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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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才藝表演？沒聽說啊！這麽出其不意的嗎？
談以腦海飛速轉動，才藝？她有才藝嗎？
沒有。
談以悄咪咪地打量了一圈眾人，除了她，難道沒有其他人覺得導演組在強人所難嗎？！
可惜，她註定是要失望的。
湯夢晴自信滿滿，關渚小事一樁，康元思和席箬胸有成竹，就連屈林暉和葉昕都是一臉無所謂。
完了……
怪不得剛才個人介紹的時候，大家的關鍵詞裏都有些唱歌、跳舞、畫畫之類的東西，而她，只有一個泛善可陳的年紀第一。
兩個半小時前，還有幾個人為了不考試掙紮一二，現在，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和她同一戰線！
談以垂下頭，心也跟著沈了下去。
對了！
談以忽然想到什麽，飛速地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許丞。
在許丞所在那本小說裏，他就是個普通學霸，就算這個學霸是未來的高考狀元，就算這個學霸會三門外語，就算這個學霸數學物理雙學位，就算這個學霸以後是個成功的科研人員和商場大佬，但他也只是個沒有才藝的學霸啊！
在她身後的許丞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談以明亮清澈的眼睛。
對視片刻，相顧無言。
談以眨了眨眼，許丞，你倒是說話呀！這可是才藝表演耶！我們這種只會讀書的哪裏會什麽才藝表演啊！
許丞淺色的瞳孔頓了頓，側過身，一臉淡定地從談以身邊擦肩而過，快她一步走下了樓梯。
“以以？”葉昕見談以停在樓梯最後一階，不禁轉頭看向她。
談以勉強扯了扯嘴角，不情不願地邁出沈重的步伐，走下了這最後一階樓梯，眼睛還不死心地盯著許丞的後背。
許丞是這種不擅於表達自己的人嗎？
他不應該是那種要是不願意就散發寒氣的冰山嗎？
他要是不出言拒絕，自己怎麽好搭他的順風車呢？
可惜，盡管談以望眼欲穿，許丞的背影依然很堅定，沒有說出談以希望聽到的那句話。
眼看著大家圍坐在沙發上，眼看著沙發前的茶幾被搬走，眼看著客廳裏空出一塊地，談以緊張了。
為表公平，才藝表演的順序由抽簽決定。
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談以抽到了最後一名。
第一個要上場的是康元思。
他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我現場作畫，在大家才藝表演結束前，完成一副大家的坐在一起的畫？”
總導演何芮聞言眼前一亮。
這是個好主意，到時候畫完了掛在別墅裏，比起普通的合照，更有意趣。
葉昕一聽，也舉起手來，“我抽簽順序在後面，但我也想畫畫當表演，可以和他一起嗎？”
導演組求之不得。
嘉賓親手畫的畫，以後都可以當作宣傳的物料。
導演組都同意了，其他人更不會有什麽意見。
康元思支起了隨身攜帶的畫架，坐在一旁，身體筆直。
至於葉昕倒是沒他那麽講究，接過導演組提供的一本速寫本，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就這樣，原本該屬於他們二人的表演時間瞬間就被壓縮掉了。
談以緊張得心跳都加快了許多，她得趕緊想想，能想出才藝最好，就算想不出來，也得想出個合適的措辭來，來委婉表達自己沒有才藝這個事實。
想著想著，談以沮喪地癟了癟嘴，她是最後一個，如果到時候說沒才藝，總覺得逃不過要丟臉了。
談以心情低落，完全沒看到第二個上場的屈林暉表演了一個漂亮流暢的花式運球。
屈林暉表演完還意猶未盡，“我看附近有個籃球場，我們哪天一起去打籃球啊！籃球還是要上比賽場才更有意思。”
坐著的湯夢晴“啪啪”地鼓著掌，下顎微微仰起，那雙漂亮的眼睛又大又亮，“好呀！到時候我就去給你們加油！”
屈林暉濃眉大眼的，聽到她這麽說，傻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寸頭。
下一個上場的是席箬。
她從剛剛起就一直在熱身，見屈林暉表演結束，才換上自己隨身帶的舞鞋。
瀑布般黑長的秀發被她一把挽起，手腕翻動間盤成了一個紮實的丸子頭。
“我給大家表演一段最近在練習的舞蹈——”席箬微微一笑，“荷風醉。”
隨著她擺好姿勢，節目組將席箬交給他們的音頻在手機上放出。
靜靜的，是流水潺潺聲。
談以被這聲音吸引，擡頭看向前方，正好看到席箬側過半邊臉過來。
耀眼的陽光落在窗外的泳池上，反射出來的光點稀稀地落在席箬的臉上，斑駁璀璨。
隨著音樂聲漸起，席箬的手臂慢慢伸展開，柔軟而有力地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指嫵媚地撫過臉側，一只腳緩慢擡起，直到頭頂定住，面上淡淡的席箬突然唇角一勾，笑了。
樂聲婉轉，席箬快速地轉了一個圈。
明明她沒有穿漂亮飄逸的表演服，只是普通的T恤和長褲，可那一瞬間，仿佛一只要起飛的蝴蝶。
這是談以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一場古典舞的表演，席箬的舞步時緩時疾，她的每一個回眸，嘴角的微笑，都好像一把無形的鉤子，吸引著全場的目光。
好漂亮啊。
談以看得出了神，席箬的舞既輕柔又有力道，下腰的時候，會讓人驚訝於她的柔韌性之強，可單腳站立一動不動的時候，又能讓人感受到她核心的強大。
大家好像被席箬帶領著，領略到了漣漪蕩漾的湖面，無窮碧波的蓮葉，和沈醉人心的晚風。
短短五分鐘，一舞作罷。
席箬還保持著最後垂眸低腰的姿勢，微微喘著氣。
不知是誰先鼓的掌，一時之間，掌聲雷動。
席箬朝著大家鞠了個躬，嘴角明艷的笑意重新變回溫淡，“謝謝大家。”
說著，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絲毫沒有驕傲之態。
葉昕從速寫本中擡起頭來，悄悄和談以咬耳朵，“席箬好厲害啊！我看不懂但還是覺得好厲害啊！”
談以狠狠點頭讚同，“真的跳得好好看！好羨慕她柔韌性這麽好，我的四肢就硬得和石頭一樣。”
二人說著悄悄話的時候，下一個要表演的人已經站了起來。
關渚走到客廳中，瞥了席箬一眼，“我給大家表演一段locking吧。”
說完，他把腦袋上的棒球帽往下壓了壓。
節奏感十足的音樂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它點頭搖擺，關渚動作快的時候只能看到他手腳的殘影，秀得談以一楞一楞的。
偶爾一閃而過，能看到關渚從帽檐下露出來的嘴角揚起輕松自信的弧度，仿佛跳舞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為快樂的事。
如果說席箬的舞是柔美，關渚的舞就是酷帥。
關渚的舞特別調動氛圍，屈林暉腦袋晃著晃著就站了起來，對著關渚“woo”了起來，葉昕也雙眼晶亮，一眨不眨地盯著關渚。
大家都情不自禁跟著關渚一起搖擺，就連一直情緒沒什麽波動的許丞也跟著微微點著腦袋，眼中對關渚的興味一閃而過。
音樂結束，關渚的動作定住，最後的動作，他指向了席箬，微微仰了仰頭。
這是挑釁？
席箬瞇了瞇眼，下一瞬，嘴角勾起。
她朝著關渚無畏一笑，直接挑釁了回去，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她可以謙虛，但對外人？席箬眼中滿是光彩奪目的自信。
在這樣兩段精彩得不得了的舞蹈環節後，下一個要上場的湯夢晴表情卻有些古怪。
沒人知道，她原先的打算，也是跳舞！
不過，有席箬和關渚珠玉在前，自己再跳準備好的可愛風舞蹈，怕是沖擊力不夠，泯然眾人。
湯夢晴趁著大家還在誇獎席箬和關渚的舞各有千秋的好看，腦海飛速運轉，她來參加綜藝是為了脫穎而出的，可不是給別人作配的。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窗前的那架三腳鋼琴上。
有了！
湯夢晴微笑著起身，“下一個是我~”
“箬箬和關關都跳了這麽厲害的舞，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鋼琴演奏吧。”
說著，她指了指在陽光下發著光的鋼琴。
攝影師趕緊將鏡頭調轉到鋼琴上，這會時間剛好，天邊的晚霞紅光從落地窗中穿過，給鋼琴所在的那個角落仿佛打上了一層唯美的光。
湯夢晴慢慢地走向窗前的鋼琴，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給她鍍了一層金光。
她在鋼琴前坐好，手指將朝著眾人那面的頭發捋至耳後，笑容恰到好處，“接下來，我給大家帶來一首卡農。”
舒緩的鋼琴音響起，湯夢晴在紅霞下美輪美奐。
談以聽著聽著，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湯夢晴結束後，就輪到許丞了，然後，就是她。
席箬和關渚的舞蹈太精彩了，導致她現在也沒了太大會丟臉的感覺。
和那兩個人比才藝，大部人都是要丟人的。
就是……雖然腦子裏都懂，可一想到自己成為在場唯一一個拿不出才藝的人，談以還是有些沮喪。
比不過人家是一回事，不戰而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知不覺中，湯夢晴的演奏結束了。
談以猛地驚醒過來，機械地給她鼓掌。
倒數第二個，輪到許丞了。
等下就要輪到她說出那句會讓氣氛變得很尷尬的“我什麽都不會”了。
談以默默地垂下眼，開始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因此，她沒註意到，許丞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極短的一瞬。
“許丞，你要表演什麽呀？”湯夢晴還坐在鋼琴邊，圓圓的杏眼滿是好奇。
談以也隨著她的話，擡起頭看向對面的許丞，眼中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期待。
許丞的視線收斂，嘴唇微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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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註定是要失望的。
湯夢晴自信滿滿，關渚小事一樁，康元思和席箬胸有成竹，就連屈林暉和葉昕都是一臉無所謂。
完了……
怪不得剛才個人介紹的時候，大家的關鍵詞裏都有些唱歌、跳舞、畫畫之類的東西，而她，只有一個泛善可陳的年紀第一。
兩個半小時前，還有幾個人為了不考試掙紮一二，現在，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和她同一戰線！
談以垂下頭，心也跟著沈了下去。
對了！
談以忽然想到什麽，飛速地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許丞。
在許丞所在那本小說裏，他就是個普通學霸，就算這個學霸是未來的高考狀元，就算這個學霸會三門外語，就算這個學霸數學物理雙學位，就算這個學霸以後是個成功的科研人員和商場大佬，但他也只是個沒有才藝的學霸啊！
在她身後的許丞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談以明亮清澈的眼睛。
對視片刻，相顧無言。
談以眨了眨眼，許丞，你倒是說話呀！這可是才藝表演耶！我們這種只會讀書的哪裏會什麽才藝表演啊！
許丞淺色的瞳孔頓了頓，側過身，一臉淡定地從談以身邊擦肩而過，快她一步走下了樓梯。
“以以？”葉昕見談以停在樓梯最後一階，不禁轉頭看向她。
談以勉強扯了扯嘴角，不情不願地邁出沈重的步伐，走下了這最後一階樓梯，眼睛還不死心地盯著許丞的後背。
許丞是這種不擅於表達自己的人嗎？
他不應該是那種要是不願意就散發寒氣的冰山嗎？
他要是不出言拒絕，自己怎麽好搭他的順風車呢？
可惜，盡管談以望眼欲穿，許丞的背影依然很堅定，沒有說出談以希望聽到的那句話。
眼看著大家圍坐在沙發上，眼看著沙發前的茶幾被搬走，眼看著客廳裏空出一塊地，談以緊張了。
為表公平，才藝表演的順序由抽簽決定。
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談以抽到了最後一名。
第一個要上場的是康元思。
他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我現場作畫，在大家才藝表演結束前，完成一副大家的坐在一起的畫？”
總導演何芮聞言眼前一亮。
這是個好主意，到時候畫完了掛在別墅裏，比起普通的合照，更有意趣。
葉昕一聽，也舉起手來，“我抽簽順序在後面，但我也想畫畫當表演，可以和他一起嗎？”
導演組求之不得。
嘉賓親手畫的畫，以後都可以當作宣傳的物料。
導演組都同意了，其他人更不會有什麽意見。
康元思支起了隨身攜帶的畫架，坐在一旁，身體筆直。
至於葉昕倒是沒他那麽講究，接過導演組提供的一本速寫本，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就這樣，原本該屬於他們二人的表演時間瞬間就被壓縮掉了。
談以緊張得心跳都加快了許多，她得趕緊想想，能想出才藝最好，就算想不出來，也得想出個合適的措辭來，來委婉表達自己沒有才藝這個事實。
想著想著，談以沮喪地癟了癟嘴，她是最後一個，如果到時候說沒才藝，總覺得逃不過要丟臉了。
談以心情低落，完全沒看到第二個上場的屈林暉表演了一個漂亮流暢的花式運球。
屈林暉表演完還意猶未盡，“我看附近有個籃球場，我們哪天一起去打籃球啊！籃球還是要上比賽場才更有意思。”
坐著的湯夢晴“啪啪”地鼓著掌，下顎微微仰起，那雙漂亮的眼睛又大又亮，“好呀！到時候我就去給你們加油！”
屈林暉濃眉大眼的，聽到她這麽說，傻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寸頭。
下一個上場的是席箬。
她從剛剛起就一直在熱身，見屈林暉表演結束，才換上自己隨身帶的舞鞋。
瀑布般黑長的秀發被她一把挽起，手腕翻動間盤成了一個紮實的丸子頭。
“我給大家表演一段最近在練習的舞蹈——”席箬微微一笑，“荷風醉。”
隨著她擺好姿勢，節目組將席箬交給他們的音頻在手機上放出。
靜靜的，是流水潺潺聲。
談以被這聲音吸引，擡頭看向前方，正好看到席箬側過半邊臉過來。
耀眼的陽光落在窗外的泳池上，反射出來的光點稀稀地落在席箬的臉上，斑駁璀璨。
隨著音樂聲漸起，席箬的手臂慢慢伸展開，柔軟而有力地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指嫵媚地撫過臉側，一只腳緩慢擡起，直到頭頂定住，面上淡淡的席箬突然唇角一勾，笑了。
樂聲婉轉，席箬快速地轉了一個圈。
明明她沒有穿漂亮飄逸的表演服，只是普通的T恤和長褲，可那一瞬間，仿佛一只要起飛的蝴蝶。
這是談以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一場古典舞的表演，席箬的舞步時緩時疾，她的每一個回眸，嘴角的微笑，都好像一把無形的鉤子，吸引著全場的目光。
好漂亮啊。
談以看得出了神，席箬的舞既輕柔又有力道，下腰的時候，會讓人驚訝於她的柔韌性之強，可單腳站立一動不動的時候，又能讓人感受到她核心的強大。
大家好像被席箬帶領著，領略到了漣漪蕩漾的湖面，無窮碧波的蓮葉，和沈醉人心的晚風。
短短五分鐘，一舞作罷。
席箬還保持著最後垂眸低腰的姿勢，微微喘著氣。
不知是誰先鼓的掌，一時之間，掌聲雷動。
席箬朝著大家鞠了個躬，嘴角明艷的笑意重新變回溫淡，“謝謝大家。”
說著，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絲毫沒有驕傲之態。
葉昕從速寫本中擡起頭來，悄悄和談以咬耳朵，“席箬好厲害啊！我看不懂但還是覺得好厲害啊！”
談以狠狠點頭讚同，“真的跳得好好看！好羨慕她柔韌性這麽好，我的四肢就硬得和石頭一樣。”
二人說著悄悄話的時候，下一個要表演的人已經站了起來。
關渚走到客廳中，瞥了席箬一眼，“我給大家表演一段locking吧。”
說完，他把腦袋上的棒球帽往下壓了壓。
節奏感十足的音樂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它點頭搖擺，關渚動作快的時候只能看到他手腳的殘影，秀得談以一楞一楞的。
偶爾一閃而過，能看到關渚從帽檐下露出來的嘴角揚起輕松自信的弧度，仿佛跳舞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為快樂的事。
如果說席箬的舞是柔美，關渚的舞就是酷帥。
關渚的舞特別調動氛圍，屈林暉腦袋晃著晃著就站了起來，對著關渚“woo”了起來，葉昕也雙眼晶亮，一眨不眨地盯著關渚。
大家都情不自禁跟著關渚一起搖擺，就連一直情緒沒什麽波動的許丞也跟著微微點著腦袋，眼中對關渚的興味一閃而過。
音樂結束，關渚的動作定住，最後的動作，他指向了席箬，微微仰了仰頭。
這是挑釁？
席箬瞇了瞇眼，下一瞬，嘴角勾起。
她朝著關渚無畏一笑，直接挑釁了回去，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她可以謙虛，但對外人？席箬眼中滿是光彩奪目的自信。
在這樣兩段精彩得不得了的舞蹈環節後，下一個要上場的湯夢晴表情卻有些古怪。
沒人知道，她原先的打算，也是跳舞！
不過，有席箬和關渚珠玉在前，自己再跳準備好的可愛風舞蹈，怕是沖擊力不夠，泯然眾人。
湯夢晴趁著大家還在誇獎席箬和關渚的舞各有千秋的好看，腦海飛速運轉，她來參加綜藝是為了脫穎而出的，可不是給別人作配的。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窗前的那架三腳鋼琴上。
有了！
湯夢晴微笑著起身，“下一個是我~”
“箬箬和關關都跳了這麽厲害的舞，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鋼琴演奏吧。”
說著，她指了指在陽光下發著光的鋼琴。
攝影師趕緊將鏡頭調轉到鋼琴上，這會時間剛好，天邊的晚霞紅光從落地窗中穿過，給鋼琴所在的那個角落仿佛打上了一層唯美的光。
湯夢晴慢慢地走向窗前的鋼琴，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給她鍍了一層金光。
她在鋼琴前坐好，手指將朝著眾人那面的頭發捋至耳後，笑容恰到好處，“接下來，我給大家帶來一首卡農。”
舒緩的鋼琴音響起，湯夢晴在紅霞下美輪美奐。
談以聽著聽著，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湯夢晴結束後，就輪到許丞了，然後，就是她。
席箬和關渚的舞蹈太精彩了，導致她現在也沒了太大會丟臉的感覺。
和那兩個人比才藝，大部人都是要丟人的。
就是……雖然腦子裏都懂，可一想到自己成為在場唯一一個拿不出才藝的人，談以還是有些沮喪。
比不過人家是一回事，不戰而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知不覺中，湯夢晴的演奏結束了。
談以猛地驚醒過來，機械地給她鼓掌。
倒數第二個，輪到許丞了。
等下就要輪到她說出那句會讓氣氛變得很尷尬的“我什麽都不會”了。
談以默默地垂下眼，開始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因此，她沒註意到，許丞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極短的一瞬。
“許丞，你要表演什麽呀？”湯夢晴還坐在鋼琴邊，圓圓的杏眼滿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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