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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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禦情沒有答話，只問：“為什麽？”
“你將才說過，小瘋子打算把他培養成無情道第一人。”禦琳解釋道，“我了解薄陽，他固執起來能瘋到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更何況帶著執念教導出的孩子。”
“你那個小道士......很大可能也是個小瘋子。”
禦琳說完，見禦情神情不變，挑了挑眉，靠樹抱胸道：“當然，我只是說出我了解到的，最終還是看你自己怎麽選擇。”
說著，她下頜點了點禦情身後，“不過，你這六尾還是悠著點吧，不能再舍了，否則飛升時可就難辦了。”
“我飛升失敗是因為雙修情i欲道不為天道所喜，但在這雕塑中呆上個幾百年，遵守著因果輪回，還有一線生機，你這修的狐族普普通通的有情道，渡劫失敗直接魂飛魄散。”
“雖說我能救，但所謂距離產生美，你要是渡劫失敗後來這兒，呆不了一個月就要煩死我了。”
說著說著，禦琳就開始感嘆了：“唉，小時候那麽可愛的奶團子，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別裝模作樣的懷念了。”禦情走到桃樹旁，和禦琳並肩靠著，把玩著垂落的桃樹枝，“我才渡劫，算算時間，還能再見你幾次呢，這就把我的飛升雷劫想好了？”
“是渡劫大圓滿。”禦琳一撩紅發，擡手點了點禦情額頭，“別以為沒到大乘就不當回事，大乘期要是真想認真修煉，離飛升很快的。”
禦情聞言，把玩桃樹枝的動作一頓，“很快嗎？”
“反正比渡劫快。”禦琳說著這話，目光卻看向了禦情手中的桃樹枝。
她側身碰了碰禦情肩膀，八卦道：“你那小道士，什麽修為啊？”
“大乘。”
“喲——”禦琳先是揶揄，見禦情不配合她，便開始搖頭。
她咂嘴道，“可惜了，可惜了啊......”
禦情垂眸，沒有問禦琳在可惜什麽，反正估計也不是什麽好話。
她雖是沒問，禦琳卻是自顧自說得激動。
“你看你，怎麽還在渡劫，你要是也是大乘，還能有一戰之力。”禦琳帶著些遺憾道，“這樣的話，你要是心中糾結實在放不下，直接把他抓回來——”
“時間好像快到了吧？”禦情感受著周身波動隱隱震顫，打斷道。
禦琳被打斷也不生氣，只是熟練地拿出一張紅色的帕子放在眼下，垂眸故作傷心：“我就知道，你早便想離開了。”
“姐姐......”禦情扶額，無奈道。
“行了行了，不鬧你了，走吧。”禦琳擺擺手，催促著，“再不離開就來不及了。”
“那我走了。”禦情抱了抱禦琳，轉身離開。
“杳杳。”
禦琳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幾次開口，還是叫住禦情，待她轉過頭後，神情認真道：“感情上，自私一點，總是沒錯的。”
禦情聞言，擡起手揮了揮，離開了幻境。
神魂歸位後，禦情走出洞府，回到自己的狐貍洞，剛一破除結界便見到了在洞中修煉的知鈴。
“回來了？”知鈴聽到洞口的聲響，起身問道。
禦情走到知鈴身邊，把她檢查一遍後，詢問道：“怎麽樣？有沒有遇到什麽問題？”
她臨走時教給了知鈴一些她總結的修煉關竅，她雖是能保證這些方法的安全，但這套技巧畢竟還沒有真正實施過，她難免有些忐忑。
“很好！”知鈴重重點頭，轉了一圈，激動道，“杳杳你看，我馬上就能築基了！”
“那可要好好恭喜你了。”禦情笑著答道。
知鈴歪頭看著禦情，抿唇笑了一會後，上前一步，挽住禦情的胳膊，擡眼懇請道：“可以請求杳杳一件事嗎？”
“嗯？”
知鈴羞澀道，“我可以把這些方法分享給全笛哥哥嗎？
“我現在沒有什麽可以交換的，以後杳杳若是需要什麽，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
“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杳杳幫我了這麽多，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
“你拿自己的許諾來交換，是不是有點虧啊。”
禦情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拿在手裏，撐著下頜調笑道：“叫你的全笛哥哥多給你點好處啊。”
“杳杳！”知鈴嬌嗔。
禦情喝了一口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知鈴在禦情身旁坐下，絞了絞裙擺，溫聲開口，
“小時候家裏欠債，我總是被人欺負，都是全笛哥哥來保護的我。”
“城主府的這份工作是他幫我介紹的，家裏欠的債他也幫我還了一部分，我一直都想做點什麽，但是最後都變成了他來照顧我。”
“他很喜歡修煉，每次見面都會高興地和我說他進步了多少，我想，既然有這個機會，我想幫幫他。”
禦情玩笑道：“你現在和你的全笛哥哥隔這麽遠，不怕教完之後他去找別的小情人啊？”
雖是玩笑，她的眼中卻盛滿認真。
“我相信他。”知鈴至禦情身旁坐下，答的嚴肅，“但他要是真的去找了，那就不是我的全笛哥哥了。”
禦情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那你到時可就要哭鼻子了。”
“不會的。”知鈴語氣平淡，“既然都不是了，為什麽要為了人渣傷心。”
“說的也是。”禦情喝了一口茶，附和道。
她好像知道自己為什麽喜歡知鈴了。
“杳杳打算什麽時候去淩寒山？”知鈴擔憂道。
“明天吧。”禦情答道。
說完，她想起了乾坤袋中的紅玉。
她好像還沒聯系封離。
想到這，禦情起身道：“你先修煉，不懂的等會兒問我。”
說完，她向著房間走去。
狐貍洞是一個整體，這房間還是知鈴來後，她隔出來的，不過，反正洞夠大，也沒什麽影響。
回到房間關上門後，禦情躺上床，從乾坤袋中拿出紅玉，舉在眼前，盯著看了一會兒。
封離把玉給她後，她便直接扔進乾坤袋中了，沒有仔細查看，現下盯著發呆時，她才發現，紅玉上雕刻著的，是怎樣的一副圖畫。
紅色底圖上，梅花樹下，狐貍甩著九尾，仰頭看著飄落的紅梅，小巧的四爪踩在地面上有些凹陷，禦情猜測這狐貍踩的應該是雪。
圖案看起來很精致，但有些地方的處理卻有些青澀，最主要的是，看這紋路——
禦情側身，從乾坤袋中摸出當年封離做給她的一些物件，仔細對比。
沒錯，這玉佩確實是他親手雕刻的。
禦情看著手中的玉佩，神情覆雜。
片刻後，她坐起身，翻轉著這枚火紅的玉佩，做好心理準備後，試著調動自身靈力註入玉中，卻發現，這通信法器根本不需靈力，只需意念一動，便可聯通。
“杳杳？”
禦情還沒準備好，那邊便瞬間接通了，紅玉中傳出封離溫和的聲音。
慌亂一瞬後，禦情冷靜回道：“是我，明天有空嗎？”
封離：“有的，杳杳打算明天去淩寒山嗎？”
禦情：“對，不出意外的話，下午便到。”
封離：“好，我到時在山腳等你。”
禦情：“......謝謝。”
封離：“杳杳早日修覆神魂於我有益，不必言謝。”
這句話說完，雙手沈默片刻，禦情試探著問道：“......那我掛了？”
封離：“好，杳杳——”
禦情看著手中紅玉，聲音不自覺變得溫柔：“嗯？”
“明天見。”封離的聲音從紅玉中飄出，尾音繾綣。
“明天見。”
掛斷通訊後，禦情腦中還是浮現著封離含笑回話的神情。
她呆楞了一會兒，重重向後倒下，砸向柔軟的床鋪，接著在床上翻滾了幾下，起身理好雜亂的墨發，平覆好心情後，出門指導知鈴修煉。
白雪皚皚的淩寒山腳下。
禦情到的時間比推測的要早，午時便到了。
淩寒山會壓制修士修為，靈力也很是稀薄，山上常年飄雪，冰冷徹骨，就算呆在山腳下，也還是會承受著些微的壓制，若要上淩寒山，人們一般是快速通過，故而山腳一般沒有人群聚集。
正因此，山腳下的那道佩著雪白仙劍的白色身影才格外引人矚目。
“封離！”禦情快步走到封離身邊，“你來得這麽早？”
“不是很早。”
封離瞥見禦情凍得通紅的耳尖，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披風，披到禦情肩上，系好系帶，溫聲道：“有些冷。”
禦情垂眸，看著面前這雙在布條見穿梭骨節分明的雙手，出聲道：“謝謝。”
她其實也帶了披風的，不過山腳的溫度還能忍受，便沒有拿出來。
“這個拿著吧。”
封離遞給了禦情一個紅色的，正好一只手可以握住的圓珠。
“你的靈力不方便運轉，拿著這個會好受些。”
禦情接過，紅色圓珠握在手中，傳遞出略帶灼熱的暖意，“謝謝。”
“兩次了。”封離道。
禦情聽到聲音，看向封離，眼神疑惑。
見禦情沒有理解，他解釋道：“道謝，兩次了。”
“杳杳不用這麽客氣的。”
禦情聞言，沒有回答，沈默片刻後，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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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情沒有答話，只問：“為什麽？”
“你將才說過，小瘋子打算把他培養成無情道第一人。”禦琳解釋道，“我了解薄陽，他固執起來能瘋到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更何況帶著執念教導出的孩子。”
“你那個小道士......很大可能也是個小瘋子。”
禦琳說完，見禦情神情不變，挑了挑眉，靠樹抱胸道：“當然，我只是說出我了解到的，最終還是看你自己怎麽選擇。”
說著，她下頜點了點禦情身後，“不過，你這六尾還是悠著點吧，不能再舍了，否則飛升時可就難辦了。”
“我飛升失敗是因為雙修情i欲道不為天道所喜，但在這雕塑中呆上個幾百年，遵守著因果輪回，還有一線生機，你這修的狐族普普通通的有情道，渡劫失敗直接魂飛魄散。”
“雖說我能救，但所謂距離產生美，你要是渡劫失敗後來這兒，呆不了一個月就要煩死我了。”
說著說著，禦琳就開始感嘆了：“唉，小時候那麽可愛的奶團子，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別裝模作樣的懷念了。”禦情走到桃樹旁，和禦琳並肩靠著，把玩著垂落的桃樹枝，“我才渡劫，算算時間，還能再見你幾次呢，這就把我的飛升雷劫想好了？”
“是渡劫大圓滿。”禦琳一撩紅發，擡手點了點禦情額頭，“別以為沒到大乘就不當回事，大乘期要是真想認真修煉，離飛升很快的。”
禦情聞言，把玩桃樹枝的動作一頓，“很快嗎？”
“反正比渡劫快。”禦琳說著這話，目光卻看向了禦情手中的桃樹枝。
她側身碰了碰禦情肩膀，八卦道：“你那小道士，什麽修為啊？”
“大乘。”
“喲——”禦琳先是揶揄，見禦情不配合她，便開始搖頭。
她咂嘴道，“可惜了，可惜了啊......”
禦情垂眸，沒有問禦琳在可惜什麽，反正估計也不是什麽好話。
她雖是沒問，禦琳卻是自顧自說得激動。
“你看你，怎麽還在渡劫，你要是也是大乘，還能有一戰之力。”禦琳帶著些遺憾道，“這樣的話，你要是心中糾結實在放不下，直接把他抓回來——”
“時間好像快到了吧？”禦情感受著周身波動隱隱震顫，打斷道。
禦琳被打斷也不生氣，只是熟練地拿出一張紅色的帕子放在眼下，垂眸故作傷心：“我就知道，你早便想離開了。”
“姐姐......”禦情扶額，無奈道。
“行了行了，不鬧你了，走吧。”禦琳擺擺手，催促著，“再不離開就來不及了。”
“那我走了。”禦情抱了抱禦琳，轉身離開。
“杳杳。”
禦琳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幾次開口，還是叫住禦情，待她轉過頭後，神情認真道：“感情上，自私一點，總是沒錯的。”
禦情聞言，擡起手揮了揮，離開了幻境。
神魂歸位後，禦情走出洞府，回到自己的狐貍洞，剛一破除結界便見到了在洞中修煉的知鈴。
“回來了？”知鈴聽到洞口的聲響，起身問道。
禦情走到知鈴身邊，把她檢查一遍後，詢問道：“怎麽樣？有沒有遇到什麽問題？”
她臨走時教給了知鈴一些她總結的修煉關竅，她雖是能保證這些方法的安全，但這套技巧畢竟還沒有真正實施過，她難免有些忐忑。
“很好！”知鈴重重點頭，轉了一圈，激動道，“杳杳你看，我馬上就能築基了！”
“那可要好好恭喜你了。”禦情笑著答道。
知鈴歪頭看著禦情，抿唇笑了一會後，上前一步，挽住禦情的胳膊，擡眼懇請道：“可以請求杳杳一件事嗎？”
“嗯？”
知鈴羞澀道，“我可以把這些方法分享給全笛哥哥嗎？
“我現在沒有什麽可以交換的，以後杳杳若是需要什麽，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
“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杳杳幫我了這麽多，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
“你拿自己的許諾來交換，是不是有點虧啊。”
禦情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拿在手裏，撐著下頜調笑道：“叫你的全笛哥哥多給你點好處啊。”
“杳杳！”知鈴嬌嗔。
禦情喝了一口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知鈴在禦情身旁坐下，絞了絞裙擺，溫聲開口，
“小時候家裏欠債，我總是被人欺負，都是全笛哥哥來保護的我。”
“城主府的這份工作是他幫我介紹的，家裏欠的債他也幫我還了一部分，我一直都想做點什麽，但是最後都變成了他來照顧我。”
“他很喜歡修煉，每次見面都會高興地和我說他進步了多少，我想，既然有這個機會，我想幫幫他。”
禦情玩笑道：“你現在和你的全笛哥哥隔這麽遠，不怕教完之後他去找別的小情人啊？”
雖是玩笑，她的眼中卻盛滿認真。
“我相信他。”知鈴至禦情身旁坐下，答的嚴肅，“但他要是真的去找了，那就不是我的全笛哥哥了。”
禦情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那你到時可就要哭鼻子了。”
“不會的。”知鈴語氣平淡，“既然都不是了，為什麽要為了人渣傷心。”
“說的也是。”禦情喝了一口茶，附和道。
她好像知道自己為什麽喜歡知鈴了。
“杳杳打算什麽時候去淩寒山？”知鈴擔憂道。
“明天吧。”禦情答道。
說完，她想起了乾坤袋中的紅玉。
她好像還沒聯系封離。
想到這，禦情起身道：“你先修煉，不懂的等會兒問我。”
說完，她向著房間走去。
狐貍洞是一個整體，這房間還是知鈴來後，她隔出來的，不過，反正洞夠大，也沒什麽影響。
回到房間關上門後，禦情躺上床，從乾坤袋中拿出紅玉，舉在眼前，盯著看了一會兒。
封離把玉給她後，她便直接扔進乾坤袋中了，沒有仔細查看，現下盯著發呆時，她才發現，紅玉上雕刻著的，是怎樣的一副圖畫。
紅色底圖上，梅花樹下，狐貍甩著九尾，仰頭看著飄落的紅梅，小巧的四爪踩在地面上有些凹陷，禦情猜測這狐貍踩的應該是雪。
圖案看起來很精致，但有些地方的處理卻有些青澀，最主要的是，看這紋路——
禦情側身，從乾坤袋中摸出當年封離做給她的一些物件，仔細對比。
沒錯，這玉佩確實是他親手雕刻的。
禦情看著手中的玉佩，神情覆雜。
片刻後，她坐起身，翻轉著這枚火紅的玉佩，做好心理準備後，試著調動自身靈力註入玉中，卻發現，這通信法器根本不需靈力，只需意念一動，便可聯通。
“杳杳？”
禦情還沒準備好，那邊便瞬間接通了，紅玉中傳出封離溫和的聲音。
慌亂一瞬後，禦情冷靜回道：“是我，明天有空嗎？”
封離：“有的，杳杳打算明天去淩寒山嗎？”
禦情：“對，不出意外的話，下午便到。”
封離：“好，我到時在山腳等你。”
禦情：“......謝謝。”
封離：“杳杳早日修覆神魂於我有益，不必言謝。”
這句話說完，雙手沈默片刻，禦情試探著問道：“......那我掛了？”
封離：“好，杳杳——”
禦情看著手中紅玉，聲音不自覺變得溫柔：“嗯？”
“明天見。”封離的聲音從紅玉中飄出，尾音繾綣。
“明天見。”
掛斷通訊後，禦情腦中還是浮現著封離含笑回話的神情。
她呆楞了一會兒，重重向後倒下，砸向柔軟的床鋪，接著在床上翻滾了幾下，起身理好雜亂的墨發，平覆好心情後，出門指導知鈴修煉。
白雪皚皚的淩寒山腳下。
禦情到的時間比推測的要早，午時便到了。
淩寒山會壓制修士修為，靈力也很是稀薄，山上常年飄雪，冰冷徹骨，就算呆在山腳下，也還是會承受著些微的壓制，若要上淩寒山，人們一般是快速通過，故而山腳一般沒有人群聚集。
正因此，山腳下的那道佩著雪白仙劍的白色身影才格外引人矚目。
“封離！”禦情快步走到封離身邊，“你來得這麽早？”
“不是很早。”
封離瞥見禦情凍得通紅的耳尖，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披風，披到禦情肩上，系好系帶，溫聲道：“有些冷。”
禦情垂眸，看著面前這雙在布條見穿梭骨節分明的雙手，出聲道：“謝謝。”
她其實也帶了披風的，不過山腳的溫度還能忍受，便沒有拿出來。
“這個拿著吧。”
封離遞給了禦情一個紅色的，正好一只手可以握住的圓珠。
“你的靈力不方便運轉，拿著這個會好受些。”
禦情接過，紅色圓珠握在手中，傳遞出略帶灼熱的暖意，“謝謝。”
“兩次了。”封離道。
禦情聽到聲音，看向封離，眼神疑惑。
見禦情沒有理解，他解釋道：“道謝，兩次了。”
“杳杳不用這麽客氣的。”
禦情聞言，沒有回答，沈默片刻後，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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