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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怎麽了?”那姑娘禮貌微笑。

柳若煙手顫抖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水,猛喝一口,而後幹笑道:“瓜子兒磕多了,口渴。”

心中,她對著系統抓狂吶喊:“就離譜……怎麽需要那麽多靈石!那個老混蛋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錢,居然敢這麽高價賣竹玉憐?”

【宿主,原著裏面寫過藤七叔在妖族賭場豪輸百萬靈石的劇情,您忘記了嗎?】

“誰閑著沒事兒記這個,我只記住竹玉憐床.上用了哪些姿勢……”柳若煙略微心虛,聲音也小了許多。

“也太不是東西了,自己輸了靈石就要捏著竹玉憐的魂玉,強迫他賣身,從前好歹只是賣他痛苦之時散發出來的靈氣。”柳若煙看著自己那一點“小錢”,郁悶地垂下腦袋。

“拍不了了……難不成要像同人文中的原主一樣,等後續再買他其他的時間?可那個時候,他已經黑化了啊!”

不由自主,柳若煙想起了同人文中原主與木妖竹玉憐的劇情。

原主被逐出師門後,在修仙界名聲徹底敗壞,沒有任何一個修仙世家會招她。

無奈之下,她去了淩天宗參加宗門大比,在這過程中為越祁陽開出的極品天靈根條件心動,她也參加了後山圍剿宗門嫡子的活動。

不幸的是,越清桉釋放出體內的神鳳火靈,帶來了毀天滅地的爆炸,她也在爆炸的波及範圍內。

幸運的是,她勉強活了下來,但是修為全毀,甚至傷及靈根,再也無法從天地中吸納靈氣。

她來到了人間,聽聞滿春樓裏的玉竹公子有被虐待就會煥發出濃郁至純靈氣的體質,她抱著希望買了竹玉憐一夜。

然後——她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行走於黑暗的世界、狩獵別人的食人妖。那妖媚綺麗的外表下是惡意滿滿的笑容。

當她用力蹂.躪竹玉憐的身體,癡迷於滿室的靈氣時,竹玉憐像是一條柔軟的毒蛇,漂亮的嘴唇沿著她白嫩的脖頸一寸寸往上攀爬。

他瞇著迷離的眼睛,輕飄飄的磁性嗓音在夜色中低低響起,“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原主自然點頭,下一刻就被竹玉憐控住了脆弱的脖子。

“你可知從我這裏獲得靈氣,還要付出一點別的代價?”他笑得愉悅,吊起的眉梢似乎有鉤子,引得人移不開目。

“什麽?”原主癡迷地吸著空中濃郁的靈氣,像是完全沒有在意到自己的性命就捏在對方手中。

“你的命。”竹玉憐目色猛地發狠,手用力掐緊那細小的脖子,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現在該輪到他吸食了。

柳若煙一想到這一段劇情,頭皮就發麻。

原主和前兩個男主接觸時,無論做了多大的壞事兒吧,大師兄好歹沒有真的要了她的命,越清桉甚至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只是無差別爆炸攻擊到了原主。

和竹玉憐一接觸,就是一條命付出去。這自然是原主本身有錯誤,可也間接證明了竹玉憐這人黑化之後心狠手辣,故意用交易來吸引別人上鉤。

誰要是想從他身上獲取靈氣,誰就會被他殘忍殺害。

現在她遇到的難題就是沒錢拍初夜,如果一旦讓別有用心的人拍到了竹玉憐的初夜,他有很大的幾率要黑化,到時候她救贖任務難度直線上升。

【其實宿主,你手裏不是沒錢啊,前兩位男主給了你靈石和五條靈脈,你稍微挪用一下,應該也沒什麽關系吧?】

柳若煙細眉扭作一團,猶豫片刻還是拒絕了,“不行,那錢是他們的,我不能亂用。”

【這怎麽算亂用,這是在救贖一個可憐小白花啊!而且,宿主要完成木妖這條故事線的任務,等殺死了騙木妖出妖族的長者藤七叔,那些靈石不又全回來了嗎?】系統勸慰。

它實在是不理解宿主在某些事情上莫名其妙的堅持,只要完成任務不就好了嗎?

“你在誘惑我!”柳若煙嘟起嘴,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停留了。

下方舞臺之上,所有身子曼妙的舞姬游魚般退下去。

旁邊的小廝搬上來了四塊巨大的屏風,擺到臺子的正中央。

一抹搖晃的紅影慢悠悠從帷幕後面走出來,徑直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放下琴,輕輕撫起。

那屏風的屏面是半透明的絲綢,上面的嶙峋怪石與山間清竹栩栩如生。

在清竹之後,那紅影若隱若現,發絲點綴的白潔臉龐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

越是看不清楚,越是讓人欲罷不能。

大家伸直了脖子,有些甚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試圖用熱情如火的目光將屏風燒出一個洞來,看看裏面名震揚州的花魁到底長相如何。

曾有人說被玉竹公子接待過,他一顰一笑皆是無形的魅惑,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看得人春心萌動,那唇下清痣更是勾人老命。

光是聽這樣的形容,大家也只會覺得是個長相不錯的花魁,可偏偏有傳言說與他合修一夜,不擇手段蹂.躪他,能夠精進修為,甚至突破境界。

美麗的皮囊世間常有,能幫助人修煉的體質幾乎很少遇上。

那個合歡宗裏的頂級爐鼎範銀蝶大家也對她動過心思,可她被宗門保護的太好,大家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如今有一個付了錢就能輔助修煉的機會,聽到這消息的修士有動了歪門心思的,自然要前來一探虛實。

柳若煙將他們醜陋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她嫌惡地蹙眉,一想到等下這些人中就會有一個今晚對她的男主上下其手,她就忍不住想拔出冰跡刃幹翻這個場子。

可她只能忍住,看著樓下的一切,心底猶豫掙紮著要不要用前面兩位男主給的錢。

拍賣師走上了臺,笑盈盈道:“今日是玉竹公子接客的第一天,相信諸位都很期待這一天。平時我們公子深居高樓,除了偶爾接待些重要客人,其他時候不怎麽在外面露面,今日大家可有福氣了,大家平等競爭,滿春樓不會因為客人的身份而拒絕你們的競拍。”

“好了好了,這些我們都知道了,快點報起拍價吧!再等下去,今晚還怎麽‘春宵一刻’呀!”一個修仙者打扮的中年女人起哄大喊。

本來宛轉悠揚的琴音突然變得極速起來,那音符好似從一圈圈漣漪中猛地跳入了翻湧的滔天巨浪中。

柳若煙垂眸,細聽那絲竹之聲。

一個人的心聲是能從音樂中聽出來的,她聽著這流暢的樂聲,眼前浮現了一只孤獨的小帆船。在疾風勁雨中,小帆船被一次次沖上了浪尖,又被一次次沖打進入海水中。

最後,小帆船全部進了水,慢慢地往下沈淪。

琴音漸緩,一指一音,都好似絕唱。

報價開始。

最初一百萬靈石起拍價一出來,大家都紛紛表示滿春樓這是在搶靈石。

柳若煙十分認同點點頭,但是下一秒,她見到那些人爭先恐後往上報價,“我出兩百萬!”“我三百萬!”

她咬牙:“麻了,這世界上的有錢人為什麽不能多我一個!”

很快,報價一路沖到五百萬,柳若煙聽著周圍一圈的小隔間裏清脆的敲鑼聲陣陣,越來越高的價錢被報了出來。

她隔間的姑娘猶豫了一下,問:“客人,您不是要參加拍賣嗎?”

柳若煙故作深沈,擡手示意再等等。

左邊有女聲喊:“八百萬!”一下子,大堂中央的人都沒有說話了。

靈石不是錢,能隨手拿出八百萬的,怕是某個修仙世家中受寵的弟子吧。

估計玉竹公子今夜就要和樓上隔間的那位“春宵一度”了。

柳若煙挑眉,問系統隔壁是誰。

【原著中拍下竹玉憐初夜的風清門繼承人。】

她皺眉,“商晚意?”

【對,就是那個在初夜怕竹玉憐跑掉,硬生生折斷了竹玉憐一條腿,讓他痛不欲生叫喚了一個晚上的商晚意。他卡在金丹期許多年了,想要沖元嬰,在原著中虐待控制了竹玉憐一個晚上,他也成功突破了境界。】

柳若煙沈默著沒有說話,原著中為了她的x.p,她給竹玉憐安排的床上對象,人、妖、魔不限,男女不限,年齡不限,主打一個來者不拒。

但是現在想了想,這些對於柔弱無依的竹玉憐來說,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

她閉上了眼,聽著樓下的拍賣師在喊:“八百萬一次!八百萬兩次!八百萬——”

又一聲清脆的鑼聲響遍滿春樓,站在旁邊的姑娘吃驚地看著奪走了自己手中棒槌的柳若煙,“客人你……”

“我出八百零一萬。”柳若煙臉不紅心不跳地朝著下面喊。

【咦,宿主怎麽改變主意啦?】系統好奇問。

“原則這東西,我丟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先把竹玉憐這事兒處理好再說。”她心中回應。

這姑娘報的錢有零有整,大家一片唏噓。

旁邊的商晚意以為自己志在必得了,結果又出來了這麽一位攔路虎,只在他報的價錢上加一萬,頗有點和他做對的意思。

過了幾分鐘,他十分確認柳若煙就是在和他做對了。

他報九百萬,柳若煙報九百零一萬。

他報一千萬,柳若煙報一千零一萬。

他報一條靈脈的經營權,柳若煙也報一條靈脈經營權,還比他多一萬。

氣得他把頭伸出來,朝著柳若煙這邊破口大罵,“你有病吧?”

柳若煙笑嘻嘻架著手,聲音甜甜軟軟,“我比較窮啦,只能這麽報價,價高者得,這位公子你還要繼續報嗎?嗯……看你打扮,你家中長輩要是知道你在這種地方花了一條靈脈,怕是要把你的手給剁了吧。”

她十分無辜眨眨眼,手搖啊搖,棒槌就在鑼上敲啊敲,一副如果商晚意繼續報價、她還會往上擡價的模樣。

商晚意怒極而笑,剛想繼續喊價,他旁邊的小廝湊嘴過來,“少爺,你看那人雖然看著像修仙的,但是穿的是最普通的人間衣服,連件法衣也沒有,怎麽可能擡手就是一條靈脈給出去。指不定她是你的對家派來的,故意擡價讓少爺你吃虧呢,要不讓她一輪詐一詐她?”

“萬一她真有錢呢?”商晚意問。

“真有錢也不怕,反正只是一個月,等一個月之後,玉竹公子會正式開始接客,到時我們再來,花的錢肯定比現在只少不多。確實,一條靈脈太多了,被門主知道……”

商晚意擡起臉來,恨恨看向柳若煙,“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是不是真的有一條靈脈!”

柳若煙挑眉:不好意思,我師兄有五條。

三次詢問後,拍賣師落槌,確定了竹玉憐的初夜歸屬權。

付靈脈的時候,她被告知還要付稅,整個人都恍惚了,“現在的同人文已經細節到稅務問題上了嗎?”

又硬生生多交了一百多萬靈石。

看著空蕩蕩的靈石袋子,柳若煙松了口氣,心中卻有一種慌亂的感覺,她確認如果被大師兄和越清桉知道她把他倆給的錢花在木妖身上,自己會被訓斥一頓。

所以,她必須盡快幹掉藤七叔,這樣才能快速把錢和靈脈給收回來。

“系統,藤七叔現在修為在什麽階段?”既然要殺對方,她也要提前做一下準備。

【宿主,藤七叔現在煉虛期,竹玉憐現在煉神期,他們——】

“煉啥?!”柳若煙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部分原著的細節,手指頭按著天靈蓋兒,十分頭疼道:“你知道煉虛期是什麽概念嗎?比大師兄和越清桉高兩個層次,也就僅僅比我師父低一個層次,不是,系統,你發放任務的時候沒有評估一下我的實力嗎?我現在是築基,築基啊!”

【評估過了,原著中木妖可以反殺藤七叔,在宿主的幫助下,他肯定更容易殺死對方。】

“你的意思是要盡快激化兩人的矛盾,讓後讓木妖和藤七叔幹仗?可是你懂不懂我原著中男主黑化的邏輯,他是因為被一些心理扭.曲變.態的客戶狠狠虐打了,被玩成了個沒有感情的人偶,沒有人朝著他伸出那只救他出水面的手,他才徹徹底底淪陷入黑暗,從一個獵物變成了獵手。

“你看看我像是那變.態的人嗎?”柳若煙指著自己,兩眼眨啊眨,認真問系統。

系統默默道:【如果只看原著,比如訓.狗那段,商晚意在竹玉憐脖子上栓個皮繩,拉著他在長廊中爬來爬去,強迫他打開別人房間的門去看別人滿屋春色……其實能感覺到作者心理挺邊泰的。】

柳若煙:……好吧,單看這段,確實夠邊泰。

她嘴硬道:“我又不可能激他黑化,總不至於為了一個任務線就把救贖線給毀了。算了算了,等我晚一點再想一想這事兒。”

夜已經很深了,寤寐絕生今夜還沒有覆發,她精神很不錯,交了錢被侍女引著往樓上走的時候剛好遇上了下樓的商晚意。

她沒有忽略對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嫉恨神情,便環著手笑瞇瞇道:“這位公子,我甚是心悅於玉竹公子,感謝你的相讓。”

商晚意一口悶氣上不來,那是相讓嗎?!誰知道這個女的看著也就面皮長得好,身上的衣物寒寒酸酸的,居然那麽有錢。

小廝卻比他眼尖,一眼瞧見了柳若煙腳上的上品靈寶蓮花鞋子,他急忙小聲告訴商晚意。

商晚意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那鞋,頗為不屑,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你是什麽世家的?”

柳若煙撇嘴,“兄臺,你是不是有病?誰會在煙柳之地報名字。”笑死,告訴他自己是誰,然後讓他去玉泉山告狀啊?

她踩著輕快的步伐,與商晚意擦肩而過。

“給我等著,一個月後我會再來的,我看看你能包你心悅的玉竹公子幾時。”商晚意擡頭,冷哼一聲。

柳若煙回眸,莞爾一笑,“提醒你一句,還是別來了。一個月後只有兩種結果,第一種玉竹公子離開了這裏,第二種你見到了他,然後你死……沒有騙你哦,我是個好人才和你說實話的。”

七彩的琉璃燈光下,她笑容耀眼奪目,眼睛瑩瑩發光,好似神女下凡。

商晚意似乎被那笑容給擊中了,恍惚了一下,而後意識過來,磕磕絆絆道:“我有的是錢,玉竹公子勢必是我的。”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不過想到原著中他做的惡事,多死一遍又能怎樣?

柳若煙聳肩,轉身離去。

留商晚意在樓梯上失神,“少爺,你怎麽了?”旁邊小廝問。

“無事。”他慢慢往樓下走,臉轉向那絲綢屏風,後面的紅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初夜,是一個多麽神聖的詞語。

起碼對於柳若煙這個單身狗來說,是一個不可觸碰的禁詞。

她緊張地搓搓手,腦海中思緒繁雜。

一會兒是回想起竹玉憐那魅惑下半張臉上的清痣,借著想象他整張臉是怎樣的風姿。

一會兒是在想自己等下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竹玉憐。

嬌軟撒嬌是面對師兄才有的態度,堅定陪伴是面對越清桉才有的語言,那對木妖呢?他本身就是一朵小白花,說不定比她還要嬌嫩呢,再用之前的那些面孔就不太合適了。

他前期是很聽話的類型,不如就高冷禦姐?

柳若煙面部五官放松著動了動,然後繃出一張冷艷的臉來。

侍女將她帶到一扇鑲嵌了華麗寶石的門前,靜默著退下。

柳若煙深吸一口氣,在推門的那一瞬間,又想起了一些原著細節。

好像在竹玉憐的初夜,他穿上了一身紅衣,還蓋了紅色的蓋頭,像是人間的新娘。

嗯……她有點期待揭蓋頭的畫面了!

狂跳如鼓的心跳聲在看到空蕩蕩的房間逐漸慢了下來,柳若煙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竹玉憐的影子。

“咦,他不是先上來了嗎?”她疑惑地問,餘光看到了桌上一張孤零零的五弦琴。

那應當是竹玉憐用的琴,怎麽他琴在這兒,人卻不在這裏?

柳若煙看著那琴,想到剛剛竹玉憐彈奏的曲子,手突然癢了。

實不相瞞,原著裏寫男主會彈琴除了搞點木琴play,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是學音樂的,也會一手這個樂器,不過會的是七弦的。

忍了會兒,還沒見竹玉憐來,她悄咪咪坐下來,手指搭在琴弦上,輕輕撥動。

音色很好,宛若流水落在碎石上。

試了試調子,她憑著自己對琴的熟練度,直接模仿了一遍剛剛聽到竹玉憐談的那曲子。

曲風悠揚婉轉,後激烈如戰,最後絕望彌漫。

“我到底還是沒有那種心境,彈奏不出來竹玉憐剛剛彈出來的感覺。”柳若煙惆悵嘆口氣。

【宿主,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

“什麽?”柳若煙問。

【這把琴,只有竹玉憐一個人能彈響,世間並無第二人可以撥出聲音。它是竹玉憐用自己的一部分軀幹做成的,相當於竹玉憐身體的一部分,你一模這琴……他就能感受到你在摸他。】

柳若煙:???

“什麽離譜設定,為什麽就我能彈響?為什麽他想不開要用自己的軀幹造琴啊,這不疼死?”她小心翼翼將手從那琴上擡起來,滿臉尷尬。

【這我也不清楚,我剛開始以為宿主彈不響呢。用自己的軀幹造武器是某些妖族的傳統,竹玉憐因為這個才造琴的。】

柳若煙不理解且大為震驚。

她搖搖頭,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問:“竹玉憐現在在幹什麽啊?怎麽還沒來。”

系統播報,【木妖竹玉憐正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站了許久聽曲。】

柳若煙深吸一口氣,微笑:“系統啊,你怎麽不早說?”

【看宿主彈得那麽忘情,不敢輕易打擾。】

“你給我閉嘴!”她咬牙切齒,快速走到床邊,坐了上去,“你說說我要你有何用?你們系統要是有評分等級,我第一個給你打差評。”

系統:555宿主嫌棄我了。

門外,竹玉憐摸著酥麻的心臟,站著聽了好一會兒。

那木琴用的是他軀幹上最精華的地方制作而成,琴弦是他黑長的頭發。

那個人的手撫摸在琴的身上,就好像撫摸在他的身上,指尖撥過琴弦,就好像在他的心臟上輕輕擊打,他渾身陣陣戰栗,腿快要站不穩了。

夜色中,他的嘴角揚起,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無聲笑著。

但是很快他想到了裏面那位是今夜拍下他的人,他臉上笑意就更加深了。

阿朱剛剛還和他說在樓梯上聽見那個小姑娘大聲與旁人道十分心悅他。

呵,無非是心悅他的靈氣。

他攏起自己臉上肆意的笑來,低下頭,推門而入。

柳若煙等得有些疲倦了,她有一種寤寐絕生即將要覆發折磨她的感覺,便脫下鞋子,打算在床上打會兒坐。

才脫了一只,就聽見門被人打開了。

她好奇地擡眼看去,看到了低垂著頭,身形清瘦局促的紅衣少年——蓋著紅蓋頭,悠然站在門口。

二合一

女主:誰不喜歡給美人揭蓋頭!(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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