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最合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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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研點點頭，滿臉堅決的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不管是感情上的，還是別的事情，你都能做到嗎？”高隨謙又補充道。
孟楚研又點點頭。
忽然想起今天下午高東辰來找自己的事情，於是立馬舉起一只手來，表示自己想發言，高隨謙遞了個眼神給她，讓她說。
“高東辰今天過來，想讓我跟著他離開醫院。”
“那你怎麽想？”高隨謙聽了，眉毛立即皺了起來。
孟楚研悄悄咽了口唾沫，睜著一雙眼睛十分無辜的看著他……
這模樣，高隨謙一看就知道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她下一句就是什麽讓自己氣得七竅生煙的話，可還是耐著性子，嘆了口氣，“說吧。”
“嗯……那個……”
“為了讓高東辰相信你和我已經產生嫌隙，所以你一定會離開醫院，但是，你肯定不願意真的跟他走，現在這種情況你也不可能回梓殊園……那麽，你到底準備去哪裏？”
看孟楚研支支吾吾，高隨謙幹脆把她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只等著她告訴自己準備去什麽地方。
一面在心裏寬慰自己，只要不是去安澤年或者……
“程末那兒……”
孟楚研閉上雙眼，幾乎是在高隨謙心裏念出程末名字的同時，張口說道。
於是高隨謙只覺得自己心頭咯噔一聲。
此前一直壓拼命克制著壓抑著的那根弦算是徹底崩斷了！
他看著孟楚研，胸口起起伏伏，楞是氣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是這麽想的！”見他黑著一張臉，孟楚研趕緊鼓起勇氣解釋說：“你看，程末本來就是華茂的人，之前也沒少跟我出入過一些場合，加上外面那些八卦傳言……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之間出了問題，那麽我去他那裏應該是最合理也是最優先的選擇！”
“最合理，最優先的選擇？”高隨謙咬著這幾個字，反問。
一聽他語氣不善，孟楚研立即將脖子一縮，連帶著渾身的氣勢也收斂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嗯……我的意思是，在外面的人看來……”
說完，看高隨謙的臉仍舊緊繃著，又補充道：“其實，我真的很害怕你生氣的。”
但高隨謙聽了卻嗤笑一聲，“有用麽？”
嗯？
孟楚研看著他。
“我說，從你的選擇，想法，做出的事情看來，你說這句話有用麽？你什麽時候真正害怕過我生氣？不從來都是根據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嗎？你什麽時候站在我這一邊考慮過？”高隨謙說。
這會兒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變得比以往生氣的時候更加冷硬，在孟楚研看來，甚至有些可怕。
讓她幾乎來不及多想什麽，就掙紮著將身子坐得直了些，擺出更加嚴肅認真的姿態來，強調道：“我說的是真的！只是可能有時候我們選擇的方式不同，所以在你看來我沒有考慮到你，但其實，哪怕就算今天下午和高東辰談事情的時候，我也是在顧慮著你的，我就是怕你知道我一意孤行然後生氣，所以才拖到現在，才選擇在這個時候跟你說。要不我下午決定之後就直接給程末去電話了。”
“那你現在就直接去找他啊，就算你跟我說了我不同意，你不是也會想方設法讓我同意嗎？”高隨謙又問，說完，見孟楚研神色一頓，又冷哼了一聲，“說什麽顧慮我，其實，只不過是換了一種讓自己更心安的方式而已，我的感受對你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你怎麽不相信我說的話呢？”孟楚研聽了高隨謙這話，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拔高了聲音，看高隨謙仍舊冷冷的盯著自己，又問：“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
“孟楚研，現在不是我怎樣才肯相信的問題，而是你的態度問題，難道你不覺得，如果你真的考慮到我，根本就不會說出要去程末那兒的話嗎？”
“我……”
面對高隨謙的質問，孟楚研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她就是因為考慮到如果不提前和他商量他會生氣，所以才拖到現在，想著等他回來怎麽說，結果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他就先問了關於程末的問題，原本這時候是不太合適，她還猶豫要不要說的，偏偏又是他說了，事先都要告訴他，她這才鼓起勇氣並且做好要哄他的準備把這個打算說了出來。
可是為什麽……她按照他說的做了，他卻仍然這麽生氣？
這根本就不是他之前說的那樣，可以最大限度的去理解她，而是根本就一點都不理解呢？
孟楚研想不明白，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強調說：“可是，我去他那裏確實是最合理的啊！”
看她這樣執著，高隨謙一時間也有些無奈，他並不想真的和她鬧別扭，可是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他很難說服自己不去小心眼！
他忍不住煩躁的反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然後叉著腰，問：
“那我問你，如果我出了什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是去方若筠那裏，你會怎麽想？”
“我……”孟楚研話音一頓，忽然小聲了些，“我當然也會不開心，但是，我會從你的角度去考慮啊，不會一味的指責你怪你，難道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應該相互理解和承擔嗎？”
“你說的沒錯。”
高隨謙嘆息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該說什麽，只得閉了閉眼，往沙發上一坐，一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讓我靜一靜吧。”
有些事情，說起來很容易，他也不是不明白，他也想說服自己去相信她，去體諒她。
可是，要做到，真的很難。
這麽些天面對那個人天天來找她這個事實，他甚至每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沈正，那個人什麽時候來的，又來了多久，都做了什麽，他一清二楚。
雖然知道孟楚研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可是要做到隱忍這麽久，對他來說已經每天都是煎熬，已經很不容易。
現在她卻說，還要直接住到程末家裏去？
哪怕只是一時的，只是為了蒙蔽高東辰而做出的選擇，他也不想同意。
“愛一個人，是會有占有欲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句若有似無的話來。
落在孟楚研耳朵裏，聽上去既幸福又悲傷。
“我真的不想讓你這樣……”她說。
這一次，高隨謙沒有反駁什麽，也沒追問，只是仍舊那麽靜靜坐著，不說話。
“再過幾天，我應該就可以拆石膏了，等我能自己行動了，我大不了住到自己在黎城的房子裏去，好不好？”孟楚研又嘗試著取得高隨謙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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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感情上的，還是別的事情，你都能做到嗎？”高隨謙又補充道。
孟楚研又點點頭。
忽然想起今天下午高東辰來找自己的事情，於是立馬舉起一只手來，表示自己想發言，高隨謙遞了個眼神給她，讓她說。
“高東辰今天過來，想讓我跟著他離開醫院。”
“那你怎麽想？”高隨謙聽了，眉毛立即皺了起來。
孟楚研悄悄咽了口唾沫，睜著一雙眼睛十分無辜的看著他……
這模樣，高隨謙一看就知道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她下一句就是什麽讓自己氣得七竅生煙的話，可還是耐著性子，嘆了口氣，“說吧。”
“嗯……那個……”
“為了讓高東辰相信你和我已經產生嫌隙，所以你一定會離開醫院，但是，你肯定不願意真的跟他走，現在這種情況你也不可能回梓殊園……那麽，你到底準備去哪裏？”
看孟楚研支支吾吾，高隨謙幹脆把她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只等著她告訴自己準備去什麽地方。
一面在心裏寬慰自己，只要不是去安澤年或者……
“程末那兒……”
孟楚研閉上雙眼，幾乎是在高隨謙心裏念出程末名字的同時，張口說道。
於是高隨謙只覺得自己心頭咯噔一聲。
此前一直壓拼命克制著壓抑著的那根弦算是徹底崩斷了！
他看著孟楚研，胸口起起伏伏，楞是氣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是這麽想的！”見他黑著一張臉，孟楚研趕緊鼓起勇氣解釋說：“你看，程末本來就是華茂的人，之前也沒少跟我出入過一些場合，加上外面那些八卦傳言……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之間出了問題，那麽我去他那裏應該是最合理也是最優先的選擇！”
“最合理，最優先的選擇？”高隨謙咬著這幾個字，反問。
一聽他語氣不善，孟楚研立即將脖子一縮，連帶著渾身的氣勢也收斂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嗯……我的意思是，在外面的人看來……”
說完，看高隨謙的臉仍舊緊繃著，又補充道：“其實，我真的很害怕你生氣的。”
但高隨謙聽了卻嗤笑一聲，“有用麽？”
嗯？
孟楚研看著他。
“我說，從你的選擇，想法，做出的事情看來，你說這句話有用麽？你什麽時候真正害怕過我生氣？不從來都是根據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嗎？你什麽時候站在我這一邊考慮過？”高隨謙說。
這會兒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變得比以往生氣的時候更加冷硬，在孟楚研看來，甚至有些可怕。
讓她幾乎來不及多想什麽，就掙紮著將身子坐得直了些，擺出更加嚴肅認真的姿態來，強調道：“我說的是真的！只是可能有時候我們選擇的方式不同，所以在你看來我沒有考慮到你，但其實，哪怕就算今天下午和高東辰談事情的時候，我也是在顧慮著你的，我就是怕你知道我一意孤行然後生氣，所以才拖到現在，才選擇在這個時候跟你說。要不我下午決定之後就直接給程末去電話了。”
“那你現在就直接去找他啊，就算你跟我說了我不同意，你不是也會想方設法讓我同意嗎？”高隨謙又問，說完，見孟楚研神色一頓，又冷哼了一聲，“說什麽顧慮我，其實，只不過是換了一種讓自己更心安的方式而已，我的感受對你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你怎麽不相信我說的話呢？”孟楚研聽了高隨謙這話，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拔高了聲音，看高隨謙仍舊冷冷的盯著自己，又問：“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
“孟楚研，現在不是我怎樣才肯相信的問題，而是你的態度問題，難道你不覺得，如果你真的考慮到我，根本就不會說出要去程末那兒的話嗎？”
“我……”
面對高隨謙的質問，孟楚研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她就是因為考慮到如果不提前和他商量他會生氣，所以才拖到現在，想著等他回來怎麽說，結果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他就先問了關於程末的問題，原本這時候是不太合適，她還猶豫要不要說的，偏偏又是他說了，事先都要告訴他，她這才鼓起勇氣並且做好要哄他的準備把這個打算說了出來。
可是為什麽……她按照他說的做了，他卻仍然這麽生氣？
這根本就不是他之前說的那樣，可以最大限度的去理解她，而是根本就一點都不理解呢？
孟楚研想不明白，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強調說：“可是，我去他那裏確實是最合理的啊！”
看她這樣執著，高隨謙一時間也有些無奈，他並不想真的和她鬧別扭，可是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他很難說服自己不去小心眼！
他忍不住煩躁的反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然後叉著腰，問：
“那我問你，如果我出了什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是去方若筠那裏，你會怎麽想？”
“我……”孟楚研話音一頓，忽然小聲了些，“我當然也會不開心，但是，我會從你的角度去考慮啊，不會一味的指責你怪你，難道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應該相互理解和承擔嗎？”
“你說的沒錯。”
高隨謙嘆息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該說什麽，只得閉了閉眼，往沙發上一坐，一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讓我靜一靜吧。”
有些事情，說起來很容易，他也不是不明白，他也想說服自己去相信她，去體諒她。
可是，要做到，真的很難。
這麽些天面對那個人天天來找她這個事實，他甚至每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沈正，那個人什麽時候來的，又來了多久，都做了什麽，他一清二楚。
雖然知道孟楚研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可是要做到隱忍這麽久，對他來說已經每天都是煎熬，已經很不容易。
現在她卻說，還要直接住到程末家裏去？
哪怕只是一時的，只是為了蒙蔽高東辰而做出的選擇，他也不想同意。
“愛一個人，是會有占有欲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句若有似無的話來。
落在孟楚研耳朵裏，聽上去既幸福又悲傷。
“我真的不想讓你這樣……”她說。
這一次，高隨謙沒有反駁什麽，也沒追問，只是仍舊那麽靜靜坐著，不說話。
“再過幾天，我應該就可以拆石膏了，等我能自己行動了，我大不了住到自己在黎城的房子裏去，好不好？”孟楚研又嘗試著取得高隨謙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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