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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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這個超棒的身體素質！方舟的眼睛亮了。
這個超絕的反應能力！方舟本就亮著的眼睛又亮了幾分。
這個他從未體會過的速度！不對，按照他的神職來說，這個速度算不上多快，但在這一眾普通人裏面，也算是頂尖的。
這個對整個團隊的把控和協作能力！方舟覺得如果赤司在他面前的話，他會忍不住狂吹自己的彩虹屁的。
更重要的是天分加上後天的努力，造就了這麽完美的一個馬甲。除了完美兩個字外，方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了。
赤司本人就已經這麽厲害了，那要是在加上其他幾位奇跡世代的成員，那簡直傲視整個島國籃球界的存在。
之前他從資料裏就已經知道，這是一支百戰百勝的隊伍，各大比賽的獎項拿到手軟。但當他身體力行的時候，才發覺的赤司包括他的隊友們全都是上天賞飯吃的天才。
合該帝光籃球部一直處在百戰百勝的位置，到了他們這一屆，更是走上了一個頂峰。
遺憾的是，少了奇跡世代的其他人加入，他這場臨時起意的比賽並沒有多少的盡興。他沒有用盡全力，為了配合一軍的其他隊員，他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著這具馬甲的天分了。
想起這次的任務，方舟現在是深有體會。在整個國中界，他們已經罕逢對手了。哪怕是越級挑戰高中界隊伍，按照現在他們的成長速度來說，也完全不在話下。
所以當所有的天才選手聚集在同一個隊伍裏的時候，他們只能從內部開始瓦解。只因為他們彼此都是對方的對手。可籃球這種多人協作的運動，和其他單人運動又完全不一樣。賽場的比賽機制，不會舍棄團體作戰，而讓每個人一對一的。
這才是真正的你嗎？站在不遠處的綠間眼神，視線再次被賽場上的方舟所吸引。
從方舟對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內心裏引起了極大的波瀾。直到現在都沒有平息下來，反而因為現在方舟在球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讓他的心情更加的不平靜了。
那是對籃球的熱愛。有多久，他們沒有體會過這種純粹的快樂。又有多久，他們逐漸淪為了滿腦子只有勝利的無情機器。
方舟不知道因為他無心的話語，在桃井和綠間兩人之間引起了巨大的情感波動，並且一直處在反思當中。
在他和一軍的其他後補球員享受著籃球帶來的喜悅，盡情的揮灑著汗水的時候，桃井和綠間不知道在他的身後看了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欲言又止。
這同樣只是綠間和桃井單方面認為。事實上，方舟早就察覺到了綠間和桃井的視線，也知道他們的心境是為何轉變的。這種轉變，恰好就是方舟所要達到的效果。
要不是桃井和綠間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他，不然他真的會對他們說一句：你們想多了。
當時他站在籃球部外面，對桃井說的那句話，只是自己隨口一句的感慨。他在感慨他那逝去的青春，他在回憶他那已經模糊了的清楚。
對綠間所說的那句話，只是他當時的內心所想。想說什麽他便說了，真沒有綠間所想的那麽彎彎繞繞。比起每天訓練不落的赤司，他可不是久違的沒有進行過體育運動了。
這麽說來，他所說的這句話並沒有說錯。
他們高天原的那些神明啊，卷到了一定程度，全部都開始擺爛了。這句話說的大概有些不太對，也有些地圖炮的嫌疑。真要細究的話，那就是幾乎所有他所知道的神明都在擺爛。
像他這般卷的神明已經不多了，方舟長嘆了一口氣，將自己手中的籃球扔給了其他隊友。無視了正在搶奪籃球，繼續進行比賽的其他隊友，方舟向休息的地方走去。
那存在人身上的願力，以及供奉的香火錢，足夠他們擺爛到世界消亡的那一刻。可是他不行，因為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信奉著他的信徒。
方舟把這一次的任務當成是自己短暫的帶薪假期。赤司的難題，不過是他在休假的過程中順帶解決一下而已。所以他並沒有過於著急，而是秉著一種隨遇而安的態度。
說不定就是他刻意制造出來的錯覺，會讓事情的解決變得更加快速呢。總之，方舟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讓他直到現在還放心不下的事情，那便是赤司的副人格了。他無法確定赤司的這個副人格是否像澤田綱吉那樣，只是一瞬間的產物，還是如同土方那般，直接取代了本人。
要真是後一種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四處看了一圈，此時的綠間已經拿起了籃球，站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打卡每天固定的項目了。桃井則是站在他的不遠處，拿著本子在記錄著什麽。
“桃井，我可以用下你的手機嗎？”
“誒？”桃井驚訝地擡頭看著赤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可以方便讓我用下你的手機嗎？現在去拿我的手機有些不太合適。”
“誒？誒！好的。”桃井將記錄的東西放在了旁邊的休息椅上，將自己粉色手機雙手遞到了方舟的面前。
“桃井。你不用這麽緊張，我又不吃人。”所以不用這麽的虔誠不用這麽的恭敬。
方舟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的神明生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虔誠的人，如果不是他現在還披著赤司的馬甲的話，他一定要拿著大喇叭在夜鬥和七福神面前炫耀一番。
可惜的是，現實又給他上了慘痛的一課，桃井的崇拜恭敬是對赤司的。沒道理他一介神明比不上赤司這個普通人啊。
方舟不得其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你是我的神的真實寫照嗎？那按照這個思路，高天原的門檻豈不是越來越低了？
本來競爭已經夠激烈了，這要是再多出很多新同事，恐怕他又該換部門了。
“我沒緊張啊。”
桃井雖然說自己不緊張，但她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在將手機遞給方舟之後，她又飛快的拿回了放在椅子上的記錄本，緊緊地抱在懷裏。
還說自己不緊張。方舟也沒有戳破，而是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上，用桃井的手機登錄了他的工作賬號。
考慮到自己身為一個起帶頭作用的隊長，在部活期間去拿自己的手機會顯得不那麽合適，所以他才求助了桃井。令方舟沒有想到的是，桃井非常的幹脆。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手機這種私人物品遞給了他，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沖這一點，方舟對桃井的好高處於上升的階段。難得的，他起了八卦的小心思。青峰和黑子之間，桃井的選擇還是挺明顯的。
看到赤司回覆的方舟，眉頭緊緊鎖著。
這可該如何是好。無論如何，赤司是不肯相信自己會多出來一個副人格。而且對方舟猜測出來的有可能這個副人格有著宅屬性的時候，赤司更是覺得天方夜譚。
據赤司所說，他看輕小說的契機只是為了了解自己的隊員，僅此而已。比起接觸過一點關於輕小說的知識外，他接觸最多的便是一些財經知識以及管理知識。
就算這個副人格是真的，那也絕對不會是個禦宅族。最多也應該像被死氣彈打中的澤田綱吉一樣，是個繼承了百年基業的一方霸主。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更大一點的時候，方舟頓時松了一口氣。比起禦宅屬性的副人格，這個更加強勢唯我獨尊的帝王人格他反倒更容易接受。
如果是雲雀那種唯我獨尊的孤高性格，也是挺合適的。
等等，如果真的變成了那種孤傲的性格，那這籃球還要怎麽打？他還要怎麽去解決他們內部的矛盾，將他們之間的聯系變得更加緊密？
籃球這種講究協作的運動，根本就不適合那種唯我獨尊的王者性格啊。
也有可能，那個副人格是一直存在著的，甚至離不開赤司從小所接受的那些精英式的教育。這一點，單從赤司和他聯系的那個昵稱就能看出來。赤司一直被教育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王者，並且這麽多年一直在身體力行。
“抱歉赤司君，我來晚了。”
黑子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方舟的沈思，讓方舟呈現出了短暫的失神。只不過一瞬間，方舟便很快掩飾了過去，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黑子。
這微弱的存在感，讓他一個神明差點都忽視了方舟很難將黑子和他的那份資料裏的人聯系起來。明明本人和那張證件照上面的一模一樣，可那種感覺卻是非常的奇怪。
和他在資料裏面看到的其他人不一樣，黑子雖然姓黑子，卻擁有一頭水藍色的頭發。這才是讓方舟最在意也最想吐槽的事情。
遲到的黑子還喘著粗氣，他的情緒非常的低落。這種低落不僅表現在他的情緒上，也包含在他所說的這句話裏。
“你去找青峰了？”
黑子點頭，方舟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去找青峰了，本來以為他的苦口婆心會讓青峰回來繼續打籃球。遺憾的是，哪怕他說的再多，青峰依舊不為所動。
那種感覺就像是看透了世間滄桑的老人一樣，連自己曾經的愛好都提不起興趣來。人離中年還差了一大截的路要走，可青峰卻將懶得兩個字刻在了腦門上，整個人都頹廢了。
“明天我去找青峰談談吧。”
方舟站了起來，拍了下黑子的肩膀以示安慰。然會將桃井的手機遞給了他，沖著桃井所在的方向示意道：“幫我把桃井的手機還給她。”
黑子拿著桃井的手機看了眼方舟，再看了眼不遠處，好像是在苦惱著什麽的桃井，腦袋裏面塞滿了問號。
直到方舟正要離開的時候，黑子急忙喊道：“赤司君…”
“為什麽不是今天？”
原來是糾結這個啊。方舟微笑著回頭，他本來以為黑子會對自己讓他把手機還給桃井這件事情而難為情，結果最後是在擔心青峰。
“今天你不是已經找青峰談過了嗎？”方舟眨了下眼睛。“好歹也要給青峰留點想通的時間啊。”
“那紫原君和黃瀨君呢？”黑子追問道。
“我已經用桃井的手機聯系過他們了。”方舟指了指黑子手中的那部粉色手機。
他不僅利用桃井的手機和赤司聊了很久，詢問了下赤司對於新地方的感受，還順帶著約了紫原和黃瀨。他相信以桃井和這幾位的友情，用桃井的名義約的話，他們會樂意赴約的。
“赤司君…”盯著方舟跑步的背影，黑子喃喃道。
他敏銳的察覺到他眼中的赤司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又覺得到目前為止，他眼中的赤司還是那個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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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超絕的反應能力！方舟本就亮著的眼睛又亮了幾分。
這個他從未體會過的速度！不對，按照他的神職來說，這個速度算不上多快，但在這一眾普通人裏面，也算是頂尖的。
這個對整個團隊的把控和協作能力！方舟覺得如果赤司在他面前的話，他會忍不住狂吹自己的彩虹屁的。
更重要的是天分加上後天的努力，造就了這麽完美的一個馬甲。除了完美兩個字外，方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了。
赤司本人就已經這麽厲害了，那要是在加上其他幾位奇跡世代的成員，那簡直傲視整個島國籃球界的存在。
之前他從資料裏就已經知道，這是一支百戰百勝的隊伍，各大比賽的獎項拿到手軟。但當他身體力行的時候，才發覺的赤司包括他的隊友們全都是上天賞飯吃的天才。
合該帝光籃球部一直處在百戰百勝的位置，到了他們這一屆，更是走上了一個頂峰。
遺憾的是，少了奇跡世代的其他人加入，他這場臨時起意的比賽並沒有多少的盡興。他沒有用盡全力，為了配合一軍的其他隊員，他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著這具馬甲的天分了。
想起這次的任務，方舟現在是深有體會。在整個國中界，他們已經罕逢對手了。哪怕是越級挑戰高中界隊伍，按照現在他們的成長速度來說，也完全不在話下。
所以當所有的天才選手聚集在同一個隊伍裏的時候，他們只能從內部開始瓦解。只因為他們彼此都是對方的對手。可籃球這種多人協作的運動，和其他單人運動又完全不一樣。賽場的比賽機制，不會舍棄團體作戰，而讓每個人一對一的。
這才是真正的你嗎？站在不遠處的綠間眼神，視線再次被賽場上的方舟所吸引。
從方舟對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內心裏引起了極大的波瀾。直到現在都沒有平息下來，反而因為現在方舟在球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讓他的心情更加的不平靜了。
那是對籃球的熱愛。有多久，他們沒有體會過這種純粹的快樂。又有多久，他們逐漸淪為了滿腦子只有勝利的無情機器。
方舟不知道因為他無心的話語，在桃井和綠間兩人之間引起了巨大的情感波動，並且一直處在反思當中。
在他和一軍的其他後補球員享受著籃球帶來的喜悅，盡情的揮灑著汗水的時候，桃井和綠間不知道在他的身後看了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欲言又止。
這同樣只是綠間和桃井單方面認為。事實上，方舟早就察覺到了綠間和桃井的視線，也知道他們的心境是為何轉變的。這種轉變，恰好就是方舟所要達到的效果。
要不是桃井和綠間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他，不然他真的會對他們說一句：你們想多了。
當時他站在籃球部外面，對桃井說的那句話，只是自己隨口一句的感慨。他在感慨他那逝去的青春，他在回憶他那已經模糊了的清楚。
對綠間所說的那句話，只是他當時的內心所想。想說什麽他便說了，真沒有綠間所想的那麽彎彎繞繞。比起每天訓練不落的赤司，他可不是久違的沒有進行過體育運動了。
這麽說來，他所說的這句話並沒有說錯。
他們高天原的那些神明啊，卷到了一定程度，全部都開始擺爛了。這句話說的大概有些不太對，也有些地圖炮的嫌疑。真要細究的話，那就是幾乎所有他所知道的神明都在擺爛。
像他這般卷的神明已經不多了，方舟長嘆了一口氣，將自己手中的籃球扔給了其他隊友。無視了正在搶奪籃球，繼續進行比賽的其他隊友，方舟向休息的地方走去。
那存在人身上的願力，以及供奉的香火錢，足夠他們擺爛到世界消亡的那一刻。可是他不行，因為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信奉著他的信徒。
方舟把這一次的任務當成是自己短暫的帶薪假期。赤司的難題，不過是他在休假的過程中順帶解決一下而已。所以他並沒有過於著急，而是秉著一種隨遇而安的態度。
說不定就是他刻意制造出來的錯覺，會讓事情的解決變得更加快速呢。總之，方舟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讓他直到現在還放心不下的事情，那便是赤司的副人格了。他無法確定赤司的這個副人格是否像澤田綱吉那樣，只是一瞬間的產物，還是如同土方那般，直接取代了本人。
要真是後一種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四處看了一圈，此時的綠間已經拿起了籃球，站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打卡每天固定的項目了。桃井則是站在他的不遠處，拿著本子在記錄著什麽。
“桃井，我可以用下你的手機嗎？”
“誒？”桃井驚訝地擡頭看著赤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可以方便讓我用下你的手機嗎？現在去拿我的手機有些不太合適。”
“誒？誒！好的。”桃井將記錄的東西放在了旁邊的休息椅上，將自己粉色手機雙手遞到了方舟的面前。
“桃井。你不用這麽緊張，我又不吃人。”所以不用這麽的虔誠不用這麽的恭敬。
方舟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的神明生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虔誠的人，如果不是他現在還披著赤司的馬甲的話，他一定要拿著大喇叭在夜鬥和七福神面前炫耀一番。
可惜的是，現實又給他上了慘痛的一課，桃井的崇拜恭敬是對赤司的。沒道理他一介神明比不上赤司這個普通人啊。
方舟不得其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你是我的神的真實寫照嗎？那按照這個思路，高天原的門檻豈不是越來越低了？
本來競爭已經夠激烈了，這要是再多出很多新同事，恐怕他又該換部門了。
“我沒緊張啊。”
桃井雖然說自己不緊張，但她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在將手機遞給方舟之後，她又飛快的拿回了放在椅子上的記錄本，緊緊地抱在懷裏。
還說自己不緊張。方舟也沒有戳破，而是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上，用桃井的手機登錄了他的工作賬號。
考慮到自己身為一個起帶頭作用的隊長，在部活期間去拿自己的手機會顯得不那麽合適，所以他才求助了桃井。令方舟沒有想到的是，桃井非常的幹脆。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手機這種私人物品遞給了他，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沖這一點，方舟對桃井的好高處於上升的階段。難得的，他起了八卦的小心思。青峰和黑子之間，桃井的選擇還是挺明顯的。
看到赤司回覆的方舟，眉頭緊緊鎖著。
這可該如何是好。無論如何，赤司是不肯相信自己會多出來一個副人格。而且對方舟猜測出來的有可能這個副人格有著宅屬性的時候，赤司更是覺得天方夜譚。
據赤司所說，他看輕小說的契機只是為了了解自己的隊員，僅此而已。比起接觸過一點關於輕小說的知識外，他接觸最多的便是一些財經知識以及管理知識。
就算這個副人格是真的，那也絕對不會是個禦宅族。最多也應該像被死氣彈打中的澤田綱吉一樣，是個繼承了百年基業的一方霸主。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更大一點的時候，方舟頓時松了一口氣。比起禦宅屬性的副人格，這個更加強勢唯我獨尊的帝王人格他反倒更容易接受。
如果是雲雀那種唯我獨尊的孤高性格，也是挺合適的。
等等，如果真的變成了那種孤傲的性格，那這籃球還要怎麽打？他還要怎麽去解決他們內部的矛盾，將他們之間的聯系變得更加緊密？
籃球這種講究協作的運動，根本就不適合那種唯我獨尊的王者性格啊。
也有可能，那個副人格是一直存在著的，甚至離不開赤司從小所接受的那些精英式的教育。這一點，單從赤司和他聯系的那個昵稱就能看出來。赤司一直被教育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王者，並且這麽多年一直在身體力行。
“抱歉赤司君，我來晚了。”
黑子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方舟的沈思，讓方舟呈現出了短暫的失神。只不過一瞬間，方舟便很快掩飾了過去，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黑子。
這微弱的存在感，讓他一個神明差點都忽視了方舟很難將黑子和他的那份資料裏的人聯系起來。明明本人和那張證件照上面的一模一樣，可那種感覺卻是非常的奇怪。
和他在資料裏面看到的其他人不一樣，黑子雖然姓黑子，卻擁有一頭水藍色的頭發。這才是讓方舟最在意也最想吐槽的事情。
遲到的黑子還喘著粗氣，他的情緒非常的低落。這種低落不僅表現在他的情緒上，也包含在他所說的這句話裏。
“你去找青峰了？”
黑子點頭，方舟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去找青峰了，本來以為他的苦口婆心會讓青峰回來繼續打籃球。遺憾的是，哪怕他說的再多，青峰依舊不為所動。
那種感覺就像是看透了世間滄桑的老人一樣，連自己曾經的愛好都提不起興趣來。人離中年還差了一大截的路要走，可青峰卻將懶得兩個字刻在了腦門上，整個人都頹廢了。
“明天我去找青峰談談吧。”
方舟站了起來，拍了下黑子的肩膀以示安慰。然會將桃井的手機遞給了他，沖著桃井所在的方向示意道：“幫我把桃井的手機還給她。”
黑子拿著桃井的手機看了眼方舟，再看了眼不遠處，好像是在苦惱著什麽的桃井，腦袋裏面塞滿了問號。
直到方舟正要離開的時候，黑子急忙喊道：“赤司君…”
“為什麽不是今天？”
原來是糾結這個啊。方舟微笑著回頭，他本來以為黑子會對自己讓他把手機還給桃井這件事情而難為情，結果最後是在擔心青峰。
“今天你不是已經找青峰談過了嗎？”方舟眨了下眼睛。“好歹也要給青峰留點想通的時間啊。”
“那紫原君和黃瀨君呢？”黑子追問道。
“我已經用桃井的手機聯系過他們了。”方舟指了指黑子手中的那部粉色手機。
他不僅利用桃井的手機和赤司聊了很久，詢問了下赤司對於新地方的感受，還順帶著約了紫原和黃瀨。他相信以桃井和這幾位的友情，用桃井的名義約的話，他們會樂意赴約的。
“赤司君…”盯著方舟跑步的背影，黑子喃喃道。
他敏銳的察覺到他眼中的赤司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又覺得到目前為止，他眼中的赤司還是那個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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