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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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姜枳菱鼻子有點酸，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阿爹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會嫌棄您呢！只是現在還是冬天，咱們又是剛到這邊，還不熟悉。奔波這兩個多月，身體要好好養養。等明年開春，阿爹可有的忙，到時候阿爹可別嫌累。”
姜廷舟眼睛很涼：“阿爹不嫌累。”
“那這個冬天阿爹可要好好養著身體。”姜枳菱怎麽能聽不出她阿爹語氣裏的興奮和激動。
再沈默，不爭不搶的漢子，也是有上進心的。
沒有人願意一輩子庸庸碌碌。
“好！”
姜廷舟用力掃雪，力氣都比之前大很多。
姜枳菱嘴角浮上一抹幸福的微笑，朝著前面去找姜老頭。
她很少出來，看到莊子上不少孩子都拿著掃把跟在大人後面掃雪。大人在前面掃路，他們在掃雪。一直朝著莊子外面掃去。
所有人臉上都不像外面的人那樣麻木。
姜枳菱就知道，秦湛給她的這個莊子是個好莊子。莊子裏的人都能吃飽飯，孩子們也沒經歷過外面那些事兒。
她沿著掃出來的路往外面走，在人群中看到大堂哥，二堂哥，還有大伯。三叔都在幫忙，驚訝的瞅著在那兒負責監工的姜老頭，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地上揚。
她就說為啥大伯和三叔都出來了，原來是因為阿翁在這兒盯著呢。
“阿翁。”
姜老頭聞聲擡頭，看到姜枳菱，立刻皺眉說：“你怎麽出來了？你阿奶呢？”
“是阿奶讓我來叫您的。”姜枳菱絲毫沒有做皇後的自覺。
沒有冊封大典，聽著就跟鬧著玩似得。
別說姜家人，就是莊子上的人都沒有姜枳菱是皇後的自覺。最自覺的恐怕就是周全，可現在周全還不在這兒。
他帶著人在周圍巡邏，按照姜枳菱的指示，順便幫助一下周圍的村民。
莊子裏的其他人都在給稻谷和小麥脫殼，不然這些糧食沒辦法吃。
他們之所以精神狀態這麽好，完全是因為知道莊子裏不缺糧食，心裏邊踏實。
姜枳菱帶著姜老頭回到院子裏，姜廷舟已經不在了。
“阿翁，我現在帶你去找阿奶。”姜枳菱提醒完姜老頭，就把姜老頭帶到空間裏。
姜老太太發現外面豬圈裏的豬，一會兒就要過去餵一頓。豬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她一直盯著豬，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正好姜枳菱和姜老頭過來，姜老頭看到姜老太太準備好豬食，一直在餵豬，頓時震驚地問：“這是幹啥呢？”
“餵豬。”
姜老太太神情木然。
姜老頭走過來，看到豬圈裏的豬，“哎喲，這兩頭豬長得可不小。”
他接過姜老太太手裏的水瓢，又往豬槽子裏加點豬飼料。
誰知道才放下豬飼料，豬就哼哼唧唧的又開始喊起來。
“這豬咋回事，不是才吃完嗎？”姜老頭再一看，豬又大了一圈，“是我眼花了嗎？怎麽豬好像大了不少？”
姜枳菱站在旁邊，不好意思地說：“阿翁，豬圈裏面的時間流速，跟外面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
怎麽個不一樣法姜老頭片刻就看懂了。
“這！”
姜老頭回過味來，倒吸一口涼氣。
“這豈不是幾天就能養出一頭豬來？”
姜枳菱點頭：“是的，很快，三天一頭豬。”
姜老頭咽了下口水，叮囑姜枳菱：“枳娘，這神仙洞府，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再也別讓其他人進來了。就是你阿爹和阿娘都不行。”
聖人更不行！
最後一句話，姜老頭沒說，但是姜枳菱看出來了。
“我不說。”
姜枳菱不想讓阿翁和阿婆擔心，不告訴他們秦湛早就知道這件事兒，還每天都過來幫忙秋收和播種。
姜老頭進來幫忙後，姜老太太一個人也不用太辛苦了。
兩個人輪著看著兩頭豬。
晚上，秦湛冒著風雪過來，他推門進來，把姜枳菱驚著了。
“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路上那麽大的雪，多危險？”姜枳菱把姜家村的爐子帶過來了。以為下了雪，她一直在爐子上放著姜水。
她讓秦湛坐下，親自端著一碗姜水過來：“趕緊喝了，發發汗，別染上風寒。”
古代一場感冒都能要了人的命。
秦湛很想說自己身體很不錯，看到姜枳菱為自己忙活，接過姜湯老老實實地喝了。
姜是空間出品，姜枳菱發現空間裏，種植的東西品種越多，面積就會擴大。立刻讓人去廚房弄了姜和蒜，種下去之後，收獲自然也是快的。
空間出品，必屬精品。
姜枳菱讓周全把生姜給莊子上的人發下去，他們去巡邏的時候，裏面裝的都是生姜水。去周圍看看其他村子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還順勢帶著不少生姜，給村子裏的人。
周全感慨：“皇後殿下真的是大善人。”
他到一個莊子就說：“這是皇後殿下賜下來的。”
村裏的人都不知道皇上換人了，周全就跟裏正說：“咱們燕地的皇帝換人了，如今新皇登基，咱們的日子也會變好的。”
村子裏的人不相信，他們不在乎誰當皇帝，只希望以後的日子沒有災荒，沒有戰爭，平平安安的。
“災情怎麽樣？”姜枳菱見他一口喝完，又倒了一碗遞過去。
秦湛手指一僵，再次接過來：“多地受災，不少災民都朝著燕都這邊來。糧倉裏的糧食恐怕不夠。”
“那你明天還回去嗎？”姜枳菱問他。
秦湛微微頷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若是災情處理不好，燕地就會亂成一團。到時候那些百姓為了活命，會有起義軍。整個燕地就會徹底亂起來。
“那你休息的差不多了，進去收割糧食吧。”姜枳菱說著，把秦湛帶進去。
秦湛都沒反應，人就已經站在空間裏。
他震驚地看著大了不止一圈的良田，震驚的看向姜枳菱：“這是變大了？”
姜枳菱得意地說：“可不是麽！所以要辛苦你了。”
“小事。”
秦湛拿著釤子，開始收割小麥。
他的力氣變大之後，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累一樣。速度比之前，也不知道快了多少。
姜枳菱看了一會兒，小聲說：“生產隊的驢都沒他好使！”
他們站的遠，秦湛聽力再好，也聽不到姜枳菱的碎碎念。兩人一個收割小麥，一個收割稻谷。都是差不多的面積。
正常一個體力好的成年男子用釤子收割小麥，一天能收割四五畝地。秦湛不是一般人，一天可以收割二十畝。
姜枳菱的速度也不慢，但是只有十畝地。
幹活幹累了，兩人喝兩口水，休息片刻，恢覆體力後，繼續幹活。
等到小麥全部都收割完畢，已經過去了很久。
然而，玉米還沒收。
她躺在草墊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秦湛看著那個熟悉的草墊子，沈默著去舀了一瓢水。
“要喝點嗎？”秦湛坐在姜枳菱身邊。
姜枳菱躺在上面，搖搖腦袋，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一動都不想動，只想這麽躺著。歷史上所有的皇後，恐怕只有我過的這麽慘吧？”
秦湛眼底閃過自責，他坐下來，扶著姜枳菱坐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然後餵她喝水：“你不喝點，體力恢覆的差，會更不舒服。”
“哦。”
姜枳菱也知道他是好意，沒抗拒，乖乖地喝了水。
她喝完，秦湛就用姜枳菱的專屬水瓢，把剩下的水都喝光了。姜枳菱看著他欲言又止，秦湛好像完全不在意。
他沈聲說：“以後你會成為歷史上最幸福的皇後。”
姜枳菱沒當回事，隨口說：“哦，那我可等著那一天了。”
“好。”
秦湛走的時候，帶來的兵馬押送上百噸糧食走了。
可這些糧食也只是杯水車薪。
整個燕地賑災需要八萬石，換算成噸，大概也就是不到五百噸。姜枳菱看著遠去的馬車，閃身進空間，找到隔絕在養豬那片地的姜老太太。
“阿婆，我打算帶著孩子去一趟燕都。”姜枳菱語速極快地說，“各地已經出現災情。要是這場大雪持續下個不停，不出三天整個燕地的百姓怕是沒有活路了。朝廷要賑災，賑災需要銀錢購買糧食。”
她鄭重其事地說：“阿婆，我不能明明有能力救這些百姓，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
姜老太太嘆了口氣：“那阿婆跟你一起去。”
“不用，您留下來。莊子上大小的事情都要您坐鎮。賬本上有不少字，您若是看不明白，就讓三叔過來幫忙。還有，糧倉裏我放滿了糧食，就算周圍有災民過來，糧食也足夠。莊子上的豬，您也做主安排，還有，我留了很多白菜在菜窖裏。”
姜枳菱留下充足的食物和蔬菜，把整個莊子托付給姜老太太。她帶著姜老太太和姜老爺子從空間裏出來，又去趙氏那邊接到孩子，把他們放進空間裏，披上披風，戴著帽子騎著馬追了出去。
路上的風很大。
刮在臉上很疼。
姜枳菱還帶著手套，就這手都凍的發抖，快不好用了。
“真冷啊！”
要不是為了燕地的百姓，打死她她都不會從屋子裏出來的。
“老天爺，希望你看到我這麽善良的份上，別再繼續下雪了。雪下的適當，叫瑞雪兆豐年。雪下的太大，冬天是雪災，夏天是洪災。”
“做老天爺也不能這麽任性的吧？”
姜枳菱凍得手疼的快要哭了。
這鬼天氣，都趕上寧古塔了吧？
要命！
好在秦湛的人馬帶著糧草，走的並不快。
姜枳菱沒用太長時間就追了上來。
她策馬接近，那些將士立刻戒備，姜枳菱擔心他們對自己出手，忙喊：“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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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枳菱鼻子有點酸，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阿爹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會嫌棄您呢！只是現在還是冬天，咱們又是剛到這邊，還不熟悉。奔波這兩個多月，身體要好好養養。等明年開春，阿爹可有的忙，到時候阿爹可別嫌累。”
姜廷舟眼睛很涼：“阿爹不嫌累。”
“那這個冬天阿爹可要好好養著身體。”姜枳菱怎麽能聽不出她阿爹語氣裏的興奮和激動。
再沈默，不爭不搶的漢子，也是有上進心的。
沒有人願意一輩子庸庸碌碌。
“好！”
姜廷舟用力掃雪，力氣都比之前大很多。
姜枳菱嘴角浮上一抹幸福的微笑，朝著前面去找姜老頭。
她很少出來，看到莊子上不少孩子都拿著掃把跟在大人後面掃雪。大人在前面掃路，他們在掃雪。一直朝著莊子外面掃去。
所有人臉上都不像外面的人那樣麻木。
姜枳菱就知道，秦湛給她的這個莊子是個好莊子。莊子裏的人都能吃飽飯，孩子們也沒經歷過外面那些事兒。
她沿著掃出來的路往外面走，在人群中看到大堂哥，二堂哥，還有大伯。三叔都在幫忙，驚訝的瞅著在那兒負責監工的姜老頭，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地上揚。
她就說為啥大伯和三叔都出來了，原來是因為阿翁在這兒盯著呢。
“阿翁。”
姜老頭聞聲擡頭，看到姜枳菱，立刻皺眉說：“你怎麽出來了？你阿奶呢？”
“是阿奶讓我來叫您的。”姜枳菱絲毫沒有做皇後的自覺。
沒有冊封大典，聽著就跟鬧著玩似得。
別說姜家人，就是莊子上的人都沒有姜枳菱是皇後的自覺。最自覺的恐怕就是周全，可現在周全還不在這兒。
他帶著人在周圍巡邏，按照姜枳菱的指示，順便幫助一下周圍的村民。
莊子裏的其他人都在給稻谷和小麥脫殼，不然這些糧食沒辦法吃。
他們之所以精神狀態這麽好，完全是因為知道莊子裏不缺糧食，心裏邊踏實。
姜枳菱帶著姜老頭回到院子裏，姜廷舟已經不在了。
“阿翁，我現在帶你去找阿奶。”姜枳菱提醒完姜老頭，就把姜老頭帶到空間裏。
姜老太太發現外面豬圈裏的豬，一會兒就要過去餵一頓。豬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她一直盯著豬，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正好姜枳菱和姜老頭過來，姜老頭看到姜老太太準備好豬食，一直在餵豬，頓時震驚地問：“這是幹啥呢？”
“餵豬。”
姜老太太神情木然。
姜老頭走過來，看到豬圈裏的豬，“哎喲，這兩頭豬長得可不小。”
他接過姜老太太手裏的水瓢，又往豬槽子裏加點豬飼料。
誰知道才放下豬飼料，豬就哼哼唧唧的又開始喊起來。
“這豬咋回事，不是才吃完嗎？”姜老頭再一看，豬又大了一圈，“是我眼花了嗎？怎麽豬好像大了不少？”
姜枳菱站在旁邊，不好意思地說：“阿翁，豬圈裏面的時間流速，跟外面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
怎麽個不一樣法姜老頭片刻就看懂了。
“這！”
姜老頭回過味來，倒吸一口涼氣。
“這豈不是幾天就能養出一頭豬來？”
姜枳菱點頭：“是的，很快，三天一頭豬。”
姜老頭咽了下口水，叮囑姜枳菱：“枳娘，這神仙洞府，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再也別讓其他人進來了。就是你阿爹和阿娘都不行。”
聖人更不行！
最後一句話，姜老頭沒說，但是姜枳菱看出來了。
“我不說。”
姜枳菱不想讓阿翁和阿婆擔心，不告訴他們秦湛早就知道這件事兒，還每天都過來幫忙秋收和播種。
姜老頭進來幫忙後，姜老太太一個人也不用太辛苦了。
兩個人輪著看著兩頭豬。
晚上，秦湛冒著風雪過來，他推門進來，把姜枳菱驚著了。
“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路上那麽大的雪，多危險？”姜枳菱把姜家村的爐子帶過來了。以為下了雪，她一直在爐子上放著姜水。
她讓秦湛坐下，親自端著一碗姜水過來：“趕緊喝了，發發汗，別染上風寒。”
古代一場感冒都能要了人的命。
秦湛很想說自己身體很不錯，看到姜枳菱為自己忙活，接過姜湯老老實實地喝了。
姜是空間出品，姜枳菱發現空間裏，種植的東西品種越多，面積就會擴大。立刻讓人去廚房弄了姜和蒜，種下去之後，收獲自然也是快的。
空間出品，必屬精品。
姜枳菱讓周全把生姜給莊子上的人發下去，他們去巡邏的時候，裏面裝的都是生姜水。去周圍看看其他村子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還順勢帶著不少生姜，給村子裏的人。
周全感慨：“皇後殿下真的是大善人。”
他到一個莊子就說：“這是皇後殿下賜下來的。”
村裏的人都不知道皇上換人了，周全就跟裏正說：“咱們燕地的皇帝換人了，如今新皇登基，咱們的日子也會變好的。”
村子裏的人不相信，他們不在乎誰當皇帝，只希望以後的日子沒有災荒，沒有戰爭，平平安安的。
“災情怎麽樣？”姜枳菱見他一口喝完，又倒了一碗遞過去。
秦湛手指一僵，再次接過來：“多地受災，不少災民都朝著燕都這邊來。糧倉裏的糧食恐怕不夠。”
“那你明天還回去嗎？”姜枳菱問他。
秦湛微微頷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若是災情處理不好，燕地就會亂成一團。到時候那些百姓為了活命，會有起義軍。整個燕地就會徹底亂起來。
“那你休息的差不多了，進去收割糧食吧。”姜枳菱說著，把秦湛帶進去。
秦湛都沒反應，人就已經站在空間裏。
他震驚地看著大了不止一圈的良田，震驚的看向姜枳菱：“這是變大了？”
姜枳菱得意地說：“可不是麽！所以要辛苦你了。”
“小事。”
秦湛拿著釤子，開始收割小麥。
他的力氣變大之後，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累一樣。速度比之前，也不知道快了多少。
姜枳菱看了一會兒，小聲說：“生產隊的驢都沒他好使！”
他們站的遠，秦湛聽力再好，也聽不到姜枳菱的碎碎念。兩人一個收割小麥，一個收割稻谷。都是差不多的面積。
正常一個體力好的成年男子用釤子收割小麥，一天能收割四五畝地。秦湛不是一般人，一天可以收割二十畝。
姜枳菱的速度也不慢，但是只有十畝地。
幹活幹累了，兩人喝兩口水，休息片刻，恢覆體力後，繼續幹活。
等到小麥全部都收割完畢，已經過去了很久。
然而，玉米還沒收。
她躺在草墊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秦湛看著那個熟悉的草墊子，沈默著去舀了一瓢水。
“要喝點嗎？”秦湛坐在姜枳菱身邊。
姜枳菱躺在上面，搖搖腦袋，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一動都不想動，只想這麽躺著。歷史上所有的皇後，恐怕只有我過的這麽慘吧？”
秦湛眼底閃過自責，他坐下來，扶著姜枳菱坐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然後餵她喝水：“你不喝點，體力恢覆的差，會更不舒服。”
“哦。”
姜枳菱也知道他是好意，沒抗拒，乖乖地喝了水。
她喝完，秦湛就用姜枳菱的專屬水瓢，把剩下的水都喝光了。姜枳菱看著他欲言又止，秦湛好像完全不在意。
他沈聲說：“以後你會成為歷史上最幸福的皇後。”
姜枳菱沒當回事，隨口說：“哦，那我可等著那一天了。”
“好。”
秦湛走的時候，帶來的兵馬押送上百噸糧食走了。
可這些糧食也只是杯水車薪。
整個燕地賑災需要八萬石，換算成噸，大概也就是不到五百噸。姜枳菱看著遠去的馬車，閃身進空間，找到隔絕在養豬那片地的姜老太太。
“阿婆，我打算帶著孩子去一趟燕都。”姜枳菱語速極快地說，“各地已經出現災情。要是這場大雪持續下個不停，不出三天整個燕地的百姓怕是沒有活路了。朝廷要賑災，賑災需要銀錢購買糧食。”
她鄭重其事地說：“阿婆，我不能明明有能力救這些百姓，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
姜老太太嘆了口氣：“那阿婆跟你一起去。”
“不用，您留下來。莊子上大小的事情都要您坐鎮。賬本上有不少字，您若是看不明白，就讓三叔過來幫忙。還有，糧倉裏我放滿了糧食，就算周圍有災民過來，糧食也足夠。莊子上的豬，您也做主安排，還有，我留了很多白菜在菜窖裏。”
姜枳菱留下充足的食物和蔬菜，把整個莊子托付給姜老太太。她帶著姜老太太和姜老爺子從空間裏出來，又去趙氏那邊接到孩子，把他們放進空間裏，披上披風，戴著帽子騎著馬追了出去。
路上的風很大。
刮在臉上很疼。
姜枳菱還帶著手套，就這手都凍的發抖，快不好用了。
“真冷啊！”
要不是為了燕地的百姓，打死她她都不會從屋子裏出來的。
“老天爺，希望你看到我這麽善良的份上，別再繼續下雪了。雪下的適當，叫瑞雪兆豐年。雪下的太大，冬天是雪災，夏天是洪災。”
“做老天爺也不能這麽任性的吧？”
姜枳菱凍得手疼的快要哭了。
這鬼天氣，都趕上寧古塔了吧？
要命！
好在秦湛的人馬帶著糧草，走的並不快。
姜枳菱沒用太長時間就追了上來。
她策馬接近，那些將士立刻戒備，姜枳菱擔心他們對自己出手，忙喊：“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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