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為了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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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為了自己的小命
黃薇最後在自己的眼淚水中吃完了這頓晚飯，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吃飯而淚流滿臉。
她曾經想過看到自己的另一半給自己做飯而露出幸福的笑容，絕對沒想到會有一個老婆做的飯讓自己如此狼狽。
因為實在太難吃了，黃薇並沒有吃多少菜，她不想被程璐雲看出端倪，所以飯吃得也不多。
程璐雲看她這樣，面上都有些擔心：“薇哥兒，你怎麽就吃這麽些？”
——我為什麽吃這些，你心裏真的沒點數嗎？
這句話黃薇也就是在心裏想想，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說出來自己會被嘎，她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隱忍。
黃薇的嘴巴動了動，兩個字從牙齒縫裏鉆了出來：“減肥。”黃薇並不胖，她平日裏吃得不多不少正正好好，體態勻稱。
她從來沒想過減肥，畢竟在她的認知裏面，能吃是福。
可現在為了不再吃難吃的東西，黃薇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聽到黃薇說的話，程璐雲笑了笑：“薇哥兒瘦著呢，減什麽肥啊。”她雖然並不讚同黃薇說的話，但也沒有強行讓黃薇繼續吃東西，這讓黃薇狠狠松了口氣。
母女倆倒是吃了不少，黃澄澄用的是小碗，她給自己夾了很多菜，放在小碗裏伴著米飯一塊下了肚。她吃飯乖乖巧巧一點不鬧騰，簡直就是網絡上說的夢中情娃。
而程璐雲則端著碗，手拿著筷子每次都夾一點吃一口米飯，動作斯文柔美，從她吃飯的動作上就能看出她的性子。
黃薇吃得最快，她又不敢離桌，只能坐在那。她的坐姿非常標準，只是習慣性低下了頭，顯得背部有些佝僂。黃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抓了點褲子，來掩蓋內心的緊張。
母女倆吃飯很安靜，不多一會兒就吃好了。程璐雲站起身來準備收拾碗筷，黃薇看她起身，也趕忙站起來，幫忙一起收拾。
程璐雲笑著讓她別忙活，看電視去，黃薇搖了搖頭，從來就沒有自己歇息讓別人幹活的道理，剛剛讓程璐雲一個人做菜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說實話，還不如讓自己來做菜，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程璐雲做飯挺好的，色香都有，就是味道有問題。
黃薇要收拾，程璐雲也就勸了第一句就沒有再勸，只讓她幫著忙。黃薇看著自己剩下來的菜飯，有些不好意思，問程璐雲這些該怎麽辦？程璐雲還沒開口，黃澄澄蹦跶了起來：“爸爸真笨，剩菜剩飯要餵豬的！”
程璐雲眼神溫柔看著黃澄澄：“澄澄真聰明，能不能帶爸爸去餵豬呢？”
“沒問題的，澄澄帶爸爸去餵豬！”
黃澄澄拍著胸脯保證，伸手拽著黃薇就往後面走。穿過堂屋、經過後面的小房間到了後門口，黃澄澄打開後門，黃薇就聞到一股味道。這味道她是熟悉的，只是在城市待了太久，已經忘記了這種味道。
黃薇手裏拿著碗，黃澄澄牽著她來到豬圈前面，指著餵豬的食槽說：“爸爸，你倒進去。”
黃薇照做，蹲著給豬餵了剩飯。
她看到豬拱過來吃那麽一點點米飯，還覺得它有點可憐。回頭一想，她可憐一頭豬幹啥，自己都快小命不保了，再說這豬到底是不是活的都不知道。
黃薇只知道黃家村沒有活人，活豬有沒有還真不一定……
搞不好這豬吹口氣就能弄死自己！一想到這裏，黃薇趕緊站起來，跟黃澄澄說：“我們回去吧？”
黃澄澄點點頭，說好。
她們從後院出來，把門一關，就聞不到半點豬圈的味道，黃薇輕輕皺著鼻子嗅了下，還真聞不到。
這不可能，豬圈弄得再幹凈，也是有味道的，一道小小的門，哪能把味道隔絕得這麽徹底？但這家兩個鬼，就是可以。
黃薇本來是要幫忙刷碗的，可是等她餵完豬回來，發現程璐雲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搞定了，這讓她有一點愧疚感。黃薇想問家裏還有什麽要做的，卻被黃澄澄拉著一起去看電視。電視放在客廳裏，又回到了之前她們坐著的沙發上。
打開電視機，這時候只會放動畫片。
黃薇陪著黃澄澄一塊，也沒打算換臺。黃薇其實也挺喜歡看動畫片的，小時候同齡人、自己養父母的親生孩子在那看動畫片的時候，黃薇卻有幹不完的活。她放學回家就要幫襯著家裏，跑去竈臺做飯。
對於家裏養父母的孩子，黃薇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應該喊她姐姐，可是人家不願意，壓根不把黃薇當家裏人，
反而是當個奴仆，自然也不會喊她姐姐，就“餵”啊“餵”的。
養父母倒是會喊她小名，可黃薇並不喜歡他們喊自己，因為那意味著自己又有事情要做了。
從前看動畫片看得上，現在見到電視上面放的動畫片，黃薇看著也不覺得無聊。
黃澄澄乖乖的，就窩在她身邊，貼著她看動畫片。黃薇對動畫片的了解不多，但知名的幾個幼兒國產動畫還是知道，可面前放的一個都對不上號。
這畢竟是個不同的世界，可能這並不是黃薇那個世界的動畫。
黃薇靠著沙發背，和黃澄澄看著電視。屋外的天慢慢黑了下來，室內的光也漸漸暗淡。這種環境看電視反而好一點，感覺看得更加清楚。
程璐雲不知道去了哪裏，黃薇也不敢問，現在這樣安寧和諧的時候多好啊？還是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放松的環境讓黃薇松了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了下來。當人一旦開始懈怠，就容易犯困，黃薇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
“薇哥兒困了？”
這聲音讓黃薇一秒鐘就精神了起來，她朝著聲源看去，程璐雲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房間門口。
她也不動彈，就站在門框下，屋外已經擦黑，看不見多少光，屋內的電視機透出一點光來，那光不夠，只能打在她的下顎線上。
黃薇感覺這畫面有點恐怖，原本都歪坐在沙發上了，因為程璐雲的關系，她用手撐著沙發墊，讓自己看起來坐得正經些。
“啊……是，有點。”
程璐雲問的問題，她是不敢不回答的，還要斟酌一下用詞，免得讓程璐雲不開心。程璐雲沒再說什麽，只是伸手按了一下墻邊的開關，天花板的燈閃了幾下才徹底亮起。那光芒一閃一閃之間，程璐雲的臉在光暗中來回切換，讓黃薇一顆心整個吊了起來。
好在燈終究是亮起，程璐雲也沒對黃薇做什麽。
程璐雲往前走了幾步，對著黃薇說：“薇哥兒趕路回來確實是累到了，我今天看你出了好多汗呢。要不薇哥兒去樓上洗個澡，換身衣服就歇息吧。”
程璐雲略過黃薇，走到她旁邊，將靠著她不知何時昏昏欲睡的黃澄澄抱了起來：“澄澄也困了，今個兒都沒睡到午覺，
也早點睡。”
黃澄澄靠在程璐雲懷裏，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瞇瞪著問程璐雲：“媽媽，今天爸爸一起睡嗎？”
——啥，還要一起睡？
黃薇心裏咯噔了一下，白天有光的時候，黃薇還沒那麽害怕，到了晚上一點光都沒了和兩個鬼共處一室，那要自己的小命不要？黃薇有些猶豫，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找點理由拒絕，不然這整整一晚，真有可能出事。
沒等黃薇開口，程璐雲就先一步斷了黃薇的退路：“爸爸當然和澄澄一起睡覺，她可是澄澄的爸爸，這麽久沒見了，肯定想澄澄。”程璐雲抱著黃澄澄，居高臨下看著黃薇。
電燈在她身後，光從她背後打過來，讓她的面部陷入到陰影中。
“薇哥兒，你說呢？”
程璐雲明明表情很溫柔，嘴角還帶著笑，可黃薇覺得，要是自己敢說個“不”字，絕對會死。
面對這種強而有力的威脅，黃薇哪兒敢有別的意見？她忙不疊點頭，面上露出笑：“對，跟澄澄一起睡。”
讓她自稱“爸爸”有點困難，作為一個女生，她很難這麽自稱。
程璐雲抱著黃澄澄走了，黃薇松了一口氣。可程璐雲走了但沒完全走，她在門口回過身來：“薇哥兒，不上樓嗎？”
黃薇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字來：“上。”她從沙發上起身，跟在程璐雲後面，跟她一起出了客廳、穿過堂屋，來到堂屋後面的樓梯處。
程璐雲抱著黃澄澄上樓，黃薇有些猶豫：“要不讓我來抱孩子吧？”
程璐雲都做了那麽多事情了，抱著孩子爬樓梯也挺累的，她這一天除了前面走路那段什麽事也沒幹，老讓程璐雲忙活有點不好意思。程璐雲腳步頓了頓，但沒回頭：“沒事，我都抱習慣了，就這麽一小截，不礙事。”
她說完，就往上面去了。黃薇伸手扶著欄桿，跟著她上了二樓。
二樓的布局和一樓類似，但房間更多些，主次臥衛生間都在樓上，還有一間書房。
黃薇跟著程璐雲和黃澄澄進了主臥，看著那一張大床，腿有點軟。
真、真要和兩個鬼睡一張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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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薇最後在自己的眼淚水中吃完了這頓晚飯，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吃飯而淚流滿臉。
她曾經想過看到自己的另一半給自己做飯而露出幸福的笑容，絕對沒想到會有一個老婆做的飯讓自己如此狼狽。
因為實在太難吃了，黃薇並沒有吃多少菜，她不想被程璐雲看出端倪，所以飯吃得也不多。
程璐雲看她這樣，面上都有些擔心：“薇哥兒，你怎麽就吃這麽些？”
——我為什麽吃這些，你心裏真的沒點數嗎？
這句話黃薇也就是在心裏想想，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說出來自己會被嘎，她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隱忍。
黃薇的嘴巴動了動，兩個字從牙齒縫裏鉆了出來：“減肥。”黃薇並不胖，她平日裏吃得不多不少正正好好，體態勻稱。
她從來沒想過減肥，畢竟在她的認知裏面，能吃是福。
可現在為了不再吃難吃的東西，黃薇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聽到黃薇說的話，程璐雲笑了笑：“薇哥兒瘦著呢，減什麽肥啊。”她雖然並不讚同黃薇說的話，但也沒有強行讓黃薇繼續吃東西，這讓黃薇狠狠松了口氣。
母女倆倒是吃了不少，黃澄澄用的是小碗，她給自己夾了很多菜，放在小碗裏伴著米飯一塊下了肚。她吃飯乖乖巧巧一點不鬧騰，簡直就是網絡上說的夢中情娃。
而程璐雲則端著碗，手拿著筷子每次都夾一點吃一口米飯，動作斯文柔美，從她吃飯的動作上就能看出她的性子。
黃薇吃得最快，她又不敢離桌，只能坐在那。她的坐姿非常標準，只是習慣性低下了頭，顯得背部有些佝僂。黃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抓了點褲子，來掩蓋內心的緊張。
母女倆吃飯很安靜，不多一會兒就吃好了。程璐雲站起身來準備收拾碗筷，黃薇看她起身，也趕忙站起來，幫忙一起收拾。
程璐雲笑著讓她別忙活，看電視去，黃薇搖了搖頭，從來就沒有自己歇息讓別人幹活的道理，剛剛讓程璐雲一個人做菜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說實話，還不如讓自己來做菜，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程璐雲做飯挺好的，色香都有，就是味道有問題。
黃薇要收拾，程璐雲也就勸了第一句就沒有再勸，只讓她幫著忙。黃薇看著自己剩下來的菜飯，有些不好意思，問程璐雲這些該怎麽辦？程璐雲還沒開口，黃澄澄蹦跶了起來：“爸爸真笨，剩菜剩飯要餵豬的！”
程璐雲眼神溫柔看著黃澄澄：“澄澄真聰明，能不能帶爸爸去餵豬呢？”
“沒問題的，澄澄帶爸爸去餵豬！”
黃澄澄拍著胸脯保證，伸手拽著黃薇就往後面走。穿過堂屋、經過後面的小房間到了後門口，黃澄澄打開後門，黃薇就聞到一股味道。這味道她是熟悉的，只是在城市待了太久，已經忘記了這種味道。
黃薇手裏拿著碗，黃澄澄牽著她來到豬圈前面，指著餵豬的食槽說：“爸爸，你倒進去。”
黃薇照做，蹲著給豬餵了剩飯。
她看到豬拱過來吃那麽一點點米飯，還覺得它有點可憐。回頭一想，她可憐一頭豬幹啥，自己都快小命不保了，再說這豬到底是不是活的都不知道。
黃薇只知道黃家村沒有活人，活豬有沒有還真不一定……
搞不好這豬吹口氣就能弄死自己！一想到這裏，黃薇趕緊站起來，跟黃澄澄說：“我們回去吧？”
黃澄澄點點頭，說好。
她們從後院出來，把門一關，就聞不到半點豬圈的味道，黃薇輕輕皺著鼻子嗅了下，還真聞不到。
這不可能，豬圈弄得再幹凈，也是有味道的，一道小小的門，哪能把味道隔絕得這麽徹底？但這家兩個鬼，就是可以。
黃薇本來是要幫忙刷碗的，可是等她餵完豬回來，發現程璐雲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搞定了，這讓她有一點愧疚感。黃薇想問家裏還有什麽要做的，卻被黃澄澄拉著一起去看電視。電視放在客廳裏，又回到了之前她們坐著的沙發上。
打開電視機，這時候只會放動畫片。
黃薇陪著黃澄澄一塊，也沒打算換臺。黃薇其實也挺喜歡看動畫片的，小時候同齡人、自己養父母的親生孩子在那看動畫片的時候，黃薇卻有幹不完的活。她放學回家就要幫襯著家裏，跑去竈臺做飯。
對於家裏養父母的孩子，黃薇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應該喊她姐姐，可是人家不願意，壓根不把黃薇當家裏人，
反而是當個奴仆，自然也不會喊她姐姐，就“餵”啊“餵”的。
養父母倒是會喊她小名，可黃薇並不喜歡他們喊自己，因為那意味著自己又有事情要做了。
從前看動畫片看得上，現在見到電視上面放的動畫片，黃薇看著也不覺得無聊。
黃澄澄乖乖的，就窩在她身邊，貼著她看動畫片。黃薇對動畫片的了解不多，但知名的幾個幼兒國產動畫還是知道，可面前放的一個都對不上號。
這畢竟是個不同的世界，可能這並不是黃薇那個世界的動畫。
黃薇靠著沙發背，和黃澄澄看著電視。屋外的天慢慢黑了下來，室內的光也漸漸暗淡。這種環境看電視反而好一點，感覺看得更加清楚。
程璐雲不知道去了哪裏，黃薇也不敢問，現在這樣安寧和諧的時候多好啊？還是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放松的環境讓黃薇松了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了下來。當人一旦開始懈怠，就容易犯困，黃薇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
“薇哥兒困了？”
這聲音讓黃薇一秒鐘就精神了起來，她朝著聲源看去，程璐雲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房間門口。
她也不動彈，就站在門框下，屋外已經擦黑，看不見多少光，屋內的電視機透出一點光來，那光不夠，只能打在她的下顎線上。
黃薇感覺這畫面有點恐怖，原本都歪坐在沙發上了，因為程璐雲的關系，她用手撐著沙發墊，讓自己看起來坐得正經些。
“啊……是，有點。”
程璐雲問的問題，她是不敢不回答的，還要斟酌一下用詞，免得讓程璐雲不開心。程璐雲沒再說什麽，只是伸手按了一下墻邊的開關，天花板的燈閃了幾下才徹底亮起。那光芒一閃一閃之間，程璐雲的臉在光暗中來回切換，讓黃薇一顆心整個吊了起來。
好在燈終究是亮起，程璐雲也沒對黃薇做什麽。
程璐雲往前走了幾步，對著黃薇說：“薇哥兒趕路回來確實是累到了，我今天看你出了好多汗呢。要不薇哥兒去樓上洗個澡，換身衣服就歇息吧。”
程璐雲略過黃薇，走到她旁邊，將靠著她不知何時昏昏欲睡的黃澄澄抱了起來：“澄澄也困了，今個兒都沒睡到午覺，
也早點睡。”
黃澄澄靠在程璐雲懷裏，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瞇瞪著問程璐雲：“媽媽，今天爸爸一起睡嗎？”
——啥，還要一起睡？
黃薇心裏咯噔了一下，白天有光的時候，黃薇還沒那麽害怕，到了晚上一點光都沒了和兩個鬼共處一室，那要自己的小命不要？黃薇有些猶豫，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找點理由拒絕，不然這整整一晚，真有可能出事。
沒等黃薇開口，程璐雲就先一步斷了黃薇的退路：“爸爸當然和澄澄一起睡覺，她可是澄澄的爸爸，這麽久沒見了，肯定想澄澄。”程璐雲抱著黃澄澄，居高臨下看著黃薇。
電燈在她身後，光從她背後打過來，讓她的面部陷入到陰影中。
“薇哥兒，你說呢？”
程璐雲明明表情很溫柔，嘴角還帶著笑，可黃薇覺得，要是自己敢說個“不”字，絕對會死。
面對這種強而有力的威脅，黃薇哪兒敢有別的意見？她忙不疊點頭，面上露出笑：“對，跟澄澄一起睡。”
讓她自稱“爸爸”有點困難，作為一個女生，她很難這麽自稱。
程璐雲抱著黃澄澄走了，黃薇松了一口氣。可程璐雲走了但沒完全走，她在門口回過身來：“薇哥兒，不上樓嗎？”
黃薇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字來：“上。”她從沙發上起身，跟在程璐雲後面，跟她一起出了客廳、穿過堂屋，來到堂屋後面的樓梯處。
程璐雲抱著黃澄澄上樓，黃薇有些猶豫：“要不讓我來抱孩子吧？”
程璐雲都做了那麽多事情了，抱著孩子爬樓梯也挺累的，她這一天除了前面走路那段什麽事也沒幹，老讓程璐雲忙活有點不好意思。程璐雲腳步頓了頓，但沒回頭：“沒事，我都抱習慣了，就這麽一小截，不礙事。”
她說完，就往上面去了。黃薇伸手扶著欄桿，跟著她上了二樓。
二樓的布局和一樓類似，但房間更多些，主次臥衛生間都在樓上，還有一間書房。
黃薇跟著程璐雲和黃澄澄進了主臥，看著那一張大床，腿有點軟。
真、真要和兩個鬼睡一張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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