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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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次日一早，裴容早早的醒來，先是向鎮北侯回稟了此次發生的事情，還不忘記拿上那被狼咬過的麻繩，過了一夜，那麻繩上的血腥味更重了。
鎮北侯聽聞那殺人谷中居然還有人生活的痕跡大驚失色。
忙喚來了周將軍和一眾副將們，一行人在大帳裏眾說紛紜。
王猛跟裴容最熟悉，率先問道：“殺人谷周圍的霧有毒，這個我們早有耳聞，但是殺人谷的霧既然有毒，那怎麽還會有人生活呢？難道他們就不會中毒嗎？”
“是啊，而且，這麽多年來，從未見過殺人谷中有人走出來，如果說裏面真的有人的話，那他們吃什麽喝什麽呢？難不成就一直在谷中？”
“那也不可能啊，若是真的有人，那山谷裏有什麽好呆的，怎麽可能會一直住在裏面，不往外遷移呢？”
……
眾人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裴容或許被昨日的迷霧所影響，那人影也是假的。
“可這麻繩確實是被白狼給咬斷的，在下從未見過那麽大的一頭狼，足足有三個成年男子那麽大，若是諸位還不相信的話，昨日隨我一同回來的將士們都可以作證，我們全部都聽到了狼嗷聲。”
白狼之事倒是沒有人反對，只因那殺人谷確實太過神秘，邊關的百姓們所知道的也都是些鬼怪之說，當不得真。
“殺人谷的傳言，是從前朝的前朝就有了吧，怕是有一百多年了，或許是前朝遺民，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或許是像關外的部落一般，有著不與外人往來的習俗，也無可厚非。”
裴容瞧著在人群中說話的人，似乎從前並未見過，那人也發現了裴容的眼神，毫不膽怯的回之一笑。
裴容來不及多加思索，便把這看上去有些熟悉的人拋在了腦後。
“諸位，此刻正是大戰的關鍵時機，韃靼必定有著萬全的準備，不然是絕對不會苦苦支撐這麽久還不與我朝議和的。”
“此話有理——”
“裴世子這話所言甚是，只是這和殺人谷有什麽關系呢？”
有什麽關系？
裴容覺得自己快要抓到了一絲線索，卻終究是不得其法，皺著眉，並未再開口說話。
鎮北侯和周將軍對視了一眼，還是鎮北侯先說了話，“諸位，此次我們大軍的全盤部署已經基本成型，各位將軍，副將們要加緊操練將士們，等軍需一到，我們便來個先聲奪人，這一戰，我們一定會勝利。”
裴容還想再說什麽，擡眸卻瞧見了鎮北侯的眼神，終究沒有開口。
等大營中只剩下了王猛將軍和裴容之後，鎮北侯才緩緩說道：“若你並無確切的把握那殺人谷裏的東西和韃靼有聯系的話，此事還是押後再議吧，畢竟此時還是大戰更重要些。”
裴容也知曉，此時萬不可動搖軍心。
只是他的心裏總是沈甸甸的，一閉眼就能看見那雙猩紅的狼眸，像是警告，又像是某種提示一般。
裴容問道：“敢問侯爺，軍需幾日能到邊關？”
鎮北侯是兩日前送去京中的信函，最快怕是也要五天之後了。
五天，足夠了。
裴容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的線索，對侯爺和王猛解釋道：“侯爺，王將軍，此事並非是在下多想，只是那濃霧實在是奇怪，而我們的手上都有軍醫給的清心丸，到最後竟全都失了效用，那時，唯有鮮血才能叫人冷靜下來，我擔心這霧被敵方所利用，到時候在戰場上，若是真遇到了，那可就麻煩了。”
鎮北侯一聽那毒霧如此奇怪，也答應了裴容，在不影響部署的情況下，裴容可以自行調查，但萬不可打草驚蛇。
裴容得了鎮北侯的話，才安心告辭，往軍醫處的方向走去。
“世子？您這是？”
軍醫正在拾掇草藥，看見裴容慌忙的進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裴容並未瞧見昨日同他一起回來的將士們，應該是包紮完就回了營帳中。
“軍醫，今日我來是有要事，昨日晚上過來包紮的一行人可有告知您，我們在那殺人谷中，遇到了一股奇怪的毒霧？”
軍醫頷首，“說了說了，據說屬下煉制的清心丸都沒什麽用，最後還是世子您讓他們放了血才恢覆了神志。”
“不錯，軍醫在邊關多年，可有聽說過這麽奇怪的毒霧？”
“並無，邊關地域地勢覆雜，霧氣多在山谷，山崖之下，而遠處的荒漠平原則是一覽無遺，水汽不易凝結，自然是沒有霧氣的。”軍醫說的相當篤定。
倒是讓裴容好不容易的得到了線索又斷了。
“軍醫，你可否幫我看看，這血是狼的血嗎？”裴容把手上攥著的麻繩遞給了軍醫。
軍醫只嗅了一嗅，便道：“是動物的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狼的，昨夜那幾個將士說聽見了狼嗷之聲，這麻繩，難不成就是那狼咬斷的？世子你見到了那狼嗎？”
裴容頷首，“見到了，那狼足有三個人那麽大，卻能聽懂人說話，軍醫，你說狼是不是可以被馴服呢？”
邊關的野狼大多都是群居動物，若是單頭掉了隊，那就是被狼群所拋棄的，多半是活不下去的，而狼寧可死，也不願意被人馴服，因此，即使在邊關，擁有著諸多狼群領地的地方，百姓們也不敢和狼正面對抗，若是遇到了，也只能拿著火把嚇退他們。
“那若是，人不是人，而是狼呢？”
裴容這話一出口，軍醫便詫然的看了過來，“世子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鬼怪之說在軍中都是嚴令禁止的。”
下意識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裴容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可他心中確實是這麽想的，若是他昨日看到的狼的確是一頭貨真價實的白狼，但是那人，裴容從頭到尾都沒聽到那人發出聲音來，而且，那男人的身上並未穿衣，僅僅只是用樹葉遮體，實在是不像人的行為，而他走路的步伐身姿，如今細細想來，也和正常的人大有不同。
裴容昨日見那男人雖然是站立著，可膝蓋卻古怪的彎曲，就像是狼的姿勢一般。
盡管裴容告訴自己，世上並無任何邪異，可越來越多的證據告訴他，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其或可顛覆江山王朝。
不敢再多想了，裴容叮囑軍醫，自今日起，可另外做一批藥效強勁的清心丸，其藥量，必須是之前清心丸的五倍，或可再毒霧之中抵抗一二。
離開了軍醫處，裴容去了馬廄，昨夜回來時，特意叮囑過了侍衛，裴容那一小隊所有的馬匹都不可餵食，餓上一夜，今日一早再來看看情況。
裴容一早前來查看的時候，那馬卻毫無異常，喚來看管的人，裴容問道：“這馬今日還未進食吧？”
“並未，謹遵世子吩咐，這幾匹馬全都沒有餵過。”
可馬廄中的八匹馬，各個精神抖擻，就像是，就像是並未經歷過逃亡的模樣。
可昨夜那馬不聽指令，像是，像是興奮了一整晚的模樣，絕對不正常。
“看著這些馬，等什麽時候精神不這麽高昂的時候，再來稟告我。”
侍衛恭敬應是，裴容滿懷疑惑的離開了馬廄。
回了自己的營帳中，裴容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上次的野雞可以把他們引到山谷的外圍的話，那為什麽不能讓那山谷裏的人自己出來呢？
又或許，和方才大帳中那人說的一樣，山谷裏的人只是前朝遺民罷了，只是不想和外族人交流，並沒有別的心思，只是裴容想多了而已。
可裴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離軍需抵達還有五天，足夠了。
————
裴容在邊關忙著找殺人谷的線索，而京中的裴瑜也沒閑著。
自從在糕點鋪同楚楚久別重逢，裴瑜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日日往鎮北侯府送東西。
有的時候是吃的，有的時候是精巧的小玩意兒，還有的時候，更是直接送來幾首酸詩，把楚楚可給惡心壞了。
裴瑜篤定楚楚定會礙著面子，把東西全都收下，這樣的話自己就有了去鎮北侯府的由頭。
可楚楚怎麽會輕易讓他得逞，若是楚楚來選的話，裴瑜也不用送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一日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塊肉，直至身死，也就夠了。
不夠的，便留著去地獄償還。
楚楚絲毫沒有給裴瑜這位齊王嫡次子顏面，送來鎮北侯府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齊王府中，更是點名道姓的送給了齊王妃。
楚楚要讓前世那高傲的齊王妃看看，她那親愛的兒子是如何在自己的裙下搖尾乞憐的模樣。
不過那齊王妃也確實忍得住，楚楚足足看了快五天的笑話，裴瑜才停了送東西的行徑。
還顯這把火不夠大的楚楚，讓見瑤去茶樓，酒肆賣了那說書人一個故事。
第二日，京中百姓便都已經知曉了，那齊王的嫡次子仗著自己是齊王之子，屢屢騷擾榮華郡主，可融化郡主怎會是屈服權貴之人，自然是不肯妥協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
楚楚滿意的在春日的小花園中蕩起了秋千，見瑤在身後推著，還有見露是不是遞上一塊糕點。
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了。
至於那被人茶餘飯後議論紛紛的齊王嫡次子裴瑜，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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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裴容早早的醒來，先是向鎮北侯回稟了此次發生的事情，還不忘記拿上那被狼咬過的麻繩，過了一夜，那麻繩上的血腥味更重了。
鎮北侯聽聞那殺人谷中居然還有人生活的痕跡大驚失色。
忙喚來了周將軍和一眾副將們，一行人在大帳裏眾說紛紜。
王猛跟裴容最熟悉，率先問道：“殺人谷周圍的霧有毒，這個我們早有耳聞，但是殺人谷的霧既然有毒，那怎麽還會有人生活呢？難道他們就不會中毒嗎？”
“是啊，而且，這麽多年來，從未見過殺人谷中有人走出來，如果說裏面真的有人的話，那他們吃什麽喝什麽呢？難不成就一直在谷中？”
“那也不可能啊，若是真的有人，那山谷裏有什麽好呆的，怎麽可能會一直住在裏面，不往外遷移呢？”
……
眾人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裴容或許被昨日的迷霧所影響，那人影也是假的。
“可這麻繩確實是被白狼給咬斷的，在下從未見過那麽大的一頭狼，足足有三個成年男子那麽大，若是諸位還不相信的話，昨日隨我一同回來的將士們都可以作證，我們全部都聽到了狼嗷聲。”
白狼之事倒是沒有人反對，只因那殺人谷確實太過神秘，邊關的百姓們所知道的也都是些鬼怪之說，當不得真。
“殺人谷的傳言，是從前朝的前朝就有了吧，怕是有一百多年了，或許是前朝遺民，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或許是像關外的部落一般，有著不與外人往來的習俗，也無可厚非。”
裴容瞧著在人群中說話的人，似乎從前並未見過，那人也發現了裴容的眼神，毫不膽怯的回之一笑。
裴容來不及多加思索，便把這看上去有些熟悉的人拋在了腦後。
“諸位，此刻正是大戰的關鍵時機，韃靼必定有著萬全的準備，不然是絕對不會苦苦支撐這麽久還不與我朝議和的。”
“此話有理——”
“裴世子這話所言甚是，只是這和殺人谷有什麽關系呢？”
有什麽關系？
裴容覺得自己快要抓到了一絲線索，卻終究是不得其法，皺著眉，並未再開口說話。
鎮北侯和周將軍對視了一眼，還是鎮北侯先說了話，“諸位，此次我們大軍的全盤部署已經基本成型，各位將軍，副將們要加緊操練將士們，等軍需一到，我們便來個先聲奪人，這一戰，我們一定會勝利。”
裴容還想再說什麽，擡眸卻瞧見了鎮北侯的眼神，終究沒有開口。
等大營中只剩下了王猛將軍和裴容之後，鎮北侯才緩緩說道：“若你並無確切的把握那殺人谷裏的東西和韃靼有聯系的話，此事還是押後再議吧，畢竟此時還是大戰更重要些。”
裴容也知曉，此時萬不可動搖軍心。
只是他的心裏總是沈甸甸的，一閉眼就能看見那雙猩紅的狼眸，像是警告，又像是某種提示一般。
裴容問道：“敢問侯爺，軍需幾日能到邊關？”
鎮北侯是兩日前送去京中的信函，最快怕是也要五天之後了。
五天，足夠了。
裴容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的線索，對侯爺和王猛解釋道：“侯爺，王將軍，此事並非是在下多想，只是那濃霧實在是奇怪，而我們的手上都有軍醫給的清心丸，到最後竟全都失了效用，那時，唯有鮮血才能叫人冷靜下來，我擔心這霧被敵方所利用，到時候在戰場上，若是真遇到了，那可就麻煩了。”
鎮北侯一聽那毒霧如此奇怪，也答應了裴容，在不影響部署的情況下，裴容可以自行調查，但萬不可打草驚蛇。
裴容得了鎮北侯的話，才安心告辭，往軍醫處的方向走去。
“世子？您這是？”
軍醫正在拾掇草藥，看見裴容慌忙的進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裴容並未瞧見昨日同他一起回來的將士們，應該是包紮完就回了營帳中。
“軍醫，今日我來是有要事，昨日晚上過來包紮的一行人可有告知您，我們在那殺人谷中，遇到了一股奇怪的毒霧？”
軍醫頷首，“說了說了，據說屬下煉制的清心丸都沒什麽用，最後還是世子您讓他們放了血才恢覆了神志。”
“不錯，軍醫在邊關多年，可有聽說過這麽奇怪的毒霧？”
“並無，邊關地域地勢覆雜，霧氣多在山谷，山崖之下，而遠處的荒漠平原則是一覽無遺，水汽不易凝結，自然是沒有霧氣的。”軍醫說的相當篤定。
倒是讓裴容好不容易的得到了線索又斷了。
“軍醫，你可否幫我看看，這血是狼的血嗎？”裴容把手上攥著的麻繩遞給了軍醫。
軍醫只嗅了一嗅，便道：“是動物的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狼的，昨夜那幾個將士說聽見了狼嗷之聲，這麻繩，難不成就是那狼咬斷的？世子你見到了那狼嗎？”
裴容頷首，“見到了，那狼足有三個人那麽大，卻能聽懂人說話，軍醫，你說狼是不是可以被馴服呢？”
邊關的野狼大多都是群居動物，若是單頭掉了隊，那就是被狼群所拋棄的，多半是活不下去的，而狼寧可死，也不願意被人馴服，因此，即使在邊關，擁有著諸多狼群領地的地方，百姓們也不敢和狼正面對抗，若是遇到了，也只能拿著火把嚇退他們。
“那若是，人不是人，而是狼呢？”
裴容這話一出口，軍醫便詫然的看了過來，“世子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鬼怪之說在軍中都是嚴令禁止的。”
下意識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裴容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可他心中確實是這麽想的，若是他昨日看到的狼的確是一頭貨真價實的白狼，但是那人，裴容從頭到尾都沒聽到那人發出聲音來，而且，那男人的身上並未穿衣，僅僅只是用樹葉遮體，實在是不像人的行為，而他走路的步伐身姿，如今細細想來，也和正常的人大有不同。
裴容昨日見那男人雖然是站立著，可膝蓋卻古怪的彎曲，就像是狼的姿勢一般。
盡管裴容告訴自己，世上並無任何邪異，可越來越多的證據告訴他，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其或可顛覆江山王朝。
不敢再多想了，裴容叮囑軍醫，自今日起，可另外做一批藥效強勁的清心丸，其藥量，必須是之前清心丸的五倍，或可再毒霧之中抵抗一二。
離開了軍醫處，裴容去了馬廄，昨夜回來時，特意叮囑過了侍衛，裴容那一小隊所有的馬匹都不可餵食，餓上一夜，今日一早再來看看情況。
裴容一早前來查看的時候，那馬卻毫無異常，喚來看管的人，裴容問道：“這馬今日還未進食吧？”
“並未，謹遵世子吩咐，這幾匹馬全都沒有餵過。”
可馬廄中的八匹馬，各個精神抖擻，就像是，就像是並未經歷過逃亡的模樣。
可昨夜那馬不聽指令，像是，像是興奮了一整晚的模樣，絕對不正常。
“看著這些馬，等什麽時候精神不這麽高昂的時候，再來稟告我。”
侍衛恭敬應是，裴容滿懷疑惑的離開了馬廄。
回了自己的營帳中，裴容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上次的野雞可以把他們引到山谷的外圍的話，那為什麽不能讓那山谷裏的人自己出來呢？
又或許，和方才大帳中那人說的一樣，山谷裏的人只是前朝遺民罷了，只是不想和外族人交流，並沒有別的心思，只是裴容想多了而已。
可裴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離軍需抵達還有五天，足夠了。
————
裴容在邊關忙著找殺人谷的線索，而京中的裴瑜也沒閑著。
自從在糕點鋪同楚楚久別重逢，裴瑜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日日往鎮北侯府送東西。
有的時候是吃的，有的時候是精巧的小玩意兒，還有的時候，更是直接送來幾首酸詩，把楚楚可給惡心壞了。
裴瑜篤定楚楚定會礙著面子，把東西全都收下，這樣的話自己就有了去鎮北侯府的由頭。
可楚楚怎麽會輕易讓他得逞，若是楚楚來選的話，裴瑜也不用送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一日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塊肉，直至身死，也就夠了。
不夠的，便留著去地獄償還。
楚楚絲毫沒有給裴瑜這位齊王嫡次子顏面，送來鎮北侯府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齊王府中，更是點名道姓的送給了齊王妃。
楚楚要讓前世那高傲的齊王妃看看，她那親愛的兒子是如何在自己的裙下搖尾乞憐的模樣。
不過那齊王妃也確實忍得住，楚楚足足看了快五天的笑話，裴瑜才停了送東西的行徑。
還顯這把火不夠大的楚楚，讓見瑤去茶樓，酒肆賣了那說書人一個故事。
第二日，京中百姓便都已經知曉了，那齊王的嫡次子仗著自己是齊王之子，屢屢騷擾榮華郡主，可融化郡主怎會是屈服權貴之人，自然是不肯妥協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
楚楚滿意的在春日的小花園中蕩起了秋千，見瑤在身後推著，還有見露是不是遞上一塊糕點。
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了。
至於那被人茶餘飯後議論紛紛的齊王嫡次子裴瑜，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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