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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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留風耳尖地聽到院外漸近的腳步聲，警惕地提前一步飛上了樹，留司馬葶、曉蕓、紫鵑三人面面相覷。
沒一會兒，有兩人踏入院中。
司馬弘瀧默默地跟在司馬緋的身後，兩人間的氛圍有些奇怪。
這樣的組合出現在司馬葶面前著實讓她驚訝到了，反應過來後高興地丟下手中的牌九迎了上去。
“父皇，您怎麽親自來了？”她彎著杏眸看了一眼司馬緋，“還是和四妹妹一起過來的。”
在司馬葶看來，四妹妹和父皇之間的關系並不好，這段時日她想過幾次如何調解，最後都沒能想出適合的法子。今天看到兩人似乎還算和睦，她很高興。
司馬葶上前挽住司馬弘瀧的臂彎，“您同我過來，咱坐著說。”
紫鵑和曉蕓早就從石凳上彈了起來，恭敬地立在一旁。
司馬弘瀧被司馬葶順勢拉著坐下，無奈地擡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啊你啊……沒個公主的正行。”
司馬緋將眼前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明明被點鼻子的不是自己，卻總覺得自己的鼻尖好像也有點發酸。
她默默走上去，站在兩人邊上。
“四妹妹，你也坐呀。”司馬葶伸手去拉，硬生生將司馬緋也拉到了石凳上，開心地轉過頭，“父皇這次親自來春昭園可是擔心我和四妹妹的情況？”
司馬葶雖然在外人面前怯弱，可在親近的人面前完全是另一幅面孔。眼下周邊沒有外人，剛才的玩鬧下她的心神舒坦松弛，這會兒見了父皇愈加高興甚至忘了自稱兒臣。
司馬弘瀧沒有計較那麽多，端詳了會兒眼前笑瞇瞇的三女兒，緩緩舒出口氣，“父皇看你這麽有精神，也就放心了。”
一旁的司馬緋聽聞這話，眸色微黯。自見面起，他沒有問過一句她的安危……
不僅僅是剛才，這麽多年來父皇將她所做之事看在眼裏，卻從來不曾過問，完全漠視著她的一切，連話都沒有同她說過幾句。
司馬葶隱約察覺到司馬緋的情緒，牽起她的手，“我是真沒事，有事的是四妹妹。您是不知道，昨夜聽聞她被捅了一劍的時候，別提我有多緊張了！”
“什麽？”司馬弘瀧橫起劍眉快速將視線落在了司馬緋的身上，“真傷著了？”
司馬緋垂著頭，“兒臣沒事，大抵是下人們誤傳消息了……”方才還對父皇隱有埋怨，現在他真的問出了關懷的話語，她又覺得有些別捏，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司馬弘瀧沒應話，再次暗暗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司馬緋。
司馬葶看著沈默了良久的兩人，岔開話茬，“父皇，賈公子為了保護我受了不少傷，皇兄不讓我出春昭園，您可否準許我去探望賈公子？”
司馬弘瀧的註意力被吸引了過來，意味深長地瞥回三女兒，“你不是害怕生人嗎？”
司馬葶慌亂地轉開視線，小聲道：“賈……賈公子不算生人。”
這番女兒家的扭捏作態被司馬弘瀧盡收眼底，他心中有了些計較，現在卻不打算再過問太多，“既如此，你明天就去賈府看看吧。”
司馬葶的杏眸一亮，正想答話，司馬弘瀧接著說道：“讓你二皇兄同你一道，去過賈府後便直接回宮中來吧。”
司馬葶變了臉色，“父皇……”表哥才剛混進春昭園呢，她和四妹妹怎麽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回皇宮去？
“莫要再耍小性子。”司馬弘瀧收起了方才的和顏悅色，“你出來也有些時日，該回去了。”
司馬葶還想抗議，“父皇，我們現在不能回去！”
司馬緋也蹙起眉。
父皇這是什麽意思？他明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豐州一趟，短時間內回不來。以前倒還好，宮中沒那麽多人盯著梨苑，梅姐姐在她不在的時候易容成‘四公主’便能夠勉強應對。
此次她去豐州是要帶上梅芷的，宮中可沒人能再扮演‘四公主’。她本就想趁著身在春昭園這個幌子便宜行事，父皇在這時候讓她回宮，是想阻止她去豐州嗎？
司馬弘瀧輕咳了一聲，“誰說朕要讓你們一同回宮了？”
司馬葶面露疑惑，“您是讓我一個人回宮？”
司馬弘瀧饒有深意地看向司馬緋，“你四皇妹的身子還需要在春昭園再養些時日，你就別在這打擾她休養了。”
司馬緋對上這個眼神，身子一頓，明白了父皇是在幫她支開司馬葶以便她盡快啟程，心中湧過一些覆雜的情緒。
“我也要留下來！”司馬葶挽起父皇的臂彎懇求。
司馬弘瀧沒理她，徑直盯著司馬緋，“你這陣子好好休養，切勿勉強自己，有什麽需求都同你二皇兄說。”這意思是打算明日讓司馬辰華送司馬葶回宮後，再讓他回春昭園陪司馬緋去豐州了。
司馬緋當即回道：“父皇，兒臣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就行。”
司馬葶不滿兩人無視自己，“我也……”
司馬弘瀧站起身子走到司馬緋面前，滿臉嚴肅，“這次你不能自己一個人。”
豐州，對於他們父女兩來說，太過特殊。
司馬葶見父皇這強硬的氣場，收住了聲。
……
另一邊，三人端坐在中央正廳，周圍並沒有仆從服侍。
司馬辰華蓋了蓋茶盞，漫不經心道：“兩位上次在母後的生辰宴上似乎是同席而坐，今日怎麽看著不大親近？”
南嶼含笑擺擺手，“臣同謝大人本就談不上親近。”
謝渺並不否認，只低頭抿了口茶。
“這樣啊……”司馬辰華若有所思地放下茶盞。
南嶼看向謝渺，“在下有一事想問問謝大人，你不是告假查案去了，也不知案情查得如何？怎麽昨夜還有閑情逸致約公主們逛鬧市？”
這話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畢竟昨夜若不是‘謝渺’相約，司馬緋和司馬葶也不會身涉險境了。
謝渺神色淡然，“相約逛鬧市一事，在下不過是配合四公主的意思罷了。”言下之意，真正先開口約著逛鬧市的是司馬緋。
南嶼聽懂了，沈下面色。
司馬辰華勾著瑞風眸在一旁看戲，並不打算打圓場。
“至於我所要查的案子……”謝渺擡眸，“線索斷在了賈公子身上。”
南嶼：“賈文瑞公子？”
謝渺頷首，“少將軍對賈公子的印象如何？”
南嶼認真回想起昨夜的情形，中肯道：“他是個不錯的人。”
司馬辰華適時開口，“正好孤打算明日再去賈府，謝大人不如一起去？”
謝渺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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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風耳尖地聽到院外漸近的腳步聲，警惕地提前一步飛上了樹，留司馬葶、曉蕓、紫鵑三人面面相覷。
沒一會兒，有兩人踏入院中。
司馬弘瀧默默地跟在司馬緋的身後，兩人間的氛圍有些奇怪。
這樣的組合出現在司馬葶面前著實讓她驚訝到了，反應過來後高興地丟下手中的牌九迎了上去。
“父皇，您怎麽親自來了？”她彎著杏眸看了一眼司馬緋，“還是和四妹妹一起過來的。”
在司馬葶看來，四妹妹和父皇之間的關系並不好，這段時日她想過幾次如何調解，最後都沒能想出適合的法子。今天看到兩人似乎還算和睦，她很高興。
司馬葶上前挽住司馬弘瀧的臂彎，“您同我過來，咱坐著說。”
紫鵑和曉蕓早就從石凳上彈了起來，恭敬地立在一旁。
司馬弘瀧被司馬葶順勢拉著坐下，無奈地擡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啊你啊……沒個公主的正行。”
司馬緋將眼前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明明被點鼻子的不是自己，卻總覺得自己的鼻尖好像也有點發酸。
她默默走上去，站在兩人邊上。
“四妹妹，你也坐呀。”司馬葶伸手去拉，硬生生將司馬緋也拉到了石凳上，開心地轉過頭，“父皇這次親自來春昭園可是擔心我和四妹妹的情況？”
司馬葶雖然在外人面前怯弱，可在親近的人面前完全是另一幅面孔。眼下周邊沒有外人，剛才的玩鬧下她的心神舒坦松弛，這會兒見了父皇愈加高興甚至忘了自稱兒臣。
司馬弘瀧沒有計較那麽多，端詳了會兒眼前笑瞇瞇的三女兒，緩緩舒出口氣，“父皇看你這麽有精神，也就放心了。”
一旁的司馬緋聽聞這話，眸色微黯。自見面起，他沒有問過一句她的安危……
不僅僅是剛才，這麽多年來父皇將她所做之事看在眼裏，卻從來不曾過問，完全漠視著她的一切，連話都沒有同她說過幾句。
司馬葶隱約察覺到司馬緋的情緒，牽起她的手，“我是真沒事，有事的是四妹妹。您是不知道，昨夜聽聞她被捅了一劍的時候，別提我有多緊張了！”
“什麽？”司馬弘瀧橫起劍眉快速將視線落在了司馬緋的身上，“真傷著了？”
司馬緋垂著頭，“兒臣沒事，大抵是下人們誤傳消息了……”方才還對父皇隱有埋怨，現在他真的問出了關懷的話語，她又覺得有些別捏，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司馬弘瀧沒應話，再次暗暗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司馬緋。
司馬葶看著沈默了良久的兩人，岔開話茬，“父皇，賈公子為了保護我受了不少傷，皇兄不讓我出春昭園，您可否準許我去探望賈公子？”
司馬弘瀧的註意力被吸引了過來，意味深長地瞥回三女兒，“你不是害怕生人嗎？”
司馬葶慌亂地轉開視線，小聲道：“賈……賈公子不算生人。”
這番女兒家的扭捏作態被司馬弘瀧盡收眼底，他心中有了些計較，現在卻不打算再過問太多，“既如此，你明天就去賈府看看吧。”
司馬葶的杏眸一亮，正想答話，司馬弘瀧接著說道：“讓你二皇兄同你一道，去過賈府後便直接回宮中來吧。”
司馬葶變了臉色，“父皇……”表哥才剛混進春昭園呢，她和四妹妹怎麽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回皇宮去？
“莫要再耍小性子。”司馬弘瀧收起了方才的和顏悅色，“你出來也有些時日，該回去了。”
司馬葶還想抗議，“父皇，我們現在不能回去！”
司馬緋也蹙起眉。
父皇這是什麽意思？他明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豐州一趟，短時間內回不來。以前倒還好，宮中沒那麽多人盯著梨苑，梅姐姐在她不在的時候易容成‘四公主’便能夠勉強應對。
此次她去豐州是要帶上梅芷的，宮中可沒人能再扮演‘四公主’。她本就想趁著身在春昭園這個幌子便宜行事，父皇在這時候讓她回宮，是想阻止她去豐州嗎？
司馬弘瀧輕咳了一聲，“誰說朕要讓你們一同回宮了？”
司馬葶面露疑惑，“您是讓我一個人回宮？”
司馬弘瀧饒有深意地看向司馬緋，“你四皇妹的身子還需要在春昭園再養些時日，你就別在這打擾她休養了。”
司馬緋對上這個眼神，身子一頓，明白了父皇是在幫她支開司馬葶以便她盡快啟程，心中湧過一些覆雜的情緒。
“我也要留下來！”司馬葶挽起父皇的臂彎懇求。
司馬弘瀧沒理她，徑直盯著司馬緋，“你這陣子好好休養，切勿勉強自己，有什麽需求都同你二皇兄說。”這意思是打算明日讓司馬辰華送司馬葶回宮後，再讓他回春昭園陪司馬緋去豐州了。
司馬緋當即回道：“父皇，兒臣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就行。”
司馬葶不滿兩人無視自己，“我也……”
司馬弘瀧站起身子走到司馬緋面前，滿臉嚴肅，“這次你不能自己一個人。”
豐州，對於他們父女兩來說，太過特殊。
司馬葶見父皇這強硬的氣場，收住了聲。
……
另一邊，三人端坐在中央正廳，周圍並沒有仆從服侍。
司馬辰華蓋了蓋茶盞，漫不經心道：“兩位上次在母後的生辰宴上似乎是同席而坐，今日怎麽看著不大親近？”
南嶼含笑擺擺手，“臣同謝大人本就談不上親近。”
謝渺並不否認，只低頭抿了口茶。
“這樣啊……”司馬辰華若有所思地放下茶盞。
南嶼看向謝渺，“在下有一事想問問謝大人，你不是告假查案去了，也不知案情查得如何？怎麽昨夜還有閑情逸致約公主們逛鬧市？”
這話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畢竟昨夜若不是‘謝渺’相約，司馬緋和司馬葶也不會身涉險境了。
謝渺神色淡然，“相約逛鬧市一事，在下不過是配合四公主的意思罷了。”言下之意，真正先開口約著逛鬧市的是司馬緋。
南嶼聽懂了，沈下面色。
司馬辰華勾著瑞風眸在一旁看戲，並不打算打圓場。
“至於我所要查的案子……”謝渺擡眸，“線索斷在了賈公子身上。”
南嶼：“賈文瑞公子？”
謝渺頷首，“少將軍對賈公子的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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