馬緋沒理她，顧自朝門外走去。
小丫頭心中著急，擡步跟了上去，“您就別找謝公子了……他吩咐過我要將你看好在房間裏。”
司馬緋瞥了她一眼，“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只是一瞬間，她頓住了步子。
記憶如流水般在她的腦海中拼湊了起來。
她遇見了紅衣女子，中了她的暗算，然後謝渺來了……
然後……
——“沒關系，很快就不難受了……”
司馬緋加快了步子。
她爬上了觀景閣，從這個地方能夠俯瞰整個春昭園。
謝渺必定還在園中，不然曉蕓剛才也不用那麽支支吾吾了。
司馬緋俯瞰著整個春昭園，很快發現了一處令人在意的地方。
溫泉的那個方向，池水的位置雖然被全部擋住了，卻被月光拉長出了些許波光粼粼的影子。
直覺告訴司馬緋，謝渺此時就藏在那裏。
她打定了主意，徑直朝池水的方向奔去。
“公主！”曉蕓在她的身後叫嚷著。
“你別跟上來！”司馬緋側過半張臉瞥了小丫頭一眼，“這是命令！”
曉蕓聞言停住了步子。
留風不知從哪裏飛到了小丫頭的身邊站定，“曉蕓姑娘，我覺得我倆應該回避一下。”
曉蕓附和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走吧。”
“嗯……”
……
隨著竹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幾乎是突然的，司馬緋楞在了原地。
春昭園的這處池子設計得十分獨特，左邊的池子裏是溫泉，右邊的池子裏則是寒泉，中間用一排玉石格擋而開。
寒氣和暖氣交融在一起，在池子的上方形成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在這片素雅的迷霧之下，公子泡在了寒池中，一對細長、輪廓分明的鎖骨正好露出了水面。
謝渺聽到了竹門聲，擡起了如沈淵般的墨瞳，靜靜朝來人望去。
他鬢角的水珠順著流暢的臉部線條劃到了漂亮的鎖骨上。
司馬緋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謝渺眉心微蹙，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喑啞道：“你怎麽來了？”
司馬緋剛剛醒來急著到處找謝渺，沒怎麽整理身上的衣裳。
她俏生生地立在月下，玉帶微松，衣襟半敞。
謝渺見她歪著腦袋呆呆地望著自己，連忙垂下眼睫，不耐道：“你快回去吧。”
司馬緋卻如同牽引般，往前走了兩步。
“停住！”謝渺聽到了動靜，出聲制止。
這嗓音卻把他自己都給嚇到了。
語調如此纏綿悱惻，透著靡軟的沙啞，明明是拒絕的話，聽著卻有著幾分邀請的意味。
他的腦中逐漸渾噩，體內被寒泉強行壓下去的那股燥熱覆又重新升了起來……
“謝允之……”司馬緋趴跪在了池邊，擡手撫上了他已然飄紅的臉頰。
謝渺躲了一下，覆又主動貼了上去。
他喟嘆著吐出了一口濁氣，舒服地閉上了雙眼。
“你很難受吧？”司馬緋指尖撫摸著他光滑白皙的臉頰，嘴角扯出了個苦澀的笑容，“這池子裏的水……冷嗎？”
他不惜這麽對待自己的身子，也不願意傷害她……
謝渺閉著眼蹭了蹭她的掌心，含糊答道：“不冷。”
“你騙人。”
話音剛落，司馬緋縱身一躍，跳入了池中。
謝渺被駭了一跳，“你這是在做什麽？”這一聲難得恢覆了幾分清冷。
司馬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試試水溫，順便看看你有沒有在騙人。”
說完，她往前逼近了幾步。
謝渺眼瞅著她發絲上的水珠隨著她的動作、緩緩劃入了她的衣領……流向了那引人遐想的溝壑當中……
他艱難地別開了臉，“你別過來……”
司馬緋卻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帶起了陣陣水聲。
隨著她的靠近，他的心臟砰砰作響，心底也升起了無限的期待和難以名狀的渴望。
司馬緋用著他說過的話，喃喃蠱惑道：“沒關系，很快就不難受了……”
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在他漂亮的鎖骨上落下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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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渺快速鉆進了車廂裏，一眼就看見司馬緋歪倒在了座椅上。
“夭夭？”他疾步上前查看。
方才一直沒有動靜的司馬緋聽到這一聲後似乎被喚醒了，睜開了迷蒙的雙眼。
“謝允之……”她喃喃著，嗓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謝渺扶著她坐起身子，關切地打量著，“你這是怎麽了？”
司馬緋轉過臉來凝向他，眼神虛浮，一時間對不上焦距。
她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將註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那張臉上。
畫面終於重合在了一起。
司馬緋扯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啊！真的是謝允之！是用著我身子的謝允之！”
語畢，她伸手將眼前之人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謝渺被拉得一個趔趄，順勢跌坐在了她的腿上。
司馬緋抱得很用力，環在他腰間的手還在持續收緊力道。
兩人的身子緊密地貼合在一起，謝渺吃痛道：“夭夭？”
司馬緋的神志仍舊恍惚，本能地想要擁緊這具傳來陣陣涼意、令得自己通體舒坦的身子。
她貼著他的頸窩眷戀地蹭了蹭，溫熱的鼻息惹得謝渺一震顫栗。
謝渺暗暗咬了一下後槽牙，轉頭對著簾外朗聲質問，“留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留風一直在外邊聽著動靜，料想到公子現在的處境，心虛地答道：“我們在城中遭人暗算，公主她、她被人灌了美人夢，又、又吸了沈夢香……”
什麽？
謝渺錯愕地看向司馬緋那張滿面潮紅的臉。
司馬緋恍惚中見他望來，回了個發自內心的純真笑容。
謝渺從未見過自己那張臉笑成這副憨傻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氣惱還是該著急。
留風接著說道：“梅芷姑姑給她餵了解藥，不過、好像沒什麽用……她說或許制藥之人改了方子，讓我趕緊拉著公主來見您。”
謝渺略微一忖，朗聲吩咐道：“駕車吧，去春昭園。”
留風當即答道：“好勒主子！”
“嘶……”謝渺不耐地垂下頭，只見司馬緋竟然已經開始吮吸起他的頸窩。
留風聽到動靜一聲都不敢再吭，拉起韁繩抓緊趕路。
公主有他跟著還遭了這種暗算，他不敢想象這事過了之後公子會找他如何算賬……
留風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不由再次加快了馬車行進的速度。
一炷香之後，馬車停在了春昭園外。
留風協助著謝渺將司馬緋扶了下來。
司馬緋仍舊神志恍惚地死死抱住謝渺，不願撒手。
留風摸了摸鼻子，“主子，現在該怎麽辦？”
謝渺冷然瞥了他一眼，“你先進去把曉蕓叫出來。”
春昭園自從賜給了司馬緋之後，裏面原有的婢女內監就撤了出去。司馬緋回宮的時候將夕蕓帶在了身邊，便將曉蕓留在了春昭園，現在園內也只有小丫頭一人。
留風領了吩咐，閃身飛進了園子裏。
謝渺擡手拍了拍司馬緋泛著紅暈的面頰，輕聲問道：“夭夭，你能走路嗎？”
司馬緋懵懂地點了點頭，“走……走……我們走！”
謝渺順勢扶著她往春昭園裏走去。
司馬緋一路緊貼著他的身子，逐漸將身體上越來越多的重量放到了他的身上。
謝渺再也支撐不住，和她雙雙跌坐在了回廊上。
都這樣了司馬緋仍舊不肯安生，伸出雙手緊緊地環住了謝渺的後脖頸。
謝渺被摟地喘不過氣來，奮力地推開了她。
“謝允之……”司馬緋的眸中帶上了點委屈，“你推我！”
謝渺無奈地看著她。
見他這麽看著自己，司馬緋愈加委屈，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纏著你的……你的身上，涼涼的，很舒服。”
謝渺之所以知道美人夢和沈夢香，是因為他曾經在少年時期被人用這兩種東西暗算過……當時的他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在冷水裏泡了一整晚，凍得唇齒打顫，硬生生地挺了過去。
也是經過了那件事情，他才患上了不能接觸女子的毛病。
謝渺看著司馬緋的樣子，回想起那段遙遠的記憶，清楚地明白她到底有多麽難受。
他擡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柔聲哄道：“沒關系，很快就不難受了……”
司馬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順勢又蹭了蹭他的掌心。
留風和曉蕓正好走了出來。
小丫頭驚叫了一聲，“公主！”
留風適時提醒道：“兩位主子又換過了。”
曉蕓狐疑地將視線流轉在眼前的兩人身上。
謝渺轉頭看向了他們，“留風，把你的匕首給我。”
留風從懷中掏出了不常用的匕首，不經意問道：“主子你想做啥？”
謝渺接過了匕首，在他們的註視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匕首對準自己的心臟捅了進去。
留風阻止不及，手頓在了半空中，曉蕓震驚地瞪大了眸子。
他們眼睜睜看著兩位主子同時倒在了地上。
……
司馬緋在渾渾噩噩中睜開了雙眼。
奇怪的是，她覺得自己似乎一瞬間清醒了許多，身上那股難纏的躁意也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爽利了許多……
“公主您醒了？”曉蕓迎了上來。
許多畫面自司馬緋的眼前閃過。
司馬緋摁住了跳動的額筋，“謝渺呢？”
她暫時只記得自己剛剛似乎還和謝渺待在一塊。
曉蕓答得吞吞吐吐，“謝公子他、他……”
司馬緋擰起眉，“他怎麽了？”
曉蕓避重就輕道：“他剛才比您先醒，把您抱回了房中。”
司馬緋面露疑惑，“那他現在人在哪？”
小丫頭怎麽也不肯再答話。
司馬緋翻身下了床。
曉蕓問道：“公主您要去哪？”
司馬緋沒理她，顧自朝門外走去。
小丫頭心中著急，擡步跟了上去，“您就別找謝公子了……他吩咐過我要將你看好在房間裏。”
司馬緋瞥了她一眼，“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只是一瞬間，她頓住了步子。
記憶如流水般在她的腦海中拼湊了起來。
她遇見了紅衣女子，中了她的暗算，然後謝渺來了……
然後……
——“沒關系，很快就不難受了……”
司馬緋加快了步子。
她爬上了觀景閣，從這個地方能夠俯瞰整個春昭園。
謝渺必定還在園中，不然曉蕓剛才也不用那麽支支吾吾了。
司馬緋俯瞰著整個春昭園，很快發現了一處令人在意的地方。
溫泉的那個方向，池水的位置雖然被全部擋住了，卻被月光拉長出了些許波光粼粼的影子。
直覺告訴司馬緋，謝渺此時就藏在那裏。
她打定了主意，徑直朝池水的方向奔去。
“公主！”曉蕓在她的身後叫嚷著。
“你別跟上來！”司馬緋側過半張臉瞥了小丫頭一眼，“這是命令！”
曉蕓聞言停住了步子。
留風不知從哪裏飛到了小丫頭的身邊站定，“曉蕓姑娘，我覺得我倆應該回避一下。”
曉蕓附和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走吧。”
“嗯……”
……
隨著竹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幾乎是突然的，司馬緋楞在了原地。
春昭園的這處池子設計得十分獨特，左邊的池子裏是溫泉，右邊的池子裏則是寒泉，中間用一排玉石格擋而開。
寒氣和暖氣交融在一起，在池子的上方形成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在這片素雅的迷霧之下，公子泡在了寒池中，一對細長、輪廓分明的鎖骨正好露出了水面。
謝渺聽到了竹門聲，擡起了如沈淵般的墨瞳，靜靜朝來人望去。
他鬢角的水珠順著流暢的臉部線條劃到了漂亮的鎖骨上。
司馬緋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謝渺眉心微蹙，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喑啞道：“你怎麽來了？”
司馬緋剛剛醒來急著到處找謝渺，沒怎麽整理身上的衣裳。
她俏生生地立在月下，玉帶微松，衣襟半敞。
謝渺見她歪著腦袋呆呆地望著自己，連忙垂下眼睫，不耐道：“你快回去吧。”
司馬緋卻如同牽引般，往前走了兩步。
“停住！”謝渺聽到了動靜，出聲制止。
這嗓音卻把他自己都給嚇到了。
語調如此纏綿悱惻，透著靡軟的沙啞，明明是拒絕的話，聽著卻有著幾分邀請的意味。
他的腦中逐漸渾噩，體內被寒泉強行壓下去的那股燥熱覆又重新升了起來……
“謝允之……”司馬緋趴跪在了池邊，擡手撫上了他已然飄紅的臉頰。
謝渺躲了一下，覆又主動貼了上去。
他喟嘆著吐出了一口濁氣，舒服地閉上了雙眼。
“你很難受吧？”司馬緋指尖撫摸著他光滑白皙的臉頰，嘴角扯出了個苦澀的笑容，“這池子裏的水……冷嗎？”
他不惜這麽對待自己的身子，也不願意傷害她……
謝渺閉著眼蹭了蹭她的掌心，含糊答道：“不冷。”
“你騙人。”
話音剛落，司馬緋縱身一躍，跳入了池中。
謝渺被駭了一跳，“你這是在做什麽？”這一聲難得恢覆了幾分清冷。
司馬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試試水溫，順便看看你有沒有在騙人。”
說完，她往前逼近了幾步。
謝渺眼瞅著她發絲上的水珠隨著她的動作、緩緩劃入了她的衣領……流向了那引人遐想的溝壑當中……
他艱難地別開了臉，“你別過來……”
司馬緋卻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帶起了陣陣水聲。
隨著她的靠近，他的心臟砰砰作響，心底也升起了無限的期待和難以名狀的渴望。
司馬緋用著他說過的話，喃喃蠱惑道：“沒關系，很快就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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