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蘇心心耍賴睡在東方小月的床上，東方小月生氣了她也一點都不怕，在拿捏她師父這一塊她從小到大早練得無比順手，幾乎是要什麽都能得到。

她還能把武功練得這麽好，沒有墮落成一個只知道享受的廢物公主，實在是她天賦異稟。

她睡了東方小月的房間，東方小月想要去其他房間睡覺，她也不許，捂著胸口裝病，聲稱自己頭痛，手痛，身上痛，全身都痛，離開師父她就要死掉了。

“你不用管我，你讓我痛死吧，我只希望死之前能再多看師父一會。”

她捂著自己巴掌大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哭得跟真的一樣，額頭上都是汗水，她本來確實是受傷了，手上全是傷口，她還一點都不在乎，傷口被她蹭得裂開，手裏死死捏著東方小月衣袖。

東方小月哪裏是她對手，被她拉著走，坐在她床邊陪著她哄著她，東方小月心想可能他上輩子欠了這個徒弟很多錢，這輩子是來還債來了，可是拉著蘇心心的手，被她甜甜地貼在肩膀上，他竟然也覺得有幾分甜蜜，像是回到了十五六歲情竇初開的時候，遇到了青梅竹馬的某個小情人。

再看東方小月的臉，他跟玉羅剎打了一架之後，他的臉看起來好像又年輕了兩歲，他現在看起來已經不是青年人的樣子，臉竟然稚嫩得好像十五六歲的少年。

蘇心心也感覺出了異常，但是她就喜歡東方小月這個少年人的樣子，他人變年輕了，心智好像也變年輕了，對她的靠近也不是那麽抗拒了。

雖然喜歡，但是蘇心心也擔心，她咬著唇問東方小月：“師父，你的傷怎麽樣了。蘇小魚回來了，她帶回了一種功法，可能對你的傷有用。”

東方小月看了她一眼，笑著搖頭：“不用擔心，”但玉羅剎確實不好對付，現在這個江湖上，也只有玉羅剎等幾個人能令他稍微頭痛一下了，他跟玉羅剎交手看似占了上風，其實更加重了他的傷勢，所以他現在看起來更年輕了，但是就算知道會這樣，他還是會出手，只要他還活著，他就不可能看著蘇心心受人欺負。

活到他這個年齡，他已經不是特別在意自己的生死，蘇心心是他們西寧劍派的希望，是他留下的關系天下蒼生的最重要的一步棋，東方小月何嘗看不出來大宋已經是烈火烹油，千瘡百孔，他年輕的時候支持變法希望能拯救這個天下，可惜他們有再高的手段，也挽救不了人心，改變不了天命。

東方小月心裏明白，如果不能改變天下大勢，那積攢力量，保全門派傳承，以圖將來才是是正道。他的傷已經積重難返，活不了多久了，門派的未來只有在這幾個徒弟身上，這幾個徒弟大弟子顧雲守成有餘，銳氣不足，二徒弟自由散漫，最有希望的反而是蘇心心，她練武天賦夠高，殺心又大，完全是護持門派，鎮壓道統的一把好手。

殺心夠大這一點非常重要，有的人雖然武功夠高，但是心腸太軟，像楚留香那樣，只適合當個閑雲野鶴，根本守護不了門派，哪裏像蘇心心這樣，別人惹到她就死定了，別人不惹她也要想辦法弄死人家，純純的惡毒女配角，但是她這種先下手為強的恰好是一個勢力需要的人才，不需要什麽良善之心，做事不折手段，一心想著排除異己的人是最好的人才。

蘇心心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只是性格霸道了一些，恰好是這份霸道讓東方小月很喜歡她，西寧劍派就需要一個心系門派，又霸道有主見的人，東方小月寵徒弟的心是真的，也有他為門派考慮的布置。

隨著東方小月的傷越來越嚴重，他正在一天變得比一天年輕，直到他變到十五歲的樣子，他的心境好像也回到了少年時候，什麽門派布置的事情他都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櫻花樹下絕色少女對他甜甜的一笑。

還有蘇心心在花樹下舞劍的樣子，劍光隨著櫻花花瓣飛舞，他心中充滿了見到她的歡欣，蘇心心那張臉，是基因優化到完美的產物，又在這個風花雪月文化風流的時代熏陶了這麽久，每天的日常都是讀書品茶焚香彈琴，一點生活的憂愁都沒有經歷過，又被東方小月帶著一手調教讀書練武品嘗山川日月景物的美妙，只看外表，不發火，不生氣，不殺人的時候，完全是個完美的淑女，是最符合東方小月審美的女性，畢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怎麽可能不喜歡。

因為東方小月心智的退化，他有時候都會忘記這是他徒弟，只剩下純粹的喜歡，只有清醒的時候才會記起來要保持距離。

蘇心心才不準他逃跑，臉貼在他的背上，像一只粘人的小貓咪，也像小喵咪一樣不停地用臉磨蹭著他的肩膀。現在的東方小月的臉好像比他青年時候的樣子更好看了，他青年時代的容貌是俊美端莊的，年少的時候卻更多了一種秾艷清絕，後來大概是讀書讀多了，身上的文氣壓住了容貌，因為太過清秀俊俏就過於輕佻了，蘇心心就喜歡他這個年齡的容貌，看起來就很好騙的樣子，不再是那個端莊得好像聖人一樣的東方小月，只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愛人情人。

蘇心心也知道東方小月這個狀態不好，她手指靈巧的從背後抓住了他的腰帶，繼續說道：“我妹妹蘇小魚帶回了一種功法，據說能治療內傷，我們要不要試一試。”都說雙修治百病，蘇心心不好意思說她是饞東方小月身子，就算東方小月不喜歡她又怎麽樣，她得到人就行了，管他什麽愛情不愛情了。

蘇心心都不敢說是雙修心法，她知道東方小月肯定不會同意，以東方小月的見識，哪裏會不知道雙修心法可以療傷的事情，只是他不願意而已，蘇心心只能半哄半騙耍盡心眼。

東方小月怎麽會不知道雙修心法，只是雙修心法最好是雙修的雙方勢均力敵，否則一定有一方采補另外一方，蘇小魚跟人雙修的時候那人是心甘情願被采補，東方小月怎麽可能接受采補蘇心心。

蘇心心小聲道：“也不一定是你采補我，你武功比我高那麽多，說不定是我采補你。”

東方小月那張年輕稚嫩的臉都染上了一些羞澀，瞪著徒弟罵她：“誰教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被罵了一句，蘇心心迅速委屈得抹淚，淚水沾在眼睫毛上，亮晶晶地像鉆石，以她這張臉，任何見到她的男人都不可能冷酷無動於衷，東方小月只是仗著背對著看不見還能冷酷一會，等蘇心心哭得他衣服都濕了一塊了他才終於受不了了。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什麽西寧劍派關我什麽事，反正有大師兄二師兄在，我才不管，我要跟你一起去死。”

東方小月倒抽一口氣，不知道徒弟還是個戀愛腦，他一直以為蘇心心是個冷血大魔頭，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種，蘇心心敢這樣發瘋，還是被慣得太好了，東方小月不在了她不一定會去死，要是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那種感覺對她來說還不如去死，而且談戀愛最重要的是不要臉，東方小月明明也喜歡她，就是突破了不了那層道德的底線，但是她能。

蘇心心一把抽下了東方小月的腰帶，都說雙修治百病，她覺得可以試試，就算沒有用，睡到東方小月也不虧，她談戀愛才不是只想你愛我我愛你，她還想跟愛的人上床。

她想得很開放，但是動作起來卻非常生澀，畢竟第一次，對象比她還扭捏放不開，簡直像被強迫的一樣，被她親吻的時候甚至閉上了眼，但是親吻這種事情會上癮，東方小月心裏也有點接受了，可能是他臉變年輕了，腦子也變年輕了，他被徒弟親了一會，翻過身來也開始主動親吻蘇心心，比蘇心心輕柔的動作用力多了，唇/舌/糾/纏甚至親出了聲音，沒有人不喜歡這種唇舌碰撞的親密感柔軟感，這是一種本能，男人比起女人來更難克制這種欲/望的沖動，直親的蘇心心舌頭發麻，好像有一道電流竄進了她的身體裏面，她才知道原來她還是太單純了，這種事情竟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刺激，她都有點受不了了。她不知道讓她受不了的事情還在後面，後來她甚至忍不住叫出了聲，東方小月連忙停下來，他能克制欲/望，他舍不得蘇心心受痛不舒服，他也想不到女人的身體竟然這樣柔軟嬌嫩，稍微一用力蘇心心就喊痛，他說要不還是算了吧，蘇心心又不同意，除了痛之外還是有點舒服，舒服得蘇心心都把雙修的事情忘了。幸好最後想起來了，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折騰到天亮了，經過一天的雙修，東方小月好像真的有所好轉，他稚嫩的臉都看起來穩重了很多，好像又回到了青年時期的功力。大腦也回到了青年時期，看著滿地狼藉，還有一件衣服都沒有穿睡在他懷裏的蘇心心，身上全是青紫的淤痕，一看就知道被折騰得挺狠，腰上大腿上全是被掐出來的手指印，東方小月都想以死謝罪了，不過他畢竟是儒聖，這點負責任的態度還是有的，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徒弟，蘇心心經過昨天一晚上，連床都下不了。

蘇心心昏睡了一天，再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東方小月給她餵了點吃的，又讓她喝藥，蘇心心一邊喝一邊問是什麽藥。

“防止你懷上孩子的。”東方小月活到這麽大歲數了，醫術當然也會一點點，他昨天弄到裏面了，當然要讓蘇心心喝藥，他還沒有那麽禽獸讓徒弟給他生孩子。

蘇心心悶悶不樂的乖巧地喝了兩口，又吐了出來，：“我不喜歡喝藥。”她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裏，用被子埋住頭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東方小月把她挖出來，她確實是不愛喝藥，從小就不愛喝，但是這個藥必須要喝。

下章寫金風細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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