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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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桌……桌……桌子呢？”
姜廷舟震驚的表情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姜賢璟的反應，跟他阿爹幾乎一模一樣。
姜老太太瞅著沒出息的兒子，再看看有大出息的孫女，驕傲的不行。她可是跟孫女關系最親近的，孫女的神仙洞府，只有她才進去過。
原本姜老太太對於去北地這件事兒心中忐忑，現在卻信心百倍。
就算遇見事也沒關系，孫女可以帶著他們全部都躲起來。
這麽想著，姜老太太愈發的神氣。
“你不是說帶走嗎？帶走了！”
姜枳菱還順手把其他的椅子也扔了進去，到了北地所有的東西都要重新置辦，全都是銀錢。
她現在就是沒錢。
不過有句古話說的好，盛世黃金，亂世糧食。
她有糧食就等於用了金山銀山。
姜廷舟傻乎乎的看著女兒進了裏屋，忙起身跟上去。高大的漢子堵在門口，被他老娘一腳踹在屁股上，踹了個踉蹌。
“你卡在這兒當門板呢？還不讓開！”
姜老太太超兇。
她擠進屋，就想看著孫女把東西都收起來的畫面，感覺特別神奇，怎麽都看不夠似得。
姜廷舟唇角抿了抿，眉心擰成一團。
姜賢璟這會兒也回過神來，跟著進屋，驚訝的問：“阿婆，這就是神仙教阿姐的法術嗎？”
“那可不！你姐姐可是被仙人照拂的人，以後可要聽你姐姐的話，知道不？”姜老太太不忘給孫子洗腦。
姜賢璟用力點頭：“阿婆，我肯定會聽阿姐的話的。”
堂屋裏的東西很少，除了桌子就是幾把椅子。
常用的東西都在臥室裏，裏面有一張很大的床，還有一個竹子編的箱籠。可以說，家裏窮的一眼看見。
“阿爹，這些東西還要嗎？”姜枳菱回頭問姜廷舟。
姜廷舟以為女兒說的是那些箱籠，下意識點點頭。
結果就看到姜枳菱大手一揮，所有東西都收起來了，他又變成了傻大個。
“沒出息的東西！”
姜老太太再低頭看看眼睛亮晶晶，崇拜地看著枳娘的孫子，和顏悅色地說：“四郎，走，跟阿婆去阿姐收拾東西。你要是有什麽想帶的，就問問你阿姐。你阿姐若是願意幫你，你就都能帶走。”
姜賢璟頓時期盼地看著姜枳菱。
“阿姐，我想把我的書都帶走，可以嗎？”
“當然可以！”
這可是她弟弟。
姜枳菱走過來，揉了弟弟腦袋一下，發現小家夥表情再次呆滯，笑瞇瞇地去給她弟弟收拾東西。
姜賢璟的房間很小，裏面的東西很整齊。
“阿姐幫四郎把所有東西都收起來，等到四郎要用的時候，就來找阿姐。阿姐不是外人，是四郎的阿姐。縱然阿姐嫁人了，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阿姐，四郎曉得了。”
“真乖！”
姜枳菱笑瞇瞇的牽著弟弟往外走。她能察覺到這孩子很喜歡自己，她也不會拒絕這種親近和喜歡，於是很熱情的回應。
她是真的喜歡孩子。
可能是因為自己不能生，所以就迫切想得到什麽。
也不知道她那個倒黴未婚夫被判了幾年？
叛逆幾年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了社會新聞，社死的人絕對是他。
一想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個渣男，嫌棄自己的未婚妻不能生，到外面找無數女人，向未婚妻證明他的能力強大。
仗著家裏有錢，養了二十七八個私生子。
結果，他也不孕不育！
多社死啊！
姜枳菱恨不得仰天大笑，開一壇燒刀子慶祝一下。
也不知道幽州有沒有燒刀子。
“阿婆，您放心，您的東西一定都給您帶走，一樣不落！”
姜老太太繃著臉，不想笑，可是不想笑都不行。
她被姜枳菱哄的心花怒放啊！
姜枳菱把姜老太太睡了大半輩子的床也收起來，等屋子裏的東西都收拾的幹幹凈凈的。
她扭頭問：“阿婆，你的銀錢不帶在身上嗎？”
姜老太太嘴角一撇，就罵道：“你以為我是那些腦子不清白的家夥？帶在身上哪裏有放在你這裏安全？”
再說，遇事兒孫女肯定會救她。
她帶在身上才不安全。
姜枳菱偷偷跟姜老太太說：“阿婆，這一路上很難走，孩子若是沒人的情況下，我就放裏面，您和阿翁也進去吧！能少走些路更好。”
她說完，發現弟弟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又補了一句：“四郎也進去。”
四郎眼睛一亮！
“阿姐，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阿姐還不相信嗎？”
姜枳菱很喜歡弟弟這種保密意識。
不管怎麽說，這種態度是值得被表揚的。
姜賢璟被誇獎的很不好意思，他也不想離開，只想賴著阿姐。
姜老頭只是去了個茅廁的功夫，回來就發現家裏跟遭了賊似得。不，遭了賊都沒有這麽恐怖，因為遭了賊只會少幾樣東西，可現在家裏是只有房子，啥都沒有了。
“老婆子，老婆子……”
姜老頭慌裏慌張地往外面走，去找姜老太太一起抓賊。
他跑到院子裏，就看到姜老太太從旁邊的柴房裏剛出來，身邊還跟著孫女和孫子。
“咱們家遭賊了！你的床也被人偷走了！還有家裏的所有東西，裏裏外外全部的東西都沒了。老婆子，咱們家只剩一下個空房子了！你說誰這麽……”
姜老頭說話多不帶喘氣的，只可惜他後面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姜老太太一個眼神給打斷了。
“你快閉嘴吧！那是仙法，仙法！枳娘，讓你阿翁見識見識。”
姜枳菱瞅著她阿婆神氣的模樣偷笑，自然也願意寵著她阿婆。
“阿翁，您可要有心理準備，帶您去個地方。”話落，姜枳菱帶著阿婆、阿翁和弟弟，直接進了空間裏。
葡萄藤隔絕的房子，是可以改變的。
原本的四室一廳，已經很人性化的變成了不同的房間。
其中客廳很大，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有數的幾個房間裏面，不僅擺放著床，床上的東西都還在。
“這是什麽地方？”
姜老頭見多識廣，此時也楞住了。
他在幾個房間裏走來走去，發現這裏出不去，就算扒拉葡萄葉子也看不到外面。外面白霧像是有生命似得，阻隔一切視線。
“這是枳娘的神仙洞府。”
姜老太太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反正一張開口就是這個詞兒。
她說完，還覺得神仙洞府很合適。
“神仙洞府啊！難怪外面煙霧繚繞，該是這樣。”姜老頭心中有敬畏，坐在熟悉的凳子上，心裏才逐漸踏實。
“阿婆，我先帶你們出去，其他的事兒你提前阿翁說清楚。”
姜老太太哪裏不明白她的意思：“這事兒不用你操心，趕緊出去吧！”
“好。”
姜枳菱把人帶出來，她就回到自己的住處去。
踩著木質的臺階，明明已經放輕了腳步，可還是有聲音。
一點都不淑女。
姜枳菱掀開簾子進了屋，秦湛端坐在床邊，三個小家夥大眼睛瞪著，不哭不鬧，自己玩自己的。
父子四人還真是相當和諧。
“等下我阿娘她們回來，咱們就直接出發？”姜枳菱走進去，很自然的問秦湛。
秦湛可有可無的點頭：“可。”
還真是惜字如金。
“你幫我把孩子帶下去給阿婆吧！等下就直接出發。”姜枳菱把三個孩子包起來，遞給秦湛，示意他抱著。
秦湛不可置信地看向姜枳菱：“我抱？”
“你不能抱嗎？”
姜枳菱沒察覺到問題，把老大塞在他懷裏，就去抱老二。
老二是個吃醋精，事事都要拔得頭籌，否則就作天作地。
也不知道這個狗脾氣是隨了誰。
姜枳菱隱晦地看了眼秦湛，發現秦湛僵硬地抱著孩子，驀地想起這好像是在古代。而古代的男人是講究抱孫不抱子。
一想到這話，姜枳菱就不爽地瞇起眼睛，扭頭問秦湛：“你該不會想跟我說君子抱孫不抱子吧？”
秦湛擰著眉搖頭。
他第一次抱這麽小的孩子，軟軟的就跟棉花一樣，很輕也很乖巧。他會用大大的眼睛，充滿好奇的看著自己。
那種感覺很奇妙。
他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秦湛到現在都處在震驚中。
他以為自己要接走的只有一個娘子，誰知道還有三個孩子。
“最好不是！”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失去父愛。
姜枳菱滿意地把老二和女兒抱起來，轉身往樓下走，還不忘催促秦湛，“你快點，趁著吉時早點出發。”
“好。”
秦湛僵硬的起身，抱著孩子都不會走路了。
他走到門口，才適應過來。
再看看抱著兩個孩子，飛快下樓的枳娘，一時間內心十分覆雜。
“阿婆，孩子你先抱著，回去收拾東西。”
姜枳菱把孩子遞給姜老太太，就連姜老頭和等在外面的姜廷舟懷裏都多了個孩子。
姜老太太拉著姜枳菱，走到旁邊，低聲問她：“洞府的事兒你可跟二郎說了？”
“沒有。”
姜老太太嘆氣：“枳娘，這事兒瞞不住的。你若是讓他在路上觀察出來，以後不得跟你離心？”
姜枳菱知道自己草率了。
她溫順地說：“要不，我現在就跟他說說？”
“去吧，二郎恢覆記憶，還能回來接你，也算是一個人品值得托付的人。”姜老太太沒說的是，若是那小子敢欺負枳娘，她就讓枳娘用天降巨石砸死他。
“哎，等等！”
姜老太太把姜枳菱拉住。
“阿婆？”
他們家後院就是個斜坡，從坡上下去，就是江邊。
姜老太太指著江水說：“裏面有很多大石頭，你能弄出來嗎？多弄點大石頭回來，萬一……”
姜枳菱聞言秒懂。
她沖著姜老太太豎起大拇指：“阿婆，您真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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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桌……桌子呢？”
姜廷舟震驚的表情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姜賢璟的反應，跟他阿爹幾乎一模一樣。
姜老太太瞅著沒出息的兒子，再看看有大出息的孫女，驕傲的不行。她可是跟孫女關系最親近的，孫女的神仙洞府，只有她才進去過。
原本姜老太太對於去北地這件事兒心中忐忑，現在卻信心百倍。
就算遇見事也沒關系，孫女可以帶著他們全部都躲起來。
這麽想著，姜老太太愈發的神氣。
“你不是說帶走嗎？帶走了！”
姜枳菱還順手把其他的椅子也扔了進去，到了北地所有的東西都要重新置辦，全都是銀錢。
她現在就是沒錢。
不過有句古話說的好，盛世黃金，亂世糧食。
她有糧食就等於用了金山銀山。
姜廷舟傻乎乎的看著女兒進了裏屋，忙起身跟上去。高大的漢子堵在門口，被他老娘一腳踹在屁股上，踹了個踉蹌。
“你卡在這兒當門板呢？還不讓開！”
姜老太太超兇。
她擠進屋，就想看著孫女把東西都收起來的畫面，感覺特別神奇，怎麽都看不夠似得。
姜廷舟唇角抿了抿，眉心擰成一團。
姜賢璟這會兒也回過神來，跟著進屋，驚訝的問：“阿婆，這就是神仙教阿姐的法術嗎？”
“那可不！你姐姐可是被仙人照拂的人，以後可要聽你姐姐的話，知道不？”姜老太太不忘給孫子洗腦。
姜賢璟用力點頭：“阿婆，我肯定會聽阿姐的話的。”
堂屋裏的東西很少，除了桌子就是幾把椅子。
常用的東西都在臥室裏，裏面有一張很大的床，還有一個竹子編的箱籠。可以說，家裏窮的一眼看見。
“阿爹，這些東西還要嗎？”姜枳菱回頭問姜廷舟。
姜廷舟以為女兒說的是那些箱籠，下意識點點頭。
結果就看到姜枳菱大手一揮，所有東西都收起來了，他又變成了傻大個。
“沒出息的東西！”
姜老太太再低頭看看眼睛亮晶晶，崇拜地看著枳娘的孫子，和顏悅色地說：“四郎，走，跟阿婆去阿姐收拾東西。你要是有什麽想帶的，就問問你阿姐。你阿姐若是願意幫你，你就都能帶走。”
姜賢璟頓時期盼地看著姜枳菱。
“阿姐，我想把我的書都帶走，可以嗎？”
“當然可以！”
這可是她弟弟。
姜枳菱走過來，揉了弟弟腦袋一下，發現小家夥表情再次呆滯，笑瞇瞇地去給她弟弟收拾東西。
姜賢璟的房間很小，裏面的東西很整齊。
“阿姐幫四郎把所有東西都收起來，等到四郎要用的時候，就來找阿姐。阿姐不是外人，是四郎的阿姐。縱然阿姐嫁人了，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阿姐，四郎曉得了。”
“真乖！”
姜枳菱笑瞇瞇的牽著弟弟往外走。她能察覺到這孩子很喜歡自己，她也不會拒絕這種親近和喜歡，於是很熱情的回應。
她是真的喜歡孩子。
可能是因為自己不能生，所以就迫切想得到什麽。
也不知道她那個倒黴未婚夫被判了幾年？
叛逆幾年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了社會新聞，社死的人絕對是他。
一想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個渣男，嫌棄自己的未婚妻不能生，到外面找無數女人，向未婚妻證明他的能力強大。
仗著家裏有錢，養了二十七八個私生子。
結果，他也不孕不育！
多社死啊！
姜枳菱恨不得仰天大笑，開一壇燒刀子慶祝一下。
也不知道幽州有沒有燒刀子。
“阿婆，您放心，您的東西一定都給您帶走，一樣不落！”
姜老太太繃著臉，不想笑，可是不想笑都不行。
她被姜枳菱哄的心花怒放啊！
姜枳菱把姜老太太睡了大半輩子的床也收起來，等屋子裏的東西都收拾的幹幹凈凈的。
她扭頭問：“阿婆，你的銀錢不帶在身上嗎？”
姜老太太嘴角一撇，就罵道：“你以為我是那些腦子不清白的家夥？帶在身上哪裏有放在你這裏安全？”
再說，遇事兒孫女肯定會救她。
她帶在身上才不安全。
姜枳菱偷偷跟姜老太太說：“阿婆，這一路上很難走，孩子若是沒人的情況下，我就放裏面，您和阿翁也進去吧！能少走些路更好。”
她說完，發現弟弟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又補了一句：“四郎也進去。”
四郎眼睛一亮！
“阿姐，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阿姐還不相信嗎？”
姜枳菱很喜歡弟弟這種保密意識。
不管怎麽說，這種態度是值得被表揚的。
姜賢璟被誇獎的很不好意思，他也不想離開，只想賴著阿姐。
姜老頭只是去了個茅廁的功夫，回來就發現家裏跟遭了賊似得。不，遭了賊都沒有這麽恐怖，因為遭了賊只會少幾樣東西，可現在家裏是只有房子，啥都沒有了。
“老婆子，老婆子……”
姜老頭慌裏慌張地往外面走，去找姜老太太一起抓賊。
他跑到院子裏，就看到姜老太太從旁邊的柴房裏剛出來，身邊還跟著孫女和孫子。
“咱們家遭賊了！你的床也被人偷走了！還有家裏的所有東西，裏裏外外全部的東西都沒了。老婆子，咱們家只剩一下個空房子了！你說誰這麽……”
姜老頭說話多不帶喘氣的，只可惜他後面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姜老太太一個眼神給打斷了。
“你快閉嘴吧！那是仙法，仙法！枳娘，讓你阿翁見識見識。”
姜枳菱瞅著她阿婆神氣的模樣偷笑，自然也願意寵著她阿婆。
“阿翁，您可要有心理準備，帶您去個地方。”話落，姜枳菱帶著阿婆、阿翁和弟弟，直接進了空間裏。
葡萄藤隔絕的房子，是可以改變的。
原本的四室一廳，已經很人性化的變成了不同的房間。
其中客廳很大，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有數的幾個房間裏面，不僅擺放著床，床上的東西都還在。
“這是什麽地方？”
姜老頭見多識廣，此時也楞住了。
他在幾個房間裏走來走去，發現這裏出不去，就算扒拉葡萄葉子也看不到外面。外面白霧像是有生命似得，阻隔一切視線。
“這是枳娘的神仙洞府。”
姜老太太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反正一張開口就是這個詞兒。
她說完，還覺得神仙洞府很合適。
“神仙洞府啊！難怪外面煙霧繚繞，該是這樣。”姜老頭心中有敬畏，坐在熟悉的凳子上，心裏才逐漸踏實。
“阿婆，我先帶你們出去，其他的事兒你提前阿翁說清楚。”
姜老太太哪裏不明白她的意思：“這事兒不用你操心，趕緊出去吧！”
“好。”
姜枳菱把人帶出來，她就回到自己的住處去。
踩著木質的臺階，明明已經放輕了腳步，可還是有聲音。
一點都不淑女。
姜枳菱掀開簾子進了屋，秦湛端坐在床邊，三個小家夥大眼睛瞪著，不哭不鬧，自己玩自己的。
父子四人還真是相當和諧。
“等下我阿娘她們回來，咱們就直接出發？”姜枳菱走進去，很自然的問秦湛。
秦湛可有可無的點頭：“可。”
還真是惜字如金。
“你幫我把孩子帶下去給阿婆吧！等下就直接出發。”姜枳菱把三個孩子包起來，遞給秦湛，示意他抱著。
秦湛不可置信地看向姜枳菱：“我抱？”
“你不能抱嗎？”
姜枳菱沒察覺到問題，把老大塞在他懷裏，就去抱老二。
老二是個吃醋精，事事都要拔得頭籌，否則就作天作地。
也不知道這個狗脾氣是隨了誰。
姜枳菱隱晦地看了眼秦湛，發現秦湛僵硬地抱著孩子，驀地想起這好像是在古代。而古代的男人是講究抱孫不抱子。
一想到這話，姜枳菱就不爽地瞇起眼睛，扭頭問秦湛：“你該不會想跟我說君子抱孫不抱子吧？”
秦湛擰著眉搖頭。
他第一次抱這麽小的孩子，軟軟的就跟棉花一樣，很輕也很乖巧。他會用大大的眼睛，充滿好奇的看著自己。
那種感覺很奇妙。
他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秦湛到現在都處在震驚中。
他以為自己要接走的只有一個娘子，誰知道還有三個孩子。
“最好不是！”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失去父愛。
姜枳菱滿意地把老二和女兒抱起來，轉身往樓下走，還不忘催促秦湛，“你快點，趁著吉時早點出發。”
“好。”
秦湛僵硬的起身，抱著孩子都不會走路了。
他走到門口，才適應過來。
再看看抱著兩個孩子，飛快下樓的枳娘，一時間內心十分覆雜。
“阿婆，孩子你先抱著，回去收拾東西。”
姜枳菱把孩子遞給姜老太太，就連姜老頭和等在外面的姜廷舟懷裏都多了個孩子。
姜老太太拉著姜枳菱，走到旁邊，低聲問她：“洞府的事兒你可跟二郎說了？”
“沒有。”
姜老太太嘆氣：“枳娘，這事兒瞞不住的。你若是讓他在路上觀察出來，以後不得跟你離心？”
姜枳菱知道自己草率了。
她溫順地說：“要不，我現在就跟他說說？”
“去吧，二郎恢覆記憶，還能回來接你，也算是一個人品值得托付的人。”姜老太太沒說的是，若是那小子敢欺負枳娘，她就讓枳娘用天降巨石砸死他。
“哎，等等！”
姜老太太把姜枳菱拉住。
“阿婆？”
他們家後院就是個斜坡，從坡上下去，就是江邊。
姜老太太指著江水說：“裏面有很多大石頭，你能弄出來嗎？多弄點大石頭回來，萬一……”
姜枳菱聞言秒懂。
她沖著姜老太太豎起大拇指：“阿婆，您真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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