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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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謝渺和留風回到蘇府的時候，碰上了夕蕓。
三人稍加問候了一番後順著回廊朝司馬緋的房間走去，房門口站了一個人。
南嶼聽到動靜轉過臉來，見是謝渺來了，神情微妙一變，“她病了，還在裏面休息，不能被打擾。”
他早先聽聞‘陳家小娘子’病了，飯都沒吃上幾口便尋了過來。
梅芷勸不走南嶼，便讓他守在了屋外。
“我知道。”謝渺淡淡說道，一邊擡手去推門，手臂卻被按住了。
南嶼看著謝渺，“她需要靜養。”
留風神色大變，心底也起來了點火氣，正要上手之時，房門被從裏面拉開了。
梅芷笑吟吟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透過拉開的門縫，謝渺和南嶼看見司馬緋正坐靠在床頭，疑惑地投來視線。
南嶼遠遠喊道：“阿緋，你的身子怎樣了？”
梅芷讓開了道，讓幾人進屋來。
南嶼疾步去到司馬緋的床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擔憂道：“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謝渺先是遠遠看了司馬緋一眼，隨即又看向屋內的方桌上。
那上面的食盒應該是蘇府膳房送來的，似乎還沒有被動過。
謝渺看向梅芷，“她不願吃飯？”
梅芷約莫點了點頭，“她自小挑食，生病時更是如此，我原本還想著等曉蕓回來後去借蘇府的膳房一用……”她看向留風手裏的食盒，眉眼微彎，“看來不需要了。”
留風見她望來，提起手上的食盒，邀功似的呲起牙，“這裏面裝著的可滿滿都是我家公子的心意！”
夕蕓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繞過他走進了屋內，將買回來的物件收入櫃子當中，隨後也走去了床邊。
司馬緋還在和南嶼對話，“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南嶼臉上有些自責，“都怪我沒護好你，還讓你淋了雨……”
司馬緋聞言啞然失笑，“你已經將我護得很好了……”
自他求娶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尷尬，這一路來也沒有單獨聊過話。
即便如此，南嶼一聽說她病了，便趕來守在她的門口，默默陪伴。
司馬緋有些動容……
多年的情誼之下，他對於她來說大抵還是有些特別，她並不希望他繼續將時間浪費在自己的身上。
司馬緋蒼白的臉上扯出了個笑容，“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沒事。”她看向不遠處的謝渺，伸出了手，“我有他陪著就夠了。”
謝渺被叫到，緩步走了過來，自然地在床邊坐下，回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墨眸微動：她的手怎麽還是這般涼？
南嶼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動了動唇，最終沒說什麽。
他抱起拳埋下頭，神色看不真切，“屬下領命。”說完便步履匆匆地退了出去。
謝渺側身看向留風。
留風接到眼神，提著食盒走了過來，打開了蓋子，裏面放著兩碗東西。
司馬緋好奇地探了探頭，“你給我帶吃的回來了？可是我沒有什麽胃口……”
甫一看清那碗飄著蔥花的稠粥，司馬緋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嗯？奇怪……為什麽只是看著便起了食欲？
謝渺取出了那碗當歸紅棗瘦肉粥。
蘇府雖然離酒樓近，趕回來的路上還是花了些時間，粥已經不再熱騰，但是現在的溫度正好適口。
謝渺拿起湯匙稍微將裏面的料攪和均勻，盛了半勺，朝司馬緋的嘴邊送去。
夕蕓想上前去接過公子手上的活，被梅芷拉住了。
梅芷又朝留風暗暗使了個眼色，後者回了個秒懂的手勢。
三人一起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並沒有驚動二位主子。
司馬緋原本真是沒什麽胃口，也不知為何這碗粥吃著還算可口。
也不是特別好吃。只是……
她擡眸凝向小郎君認真的神情，滿足地笑了。
一碗粥很快被吃完了。
謝渺起身將空碗放入食盒當中，又拿起了裏面的另一碗東西。
司馬緋疑惑地問道：“你還帶了什麽好吃的？真是沒想到，這種偏僻的小城裏居然臥虎藏龍，那碗粥的手藝應當能比得過都城酒樓中的大廚了！”
謝渺並未作解釋，端著碗再次在床邊坐下。
司馬緋看著碗裏的東西擰起了眉，“這是什麽，怎麽味道這麽沖？”
謝渺盛了一勺，淡淡說道：“姜茶。”
司馬緋聞言一驚，擡手推拒，“這東西我不喝。”姜茶這種東西，怎麽做都不好喝的……
謝渺靜靜看著她，沒有放棄的打算。
司馬緋苦了臉，“這東西一定很難喝！”
“我加了些紅糖。”
“加了紅糖也難喝！”
謝渺微蹙起眉。
察覺到小郎君似乎有些生氣，司馬緋討好地縮了縮脖子，“我雖然淋了雨……但是沒有著風寒，真的不需要這個！”
謝渺嘆了口氣，單手接過碗，另一只手握起她的手，捏了捏。
“這般冰涼，莫要任性。”
司馬緋癟了癟嘴。
謝渺見她還是不情願，柔聲道：“我幼時，父親每月都會為母親煮上一碗姜茶，母親喝了後，便不嚷疼了。”
司馬緋聽出了些什麽，雙頰微紅，“你、你知道了……”
定然是夕蕓這個丫頭，居然把她來葵水一事給說了出去了！
謝渺盛了半勺姜茶，朝司馬緋的嘴邊送去。
“夭夭，張嘴。”
司馬緋此時只顧著在心中害臊，下意識接下了這口姜茶。
還別說……確實沒那麽難喝。
謝渺又送了一勺過去，“我晚些時候將做法告知夕蕓，這紅糖姜茶並不難，以後別再硬抗了。”
司馬緋順從地又吞下一口，胃裏逐漸暖和了起來。
“其實也不算難熬……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太過體寒，每隔三個月才會遭這麽一次罪……一年下來也疼不了幾次。”
謝渺大約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和她換魂的兩個多月當中，那副身子並沒有來過葵水。
他從懷中取出手巾擦了擦她唇邊的水漬，“我希望你一次都不要疼。”
公子的聲音如同汩汩涼泉，卻隱約透著沁人的暖意。
司馬緋的心跳亂了一拍，強裝著鎮定，胡言亂語起來，“我、我聽說體寒的女子不易生養……你現在話說得這麽好聽，將來、將來可別……”
姜茶還剩下半碗，謝渺沒理會她沒來由的話，再次送了一勺過去。
司馬緋見他不答，起了性子，“你怎麽不說話？”
他不會真的介意這種事情吧？
她的眸中開始醞起怨氣……
謝渺頓住了動作，無奈地看著她。
司馬緋將眉心蹙得越來越深，語氣不善地喃喃道：“謝允之……”
謝渺忽然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一觸即起，未做過多停留。
他擡起變得極為幽深的墨眸，輕抿了一下唇，“唔……紅糖下得夠多了。”
他單手撫上她倏然飄紅的臉頰，微微揚起唇角，“莫要再為了不肯喝姜茶，說些奇怪話了。”
司馬緋雙眸微瞠。
他、他剛才做了什麽？
謝允之他就是個登徒子！
司馬緋回過味來，一把搶過謝渺手中的碗，仰起頭來一飲而盡。
她‘唰’地一下將碗遞了回去，悶聲道：“喝完了，你出去吧。”
謝渺接過碗，唇角的笑意濃了些。
他起身將碗放回了食盒，蓋上了蓋子。
司馬緋悶悶的聲音再次響起，“等等……”
謝渺看了過去。
她繼續悶頭說道：“你過來。”
謝渺順從地走了過去。
司馬緋一把拉著他坐到了床邊，在他的註視下轉過身子雙手捧起他的臉，猛然將自己的臉撞了過去。
她胡亂地在他的薄唇上吧唧了一口，隨後推開了他。
司馬緋狠瞪著眼，“謝允之，這樣我便原諒你了！”
又發現他的唇瓣似乎被磕出了一個血口子，她眸中流過一絲慌亂，“啊、這……”
司馬緋擡手去撫。
她只是想報覆一下他剛才的偷襲，並沒有想傷到他呀……
謝渺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動作輕緩地將她整個人按回了被窩當中，“無妨。”
他掖平了被角，柔聲道：“睡吧。”
司馬緋楞楞地盯著他唇上冒出來的那顆小血珠，喃喃道：“對不起……”
“沒事，你下次註意點就好。”
司馬緋：“……”
他、他謝允之果真就是個登徒子！還想有下一次？
謝渺看著她驟然變了的小表情，擡手摸了摸她的臉，“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快睡吧。”
司馬緋別開臉，從被窩中伸出了一只手。
謝渺握了上去，感受到還是有些涼意，換了個角度用掌心去焐著。
司馬緋側向裏面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淺笑，乖乖地閉上了雙眼。
……
翌日，司馬緋身子上的疼痛感緩解了不少。
蘇俊才和南嶼上午在房外問候過了，並未進到屋內。
離午膳還有半個時辰，司馬辰華也來看望妹妹。
屋內已經坐了謝渺，也不知是何時來的。
司馬辰華徑直走到妹妹的床邊，“你的臉色比昨晚看上去好多了。”
司馬緋微微頷首，“多謝兄長關心。”
寒暄的話並未多說幾句，司馬辰華落座在方桌旁的交椅上，“我早晨在城中逛了逛，剛剛才回來。”
謝渺看了過去，“可有什麽發現？”
“大約和你昨晚出去的那一趟是差不多的發現。”
這座小城的百姓們將日子過得閑適自得，一點為糧食發愁的跡象都沒有。
謝渺眉眼微動，“我昨晚還在酒樓的廚房中發現了一座額間帶有雕紋的神像。”
“哦？”司馬辰華的瑞風眸閃了閃，“這麽巧，我方才讓暗部們去探尋常百姓的家裏，也有這種神像。”
司馬緋接過話，“曉蕓昨夜逛商鋪時，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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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稍加問候了一番後順著回廊朝司馬緋的房間走去，房門口站了一個人。
南嶼聽到動靜轉過臉來，見是謝渺來了，神情微妙一變，“她病了，還在裏面休息，不能被打擾。”
他早先聽聞‘陳家小娘子’病了，飯都沒吃上幾口便尋了過來。
梅芷勸不走南嶼，便讓他守在了屋外。
“我知道。”謝渺淡淡說道，一邊擡手去推門，手臂卻被按住了。
南嶼看著謝渺，“她需要靜養。”
留風神色大變，心底也起來了點火氣，正要上手之時，房門被從裏面拉開了。
梅芷笑吟吟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透過拉開的門縫，謝渺和南嶼看見司馬緋正坐靠在床頭，疑惑地投來視線。
南嶼遠遠喊道：“阿緋，你的身子怎樣了？”
梅芷讓開了道，讓幾人進屋來。
南嶼疾步去到司馬緋的床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擔憂道：“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謝渺先是遠遠看了司馬緋一眼，隨即又看向屋內的方桌上。
那上面的食盒應該是蘇府膳房送來的，似乎還沒有被動過。
謝渺看向梅芷，“她不願吃飯？”
梅芷約莫點了點頭，“她自小挑食，生病時更是如此，我原本還想著等曉蕓回來後去借蘇府的膳房一用……”她看向留風手裏的食盒，眉眼微彎，“看來不需要了。”
留風見她望來，提起手上的食盒，邀功似的呲起牙，“這裏面裝著的可滿滿都是我家公子的心意！”
夕蕓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繞過他走進了屋內，將買回來的物件收入櫃子當中，隨後也走去了床邊。
司馬緋還在和南嶼對話，“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南嶼臉上有些自責，“都怪我沒護好你，還讓你淋了雨……”
司馬緋聞言啞然失笑，“你已經將我護得很好了……”
自他求娶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尷尬，這一路來也沒有單獨聊過話。
即便如此，南嶼一聽說她病了，便趕來守在她的門口，默默陪伴。
司馬緋有些動容……
多年的情誼之下，他對於她來說大抵還是有些特別，她並不希望他繼續將時間浪費在自己的身上。
司馬緋蒼白的臉上扯出了個笑容，“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沒事。”她看向不遠處的謝渺，伸出了手，“我有他陪著就夠了。”
謝渺被叫到，緩步走了過來，自然地在床邊坐下，回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墨眸微動：她的手怎麽還是這般涼？
南嶼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動了動唇，最終沒說什麽。
他抱起拳埋下頭，神色看不真切，“屬下領命。”說完便步履匆匆地退了出去。
謝渺側身看向留風。
留風接到眼神，提著食盒走了過來，打開了蓋子，裏面放著兩碗東西。
司馬緋好奇地探了探頭，“你給我帶吃的回來了？可是我沒有什麽胃口……”
甫一看清那碗飄著蔥花的稠粥，司馬緋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嗯？奇怪……為什麽只是看著便起了食欲？
謝渺取出了那碗當歸紅棗瘦肉粥。
蘇府雖然離酒樓近，趕回來的路上還是花了些時間，粥已經不再熱騰，但是現在的溫度正好適口。
謝渺拿起湯匙稍微將裏面的料攪和均勻，盛了半勺，朝司馬緋的嘴邊送去。
夕蕓想上前去接過公子手上的活，被梅芷拉住了。
梅芷又朝留風暗暗使了個眼色，後者回了個秒懂的手勢。
三人一起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並沒有驚動二位主子。
司馬緋原本真是沒什麽胃口，也不知為何這碗粥吃著還算可口。
也不是特別好吃。只是……
她擡眸凝向小郎君認真的神情，滿足地笑了。
一碗粥很快被吃完了。
謝渺起身將空碗放入食盒當中，又拿起了裏面的另一碗東西。
司馬緋疑惑地問道：“你還帶了什麽好吃的？真是沒想到，這種偏僻的小城裏居然臥虎藏龍，那碗粥的手藝應當能比得過都城酒樓中的大廚了！”
謝渺並未作解釋，端著碗再次在床邊坐下。
司馬緋看著碗裏的東西擰起了眉，“這是什麽，怎麽味道這麽沖？”
謝渺盛了一勺，淡淡說道：“姜茶。”
司馬緋聞言一驚，擡手推拒，“這東西我不喝。”姜茶這種東西，怎麽做都不好喝的……
謝渺靜靜看著她，沒有放棄的打算。
司馬緋苦了臉，“這東西一定很難喝！”
“我加了些紅糖。”
“加了紅糖也難喝！”
謝渺微蹙起眉。
察覺到小郎君似乎有些生氣，司馬緋討好地縮了縮脖子，“我雖然淋了雨……但是沒有著風寒，真的不需要這個！”
謝渺嘆了口氣，單手接過碗，另一只手握起她的手，捏了捏。
“這般冰涼，莫要任性。”
司馬緋癟了癟嘴。
謝渺見她還是不情願，柔聲道：“我幼時，父親每月都會為母親煮上一碗姜茶，母親喝了後，便不嚷疼了。”
司馬緋聽出了些什麽，雙頰微紅，“你、你知道了……”
定然是夕蕓這個丫頭，居然把她來葵水一事給說了出去了！
謝渺盛了半勺姜茶，朝司馬緋的嘴邊送去。
“夭夭，張嘴。”
司馬緋此時只顧著在心中害臊，下意識接下了這口姜茶。
還別說……確實沒那麽難喝。
謝渺又送了一勺過去，“我晚些時候將做法告知夕蕓，這紅糖姜茶並不難，以後別再硬抗了。”
司馬緋順從地又吞下一口，胃裏逐漸暖和了起來。
“其實也不算難熬……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太過體寒，每隔三個月才會遭這麽一次罪……一年下來也疼不了幾次。”
謝渺大約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和她換魂的兩個多月當中，那副身子並沒有來過葵水。
他從懷中取出手巾擦了擦她唇邊的水漬，“我希望你一次都不要疼。”
公子的聲音如同汩汩涼泉，卻隱約透著沁人的暖意。
司馬緋的心跳亂了一拍，強裝著鎮定，胡言亂語起來，“我、我聽說體寒的女子不易生養……你現在話說得這麽好聽，將來、將來可別……”
姜茶還剩下半碗，謝渺沒理會她沒來由的話，再次送了一勺過去。
司馬緋見他不答，起了性子，“你怎麽不說話？”
他不會真的介意這種事情吧？
她的眸中開始醞起怨氣……
謝渺頓住了動作，無奈地看著她。
司馬緋將眉心蹙得越來越深，語氣不善地喃喃道：“謝允之……”
謝渺忽然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一觸即起，未做過多停留。
他擡起變得極為幽深的墨眸，輕抿了一下唇，“唔……紅糖下得夠多了。”
他單手撫上她倏然飄紅的臉頰，微微揚起唇角，“莫要再為了不肯喝姜茶，說些奇怪話了。”
司馬緋雙眸微瞠。
他、他剛才做了什麽？
謝允之他就是個登徒子！
司馬緋回過味來，一把搶過謝渺手中的碗，仰起頭來一飲而盡。
她‘唰’地一下將碗遞了回去，悶聲道：“喝完了，你出去吧。”
謝渺接過碗，唇角的笑意濃了些。
他起身將碗放回了食盒，蓋上了蓋子。
司馬緋悶悶的聲音再次響起，“等等……”
謝渺看了過去。
她繼續悶頭說道：“你過來。”
謝渺順從地走了過去。
司馬緋一把拉著他坐到了床邊，在他的註視下轉過身子雙手捧起他的臉，猛然將自己的臉撞了過去。
她胡亂地在他的薄唇上吧唧了一口，隨後推開了他。
司馬緋狠瞪著眼，“謝允之，這樣我便原諒你了！”
又發現他的唇瓣似乎被磕出了一個血口子，她眸中流過一絲慌亂，“啊、這……”
司馬緋擡手去撫。
她只是想報覆一下他剛才的偷襲，並沒有想傷到他呀……
謝渺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動作輕緩地將她整個人按回了被窩當中，“無妨。”
他掖平了被角，柔聲道：“睡吧。”
司馬緋楞楞地盯著他唇上冒出來的那顆小血珠，喃喃道：“對不起……”
“沒事，你下次註意點就好。”
司馬緋：“……”
他、他謝允之果真就是個登徒子！還想有下一次？
謝渺看著她驟然變了的小表情，擡手摸了摸她的臉，“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快睡吧。”
司馬緋別開臉，從被窩中伸出了一只手。
謝渺握了上去，感受到還是有些涼意，換了個角度用掌心去焐著。
司馬緋側向裏面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淺笑，乖乖地閉上了雙眼。
……
翌日，司馬緋身子上的疼痛感緩解了不少。
蘇俊才和南嶼上午在房外問候過了，並未進到屋內。
離午膳還有半個時辰，司馬辰華也來看望妹妹。
屋內已經坐了謝渺，也不知是何時來的。
司馬辰華徑直走到妹妹的床邊，“你的臉色比昨晚看上去好多了。”
司馬緋微微頷首，“多謝兄長關心。”
寒暄的話並未多說幾句，司馬辰華落座在方桌旁的交椅上，“我早晨在城中逛了逛，剛剛才回來。”
謝渺看了過去，“可有什麽發現？”
“大約和你昨晚出去的那一趟是差不多的發現。”
這座小城的百姓們將日子過得閑適自得，一點為糧食發愁的跡象都沒有。
謝渺眉眼微動，“我昨晚還在酒樓的廚房中發現了一座額間帶有雕紋的神像。”
“哦？”司馬辰華的瑞風眸閃了閃，“這麽巧，我方才讓暗部們去探尋常百姓的家裏，也有這種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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