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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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都挺好
阿團花了兩日安排好一切，收拾完東西抱著阿毛坐在院子裏出神。木制的搖椅晃晃悠悠，她的神情也恍恍惚惚。
“想什麽呢？”鄭旭端了盤梅子出來：“嘗嘗，剛從井裏撈出來的。”新鮮的梅子，被冰涼的井水泡了半日，吃下去渾身舒暢。
“想我娘。我想去看看她，你願意再陪我去一次嗎？”
明明上次已經去過了，可就是還想去。不僅想去，這次還想進屋和娘說話，那是自己娘，憑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她眼前？
“東西收拾好了嗎？要不要帶些禮物過去。”鄭旭遞上一個帕子：“擦擦手。”
“買了些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還有衣裳和胭脂水粉什麽的。”
鄭旭踟躕著：“沒有為那個張大哥買些什麽嗎？”
阿團被問住了，那個男人是好是壞她都不知道，甚至她這次去的小心思就是如果娘過的不好，就讓她和自己一塊走，自己現在有錢了，能養活的起娘。
見她不說話，鄭旭勸道：“咱們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什麽只要拿出手算個禮就成。”
“那我給他買個料子好些的汗巾吧。”不管他出去做什麽，總用得上。
兩人趕著自己的驢車憑著記憶找到了地方。
“咕咕咕，咕咕咕。”院子裏穿藍布衣裳的女人正在餵雞。
“娘。”李團兒抱著東西，站在院門處，癡癡叫了句。聲音不大，但足夠叫女人聽見。
“你是誰！”院子裏竄出來一個男孩兒擋在她與母親之間。
婦人緩緩轉過頭，眼淚在見到阿團的那一刻流個不停，“去倒茶，這是你姐姐。”無需多言，阿團那張和自己年輕時相似的臉已經訴說了一切。
男孩被推開，婦人沖過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瞧了半天。
“夫人，咱們進屋去說話吧，外頭太陽大。”鄭旭見哭成淚人的母女倆從旁開口提醒。
“對對對，你看我都高興傻了。”
屋裏布置的整潔溫馨，炕頭上還有兩個小娃娃在睡覺。
“您這些年，還好吧？”阿團小心翼翼開口問。
“好著呢，有吃有喝有住，就是……”婦人瞧了眼阿團，同樣小心翼翼地說：“就是有時候總惦記你。”
“我挺好的。這位是鄭旭，我的朋友。我們再過幾天就要離開這裏去別處了，我帶他來給您瞧瞧。”阿團紅著眼，看了眼娘又看了看鄭旭。
“茶來嘍！”男孩端來三碗茶，擺在幾人面前，隨後鉆進婦人懷裏撒嬌。這場面鄭旭看了都覺得有些刺眼，更別說阿團。
雖是骨肉至親但到底多年不見，日積月累攢下的生疏可想而知。沒說幾句貼心話，當家的男人也回來了。他們一起挽留阿團在這裏吃過飯再走，但阿團還是拉著鄭旭趕著驢車急匆匆走了。
他們走後，阿團娘打開那兩個裝滿禮物和銀兩的包袱泣不成聲。
“怎麽不多坐會兒和你娘說說話？咱們下次來還不知是什麽時候。”鄭旭趕著驢車，註意到阿團有些悶悶不樂。
“我來就是想給我娘送銀子，順便讓她看看我。她現在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將來他們娶媳婦嫁人都要錢的。就靠那個男人打獵得打到猴年馬月去？我只想讓我娘知道我過的很好，希望她也過得好就成。”阿團打開水壺咕嚕咕嚕灌了半肚子水，“話說的越多越容易惦念，就這樣吧，挺好的。”
康王府，孫玉和梁同舟對著一屋子摞起來小山般的東西頭痛。那麽多好東西，留在這裏用不上難受，帶走又要勞師動眾，煩得很。
“你說阿團怎麽就那麽利落，兩天就收拾好了？咱們前前後後都磨嘰四天了，一點眉目都沒有。”
“他們多大家當，咱們多大家當啊？”梁同舟捧著茶躲到角落裏：“要不咱們就先在翌陽住一陣子，等你將來想好了帶什麽留什麽再走？”好不容易恢覆自由身，梁同舟還想多歇幾日。
“翌陽有什麽好住的？哪有安得鎮風景秀美。”孫玉撅著嘴：“帶些日用和值錢的算了，剩下這些鎖進庫裏。讓管家好好看著，我真是太殺伐決斷了！”
梁同舟聞言悄悄癟嘴，看來自己的小歇計劃是泡湯了。
無事一身輕，有錢不用愁。梁同舟又恢覆了以往的性情做起羈傲不馴的富貴閑人。
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幾人終於在四十多天後到達目的地。
“帖子送去了嗎？”阿團擰幹帕子抹了把臉，甕聲問鄭旭。
“昨日就送到了。明日去正好。”阿團托他給梁臻送了拜帖，約了見面的日子。
“他如今開著私塾，手底下教著十來個學生，日子過的倒是舒心呢！聽聞身邊還多了個紅顏知己！”鄭旭在一旁挑挑選選：“將這只狼毫筆帶著做禮物如何？他肯定喜歡！”
“我也覺得三殿下會喜歡，那再把這盒胭脂帶上送給那位紅顏。”
阿團激動的一夜未眠，一年多沒見，不知道三殿下身子怎麽樣了。他一個人待在這裏，會不會郁悶不適……
揣著一顆忐忑的心，阿團和鄭旭走走停停最終到了一座竹林小院兒前。
還未叩門便聽見裏面傳出笑談：
“哎呀，先生，火小些，菜都燒糊了。”
“百無一用是書生哦。”
“哈哈哈哈，先生不會燒火！我都會了！”
推開院門，院內的竈臺邊圍滿了半大孩子，梁臻蹲在下頭燒火，一個紅衣姑娘挽著袖子切菜。
“三公子？”阿團歪著頭，怯怯叫了一聲。
“阿團！鄭旭！”
梁臻擡起頭看見兩人欣喜不已，丟下柴火沖上來擁住了兩人：“我還想著你們要再過幾日來呢！不想今日就來了！剛好我們今日休學野炊做竹筒飯吃呢！你們也一起來吧！”
梁臻介紹紅衣姑娘叫吳祖香，家裏開了家扇鋪，平日自己會幫他們家在扇面上做些畫，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其間氣氛融洽，歡笑陣陣。阿團見到梁臻開懷的樣子心中甚是欣慰。分神之際，吳祖香夾了個雞腿給她：“看你太瘦了，多吃點肉。”
“多謝了。”
“這有什麽好謝的，都是朋友。說實話，我這還是第一次見有朋友來拜訪他呢！”吳祖香熱情健談，不到半日就和阿團建立起親密關系。
趁著他們在屋內攀談，吳祖香拉著阿團到了屋後。
“阿團姑娘，你與秦先生認識很久了吧？”
秦公子？
“是啊，怎麽了？”阿團反應過來，好奇吳祖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那你一定很了解他吧？給我講講他之前的事好嗎？”
此言一出，阿團心裏的問號更大了。
吳祖香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喜歡秦先生，想多多了解一些與他有關的事情。可他總是對自己的過去閉口不談，他越這樣我就越好奇。我沒有惡意的。”
見她眼神誠懇，面容真誠，阿團挑挑揀揀說了自己知道的梁臻身世，譬如親母早逝，後母不喜，日子不易等等。
吳祖香聽的淚眼滂沱，後面更是抽泣起來。
“吳姑娘您別這樣啊，對眼睛不好。再說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不都挺好的嗎？”
吳祖香嘴一癟：“事兒是過去了，可那些事帶來的傷害肯定還留在先生心裏呢！不然他怎麽到現在連提都不願提？”
如果這麽分析的話，好像也有些道理。
阿團沒法兒，拉著吳祖香去前頭打了盆水洗臉，正趕上梁臻出來拿東西：“吳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哭的那麽傷心？”
梁臻好言關切，吳祖香見了他撲上去又是一頓痛哭。即便這樣，梁臻不僅沒躲開，還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慰。
鄭旭見到眼前這一幕，噙起嘴角：看來傳言不假，三殿下不僅生活無憂，更是佳人在側。
傍晚，兩人留下禮物告辭。走在山路上，阿團玩著從路邊摘的小花兒，問鄭旭：“你說三殿下會娶這位吳姑娘嗎？”
“你覺得呢？”鄭旭反問。
“吳姑娘性格爽快，心地善良。又體貼，我是很喜歡她的。我看殿下對她也不排斥，但是這也不等於兩人最後就會成親。他們都認識那麽久了，真要成親幹嘛拖到現在？”阿團分享了自己的想法，鄭旭點點頭，談起自己的見解。
“看的出來吳姑娘是很喜歡殿下的，殿下也不排斥她。可能是他們之間還有一些我們旁人不知道的介懷之處吧。若是有緣，最後肯定會在一起的，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到了府中，阿團躺在床上不願動，鄭旭當初找人置辦宅子時特地囑咐一定要找一張舒適結實的大床，上面多鋪幾層被子，以便將來主子養腰。
“真舒服啊，想在上面躺一輩子！”阿團伸著懶腰發出舒服的輕吟。
“也不是不可，我倒樂意每日給你送飯把尿。”
“咦，別說的那麽惡心，我有手有腳稀罕你把尿！”阿團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不和你廢話了，我去洗漱睡覺，明天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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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團花了兩日安排好一切，收拾完東西抱著阿毛坐在院子裏出神。木制的搖椅晃晃悠悠，她的神情也恍恍惚惚。
“想什麽呢？”鄭旭端了盤梅子出來：“嘗嘗，剛從井裏撈出來的。”新鮮的梅子，被冰涼的井水泡了半日，吃下去渾身舒暢。
“想我娘。我想去看看她，你願意再陪我去一次嗎？”
明明上次已經去過了，可就是還想去。不僅想去，這次還想進屋和娘說話，那是自己娘，憑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她眼前？
“東西收拾好了嗎？要不要帶些禮物過去。”鄭旭遞上一個帕子：“擦擦手。”
“買了些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還有衣裳和胭脂水粉什麽的。”
鄭旭踟躕著：“沒有為那個張大哥買些什麽嗎？”
阿團被問住了，那個男人是好是壞她都不知道，甚至她這次去的小心思就是如果娘過的不好，就讓她和自己一塊走，自己現在有錢了，能養活的起娘。
見她不說話，鄭旭勸道：“咱們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什麽只要拿出手算個禮就成。”
“那我給他買個料子好些的汗巾吧。”不管他出去做什麽，總用得上。
兩人趕著自己的驢車憑著記憶找到了地方。
“咕咕咕，咕咕咕。”院子裏穿藍布衣裳的女人正在餵雞。
“娘。”李團兒抱著東西，站在院門處，癡癡叫了句。聲音不大，但足夠叫女人聽見。
“你是誰！”院子裏竄出來一個男孩兒擋在她與母親之間。
婦人緩緩轉過頭，眼淚在見到阿團的那一刻流個不停，“去倒茶，這是你姐姐。”無需多言，阿團那張和自己年輕時相似的臉已經訴說了一切。
男孩被推開，婦人沖過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瞧了半天。
“夫人，咱們進屋去說話吧，外頭太陽大。”鄭旭見哭成淚人的母女倆從旁開口提醒。
“對對對，你看我都高興傻了。”
屋裏布置的整潔溫馨，炕頭上還有兩個小娃娃在睡覺。
“您這些年，還好吧？”阿團小心翼翼開口問。
“好著呢，有吃有喝有住，就是……”婦人瞧了眼阿團，同樣小心翼翼地說：“就是有時候總惦記你。”
“我挺好的。這位是鄭旭，我的朋友。我們再過幾天就要離開這裏去別處了，我帶他來給您瞧瞧。”阿團紅著眼，看了眼娘又看了看鄭旭。
“茶來嘍！”男孩端來三碗茶，擺在幾人面前，隨後鉆進婦人懷裏撒嬌。這場面鄭旭看了都覺得有些刺眼，更別說阿團。
雖是骨肉至親但到底多年不見，日積月累攢下的生疏可想而知。沒說幾句貼心話，當家的男人也回來了。他們一起挽留阿團在這裏吃過飯再走，但阿團還是拉著鄭旭趕著驢車急匆匆走了。
他們走後，阿團娘打開那兩個裝滿禮物和銀兩的包袱泣不成聲。
“怎麽不多坐會兒和你娘說說話？咱們下次來還不知是什麽時候。”鄭旭趕著驢車，註意到阿團有些悶悶不樂。
“我來就是想給我娘送銀子，順便讓她看看我。她現在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將來他們娶媳婦嫁人都要錢的。就靠那個男人打獵得打到猴年馬月去？我只想讓我娘知道我過的很好，希望她也過得好就成。”阿團打開水壺咕嚕咕嚕灌了半肚子水，“話說的越多越容易惦念，就這樣吧，挺好的。”
康王府，孫玉和梁同舟對著一屋子摞起來小山般的東西頭痛。那麽多好東西，留在這裏用不上難受，帶走又要勞師動眾，煩得很。
“你說阿團怎麽就那麽利落，兩天就收拾好了？咱們前前後後都磨嘰四天了，一點眉目都沒有。”
“他們多大家當，咱們多大家當啊？”梁同舟捧著茶躲到角落裏：“要不咱們就先在翌陽住一陣子，等你將來想好了帶什麽留什麽再走？”好不容易恢覆自由身，梁同舟還想多歇幾日。
“翌陽有什麽好住的？哪有安得鎮風景秀美。”孫玉撅著嘴：“帶些日用和值錢的算了，剩下這些鎖進庫裏。讓管家好好看著，我真是太殺伐決斷了！”
梁同舟聞言悄悄癟嘴，看來自己的小歇計劃是泡湯了。
無事一身輕，有錢不用愁。梁同舟又恢覆了以往的性情做起羈傲不馴的富貴閑人。
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幾人終於在四十多天後到達目的地。
“帖子送去了嗎？”阿團擰幹帕子抹了把臉，甕聲問鄭旭。
“昨日就送到了。明日去正好。”阿團托他給梁臻送了拜帖，約了見面的日子。
“他如今開著私塾，手底下教著十來個學生，日子過的倒是舒心呢！聽聞身邊還多了個紅顏知己！”鄭旭在一旁挑挑選選：“將這只狼毫筆帶著做禮物如何？他肯定喜歡！”
“我也覺得三殿下會喜歡，那再把這盒胭脂帶上送給那位紅顏。”
阿團激動的一夜未眠，一年多沒見，不知道三殿下身子怎麽樣了。他一個人待在這裏，會不會郁悶不適……
揣著一顆忐忑的心，阿團和鄭旭走走停停最終到了一座竹林小院兒前。
還未叩門便聽見裏面傳出笑談：
“哎呀，先生，火小些，菜都燒糊了。”
“百無一用是書生哦。”
“哈哈哈哈，先生不會燒火！我都會了！”
推開院門，院內的竈臺邊圍滿了半大孩子，梁臻蹲在下頭燒火，一個紅衣姑娘挽著袖子切菜。
“三公子？”阿團歪著頭，怯怯叫了一聲。
“阿團！鄭旭！”
梁臻擡起頭看見兩人欣喜不已，丟下柴火沖上來擁住了兩人：“我還想著你們要再過幾日來呢！不想今日就來了！剛好我們今日休學野炊做竹筒飯吃呢！你們也一起來吧！”
梁臻介紹紅衣姑娘叫吳祖香，家裏開了家扇鋪，平日自己會幫他們家在扇面上做些畫，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其間氣氛融洽，歡笑陣陣。阿團見到梁臻開懷的樣子心中甚是欣慰。分神之際，吳祖香夾了個雞腿給她：“看你太瘦了，多吃點肉。”
“多謝了。”
“這有什麽好謝的，都是朋友。說實話，我這還是第一次見有朋友來拜訪他呢！”吳祖香熱情健談，不到半日就和阿團建立起親密關系。
趁著他們在屋內攀談，吳祖香拉著阿團到了屋後。
“阿團姑娘，你與秦先生認識很久了吧？”
秦公子？
“是啊，怎麽了？”阿團反應過來，好奇吳祖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那你一定很了解他吧？給我講講他之前的事好嗎？”
此言一出，阿團心裏的問號更大了。
吳祖香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喜歡秦先生，想多多了解一些與他有關的事情。可他總是對自己的過去閉口不談，他越這樣我就越好奇。我沒有惡意的。”
見她眼神誠懇，面容真誠，阿團挑挑揀揀說了自己知道的梁臻身世，譬如親母早逝，後母不喜，日子不易等等。
吳祖香聽的淚眼滂沱，後面更是抽泣起來。
“吳姑娘您別這樣啊，對眼睛不好。再說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不都挺好的嗎？”
吳祖香嘴一癟：“事兒是過去了，可那些事帶來的傷害肯定還留在先生心裏呢！不然他怎麽到現在連提都不願提？”
如果這麽分析的話，好像也有些道理。
阿團沒法兒，拉著吳祖香去前頭打了盆水洗臉，正趕上梁臻出來拿東西：“吳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哭的那麽傷心？”
梁臻好言關切，吳祖香見了他撲上去又是一頓痛哭。即便這樣，梁臻不僅沒躲開，還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慰。
鄭旭見到眼前這一幕，噙起嘴角：看來傳言不假，三殿下不僅生活無憂，更是佳人在側。
傍晚，兩人留下禮物告辭。走在山路上，阿團玩著從路邊摘的小花兒，問鄭旭：“你說三殿下會娶這位吳姑娘嗎？”
“你覺得呢？”鄭旭反問。
“吳姑娘性格爽快，心地善良。又體貼，我是很喜歡她的。我看殿下對她也不排斥，但是這也不等於兩人最後就會成親。他們都認識那麽久了，真要成親幹嘛拖到現在？”阿團分享了自己的想法，鄭旭點點頭，談起自己的見解。
“看的出來吳姑娘是很喜歡殿下的，殿下也不排斥她。可能是他們之間還有一些我們旁人不知道的介懷之處吧。若是有緣，最後肯定會在一起的，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到了府中，阿團躺在床上不願動，鄭旭當初找人置辦宅子時特地囑咐一定要找一張舒適結實的大床，上面多鋪幾層被子，以便將來主子養腰。
“真舒服啊，想在上面躺一輩子！”阿團伸著懶腰發出舒服的輕吟。
“也不是不可，我倒樂意每日給你送飯把尿。”
“咦，別說的那麽惡心，我有手有腳稀罕你把尿！”阿團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不和你廢話了，我去洗漱睡覺，明天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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