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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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裴容的衣領都被楚楚給哭濕了。
“世子哥哥——”
楚楚哭的眼睛疼了，下意識的喊著裴容。
裴容橫抱起她，讓她把頭藏在自己的懷中，“一會兒就給楚楚擦臉，楚楚自己別用手摸眼睛知道嗎？”
埋在裴容懷中的楚楚顯得分外乖巧，輕聲應了下來。
裴容抱著楚楚，快步走回了涼亭中，見瑤還算準備的充分，用新帕子沾了水，給楚楚擦了擦臉，又從馬車上拿了脂粉給楚楚遮了遮哭紅的眼圈。
楚楚一直沒撒手，裴容也就一直沒松手。
“裴容——”
楚楚還是有些不習慣對如今的裴容直接喚他的名字，晃了晃自己還抓著的衣角，楚楚問道：“那你還知道了什麽？”
裴容想了想，“或許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還有一些或許無關緊要，我不知道也無妨，反正，早晚你都會告訴我的不是嗎？”
楚楚暗道，這說了不還是等於沒說一樣。
“那什麽是不重要的？”楚楚藏了許久的秘密終於有一個人能和她一起分擔，心裏倒輕松了不少。
“比如，裴瑜就是不重要的人。”
果然，裴容還是提到了裴瑜，即使這輩子楚楚和裴瑜已經近乎毫無交集了，可裴瑜終究還是兩個人之間逃不過去的坎。
楚楚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裴瑜或許也只是和裴容一樣，做了一個夢，裴瑜只是對夢中的自己念念不忘，可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所有的所有都已經過去了。
“我——”
裴容給楚楚的手上拿了一塊糕點，“楚楚，聽我說，那天裴瑜來找你，他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對我說你們之間的事其實是我橫插一腳。”
“你不是的——”楚楚緊張的抓著裴容的手，連連搖頭。
裴容並不在意，“楚楚，過去的事情我並不在意，裴瑜從來都不會成為我們的隔閡，只是楚楚，更應該放下的人其實是你。”
楚楚眼眶一紅，血海深仇，自己怎麽能放下。
“裴容，血債血償，這是爹爹從小就教會我的道理，鎮北侯全府上下四百三十八條人命，總歸是要有個交代的。”
楚楚每次一想起這血債，心裏的憤恨絲毫不作偽。
“所以，裴容，沒有回頭路走了，齊王意圖謀反，想要鎮北軍的兵權，先前你和爹爹在書房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齊王早就在鎮北軍中安插了奸細，只等時機一到，齊王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奪了鎮北軍的兵權。”
裴容沒想到楚楚知道了這麽多，握著楚楚的手，解釋道：“楚楚，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楚楚，你相信我。”
楚楚沒裴容想的那麽脆弱，“裴容，我相信你，只是我更相信我自己，只要我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我只求鎮北侯府的平安。”
裴容並未多加思量，“好，我幫你。”
楚楚有些遲疑，她知曉前世裴容的性子，溫潤君子，手上從未沾過血，她只怕裴容狠不下心來。
“無事，楚楚，你別忘了，在邊關歷練了三年，我早就不是那個柔弱書生了。”
裴容不僅想幫楚楚讓鎮北侯府平安，還想讓楚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即使他知道，如今的楚楚在自己的周圍樹立了無數道城墻，城外布滿了荊棘，楚楚把自己包裹在荊棘裏，裴容只能看見她渾身的血痕。
“楚楚，和我成婚吧。”
裴容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楚楚放心。
“裴容，你，你說什麽？”
楚楚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別開玩笑了。”
“為什麽不行，楚楚我心悅你，成婚是我最大的期望，而你想要調查齊王，那齊王府豈不是最好的地方，楚楚，我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
楚楚沒想到，她看著裴容無意間握住自己的手。
“裴容，你是想和我重蹈覆轍嗎？”
裴容看清了楚楚臉上的笑意，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道：“怎麽會是重蹈覆轍，明明是再續前緣。”
楚楚徹底被裴容給逗笑了。
她承認，自己或許真的是心悅裴容的，只是家仇當前，她必須要把自己的情感藏在心底。
“那楚楚，你是答應了嗎？”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讓楚楚心甘情願的嫁給他，那這個人或許只有裴容了。
也只有裴容，會永遠愛她。
楚楚腮邊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
沒過多久，聖上賜婚於齊王世子和鎮北侯之女榮華郡主的聖旨一出，惹來不少流言蜚語。
不過先前裴容已經有意的讓人散播了齊王世子對榮華郡主一見鐘情的消息，京中的百姓也還算是津津樂道。
即使楚楚在回府後就跟鎮北侯夫婦倆提前打了招呼，裴容有可能會上門提親。
可是在把鎮北侯接下了聖旨，恭敬的給宮裏來的公公封了紅封，把人送走了之後，還是像做夢一樣。
“楚楚，不是說是提親嗎？怎麽還去宮裏求了聖旨？”
鎮北侯夫人卻認真的問著楚楚：“楚楚前些日子不是還說不嫁人嗎？如今是怎麽了？”
或許這就是母女連心吧，鎮北侯夫人敏銳了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兒。
楚楚自然是什麽都不會說的，“爹爹，娘親，是世子哥哥說他心悅我，想要娶我的。”
這話倒是真話，楚楚紅著臉，有些害羞。
“那就好，京中的好男兒，也就只有齊王世子配得上我們楚楚了。”
楚楚看著娘親擔憂的臉，忙撒嬌道：“世子哥哥說等我們成親了，他一定會對我好的，而且到時候我還是能經常回府，永遠不離開爹爹和娘親。”
楚楚恍然間像是在前世。
前世的她和裴容成婚並非是自願，當時的她怨恨著爹爹，怨恨著娘親，怨恨著所有人。
可如今她卻明白，爹爹和娘親也擔心自己成婚後能不能過的好，也在擔心這人值不值得楚楚托付終身，好在，今生的楚楚並沒有辜負。
“爹爹，如今不用擔心了，若是今後世子哥哥對我不好的話，爹爹可要幫我啊。”
“自然，”鎮北侯看著已經長大了的楚楚，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摔倒了吵著要爹爹抱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會成為一個夫人，成為一個娘親。
可不管怎樣，鎮北侯看著在對夫人撒著嬌的楚楚，越發確定了一件事情，楚楚永遠是自己心中的珍寶，是鎮北府永遠的珍寶。
見瑤走進了前廳，稟告說齊王世子在外求見。
楚楚擦了擦眼角，知道裴容過來肯定是想跟鎮北侯夫婦倆說些什麽，忙讓見瑤快把裴容帶進來。
“見過侯爺，夫人，楚楚，昨夜睡的可好？”
楚楚紅著臉，沒想到裴容當著爹爹和娘親的面還這麽旁若無人。
嗔怪著看了裴容一眼，楚楚躲在了娘親的身邊。
鎮北侯夫人樂得看兩個人融洽相處，鎮北侯卻突然覺得看裴容也沒有這麽順眼了。
“咳咳——不知道裴世子今日來，是有何事要找本候啊？”
楚楚看著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聖旨，驚訝的從娘親的懷裏探出頭來，小聲的喊著：“爹爹——”
還想扯扯鎮北侯的衣角，結果楚楚只抓了一把空氣。
楚楚不明所以，鎮北侯夫人卻是知道鎮北侯為何這般別扭，原本對裴容多加讚賞，可等裴容成了楚楚的夫婿，鎮北侯覺得哪哪兒都能挑出毛病來。
索性板著一張臉，“賜婚的聖旨是你去求了聖上的？”
裴容頷首，“想求娶楚楚，自然是什麽都想給她最好的，聖上的賜婚聖旨才配得上榮華郡主。”
楚楚在娘親的懷裏紅著臉，眼中的羞澀被娘親看了個正著。
“那既然如此，明日楚楚要和夫人一同進宮謝恩，你也就一同去吧。”
鎮北侯嚴厲的眼神看向裴容。
“好，那明日我來鎮北侯府接楚楚和侯夫人。”
裴容餘光看向楚楚的方向，心中的滿足此時此刻像是要溢出來了一樣。
他和自己心悅的女子終於在同一張賜婚聖旨上了，何其有幸。
“只是，裴世子，齊王府的狀況本候也並非是一無所知的，大婚若是交由齊王府操辦，那本候可是萬萬不放心的。”
鎮北侯此話也不是刻意刁難，只是如今京中誰人不知，齊王府的嫡次子比齊王世子率先娶妻，前些時日更是鬧出了齊王即將有嫡孫的笑話，齊王世子和齊王妃可謂是已經撕破了臉。
鎮北侯實在是不放心，故才有此一問。
“此事侯爺放心，齊王府定會禮數周全的率先送來聘禮，另父王也已經知道了此事，不日也會親自登門，侯爺盡可安心了。”
裴容的話說的滴水不漏，饒是鎮北侯有意刁難，此刻也沒了話語。
“既如此，你們倆剛剛定親，也不宜多見面，若是無事的話，裴世子要不先回？”
“爹爹——”
楚楚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爹爹先前不是對裴容讚賞有加的嗎？
鎮北侯一聽楚楚的聲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了，楚楚，馬上要用膳了，先讓見瑤帶你把身上的儀服換掉吧。”
看著楚楚的背影，鎮北侯夫人緩和道：“裴世子也該理解，此時你們二人實在是不應該有過多見面。”
裴容沒有絲毫不滿，恭敬告辭，把禮數做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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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的衣領都被楚楚給哭濕了。
“世子哥哥——”
楚楚哭的眼睛疼了，下意識的喊著裴容。
裴容橫抱起她，讓她把頭藏在自己的懷中，“一會兒就給楚楚擦臉，楚楚自己別用手摸眼睛知道嗎？”
埋在裴容懷中的楚楚顯得分外乖巧，輕聲應了下來。
裴容抱著楚楚，快步走回了涼亭中，見瑤還算準備的充分，用新帕子沾了水，給楚楚擦了擦臉，又從馬車上拿了脂粉給楚楚遮了遮哭紅的眼圈。
楚楚一直沒撒手，裴容也就一直沒松手。
“裴容——”
楚楚還是有些不習慣對如今的裴容直接喚他的名字，晃了晃自己還抓著的衣角，楚楚問道：“那你還知道了什麽？”
裴容想了想，“或許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還有一些或許無關緊要，我不知道也無妨，反正，早晚你都會告訴我的不是嗎？”
楚楚暗道，這說了不還是等於沒說一樣。
“那什麽是不重要的？”楚楚藏了許久的秘密終於有一個人能和她一起分擔，心裏倒輕松了不少。
“比如，裴瑜就是不重要的人。”
果然，裴容還是提到了裴瑜，即使這輩子楚楚和裴瑜已經近乎毫無交集了，可裴瑜終究還是兩個人之間逃不過去的坎。
楚楚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裴瑜或許也只是和裴容一樣，做了一個夢，裴瑜只是對夢中的自己念念不忘，可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所有的所有都已經過去了。
“我——”
裴容給楚楚的手上拿了一塊糕點，“楚楚，聽我說，那天裴瑜來找你，他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對我說你們之間的事其實是我橫插一腳。”
“你不是的——”楚楚緊張的抓著裴容的手，連連搖頭。
裴容並不在意，“楚楚，過去的事情我並不在意，裴瑜從來都不會成為我們的隔閡，只是楚楚，更應該放下的人其實是你。”
楚楚眼眶一紅，血海深仇，自己怎麽能放下。
“裴容，血債血償，這是爹爹從小就教會我的道理，鎮北侯全府上下四百三十八條人命，總歸是要有個交代的。”
楚楚每次一想起這血債，心裏的憤恨絲毫不作偽。
“所以，裴容，沒有回頭路走了，齊王意圖謀反，想要鎮北軍的兵權，先前你和爹爹在書房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齊王早就在鎮北軍中安插了奸細，只等時機一到，齊王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奪了鎮北軍的兵權。”
裴容沒想到楚楚知道了這麽多，握著楚楚的手，解釋道：“楚楚，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楚楚，你相信我。”
楚楚沒裴容想的那麽脆弱，“裴容，我相信你，只是我更相信我自己，只要我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我只求鎮北侯府的平安。”
裴容並未多加思量，“好，我幫你。”
楚楚有些遲疑，她知曉前世裴容的性子，溫潤君子，手上從未沾過血，她只怕裴容狠不下心來。
“無事，楚楚，你別忘了，在邊關歷練了三年，我早就不是那個柔弱書生了。”
裴容不僅想幫楚楚讓鎮北侯府平安，還想讓楚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即使他知道，如今的楚楚在自己的周圍樹立了無數道城墻，城外布滿了荊棘，楚楚把自己包裹在荊棘裏，裴容只能看見她渾身的血痕。
“楚楚，和我成婚吧。”
裴容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楚楚放心。
“裴容，你，你說什麽？”
楚楚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別開玩笑了。”
“為什麽不行，楚楚我心悅你，成婚是我最大的期望，而你想要調查齊王，那齊王府豈不是最好的地方，楚楚，我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
楚楚沒想到，她看著裴容無意間握住自己的手。
“裴容，你是想和我重蹈覆轍嗎？”
裴容看清了楚楚臉上的笑意，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道：“怎麽會是重蹈覆轍，明明是再續前緣。”
楚楚徹底被裴容給逗笑了。
她承認，自己或許真的是心悅裴容的，只是家仇當前，她必須要把自己的情感藏在心底。
“那楚楚，你是答應了嗎？”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讓楚楚心甘情願的嫁給他，那這個人或許只有裴容了。
也只有裴容，會永遠愛她。
楚楚腮邊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
沒過多久，聖上賜婚於齊王世子和鎮北侯之女榮華郡主的聖旨一出，惹來不少流言蜚語。
不過先前裴容已經有意的讓人散播了齊王世子對榮華郡主一見鐘情的消息，京中的百姓也還算是津津樂道。
即使楚楚在回府後就跟鎮北侯夫婦倆提前打了招呼，裴容有可能會上門提親。
可是在把鎮北侯接下了聖旨，恭敬的給宮裏來的公公封了紅封，把人送走了之後，還是像做夢一樣。
“楚楚，不是說是提親嗎？怎麽還去宮裏求了聖旨？”
鎮北侯夫人卻認真的問著楚楚：“楚楚前些日子不是還說不嫁人嗎？如今是怎麽了？”
或許這就是母女連心吧，鎮北侯夫人敏銳了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兒。
楚楚自然是什麽都不會說的，“爹爹，娘親，是世子哥哥說他心悅我，想要娶我的。”
這話倒是真話，楚楚紅著臉，有些害羞。
“那就好，京中的好男兒，也就只有齊王世子配得上我們楚楚了。”
楚楚看著娘親擔憂的臉，忙撒嬌道：“世子哥哥說等我們成親了，他一定會對我好的，而且到時候我還是能經常回府，永遠不離開爹爹和娘親。”
楚楚恍然間像是在前世。
前世的她和裴容成婚並非是自願，當時的她怨恨著爹爹，怨恨著娘親，怨恨著所有人。
可如今她卻明白，爹爹和娘親也擔心自己成婚後能不能過的好，也在擔心這人值不值得楚楚托付終身，好在，今生的楚楚並沒有辜負。
“爹爹，如今不用擔心了，若是今後世子哥哥對我不好的話，爹爹可要幫我啊。”
“自然，”鎮北侯看著已經長大了的楚楚，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摔倒了吵著要爹爹抱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會成為一個夫人，成為一個娘親。
可不管怎樣，鎮北侯看著在對夫人撒著嬌的楚楚，越發確定了一件事情，楚楚永遠是自己心中的珍寶，是鎮北府永遠的珍寶。
見瑤走進了前廳，稟告說齊王世子在外求見。
楚楚擦了擦眼角，知道裴容過來肯定是想跟鎮北侯夫婦倆說些什麽，忙讓見瑤快把裴容帶進來。
“見過侯爺，夫人，楚楚，昨夜睡的可好？”
楚楚紅著臉，沒想到裴容當著爹爹和娘親的面還這麽旁若無人。
嗔怪著看了裴容一眼，楚楚躲在了娘親的身邊。
鎮北侯夫人樂得看兩個人融洽相處，鎮北侯卻突然覺得看裴容也沒有這麽順眼了。
“咳咳——不知道裴世子今日來，是有何事要找本候啊？”
楚楚看著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聖旨，驚訝的從娘親的懷裏探出頭來，小聲的喊著：“爹爹——”
還想扯扯鎮北侯的衣角，結果楚楚只抓了一把空氣。
楚楚不明所以，鎮北侯夫人卻是知道鎮北侯為何這般別扭，原本對裴容多加讚賞，可等裴容成了楚楚的夫婿，鎮北侯覺得哪哪兒都能挑出毛病來。
索性板著一張臉，“賜婚的聖旨是你去求了聖上的？”
裴容頷首，“想求娶楚楚，自然是什麽都想給她最好的，聖上的賜婚聖旨才配得上榮華郡主。”
楚楚在娘親的懷裏紅著臉，眼中的羞澀被娘親看了個正著。
“那既然如此，明日楚楚要和夫人一同進宮謝恩，你也就一同去吧。”
鎮北侯嚴厲的眼神看向裴容。
“好，那明日我來鎮北侯府接楚楚和侯夫人。”
裴容餘光看向楚楚的方向，心中的滿足此時此刻像是要溢出來了一樣。
他和自己心悅的女子終於在同一張賜婚聖旨上了，何其有幸。
“只是，裴世子，齊王府的狀況本候也並非是一無所知的，大婚若是交由齊王府操辦，那本候可是萬萬不放心的。”
鎮北侯此話也不是刻意刁難，只是如今京中誰人不知，齊王府的嫡次子比齊王世子率先娶妻，前些時日更是鬧出了齊王即將有嫡孫的笑話，齊王世子和齊王妃可謂是已經撕破了臉。
鎮北侯實在是不放心，故才有此一問。
“此事侯爺放心，齊王府定會禮數周全的率先送來聘禮，另父王也已經知道了此事，不日也會親自登門，侯爺盡可安心了。”
裴容的話說的滴水不漏，饒是鎮北侯有意刁難，此刻也沒了話語。
“既如此，你們倆剛剛定親，也不宜多見面，若是無事的話，裴世子要不先回？”
“爹爹——”
楚楚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爹爹先前不是對裴容讚賞有加的嗎？
鎮北侯一聽楚楚的聲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了，楚楚，馬上要用膳了，先讓見瑤帶你把身上的儀服換掉吧。”
看著楚楚的背影，鎮北侯夫人緩和道：“裴世子也該理解，此時你們二人實在是不應該有過多見面。”
裴容沒有絲毫不滿，恭敬告辭，把禮數做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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