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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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沒管顧初同不同意，謝星澤直接掛斷語音。
屏幕先亮起來，又再次黑下去。顧初楞楞地看著手機，沈默了好一會兒。
陳小霞說的那檔戀綜，出場費確實不低。但顧初在選秀頒獎時曾立過flag，說自己無意進入娛樂圈，以後也沒打算參加其他綜藝。現在突然加入戀綜，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不加入的話...想到謝星澤被水浸泡的客廳，以及剛剛謝星澤陰沈可怖的語調，顧初小心臟忍不住抖啊抖。
抖到後來，顧初幹脆把心一橫：現在錢都沒了，還管什麽臉不臉，flag立起來就是用來推倒的。
第二天剛好大年三十，借著拜年契機，顧初給陳小霞打去電話。聽說顧初願意參加，陳小霞很是高興：“太好了，我本來還擔心節目做不成，你肯來就好辦了。”
“我有這麽大影響力？”顧初詫異。
“啊，主要是差人。”陳小霞聲音流露出瞬間的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她不著痕跡將話題轉移，“節目3月中旬開始拍攝，預計要拍一個月，這中間你檔期空著的吧？”
“空著的。”顧初點頭，心裏默默悲傷：就算不想空，也不見得能找到工作。
“年後你還要抽空來弄個宣傳海報。”陳小霞又說，“2月收假後節目組就開始預熱，節目具體內容和要求都發你郵箱裏，記得看。”
顧初應了聲好。
參演戀綜的事正式敲定。
聽說顧初年後去拍戀綜，趙叔很是驚訝：“啥叫戀綜？就一對男男女女表演談戀愛？”
周豪對戀綜本身一點兒興趣沒有，反而不滿於顧初才回來每兩個月，轉頭又要走。
“不是走，是去集中拍攝一個月，拍完就回來。”顧初解釋，“拍攝有錢賺，拿到錢可以給貓買罐罐。”
聽到罐罐，周豪眼睛瞬間亮了，周圍或蹲或臥的貓咪們也喵嗚兩聲，其中有只幾步竄到顧初身邊，對著他腳踝蹭啊蹭。
顧初俯身摸了摸貓咪腦袋：“三三兒想吃罐頭了？等拍完戀綜給你買。”
不知道能買幾罐。
戀綜出場費雖然不低，但拿到手沒捂熱乎，就要對男主進行賠償。也不知道男主那些泡水的家具地毯的，到底值幾個錢？還有被自己穿回來的衣服，拿回來的備用手機，甚至輸的液、喝掉的小米粥、吃掉的營養餐。
指尖輕輕拂過手機屏幕，顧初一瞬間有點兒分不清：男主這奇奇怪怪的心靈到底算柔軟？還是不柔軟？
帶著這種迷茫，過年的幾天顧初努力讀完節目臺本。
說臺本倒也不太準確，這份文件裏主要介紹了節目參與者人數，節目拍攝時間和大致流程，至於細節內容，統統一句：詳見拍攝現場。
拍攝時間先前陳小霞已經說過，3月中旬到4中旬。
參與者4男4女，流程的話也算簡單，先有6位嘉賓入駐別墅，互相熟悉磨合一周後，剩下的2位嘉賓加入。
只不過跟普通戀綜不同，這檔戀綜附加了性取向推理環節。
被邀請的8位嘉賓中，只有4位異性戀取向，另外的兩男兩女都是同性戀取向。
因為早在選秀時公開過性取向，顧初無疑在兩位男同中占據一席之地，另外一位同性取向的男嘉賓是誰，顧初完全不知道。
其實也不只是那位同性取向的男嘉賓，另外三位男性嘉賓顧初都沒見過相關資料，也沒見過照片。
唯一的印象來自宣傳海報。
但為了渲染神秘性，海報並沒采用原版照片，而是用的拍完後經過藝術加工的卡通形象——卡通人物的臉上帶著大大的面具，硬要說的話，顧初只能記住這三位的編號。
其中編號男1的那位，風格酷酷的。
莫名讓人聯想到謝星澤。
想到謝星澤，顧初記起自從上次掛斷語音後對方便沒再出現。
眼看著戀綜要入場拍攝，顧初攥著手機猶豫遲疑。是不是應該給對方發個消息？
可能是上天感知到了他的遲疑，被攥熱的手機嘟嘟響了。
-明天八點來我家。
謝星澤發來的。
去做什麽謝星澤沒說。
但顧初用腳指頭想了想，要麽是去當保姆，要麽是去當司機。沒有第三種可能。
-抱歉，我明天要進場拍戀綜，就你上次提起的那個，陳導的戀綜。拍攝費用還沒到賬，等到賬了我就還錢。
顧初順理成章打字過去，公私參雜解釋了戀綜的事兒。
沒一會兒，謝星澤回過來。
-我知道
言簡意賅三個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顧初微微楞了一下。
當時跟陳小霞說好接戀綜後，顧初也猶豫過要不要跟謝星澤說，但後來又忙著弄貓，又做年夜飯的，這事兒就這麽被搞忘了。
再後來男主沒出現，顧初也就沒特意去聯系，現在看來，對方是早就知道自己加入戀綜的消息？
謝星澤下一條消息又發過來。
-我也去
依舊是言簡意賅的三個字，依舊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去做什麽？
顧初驚訝地回過去。
-參加。
依舊言簡意賅，但多了個句號。
參加？
參加…戀綜？！
顧初揉了揉眼睛，有點傻眼。
所以，自己這是要跟男主一起進戀綜組？
有種不切實際的夢幻感。
翻來覆去想了好一會兒，顧初隱約get到什麽：上輩子女主回國後也進了娛樂圈，進入的契機就是場素人戀綜。
現在，高嶺之花般一心撲在藝術上的男主，突然也要參加戀綜了？這肯定是男主追老婆的手段——被退婚又找不到合適契機，聽說秦依要參加戀綜，男主不得不跟著加入。
一切順理成章了。
怎麽說被退婚都跟自己脫不開關系，顧初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但能做什麽呢？之前也不是沒提出過想幫忙，卻被男主冷漠拒絕了。
猶豫片刻，顧初決定先把眼下的事兒解決。指尖輕點屏幕，語音邀請發出。沒一會兒，對方拒接了。
屏幕暗下來，顧初撇了撇嘴，還沒等他做下一步動作，屏幕又再次亮起來。
這次是視頻邀請。
來自男主的。
顧初小心翼翼按下接聽。
“終於知道主動聯系我了？”謝星澤精致的面容陡然出現在屏幕上，清冷的聲音透著絲不常見的波動，上揚的尾音和輕挑的眉梢都彰顯著愉悅心情，“還以為你打算一直賴賬裝死。”
“沒想賴賬。”顧初小聲解釋，“本來是想拿到錢再跟你說，沒想到你也進組。”
“不止。”謝星澤打斷他，“這檔戀綜也是我投資的。”
“你投資的？”顧初楞了楞，隨即反應過來。
男主想追女主，所以出錢投資戀綜將人捧紅，合情合理。至於親自參加，那肯定是為了近水樓臺。
果然是機智又聰穎的小漁民。
這麽快就理順前因後果。
帶著對自己的認可，顧初第二天按時折騰到別墅，又開著謝星澤的車把倆人拉到了拍攝現場。
因為本市臨海的關系，拍攝地點選在了一處海濱別墅，跟之前選秀的別墅布局有點像，風格卻更溫馨甜美。
顧初他們抵達的時候，導演已經到場，不過不是陳小霞，而是陳小霞的朋友。戀綜雖然是倆人一起籌辦，但因為陳小霞還有其他事情，現場事宜由這位導演全權負責。
另外，四位嘉賓已經先行到場，其中唯一的那位男士跟其他三位女士正聊得火熱。
看見一前一後走進來的謝星澤和顧初，那個男生臉色有點兒不好，三位女生倒是發自內心笑起來：“沒想到節目組這麽厲害，找來的男嘉賓比明星還帥，請坐，快請坐。”
顧初微笑著打量三位女生，女1乖巧鄰家女、女2禦姐女王範、還有個看起來活潑開朗的女3，各有千秋，但都不是秦依。
女主被安排成了女4壓軸出場？
這情況有點兒出乎顧初意料。
估計也出乎男主意料，跟三位女嘉賓打招呼的間隙，顧初偷偷看了謝星澤幾眼。謝星澤嘴角幾乎繃成直線，投射過來的目光也陰冷到要結冰。
為了防止無辜的三位女嘉賓被凍傷，顧初只能擋在謝星澤和幾人之間。
又努力聊了會兒有的沒的，他驚奇地發現男主臉色更冷了，目光甚至已經凝結成小冰刀，擦著臉頰脖頸而過，凍得顧初想打哆嗦。
晚點見到女主就氣成這樣？原來哪怕是冷艷高貴的男主，戀愛腦一長出來智商也能被擠沒。
撇了撇嘴，顧初頂著冰刀繼續跟女嘉賓們聊天。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嘉賓們迎來了戀綜經典投票環節。
根據當天對幾位嘉賓的印象，每個人要選出心動者，並進入愛情小屋把愛心粘貼在對方照片後。
顧初作為3號男嘉賓，最後一個進入小屋。
此刻展板上已經貼了5顆愛心。
謝星澤頭像後3顆，顧初自己頭像後1顆，1號女選手也收獲了1顆。
盯著謝星澤那三顆愛心看了幾眼，顧初無力：冰刀都甩成那樣了還能有票？
不過也是，上輩子自己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就能暗戀那麽多年，現在來參加節目的本身都是沖著談戀愛，給點兒愛心怎麽了。
理解歸理解，顧初這輩子可不打算重蹈覆轍。
從謝星澤頭像上移開目光，顧初擡手，啪嘰一聲把愛心貼在了自己頭像後面。
最終統計結果出爐，謝星澤3顆心排在第一，顧初2顆排在第二，1號女生1顆排第三，剩下的1號男生、2號女生和3號女生暫時都沒人選。
“沒人選沒關系，咱們可以選別人。”導演公布完結果，拋出第二天內容，“明天，三位暫時落後的選手可以自由挑選約會對象，而三位排名靠前的選手中，節目組會抽選一位給與特殊任務，大家睡覺前別忘看手機哦。”
類似的規則，其他戀綜裏也有，顧初來參加節目前曾經努力看過幾檔，要麽是留在荒蕪海島生火做飯，要麽是去完成某種獎勵機制小游戲。
然而睡覺前看著躺在信箱裏的消息，顧初楞了。
間諜機制。
被選中的選手成為間諜，任務是破壞明天的約會。
為了節目效果，節目組還規定了需要破壞的約會場次，做到了會得到獎賞，做不到則要接受懲罰。
默默看了會兒懲罰措施，顧初試探著找上謝星澤：“明天，你被安排的是第幾組約會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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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管顧初同不同意，謝星澤直接掛斷語音。
屏幕先亮起來，又再次黑下去。顧初楞楞地看著手機，沈默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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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入的話...想到謝星澤被水浸泡的客廳，以及剛剛謝星澤陰沈可怖的語調，顧初小心臟忍不住抖啊抖。
抖到後來，顧初幹脆把心一橫：現在錢都沒了，還管什麽臉不臉，flag立起來就是用來推倒的。
第二天剛好大年三十，借著拜年契機，顧初給陳小霞打去電話。聽說顧初願意參加，陳小霞很是高興：“太好了，我本來還擔心節目做不成，你肯來就好辦了。”
“我有這麽大影響力？”顧初詫異。
“啊，主要是差人。”陳小霞聲音流露出瞬間的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她不著痕跡將話題轉移，“節目3月中旬開始拍攝，預計要拍一個月，這中間你檔期空著的吧？”
“空著的。”顧初點頭，心裏默默悲傷：就算不想空，也不見得能找到工作。
“年後你還要抽空來弄個宣傳海報。”陳小霞又說，“2月收假後節目組就開始預熱，節目具體內容和要求都發你郵箱裏，記得看。”
顧初應了聲好。
參演戀綜的事正式敲定。
聽說顧初年後去拍戀綜，趙叔很是驚訝：“啥叫戀綜？就一對男男女女表演談戀愛？”
周豪對戀綜本身一點兒興趣沒有，反而不滿於顧初才回來每兩個月，轉頭又要走。
“不是走，是去集中拍攝一個月，拍完就回來。”顧初解釋，“拍攝有錢賺，拿到錢可以給貓買罐罐。”
聽到罐罐，周豪眼睛瞬間亮了，周圍或蹲或臥的貓咪們也喵嗚兩聲，其中有只幾步竄到顧初身邊，對著他腳踝蹭啊蹭。
顧初俯身摸了摸貓咪腦袋：“三三兒想吃罐頭了？等拍完戀綜給你買。”
不知道能買幾罐。
戀綜出場費雖然不低，但拿到手沒捂熱乎，就要對男主進行賠償。也不知道男主那些泡水的家具地毯的，到底值幾個錢？還有被自己穿回來的衣服，拿回來的備用手機，甚至輸的液、喝掉的小米粥、吃掉的營養餐。
指尖輕輕拂過手機屏幕，顧初一瞬間有點兒分不清：男主這奇奇怪怪的心靈到底算柔軟？還是不柔軟？
帶著這種迷茫，過年的幾天顧初努力讀完節目臺本。
說臺本倒也不太準確，這份文件裏主要介紹了節目參與者人數，節目拍攝時間和大致流程，至於細節內容，統統一句：詳見拍攝現場。
拍攝時間先前陳小霞已經說過，3月中旬到4中旬。
參與者4男4女，流程的話也算簡單，先有6位嘉賓入駐別墅，互相熟悉磨合一周後，剩下的2位嘉賓加入。
只不過跟普通戀綜不同，這檔戀綜附加了性取向推理環節。
被邀請的8位嘉賓中，只有4位異性戀取向，另外的兩男兩女都是同性戀取向。
因為早在選秀時公開過性取向，顧初無疑在兩位男同中占據一席之地，另外一位同性取向的男嘉賓是誰，顧初完全不知道。
其實也不只是那位同性取向的男嘉賓，另外三位男性嘉賓顧初都沒見過相關資料，也沒見過照片。
唯一的印象來自宣傳海報。
但為了渲染神秘性，海報並沒采用原版照片，而是用的拍完後經過藝術加工的卡通形象——卡通人物的臉上帶著大大的面具，硬要說的話，顧初只能記住這三位的編號。
其中編號男1的那位，風格酷酷的。
莫名讓人聯想到謝星澤。
想到謝星澤，顧初記起自從上次掛斷語音後對方便沒再出現。
眼看著戀綜要入場拍攝，顧初攥著手機猶豫遲疑。是不是應該給對方發個消息？
可能是上天感知到了他的遲疑，被攥熱的手機嘟嘟響了。
-明天八點來我家。
謝星澤發來的。
去做什麽謝星澤沒說。
但顧初用腳指頭想了想，要麽是去當保姆，要麽是去當司機。沒有第三種可能。
-抱歉，我明天要進場拍戀綜，就你上次提起的那個，陳導的戀綜。拍攝費用還沒到賬，等到賬了我就還錢。
顧初順理成章打字過去，公私參雜解釋了戀綜的事兒。
沒一會兒，謝星澤回過來。
-我知道
言簡意賅三個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顧初微微楞了一下。
當時跟陳小霞說好接戀綜後，顧初也猶豫過要不要跟謝星澤說，但後來又忙著弄貓，又做年夜飯的，這事兒就這麽被搞忘了。
再後來男主沒出現，顧初也就沒特意去聯系，現在看來，對方是早就知道自己加入戀綜的消息？
謝星澤下一條消息又發過來。
-我也去
依舊是言簡意賅的三個字，依舊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去做什麽？
顧初驚訝地回過去。
-參加。
依舊言簡意賅，但多了個句號。
參加？
參加…戀綜？！
顧初揉了揉眼睛，有點傻眼。
所以，自己這是要跟男主一起進戀綜組？
有種不切實際的夢幻感。
翻來覆去想了好一會兒，顧初隱約get到什麽：上輩子女主回國後也進了娛樂圈，進入的契機就是場素人戀綜。
現在，高嶺之花般一心撲在藝術上的男主，突然也要參加戀綜了？這肯定是男主追老婆的手段——被退婚又找不到合適契機，聽說秦依要參加戀綜，男主不得不跟著加入。
一切順理成章了。
怎麽說被退婚都跟自己脫不開關系，顧初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但能做什麽呢？之前也不是沒提出過想幫忙，卻被男主冷漠拒絕了。
猶豫片刻，顧初決定先把眼下的事兒解決。指尖輕點屏幕，語音邀請發出。沒一會兒，對方拒接了。
屏幕暗下來，顧初撇了撇嘴，還沒等他做下一步動作，屏幕又再次亮起來。
這次是視頻邀請。
來自男主的。
顧初小心翼翼按下接聽。
“終於知道主動聯系我了？”謝星澤精致的面容陡然出現在屏幕上，清冷的聲音透著絲不常見的波動，上揚的尾音和輕挑的眉梢都彰顯著愉悅心情，“還以為你打算一直賴賬裝死。”
“沒想賴賬。”顧初小聲解釋，“本來是想拿到錢再跟你說，沒想到你也進組。”
“不止。”謝星澤打斷他，“這檔戀綜也是我投資的。”
“你投資的？”顧初楞了楞，隨即反應過來。
男主想追女主，所以出錢投資戀綜將人捧紅，合情合理。至於親自參加，那肯定是為了近水樓臺。
果然是機智又聰穎的小漁民。
這麽快就理順前因後果。
帶著對自己的認可，顧初第二天按時折騰到別墅，又開著謝星澤的車把倆人拉到了拍攝現場。
因為本市臨海的關系，拍攝地點選在了一處海濱別墅，跟之前選秀的別墅布局有點像，風格卻更溫馨甜美。
顧初他們抵達的時候，導演已經到場，不過不是陳小霞，而是陳小霞的朋友。戀綜雖然是倆人一起籌辦，但因為陳小霞還有其他事情，現場事宜由這位導演全權負責。
另外，四位嘉賓已經先行到場，其中唯一的那位男士跟其他三位女士正聊得火熱。
看見一前一後走進來的謝星澤和顧初，那個男生臉色有點兒不好，三位女生倒是發自內心笑起來：“沒想到節目組這麽厲害，找來的男嘉賓比明星還帥，請坐，快請坐。”
顧初微笑著打量三位女生，女1乖巧鄰家女、女2禦姐女王範、還有個看起來活潑開朗的女3，各有千秋，但都不是秦依。
女主被安排成了女4壓軸出場？
這情況有點兒出乎顧初意料。
估計也出乎男主意料，跟三位女嘉賓打招呼的間隙，顧初偷偷看了謝星澤幾眼。謝星澤嘴角幾乎繃成直線，投射過來的目光也陰冷到要結冰。
為了防止無辜的三位女嘉賓被凍傷，顧初只能擋在謝星澤和幾人之間。
又努力聊了會兒有的沒的，他驚奇地發現男主臉色更冷了，目光甚至已經凝結成小冰刀，擦著臉頰脖頸而過，凍得顧初想打哆嗦。
晚點見到女主就氣成這樣？原來哪怕是冷艷高貴的男主，戀愛腦一長出來智商也能被擠沒。
撇了撇嘴，顧初頂著冰刀繼續跟女嘉賓們聊天。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嘉賓們迎來了戀綜經典投票環節。
根據當天對幾位嘉賓的印象，每個人要選出心動者，並進入愛情小屋把愛心粘貼在對方照片後。
顧初作為3號男嘉賓，最後一個進入小屋。
此刻展板上已經貼了5顆愛心。
謝星澤頭像後3顆，顧初自己頭像後1顆，1號女選手也收獲了1顆。
盯著謝星澤那三顆愛心看了幾眼，顧初無力：冰刀都甩成那樣了還能有票？
不過也是，上輩子自己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就能暗戀那麽多年，現在來參加節目的本身都是沖著談戀愛，給點兒愛心怎麽了。
理解歸理解，顧初這輩子可不打算重蹈覆轍。
從謝星澤頭像上移開目光，顧初擡手，啪嘰一聲把愛心貼在了自己頭像後面。
最終統計結果出爐，謝星澤3顆心排在第一，顧初2顆排在第二，1號女生1顆排第三，剩下的1號男生、2號女生和3號女生暫時都沒人選。
“沒人選沒關系，咱們可以選別人。”導演公布完結果，拋出第二天內容，“明天，三位暫時落後的選手可以自由挑選約會對象，而三位排名靠前的選手中，節目組會抽選一位給與特殊任務，大家睡覺前別忘看手機哦。”
類似的規則，其他戀綜裏也有，顧初來參加節目前曾經努力看過幾檔，要麽是留在荒蕪海島生火做飯，要麽是去完成某種獎勵機制小游戲。
然而睡覺前看著躺在信箱裏的消息，顧初楞了。
間諜機制。
被選中的選手成為間諜，任務是破壞明天的約會。
為了節目效果，節目組還規定了需要破壞的約會場次，做到了會得到獎賞，做不到則要接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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