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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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楚楚喝的斷了片兒，只記得自己好像是被見瑤扶回房裏的，喝醉了的楚楚也很乖巧，在榻上乖乖的抱著被褥，見瑤給楚楚擦了擦臉就端著水出去了。
裴容卻並未告辭，仍舊是站在榻邊，靜靜的看著閉眼沈睡的楚楚。
走的近了，伸出修長的手指細細勾勒出她的眉眼。
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楚楚的身子不由的顫了一下，她沒睜眼，不過幾息的功夫，眼角留下一行淚來，楚楚沒忍住嗚咽一聲，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醒來還是暈暈乎乎的，小廚房的米粥熱了又熱，天光消失前的最後幾瞬，楚楚總算是清醒了。
“果然，這桂花釀後勁兒真大。”
見瑤幫楚楚擦了擦手，嗔怪道：“姑娘既知道那桂花釀醉人，怎麽還敢用碗喝，還好今日是和世子殿下，可千萬沒有第二次了。”
楚楚撐著頭痛坐了起來，“好，見瑤姐姐，楚楚知道了，一定沒有下次了，世子哥哥走了嗎？還有沒有留話。”
見瑤嘆了口氣，“姑娘喝醉了後，世子殿下和侯爺在書房談了半個時辰，離府的時候還說過兩日再來看姑娘。”
過兩日再來。
楚楚一口氣喝完了醒酒湯，又慢悠悠的喝著溫熱的米粥，胃裏頓時舒服了不少。
“他今日是自己來的？一個人也沒帶？”
“是啊，”見瑤不知道楚楚想問的是什麽，索性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騎著馬來的，帶著十來壺酒。”
楚楚從頭疼欲裂中拼命把斷裂的思緒聯系起來。
裴容回京，齊王定是關註的，可兩個月後就是裴瑜和長樂的婚事，那麽如今齊王應該也在給裴容擇取適齡的女子了，這事兒本來應該是王妃督辦的，不過，齊王妃如今怕是沒有這個空兒了，畢竟親生兒子即將成親，而兒媳婦也已經有了身孕，齊王府的第三代即將出生，這或許是齊王的嫡長孫，意義非同一般。
此時此刻，世子回京這事兒怕是也入不了齊王妃的眼了。
看來自己也要抓緊時間了，得盡快讓裴容找到喜歡的女子，成家生子，
一碗粥喝完，楚楚把紛繁雜亂的思緒也理得差不多了。
“見瑤姐姐，一會兒你去書房裏把我昨日裝好的信封拿著，晚上趁著夜色送到見雪書屋。”
這已經是第二回了，本來自從幾年前拿到了聖旨，楚楚便就此封筆，哪能想，這短短半月的功夫，楚楚寫了兩回。
見瑤只怕到時候被人猜到，這景行公子並不是世人想象中的翩翩公子，而只是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更糟糕的是，這小姑娘還是聖上親封的郡主，若是真的被人猜到，那便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姑娘——”
楚楚也知道見瑤想說什麽，只是爹爹得勝歸朝，這麽好的時機，楚楚實在是不想錯過。
“無事，放心吧見瑤姐姐，仔細別被人發現了就行。”
見瑤嘆了口氣，應了下來，扶著楚楚慢慢起身，前院，鎮北侯夫婦在等她。
“楚楚，喝了那麽多的酒，頭疼不疼，要不爹爹給你找太醫來。”
鎮北侯一看楚楚慘白著一張臉，魂都快被嚇沒了。
鎮北侯夫人還有些理智，“楚楚，醒酒湯喝了嗎？”
楚楚一一的回答了，“無事的爹爹，醒酒湯喝過了，還喝了一碗粥，爹爹和娘親尋我是何事？”
鎮北侯夫婦相視一眼，鎮北侯咳嗽了一聲看向了別處，“楚楚，爹爹聽你娘親說了你在京中的事兒，看來楚楚還真是長大了，既如此，後日宮中宴席，楚楚可要記得同爹爹一起去，不準推脫。”
前半句一出，楚楚還以為爹爹是要翻舊賬，聽完了才明白，爹爹就是想讓楚楚陪著去宮中。
至於為何，鎮北侯自然有鎮北侯的考量。
楚楚放了心，扯了扯爹爹的衣角，委屈巴巴道：“可是爹爹，娘親說了讓楚楚這些日子稱病在家，不宜出門。”
這個時候倒是想起娘親的話了，犯錯的時候怎麽想不起來。
“那說的是爹爹沒回京，如今爹爹已經回來了，楚楚自然可以隨意出府，不過還是要帶好護衛，這樣爹爹才放心。”
楚楚對娘親頑皮的眨了眨眼，滿眼笑意的應了下來。
“那爹爹，明日楚楚想去買簪子，這樣進宮的時候楚楚就有新首飾了。”
鎮北侯霸氣的大手一揮，“買，楚楚正是如花的年紀，就是要多買些。”
“那——”楚楚攤開了兩手空空的手掌，意味很明顯，沒錢。
鎮北侯沒想到這一茬，尷尬的看向自家夫人，畢竟鎮北侯身上可是一錠銀子鬥毆沒有的主兒。“啊——這——夫人——”
鎮北侯夫人早就看穿了楚楚的意圖，輕拍了拍楚楚伸出來的手掌。
“小滑頭，就知道逗你爹爹，你郡主的俸祿還不夠嗎？打趣你爹爹作甚——”
楚楚沒討到銀子，還被爹爹和娘親一起同仇敵愾的針對了，傷心的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好啊好啊，楚楚傷心了，楚楚不和爹爹娘親天下第一好了。”
小姑娘提著裙子轉身就走，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剛剛酒醒的虛弱。
鎮北侯心疼的看著楚楚的背影，好說歹說才讓自家夫人通知賬房給楚楚支了一千兩，算是鎮北侯給的了。
“侯爺，你就寵著楚楚吧。”
“自家姑娘，寵著就寵著了，不過夫人，我還是最寵你。”
果然，楚楚的滑頭就是和爹爹學的了，父女倆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
兩日後，鎮北侯奉詔進宮，鎮北侯夫人與榮華郡主隨行，聖上宴請百官賀鎮北軍大勝。
楚楚身上穿著的是京中流行的樣式雲煙衫，人走動之時，衣衫上的波紋便會隨之舞動，遠看就想是緩緩而現的雲煙薄霧。
今日是大宴，鎮北侯一家被安排坐在了齊王的對面，待聖上一出來便能瞧見左右兩旁都是自己的得力幹將，一時間心生豪邁，來者不拒，喝空了兩壺酒還不罷休。
楚楚和娘親坐在身側，楚楚瞧見了，娘親在宴席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把自己和鎮北侯的酒壺換了，所以如今鎮北侯喝的是女子喝的果酒，而聖上喝的卻是實打實的五十年的陳釀。
即使第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對面的裴容，楚楚也只當做沒看見，低頭喝著果酒，吃著菜，對周圍不斷打量過來的眼神視而不見。
今日是犒賞鎮北軍，這殿裏不知道又多少人在盯著鎮北侯夫人和自己，楚楚目不斜視，一口菜塞進嘴裏也要保持著相同的頻率，不能給爹爹丟人，也不能給自己這個郡主的身份丟人。
楚楚見吃的差不多了，爹爹的眼神仍舊清明著，而陛下已經難堪酒力，早早離了席。
聖上一走，宴席的氛圍反而更熱鬧了些，有不少人爭先恐後的來給鎮北侯敬酒，而鎮北侯是個爽朗性子，向來是來者不拒的，鎮北侯夫人在一邊也陪著倒酒，好不熱鬧。
楚楚卻是坐不住了，看見不遠處的傅詩婉看著她，楚楚小聲的在娘親耳邊說了句，還指了指不遠處的傅詩婉，鎮北侯夫人點了頭，楚楚才往傅詩婉身邊走去。
“婉姐姐，今日你怎麽也來了。”楚楚先前進宮的時候沒看見傅家的馬車，還以為今日傅詩婉不來了呢。
“今日是叔父的慶功宴，作為小輩我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有了傅詩婉作伴，楚楚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意，這殿中煩悶，楚楚拉著傅詩婉去了禦花園，“婉姐姐吃飽了沒，這殿裏嘈雜的很，陪楚楚出去走走吧。”
兩個人悄聲出了大殿，有人緊隨其後，也追了過去。
“哎，還是和花兒打交道有意思，婉姐姐你看看大殿裏的那些人，每個人的嘴裏都準備好了一萬句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我說的又是另外的一番話，我聽著都累。”
這些話，楚楚也只能在傅詩婉面前說說，在外人面前，楚楚還是一個得體的郡主之姿。
“看來還真是為難楚楚了，等出了宮，婉姐姐請楚楚去聽戲好不好。”
楚楚才不喜歡聽戲呢，傅詩婉就是在故意的逗著楚楚。
兩個人玩笑間，忽然從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青色常服的男子，待走到楚楚的身前，“在下蕭墨，見過榮華郡主。”
蕭墨？
楚楚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由的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傅詩婉，可傅詩婉也是一臉迷惑。
“這位蕭公子認識我？敢問是京中哪家的蕭氏？”
那男子朝前走了一步，“在下是江南蕭氏，剛剛入京。”
“原來是江南人士，本郡主在書中也曾經對江南的風土人情略有耳聞，心向往之。”
蕭墨聽楚楚說話，絲毫沒有郡主的架子，即使一開始只是驚鴻一瞥，如今卻有了不一樣的心緒。
“郡主這可就說對了，江南的杏花煙雨，如詩如畫，多少文人墨客在此停留。”
楚楚被杏花煙雨四個字引來了興趣，“我看的書上寫，江南水鄉煙雨迷蒙，香霧裊繞，仿若仙境。”
兩個人說的正歡喜間，楚楚的身後傳來了另外的一句男聲，“楚楚，原來你在這裏，找你許久了。”
楚楚轉頭看去，裴容站在不遠處，神色莫名的看著她，和身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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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喝的斷了片兒，只記得自己好像是被見瑤扶回房裏的，喝醉了的楚楚也很乖巧，在榻上乖乖的抱著被褥，見瑤給楚楚擦了擦臉就端著水出去了。
裴容卻並未告辭，仍舊是站在榻邊，靜靜的看著閉眼沈睡的楚楚。
走的近了，伸出修長的手指細細勾勒出她的眉眼。
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楚楚的身子不由的顫了一下，她沒睜眼，不過幾息的功夫，眼角留下一行淚來，楚楚沒忍住嗚咽一聲，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醒來還是暈暈乎乎的，小廚房的米粥熱了又熱，天光消失前的最後幾瞬，楚楚總算是清醒了。
“果然，這桂花釀後勁兒真大。”
見瑤幫楚楚擦了擦手，嗔怪道：“姑娘既知道那桂花釀醉人，怎麽還敢用碗喝，還好今日是和世子殿下，可千萬沒有第二次了。”
楚楚撐著頭痛坐了起來，“好，見瑤姐姐，楚楚知道了，一定沒有下次了，世子哥哥走了嗎？還有沒有留話。”
見瑤嘆了口氣，“姑娘喝醉了後，世子殿下和侯爺在書房談了半個時辰，離府的時候還說過兩日再來看姑娘。”
過兩日再來。
楚楚一口氣喝完了醒酒湯，又慢悠悠的喝著溫熱的米粥，胃裏頓時舒服了不少。
“他今日是自己來的？一個人也沒帶？”
“是啊，”見瑤不知道楚楚想問的是什麽，索性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騎著馬來的，帶著十來壺酒。”
楚楚從頭疼欲裂中拼命把斷裂的思緒聯系起來。
裴容回京，齊王定是關註的，可兩個月後就是裴瑜和長樂的婚事，那麽如今齊王應該也在給裴容擇取適齡的女子了，這事兒本來應該是王妃督辦的，不過，齊王妃如今怕是沒有這個空兒了，畢竟親生兒子即將成親，而兒媳婦也已經有了身孕，齊王府的第三代即將出生，這或許是齊王的嫡長孫，意義非同一般。
此時此刻，世子回京這事兒怕是也入不了齊王妃的眼了。
看來自己也要抓緊時間了，得盡快讓裴容找到喜歡的女子，成家生子，
一碗粥喝完，楚楚把紛繁雜亂的思緒也理得差不多了。
“見瑤姐姐，一會兒你去書房裏把我昨日裝好的信封拿著，晚上趁著夜色送到見雪書屋。”
這已經是第二回了，本來自從幾年前拿到了聖旨，楚楚便就此封筆，哪能想，這短短半月的功夫，楚楚寫了兩回。
見瑤只怕到時候被人猜到，這景行公子並不是世人想象中的翩翩公子，而只是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更糟糕的是，這小姑娘還是聖上親封的郡主，若是真的被人猜到，那便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姑娘——”
楚楚也知道見瑤想說什麽，只是爹爹得勝歸朝，這麽好的時機，楚楚實在是不想錯過。
“無事，放心吧見瑤姐姐，仔細別被人發現了就行。”
見瑤嘆了口氣，應了下來，扶著楚楚慢慢起身，前院，鎮北侯夫婦在等她。
“楚楚，喝了那麽多的酒，頭疼不疼，要不爹爹給你找太醫來。”
鎮北侯一看楚楚慘白著一張臉，魂都快被嚇沒了。
鎮北侯夫人還有些理智，“楚楚，醒酒湯喝了嗎？”
楚楚一一的回答了，“無事的爹爹，醒酒湯喝過了，還喝了一碗粥，爹爹和娘親尋我是何事？”
鎮北侯夫婦相視一眼，鎮北侯咳嗽了一聲看向了別處，“楚楚，爹爹聽你娘親說了你在京中的事兒，看來楚楚還真是長大了，既如此，後日宮中宴席，楚楚可要記得同爹爹一起去，不準推脫。”
前半句一出，楚楚還以為爹爹是要翻舊賬，聽完了才明白，爹爹就是想讓楚楚陪著去宮中。
至於為何，鎮北侯自然有鎮北侯的考量。
楚楚放了心，扯了扯爹爹的衣角，委屈巴巴道：“可是爹爹，娘親說了讓楚楚這些日子稱病在家，不宜出門。”
這個時候倒是想起娘親的話了，犯錯的時候怎麽想不起來。
“那說的是爹爹沒回京，如今爹爹已經回來了，楚楚自然可以隨意出府，不過還是要帶好護衛，這樣爹爹才放心。”
楚楚對娘親頑皮的眨了眨眼，滿眼笑意的應了下來。
“那爹爹，明日楚楚想去買簪子，這樣進宮的時候楚楚就有新首飾了。”
鎮北侯霸氣的大手一揮，“買，楚楚正是如花的年紀，就是要多買些。”
“那——”楚楚攤開了兩手空空的手掌，意味很明顯，沒錢。
鎮北侯沒想到這一茬，尷尬的看向自家夫人，畢竟鎮北侯身上可是一錠銀子鬥毆沒有的主兒。“啊——這——夫人——”
鎮北侯夫人早就看穿了楚楚的意圖，輕拍了拍楚楚伸出來的手掌。
“小滑頭，就知道逗你爹爹，你郡主的俸祿還不夠嗎？打趣你爹爹作甚——”
楚楚沒討到銀子，還被爹爹和娘親一起同仇敵愾的針對了，傷心的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好啊好啊，楚楚傷心了，楚楚不和爹爹娘親天下第一好了。”
小姑娘提著裙子轉身就走，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剛剛酒醒的虛弱。
鎮北侯心疼的看著楚楚的背影，好說歹說才讓自家夫人通知賬房給楚楚支了一千兩，算是鎮北侯給的了。
“侯爺，你就寵著楚楚吧。”
“自家姑娘，寵著就寵著了，不過夫人，我還是最寵你。”
果然，楚楚的滑頭就是和爹爹學的了，父女倆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
兩日後，鎮北侯奉詔進宮，鎮北侯夫人與榮華郡主隨行，聖上宴請百官賀鎮北軍大勝。
楚楚身上穿著的是京中流行的樣式雲煙衫，人走動之時，衣衫上的波紋便會隨之舞動，遠看就想是緩緩而現的雲煙薄霧。
今日是大宴，鎮北侯一家被安排坐在了齊王的對面，待聖上一出來便能瞧見左右兩旁都是自己的得力幹將，一時間心生豪邁，來者不拒，喝空了兩壺酒還不罷休。
楚楚和娘親坐在身側，楚楚瞧見了，娘親在宴席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把自己和鎮北侯的酒壺換了，所以如今鎮北侯喝的是女子喝的果酒，而聖上喝的卻是實打實的五十年的陳釀。
即使第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對面的裴容，楚楚也只當做沒看見，低頭喝著果酒，吃著菜，對周圍不斷打量過來的眼神視而不見。
今日是犒賞鎮北軍，這殿裏不知道又多少人在盯著鎮北侯夫人和自己，楚楚目不斜視，一口菜塞進嘴裏也要保持著相同的頻率，不能給爹爹丟人，也不能給自己這個郡主的身份丟人。
楚楚見吃的差不多了，爹爹的眼神仍舊清明著，而陛下已經難堪酒力，早早離了席。
聖上一走，宴席的氛圍反而更熱鬧了些，有不少人爭先恐後的來給鎮北侯敬酒，而鎮北侯是個爽朗性子，向來是來者不拒的，鎮北侯夫人在一邊也陪著倒酒，好不熱鬧。
楚楚卻是坐不住了，看見不遠處的傅詩婉看著她，楚楚小聲的在娘親耳邊說了句，還指了指不遠處的傅詩婉，鎮北侯夫人點了頭，楚楚才往傅詩婉身邊走去。
“婉姐姐，今日你怎麽也來了。”楚楚先前進宮的時候沒看見傅家的馬車，還以為今日傅詩婉不來了呢。
“今日是叔父的慶功宴，作為小輩我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有了傅詩婉作伴，楚楚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意，這殿中煩悶，楚楚拉著傅詩婉去了禦花園，“婉姐姐吃飽了沒，這殿裏嘈雜的很，陪楚楚出去走走吧。”
兩個人悄聲出了大殿，有人緊隨其後，也追了過去。
“哎，還是和花兒打交道有意思，婉姐姐你看看大殿裏的那些人，每個人的嘴裏都準備好了一萬句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我說的又是另外的一番話，我聽著都累。”
這些話，楚楚也只能在傅詩婉面前說說，在外人面前，楚楚還是一個得體的郡主之姿。
“看來還真是為難楚楚了，等出了宮，婉姐姐請楚楚去聽戲好不好。”
楚楚才不喜歡聽戲呢，傅詩婉就是在故意的逗著楚楚。
兩個人玩笑間，忽然從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青色常服的男子，待走到楚楚的身前，“在下蕭墨，見過榮華郡主。”
蕭墨？
楚楚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由的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傅詩婉，可傅詩婉也是一臉迷惑。
“這位蕭公子認識我？敢問是京中哪家的蕭氏？”
那男子朝前走了一步，“在下是江南蕭氏，剛剛入京。”
“原來是江南人士，本郡主在書中也曾經對江南的風土人情略有耳聞，心向往之。”
蕭墨聽楚楚說話，絲毫沒有郡主的架子，即使一開始只是驚鴻一瞥，如今卻有了不一樣的心緒。
“郡主這可就說對了，江南的杏花煙雨，如詩如畫，多少文人墨客在此停留。”
楚楚被杏花煙雨四個字引來了興趣，“我看的書上寫，江南水鄉煙雨迷蒙，香霧裊繞，仿若仙境。”
兩個人說的正歡喜間，楚楚的身後傳來了另外的一句男聲，“楚楚，原來你在這裏，找你許久了。”
楚楚轉頭看去，裴容站在不遠處，神色莫名的看著她，和身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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