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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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宮中許久都沒有辦過如此盛大的宴會，京中的世家貴族們都忙著應酬交際，楚楚和傅詩婉埋頭吃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在一行人中出挑了不少。
楚楚是真的餓了，早早的就進了宮，肚子裏早就空空了。
不過一邊吃著，楚楚四處打量了一番，看見了蕭博的座位離爹爹的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有所準備一樣，蕭博身邊的人大多都是他從前京中的舊友，除了借著鎮北侯的由頭，楚楚找不到任何理由過去。
可一旦涉及到鎮北侯，楚楚原本果決的心，猶豫了。
“楚楚，怎麽了？吃不下嗎？”
傅詩婉在一旁對她說話，打亂了她的些許思路。
“無事的，婉姐姐，我去找娘親問些事兒。”
鎮北侯夫人坐在楚楚的前方，楚楚提著衣裙小跑了過去。
“娘親，你看爹爹，又喝這麽多的酒。”
鎮北侯夫人最是知道了，這些不過是旁人敬酒，鎮北侯不得不喝而已。
“無事的，楚楚，偶爾一次。”
“可爹爹從前在戰場上傷了身子，本就不能喝太多的酒。”
楚楚一邊在心裏飛快的思索著，一邊說著話，“娘親，楚楚從前給爹爹的醒酒丸，今日爹爹可帶了？”
鎮北侯夫人微微想了想，道：“你爹爹那個丟三落四的性子，交給他一定就不知道去哪裏了，不過今日我確實忘記帶來了。”
楚楚抓到了一個好時機，她摸了摸袖袋裏放著的解酒丸，道：“那娘親，我能給爹爹送過去嗎？或者找個侍女送過去也行。”
鎮北侯府夫人再懂鎮北侯不過了，若是被侍女經了手，鎮北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入口的，這是他行軍多年的謹慎。
楚楚想必也是知道的。
鎮北侯夫人看了一眼楚楚，又看向了鎮北侯的方向，小聲的在楚楚的耳邊道：“你爹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體不能喝酒，楚楚過去的時候記得給你爹爹留點面子。”
楚楚知道娘親的意思，心裏的愧疚和歉意交織著，楚楚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既然有了正當的理由，楚楚對娘親笑了笑，從身後走向了鎮北侯的方向。
此時此刻楚楚看去的時候，鎮北侯和另外幾個武將在痛飲著，蕭博的位置在鎮北侯的右後方，楚楚就這麽走過去的話，剛好能經過蕭博的座位。
眼下，蕭博正在和身旁的舊友敘舊，酒杯就被他拿在自己的手上，楚楚找不到什麽東西能有讓他直接觸碰到的機會。
毫無助力的太子甚至還有心情坐在高位上看戲。
即使看不到楚楚的神色，太子也知道她此時此刻的臉上一定是無助的，想想都覺得好笑。
其實他忘記告訴楚楚了一句話，這殿中的侍女全都是他的人，所以，楚楚就算是想做什麽的話，她們也會裝作看不見，甚至還會適時的給上助力。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有人見到了太子的手勢，不一會兒，一個侍女就攔住了楚楚的路。
“榮華郡主——”
那侍女並未多言，只是腰間露出了一樣對楚楚來說很熟悉的東西。
她很快的反應過來了，“你是誰的人？為什麽要攔住我。”
那侍女帶著楚楚來到了這殿中為數不多的死角區域，“郡主，這是奴婢馬上要端給蕭大人的糕點。”
言盡於此，可楚楚不敢賭，面前的女子究竟是誰的人，身上為何會帶著楚楚和太子殿下曾經畫過的圖紋玉墜，而這侍女又為何特意把自己拉到這裏來，難不成這人已經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麽？
看著侍女手上端著的一盤糕點，楚楚更不敢賭，這糕點若是被旁人誤食可就不好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榮華郡主，相信奴婢。”
死角處楚楚根本看不見太子的反應，思來想去，事不宜遲也只能是把兩種藥塗在了盤口的邊緣，楚楚還不忘記叮囑侍女。
“這上面的東西千萬不要隨意亂碰，一會兒你盡量把這盤東西放的離他近些，千萬，千萬不要被發現。”
那侍女的神色看上去比楚楚鎮定多了，微微行了一禮就走了出去。
楚楚看著她的背影，仍舊是半信半疑。
不過此時也不能就這麽走回去，若是被人看到了也要懷疑楚楚的動機，況且，兩個人做事，更是一份雙重保險。
等想清楚這個後，楚楚跟著侍女的腳步走了過去，手指在袖中把需要用到的藥粉藏進了指尖，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這藥只要沾到了身上，便會顯露出毒性來，指尖已經是楚楚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五——四——三——二——一——”
楚楚經過認識的叔伯們，大多都會行禮問安，蕭博的眼神剛好對上楚楚，楚楚屈身行禮道：“見過蕭大人。”
蕭博第一反應是看向楚楚的身後，才笑著問楚楚：“郡主是過來找侯爺的嗎？”
“是的，蕭大人嘗嘗這宮中的糕點，蕭二姑娘從前還和我說宮中的糕點和江南的糕點甚是不同。”
蕭博本來還有所防備，聽到蕭憶綿的名字也是多留了個心眼。
“看來我家這個小侄女兒還真是說對了，許久不來京中，也是要嘗嘗京中的點心。”
蕭博看著剛剛被端過來的糕點，眼神垂下了片刻，很快的又重新看向了楚楚，可楚楚看起來並不在意的模樣，轉身就往鎮北侯的方向去了。
而蕭博看著楚楚的背影，指尖輕輕的在裝糕點的盤中點了點。
今日大宴，送上來的糕點是八寶糕，不算太甜的口味，蕭博的指尖不偏不倚，剛好點在了裝盤用的桂花上。
楚楚松了口氣，方才時間太緊，她只能用衣袖掩飾著盡量把指尖的東西全都落在了盡量離蕭博很近的地方，好在殿中的光線雜亂，蕭博應該也察覺不出來。
整理好了心情，楚楚走到了鎮北侯的身邊，小聲喊道：“爹爹。”
鎮北侯看見楚楚很是驚喜，“楚楚，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楚楚和鎮北侯身邊的兩位認識的武將行了禮，“楚楚見過楊伯伯和王將軍。”
楊伯伯是負責京中黑羽衛的首領，而王將軍則是王猛將軍，邊關一戰之後，王猛將軍如今是左將軍了。
“榮華郡主不必如此多禮，這是來找侯爺的？”
楚楚走到鎮北侯的身邊小聲跟鎮北侯說了句：“爹爹，娘親說今日忘記給您拿解酒丸了，讓我給您送來”
說著楚楚就把玉瓶從袖口拿了出來放
在了爹爹的手心，用的是沒沾上藥粉的一只手。
鎮北侯爽朗一笑，“無事無事，不過楚楚你這一來，倒是沒人敢灌我的酒了。”
楊將軍和鎮北侯的年紀相仿，看著楚楚就是在看自己的女兒一樣。
“一眨眼的功夫，楚楚都這麽大了，前些時日你不在京中，全靠你夫人和楚楚。”
楚楚眨眼笑了笑，“楊伯伯說的嚴重了些，近來怎麽不見雪妹妹，從前雪妹妹最愛參加宴席了，每次小肚子都吃的圓圓鼓鼓的。”
楊之雪是楊將軍的幼女，如今不過八九歲的年紀，最是活潑的時候。
楊將軍也是最寵愛這個小女兒了，聽到楚楚問起來還嘆了口氣，“雪兒染了風寒，她娘親在家裏照顧她呢，我出門之前，還哭著喊著要和我一起來。”
楚楚寬慰道：“正是入秋的時節，多多註意就要了，雪妹妹如今也還是活潑的年紀。”
眼見著楚楚這麽貼心，楊將軍也嘆了口氣，對鎮北侯和王將軍說道：“還是小姑娘貼心，就我家那皮小子，莫說三天了，就是一天不打都能翻上天去。”
王將軍在一邊看著站在鎮北侯身邊的楚楚，也有些艷羨的開口，“姑娘和爹爹都很親，要這麽一說，我也想要個姑娘了。”
鎮北侯和楊將軍爽朗的笑著。
楚楚見玉瓶已經成功的遞給了爹爹，想著自己指尖上的毒，低聲跟爹爹說：“娘親還在等我，楚楚先回去了。”
鎮北侯點了點頭，還讓楚楚回去的時候小心不要被人給撞上了。
楚楚都一一應了下來，然後才對楊將軍和王將軍行禮告辭。
轉身走開的時候，楚楚還能聽見鎮北侯在同外人誇著自己的聲音。
“楚楚及笄後越發懂事了，小姑娘長大了更會心疼人。”
楚楚的心裏不知道是酸澀多些還是難過更多些。
原路返回的時候和楚楚擦肩而過的一個陌生侍女，給楚楚遞上了一塊帕子。
擦肩而過，楚楚連頭都沒敢回，直到回了座位上，才低著頭把帕子在手心裏展開。
上面寫了兩個字。
「擦手」
字跡工整，一看就不是太子親自寫的，不過這風格倒是很像。
楚楚不由的朝著高位看了一眼，太子正懶洋洋的坐在高位，慢條斯理的喝著酒，像是對周遭的一切都不太在意。
可是當楚楚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太子又能準確的察覺到。
隨後楚楚看到太子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楚楚垂下眸子，不再猶豫，擦幹凈了指尖後那墨跡也隨之散開，楚楚拿起一塊糕點，借著吃糕點的功夫又吃了一顆早就準備好的解毒丸。
只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楚楚就已經感覺到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她靜靜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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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許久都沒有辦過如此盛大的宴會，京中的世家貴族們都忙著應酬交際，楚楚和傅詩婉埋頭吃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在一行人中出挑了不少。
楚楚是真的餓了，早早的就進了宮，肚子裏早就空空了。
不過一邊吃著，楚楚四處打量了一番，看見了蕭博的座位離爹爹的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有所準備一樣，蕭博身邊的人大多都是他從前京中的舊友，除了借著鎮北侯的由頭，楚楚找不到任何理由過去。
可一旦涉及到鎮北侯，楚楚原本果決的心，猶豫了。
“楚楚，怎麽了？吃不下嗎？”
傅詩婉在一旁對她說話，打亂了她的些許思路。
“無事的，婉姐姐，我去找娘親問些事兒。”
鎮北侯夫人坐在楚楚的前方，楚楚提著衣裙小跑了過去。
“娘親，你看爹爹，又喝這麽多的酒。”
鎮北侯夫人最是知道了，這些不過是旁人敬酒，鎮北侯不得不喝而已。
“無事的，楚楚，偶爾一次。”
“可爹爹從前在戰場上傷了身子，本就不能喝太多的酒。”
楚楚一邊在心裏飛快的思索著，一邊說著話，“娘親，楚楚從前給爹爹的醒酒丸，今日爹爹可帶了？”
鎮北侯夫人微微想了想，道：“你爹爹那個丟三落四的性子，交給他一定就不知道去哪裏了，不過今日我確實忘記帶來了。”
楚楚抓到了一個好時機，她摸了摸袖袋裏放著的解酒丸，道：“那娘親，我能給爹爹送過去嗎？或者找個侍女送過去也行。”
鎮北侯府夫人再懂鎮北侯不過了，若是被侍女經了手，鎮北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入口的，這是他行軍多年的謹慎。
楚楚想必也是知道的。
鎮北侯夫人看了一眼楚楚，又看向了鎮北侯的方向，小聲的在楚楚的耳邊道：“你爹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體不能喝酒，楚楚過去的時候記得給你爹爹留點面子。”
楚楚知道娘親的意思，心裏的愧疚和歉意交織著，楚楚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既然有了正當的理由，楚楚對娘親笑了笑，從身後走向了鎮北侯的方向。
此時此刻楚楚看去的時候，鎮北侯和另外幾個武將在痛飲著，蕭博的位置在鎮北侯的右後方，楚楚就這麽走過去的話，剛好能經過蕭博的座位。
眼下，蕭博正在和身旁的舊友敘舊，酒杯就被他拿在自己的手上，楚楚找不到什麽東西能有讓他直接觸碰到的機會。
毫無助力的太子甚至還有心情坐在高位上看戲。
即使看不到楚楚的神色，太子也知道她此時此刻的臉上一定是無助的，想想都覺得好笑。
其實他忘記告訴楚楚了一句話，這殿中的侍女全都是他的人，所以，楚楚就算是想做什麽的話，她們也會裝作看不見，甚至還會適時的給上助力。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有人見到了太子的手勢，不一會兒，一個侍女就攔住了楚楚的路。
“榮華郡主——”
那侍女並未多言，只是腰間露出了一樣對楚楚來說很熟悉的東西。
她很快的反應過來了，“你是誰的人？為什麽要攔住我。”
那侍女帶著楚楚來到了這殿中為數不多的死角區域，“郡主，這是奴婢馬上要端給蕭大人的糕點。”
言盡於此，可楚楚不敢賭，面前的女子究竟是誰的人，身上為何會帶著楚楚和太子殿下曾經畫過的圖紋玉墜，而這侍女又為何特意把自己拉到這裏來，難不成這人已經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麽？
看著侍女手上端著的一盤糕點，楚楚更不敢賭，這糕點若是被旁人誤食可就不好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榮華郡主，相信奴婢。”
死角處楚楚根本看不見太子的反應，思來想去，事不宜遲也只能是把兩種藥塗在了盤口的邊緣，楚楚還不忘記叮囑侍女。
“這上面的東西千萬不要隨意亂碰，一會兒你盡量把這盤東西放的離他近些，千萬，千萬不要被發現。”
那侍女的神色看上去比楚楚鎮定多了，微微行了一禮就走了出去。
楚楚看著她的背影，仍舊是半信半疑。
不過此時也不能就這麽走回去，若是被人看到了也要懷疑楚楚的動機，況且，兩個人做事，更是一份雙重保險。
等想清楚這個後，楚楚跟著侍女的腳步走了過去，手指在袖中把需要用到的藥粉藏進了指尖，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這藥只要沾到了身上，便會顯露出毒性來，指尖已經是楚楚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五——四——三——二——一——”
楚楚經過認識的叔伯們，大多都會行禮問安，蕭博的眼神剛好對上楚楚，楚楚屈身行禮道：“見過蕭大人。”
蕭博第一反應是看向楚楚的身後，才笑著問楚楚：“郡主是過來找侯爺的嗎？”
“是的，蕭大人嘗嘗這宮中的糕點，蕭二姑娘從前還和我說宮中的糕點和江南的糕點甚是不同。”
蕭博本來還有所防備，聽到蕭憶綿的名字也是多留了個心眼。
“看來我家這個小侄女兒還真是說對了，許久不來京中，也是要嘗嘗京中的點心。”
蕭博看著剛剛被端過來的糕點，眼神垂下了片刻，很快的又重新看向了楚楚，可楚楚看起來並不在意的模樣，轉身就往鎮北侯的方向去了。
而蕭博看著楚楚的背影，指尖輕輕的在裝糕點的盤中點了點。
今日大宴，送上來的糕點是八寶糕，不算太甜的口味，蕭博的指尖不偏不倚，剛好點在了裝盤用的桂花上。
楚楚松了口氣，方才時間太緊，她只能用衣袖掩飾著盡量把指尖的東西全都落在了盡量離蕭博很近的地方，好在殿中的光線雜亂，蕭博應該也察覺不出來。
整理好了心情，楚楚走到了鎮北侯的身邊，小聲喊道：“爹爹。”
鎮北侯看見楚楚很是驚喜，“楚楚，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楚楚和鎮北侯身邊的兩位認識的武將行了禮，“楚楚見過楊伯伯和王將軍。”
楊伯伯是負責京中黑羽衛的首領，而王將軍則是王猛將軍，邊關一戰之後，王猛將軍如今是左將軍了。
“榮華郡主不必如此多禮，這是來找侯爺的？”
楚楚走到鎮北侯的身邊小聲跟鎮北侯說了句：“爹爹，娘親說今日忘記給您拿解酒丸了，讓我給您送來”
說著楚楚就把玉瓶從袖口拿了出來放
在了爹爹的手心，用的是沒沾上藥粉的一只手。
鎮北侯爽朗一笑，“無事無事，不過楚楚你這一來，倒是沒人敢灌我的酒了。”
楊將軍和鎮北侯的年紀相仿，看著楚楚就是在看自己的女兒一樣。
“一眨眼的功夫，楚楚都這麽大了，前些時日你不在京中，全靠你夫人和楚楚。”
楚楚眨眼笑了笑，“楊伯伯說的嚴重了些，近來怎麽不見雪妹妹，從前雪妹妹最愛參加宴席了，每次小肚子都吃的圓圓鼓鼓的。”
楊之雪是楊將軍的幼女，如今不過八九歲的年紀，最是活潑的時候。
楊將軍也是最寵愛這個小女兒了，聽到楚楚問起來還嘆了口氣，“雪兒染了風寒，她娘親在家裏照顧她呢，我出門之前，還哭著喊著要和我一起來。”
楚楚寬慰道：“正是入秋的時節，多多註意就要了，雪妹妹如今也還是活潑的年紀。”
眼見著楚楚這麽貼心，楊將軍也嘆了口氣，對鎮北侯和王將軍說道：“還是小姑娘貼心，就我家那皮小子，莫說三天了，就是一天不打都能翻上天去。”
王將軍在一邊看著站在鎮北侯身邊的楚楚，也有些艷羨的開口，“姑娘和爹爹都很親，要這麽一說，我也想要個姑娘了。”
鎮北侯和楊將軍爽朗的笑著。
楚楚見玉瓶已經成功的遞給了爹爹，想著自己指尖上的毒，低聲跟爹爹說：“娘親還在等我，楚楚先回去了。”
鎮北侯點了點頭，還讓楚楚回去的時候小心不要被人給撞上了。
楚楚都一一應了下來，然後才對楊將軍和王將軍行禮告辭。
轉身走開的時候，楚楚還能聽見鎮北侯在同外人誇著自己的聲音。
“楚楚及笄後越發懂事了，小姑娘長大了更會心疼人。”
楚楚的心裏不知道是酸澀多些還是難過更多些。
原路返回的時候和楚楚擦肩而過的一個陌生侍女，給楚楚遞上了一塊帕子。
擦肩而過，楚楚連頭都沒敢回，直到回了座位上，才低著頭把帕子在手心裏展開。
上面寫了兩個字。
「擦手」
字跡工整，一看就不是太子親自寫的，不過這風格倒是很像。
楚楚不由的朝著高位看了一眼，太子正懶洋洋的坐在高位，慢條斯理的喝著酒，像是對周遭的一切都不太在意。
可是當楚楚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太子又能準確的察覺到。
隨後楚楚看到太子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楚楚垂下眸子，不再猶豫，擦幹凈了指尖後那墨跡也隨之散開，楚楚拿起一塊糕點，借著吃糕點的功夫又吃了一顆早就準備好的解毒丸。
只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楚楚就已經感覺到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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