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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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石頭床邊上有很多腐爛的枯枝和幹癟紅色的東西。
她走過去，激動地撿起地上那紅色的東西，恨不得再次仰天大笑。
老天爺幹啥呢？
知道上輩子，給她安排的那個結局太過分了，所以這是在補償她嗎？
她不管！
反正她高興。
她正愁沒辦法把肉的腥味壓下去呢。
銅火鍋裏清清淡淡的，雖然味道可以，吃的時候總覺得差了點什麽，一點都不過癮。
她要吃BT辣，辣到鼻尖全是汗，那得有多爽。
姜枳菱嘴裏不爭氣的開始分泌口水。
這個可愛的小辣椒是她的，那個可愛的小辣椒也是她的，是她的，全是她的！
姜枳菱有空間，並不需要像尋常人一樣認真的撿起來。
她只需要碰到一個媒介，就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
看到被她丟在育苗基地的辣椒種子，姜枳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片紅彤彤的畫面。
她已經看到成為土財主的希望了！
哈哈哈，原諒她就是一個樸實的小老百姓。
縱然上輩子家財萬貫，那都是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她命好，才有那樣的身價。若是白手起家，那算了，她做不到。
不過這輩子，她倒是可以夢一個白手起家。
雖然戰亂，可到處都是錢啊！
姜枳菱也不要別的東西，她是一個很樸實的人，只想要古董！
誰讓亂世古董最不值錢呢？
“再看看，還有別的發現沒有？”姜枳菱懷疑這具白骨，不是他們這兒的人。
躲在樹林裏，殺了那麽多人，應該是長相與當地人格格不入的那種。否則，怎麽解釋辣椒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呢？
姜枳菱吩咐手下的人，繼續找下去。
她自己也進行了雷達一般的掃描，不肯放過任何一處有可能的地方。
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包括黑小。
然而，一無所獲。
姜枳菱並不覺得哪裏不好，反而覺得收獲滿滿。
這個世界能提前五百多年發現辣椒，是她的幸運，也是老天的眷顧。
姜枳菱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她決定，明天就做一頓麻辣大餐。
否則都對不起找到的辣椒。
辣椒一晚上就能成熟。
姜枳菱帶人回到王府，她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黑小，覺得這小子身上是有點運道的。
於是，她讓人把他叫過來。
黑小惴惴不安。
姜枳菱說：“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她這話一說完，周圍的人立刻露出不讚同的神色。姜枳菱恍然想起，古代皇宮內院除了侍衛之外，內廷的人，都是太監。
她盯著黑小，得知他是個孤兒，若是讓他進宮當太監，他們家說不定就斷子絕孫了。
這也太不人道了。
“三叔，人你先帶著，熟悉熟悉規矩。”她不能直接給三叔升官，但是她可以給三叔要個官職。
姜枳菱回到王府，還很興奮。
她想著，自己是皇後，住在王府，如今王府還是王府，也不叫皇宮，大元看著就像是草臺班子，實在是太簡陋了。
給人的感覺就很不可怕。
姜枳菱覺得，就算是王府改造的皇宮也必須要叫皇宮。
她叫來高嵩。
“把王府的輿圖拿來。”
高嵩恭敬道：“奴婢這就去辦。”
姜枳菱今天沒帶孩子出門，這會兒她起身去看孩子，發現三個孩子可以隨意翻身，姿態也很放松。他們身邊放著不少玩具。玩具都是打磨的十分光滑，沒有任何危險，非常適合小孩子。
就是有個小孩兒，根本是甩都不甩這些玩具。
不用問，也知道是那個看著最瘦小，脾氣最差的淵二。
“淵兒怎麽不玩？是不喜歡嗎？”
姜枳菱來到床前，低頭看著小家夥，笑瞇瞇的問道。
淵二看到阿娘面無表情，甚至還把自己的小腦袋往旁邊扭頭，根本不想看到自己。
姜枳菱挑眉，唇角勾起淺笑：“看來淵兒不喜歡阿娘啊，那阿娘就抱哥哥了。”
她彎腰把大兒子抱起來哄，“玄兒今天吃了什麽？阿娘給你做點之前從未吃過的東西好不好？”
玄一還不會說話。
他在心裏想，是什麽好吃的呢？
他除了羊奶之外，最近只吃過雞蛋黃，雞蛋黃和牛奶不一樣，他還是很喜歡的。
“啊！”
玄一不會說話，但是能聽得懂，也會給出一個回應。
姜枳菱覺得很高興。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兒子是能聽得懂她說話的。
姜枳菱心情很好。
她分別抱著幾個孩子哄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高嵩正抱著輿圖等在外面，姜枳菱進去後，打開輿圖，發現這個燕王府還很大，難怪朱家會住在這裏。
“我今日出去聽說。前朝皇帝，是打算在建造皇宮的。你可知他們選址是在何處？”姜枳菱想著一個朝廷自然要有屬於自己的皇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手不夠，到處都是篩子。
不安全。
姜枳菱是死過一次的人，她很怕死。
雖然不想承認，她現在就是很怕死，還總是擔心孩子會出現任何問題。
高嵩忙說：“回皇後殿下，前朝皇帝當時建造皇宮的選址就是在……”
姜枳菱聽完，立刻皺眉，這地方選的可真是妙哉。
那可是後世最為的宮廷建築所在地。
姜枳菱聞言心中一喜，“找人重新設計一下皇宮，等到設計圖畫出來之後，再拿給我看。至於其他的，暫時先不要動工。”
倉促之下，能有什麽好的建築？
她想到“金磚”這項手藝如今還在楚國境內，她要是想要把宮殿建造起來，自然是需要找到那些手藝人。
現在明顯不是合適的時機。
不過，姜枳菱也算是心中有數了。
她決定要寫一個詳細的計劃書，要有步驟的來解決每一件事兒。
“各縣所有的土地都要重新丈量。至於那些士族，先放在外面不用管。無主的土地都分給平民百姓。所有的土地都重新登記造冊。凡事重新登記造冊的人，朝廷會發放新糧食，派人手把手的教他們如何耕種。賦稅收取百分之十。”
高嵩從小也是在村兒裏長大的，他聽到皇後說賦稅百分之十，瞳孔都地震了。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高賦稅。
沒想到皇後看起來柔弱心善，實際上內心竟然這般冷酷。
百分之十，可是重稅！
這樣重的稅，讓百姓可怎麽活下去。
姜枳菱自言自語地說完，心中又開始想別的，絲毫沒有註意到高嵩的反應。
等秦湛來後，姜枳菱把自己寫的東西拿給秦湛看。
“你覺得如何？”
秦湛看完之後，覺得姜枳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枳娘，你這是把門閥士族全部都排擠在外面了？”秦湛覺得這個做法很微妙。
姜枳菱想的很簡單，“朝廷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百姓好，朝廷才會好。如今百姓顛沛流離，我能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讓百姓有田可種，有衣可穿，能住上結實的房子，還有多餘的銀錢買肉吃。至於門閥士族，不過都是少數。他們不服管教，那我就先不管他們了。反正現在荒地那麽多，都收回來成為朝廷的土地，咱們給百姓種，不是很好嗎？”
秦湛眼神驀地一凝：“朝廷回收土地，直接給百姓種？這個想法很好。”
秦湛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妙。
“開了年就要開春了。今年還是百年難遇的雪災，大元境內百姓受災嚴重，死了不少人。如今正好可以重新丈量土地。按照人口分配土地之後，若是有人想要多的土地，可以花錢來買，不過是有年限的。比如，一千兩銀子可以使用二十年、五十年、七十年等等。”
姜枳菱說的秦湛眼中異彩連連。
這個想法看起來很荒謬，可是仔細想來，對朝廷卻有很多很多好處。土地集中在朝廷的手中，不用再受到門閥氏族的制約。
枳娘有一句話說的對，他是皇帝，還是開國皇帝，比很多皇帝有一個更好的機會，那就是他可以重新定制規則。
既然他可以重新定制規則，那麽為什麽不從現在開始呢？
秦湛立刻召集心腹，開始討論這件事。
楚無忌看到那粗劣的設想，又看到上面的字跡，心中頓時猜到出主意的人是誰。
“大元是嶄新的大元。所有的規則，我們都要重新定制。土地掌控在朝廷的手中，日後打仗，朝廷才會有充足的糧草。”
秦湛說完，楚無忌看到那重稅，忍不住出聲：“陛下，這賦稅會不會太高了點？如今大元境內百姓可是衣不果腹啊！”
秦湛自然也想到了。
“朝廷會培養一批人，親自教授百姓如何種田。而且，朝廷提供的種子，可不是他們曾經種植的種子。”
秦湛知道百姓無路可選。
要麽死，要麽接受朝廷的安排。
秦湛一點都不擔心百姓們不答應，不答應就沒有田地，沒有田地就沒有地方可以種植。就算他們到了晉國魏國，又如何能保證，他們會有良田可種？日子就一定會被大元內安定？
更何況，秋收之前，都是國家在養著他們。
這次改革，不管門閥士族，只管平民百姓。
他想到姜枳菱慵懶地靠在軟塌上，滿肚子壞水兒地跟他說：“貧民百姓是為了生活，想賺錢，所以才去給地主當長工的。他自己家裏的地就能好飽和好，還能有多餘的糧食賣給糧店。他還有多餘的時間，去做點小生意，為什麽要去給地主家幹活呢？”
末了，她還補充一句，“經商沒什麽不好，只是不讓考科舉。單憑這一條，也不會所有人不去種田的。”
古代是因為種子不行，糧食產量不高。
其次就是土地都在士族門閥的手中，朝廷不重農抑商，糧倉哪裏會有糧食？最後就是朝廷覺得，經商人員流動太大，不容易管制。
種種原因，導致了商人地位低下。
姜枳菱卻覺得，如今的大元，什麽都可以實驗一下。
只有用過才知道好不好。
秦湛也是這般認為的。
楚無忌沈思片刻，發現皇後的想法很妙。弊端顯而易見，士族門閥的問題也沒有徹底解決，但這一招，何嘗不是釜底抽薪？
“妙哉，妙哉！”
楚無忌腦海中很多很多想法，於是帶著手下的人連忙去定制大元土地改革制度的律法。
律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需要不斷的發現問題，不斷的增加和刪減各種條例。
姜枳菱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個想法，讓多少人熬夜忙碌，她看著廚房端上來的土豆絲，嘗了一口，覺得這真的是人間美味。
秦湛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二郎。”
姜枳菱起身行禮，“二郎，可用過晚膳了？不如坐下一起？”
她客氣一下，秦湛便坐下了。
姜枳菱知道他，也跟著他一同坐下。她看到秦湛用筷子，要去夾土豆絲的時候，急忙開口阻止。
“二郎，這個不行，你不能吃。”
周圍的侍女頓時呼吸一滯，面露驚恐，她們都替姜枳菱捏了一把汗。
“這個為何不能吃？”秦湛的語氣聽上去很涼。
屋內氣氛冷凝。
姜枳菱並未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她眉心輕蹙，很是苦惱地說：“這道菜是新發現的糧食，叫土豆。土豆發芽之後，表面是青色的。一般這種情況的土豆是不能吃的，有毒。會讓人致死的。”
姜枳菱說完看向秦湛，壓低了聲音說：“這東西毒性很大的。”
秦湛聽到她隱晦的話語，輕笑著湊過來：“放心，我心裏有數。”
既然姜枳菱願意把這道菜端上來，就說明這道菜是沒有問題的。既然沒有問題，他吃一點也無妨，至於在其他人哪裏，他是不會輕易去吃這道菜的。
更何況，她也沒有這個機會在別的地方吃這道菜。
而他也不會再其他的地方吃這道菜。
“你倒是很信任我呢。”姜枳菱看到某些人先吃了菜，有點酸。
秦湛說：“枳娘自然不會害我的。”
“行吧，你記住這句話，但是我也要跟你說，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女人。女人才是最可怕的生物。”這可是她看電視劇總結出來的。
通常一個豪門的悲劇，都是由一個心懷憎恨的小三搞出來的。
比如，豪門千金互換身份，假千金其實是私生女。再比如，原配是小三故意買兇殺人，然後登堂入室，害的原配的孩子下場淒慘。
還有那種男人出軌，被妻子發現了，妻子用藥膳，把男人搞廢了。
無聲無息的。
不要惹毛了女人，女人兇起來，連她們自己都怕的。
姜枳菱也是在告訴秦湛，不要惹毛了她，萬一把她惹急了，她有一千種辦法覆仇。雖然不知道秦湛為何要讓她參政，但這是一個信任的開始。
同時，這也是個隱患。
彼此都在尋找最合適的方式來相處。
他願意為此努力，她自然也會願意配合。
“土豆很好吃。”秦湛很喜歡。
姜枳菱：“那你多吃點。”
秦湛還真的用實際行動多吃了點。
他吃的很多。
一盤土豆絲，都被他一個人吃光了。
“等明天新土豆下來了，你再來吃。紅燒個排骨，到時候直接燒土豆。排骨燒土豆的味道真的一絕。”姜枳菱滿心懷念。
真的好想吃啊！
明天就能吃上了。
吃過晚飯，秦湛並沒有離開。
侍女端上來三份土豆泥，上面滴著香油，聞著就香氣撲鼻。
秦湛好奇的湊過來問：“這是什麽？”
姜枳菱說：“土豆泥，給孩子吃的。”
她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把碗往旁邊挪了挪。
秦湛：“？？？”
他會跟孩子搶東西吃嗎？
“你也餵一個吧，淵兒這小子有點小氣，什麽都想第一個。那是不是以後的皇位，這小子也要跟哥哥搶？”
姜枳菱說話還真的是毫無顧忌。
旁邊的侍女聽著又為姜枳菱捏一把汗。
秦湛驚訝：“那就讓他當皇帝好了。”
“玄兒比較合適。不是我說，玄兒比弟弟好，而且，他也能管得住弟弟。至於看到什麽都想搶的孩子，那就是缺打，多打幾次就好了。你看現在淵兒都不敢招惹玄兒。”姜枳菱早就觀察過了，玄兒還是很有大哥的氣場的。
不是她瞧不起老二，老二真的是打不過哥哥。
“喲，你是不是能聽得懂我說話，還在瞪我？淵兒，我告訴你，你等我也沒有用。弟弟要聽哥哥的話。你要是想要當皇帝，就要拿出真本事來。不然，這個位置註定與你無緣。雖然阿娘這樣說，你可能不服氣。但阿娘是真的為你好。你看看你，吃的不如哥哥多，脾氣不如哥哥好，以後上朝也是被大臣欺負。你哥哥就不一樣了，他性格比你穩重，而且武力值可以。”
淵二要氣死了。
「本座怎麽就比不上旁邊那個小崽子了？他有本座厲害嗎？本座一下毒，保證讓那些不聽話的大臣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年他最擅長的就是化骨散。
這種小東西用上去絕對會屍滅跡，就算是大羅金仙的骨頭都不會留下半點痕跡，最可怕的是連神魂都能被腐蝕。
姜枳菱可不知道兒子腦海中想的是什麽，她用勺子餵兒子吃土豆泥。
淵二本來是不打算吃的，可當他聞到了那股香香的氣味兒，下意識張開嘴。
土豆泥是真的香，沒有小朋友會拒絕這個味道。
特別是喝了好幾個月的奶之後，
淵二吃到土豆泥，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啊。」
玄一聽到弟弟心裏想的話，腦子裏一連串的問號。
他也想嘗嘗土豆泥是什麽味道，不過他沒有爭，而是安靜的等待著。
阿娘給他吃的，他就會張嘴。如阿娘不餵他，他就繼續等著。反正阿娘不是旁人，不會虧待著他。
姜枳菱原本是打算一個一個餵。
結果對上女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啥也不說了。
“二郎，你來餵妹妹。”
姜枳菱不想讓侍女來餵孩子。
恰好秦湛在這裏，就讓秦湛來餵孩子。
秦湛拿起另外一個漂亮的碗，正要拿過去餵孩子。
“等一下。”姜枳菱阻止他，“用這個玩這個才是瑤瑤的那個是玄兒的。”
都是碗，用哪個不一樣？
秦湛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原來瑤瑤的碗，和哥哥們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還有自己專屬的碗呀？”秦湛很是好奇。
姜枳菱說：“自然是不同的。以後三個孩子用的東西都是同樣的規格。老大有的，老二和老三也要有。就算男孩兒和女孩兒穿的衣服不一樣，料子也要用同樣的。所有的孩子都一視同仁。”
姜枳菱知道人總是會偏心的。
嘴甜的孩子就比嘴不甜的孩子更受父母喜歡一點。
懂事的孩子就比調皮的孩子少挨打一點。
老大永遠沒有老二更得父母喜歡。
因為老二小，很多父母雖然也疼老大，可是很多時候會下意識去關心小的那一個。因為大的長大了，小的還是個孩子。
玄一終於吃上了土豆泥。
頓時驚為天人。
他總算明白為何弟弟總是喊著要吃食物。原來飯菜的味道是這樣的。
瑤瑤上輩子是聖女吃的是特定時辰采摘下來的蔬菜，喝的是露水。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是肉。
因為大祭司說聖女要保持純凈的體態。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麽問題，直到阿娘在一起之後，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她才深刻意識到自己以前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人正常該有的樣子。
她想到自己言靈的能力，又想到這個世界好像很普通的樣子。
瑤瑤就更羨慕了。
從前的她是不敢隨意說話的，因為不經意間總是會觸發自己的能力。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她還有沒有這種能力？
瑤瑤有一點迫不及待的想要長大。
玄一聽著妹妹覆雜的內心活動，覺得妹妹想的真的好多呀。
他覺得妹妹和弟弟活的都很累。
姜枳菱可不知道，因為一份土豆泥，三個個孩子內心十分的活躍。
餵飽了三個孩子，姜枳菱就叫人把孩子抱下去。
孩子晚上會起夜。
她時常休息不好。
有侍女帶著她便能安心休息。
“等開春之後，各地的百姓就開始春耕了。今年秋收下來之後，我打算讓百姓自己也養豬。”無人打擾，姜枳菱開始跟秦湛閑聊起來。
秦湛聞言，讚同的說：“百姓自己養豬，殺一頭豬，留下自己吃的，還能賣些銀錢。”
“若是一年後家家戶戶都能吃上肉，百姓就會更擁戴你這個皇帝。”
到時候，其他國家的人得知大元境內百姓的日子，心中肯定會向往。
若是有朝一日，秦湛能夠同一天下，那應該是一個盛世吧！
姜枳菱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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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床邊上有很多腐爛的枯枝和幹癟紅色的東西。
她走過去，激動地撿起地上那紅色的東西，恨不得再次仰天大笑。
老天爺幹啥呢？
知道上輩子，給她安排的那個結局太過分了，所以這是在補償她嗎？
她不管！
反正她高興。
她正愁沒辦法把肉的腥味壓下去呢。
銅火鍋裏清清淡淡的，雖然味道可以，吃的時候總覺得差了點什麽，一點都不過癮。
她要吃BT辣，辣到鼻尖全是汗，那得有多爽。
姜枳菱嘴裏不爭氣的開始分泌口水。
這個可愛的小辣椒是她的，那個可愛的小辣椒也是她的，是她的，全是她的！
姜枳菱有空間，並不需要像尋常人一樣認真的撿起來。
她只需要碰到一個媒介，就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
看到被她丟在育苗基地的辣椒種子，姜枳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片紅彤彤的畫面。
她已經看到成為土財主的希望了！
哈哈哈，原諒她就是一個樸實的小老百姓。
縱然上輩子家財萬貫，那都是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她命好，才有那樣的身價。若是白手起家，那算了，她做不到。
不過這輩子，她倒是可以夢一個白手起家。
雖然戰亂，可到處都是錢啊！
姜枳菱也不要別的東西，她是一個很樸實的人，只想要古董！
誰讓亂世古董最不值錢呢？
“再看看，還有別的發現沒有？”姜枳菱懷疑這具白骨，不是他們這兒的人。
躲在樹林裏，殺了那麽多人，應該是長相與當地人格格不入的那種。否則，怎麽解釋辣椒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呢？
姜枳菱吩咐手下的人，繼續找下去。
她自己也進行了雷達一般的掃描，不肯放過任何一處有可能的地方。
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包括黑小。
然而，一無所獲。
姜枳菱並不覺得哪裏不好，反而覺得收獲滿滿。
這個世界能提前五百多年發現辣椒，是她的幸運，也是老天的眷顧。
姜枳菱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她決定，明天就做一頓麻辣大餐。
否則都對不起找到的辣椒。
辣椒一晚上就能成熟。
姜枳菱帶人回到王府，她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黑小，覺得這小子身上是有點運道的。
於是，她讓人把他叫過來。
黑小惴惴不安。
姜枳菱說：“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她這話一說完，周圍的人立刻露出不讚同的神色。姜枳菱恍然想起，古代皇宮內院除了侍衛之外，內廷的人，都是太監。
她盯著黑小，得知他是個孤兒，若是讓他進宮當太監，他們家說不定就斷子絕孫了。
這也太不人道了。
“三叔，人你先帶著，熟悉熟悉規矩。”她不能直接給三叔升官，但是她可以給三叔要個官職。
姜枳菱回到王府，還很興奮。
她想著，自己是皇後，住在王府，如今王府還是王府，也不叫皇宮，大元看著就像是草臺班子，實在是太簡陋了。
給人的感覺就很不可怕。
姜枳菱覺得，就算是王府改造的皇宮也必須要叫皇宮。
她叫來高嵩。
“把王府的輿圖拿來。”
高嵩恭敬道：“奴婢這就去辦。”
姜枳菱今天沒帶孩子出門，這會兒她起身去看孩子，發現三個孩子可以隨意翻身，姿態也很放松。他們身邊放著不少玩具。玩具都是打磨的十分光滑，沒有任何危險，非常適合小孩子。
就是有個小孩兒，根本是甩都不甩這些玩具。
不用問，也知道是那個看著最瘦小，脾氣最差的淵二。
“淵兒怎麽不玩？是不喜歡嗎？”
姜枳菱來到床前，低頭看著小家夥，笑瞇瞇的問道。
淵二看到阿娘面無表情，甚至還把自己的小腦袋往旁邊扭頭，根本不想看到自己。
姜枳菱挑眉，唇角勾起淺笑：“看來淵兒不喜歡阿娘啊，那阿娘就抱哥哥了。”
她彎腰把大兒子抱起來哄，“玄兒今天吃了什麽？阿娘給你做點之前從未吃過的東西好不好？”
玄一還不會說話。
他在心裏想，是什麽好吃的呢？
他除了羊奶之外，最近只吃過雞蛋黃，雞蛋黃和牛奶不一樣，他還是很喜歡的。
“啊！”
玄一不會說話，但是能聽得懂，也會給出一個回應。
姜枳菱覺得很高興。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兒子是能聽得懂她說話的。
姜枳菱心情很好。
她分別抱著幾個孩子哄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高嵩正抱著輿圖等在外面，姜枳菱進去後，打開輿圖，發現這個燕王府還很大，難怪朱家會住在這裏。
“我今日出去聽說。前朝皇帝，是打算在建造皇宮的。你可知他們選址是在何處？”姜枳菱想著一個朝廷自然要有屬於自己的皇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手不夠，到處都是篩子。
不安全。
姜枳菱是死過一次的人，她很怕死。
雖然不想承認，她現在就是很怕死，還總是擔心孩子會出現任何問題。
高嵩忙說：“回皇後殿下，前朝皇帝當時建造皇宮的選址就是在……”
姜枳菱聽完，立刻皺眉，這地方選的可真是妙哉。
那可是後世最為的宮廷建築所在地。
姜枳菱聞言心中一喜，“找人重新設計一下皇宮，等到設計圖畫出來之後，再拿給我看。至於其他的，暫時先不要動工。”
倉促之下，能有什麽好的建築？
她想到“金磚”這項手藝如今還在楚國境內，她要是想要把宮殿建造起來，自然是需要找到那些手藝人。
現在明顯不是合適的時機。
不過，姜枳菱也算是心中有數了。
她決定要寫一個詳細的計劃書，要有步驟的來解決每一件事兒。
“各縣所有的土地都要重新丈量。至於那些士族，先放在外面不用管。無主的土地都分給平民百姓。所有的土地都重新登記造冊。凡事重新登記造冊的人，朝廷會發放新糧食，派人手把手的教他們如何耕種。賦稅收取百分之十。”
高嵩從小也是在村兒裏長大的，他聽到皇後說賦稅百分之十，瞳孔都地震了。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高賦稅。
沒想到皇後看起來柔弱心善，實際上內心竟然這般冷酷。
百分之十，可是重稅！
這樣重的稅，讓百姓可怎麽活下去。
姜枳菱自言自語地說完，心中又開始想別的，絲毫沒有註意到高嵩的反應。
等秦湛來後，姜枳菱把自己寫的東西拿給秦湛看。
“你覺得如何？”
秦湛看完之後，覺得姜枳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枳娘，你這是把門閥士族全部都排擠在外面了？”秦湛覺得這個做法很微妙。
姜枳菱想的很簡單，“朝廷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百姓好，朝廷才會好。如今百姓顛沛流離，我能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讓百姓有田可種，有衣可穿，能住上結實的房子，還有多餘的銀錢買肉吃。至於門閥士族，不過都是少數。他們不服管教，那我就先不管他們了。反正現在荒地那麽多，都收回來成為朝廷的土地，咱們給百姓種，不是很好嗎？”
秦湛眼神驀地一凝：“朝廷回收土地，直接給百姓種？這個想法很好。”
秦湛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妙。
“開了年就要開春了。今年還是百年難遇的雪災，大元境內百姓受災嚴重，死了不少人。如今正好可以重新丈量土地。按照人口分配土地之後，若是有人想要多的土地，可以花錢來買，不過是有年限的。比如，一千兩銀子可以使用二十年、五十年、七十年等等。”
姜枳菱說的秦湛眼中異彩連連。
這個想法看起來很荒謬，可是仔細想來，對朝廷卻有很多很多好處。土地集中在朝廷的手中，不用再受到門閥氏族的制約。
枳娘有一句話說的對，他是皇帝，還是開國皇帝，比很多皇帝有一個更好的機會，那就是他可以重新定制規則。
既然他可以重新定制規則，那麽為什麽不從現在開始呢？
秦湛立刻召集心腹，開始討論這件事。
楚無忌看到那粗劣的設想，又看到上面的字跡，心中頓時猜到出主意的人是誰。
“大元是嶄新的大元。所有的規則，我們都要重新定制。土地掌控在朝廷的手中，日後打仗，朝廷才會有充足的糧草。”
秦湛說完，楚無忌看到那重稅，忍不住出聲：“陛下，這賦稅會不會太高了點？如今大元境內百姓可是衣不果腹啊！”
秦湛自然也想到了。
“朝廷會培養一批人，親自教授百姓如何種田。而且，朝廷提供的種子，可不是他們曾經種植的種子。”
秦湛知道百姓無路可選。
要麽死，要麽接受朝廷的安排。
秦湛一點都不擔心百姓們不答應，不答應就沒有田地，沒有田地就沒有地方可以種植。就算他們到了晉國魏國，又如何能保證，他們會有良田可種？日子就一定會被大元內安定？
更何況，秋收之前，都是國家在養著他們。
這次改革，不管門閥士族，只管平民百姓。
他想到姜枳菱慵懶地靠在軟塌上，滿肚子壞水兒地跟他說：“貧民百姓是為了生活，想賺錢，所以才去給地主當長工的。他自己家裏的地就能好飽和好，還能有多餘的糧食賣給糧店。他還有多餘的時間，去做點小生意，為什麽要去給地主家幹活呢？”
末了，她還補充一句，“經商沒什麽不好，只是不讓考科舉。單憑這一條，也不會所有人不去種田的。”
古代是因為種子不行，糧食產量不高。
其次就是土地都在士族門閥的手中，朝廷不重農抑商，糧倉哪裏會有糧食？最後就是朝廷覺得，經商人員流動太大，不容易管制。
種種原因，導致了商人地位低下。
姜枳菱卻覺得，如今的大元，什麽都可以實驗一下。
只有用過才知道好不好。
秦湛也是這般認為的。
楚無忌沈思片刻，發現皇後的想法很妙。弊端顯而易見，士族門閥的問題也沒有徹底解決，但這一招，何嘗不是釜底抽薪？
“妙哉，妙哉！”
楚無忌腦海中很多很多想法，於是帶著手下的人連忙去定制大元土地改革制度的律法。
律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需要不斷的發現問題，不斷的增加和刪減各種條例。
姜枳菱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個想法，讓多少人熬夜忙碌，她看著廚房端上來的土豆絲，嘗了一口，覺得這真的是人間美味。
秦湛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二郎。”
姜枳菱起身行禮，“二郎，可用過晚膳了？不如坐下一起？”
她客氣一下，秦湛便坐下了。
姜枳菱知道他，也跟著他一同坐下。她看到秦湛用筷子，要去夾土豆絲的時候，急忙開口阻止。
“二郎，這個不行，你不能吃。”
周圍的侍女頓時呼吸一滯，面露驚恐，她們都替姜枳菱捏了一把汗。
“這個為何不能吃？”秦湛的語氣聽上去很涼。
屋內氣氛冷凝。
姜枳菱並未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她眉心輕蹙，很是苦惱地說：“這道菜是新發現的糧食，叫土豆。土豆發芽之後，表面是青色的。一般這種情況的土豆是不能吃的，有毒。會讓人致死的。”
姜枳菱說完看向秦湛，壓低了聲音說：“這東西毒性很大的。”
秦湛聽到她隱晦的話語，輕笑著湊過來：“放心，我心裏有數。”
既然姜枳菱願意把這道菜端上來，就說明這道菜是沒有問題的。既然沒有問題，他吃一點也無妨，至於在其他人哪裏，他是不會輕易去吃這道菜的。
更何況，她也沒有這個機會在別的地方吃這道菜。
而他也不會再其他的地方吃這道菜。
“你倒是很信任我呢。”姜枳菱看到某些人先吃了菜，有點酸。
秦湛說：“枳娘自然不會害我的。”
“行吧，你記住這句話，但是我也要跟你說，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女人。女人才是最可怕的生物。”這可是她看電視劇總結出來的。
通常一個豪門的悲劇，都是由一個心懷憎恨的小三搞出來的。
比如，豪門千金互換身份，假千金其實是私生女。再比如，原配是小三故意買兇殺人，然後登堂入室，害的原配的孩子下場淒慘。
還有那種男人出軌，被妻子發現了，妻子用藥膳，把男人搞廢了。
無聲無息的。
不要惹毛了女人，女人兇起來，連她們自己都怕的。
姜枳菱也是在告訴秦湛，不要惹毛了她，萬一把她惹急了，她有一千種辦法覆仇。雖然不知道秦湛為何要讓她參政，但這是一個信任的開始。
同時，這也是個隱患。
彼此都在尋找最合適的方式來相處。
他願意為此努力，她自然也會願意配合。
“土豆很好吃。”秦湛很喜歡。
姜枳菱：“那你多吃點。”
秦湛還真的用實際行動多吃了點。
他吃的很多。
一盤土豆絲，都被他一個人吃光了。
“等明天新土豆下來了，你再來吃。紅燒個排骨，到時候直接燒土豆。排骨燒土豆的味道真的一絕。”姜枳菱滿心懷念。
真的好想吃啊！
明天就能吃上了。
吃過晚飯，秦湛並沒有離開。
侍女端上來三份土豆泥，上面滴著香油，聞著就香氣撲鼻。
秦湛好奇的湊過來問：“這是什麽？”
姜枳菱說：“土豆泥，給孩子吃的。”
她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把碗往旁邊挪了挪。
秦湛：“？？？”
他會跟孩子搶東西吃嗎？
“你也餵一個吧，淵兒這小子有點小氣，什麽都想第一個。那是不是以後的皇位，這小子也要跟哥哥搶？”
姜枳菱說話還真的是毫無顧忌。
旁邊的侍女聽著又為姜枳菱捏一把汗。
秦湛驚訝：“那就讓他當皇帝好了。”
“玄兒比較合適。不是我說，玄兒比弟弟好，而且，他也能管得住弟弟。至於看到什麽都想搶的孩子，那就是缺打，多打幾次就好了。你看現在淵兒都不敢招惹玄兒。”姜枳菱早就觀察過了，玄兒還是很有大哥的氣場的。
不是她瞧不起老二，老二真的是打不過哥哥。
“喲，你是不是能聽得懂我說話，還在瞪我？淵兒，我告訴你，你等我也沒有用。弟弟要聽哥哥的話。你要是想要當皇帝，就要拿出真本事來。不然，這個位置註定與你無緣。雖然阿娘這樣說，你可能不服氣。但阿娘是真的為你好。你看看你，吃的不如哥哥多，脾氣不如哥哥好，以後上朝也是被大臣欺負。你哥哥就不一樣了，他性格比你穩重，而且武力值可以。”
淵二要氣死了。
「本座怎麽就比不上旁邊那個小崽子了？他有本座厲害嗎？本座一下毒，保證讓那些不聽話的大臣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年他最擅長的就是化骨散。
這種小東西用上去絕對會屍滅跡，就算是大羅金仙的骨頭都不會留下半點痕跡，最可怕的是連神魂都能被腐蝕。
姜枳菱可不知道兒子腦海中想的是什麽，她用勺子餵兒子吃土豆泥。
淵二本來是不打算吃的，可當他聞到了那股香香的氣味兒，下意識張開嘴。
土豆泥是真的香，沒有小朋友會拒絕這個味道。
特別是喝了好幾個月的奶之後，
淵二吃到土豆泥，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啊。」
玄一聽到弟弟心裏想的話，腦子裏一連串的問號。
他也想嘗嘗土豆泥是什麽味道，不過他沒有爭，而是安靜的等待著。
阿娘給他吃的，他就會張嘴。如阿娘不餵他，他就繼續等著。反正阿娘不是旁人，不會虧待著他。
姜枳菱原本是打算一個一個餵。
結果對上女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啥也不說了。
“二郎，你來餵妹妹。”
姜枳菱不想讓侍女來餵孩子。
恰好秦湛在這裏，就讓秦湛來餵孩子。
秦湛拿起另外一個漂亮的碗，正要拿過去餵孩子。
“等一下。”姜枳菱阻止他，“用這個玩這個才是瑤瑤的那個是玄兒的。”
都是碗，用哪個不一樣？
秦湛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原來瑤瑤的碗，和哥哥們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還有自己專屬的碗呀？”秦湛很是好奇。
姜枳菱說：“自然是不同的。以後三個孩子用的東西都是同樣的規格。老大有的，老二和老三也要有。就算男孩兒和女孩兒穿的衣服不一樣，料子也要用同樣的。所有的孩子都一視同仁。”
姜枳菱知道人總是會偏心的。
嘴甜的孩子就比嘴不甜的孩子更受父母喜歡一點。
懂事的孩子就比調皮的孩子少挨打一點。
老大永遠沒有老二更得父母喜歡。
因為老二小，很多父母雖然也疼老大，可是很多時候會下意識去關心小的那一個。因為大的長大了，小的還是個孩子。
玄一終於吃上了土豆泥。
頓時驚為天人。
他總算明白為何弟弟總是喊著要吃食物。原來飯菜的味道是這樣的。
瑤瑤上輩子是聖女吃的是特定時辰采摘下來的蔬菜，喝的是露水。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是肉。
因為大祭司說聖女要保持純凈的體態。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麽問題，直到阿娘在一起之後，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她才深刻意識到自己以前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人正常該有的樣子。
她想到自己言靈的能力，又想到這個世界好像很普通的樣子。
瑤瑤就更羨慕了。
從前的她是不敢隨意說話的，因為不經意間總是會觸發自己的能力。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她還有沒有這種能力？
瑤瑤有一點迫不及待的想要長大。
玄一聽著妹妹覆雜的內心活動，覺得妹妹想的真的好多呀。
他覺得妹妹和弟弟活的都很累。
姜枳菱可不知道，因為一份土豆泥，三個個孩子內心十分的活躍。
餵飽了三個孩子，姜枳菱就叫人把孩子抱下去。
孩子晚上會起夜。
她時常休息不好。
有侍女帶著她便能安心休息。
“等開春之後，各地的百姓就開始春耕了。今年秋收下來之後，我打算讓百姓自己也養豬。”無人打擾，姜枳菱開始跟秦湛閑聊起來。
秦湛聞言，讚同的說：“百姓自己養豬，殺一頭豬，留下自己吃的，還能賣些銀錢。”
“若是一年後家家戶戶都能吃上肉，百姓就會更擁戴你這個皇帝。”
到時候，其他國家的人得知大元境內百姓的日子，心中肯定會向往。
若是有朝一日，秦湛能夠同一天下，那應該是一個盛世吧！
姜枳菱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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