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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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你這是幹嘛？”押送她嗎？
難不成是害她跑了？
不是姜枳菱自戀，實在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重要。而這份重要，除了阿婆之外，就只有秦湛知曉。姜家其他人，頂多知道她的空間能裝東西，別的啥也沒有。
秦湛把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壓低聲音叮囑她：“路上不太平，你一個小娘子獨自出門，會被人盯上。而且，周圍災民太多，什麽樣的人都有，還是多帶些人方便。領兵的叫張放，這些兵會全權聽從你的安排。”
姜枳菱眨了眨眼，覺得秦湛是個聰明人。
他做人做事讓她很舒服。
有一瞬間，她是有點心動的。
有個符合自己審美的男人出現在眼前，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草率。她的婚姻觀很簡單，可以結婚，但是不能離婚。
因為在她的骨子裏，是相信愛情的。
像外公和外婆那樣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謝謝。”
姜枳菱嘴角輕輕蔓延出一抹淡淡的笑，轉身上馬，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她望著秦湛：“我走了。”
“路上註意安全。”
秦湛往後退了一步。
姜枳菱揮著馬鞭，直接跑在最前面。
寒風刮在臉上，疼的透骨。
城外全都是災民，但是全部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在這個戰亂的時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個年輕的皇帝。
姜枳菱回頭，看到還站在原地的秦湛，半晌收回視線快馬加鞭地朝著莊子前進。
從城裏到莊子上，要兩個時辰。
姜枳菱到的時候就發現莊子上和之前大不相同。莊子裏的小孩兒，臉上帶著外面那些孩子身上沒有的快樂和幸福的感覺。
莊子四處都有青壯年在周全的帶領下日日巡邏。
周全得知姜枳菱回來，立刻從跑出來迎接。
“小的給殿下請安。”
姜枳菱乍然被人稱作殿下，多少還有點不適應。她從馬上下來，問道：“莊子上最近可好？”
“一切都好。雪災並沒有對莊子造成任何影響。”周全事無巨細地告知姜枳菱。
“辛苦你了。”
姜枳菱只是一時間沒能改掉現代人的習慣，發現周全楞住之後，她也不作解釋。
周全看到姜枳菱去了正院，停在原地，偷偷地抹掉兩滴眼淚。他們這些奴仆的，何時能得到一句這樣的話。
他跟隨郎君來到燕都，一直在莊子裏當管事。
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受到重視，誰知道竟然會成為皇後殿下的人。
周全暗暗發誓，他要成為皇後娘娘的心腹。
姜枳菱並不知道有人發誓要效忠自己，她直接到老太太的院子，給老太太請安。沒想到趙氏竟然也在老太太的院子裏。
她看到姜枳菱進了院子，立刻激動地跟姜老太太說。
“娘，枳娘回來了！”
姜老太太聽到姜枳菱回來了，激動地從炕上下來。
她剛站好，姜枳菱就從外面進來了。
姜枳菱看到兩位激動的長輩，恭恭敬敬地向兩位長輩行禮，然後才直起身說：“阿婆，阿娘，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姜老太太忙把孫女扶起來，細細的打量，分明才幾日不見，卻仿佛時隔多日一般。
趙氏也是在旁邊兩眼含淚地看著女兒，不插嘴，靜靜地聽著一老一少講話。
“這次回來可是不走了？”姜老太太話落，趙氏立刻豎起耳朵聽。
姜枳菱搖頭：“最多明兒一早就要回去。”
趙氏眼底有些失望。
姜老太太卻滿意地說：“幾日不見，枳娘更懂事了。你如今貴為皇後，不可以隨意離開聖人。”
她雖然是個鄉下老婆子，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這些大道理還是懂的。
姜枳菱並沒有當皇後的真情實感，她甚至覺得這就跟升職似得，自己的職位變了。有種上班升職的感覺，倒是對自己身份的變化，不是很敏感。
她到底還是和古代人有區別。
姜枳菱心裏嘆氣：“這場大雪導致整個大元境內，都是雪災。很多百姓過不下去，都逃難來到燕都城外。我不能耽擱太久便要回去。”
姜老太太知道姜枳菱的能力，也知道她身負重任。
她很想勸孫女，不要管，過自己的小日子即可。可一想到，女婿是聖人。這一方土地是他們的天下，她也從草民變成了皇親國戚。
這種話到嘴邊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阿婆，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問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城。這裏雖然安定，知曉你們身份的人並不多，但是你們在這裏，我並不放心。”
若是太平盛世，她可以帶著阿婆他們隱居在山林。
可如今外面兵荒馬亂，連年有災害，她們在山裏，也不一定就安穩。很多生活必需品，都要進城買。他們住在山裏，沒有銀子，靠獵物糧食換銀子，可能會被人盯上，更不安全。
在莊子裏，原本是好的，可現在她有價值，秦湛會像保護她一樣，保護她的家人。他們在燕城反而沒事。就算真的有一天，有事情發生，她也能帶走家裏人。
姜枳菱有種預感，她的空間面積能擴大，那麽也可以升級。
升級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她能選擇可以在空間裏移動，這樣是不是就任何人都不能抓到她了？
別怪她，她就是膽小。
反正空間不給這個功能也不行，她會去危險它的。
“你們仔細商量一番，除非必要的東西，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帶上。這裏的東西就擺在這裏，等春天到了，你們還可以自己到莊子上來住上一段時間。”
該說的姜枳菱都說了，就等著老太太自己做決定了。
“阿婆，你們自己商量，我先回去處理些事情。”姜枳菱也是臨時改變的主意，她不能讓阿婆一大把年紀幫她處理這些事情，並不合適。
回到院子裏，姜枳菱讓人叫來周全。
“小的給皇後殿下請安，皇後殿下萬福金安。”
周全恭恭敬敬地給姜枳菱行大禮。
“起來吧。”
“謝謝皇後殿下。”
“萬福金安。”
姜枳菱靜靜地打量著周全，周全沒一會兒額頭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過了許久，姜枳菱才緩緩地開口：“周全，我能信得過你嗎？”
周全立刻跪在地上，重重地說：“小的願意為皇後效犬馬之勞！”
“好。”姜枳菱滿意地勾起唇角，和顏悅色地說，“起來回話。”
周全再次站起身，態度比之前更加恭順。
“旁邊的莊子你可知道是誰家的？”
周全還以為姜枳菱要問什麽，誰知道姜枳菱問的只是這樣一件小事，他忙說：“會皇後殿下的話，隔壁莊子也是您的。”
“我的？”
姜枳菱微微錯愕。
周全立刻說：“周圍七八個莊子，都是您的。”
姜枳菱想起秦湛交給自己的那個匣子，裏面有地契和賣身契。她以為那麽滿的匣子裏面全都是賣身契，沒想到裏面竟然還有很多地契。
秦湛有點雞賊。
嘖。
要是她不發現，旁邊兩個莊子是不是也跟她沒關系了？
“那你收拾個莊子出來，派人去外面尋一些孤兒。不拘男女，多多益善。但凡沒有父母的孩子，都可以領回來養著。糧食你不用擔心，糧倉裏的糧食你隨便取用。我會定期讓人過來給你送糧食的。”
“還有，莊子裏的雞鴨豬羊也多養一些，不要虧著這些孩子。教他們習武，讀書識字，還要培養他們其他方面的能力。我需要你為我培養一支，能夠深入到各個地方，為我收集消息。我不管他們和誰成家，以後過什麽樣子的日子。但要讓他們記住誰是他們的主子。”
“另外你再組建一個軍隊，一個完完全全屬於我的軍隊。”
姜枳菱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任何人手中。
周全恭敬地說：“殿下放心，小人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辦好的。”
他能不能成為周家的最有出息的子孫，就在此一舉了。
只要他能辦好皇後交代給他的事情，他就會成為皇後的心腹，不說名垂千古，也絕對會是有功之臣。他們周家的崛起，全在他身上了。
“辦好了，你想要的，就算我不給你也能得到。周全，天下萬事盡在掌握的感覺如何？”姜枳菱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周全心潮澎湃。
姜枳菱想了想，又覺得光是孩子還不行：“那些年輕的女子，也不要忘記帶回來，人要分開。不指望她們做些什麽，教給她們一些生活技能。讓她們能在這個苦命的社會可以活下去。至於男子，有家有業的就送到長陵去。至於其他的人，你就看著安排吧。需要糧食就開口，沒有銀子，就用糧食換銀子。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麽辦的。”
“小人明白。”
“下去吧。”
“小人告退。”
周全從屋子裏出來，還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
眼前白雪皚皚，他卻看到了一幅令人熱血沸騰的畫卷。
姜枳菱也不知道姜家人要談多久，她發現孩子醒了，就把他們都抱出來。
她發現三個孩子漲了不少，正打算給孩子們量一下身高，姜老太太就過來了。
“阿婆，可商量好了？”姜枳菱直白地問。
姜老太太想起剛才那一屋子鬧騰的場面，臉色就不太好，她黑著臉說：“他們都願意去城裏，說什麽在大山裏，住了一輩子，來到這裏是享榮華富貴的。結果住在莊子裏，有損你皇後的顏面。他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配住在城裏嗎？”
這都是人之常情。
姜枳菱安慰老太太：“阿婆，他們說的也沒錯，在大元姜家可是國公府。估摸著等這場雪災過去，等過年的時候，聖人說不定就下旨了。”
秦湛要是會做人就一定會下旨封姜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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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幹嘛？”押送她嗎？
難不成是害她跑了？
不是姜枳菱自戀，實在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重要。而這份重要，除了阿婆之外，就只有秦湛知曉。姜家其他人，頂多知道她的空間能裝東西，別的啥也沒有。
秦湛把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壓低聲音叮囑她：“路上不太平，你一個小娘子獨自出門，會被人盯上。而且，周圍災民太多，什麽樣的人都有，還是多帶些人方便。領兵的叫張放，這些兵會全權聽從你的安排。”
姜枳菱眨了眨眼，覺得秦湛是個聰明人。
他做人做事讓她很舒服。
有一瞬間，她是有點心動的。
有個符合自己審美的男人出現在眼前，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草率。她的婚姻觀很簡單，可以結婚，但是不能離婚。
因為在她的骨子裏，是相信愛情的。
像外公和外婆那樣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謝謝。”
姜枳菱嘴角輕輕蔓延出一抹淡淡的笑，轉身上馬，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她望著秦湛：“我走了。”
“路上註意安全。”
秦湛往後退了一步。
姜枳菱揮著馬鞭，直接跑在最前面。
寒風刮在臉上，疼的透骨。
城外全都是災民，但是全部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在這個戰亂的時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個年輕的皇帝。
姜枳菱回頭，看到還站在原地的秦湛，半晌收回視線快馬加鞭地朝著莊子前進。
從城裏到莊子上，要兩個時辰。
姜枳菱到的時候就發現莊子上和之前大不相同。莊子裏的小孩兒，臉上帶著外面那些孩子身上沒有的快樂和幸福的感覺。
莊子四處都有青壯年在周全的帶領下日日巡邏。
周全得知姜枳菱回來，立刻從跑出來迎接。
“小的給殿下請安。”
姜枳菱乍然被人稱作殿下，多少還有點不適應。她從馬上下來，問道：“莊子上最近可好？”
“一切都好。雪災並沒有對莊子造成任何影響。”周全事無巨細地告知姜枳菱。
“辛苦你了。”
姜枳菱只是一時間沒能改掉現代人的習慣，發現周全楞住之後，她也不作解釋。
周全看到姜枳菱去了正院，停在原地，偷偷地抹掉兩滴眼淚。他們這些奴仆的，何時能得到一句這樣的話。
他跟隨郎君來到燕都，一直在莊子裏當管事。
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受到重視，誰知道竟然會成為皇後殿下的人。
周全暗暗發誓，他要成為皇後娘娘的心腹。
姜枳菱並不知道有人發誓要效忠自己，她直接到老太太的院子，給老太太請安。沒想到趙氏竟然也在老太太的院子裏。
她看到姜枳菱進了院子，立刻激動地跟姜老太太說。
“娘，枳娘回來了！”
姜老太太聽到姜枳菱回來了，激動地從炕上下來。
她剛站好，姜枳菱就從外面進來了。
姜枳菱看到兩位激動的長輩，恭恭敬敬地向兩位長輩行禮，然後才直起身說：“阿婆，阿娘，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姜老太太忙把孫女扶起來，細細的打量，分明才幾日不見，卻仿佛時隔多日一般。
趙氏也是在旁邊兩眼含淚地看著女兒，不插嘴，靜靜地聽著一老一少講話。
“這次回來可是不走了？”姜老太太話落，趙氏立刻豎起耳朵聽。
姜枳菱搖頭：“最多明兒一早就要回去。”
趙氏眼底有些失望。
姜老太太卻滿意地說：“幾日不見，枳娘更懂事了。你如今貴為皇後，不可以隨意離開聖人。”
她雖然是個鄉下老婆子，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這些大道理還是懂的。
姜枳菱並沒有當皇後的真情實感，她甚至覺得這就跟升職似得，自己的職位變了。有種上班升職的感覺，倒是對自己身份的變化，不是很敏感。
她到底還是和古代人有區別。
姜枳菱心裏嘆氣：“這場大雪導致整個大元境內，都是雪災。很多百姓過不下去，都逃難來到燕都城外。我不能耽擱太久便要回去。”
姜老太太知道姜枳菱的能力，也知道她身負重任。
她很想勸孫女，不要管，過自己的小日子即可。可一想到，女婿是聖人。這一方土地是他們的天下，她也從草民變成了皇親國戚。
這種話到嘴邊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阿婆，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問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城。這裏雖然安定，知曉你們身份的人並不多，但是你們在這裏，我並不放心。”
若是太平盛世，她可以帶著阿婆他們隱居在山林。
可如今外面兵荒馬亂，連年有災害，她們在山裏，也不一定就安穩。很多生活必需品，都要進城買。他們住在山裏，沒有銀子，靠獵物糧食換銀子，可能會被人盯上，更不安全。
在莊子裏，原本是好的，可現在她有價值，秦湛會像保護她一樣，保護她的家人。他們在燕城反而沒事。就算真的有一天，有事情發生，她也能帶走家裏人。
姜枳菱有種預感，她的空間面積能擴大，那麽也可以升級。
升級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她能選擇可以在空間裏移動，這樣是不是就任何人都不能抓到她了？
別怪她，她就是膽小。
反正空間不給這個功能也不行，她會去危險它的。
“你們仔細商量一番，除非必要的東西，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帶上。這裏的東西就擺在這裏，等春天到了，你們還可以自己到莊子上來住上一段時間。”
該說的姜枳菱都說了，就等著老太太自己做決定了。
“阿婆，你們自己商量，我先回去處理些事情。”姜枳菱也是臨時改變的主意，她不能讓阿婆一大把年紀幫她處理這些事情，並不合適。
回到院子裏，姜枳菱讓人叫來周全。
“小的給皇後殿下請安，皇後殿下萬福金安。”
周全恭恭敬敬地給姜枳菱行大禮。
“起來吧。”
“謝謝皇後殿下。”
“萬福金安。”
姜枳菱靜靜地打量著周全，周全沒一會兒額頭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過了許久，姜枳菱才緩緩地開口：“周全，我能信得過你嗎？”
周全立刻跪在地上，重重地說：“小的願意為皇後效犬馬之勞！”
“好。”姜枳菱滿意地勾起唇角，和顏悅色地說，“起來回話。”
周全再次站起身，態度比之前更加恭順。
“旁邊的莊子你可知道是誰家的？”
周全還以為姜枳菱要問什麽，誰知道姜枳菱問的只是這樣一件小事，他忙說：“會皇後殿下的話，隔壁莊子也是您的。”
“我的？”
姜枳菱微微錯愕。
周全立刻說：“周圍七八個莊子，都是您的。”
姜枳菱想起秦湛交給自己的那個匣子，裏面有地契和賣身契。她以為那麽滿的匣子裏面全都是賣身契，沒想到裏面竟然還有很多地契。
秦湛有點雞賊。
嘖。
要是她不發現，旁邊兩個莊子是不是也跟她沒關系了？
“那你收拾個莊子出來，派人去外面尋一些孤兒。不拘男女，多多益善。但凡沒有父母的孩子，都可以領回來養著。糧食你不用擔心，糧倉裏的糧食你隨便取用。我會定期讓人過來給你送糧食的。”
“還有，莊子裏的雞鴨豬羊也多養一些，不要虧著這些孩子。教他們習武，讀書識字，還要培養他們其他方面的能力。我需要你為我培養一支，能夠深入到各個地方，為我收集消息。我不管他們和誰成家，以後過什麽樣子的日子。但要讓他們記住誰是他們的主子。”
“另外你再組建一個軍隊，一個完完全全屬於我的軍隊。”
姜枳菱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任何人手中。
周全恭敬地說：“殿下放心，小人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辦好的。”
他能不能成為周家的最有出息的子孫，就在此一舉了。
只要他能辦好皇後交代給他的事情，他就會成為皇後的心腹，不說名垂千古，也絕對會是有功之臣。他們周家的崛起，全在他身上了。
“辦好了，你想要的，就算我不給你也能得到。周全，天下萬事盡在掌握的感覺如何？”姜枳菱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周全心潮澎湃。
姜枳菱想了想，又覺得光是孩子還不行：“那些年輕的女子，也不要忘記帶回來，人要分開。不指望她們做些什麽，教給她們一些生活技能。讓她們能在這個苦命的社會可以活下去。至於男子，有家有業的就送到長陵去。至於其他的人，你就看著安排吧。需要糧食就開口，沒有銀子，就用糧食換銀子。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麽辦的。”
“小人明白。”
“下去吧。”
“小人告退。”
周全從屋子裏出來，還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
眼前白雪皚皚，他卻看到了一幅令人熱血沸騰的畫卷。
姜枳菱也不知道姜家人要談多久，她發現孩子醒了，就把他們都抱出來。
她發現三個孩子漲了不少，正打算給孩子們量一下身高，姜老太太就過來了。
“阿婆，可商量好了？”姜枳菱直白地問。
姜老太太想起剛才那一屋子鬧騰的場面，臉色就不太好，她黑著臉說：“他們都願意去城裏，說什麽在大山裏，住了一輩子，來到這裏是享榮華富貴的。結果住在莊子裏，有損你皇後的顏面。他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配住在城裏嗎？”
這都是人之常情。
姜枳菱安慰老太太：“阿婆，他們說的也沒錯，在大元姜家可是國公府。估摸著等這場雪災過去，等過年的時候，聖人說不定就下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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