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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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他們沒在外面吃，而是一開始便帶了食盒過去，讓店家裝在食盒中，二人再提著食盒返回。
雖然他們昨夜如此親密，可到了白天彬彬有禮，連手也不敢牽。
他只敢肩蹭著肩，緊緊挨著嵐英走，不知不覺他貼著嵐英，而她則緊貼著墻根。
端坐在桌前舀雲吞時，胡三娘回來了。
“看樣子事情成功了，那麽便兌現承諾吧。”剛說完，便瞧見顧蘭君臉紅了，慌忙站起來比劃著空氣介紹她。
“嵐英，胡三娘回來了，她在這裏。”
胡三娘感到怪異，嵐英姑娘雖然面色如常與她打招呼，可雙目分明沒看見她。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麽會搜尋你的房間。”打過招呼後，宋嵐英開門見山談起來。
顧蘭君心頭一跳，他已經打算將狐疑屯會肚子，再也不提再也不問，萬萬沒想到嵐英竟然主動提起。
靜靜地聽她繼續說。
“我一直好奇殺了近百人的魔頭，當天得知犯人特征有一粒痦子，夜裏便抓到此人，未免太過容易。聽說當日被抓時，李仲南與胡三娘在一塊，便想找胡三娘問問。”
胡三娘勾唇一笑，意味不明道：“嵐英姑娘不像是來找我的，倒像是來偷東西呢。恨不得把房間翻個底朝天，你在找什麽呢？”
顧蘭君只轉述了最後一句話，胡三娘無言地看著他，她說了一大堆最後只摘取一句話。
“依據市井傳言，那麽胡三娘與李仲南便是一丘之貉，說不定他在這裏藏有可以證明他身份地東西，有的話那便是李仲南，沒有的話那這李仲南就是假的。”昨夜她就要想好對應話術，說話時理直氣壯，毫不心虛氣短。
胡三娘聽罷，氣得斷頭飛上天，“我簡直被那兩人害死了，我也是他被抓了才知道他是李仲南，甚至我和他相處沒半個時辰，官兵就來抓人了。”
聽完顧蘭君的轉述，宋嵐英推翻了心中的假設，她本以為胡三娘與那三人是一夥的，甚至於“李仲南”也是團夥之一。
畢竟他有嘴卻不解釋，就連游街時仍拼命守護那一粒假痦子。
在她的猜測中，“李仲南”是甘願赴死的一枚棋子，而兩名黑衣人便是監管者，如此嚴謹的事不可能隨便找人。
沒想到胡三娘當真是隨便找的人，事後再殺人滅口。
“那三娘是怎麽死的。”此話一出，胡三娘立即激動起來，開始大罵那兩個混球過河拆橋，心狠手辣。
一句話去混雜著粗鄙之言，沒講正經事，顧蘭君無從提煉要點，加之胡三娘正在興頭上，擔心打斷後，火力轉向他。
他湊到嵐英耳邊，悄聲告訴他胡三娘正罵人，先吃飯。
二人吃過早飯，到了中午聚在庖廚準備午飯，宋嵐英送柴燒火，顧蘭君揮鏟燒菜。
菜端上桌，動第一筷子時，胡三娘終於罵完，納悶道：“你們早上飯竟然吃了兩頓。”
顧蘭君一楞，收住筷子道：“三娘，這是中午飯，你已經罵了兩個時辰了。”
胡三娘窘迫地哈哈大笑，解釋：“我忍了一肚子氣，好不容易有人說道說道，不知不覺罵了罵這麽久，還請多多包含。”
“正好你們都在吃飯，邊吃邊聽我講，就當是聽說書了。”
胡三娘從來沒聽說過李仲南，事發前一天，兩個非富即貴的高瘦男子端著一個木箱走進南風館，指名道姓要見胡三娘。
等屏退無幹人等後，兩人打開木匣子，滿滿當當裝滿了金元寶，沒了蓋子的阻擋，最上面的金元寶滾落在臺面，聲音格外動人。
如果僅是這一匣子的金元寶還不足以打動她，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人情世故早已摸透的胡三娘深知此理。
可這一匣子僅是拜見禮，若是答應幫他們一個忙，立即再送一箱子黃金來，事成三天後，再送一箱子黃金，共計兩箱。
金元定在原地，可滾動聲音如雷貫耳。即使心中有所警惕，出手如此闊綽代價一定不一般，可聲音太過微弱，一閃而過被她棄之如敝屣。
當她答應後，當夜便送來一箱黃金，她逐一檢查確認是真黃金，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整個人蕩漾著。
只需在金福酒樓萬字號見一名男子即可，這忙怪的很，可她只想著三天後的有一箱金子，並沒有生疑。
等官兵闖入門，帶走了男子，留下一卷紙條，命她別聲張，三日後必定奉上黃金。
過了一夜，整個錦城都開始瘋傳那個男人就是白骨窟的惡人，同時自己的大名也在其中。
她心中早已開始喘喘不安，卻仍想著自己守口如瓶，證明自己信守承諾，起初定的多少賞金便是多少，絕不趁火打劫。
哪知第三日他們如約而至，從五層樓的窗臺悄無聲息躍進來。
即便他們身穿夜行衣，可那身量和雙眼，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卻也不甘心輕輕松松被他們除掉。
胡三娘眼裏淬毒，恨不得將那兩人生吞活剝，可惜最後只是抓傷了一人三條血道子，便抹脖子死了。
“我要你們替我殺了那兩人，事成後，我會告訴你們我藏得那一箱金子在哪。”胡三娘咬著牙關說這話時，血腥味十足。
如此大的誘惑，她不信這兩個乳臭未幹的少年能拒絕得了。
“這個忙我們幫不了。”顧蘭君並沒有轉述胡三娘得委托，翻一面魚，取下魚肚子上最嫩的一塊肉放到嵐英碗裏，沒有一絲猶豫斷然回絕。
胡三娘一聽，面目猙獰罵起來：“臭小子，你昨夜答應我會替我做到的，我好聲好氣和你講，你便認為你能選是嗎？我小小惡鬼，絕不投胎，永生永世詛咒你不得所愛。”
顧蘭君眼一凜，依舊無動於衷：“那兩名黑衣人定然是武林高手，你看我二人瘦胳膊瘦腿，這不是送死嘛。”
胡三娘分出一絲理智打量二人，瘦瘦弱弱，在高手面前宛如兩只螞蟻。
可她就只碰到這麽一個能見到她的人，讓她松口絕無可能，“我在錢莊還有點錢，你們可以用這個錢懸賞更厲害的高手，殺了那兩個人。”
顧蘭君亦不退讓半步，“那兩名殺手與白骨窟有關，背後勢力不容小覷，我們放出懸賞令，誰敢接，反倒成了靶子，引來他們的追殺。此舉也死路一條。”
胡三娘氣得跳腳，掐住顧蘭君的脖子，破口大罵。
宋嵐英靜靜聽完，淡定地吃飯，一雙眸子低垂挑菜，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她能殺這兩人，可她還得跟蹤兩人回老巢，見見他們地閣主是誰。
他們不能殺，跟蹤的事更不能暴露。
不過這是一個好機會，正好亂一亂錦城的秩序，把這二人趕跑，如此她也能速速脫身，尾隨他們離開錦城。
慌亂之中，說不定能看出些端倪。
“懸賞令我有法子發出去不讓人知道，只是胡三娘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嘛，知道他們在何處。”
顧蘭君皺眉，不滿地看著她，“嵐英，這太危險了，我們鬥不過。”
胡三娘喜笑顏開，“你這小姑娘有魄力，昨夜我就找到他們的藏身處了，不過他們易了容，說不定見我時也是假面容。”
“你別怕，錦城滿是武林高手，只要消息一放出來，直接傾巢而出狩獵那兩人，他們還有什麽心思找出我們，只顧著逃命了。”宋嵐英悠哉悠哉說道，“不過錢我們就不要了，全部拿給他們抓人，畢竟人是他們的殺的，這錢我們收不得。”
“你若是為了使胡三娘安魂，不必冒著險，我自能迫她安魂。”說完他放下筷子，去拿工具。
胡三娘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臭小子也是個過河拆橋的混球，她手忙腳亂趕緊跑，郁悶得緊，為什麽能幫她的人卻看不見她呢！
宋嵐英放下筷子，無動於衷看著他擺開陣仗，喃喃自語，一盞茶後，他頹敗地收拾招子。
想來胡三娘已跑出他的術法範圍，他失敗了。
顧蘭君拿著招子，站在宋嵐英對面，紅著眼與她僵持。
片刻後，宋嵐英感覺他要落下淚，嘆口氣說：“從我懷疑摸進胡三娘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明白這件事。”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管那白骨窟，那白骨中是有你的親人嗎”顧蘭君半跪在她身前，眼眶蓄著淚水哽咽問她。
“沒有，我和你一樣是個孤兒，茍活一命，惜命但不懼死。”宋嵐英輕聲說出後面的一句話，“顧蘭君，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蘭君不敢相信她竟然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就在今早他們還說好了要成親。
他閉上眼，絕望地抹去淚痕，“好，你都做了決定，我豈有不尊的道理。你不會死，加大酬勞，便讓那兩人死在錦城吧。”
他站直身，溫柔地近乎偏執道：“你答應過我，等城門開，我們便去找你師傅，無論你師傅是否答應，我們都要成親，此後我不再安魂，我們開家酒樓，你若開心便表演傀儡戲，我操持家事，我們安安分分做對平凡夫妻好不好，然後白頭偕老，去世後安葬在一起。”
“城門開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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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在外面吃，而是一開始便帶了食盒過去，讓店家裝在食盒中，二人再提著食盒返回。
雖然他們昨夜如此親密，可到了白天彬彬有禮，連手也不敢牽。
他只敢肩蹭著肩，緊緊挨著嵐英走，不知不覺他貼著嵐英，而她則緊貼著墻根。
端坐在桌前舀雲吞時，胡三娘回來了。
“看樣子事情成功了，那麽便兌現承諾吧。”剛說完，便瞧見顧蘭君臉紅了，慌忙站起來比劃著空氣介紹她。
“嵐英，胡三娘回來了，她在這裏。”
胡三娘感到怪異，嵐英姑娘雖然面色如常與她打招呼，可雙目分明沒看見她。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麽會搜尋你的房間。”打過招呼後，宋嵐英開門見山談起來。
顧蘭君心頭一跳，他已經打算將狐疑屯會肚子，再也不提再也不問，萬萬沒想到嵐英竟然主動提起。
靜靜地聽她繼續說。
“我一直好奇殺了近百人的魔頭，當天得知犯人特征有一粒痦子，夜裏便抓到此人，未免太過容易。聽說當日被抓時，李仲南與胡三娘在一塊，便想找胡三娘問問。”
胡三娘勾唇一笑，意味不明道：“嵐英姑娘不像是來找我的，倒像是來偷東西呢。恨不得把房間翻個底朝天，你在找什麽呢？”
顧蘭君只轉述了最後一句話，胡三娘無言地看著他，她說了一大堆最後只摘取一句話。
“依據市井傳言，那麽胡三娘與李仲南便是一丘之貉，說不定他在這裏藏有可以證明他身份地東西，有的話那便是李仲南，沒有的話那這李仲南就是假的。”昨夜她就要想好對應話術，說話時理直氣壯，毫不心虛氣短。
胡三娘聽罷，氣得斷頭飛上天，“我簡直被那兩人害死了，我也是他被抓了才知道他是李仲南，甚至我和他相處沒半個時辰，官兵就來抓人了。”
聽完顧蘭君的轉述，宋嵐英推翻了心中的假設，她本以為胡三娘與那三人是一夥的，甚至於“李仲南”也是團夥之一。
畢竟他有嘴卻不解釋，就連游街時仍拼命守護那一粒假痦子。
在她的猜測中，“李仲南”是甘願赴死的一枚棋子，而兩名黑衣人便是監管者，如此嚴謹的事不可能隨便找人。
沒想到胡三娘當真是隨便找的人，事後再殺人滅口。
“那三娘是怎麽死的。”此話一出，胡三娘立即激動起來，開始大罵那兩個混球過河拆橋，心狠手辣。
一句話去混雜著粗鄙之言，沒講正經事，顧蘭君無從提煉要點，加之胡三娘正在興頭上，擔心打斷後，火力轉向他。
他湊到嵐英耳邊，悄聲告訴他胡三娘正罵人，先吃飯。
二人吃過早飯，到了中午聚在庖廚準備午飯，宋嵐英送柴燒火，顧蘭君揮鏟燒菜。
菜端上桌，動第一筷子時，胡三娘終於罵完，納悶道：“你們早上飯竟然吃了兩頓。”
顧蘭君一楞，收住筷子道：“三娘，這是中午飯，你已經罵了兩個時辰了。”
胡三娘窘迫地哈哈大笑，解釋：“我忍了一肚子氣，好不容易有人說道說道，不知不覺罵了罵這麽久，還請多多包含。”
“正好你們都在吃飯，邊吃邊聽我講，就當是聽說書了。”
胡三娘從來沒聽說過李仲南，事發前一天，兩個非富即貴的高瘦男子端著一個木箱走進南風館，指名道姓要見胡三娘。
等屏退無幹人等後，兩人打開木匣子，滿滿當當裝滿了金元寶，沒了蓋子的阻擋，最上面的金元寶滾落在臺面，聲音格外動人。
如果僅是這一匣子的金元寶還不足以打動她，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人情世故早已摸透的胡三娘深知此理。
可這一匣子僅是拜見禮，若是答應幫他們一個忙，立即再送一箱子黃金來，事成三天後，再送一箱子黃金，共計兩箱。
金元定在原地，可滾動聲音如雷貫耳。即使心中有所警惕，出手如此闊綽代價一定不一般，可聲音太過微弱，一閃而過被她棄之如敝屣。
當她答應後，當夜便送來一箱黃金，她逐一檢查確認是真黃金，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整個人蕩漾著。
只需在金福酒樓萬字號見一名男子即可，這忙怪的很，可她只想著三天後的有一箱金子，並沒有生疑。
等官兵闖入門，帶走了男子，留下一卷紙條，命她別聲張，三日後必定奉上黃金。
過了一夜，整個錦城都開始瘋傳那個男人就是白骨窟的惡人，同時自己的大名也在其中。
她心中早已開始喘喘不安，卻仍想著自己守口如瓶，證明自己信守承諾，起初定的多少賞金便是多少，絕不趁火打劫。
哪知第三日他們如約而至，從五層樓的窗臺悄無聲息躍進來。
即便他們身穿夜行衣，可那身量和雙眼，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卻也不甘心輕輕松松被他們除掉。
胡三娘眼裏淬毒，恨不得將那兩人生吞活剝，可惜最後只是抓傷了一人三條血道子，便抹脖子死了。
“我要你們替我殺了那兩人，事成後，我會告訴你們我藏得那一箱金子在哪。”胡三娘咬著牙關說這話時，血腥味十足。
如此大的誘惑，她不信這兩個乳臭未幹的少年能拒絕得了。
“這個忙我們幫不了。”顧蘭君並沒有轉述胡三娘得委托，翻一面魚，取下魚肚子上最嫩的一塊肉放到嵐英碗裏，沒有一絲猶豫斷然回絕。
胡三娘一聽，面目猙獰罵起來：“臭小子，你昨夜答應我會替我做到的，我好聲好氣和你講，你便認為你能選是嗎？我小小惡鬼，絕不投胎，永生永世詛咒你不得所愛。”
顧蘭君眼一凜，依舊無動於衷：“那兩名黑衣人定然是武林高手，你看我二人瘦胳膊瘦腿，這不是送死嘛。”
胡三娘分出一絲理智打量二人，瘦瘦弱弱，在高手面前宛如兩只螞蟻。
可她就只碰到這麽一個能見到她的人，讓她松口絕無可能，“我在錢莊還有點錢，你們可以用這個錢懸賞更厲害的高手，殺了那兩個人。”
顧蘭君亦不退讓半步，“那兩名殺手與白骨窟有關，背後勢力不容小覷，我們放出懸賞令，誰敢接，反倒成了靶子，引來他們的追殺。此舉也死路一條。”
胡三娘氣得跳腳，掐住顧蘭君的脖子，破口大罵。
宋嵐英靜靜聽完，淡定地吃飯，一雙眸子低垂挑菜，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她能殺這兩人，可她還得跟蹤兩人回老巢，見見他們地閣主是誰。
他們不能殺，跟蹤的事更不能暴露。
不過這是一個好機會，正好亂一亂錦城的秩序，把這二人趕跑，如此她也能速速脫身，尾隨他們離開錦城。
慌亂之中，說不定能看出些端倪。
“懸賞令我有法子發出去不讓人知道，只是胡三娘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嘛，知道他們在何處。”
顧蘭君皺眉，不滿地看著她，“嵐英，這太危險了，我們鬥不過。”
胡三娘喜笑顏開，“你這小姑娘有魄力，昨夜我就找到他們的藏身處了，不過他們易了容，說不定見我時也是假面容。”
“你別怕，錦城滿是武林高手，只要消息一放出來，直接傾巢而出狩獵那兩人，他們還有什麽心思找出我們，只顧著逃命了。”宋嵐英悠哉悠哉說道，“不過錢我們就不要了，全部拿給他們抓人，畢竟人是他們的殺的，這錢我們收不得。”
“你若是為了使胡三娘安魂，不必冒著險，我自能迫她安魂。”說完他放下筷子，去拿工具。
胡三娘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臭小子也是個過河拆橋的混球，她手忙腳亂趕緊跑，郁悶得緊，為什麽能幫她的人卻看不見她呢！
宋嵐英放下筷子，無動於衷看著他擺開陣仗，喃喃自語，一盞茶後，他頹敗地收拾招子。
想來胡三娘已跑出他的術法範圍，他失敗了。
顧蘭君拿著招子，站在宋嵐英對面，紅著眼與她僵持。
片刻後，宋嵐英感覺他要落下淚，嘆口氣說：“從我懷疑摸進胡三娘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明白這件事。”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管那白骨窟，那白骨中是有你的親人嗎”顧蘭君半跪在她身前，眼眶蓄著淚水哽咽問她。
“沒有，我和你一樣是個孤兒，茍活一命，惜命但不懼死。”宋嵐英輕聲說出後面的一句話，“顧蘭君，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蘭君不敢相信她竟然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就在今早他們還說好了要成親。
他閉上眼，絕望地抹去淚痕，“好，你都做了決定，我豈有不尊的道理。你不會死，加大酬勞，便讓那兩人死在錦城吧。”
他站直身，溫柔地近乎偏執道：“你答應過我，等城門開，我們便去找你師傅，無論你師傅是否答應，我們都要成親，此後我不再安魂，我們開家酒樓，你若開心便表演傀儡戲，我操持家事，我們安安分分做對平凡夫妻好不好，然後白頭偕老，去世後安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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