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最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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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程末的背影，孟楚研不由得嘆了口氣，來電鈴聲還在手裏響著，她只得接通了電話。
“孟小姐，請開一下門，我給您送晚餐過來了。”
電話一接通，江柔就這麽說了一句，看樣子還沒察覺屋裏沒了人。
“我今天在外面吃飯，忘記提前跟你說了，害你白跑一趟。”孟楚研回答得一本正經，仿佛之前任性跟著程末離開住處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不過，對於江柔，她倒是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只是想到一會兒高隨謙就會來電話，倒是不禁有些頭疼。
幹嘛這麽冒冒失失的就跟著出來了呢？
江柔也顯然沒想到孟楚研在這個時候會離開程末的住處，先是一楞，隨即就帶著一絲緊張意味的問：“您現在已經離開了嗎？需不需要我過去接您？”
“不用，你今天就當放假吧。”
剛說完，孟楚研就看見對面程末又從後廚走了過來，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道菜。
想到之前他直接搶走了自己的電話，孟楚研有些後怕的準備直接掛斷電話，卻聽見江柔又是著急的一聲：“那您大概在什麽地方？身邊有人照顧嗎？”
“……我和程末在一起，他會負責我的安全，先不說了。”
既然已經出來了，後悔也沒用，現在她也只能坦白從寬，希望到時候高隨謙不要太生氣而已。
是的，哪怕當時跟程末離開不是因為鬼使神差，而是她不自覺的在心中拿自己和夢嵐比較，哪怕她明知道高隨謙只是在和夢嵐演戲，而且是為了她才這麽做，可她也還是壓制不住心頭的怨念。
可事到臨頭，到了高隨謙會知道自己離開住處的時候，她心裏更多想的，卻還是擔心他會生氣。
而並非如程末之前說的那樣，故意等著看高隨謙會怎樣。
不過……他會怎樣呢？
還會和之前一樣緊張自己嗎？
掛斷電話，孟楚研心頭反而愈發不平靜。
腦袋裏好像冒出了兩個小人一樣，一個嘲笑自己這些想法太幼稚，一個卻倔強的說，幼稚又怎樣？
是的，在經歷了這麽多事情，面對夢嵐的光彩奪目和自己的憔悴不堪……尤其是在程末將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給挑明了之後，即便內心強大如孟楚研，也忍不住開始對自己產生不自信。
雖然她也知道，這樣子不過是暫時的，等過幾天拆掉石膏，等她再修養修養，就一定能恢覆往日的氣勢和美貌。
“想什麽呢？”
對面，程末曲起手指用指節敲了敲桌面。
孟楚研一驚，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將那兩道菜放置好在餐桌上。
擡手將耳畔的幾縷發絲挽在耳朵後面，她無聲的低頭笑了笑，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一下心裏的情緒，才去仔細的看那兩道菜。
“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她說。
然而程末卻白了她一眼，“別沒話找話。”
孟楚研一楞，緊接著就見他坐了下來，拿起公筷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自己的碗裏，“嘗嘗看。”
看著碗裏那可口的小菜，孟楚研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忽然明白為什麽自己一向樂意與程末相交，也許即便是他跟高家沒有任何關系，不是高東明，也給不了高隨謙任何幫助，她也是願意繼續與他交往下去的。
因為程末活得透徹，許多事情看在眼裏，卻不放在心上，也能自持著不說出口。
可想到這裏，她不禁又更加好奇，程末為什麽會再給高家這件事情上這麽堅持，甚至正面挑釁高東辰。
這並不應該是一個在黎城打工吃飯的人應該做的，畢竟，高家在黎城是什麽地位，人人皆知。孟楚研想，如果她也只是一個上班族，身後沒有孟家的支持，恐怕她也是輕易不敢與高家為敵，甚至會盡可能避免和高東辰這樣的人打交道的。
所以……
她忽而又擡頭，將視線從碗裏放在了程末的身上。
夕陽正斜，有淡淡的餘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落在餐桌上，也落在程末的肩頭。
此刻從孟楚研的角度看來，程末的臉色半明半暗，像是帶了一張面具，光明的那一面柔和細膩，猶如正義的君子，可陷入陰暗的那一面，卻看不清晰。
“程末，你為什麽要在這個地方開這麽一家餐廳？看上去也沒什麽人來往。”她問。
早在之前說起湯裏加血葵這件事情的時候程末就算是承認了這餐廳是他開的，至少也與他有關系，所以這會兒他也沒反駁。
只不過，整個人卻顯得有些沈寂。
好像在想著什麽，看上去不像以往那麽隨意。
孟楚研靜坐著，將碗裏的菜放進嘴裏慢慢咀嚼，一面等著他的答案。
過了許久，才聽見他用有些飄忽的聲音說：“因為這裏離一個人很近。”
“一個人？你的愛人嗎？”孟楚研好奇的問，之前她剛好將嘴裏的菜咽下，不由得又想，認識這麽久以來，還真沒聽程末提起過自己的感情生活。
只見程末下意識搖搖頭，片刻後，又含著淡笑點了點頭，“算是吧。”
“這還有算是吧的說法呢？”孟楚研也跟著笑。
可笑了沒一會兒，卻發現眼前這人的表情變得格外的溫柔，連眼底裏一直帶著的狡黠光芒都被那種溫柔掩蓋起來。
“那，你一定很愛她。”
不由得，孟楚研就改變了一開始的談笑態度，認認真真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程末跟著點頭，“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不管是誰，只要傷害了她，我都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這話說到最後，恍如喃喃低語，可在孟楚研聽來，卻不禁有些生了寒意。
她張了張嘴，竟是不知該怎麽回應。
剛好，在這時候，她一直放在桌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不出絲毫意外，正是高隨謙打來的。
程末也看見了來電顯示，只不過這一次卻不像之前那樣直接走開，而是收拾了臉上的神色，坐在那裏等著看她要怎麽跟高隨謙回話。
這通電話打來，孟楚研心裏想的和程末想的倒是一模一樣，都以為高隨謙是來問她怎麽跟程末出去了，在哪兒，什麽時候回來雲雲。
誰知電話接通之後，她卻只聽見高隨謙說了一句：“孟伯父回來了，現在要見你。”
孟伯父……
孟天擎？
“他終於從甘霖寺出來了？”孟楚研下意識問。
“對，下午去了華茂，夢嵐已經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現在在孟庭裏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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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接通，江柔就這麽說了一句，看樣子還沒察覺屋裏沒了人。
“我今天在外面吃飯，忘記提前跟你說了，害你白跑一趟。”孟楚研回答得一本正經，仿佛之前任性跟著程末離開住處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不過，對於江柔，她倒是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只是想到一會兒高隨謙就會來電話，倒是不禁有些頭疼。
幹嘛這麽冒冒失失的就跟著出來了呢？
江柔也顯然沒想到孟楚研在這個時候會離開程末的住處，先是一楞，隨即就帶著一絲緊張意味的問：“您現在已經離開了嗎？需不需要我過去接您？”
“不用，你今天就當放假吧。”
剛說完，孟楚研就看見對面程末又從後廚走了過來，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道菜。
想到之前他直接搶走了自己的電話，孟楚研有些後怕的準備直接掛斷電話，卻聽見江柔又是著急的一聲：“那您大概在什麽地方？身邊有人照顧嗎？”
“……我和程末在一起，他會負責我的安全，先不說了。”
既然已經出來了，後悔也沒用，現在她也只能坦白從寬，希望到時候高隨謙不要太生氣而已。
是的，哪怕當時跟程末離開不是因為鬼使神差，而是她不自覺的在心中拿自己和夢嵐比較，哪怕她明知道高隨謙只是在和夢嵐演戲，而且是為了她才這麽做，可她也還是壓制不住心頭的怨念。
可事到臨頭，到了高隨謙會知道自己離開住處的時候，她心裏更多想的，卻還是擔心他會生氣。
而並非如程末之前說的那樣，故意等著看高隨謙會怎樣。
不過……他會怎樣呢？
還會和之前一樣緊張自己嗎？
掛斷電話，孟楚研心頭反而愈發不平靜。
腦袋裏好像冒出了兩個小人一樣，一個嘲笑自己這些想法太幼稚，一個卻倔強的說，幼稚又怎樣？
是的，在經歷了這麽多事情，面對夢嵐的光彩奪目和自己的憔悴不堪……尤其是在程末將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給挑明了之後，即便內心強大如孟楚研，也忍不住開始對自己產生不自信。
雖然她也知道，這樣子不過是暫時的，等過幾天拆掉石膏，等她再修養修養，就一定能恢覆往日的氣勢和美貌。
“想什麽呢？”
對面，程末曲起手指用指節敲了敲桌面。
孟楚研一驚，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將那兩道菜放置好在餐桌上。
擡手將耳畔的幾縷發絲挽在耳朵後面，她無聲的低頭笑了笑，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一下心裏的情緒，才去仔細的看那兩道菜。
“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她說。
然而程末卻白了她一眼，“別沒話找話。”
孟楚研一楞，緊接著就見他坐了下來，拿起公筷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自己的碗裏，“嘗嘗看。”
看著碗裏那可口的小菜，孟楚研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忽然明白為什麽自己一向樂意與程末相交，也許即便是他跟高家沒有任何關系，不是高東明，也給不了高隨謙任何幫助，她也是願意繼續與他交往下去的。
因為程末活得透徹，許多事情看在眼裏，卻不放在心上，也能自持著不說出口。
可想到這裏，她不禁又更加好奇，程末為什麽會再給高家這件事情上這麽堅持，甚至正面挑釁高東辰。
這並不應該是一個在黎城打工吃飯的人應該做的，畢竟，高家在黎城是什麽地位，人人皆知。孟楚研想，如果她也只是一個上班族，身後沒有孟家的支持，恐怕她也是輕易不敢與高家為敵，甚至會盡可能避免和高東辰這樣的人打交道的。
所以……
她忽而又擡頭，將視線從碗裏放在了程末的身上。
夕陽正斜，有淡淡的餘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落在餐桌上，也落在程末的肩頭。
此刻從孟楚研的角度看來，程末的臉色半明半暗，像是帶了一張面具，光明的那一面柔和細膩，猶如正義的君子，可陷入陰暗的那一面，卻看不清晰。
“程末，你為什麽要在這個地方開這麽一家餐廳？看上去也沒什麽人來往。”她問。
早在之前說起湯裏加血葵這件事情的時候程末就算是承認了這餐廳是他開的，至少也與他有關系，所以這會兒他也沒反駁。
只不過，整個人卻顯得有些沈寂。
好像在想著什麽，看上去不像以往那麽隨意。
孟楚研靜坐著，將碗裏的菜放進嘴裏慢慢咀嚼，一面等著他的答案。
過了許久，才聽見他用有些飄忽的聲音說：“因為這裏離一個人很近。”
“一個人？你的愛人嗎？”孟楚研好奇的問，之前她剛好將嘴裏的菜咽下，不由得又想，認識這麽久以來，還真沒聽程末提起過自己的感情生活。
只見程末下意識搖搖頭，片刻後，又含著淡笑點了點頭，“算是吧。”
“這還有算是吧的說法呢？”孟楚研也跟著笑。
可笑了沒一會兒，卻發現眼前這人的表情變得格外的溫柔，連眼底裏一直帶著的狡黠光芒都被那種溫柔掩蓋起來。
“那，你一定很愛她。”
不由得，孟楚研就改變了一開始的談笑態度，認認真真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程末跟著點頭，“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不管是誰，只要傷害了她，我都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這話說到最後，恍如喃喃低語，可在孟楚研聽來，卻不禁有些生了寒意。
她張了張嘴，竟是不知該怎麽回應。
剛好，在這時候，她一直放在桌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不出絲毫意外，正是高隨謙打來的。
程末也看見了來電顯示，只不過這一次卻不像之前那樣直接走開，而是收拾了臉上的神色，坐在那裏等著看她要怎麽跟高隨謙回話。
這通電話打來，孟楚研心裏想的和程末想的倒是一模一樣，都以為高隨謙是來問她怎麽跟程末出去了，在哪兒，什麽時候回來雲雲。
誰知電話接通之後，她卻只聽見高隨謙說了一句：“孟伯父回來了，現在要見你。”
孟伯父……
孟天擎？
“他終於從甘霖寺出來了？”孟楚研下意識問。
“對，下午去了華茂，夢嵐已經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現在在孟庭裏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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