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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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回到府中的楚楚卻沒忙著休息，即使已經天色已晚，她還是去書房寫了一封書信，讓見瑤趁著夜色送去了胭脂鋪裏。
信中寫明今日之事，讓太子查查在宮裏她酒杯中的毒藥，究竟是宮女下的，還是進宮的世家貴女和夫人們的手。
等見瑤出去送信後，楚楚從袖中把那只沾過酒水的酒杯拿了出來。
撒了些自己剛剛制好的藥粉在其中，杯壁上的顏色立刻變得發黑，證明這確實是被下了毒的酒杯。
只是這毒也不甚高明，先前在宮中人多嘈雜，楚楚不敢深究，如今一聞便知這酒杯上有一股斷腸草的味道，只是這斷腸草的分量下的比較輕，不算太重，如果在宮裏那杯酒被楚楚不小心喝進去的話，大抵會在府中躺上半個月。
不過這下毒之人究竟是為何呢？給她下了毒，但是卻又不想讓她死。
楚楚看著這杯子出了神，沒留意夜色已經漸漸深了。
等到見瑤送完信回來看見書房的燭火還亮著，才走進來道：“姑娘先睡吧，今日也熬了一天了，有什麽事明日再想也是一樣的。”
楚楚拿著杯子沒松手，索性帶進了自家房中，放在了梳妝鏡前還特意放在了妝奩中。
只怕是個不眠夜。
楚楚安心睡著，太子卻著急的連今天都等不得了，迫不及待的跟著聖上回了寢殿。
聖上暈暈乎乎的，連太子說什麽都沒聽清楚，最後只聽到一個賜婚。
聖上才猛然清醒了，“賜婚，你要朕賜婚？誰家的姑娘？可是先前你同朕說過的那個？”
“對對對——父皇，您既然酒醒了，就快快擬旨吧，不然明日我怕您這兒媳婦就跑了。”
“胡說八道，怎麽會跑呢？”
太子殿下連哄帶嚇的，“父皇，我可沒說假話父皇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在京中的名聲向來不怎麽好，若是這姑娘回府和長輩們一商量，覺得我這太子配不上，那可怎麽辦？”
“胡鬧，這京中怎麽會有太子配不上的人，太子你放心，朕現在就給你擬旨。”
太子殿下等賜婚旨意一到手，拿了一份，剩下的一份還不忘記讓王公公明日一早就去傅太傅府裏頒旨。
太子殿下拿了聖旨就走，聖上都還沒回過神來的，只好指著太子的背影在身後對一旁候著的大監說著話：“看看，這太子還沒成親呢，都忘了朕這個親爹了。”
不過聖上也就這麽一說，其實聖上的心裏也有感慨，二十年，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太子總算是要成親了。
這江山。也有人可以繼承了。
————
蕭博回了府中之後便感覺身子不適，一開始並未覺得是有人下毒，還以為是連日來的勞累染了風寒，可是請郎中進府中診治了一番，才斷定這是身染惡疾，一般的郎中不敢下猛藥。
蕭墨走投無路，只好連夜去齊王府上遞了帖子，希望齊王進宮請一個太醫過來。
蕭大人畢竟離開京中的時日太久了，如今的官職也遠遠夠不上能請太醫的職位，只好請齊王出府。
對於蕭墨的請求，齊王也是從來不會拒絕的。
二話沒說的就拿了帖子，讓人進宮請了正在當值的太醫，給蕭博診斷。
楚楚本來也沒指望讓這毒成為無人知曉的毒藥。
太醫也很快的診斷出來，確認蕭博是中了毒了，可如今蕭博昏睡不醒，在宮中發生了什麽，也無人知曉。
從哪裏能猜到他中的是什麽毒呢？蕭墨一籌莫展，太醫也是沒了辦法。
還是要盡快找出這是什麽毒，此毒兇險萬分，不過半日的功夫便侵入了肺腑，其若是不盡早解毒，等毒侵入了心脈，恐有性命之憂。
就連太醫院的太醫也解不了的毒，蕭墨不由的多了一個心思。在京中還有誰能給叔父下此般毒藥。
齊王不免也有些擔憂，蕭博此時若是不行，那此人怕是廢了。
本就是進京給蕭墨當助力的人，如今反而身重劇毒，命不久矣。
齊王不由得擔心，籌備已久的計劃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就不好了。
成大事者當有所決斷，這是齊王對蕭默說的話。
“王爺，您的意思是？”
“蕭博剛進京就遭此毒殺，蕭墨，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做實你的身份。”
“那王爺，您覺得時機到了嗎？”
“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了。蕭博如今昏迷著，你明日就可覲見聖上。”
齊王總覺得如今事情的變化正在朝一個不可預知的方向，他有些擔心。
果決道：“就明日了，不能再等了，明日，等你進宮後，聖上若是不信的話，你便傳信於我。本王親自進宮向聖上陳明緣由，你和你的母親終究是要認祖歸宗的。”
聽齊王說起母親，蕭墨的決心更堅定了些。
“好，那就明日。借由叔父昏迷一事進宮，向聖上陳明緣由。”
“是你的終將是你的，永遠也跑不掉的。”
蕭墨對齊王道：“此事若成，蕭墨定不忘齊王之大恩德。”
“本王同你的母親從前也算得上是舊相識，”齊王看著眼前的蕭墨，恍然間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嬌弱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怯生生的笑著，喊著自己的名字。
一晃眼已經是二十年了。那女子早已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裏香消玉殞，只留下她唯一的血脈。
齊王忽然說道：“你長得很像你的母親。”
蕭墨從前從未聽人這般說過，待到知曉了自己的身世才知道，撫養自己的母親和自己並無血緣關系，而生身母親卻早已紅顏消散。
“娘親她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的。”
“是啊，你娘親如此善良，定會保佑你的。”
兩個人在深夜定下了明日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或許會顛覆這個王朝。
等齊王匆匆從蕭府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擦亮了。
蕭墨一夜未睡，他在思索進宮後對聖上該說的每一句話。
成王敗寇就在一夕之間，容不得半點差池。
————
齊王府中也有人一夜未眠。
裴瑜和長樂早早的就分了房睡，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長樂拉著裴瑜的手怎麽也不撒開，苦苦哀求著他。
“今夜就來我房中吧，就當是陪陪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這麽從此要把我厭惡了嗎？”
長樂淚水連連哭花了自己的臉，也哭傷了自己的心。
裴瑜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可終究是自己曾經歡喜娶進門的妻子，心一軟便留了下來。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一夜長樂為什麽要讓自己留下來？
長樂久久不敢入睡，她想著今日在宴席上的每一幕。
她親眼看著那高自己一頭的榮華郡主受所有人的追捧，無數人用艷羨的眼光看著榮華。
可曾經自己也是這般的啊，
明明她和自己同為郡主，為何自己如今的生活過得這般艱難，而她卻過得那般如意，長樂不服。
自從上一次偶然進入裴瑜的書房看見裴瑜在宣紙上寫下的楚楚二字，長樂便已有了一些懷疑。
楚楚，時楚楚，在她還沒有被封為榮華郡主的時候，她只是時楚楚。
長樂有些不明白，裴瑜為何會在宣紙上寫下她的名字，想起裴瑜對自己越發的疏遠，長樂有了猜疑。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自己或許早就已經和裴瑜有了子嗣。
絕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既遭夫君嫌棄，又遭婆母折辱，都是因為她。
長樂托人從母家悄悄的拿上了一點點的毒藥，只是一點點，不是毒人的，這是毒老鼠和兔子的，聽人說這藥若是被人喝了，也不會立即死去，一開始只會覺得腹痛。
她沒有想要楚楚死的，長樂想只是給她一個教訓罷了，一個教訓而已。
就在楚楚和傅詩婉離開的那段時間裏，長樂裝作要去外出換衣，出殿的路上剛好可以經過楚楚的位置。
時間來不及，長樂只來得及下在酒壺的壺口上，下了一點點，掩著袖子沒有任何人察覺。
她想只是給楚楚一點教訓而已。
她就這麽等啊等，等到宴席結束，也沒有聽楚楚傳太醫的聲音。
她有些擔憂，是不是被發現了，如果被發現了，按著裴瑜的脾氣，說不定會和她合離的。
長樂心慌著直至上了馬車，還有些擔心。
若是被人發現了可怎麽好？這宮殿中這麽多人，難道不會發現她的小動作？
可是楚楚可恨，榮華如此可恨，若是不做點什麽，實在是難解她的恨意。
看著身側裴瑜熟睡的臉龐，長樂捂著眼，流下淚來。
————
裴容在外面耽擱了一會兒才回府，回府的時候剛好看見齊王打發人進宮去傳太醫。
裴瑜不免有些奇怪，齊王府中應該是有府醫的，怎麽會讓人拿著帖子去宮裏請太醫呢？
只是一個思慮的瞬間，他便瞧見了齊王也從府中走了出來。
差點撞了個正著，幸好裴容眼疾手快的躲開了。
看著齊王親自駕馬匆匆離去的身影，裴容也起了好奇心，跟在他的後面。
見齊王進了蕭府中，裴容察覺事情不對，索性在外等了好半晌。
結果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個晚上，直至天擦亮，齊王才從蕭府中走了出來。
不僅如此，裴容看見蕭墨親自出府相送。
自從知道了蕭墨的身世之後，裴容看向蕭墨和齊王的眼神裏總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深思，不過今日他看著齊王和蕭墨的神色都很沈重。
就猜到了，那太醫說不定就是給蕭府裏的某個人請的，應該是蕭博。
他有預感，蕭墨不會再就這麽等著了。
沈寂多時的他也該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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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的楚楚卻沒忙著休息，即使已經天色已晚，她還是去書房寫了一封書信，讓見瑤趁著夜色送去了胭脂鋪裏。
信中寫明今日之事，讓太子查查在宮裏她酒杯中的毒藥，究竟是宮女下的，還是進宮的世家貴女和夫人們的手。
等見瑤出去送信後，楚楚從袖中把那只沾過酒水的酒杯拿了出來。
撒了些自己剛剛制好的藥粉在其中，杯壁上的顏色立刻變得發黑，證明這確實是被下了毒的酒杯。
只是這毒也不甚高明，先前在宮中人多嘈雜，楚楚不敢深究，如今一聞便知這酒杯上有一股斷腸草的味道，只是這斷腸草的分量下的比較輕，不算太重，如果在宮裏那杯酒被楚楚不小心喝進去的話，大抵會在府中躺上半個月。
不過這下毒之人究竟是為何呢？給她下了毒，但是卻又不想讓她死。
楚楚看著這杯子出了神，沒留意夜色已經漸漸深了。
等到見瑤送完信回來看見書房的燭火還亮著，才走進來道：“姑娘先睡吧，今日也熬了一天了，有什麽事明日再想也是一樣的。”
楚楚拿著杯子沒松手，索性帶進了自家房中，放在了梳妝鏡前還特意放在了妝奩中。
只怕是個不眠夜。
楚楚安心睡著，太子卻著急的連今天都等不得了，迫不及待的跟著聖上回了寢殿。
聖上暈暈乎乎的，連太子說什麽都沒聽清楚，最後只聽到一個賜婚。
聖上才猛然清醒了，“賜婚，你要朕賜婚？誰家的姑娘？可是先前你同朕說過的那個？”
“對對對——父皇，您既然酒醒了，就快快擬旨吧，不然明日我怕您這兒媳婦就跑了。”
“胡說八道，怎麽會跑呢？”
太子殿下連哄帶嚇的，“父皇，我可沒說假話父皇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在京中的名聲向來不怎麽好，若是這姑娘回府和長輩們一商量，覺得我這太子配不上，那可怎麽辦？”
“胡鬧，這京中怎麽會有太子配不上的人，太子你放心，朕現在就給你擬旨。”
太子殿下等賜婚旨意一到手，拿了一份，剩下的一份還不忘記讓王公公明日一早就去傅太傅府裏頒旨。
太子殿下拿了聖旨就走，聖上都還沒回過神來的，只好指著太子的背影在身後對一旁候著的大監說著話：“看看，這太子還沒成親呢，都忘了朕這個親爹了。”
不過聖上也就這麽一說，其實聖上的心裏也有感慨，二十年，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太子總算是要成親了。
這江山。也有人可以繼承了。
————
蕭博回了府中之後便感覺身子不適，一開始並未覺得是有人下毒，還以為是連日來的勞累染了風寒，可是請郎中進府中診治了一番，才斷定這是身染惡疾，一般的郎中不敢下猛藥。
蕭墨走投無路，只好連夜去齊王府上遞了帖子，希望齊王進宮請一個太醫過來。
蕭大人畢竟離開京中的時日太久了，如今的官職也遠遠夠不上能請太醫的職位，只好請齊王出府。
對於蕭墨的請求，齊王也是從來不會拒絕的。
二話沒說的就拿了帖子，讓人進宮請了正在當值的太醫，給蕭博診斷。
楚楚本來也沒指望讓這毒成為無人知曉的毒藥。
太醫也很快的診斷出來，確認蕭博是中了毒了，可如今蕭博昏睡不醒，在宮中發生了什麽，也無人知曉。
從哪裏能猜到他中的是什麽毒呢？蕭墨一籌莫展，太醫也是沒了辦法。
還是要盡快找出這是什麽毒，此毒兇險萬分，不過半日的功夫便侵入了肺腑，其若是不盡早解毒，等毒侵入了心脈，恐有性命之憂。
就連太醫院的太醫也解不了的毒，蕭墨不由的多了一個心思。在京中還有誰能給叔父下此般毒藥。
齊王不免也有些擔憂，蕭博此時若是不行，那此人怕是廢了。
本就是進京給蕭墨當助力的人，如今反而身重劇毒，命不久矣。
齊王不由得擔心，籌備已久的計劃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就不好了。
成大事者當有所決斷，這是齊王對蕭默說的話。
“王爺，您的意思是？”
“蕭博剛進京就遭此毒殺，蕭墨，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做實你的身份。”
“那王爺，您覺得時機到了嗎？”
“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了。蕭博如今昏迷著，你明日就可覲見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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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決道：“就明日了，不能再等了，明日，等你進宮後，聖上若是不信的話，你便傳信於我。本王親自進宮向聖上陳明緣由，你和你的母親終究是要認祖歸宗的。”
聽齊王說起母親，蕭墨的決心更堅定了些。
“好，那就明日。借由叔父昏迷一事進宮，向聖上陳明緣由。”
“是你的終將是你的，永遠也跑不掉的。”
蕭墨對齊王道：“此事若成，蕭墨定不忘齊王之大恩德。”
“本王同你的母親從前也算得上是舊相識，”齊王看著眼前的蕭墨，恍然間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嬌弱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怯生生的笑著，喊著自己的名字。
一晃眼已經是二十年了。那女子早已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裏香消玉殞，只留下她唯一的血脈。
齊王忽然說道：“你長得很像你的母親。”
蕭墨從前從未聽人這般說過，待到知曉了自己的身世才知道，撫養自己的母親和自己並無血緣關系，而生身母親卻早已紅顏消散。
“娘親她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的。”
“是啊，你娘親如此善良，定會保佑你的。”
兩個人在深夜定下了明日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或許會顛覆這個王朝。
等齊王匆匆從蕭府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擦亮了。
蕭墨一夜未睡，他在思索進宮後對聖上該說的每一句話。
成王敗寇就在一夕之間，容不得半點差池。
————
齊王府中也有人一夜未眠。
裴瑜和長樂早早的就分了房睡，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長樂拉著裴瑜的手怎麽也不撒開，苦苦哀求著他。
“今夜就來我房中吧，就當是陪陪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這麽從此要把我厭惡了嗎？”
長樂淚水連連哭花了自己的臉，也哭傷了自己的心。
裴瑜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可終究是自己曾經歡喜娶進門的妻子，心一軟便留了下來。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一夜長樂為什麽要讓自己留下來？
長樂久久不敢入睡，她想著今日在宴席上的每一幕。
她親眼看著那高自己一頭的榮華郡主受所有人的追捧，無數人用艷羨的眼光看著榮華。
可曾經自己也是這般的啊，
明明她和自己同為郡主，為何自己如今的生活過得這般艱難，而她卻過得那般如意，長樂不服。
自從上一次偶然進入裴瑜的書房看見裴瑜在宣紙上寫下的楚楚二字，長樂便已有了一些懷疑。
楚楚，時楚楚，在她還沒有被封為榮華郡主的時候，她只是時楚楚。
長樂有些不明白，裴瑜為何會在宣紙上寫下她的名字，想起裴瑜對自己越發的疏遠，長樂有了猜疑。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自己或許早就已經和裴瑜有了子嗣。
絕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既遭夫君嫌棄，又遭婆母折辱，都是因為她。
長樂托人從母家悄悄的拿上了一點點的毒藥，只是一點點，不是毒人的，這是毒老鼠和兔子的，聽人說這藥若是被人喝了，也不會立即死去，一開始只會覺得腹痛。
她沒有想要楚楚死的，長樂想只是給她一個教訓罷了，一個教訓而已。
就在楚楚和傅詩婉離開的那段時間裏，長樂裝作要去外出換衣，出殿的路上剛好可以經過楚楚的位置。
時間來不及，長樂只來得及下在酒壺的壺口上，下了一點點，掩著袖子沒有任何人察覺。
她想只是給楚楚一點教訓而已。
她就這麽等啊等，等到宴席結束，也沒有聽楚楚傳太醫的聲音。
她有些擔憂，是不是被發現了，如果被發現了，按著裴瑜的脾氣，說不定會和她合離的。
長樂心慌著直至上了馬車，還有些擔心。
若是被人發現了可怎麽好？這宮殿中這麽多人，難道不會發現她的小動作？
可是楚楚可恨，榮華如此可恨，若是不做點什麽，實在是難解她的恨意。
看著身側裴瑜熟睡的臉龐，長樂捂著眼，流下淚來。
————
裴容在外面耽擱了一會兒才回府，回府的時候剛好看見齊王打發人進宮去傳太醫。
裴瑜不免有些奇怪，齊王府中應該是有府醫的，怎麽會讓人拿著帖子去宮裏請太醫呢？
只是一個思慮的瞬間，他便瞧見了齊王也從府中走了出來。
差點撞了個正著，幸好裴容眼疾手快的躲開了。
看著齊王親自駕馬匆匆離去的身影，裴容也起了好奇心，跟在他的後面。
見齊王進了蕭府中，裴容察覺事情不對，索性在外等了好半晌。
結果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個晚上，直至天擦亮，齊王才從蕭府中走了出來。
不僅如此，裴容看見蕭墨親自出府相送。
自從知道了蕭墨的身世之後，裴容看向蕭墨和齊王的眼神裏總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深思，不過今日他看著齊王和蕭墨的神色都很沈重。
就猜到了，那太醫說不定就是給蕭府裏的某個人請的，應該是蕭博。
他有預感，蕭墨不會再就這麽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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