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挑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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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挑事兒
宋離三人討論得熱鬧，蕭衍卻沒多大反應，安安靜靜地搓自己的藥丸，經過他的不懈努力，現在庫存的藥丸數量已經比較可觀了，至少應該不會輕易出現斷貨的現象。
毆冬葵邁著貓步走過來，雙臂撐在櫃臺上，“我說蕭醫生，你還這麽淡定呢？地中海都把診所給開到咱們門口了！”
“咱們又沒把整個村子包下來，有誰要在村子裏面開診所那是人家的自由，咱們又不能幹涉，生氣也沒用。”
“這不是有用沒用的事兒，生氣就是自然反應。再說，蕭醫生你就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地中海禍害那些人？地中海是個獸醫，頭疼腦熱還不一定看得怎麽樣，別說其他問題。而且他要是給病人胡亂開藥，那沒事都有可能給吃出事兒來，咱們不能不管吧？”
蕭衍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想怎麽管？堵在他的診所門口不讓病人進？還是站在路口，過一個人就攔著問他是不是要去餘大輝的診所？如果是的話就把人給強行拉回來？這不叫管，這叫擾亂社會治安，人家拿這一條到派出所去告你，你說不定就要在派出所喝兩天茶。”
毆冬葵被蕭衍說的一噎，這是她之前沒有考慮周到，但就算現在考慮上了，她也覺得蕭衍這種直接撒手不管的行為有點冷。
蕭衍道：“餘大輝的醫術如何，你們知道，村裏的人也知道，看看過去餘大輝在的時候診所的生意就一目了然。但就算這樣，還是有那麽多的人到餘大輝的診所去，什麽原因？還不就是因為便宜？對於貪小便宜的人，你跟他講再多餘大輝診所的不好，你真去診所門口攔著，別人也只會認為你這是嫉妒餘大輝診所的生意好，人家該買賣該看看，還要背後說你的閑話。我不是怕費事，只是明知道費事之後也沒有效果，就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那些人也清楚情況，還要那邊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要為自己負責，我們也無能為力。”
毆冬葵聽得一楞一楞的，她知道蕭衍說的很有道理，在內心深處也是認同的，但面上還有有點難以置信。在她眼中，那麽溫和的蕭醫生應當也十分心軟善良，看到這種現象即便不義憤填膺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也應該想辦法采取實際行動阻止，但她怎麽也沒想到蕭醫生會選擇袖手旁觀。
毆冬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就開始發呆。
宋離戳戳毆冬葵，“葵姐？想什麽呢？”
毆冬葵有點恍惚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蕭醫生。”
宋離挑眉，“怎麽說？”
“咱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我以為我已經了解蕭醫生的為人。蕭醫生在面對病患的時候那麽有耐心，就算是脾氣不好的病人，說話不中聽，蕭醫生也從來沒有發火，他認真對待每一個傷患，總是用最溫和的笑意化解傷患的緊張和難過，這應該是一個溫柔又善良的人啊！可是現在看到地中海在對面開診所，坑蒙拐騙的，蕭醫生卻沒什麽表示。我就突然覺得他好冷漠，好像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宋離嘆息一聲，“有些人的好脾氣確實是因為甚少走心罷了，可能蕭醫生也是這樣的人，但是有什麽關系？蕭醫生只是不喜歡多管閑事而已，又不能就說蕭醫生不善良。而且我真覺得這件事是你太感性了，蕭醫生說的不錯，地中海證件齊全，開診所也相當合理合法，咱們有什麽立場阻止地中海？更重要的，蕭醫生說的對，地中海的水平什麽情況，村裏的人都知道，還堅持要去地中海那邊，就是因為想占小便宜，對於這樣的人，咱們都沒有辦法。人家自己的選擇，真勸說還得以為是咱們想要賺他那仨瓜倆棗兒呢！”
老姜頭突然插了一句——“做好人可以，但要有底線有原則，不能做爛好人。”
說完老姜頭就不言語了，繼續盯著電腦，也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是從電視上學來的臺詞，還是就想對毆冬葵和宋離說的。
傍晚，有個肚子疼的年輕人進了診所。
這可是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毆冬葵難得像個專業的前臺接待那樣面帶微笑，招呼著人坐下來，還踢宋離讓他去倒一杯水。
年輕人應該是剛到村子裏沒多久，瞧著還很面生。
“醫生，您看看我什麽情況，我這肚子都疼了老半天了，老這樣我也上不了班啊！”
蕭衍讓年輕人坐在桌子對面，一番望聞問切，同時給年輕人把脈。
“你的情況比較嚴重，我先給你拿點藥你回去吃，兩天後應該會有明顯好轉，到時你再過來，我看看情況，如果情況樂觀，再吃幾天藥就沒事了，不行的話了可能要麻煩一些。”
“不是，我就是有點肚子疼，怎麽讓你說的好像有什麽大病似的，你會不會看啊！”年輕人本就不大相信蕭衍的醫術，他剛搬來自助村不到一個星期，這兩天身體不大舒服，房東跟他說可以來這邊診所找蕭醫生，這個蕭醫生的醫術特別好，而且人也好。
年輕人原以為“蕭醫生”是個老頭子，結果一看是個年輕人，當時就覺得不靠譜。他想著自己的問題不嚴重，就跟鬧肚子似的，但蕭衍上來就說情況嚴重，他就認定蕭衍是在坑他的錢。
“哎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毆冬葵一改剛剛的好臉色，“你出去打聽打聽，整個自助村誰不還知道我們蕭醫生的醫術好？你不信拉倒！”
“嘿！我就沒見過這麽囂張的診所，我還不在你這看了！都什麽人！”
男子還有力氣跟毆冬葵吵架，可見這肚子痛的也不是特別厲害。宋離直接到門邊打開門，對著年輕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冷冷說道：“慢走不送。”
男子氣呼呼地出去了，直奔對面。
蕭衍沒說話，也沒什麽表情，但還是往對面診所那邊瞟了兩眼，看到男子進去之後微微皺眉。
這一個“皺眉”的動作剛好被毆冬葵看到，毆冬葵拉著宋離的手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蕭醫生雖然面上好像對對面診所不在乎，但是看到剛剛那個人過去還是有點不放心的。”
宋離轉頭，看著蕭衍的方向笑了笑，“蕭醫生又不是真的冷漠不在乎，只是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罷了。他是個好人。”
那個年輕人沒一會就從對面診所出來了，手上拎著一袋子藥，看表情還挺高興，估計是沒花多少錢。之後居然還特意跑到蕭衍這邊來挑事：“對面說我就是消化不良，給我開了點助消化還有養胃的藥就沒事了，也沒花多少錢。這才叫醫者仁心，不像你們這邊，就知道撈錢，回頭我還得告訴介紹我來的房東，讓他以後都去對面，再也別來你們這黑心的診所！都是醫生，怎麽做人的差距就這麽大呢？”
毆冬葵氣壞了，宋離大步走過去，那氣勢好像要跟對方幹一架。年輕男子嚇得拔腿跑了，出去後一路都還罵罵咧咧的，引得不少人側目。
“這什麽人！”毆冬葵咬牙，“我祝他頭頂流膿腳底長瘡！”
宋離呸了一口，“真雞兒不是東西！”
蕭衍輕笑，“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浪費精力。剛剛宋離說了句臟話，知道該怎麽辦吧？”
宋離撇嘴，翻了身上幾個口袋，找出了一個一元硬幣，放到前臺的金豬儲存罐裏。
生意淡了不少，幾人就又閑了很多，毆冬葵和宋離沒事的時候就去幫蕭衍處理藥材。
毆冬葵一邊搗藥一般撅著嘴說：“現在上門的人這麽少，咱們還有必要做這麽多藥嗎？兩面櫃子都快放滿了，要是一直賣不出去，那不得砸手裏邊？”
這中藥制成的藥丸兒可是沒有西藥那麽長的保質期，他們買的雖然不是名貴的藥材，但也是千挑萬選質量上乘的，也不便宜，真要賣不出去，那肯定要賠不少錢。
“不會賣不出去，要不趁著現在還比較清閑多弄一點，以後肯定不夠，到時候現做才手忙攪亂。能做多少做多少，櫃子放不下了我就再買一面櫃子。”
毆冬葵實在不知道蕭衍這自信心到底是哪來的，但是誰讓他是老板呢？老板發話他們就得跟著幹。
現在就盼望對面能早點倒閉，不要再禍禍別人，也別害得他們現在生意這麽淒慘。
幾天後，之前那個肚子疼、不相信蕭衍診治又去對面後還回來挑事的那個年輕人又出現在診所門口。算一算也就是差不多一個星期，這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來的時候表情雖然痛苦，但面色還算正常，但是今天，這臉就好像打了黃蠟一樣，看都看不下去。手捂著肚子看，腰一直佝僂著，從背影看比老姜頭還像老頭子。
“哎呦！好痛哦！痛死我了！蕭醫生你快給我瞧瞧吧，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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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三人討論得熱鬧，蕭衍卻沒多大反應，安安靜靜地搓自己的藥丸，經過他的不懈努力，現在庫存的藥丸數量已經比較可觀了，至少應該不會輕易出現斷貨的現象。
毆冬葵邁著貓步走過來，雙臂撐在櫃臺上，“我說蕭醫生，你還這麽淡定呢？地中海都把診所給開到咱們門口了！”
“咱們又沒把整個村子包下來，有誰要在村子裏面開診所那是人家的自由，咱們又不能幹涉，生氣也沒用。”
“這不是有用沒用的事兒，生氣就是自然反應。再說，蕭醫生你就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地中海禍害那些人？地中海是個獸醫，頭疼腦熱還不一定看得怎麽樣，別說其他問題。而且他要是給病人胡亂開藥，那沒事都有可能給吃出事兒來，咱們不能不管吧？”
蕭衍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想怎麽管？堵在他的診所門口不讓病人進？還是站在路口，過一個人就攔著問他是不是要去餘大輝的診所？如果是的話就把人給強行拉回來？這不叫管，這叫擾亂社會治安，人家拿這一條到派出所去告你，你說不定就要在派出所喝兩天茶。”
毆冬葵被蕭衍說的一噎，這是她之前沒有考慮周到，但就算現在考慮上了，她也覺得蕭衍這種直接撒手不管的行為有點冷。
蕭衍道：“餘大輝的醫術如何，你們知道，村裏的人也知道，看看過去餘大輝在的時候診所的生意就一目了然。但就算這樣，還是有那麽多的人到餘大輝的診所去，什麽原因？還不就是因為便宜？對於貪小便宜的人，你跟他講再多餘大輝診所的不好，你真去診所門口攔著，別人也只會認為你這是嫉妒餘大輝診所的生意好，人家該買賣該看看，還要背後說你的閑話。我不是怕費事，只是明知道費事之後也沒有效果，就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那些人也清楚情況，還要那邊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要為自己負責，我們也無能為力。”
毆冬葵聽得一楞一楞的，她知道蕭衍說的很有道理，在內心深處也是認同的，但面上還有有點難以置信。在她眼中，那麽溫和的蕭醫生應當也十分心軟善良，看到這種現象即便不義憤填膺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也應該想辦法采取實際行動阻止，但她怎麽也沒想到蕭醫生會選擇袖手旁觀。
毆冬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就開始發呆。
宋離戳戳毆冬葵，“葵姐？想什麽呢？”
毆冬葵有點恍惚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蕭醫生。”
宋離挑眉，“怎麽說？”
“咱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我以為我已經了解蕭醫生的為人。蕭醫生在面對病患的時候那麽有耐心，就算是脾氣不好的病人，說話不中聽，蕭醫生也從來沒有發火，他認真對待每一個傷患，總是用最溫和的笑意化解傷患的緊張和難過，這應該是一個溫柔又善良的人啊！可是現在看到地中海在對面開診所，坑蒙拐騙的，蕭醫生卻沒什麽表示。我就突然覺得他好冷漠，好像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宋離嘆息一聲，“有些人的好脾氣確實是因為甚少走心罷了，可能蕭醫生也是這樣的人，但是有什麽關系？蕭醫生只是不喜歡多管閑事而已，又不能就說蕭醫生不善良。而且我真覺得這件事是你太感性了，蕭醫生說的不錯，地中海證件齊全，開診所也相當合理合法，咱們有什麽立場阻止地中海？更重要的，蕭醫生說的對，地中海的水平什麽情況，村裏的人都知道，還堅持要去地中海那邊，就是因為想占小便宜，對於這樣的人，咱們都沒有辦法。人家自己的選擇，真勸說還得以為是咱們想要賺他那仨瓜倆棗兒呢！”
老姜頭突然插了一句——“做好人可以，但要有底線有原則，不能做爛好人。”
說完老姜頭就不言語了，繼續盯著電腦，也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是從電視上學來的臺詞，還是就想對毆冬葵和宋離說的。
傍晚，有個肚子疼的年輕人進了診所。
這可是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毆冬葵難得像個專業的前臺接待那樣面帶微笑，招呼著人坐下來，還踢宋離讓他去倒一杯水。
年輕人應該是剛到村子裏沒多久，瞧著還很面生。
“醫生，您看看我什麽情況，我這肚子都疼了老半天了，老這樣我也上不了班啊！”
蕭衍讓年輕人坐在桌子對面，一番望聞問切，同時給年輕人把脈。
“你的情況比較嚴重，我先給你拿點藥你回去吃，兩天後應該會有明顯好轉，到時你再過來，我看看情況，如果情況樂觀，再吃幾天藥就沒事了，不行的話了可能要麻煩一些。”
“不是，我就是有點肚子疼，怎麽讓你說的好像有什麽大病似的，你會不會看啊！”年輕人本就不大相信蕭衍的醫術，他剛搬來自助村不到一個星期，這兩天身體不大舒服，房東跟他說可以來這邊診所找蕭醫生，這個蕭醫生的醫術特別好，而且人也好。
年輕人原以為“蕭醫生”是個老頭子，結果一看是個年輕人，當時就覺得不靠譜。他想著自己的問題不嚴重，就跟鬧肚子似的，但蕭衍上來就說情況嚴重，他就認定蕭衍是在坑他的錢。
“哎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毆冬葵一改剛剛的好臉色，“你出去打聽打聽，整個自助村誰不還知道我們蕭醫生的醫術好？你不信拉倒！”
“嘿！我就沒見過這麽囂張的診所，我還不在你這看了！都什麽人！”
男子還有力氣跟毆冬葵吵架，可見這肚子痛的也不是特別厲害。宋離直接到門邊打開門，對著年輕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冷冷說道：“慢走不送。”
男子氣呼呼地出去了，直奔對面。
蕭衍沒說話，也沒什麽表情，但還是往對面診所那邊瞟了兩眼，看到男子進去之後微微皺眉。
這一個“皺眉”的動作剛好被毆冬葵看到，毆冬葵拉著宋離的手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蕭醫生雖然面上好像對對面診所不在乎，但是看到剛剛那個人過去還是有點不放心的。”
宋離轉頭，看著蕭衍的方向笑了笑，“蕭醫生又不是真的冷漠不在乎，只是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罷了。他是個好人。”
那個年輕人沒一會就從對面診所出來了，手上拎著一袋子藥，看表情還挺高興，估計是沒花多少錢。之後居然還特意跑到蕭衍這邊來挑事：“對面說我就是消化不良，給我開了點助消化還有養胃的藥就沒事了，也沒花多少錢。這才叫醫者仁心，不像你們這邊，就知道撈錢，回頭我還得告訴介紹我來的房東，讓他以後都去對面，再也別來你們這黑心的診所！都是醫生，怎麽做人的差距就這麽大呢？”
毆冬葵氣壞了，宋離大步走過去，那氣勢好像要跟對方幹一架。年輕男子嚇得拔腿跑了，出去後一路都還罵罵咧咧的，引得不少人側目。
“這什麽人！”毆冬葵咬牙，“我祝他頭頂流膿腳底長瘡！”
宋離呸了一口，“真雞兒不是東西！”
蕭衍輕笑，“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浪費精力。剛剛宋離說了句臟話，知道該怎麽辦吧？”
宋離撇嘴，翻了身上幾個口袋，找出了一個一元硬幣，放到前臺的金豬儲存罐裏。
生意淡了不少，幾人就又閑了很多，毆冬葵和宋離沒事的時候就去幫蕭衍處理藥材。
毆冬葵一邊搗藥一般撅著嘴說：“現在上門的人這麽少，咱們還有必要做這麽多藥嗎？兩面櫃子都快放滿了，要是一直賣不出去，那不得砸手裏邊？”
這中藥制成的藥丸兒可是沒有西藥那麽長的保質期，他們買的雖然不是名貴的藥材，但也是千挑萬選質量上乘的，也不便宜，真要賣不出去，那肯定要賠不少錢。
“不會賣不出去，要不趁著現在還比較清閑多弄一點，以後肯定不夠，到時候現做才手忙攪亂。能做多少做多少，櫃子放不下了我就再買一面櫃子。”
毆冬葵實在不知道蕭衍這自信心到底是哪來的，但是誰讓他是老板呢？老板發話他們就得跟著幹。
現在就盼望對面能早點倒閉，不要再禍禍別人，也別害得他們現在生意這麽淒慘。
幾天後，之前那個肚子疼、不相信蕭衍診治又去對面後還回來挑事的那個年輕人又出現在診所門口。算一算也就是差不多一個星期，這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來的時候表情雖然痛苦，但面色還算正常，但是今天，這臉就好像打了黃蠟一樣，看都看不下去。手捂著肚子看，腰一直佝僂著，從背影看比老姜頭還像老頭子。
“哎呦！好痛哦！痛死我了！蕭醫生你快給我瞧瞧吧，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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