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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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秘密武器
蝴蝶效應, 本意是指微弱的氣流變化也可卷起風暴。
這種現象在氣象系統中很普遍，體現在其他方面卻可能不那麽明顯。
比如一場戰爭因為各種因素提前開打，戰爭的其他要素比如地點和人物卻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還是按照真實歷史持續演變。
嘿呦，嘿呦。
壯年男女們喊著口號淌著汗，這是森林族人正在搬運樹木，肉肩膀被樹幹壓出一道道淤血。
他們選的都是需要幾人合抱的百年大樹，這樣的樹木往往生長在人跡罕至的森林深處，只有最老練的狩獵隊員敢於冒著風險進去砍樹。
本來近一些的地方也有那麽十幾二十棵, 過去都做好了記號表示這是族人們看準了的。可他們這幾天跑過去卻發現都別人砍走了，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原始世界信息不暢造成了信息差，他們並不確定是外來人拖走了樹, 只知道有一夥穿著亮晶晶鎧甲的外來者四處狩獵、采集, 把兔子和果實都摸光了。
外來人不守規矩, 那麽大樹是他們砍伐的也很合理啊。
不過就算猜到也沒用, 他們更不知道外來人砍那些樹要做什麽。
夏天的森林族人總在林子裏忙碌，他們和獵族人一樣靠山吃山，而且更加依賴采集。他們的活動範圍最遠就到森林邊緣，去海邊轉一圈都算中二病勇者大冒險。
所以直到今天，森林族人還以為外來人是一群遷徙過來的無名部落, 這個部落很有些本事, 似乎和獵族達成了短暫的盟友關系。
別說這群山裏的獵族人, 就是那些被玩家們捉住的獵族俘虜, 他們看到玩家從林子裏拖木頭，也只會猜想他們砍那麽多木頭是為了做些農具和武器。
這種想法不能算錯, 畢竟玩家們真的像倉鼠搬家一樣搬了好多農具過來。誰能猜到那些農具來自千百年後的“近現代”呢。
話又說回來，玩家們在遠古砍伐大樹造船, 那麽森林族人砍伐大樹是為了什麽？
巧了，也是造船。
“呦吼！”
壯實的男女同時發出一聲吶喊，把巨大的樹幹放倒在地。那是一棵足有三人合抱那麽大的古樟樹，樹皮上的瘢痕如鱗甲般堅固。
樹幹剛一倒下，幾位光著膀子的原始人就湊過來剝樹皮。他們手上拿著的骨刀分外鋒利，刃口比現代刀具寬很多，砍起樹來卻刷刷的。
幾個人從不同的方向削樹皮、挖洞，很快就挖出一條獨木舟的雛形。
可惜接下來的活計比較精巧，他們也沒看過現代船體的模樣，無從參考。只好根據經驗下死力氣把木頭刨成半月形，中間還要挖出幾個供人坐著的凹槽。
這麽一番忙碌，起碼要忙到月末，森林族當然不是傻子，他們有……外援。
“阿木，你們的人被獵族人抓了？”
一位滿臉黑色刺青，戴著一長串細骨頭的陰郁青年從山洞裏走出，他在問自己旁邊的男人，森林族的狩獵隊長。
名為阿木的壯漢抖了抖嘴唇，身上的毛發不斷顫動：“他們找了外人，強，不怪我們。”
遠古時代倒也不講究武德，沒人會指責獵族不講規矩，就像獵族也無法指責他們為了食物隨時發動偷襲。
“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嗎？有沒有外來人的訊息。你不要欺騙我，騙我就是騙你自己。”
青年阿骨耐著性子套話，他是原始人當中的“智者”，雖然身份遠比不上大巫，但在骨貝族裏可是距巫一步之遙的存在。
在青年眼裏，他完全能在山裏人面前占領智商高地。
壯漢支支吾吾地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嘿地往胸口錘了一拳：“沒有，一個都沒救回來。”
其實不是沒有機會，那群外來人好像不在乎祖靈，他們居然不搞活祭。森林族人發現他們會把俘虜押送到田野裏，用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挖地玩。
真是不知所謂。
“你們、”你們還能更廢物一點嗎？阿骨有點懷疑他的哥哥和這群人結盟靠不靠譜。
阿木顯然看出了阿骨的不滿，他也不想聽到絮絮叨叨的抱怨，幹脆揮手打斷了阿骨的話：“哎呀，你們都教了木頭啦！”
“是教會你們用木頭做船。”
“對對對，我們之間有這麽大的秘密，獵族人沒有獵者，不可怕。”
阿骨不說話了。
阿木的話顛三倒四，卻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骨貝族原先和獵族接壤，倒不是像森林族那樣一點一點被趕出去，而是主動往海洋那邊騰挪……這一挪就出事了。
在原始智者們的觀測裏，大海有平靜和不平靜兩種狀態。在平靜時孩子們跳下去就能撈到食物，大量食物，好吃的食物。在不平靜時勇者也會變成食物。
原本大海是平靜的，平靜了二十多年。於是當年的骨貝族首領就決定分派人手搶先占據海灘。
這在平靜期是很正確的決策，可是大海並不遵從人類的決定，它不平靜了。
這些年來大海一年到頭都泛著危險的紫色，骨貝族人並沒有多少英勇的戰士敢於挑戰海洋，他們遠不如獵族的獵者，只能忍痛放棄海裏邊的收獲，最多在岸上檢點貝殼。
今年也是如此，和去年一樣……然而骨貝族的新生兒卻越來越多。
男人很多，女人也很多，他們湊在一起就要生啊生啊，然後每年冬天為死去的孩子嚎哭。
阿骨與他的哥哥也很沒轍，因為他們作為首領與智者也讓很多女人生下了孩子，雖然無法確定哪個孩子才是自己的，看到同族死去總會感到悲傷。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哥哥如此說道，巫也表示讚同。
今年夏天的食物並不如往年豐沛，骨貝族人和森林族人不一樣，他們經常在各大族群中流竄往來做生意，對態度變化極其敏感。
除非秋天忽然變得幸運，打到很多很多獵物，不然今年冬天一定會死更多人。不光是孩童，也許也保不住老人。
要是情況再差點，其他族群不願意在冬日用食物交易的話……他們可能會損失一部分青壯，這是骨貝族絕不接受的情況。
其他部族有山有森林，他們的領地卻只有貧瘠的荒原與海洋。荒原有礦有陶土，海洋有魚，可惜這些資源在冬天裏沒法變成食物，如果冬天死去太多青壯，明年的商隊就會萎縮。
想在生產力極其低下的遠古靠行商養活部族，必須有足夠多的青壯。一旦維持不了多條線路，骨貝族可能會在短短幾年內變成無名族裔！
於是他們準備——鋌而走險！
沒有誰的領地比獵族更合適，他們就靠在骨貝族旁邊。而且獵族的人數並不多，全靠巫與獵者支撐門面，一旦這兩個人出事，獵族人就會淪為受人宰割的羔羊。
在骨貝族人一番運作後，族長們向獵者提出了一個條件。
【三重試煉】
刷刷，刷刷。
刀子刨木頭的聲音喚醒了阿骨，他掃視一艘艘獨木舟，朝河流的方向露出獰笑。
真好啊，真想知道獵族人看到我們順流而下時會有多麽絕望的表情。
……
“好耶~征服大地終於完成啦！”
一位少年長籲一口氣，把手頭做到一半的木頭柄丟到一邊。
“你在說什麽？”
奧爾維亞驚訝地擡起頭，他好像聽到誰在說征服大地？他看著臺子上的木頭就來火，用這根桿子往地上一捅，把大地捅個對穿嗎？
畫面拉遠，原來這兩位少年正和十七八個人蹲在一起刨木頭。裏面有六位玩家，剩下的都是原住民。
想區分他們也很簡單，玩家用那兩根手指那麽一捏，細小的水流就把木頭刨得幹幹凈凈。而原住民用不了如此花哨的魔法，只能老老實實用刀片來回刨。
奧爾維亞作為天才神血精靈魔法師，那當然——也只能用刀片。誰叫魔網破了個洞，就算沒破他也沒那麽好的水元素控制力，保證一按一個洞。
“哈哈哈，就是征服大地啊。”玩家朝小精靈擠眉弄眼：“我鋸木頭都快鋸瘋了，他們終於（找到農奴）把遠古那塊地給耕好了，不需要額外的農具啦。”
還好《魔法紀元》沒有怒氣條這玩意，不然旁邊的玩家肯定不會嘻嘻哈哈和奧爾維亞聊天，畢竟他的怒氣值快要滿了，隨時可以放超必殺。
好嘛，之前是征服大地，現在是遠古那塊地。我要是再追問下去，你是不是要說，我在這裏刨的每根木頭都是在營救我的祖宗？！
奧爾維亞扯起笑臉，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來：“是嗎，反正不需要再弄木頭了吧？”
“對啊，不需要。”
“耕田？”
“有隨從和俘虜耕啦~都這麽多天了，你這個本地居民可以好好休息咯。”
玩家倒也沒指使他忙前忙後，畢竟原住民也分好幾種。
對他們來說發任務給經驗、貢獻值的是第一檔，給錢給裝備的是第二檔，奧爾維亞好歹也是個提供好感度的第三檔。
再說現在圍墻裏的田雖然還沒分好，但那都是【有主】的。
貢獻點不夠兌換？沒關系，我們在論壇上各自選好位置，等貢獻值夠了直接換田契。
《魔法紀元》裏的特殊npc擁有很高的權限，艾莉婭的口徑和公告是一致的：
房子，誰建就屬於誰。
每位玩家都對自己動手建好的第一套房子和房子周圍那塊地有優先兌換權。
一旦有人想提前兌換有主之地，艾莉婭就會把擁有優先兌換權的主人一起喊過來，達不成協議是無法搶奪的。
他吃飽了撐的才會騙原住民耕別人的地哩，好感度不要啦？
聽他這麽說，奧爾維亞的臉色才好了點。
這魔法學校好歹不像農野村，不會強迫學生務農。雖然被人安排去做木匠活也很過分就是了。
他按下性子詢問這位學長：“那請問學校什麽時候開學呢？教授又在哪裏？”
玩家哦了一聲“稍等，我問問。”
學長就這樣撐著頭發呆，在奧爾維亞快要失去耐心時才晃蕩一下回神。
“問好了，你監護人讓我帶你先試試看我們的學習方法有沒有用。”
“監護人？”
“豆豆糖啊。”
呃……奧爾維亞沒有反駁，他老實地點點頭：“好，請學長教我。”
只見這位玩家風風火火跑回去，風風火火跑回來，手上拎了只野兔子，噗嘰一聲甩在他面前：“來，殺只野兔先啦。”
哢吧，好像有什麽東西斷了，那是小精靈拉伸到極限的理智。
他把牙齒咬得哢吧哢吧響，以最下限的心情揣測這位玩家：你又又又要我騙做事對吧？這次是幫忙殺兔子！
火氣雖然大，他卻還有些理智。
萬一呢，萬一這次是真的呢，萬一那些學長學姐詭異的本事真的是通過殺野兔練成的呢？畢竟用傳統方法學習魔法的師哥師姐都沒有那麽強，離開魔網直接死蝦子一只。
強者說話總是頂用的，他耐著性子用飛彈術打死了兔子。
“學長，然後呢？”
玩家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肚子：“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股經驗值…我是說暖流，在丹田處流動？”
“沒有。”奧爾維亞很確定沒有，他做了半天木工活，只有一股餓氣。
“那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變強了？”
“沒有。”誰會因為殺只兔子就變強啊？
“哎呀，那看來你與殺怪練級大法無緣啊學弟。”
“......”
“學弟？”
“......”
“學弟你不要這樣啊學弟，不然我們組隊多殺幾只？100只？？”
奧爾維亞，漲紅臉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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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場戰爭因為各種因素提前開打，戰爭的其他要素比如地點和人物卻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還是按照真實歷史持續演變。
嘿呦，嘿呦。
壯年男女們喊著口號淌著汗，這是森林族人正在搬運樹木，肉肩膀被樹幹壓出一道道淤血。
他們選的都是需要幾人合抱的百年大樹，這樣的樹木往往生長在人跡罕至的森林深處，只有最老練的狩獵隊員敢於冒著風險進去砍樹。
本來近一些的地方也有那麽十幾二十棵, 過去都做好了記號表示這是族人們看準了的。可他們這幾天跑過去卻發現都別人砍走了，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原始世界信息不暢造成了信息差，他們並不確定是外來人拖走了樹, 只知道有一夥穿著亮晶晶鎧甲的外來者四處狩獵、采集, 把兔子和果實都摸光了。
外來人不守規矩, 那麽大樹是他們砍伐的也很合理啊。
不過就算猜到也沒用, 他們更不知道外來人砍那些樹要做什麽。
夏天的森林族人總在林子裏忙碌，他們和獵族人一樣靠山吃山，而且更加依賴采集。他們的活動範圍最遠就到森林邊緣，去海邊轉一圈都算中二病勇者大冒險。
所以直到今天，森林族人還以為外來人是一群遷徙過來的無名部落, 這個部落很有些本事, 似乎和獵族達成了短暫的盟友關系。
別說這群山裏的獵族人, 就是那些被玩家們捉住的獵族俘虜, 他們看到玩家從林子裏拖木頭，也只會猜想他們砍那麽多木頭是為了做些農具和武器。
這種想法不能算錯, 畢竟玩家們真的像倉鼠搬家一樣搬了好多農具過來。誰能猜到那些農具來自千百年後的“近現代”呢。
話又說回來，玩家們在遠古砍伐大樹造船, 那麽森林族人砍伐大樹是為了什麽？
巧了，也是造船。
“呦吼！”
壯實的男女同時發出一聲吶喊，把巨大的樹幹放倒在地。那是一棵足有三人合抱那麽大的古樟樹，樹皮上的瘢痕如鱗甲般堅固。
樹幹剛一倒下，幾位光著膀子的原始人就湊過來剝樹皮。他們手上拿著的骨刀分外鋒利，刃口比現代刀具寬很多，砍起樹來卻刷刷的。
幾個人從不同的方向削樹皮、挖洞，很快就挖出一條獨木舟的雛形。
可惜接下來的活計比較精巧，他們也沒看過現代船體的模樣，無從參考。只好根據經驗下死力氣把木頭刨成半月形，中間還要挖出幾個供人坐著的凹槽。
這麽一番忙碌，起碼要忙到月末，森林族當然不是傻子，他們有……外援。
“阿木，你們的人被獵族人抓了？”
一位滿臉黑色刺青，戴著一長串細骨頭的陰郁青年從山洞裏走出，他在問自己旁邊的男人，森林族的狩獵隊長。
名為阿木的壯漢抖了抖嘴唇，身上的毛發不斷顫動：“他們找了外人，強，不怪我們。”
遠古時代倒也不講究武德，沒人會指責獵族不講規矩，就像獵族也無法指責他們為了食物隨時發動偷襲。
“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嗎？有沒有外來人的訊息。你不要欺騙我，騙我就是騙你自己。”
青年阿骨耐著性子套話，他是原始人當中的“智者”，雖然身份遠比不上大巫，但在骨貝族裏可是距巫一步之遙的存在。
在青年眼裏，他完全能在山裏人面前占領智商高地。
壯漢支支吾吾地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嘿地往胸口錘了一拳：“沒有，一個都沒救回來。”
其實不是沒有機會，那群外來人好像不在乎祖靈，他們居然不搞活祭。森林族人發現他們會把俘虜押送到田野裏，用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挖地玩。
真是不知所謂。
“你們、”你們還能更廢物一點嗎？阿骨有點懷疑他的哥哥和這群人結盟靠不靠譜。
阿木顯然看出了阿骨的不滿，他也不想聽到絮絮叨叨的抱怨，幹脆揮手打斷了阿骨的話：“哎呀，你們都教了木頭啦！”
“是教會你們用木頭做船。”
“對對對，我們之間有這麽大的秘密，獵族人沒有獵者，不可怕。”
阿骨不說話了。
阿木的話顛三倒四，卻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骨貝族原先和獵族接壤，倒不是像森林族那樣一點一點被趕出去，而是主動往海洋那邊騰挪……這一挪就出事了。
在原始智者們的觀測裏，大海有平靜和不平靜兩種狀態。在平靜時孩子們跳下去就能撈到食物，大量食物，好吃的食物。在不平靜時勇者也會變成食物。
原本大海是平靜的，平靜了二十多年。於是當年的骨貝族首領就決定分派人手搶先占據海灘。
這在平靜期是很正確的決策，可是大海並不遵從人類的決定，它不平靜了。
這些年來大海一年到頭都泛著危險的紫色，骨貝族人並沒有多少英勇的戰士敢於挑戰海洋，他們遠不如獵族的獵者，只能忍痛放棄海裏邊的收獲，最多在岸上檢點貝殼。
今年也是如此，和去年一樣……然而骨貝族的新生兒卻越來越多。
男人很多，女人也很多，他們湊在一起就要生啊生啊，然後每年冬天為死去的孩子嚎哭。
阿骨與他的哥哥也很沒轍，因為他們作為首領與智者也讓很多女人生下了孩子，雖然無法確定哪個孩子才是自己的，看到同族死去總會感到悲傷。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哥哥如此說道，巫也表示讚同。
今年夏天的食物並不如往年豐沛，骨貝族人和森林族人不一樣，他們經常在各大族群中流竄往來做生意，對態度變化極其敏感。
除非秋天忽然變得幸運，打到很多很多獵物，不然今年冬天一定會死更多人。不光是孩童，也許也保不住老人。
要是情況再差點，其他族群不願意在冬日用食物交易的話……他們可能會損失一部分青壯，這是骨貝族絕不接受的情況。
其他部族有山有森林，他們的領地卻只有貧瘠的荒原與海洋。荒原有礦有陶土，海洋有魚，可惜這些資源在冬天裏沒法變成食物，如果冬天死去太多青壯，明年的商隊就會萎縮。
想在生產力極其低下的遠古靠行商養活部族，必須有足夠多的青壯。一旦維持不了多條線路，骨貝族可能會在短短幾年內變成無名族裔！
於是他們準備——鋌而走險！
沒有誰的領地比獵族更合適，他們就靠在骨貝族旁邊。而且獵族的人數並不多，全靠巫與獵者支撐門面，一旦這兩個人出事，獵族人就會淪為受人宰割的羔羊。
在骨貝族人一番運作後，族長們向獵者提出了一個條件。
【三重試煉】
刷刷，刷刷。
刀子刨木頭的聲音喚醒了阿骨，他掃視一艘艘獨木舟，朝河流的方向露出獰笑。
真好啊，真想知道獵族人看到我們順流而下時會有多麽絕望的表情。
……
“好耶~征服大地終於完成啦！”
一位少年長籲一口氣，把手頭做到一半的木頭柄丟到一邊。
“你在說什麽？”
奧爾維亞驚訝地擡起頭，他好像聽到誰在說征服大地？他看著臺子上的木頭就來火，用這根桿子往地上一捅，把大地捅個對穿嗎？
畫面拉遠，原來這兩位少年正和十七八個人蹲在一起刨木頭。裏面有六位玩家，剩下的都是原住民。
想區分他們也很簡單，玩家用那兩根手指那麽一捏，細小的水流就把木頭刨得幹幹凈凈。而原住民用不了如此花哨的魔法，只能老老實實用刀片來回刨。
奧爾維亞作為天才神血精靈魔法師，那當然——也只能用刀片。誰叫魔網破了個洞，就算沒破他也沒那麽好的水元素控制力，保證一按一個洞。
“哈哈哈，就是征服大地啊。”玩家朝小精靈擠眉弄眼：“我鋸木頭都快鋸瘋了，他們終於（找到農奴）把遠古那塊地給耕好了，不需要額外的農具啦。”
還好《魔法紀元》沒有怒氣條這玩意，不然旁邊的玩家肯定不會嘻嘻哈哈和奧爾維亞聊天，畢竟他的怒氣值快要滿了，隨時可以放超必殺。
好嘛，之前是征服大地，現在是遠古那塊地。我要是再追問下去，你是不是要說，我在這裏刨的每根木頭都是在營救我的祖宗？！
奧爾維亞扯起笑臉，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來：“是嗎，反正不需要再弄木頭了吧？”
“對啊，不需要。”
“耕田？”
“有隨從和俘虜耕啦~都這麽多天了，你這個本地居民可以好好休息咯。”
玩家倒也沒指使他忙前忙後，畢竟原住民也分好幾種。
對他們來說發任務給經驗、貢獻值的是第一檔，給錢給裝備的是第二檔，奧爾維亞好歹也是個提供好感度的第三檔。
再說現在圍墻裏的田雖然還沒分好，但那都是【有主】的。
貢獻點不夠兌換？沒關系，我們在論壇上各自選好位置，等貢獻值夠了直接換田契。
《魔法紀元》裏的特殊npc擁有很高的權限，艾莉婭的口徑和公告是一致的：
房子，誰建就屬於誰。
每位玩家都對自己動手建好的第一套房子和房子周圍那塊地有優先兌換權。
一旦有人想提前兌換有主之地，艾莉婭就會把擁有優先兌換權的主人一起喊過來，達不成協議是無法搶奪的。
他吃飽了撐的才會騙原住民耕別人的地哩，好感度不要啦？
聽他這麽說，奧爾維亞的臉色才好了點。
這魔法學校好歹不像農野村，不會強迫學生務農。雖然被人安排去做木匠活也很過分就是了。
他按下性子詢問這位學長：“那請問學校什麽時候開學呢？教授又在哪裏？”
玩家哦了一聲“稍等，我問問。”
學長就這樣撐著頭發呆，在奧爾維亞快要失去耐心時才晃蕩一下回神。
“問好了，你監護人讓我帶你先試試看我們的學習方法有沒有用。”
“監護人？”
“豆豆糖啊。”
呃……奧爾維亞沒有反駁，他老實地點點頭：“好，請學長教我。”
只見這位玩家風風火火跑回去，風風火火跑回來，手上拎了只野兔子，噗嘰一聲甩在他面前：“來，殺只野兔先啦。”
哢吧，好像有什麽東西斷了，那是小精靈拉伸到極限的理智。
他把牙齒咬得哢吧哢吧響，以最下限的心情揣測這位玩家：你又又又要我騙做事對吧？這次是幫忙殺兔子！
火氣雖然大，他卻還有些理智。
萬一呢，萬一這次是真的呢，萬一那些學長學姐詭異的本事真的是通過殺野兔練成的呢？畢竟用傳統方法學習魔法的師哥師姐都沒有那麽強，離開魔網直接死蝦子一只。
強者說話總是頂用的，他耐著性子用飛彈術打死了兔子。
“學長，然後呢？”
玩家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肚子：“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股經驗值…我是說暖流，在丹田處流動？”
“沒有。”奧爾維亞很確定沒有，他做了半天木工活，只有一股餓氣。
“那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變強了？”
“沒有。”誰會因為殺只兔子就變強啊？
“哎呀，那看來你與殺怪練級大法無緣啊學弟。”
“......”
“學弟？”
“......”
“學弟你不要這樣啊學弟，不然我們組隊多殺幾只？100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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