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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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路死路
手裏的人仰著脖子，乖巧地不像話。
周圍寂靜的只能聽聞兩人交錯的呼吸聲，這使宋嵐英興奮的的心神，漸漸回籠。
她想起自己離開他的緣由，是因為兩人觀念不同。
他想要遠離塵世，過上平凡普通的夫妻生活，而自己也是鐵了心要為傀儡教覆仇。
凡是阻撓她的，都將被她拋棄。
如今他倒戈向她，願為她所用，她有何理由不用呢，畢竟他有大用。
何況她起初只是厭煩他處處幹擾他，如今他聽話乖巧，她又點喜歡他了。
宋嵐英並未松開手，緩緩蹲下，與他保持同一高度，細聲道：“你可知投向了我，便只有兩條路可走。生路，忠誠與我，有異心便是死路。”
她稍稍收緊手掌，冷著聲音，“選擇後，你便沒有退路了。”
“你便是我的生路。”顧蘭君沒有一刻猶豫，哽咽著回答她。
宋嵐英聽到回答後，不知為何心中會感到迷惑。
他們無親無故，相識不足一年，為何他會毫不猶豫的將生命交予另一人。
她松開手，虛浮的貼著他的脖子，問：“我將生死置之度外，是因為養育我八年的傀儡教被滅，如果沒有教主相救，我便同他們一塊死了，因此這條命為了傀儡教，沒了倒也值得。”
她輕輕摩擦手下顫抖的喉結，“你是為了什麽呢？我也救過你的命嗎？沒遇到我之前，你不也沒被鬼嚇死嘛。”
顧蘭君兩手緊緊貼著嵐英的手，“我愛你，愛是無法以時間，以多少衡量。我只知道與你分開，便痛不欲生，如何也排解不得，唯有與你生死相隨，才能安心。”
“你會再拋棄我嗎？我絕不會違逆你，定然竭盡所能助你成事。”他惶恐不安，擔心她不過是短暫迷惑他。
“不會，你已經屬於我了。一旦背叛，我不會有絲毫心軟。”宋嵐英語氣冰冷，“你知道的，我可一點不會心軟。”
口風一轉，變得輕松俏皮，“你若做的好，我便給你獎勵。”
顧蘭君聽到“背叛”一次，不等她話說完，急切地表示：“我再不會欺騙你。”
兩人的聲音重疊，他聽到會有獎勵，羞澀而直率，馬不停蹄問：“會有什麽獎勵。”
宋嵐英輕笑，他好乖，現在就可以給他一個獎勵，靠近親吻他的額頭，哪知被他卷翹睫毛刺了下嘴唇。
便順勢壓上去，親在他的眼皮上，他仰頭，又順勢親吻上嘴唇。
顧蘭君心裏一驚，不忘伸手繞到她背後，攬著她靠近自己。
兩人緊緊相擁，親吻片刻後，他們一起躺在臥榻上，一言我一語講了一宿話。
顧蘭君講述自己如何騙過鏢師，把苞谷偷走。他日夜不休，在鐵索上呆了兩天兩夜，才順利抵達扶雲山。
她告訴他，自己偷了李仲楠的屍體，藏於冰屋中。那個人也就是易盟主，不僅是人傀禍的幕後真兇，也是當年傀儡教被滅的發起人。
也說與他聽她的猜測，群英會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目的是將所有人煉制成人傀，統一武林。
顧蘭君對她的深信不疑，想起她堅持送自己走，怎麽不算是對他有情的表現呢。幸好他賴了下來，想到這裏，他緊緊抱住嵐英。
聽著她的心跳聲，想起來時的主動接近他的張月凝，“嵐英，你還記得錦城叫賣爛菜葉子的姑娘嗎，她不是一個普通人。在我快到扶雲山時，看見她施展輕功，蜻蜓點水便輕松來到對岸，比我晚出發，卻比我早到達，身手相當了得。”
“她主動接近的你？”
“是的，她賣了消息給我，說你買了她的厚襖，卻不等她的寶貝便自行去了扶雲山，順便推薦了她那過鐵索的寶貝給我。一共花了兩千兩。”顧蘭君事無巨細告訴她。
宋嵐英聽著，暗想張月凝可真會做生意。
兩人想起什麽便說什麽，思緒越來越渙散時，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想了很久才記起：“對了，我來找你前，便讓苞谷自行回去了，此時她恐怕已經下了山。”
顧蘭君慵懶回她，“回去便回去了，我也能扛東西。”
宋嵐英一楞，無聲地笑了。
他們都累了，卻仍舍不得睡去，頭抵著頭，絮絮叨叨說話，直到屋外早起的人開門出去，二人才意識到快天明了，方閉眼睡去。
不知過去多久，他們懶懶坐起，請青衫侍從送水進來洗漱。
來著正是昨日引領顧蘭君與張月凝到這裏的青衫侍從，他進到屋內，意外看見屋裏有兩人，呆楞地退後半步，以為自己看錯了。
察覺到失禮，立即低頭放下水盆和幹燥的毛巾，便出到房外等候。
兩人洗漱幹凈後，下樓準備吃朝食，看著屋外陽光，才知他們一覺睡到申時。
剛吃沒幾口，張月凝從外面走回來，渾身散發著熱氣，坐在他們對面，打量二人神色後，單手撐在桌上，視線定在宋嵐英臉上，話卻是說給顧蘭君聽。
“昨天看你那副天塌下來的絕望樣子，還以為你活不到今天了呢？沒想到今一見，面色紅潤，精神抖擻。”
顧蘭君臉一點點紅起來，“我們只是有些誤會，今日已經解開。”
“你是來這裏做生意的還是滅人傀的。”宋嵐英問。
“群英會是集思廣益，制定滅人傀計劃，當真滅人傀還需出了扶雲山才是，我來這裏是搜集信息的。”張月凝攤手，“回去後研制針對人傀的兵器，人手一個，滅人傀豈不是更便捷，因此我是來沒人傀，順便做生意。”
“做成了以後，給你倆便宜點，老相識了。”說完她喝完茶水，又急急忙忙走出去搜尋消息。
頂著大家奇怪的視線，兩人趕緊吃完回屋。
宋嵐英把門關緊，顧蘭君將窗闔上。
久違地打開招子，他要施展“引魂術”，招來有關人傀的厲害游魂。
顧蘭君盤坐在地上，握著招子的手心微微發汗，向靜悟方丈請教的一周，他將所有心決和招式銘記於心，可真正召喚卻是頭一次。
不過也不必擔憂，無論召喚出多厲害難控的人物，他都有制衡對方的手段。
片刻，銅鈴晃動，肅殺之氣透過衣衫直擊體內，宋嵐英不寒而栗。
與人傀有關的游魂會與易賊有何聯系，想來不是個簡單人物，還未招來，便使氛圍大變。
銅鈴齊齊停下晃動，從半空中掉落在灰布之上。
顧蘭君收回招子，定定看著眼前招來的男子。
衣著簡單，身穿藏藍色束腰衣衫，看容貌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歲，此刻正興奮地圍著他們打量。
顧蘭君站在嵐英身前，即便知道他無法觸碰人體，可還是有些忌憚對方。
“如今是幾年幾月？”男子在嵐英面前揮手，“她看不見我嗎？真可惜啊。”
顧蘭君在心中告訴他具體年月後，他恍惚了一瞬，閃過一絲落寞，隨即被他掩藏，“原來已經過去二十五年了，多謝這位小兄弟帶我出來，我先走了！”
說完男子也沒介紹自己姓名，頭也不回地飛離房間，顧蘭君也沒出聲攔他，不消片刻，他便會自動回來。
果然，眨眼的功夫，那名男子回來了。
可神情暴怒，一下子竄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語氣陰冷：“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何我只能在方圓百裏活動。”
顧蘭君只在他突然襲來之時瑟縮一下，隨即恢覆鎮定，“這位長者，請你冷靜聽我接下來的話。”
解釋完後，那個男子暴躁在屋內轉圈，一遍又一遍說：“什麽！我沈君昀竟然要聽毛頭小子的話。”
顧蘭君站在嵐英前方，雙臂朝後護著她的背，隨這名男子的動向，始終隔在他們之間。
這名男子易怒，情緒起伏巨大，上一刻看著親切，下一刻又變得戾氣十足。
他動動手裏的招子，若是他還這般難以冷靜，只能強制安魂，使其徹底消失與這三界中。
微微側臉，小聲對還在狀況之外的嵐英道：“引來一個瘋子，別擔心，我這就解決掉。”
“嗯。”
“你這個混小子，我可不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解決？我看你怎麽解決！”男子雙手抱胸，冷冷看著兩人，視線往側移，看到他一直護在身後的女子。
“這位姑娘可是你的意中人，你引我來，該不會是為了討她歡喜吧。”男子眼中射出鋒利的光，電光火石之間，便確定這女子就是他的弱點。
以閃電一般的速度，直沖宋嵐英而來。
顧蘭君明知男子對嵐英不會造成任何威脅，卻還是揪了一把心，立即心念口訣，暫時將男子禁錮在招子的紫銅鈴中。
紫銅鈴猛然一震，與旁邊的銅鈴相撞，發出嗡的一聲。
終於將危險人物控制，他松了一口氣，劫後逃生地看著嵐英，細細查看她有沒有受驚。
宋嵐英看他臉色嚇得慘白，滿頭大汗，知道招來的游魂很是棘手。
她輕輕撫順他的後背，溫聲安慰：“莫慌，它對我做不了任何事。”看著那顆矚目的紫色銅鈴，“剛才你將那魂收在此處，是不是要強制安魂。”
“沒錯，此人暴躁易怒，無法與他正常交流，不是我們要找的。”
“這是惡魂，唯有徹底消除，以免使其成長為大禍。”
宋嵐英點點頭，退後站遠。
而沈君昀還沒反應過來，便受制於人，心頭惱怒異常。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又聽帶他脫離混沌，恢覆清醒的男子說要徹底消滅他，他方急了，大叫道：“少年，我冤枉啊，我不過是困在混沌之中太久，出來有些興奮，我同你和你的意中人道歉，請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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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寂靜的只能聽聞兩人交錯的呼吸聲，這使宋嵐英興奮的的心神，漸漸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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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遠離塵世，過上平凡普通的夫妻生活，而自己也是鐵了心要為傀儡教覆仇。
凡是阻撓她的，都將被她拋棄。
如今他倒戈向她，願為她所用，她有何理由不用呢，畢竟他有大用。
何況她起初只是厭煩他處處幹擾他，如今他聽話乖巧，她又點喜歡他了。
宋嵐英並未松開手，緩緩蹲下，與他保持同一高度，細聲道：“你可知投向了我，便只有兩條路可走。生路，忠誠與我，有異心便是死路。”
她稍稍收緊手掌，冷著聲音，“選擇後，你便沒有退路了。”
“你便是我的生路。”顧蘭君沒有一刻猶豫，哽咽著回答她。
宋嵐英聽到回答後，不知為何心中會感到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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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摩擦手下顫抖的喉結，“你是為了什麽呢？我也救過你的命嗎？沒遇到我之前，你不也沒被鬼嚇死嘛。”
顧蘭君兩手緊緊貼著嵐英的手，“我愛你，愛是無法以時間，以多少衡量。我只知道與你分開，便痛不欲生，如何也排解不得，唯有與你生死相隨，才能安心。”
“你會再拋棄我嗎？我絕不會違逆你，定然竭盡所能助你成事。”他惶恐不安，擔心她不過是短暫迷惑他。
“不會，你已經屬於我了。一旦背叛，我不會有絲毫心軟。”宋嵐英語氣冰冷，“你知道的，我可一點不會心軟。”
口風一轉，變得輕松俏皮，“你若做的好，我便給你獎勵。”
顧蘭君聽到“背叛”一次，不等她話說完，急切地表示：“我再不會欺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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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嵐英輕笑，他好乖，現在就可以給他一個獎勵，靠近親吻他的額頭，哪知被他卷翹睫毛刺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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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蘭君心裏一驚，不忘伸手繞到她背後，攬著她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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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蘭君講述自己如何騙過鏢師，把苞谷偷走。他日夜不休，在鐵索上呆了兩天兩夜，才順利抵達扶雲山。
她告訴他，自己偷了李仲楠的屍體，藏於冰屋中。那個人也就是易盟主，不僅是人傀禍的幕後真兇，也是當年傀儡教被滅的發起人。
也說與他聽她的猜測，群英會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目的是將所有人煉制成人傀，統一武林。
顧蘭君對她的深信不疑，想起她堅持送自己走，怎麽不算是對他有情的表現呢。幸好他賴了下來，想到這裏，他緊緊抱住嵐英。
聽著她的心跳聲，想起來時的主動接近他的張月凝，“嵐英，你還記得錦城叫賣爛菜葉子的姑娘嗎，她不是一個普通人。在我快到扶雲山時，看見她施展輕功，蜻蜓點水便輕松來到對岸，比我晚出發，卻比我早到達，身手相當了得。”
“她主動接近的你？”
“是的，她賣了消息給我，說你買了她的厚襖，卻不等她的寶貝便自行去了扶雲山，順便推薦了她那過鐵索的寶貝給我。一共花了兩千兩。”顧蘭君事無巨細告訴她。
宋嵐英聽著，暗想張月凝可真會做生意。
兩人想起什麽便說什麽，思緒越來越渙散時，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想了很久才記起：“對了，我來找你前，便讓苞谷自行回去了，此時她恐怕已經下了山。”
顧蘭君慵懶回她，“回去便回去了，我也能扛東西。”
宋嵐英一楞，無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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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多久，他們懶懶坐起，請青衫侍從送水進來洗漱。
來著正是昨日引領顧蘭君與張月凝到這裏的青衫侍從，他進到屋內，意外看見屋裏有兩人，呆楞地退後半步，以為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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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洗漱幹凈後，下樓準備吃朝食，看著屋外陽光，才知他們一覺睡到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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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你那副天塌下來的絕望樣子，還以為你活不到今天了呢？沒想到今一見，面色紅潤，精神抖擻。”
顧蘭君臉一點點紅起來，“我們只是有些誤會，今日已經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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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會是集思廣益，制定滅人傀計劃，當真滅人傀還需出了扶雲山才是，我來這裏是搜集信息的。”張月凝攤手，“回去後研制針對人傀的兵器，人手一個，滅人傀豈不是更便捷，因此我是來沒人傀，順便做生意。”
“做成了以後，給你倆便宜點，老相識了。”說完她喝完茶水，又急急忙忙走出去搜尋消息。
頂著大家奇怪的視線，兩人趕緊吃完回屋。
宋嵐英把門關緊，顧蘭君將窗闔上。
久違地打開招子，他要施展“引魂術”，招來有關人傀的厲害游魂。
顧蘭君盤坐在地上，握著招子的手心微微發汗，向靜悟方丈請教的一周，他將所有心決和招式銘記於心，可真正召喚卻是頭一次。
不過也不必擔憂，無論召喚出多厲害難控的人物，他都有制衡對方的手段。
片刻，銅鈴晃動，肅殺之氣透過衣衫直擊體內，宋嵐英不寒而栗。
與人傀有關的游魂會與易賊有何聯系，想來不是個簡單人物，還未招來，便使氛圍大變。
銅鈴齊齊停下晃動，從半空中掉落在灰布之上。
顧蘭君收回招子，定定看著眼前招來的男子。
衣著簡單，身穿藏藍色束腰衣衫，看容貌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歲，此刻正興奮地圍著他們打量。
顧蘭君站在嵐英身前，即便知道他無法觸碰人體，可還是有些忌憚對方。
“如今是幾年幾月？”男子在嵐英面前揮手，“她看不見我嗎？真可惜啊。”
顧蘭君在心中告訴他具體年月後，他恍惚了一瞬，閃過一絲落寞，隨即被他掩藏，“原來已經過去二十五年了，多謝這位小兄弟帶我出來，我先走了！”
說完男子也沒介紹自己姓名，頭也不回地飛離房間，顧蘭君也沒出聲攔他，不消片刻，他便會自動回來。
果然，眨眼的功夫，那名男子回來了。
可神情暴怒，一下子竄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語氣陰冷：“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何我只能在方圓百裏活動。”
顧蘭君只在他突然襲來之時瑟縮一下，隨即恢覆鎮定，“這位長者，請你冷靜聽我接下來的話。”
解釋完後，那個男子暴躁在屋內轉圈，一遍又一遍說：“什麽！我沈君昀竟然要聽毛頭小子的話。”
顧蘭君站在嵐英前方，雙臂朝後護著她的背，隨這名男子的動向，始終隔在他們之間。
這名男子易怒，情緒起伏巨大，上一刻看著親切，下一刻又變得戾氣十足。
他動動手裏的招子，若是他還這般難以冷靜，只能強制安魂，使其徹底消失與這三界中。
微微側臉，小聲對還在狀況之外的嵐英道：“引來一個瘋子，別擔心，我這就解決掉。”
“嗯。”
“你這個混小子，我可不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解決？我看你怎麽解決！”男子雙手抱胸，冷冷看著兩人，視線往側移，看到他一直護在身後的女子。
“這位姑娘可是你的意中人，你引我來，該不會是為了討她歡喜吧。”男子眼中射出鋒利的光，電光火石之間，便確定這女子就是他的弱點。
以閃電一般的速度，直沖宋嵐英而來。
顧蘭君明知男子對嵐英不會造成任何威脅，卻還是揪了一把心，立即心念口訣，暫時將男子禁錮在招子的紫銅鈴中。
紫銅鈴猛然一震，與旁邊的銅鈴相撞，發出嗡的一聲。
終於將危險人物控制，他松了一口氣，劫後逃生地看著嵐英，細細查看她有沒有受驚。
宋嵐英看他臉色嚇得慘白，滿頭大汗，知道招來的游魂很是棘手。
她輕輕撫順他的後背，溫聲安慰：“莫慌，它對我做不了任何事。”看著那顆矚目的紫色銅鈴，“剛才你將那魂收在此處，是不是要強制安魂。”
“沒錯，此人暴躁易怒，無法與他正常交流，不是我們要找的。”
“這是惡魂，唯有徹底消除，以免使其成長為大禍。”
宋嵐英點點頭，退後站遠。
而沈君昀還沒反應過來，便受制於人，心頭惱怒異常。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又聽帶他脫離混沌，恢覆清醒的男子說要徹底消滅他，他方急了，大叫道：“少年，我冤枉啊，我不過是困在混沌之中太久，出來有些興奮，我同你和你的意中人道歉，請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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