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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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開蘭君
看這身裝束，他應該是普陀寺的小和尚，雖然頭剃光了，卻未燒戒疤。
只聽年輕和尚又換成女聲，“哎喲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也不是怪顧施主”
少女疑惑地問：“清流，你說他沒日沒夜學習做什麽，我們起夜，他燈還亮著，雞打鳴，他也跟著起來。他都不睡覺嗎？”
小和尚輕輕一笑，回她：“委屈你再多忍幾日，師傅說再有三四日，顧施主便學成了，他比我們還想要離開寺廟呢。”
樹上伸長耳朵偷聽的宋嵐英，心想：“顧施主說的就是蘭君吧。”
沒想到他為了早下山，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以他這般拼命的速度，說不定明日就下山了。
得快快趕請靜悟方丈拖延時間才可，還得寫封信讓蘭君不能熬夜。
溪邊爆發出一聲歡呼，“太好了，才一日我就要憋死了！不過顧施主長得真俊朗。”
“小央，你看清了顧施主的臉？”小和尚的聲音變得遲疑，微微沈悶。
“雖然只有幾眼，看得不全，但也能看出他俊逸非凡。”小和尚的手摸摸自己光禿禿的頭皮，“若是清流有頭發，定比他還要俊朗呢。”
“人不都長一個樣嗎？小央是如何分辨人之美醜。”小和尚變得不好意思，僵硬地轉換話題。
“這是我的一套歪理邪說，我覺得誰好看就好看，若要詳細講，那便是顧施主那雙眼，看著就多情泛濫，一定很受女子青睞。”
“那女子也包括你嗎？”
“嗯？我倒沒有青睞於他，只是他的美貌確實震住了我三眨眼的功夫。”少女想了會答。
“這樣子說，顧施主的容貌定是讓你很驚艷。”宋嵐英聽出小和尚言語間的低落。
“這麽算的話，的確是驚艷，畢竟我可是年覆一年，日覆一日受清流的容貌沖擊，鍛煉而成。”少女說話時透露著滿滿的自豪與得意。
沒一會兒，宋嵐英便看見小和尚耳朵與脖頸忽地紅起來。
這幅神奇的樣子，讓她想起了旅店時蘭君發熱，又想起他在山崖洞窟的渾身發燙。
脖子紅，耳朵紅，臉紅，連帶眼眶都紅艷艷，浮著一層薄薄的水簾。
當時一心想著不能讓蘭君燒糊塗，現在回想，那是滿臉紅霞，雙眼霧蒙蒙，慌張看著自己的蘭君，分外好看。
當時蘭君也像現在的小和尚一樣，倉皇地捏著通紅的耳朵。
只看小和尚上下動了動嘴，可她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麽。
生怕錯過任何重要信息，宋嵐英換成耳朵貼著缺口，哪想這回換成少女回話。
“清流，要知道你的美貌能止幼兒啼哭。”嗓音中氣十足，“清流”二詞更是沒有任何預兆，突兀爆發出聲。
宋嵐英全神貫註聆聽，忽得一嚇，身子一震，忙握緊手下的樹枝，以免狼狽摔下樹。
少女繼續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時的情景嗎，當時我正在哭，你忽然出現，我當即沒再哭嚎，而是楞楞看著你。”
“那會我以為嚇到你了。”小和尚回她。
“第一次見面，覺得你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長得清清楚楚，還軟軟呼呼，可把幼時的我看傻了。現在識字多了，知道該用粉雕玉琢形容你小時候，長大後便是清朗英俊。”少女口若懸河。
宋嵐英默默為蘭君辯解，雖然他一雙桃花眼總是有許多情緒，還有點勾人，但並不是多情泛濫，反而很自持。
轉念一想，他們背後說蘭君壞話，正好讓他那多呆上幾日，兩位可躲好了！
她曉得小和尚躲著的原因了，定是害怕蘭君學會識魂術後，直接將寄居在年輕和尚體內的少女安魂。
聽了少女的誇獎，小和尚的肌膚越來越紅，看是是羞紅了臉。
嵐英看在眼中，不自覺分析起，現在知曉蘭君喜歡自己，會否過往那些“發熱”，並不是身體不適，而是面對她羞紅了臉。
宋嵐英這才遲遲頓悟，想起當時的荒唐之舉，捂住臉羞愧不已。
等少女玩夠了水，小和尚才整理好衣衫，繼續往山下走。
直到看不見二人的蹤影，耽誤多時的宋嵐英跳下樹，朝著普陀寺提足狂奔。
直到普陀寺後院，便看見收到飛鴿傳信的靜悟方丈等在後門處。
他輕輕招一招手，示意她跟上，便轉身慢慢往裏走。
靜悟方丈進了間偏房，門未闔上。
宋嵐英稍等片刻，等周圍沒人後，立即側身走進偏房，並輕輕將門闔上。
一進門，她便從懷裏掏出師傅的來信，遞給靜悟方丈。
靜悟方丈展開信紙，這位老朋友的行文一如既往簡潔明了，統共就三句話。
一句問候他身體情況，一句介紹宋嵐英是他愛徒，一句請他幫幫宋施主。
他收起信紙，問：“宋施主，我若能幫你，定會盡力而為。你且說說是什麽忙。”
“多謝靜悟方丈，一日前顧蘭君向您學習“識魂術”，我便是想您能教慢點，最好能留他學習七八日。”宋嵐英垂著眼輕聲道。
這要求還真是古怪，但也不是不能辦到，“這忙我若是幫了，對顧施主有害嗎？”
宋嵐英怔楞一下，回神道：“並不，只是我有私事要辦，需得支開他才方便。還請方丈放心，我並沒有害他之心。”
“好，我信你。你再晚來一天，我便將全部教給他了，他聰明，學得快還勤快，我估計後天就能學成下山了。”
靜悟方丈很滿意顧蘭君，好學還努力，若是能留他在寺裏修行就好了。
他看一眼平靜的宋嵐英，可惜顧蘭君迷戀紅塵，又情竇初開，來勢洶洶。
“蘭君聰慧，還請方丈拖延幾日。”幸好她早做準備，否則屆時脫身可就糟糕了。
“好，我接下來講得高深些，玄妙些，全權讓他自己領悟，拖個十天不成問題。”靜悟方丈一口答應下來，胸有成竹定好拖延方案。
宋嵐英拱手一拜，走至門前準備出門，又轉了個身，猶豫了下對方丈說道。
“靜悟方丈，還請再與蘭君說聲宵禁，戌時便熄燈睡覺。”
靜悟方丈咧開嘴笑了，兩位年輕施主都在為彼此考慮。
顧施主想學快點，早日見到宋施主。宋施主雖然想支開他，卻擔心他熬夜學習。
“好好好，只是他若問起原因，我可得說實話了，畢竟出家人不打誑語。”
“靜悟方丈，那還是別說了。”宋嵐英當即改口，等會下了山，她寫封信叮囑他便是。
宋嵐英悄無聲息離開普陀寺，下山給給他連著寫了三四封信，交給每日上山運輸之人。
那人收到幾封薄薄的信，滿是不解，山上山下還需要通信交流嗎？
可當雇主掏出豐厚的薪水時，他又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最快送達。
一切辦妥後，宋嵐英便關上門離開了。
這一離開就是整整五日。
宋嵐英按著許照畫的路線圖，找到她說的那間密窟。
若不是有路線圖指引，宋嵐英不會註意到這裏。
密窟在一個高低的下方，底下野草樹叢茂密旺盛，可草叢訂距離平地又有一人高的距離，明眼人都不會再往前走。
宋嵐英固定好懸絲線，輕輕松松落在半空。
整個人紮進草叢裏，小心翼翼尋找，在下去了三丈距離後，終於雙腳落到實處。
洞窟設有石門阻擋，石門上已長滿青苔，地面也滿是落葉與灰塵，經年不曾有人踏過此處的痕跡。
很可惜的是，許照也不知道進入這密窟的秘訣，她只能自行摸索。
宋嵐英研究了兩日，都沒能找到打開石門的機關。
困頓兩日，仍毫無頭緒，她已完全無理智可研，當下想下山買些炸藥，將這石門狠狠炸開。
她覺得這法子可行，可擔心炸開了這洞口，引起錦城註意，進而打草驚蛇。
嘆口氣，還得另想法子。
時間所剩無幾，宋嵐英便日日睡在石門前。
睡不著，她便一點點摩擦石門，石門都要被她磨薄了，也沒發現什麽。
深夜喪失理智，宋嵐英想著明早就下山買炸藥，把這洞口生生炸爛！
打草驚蛇就驚蛇了，重要的是她能找到其中的證據。
到了第二日，天剛洩出一絲微光，她喬裝打扮一翻，從地莊買了一背簍的火藥。
那人說這火藥威猛無比，點燃後，一定要躲得遠遠的，然後給她十丈長的火線。
背著火藥，宋嵐英腳下生風，到了密窟口。
布置火藥時，情不自禁哼起調子來。
一切布置好，將火線伸直，延續到平地上，點燃火線後，她也盡可能往遠處跑。
轟隆一聲，山震了良久。
盡管捂住雙耳，宋嵐英依舊有輕微影響，一切聲音好像穿過無形的屏障後，變得沈悶失真。
她甩甩頭，加緊時間走到平地邊緣，洞窟處的樹叢被炸得一幹二凈。
石門也不易而飛，白光透進洞口，只能看出飛揚的灰塵。
幸好此處偏遠，山下也無村莊，等遠處的錦城派來官兵查看，也是兩個時辰以後了。
她將剩下的火藥放在布袋裏，隨身攜帶，若是有個突發情況，還能炸一炸。
拉上面罩，宋嵐英縱身一跳，躍進密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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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身裝束，他應該是普陀寺的小和尚，雖然頭剃光了，卻未燒戒疤。
只聽年輕和尚又換成女聲，“哎喲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也不是怪顧施主”
少女疑惑地問：“清流，你說他沒日沒夜學習做什麽，我們起夜，他燈還亮著，雞打鳴，他也跟著起來。他都不睡覺嗎？”
小和尚輕輕一笑，回她：“委屈你再多忍幾日，師傅說再有三四日，顧施主便學成了，他比我們還想要離開寺廟呢。”
樹上伸長耳朵偷聽的宋嵐英，心想：“顧施主說的就是蘭君吧。”
沒想到他為了早下山，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以他這般拼命的速度，說不定明日就下山了。
得快快趕請靜悟方丈拖延時間才可，還得寫封信讓蘭君不能熬夜。
溪邊爆發出一聲歡呼，“太好了，才一日我就要憋死了！不過顧施主長得真俊朗。”
“小央，你看清了顧施主的臉？”小和尚的聲音變得遲疑，微微沈悶。
“雖然只有幾眼，看得不全，但也能看出他俊逸非凡。”小和尚的手摸摸自己光禿禿的頭皮，“若是清流有頭發，定比他還要俊朗呢。”
“人不都長一個樣嗎？小央是如何分辨人之美醜。”小和尚變得不好意思，僵硬地轉換話題。
“這是我的一套歪理邪說，我覺得誰好看就好看，若要詳細講，那便是顧施主那雙眼，看著就多情泛濫，一定很受女子青睞。”
“那女子也包括你嗎？”
“嗯？我倒沒有青睞於他，只是他的美貌確實震住了我三眨眼的功夫。”少女想了會答。
“這樣子說，顧施主的容貌定是讓你很驚艷。”宋嵐英聽出小和尚言語間的低落。
“這麽算的話，的確是驚艷，畢竟我可是年覆一年，日覆一日受清流的容貌沖擊，鍛煉而成。”少女說話時透露著滿滿的自豪與得意。
沒一會兒，宋嵐英便看見小和尚耳朵與脖頸忽地紅起來。
這幅神奇的樣子，讓她想起了旅店時蘭君發熱，又想起他在山崖洞窟的渾身發燙。
脖子紅，耳朵紅，臉紅，連帶眼眶都紅艷艷，浮著一層薄薄的水簾。
當時一心想著不能讓蘭君燒糊塗，現在回想，那是滿臉紅霞，雙眼霧蒙蒙，慌張看著自己的蘭君，分外好看。
當時蘭君也像現在的小和尚一樣，倉皇地捏著通紅的耳朵。
只看小和尚上下動了動嘴，可她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麽。
生怕錯過任何重要信息，宋嵐英換成耳朵貼著缺口，哪想這回換成少女回話。
“清流，要知道你的美貌能止幼兒啼哭。”嗓音中氣十足，“清流”二詞更是沒有任何預兆，突兀爆發出聲。
宋嵐英全神貫註聆聽，忽得一嚇，身子一震，忙握緊手下的樹枝，以免狼狽摔下樹。
少女繼續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時的情景嗎，當時我正在哭，你忽然出現，我當即沒再哭嚎，而是楞楞看著你。”
“那會我以為嚇到你了。”小和尚回她。
“第一次見面，覺得你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長得清清楚楚，還軟軟呼呼，可把幼時的我看傻了。現在識字多了，知道該用粉雕玉琢形容你小時候，長大後便是清朗英俊。”少女口若懸河。
宋嵐英默默為蘭君辯解，雖然他一雙桃花眼總是有許多情緒，還有點勾人，但並不是多情泛濫，反而很自持。
轉念一想，他們背後說蘭君壞話，正好讓他那多呆上幾日，兩位可躲好了！
她曉得小和尚躲著的原因了，定是害怕蘭君學會識魂術後，直接將寄居在年輕和尚體內的少女安魂。
聽了少女的誇獎，小和尚的肌膚越來越紅，看是是羞紅了臉。
嵐英看在眼中，不自覺分析起，現在知曉蘭君喜歡自己，會否過往那些“發熱”，並不是身體不適，而是面對她羞紅了臉。
宋嵐英這才遲遲頓悟，想起當時的荒唐之舉，捂住臉羞愧不已。
等少女玩夠了水，小和尚才整理好衣衫，繼續往山下走。
直到看不見二人的蹤影，耽誤多時的宋嵐英跳下樹，朝著普陀寺提足狂奔。
直到普陀寺後院，便看見收到飛鴿傳信的靜悟方丈等在後門處。
他輕輕招一招手，示意她跟上，便轉身慢慢往裏走。
靜悟方丈進了間偏房，門未闔上。
宋嵐英稍等片刻，等周圍沒人後，立即側身走進偏房，並輕輕將門闔上。
一進門，她便從懷裏掏出師傅的來信，遞給靜悟方丈。
靜悟方丈展開信紙，這位老朋友的行文一如既往簡潔明了，統共就三句話。
一句問候他身體情況，一句介紹宋嵐英是他愛徒，一句請他幫幫宋施主。
他收起信紙，問：“宋施主，我若能幫你，定會盡力而為。你且說說是什麽忙。”
“多謝靜悟方丈，一日前顧蘭君向您學習“識魂術”，我便是想您能教慢點，最好能留他學習七八日。”宋嵐英垂著眼輕聲道。
這要求還真是古怪，但也不是不能辦到，“這忙我若是幫了，對顧施主有害嗎？”
宋嵐英怔楞一下，回神道：“並不，只是我有私事要辦，需得支開他才方便。還請方丈放心，我並沒有害他之心。”
“好，我信你。你再晚來一天，我便將全部教給他了，他聰明，學得快還勤快，我估計後天就能學成下山了。”
靜悟方丈很滿意顧蘭君，好學還努力，若是能留他在寺裏修行就好了。
他看一眼平靜的宋嵐英，可惜顧蘭君迷戀紅塵，又情竇初開，來勢洶洶。
“蘭君聰慧，還請方丈拖延幾日。”幸好她早做準備，否則屆時脫身可就糟糕了。
“好，我接下來講得高深些，玄妙些，全權讓他自己領悟，拖個十天不成問題。”靜悟方丈一口答應下來，胸有成竹定好拖延方案。
宋嵐英拱手一拜，走至門前準備出門，又轉了個身，猶豫了下對方丈說道。
“靜悟方丈，還請再與蘭君說聲宵禁，戌時便熄燈睡覺。”
靜悟方丈咧開嘴笑了，兩位年輕施主都在為彼此考慮。
顧施主想學快點，早日見到宋施主。宋施主雖然想支開他，卻擔心他熬夜學習。
“好好好，只是他若問起原因，我可得說實話了，畢竟出家人不打誑語。”
“靜悟方丈，那還是別說了。”宋嵐英當即改口，等會下了山，她寫封信叮囑他便是。
宋嵐英悄無聲息離開普陀寺，下山給給他連著寫了三四封信，交給每日上山運輸之人。
那人收到幾封薄薄的信，滿是不解，山上山下還需要通信交流嗎？
可當雇主掏出豐厚的薪水時，他又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最快送達。
一切辦妥後，宋嵐英便關上門離開了。
這一離開就是整整五日。
宋嵐英按著許照畫的路線圖，找到她說的那間密窟。
若不是有路線圖指引，宋嵐英不會註意到這裏。
密窟在一個高低的下方，底下野草樹叢茂密旺盛，可草叢訂距離平地又有一人高的距離，明眼人都不會再往前走。
宋嵐英固定好懸絲線，輕輕松松落在半空。
整個人紮進草叢裏，小心翼翼尋找，在下去了三丈距離後，終於雙腳落到實處。
洞窟設有石門阻擋，石門上已長滿青苔，地面也滿是落葉與灰塵，經年不曾有人踏過此處的痕跡。
很可惜的是，許照也不知道進入這密窟的秘訣，她只能自行摸索。
宋嵐英研究了兩日，都沒能找到打開石門的機關。
困頓兩日，仍毫無頭緒，她已完全無理智可研，當下想下山買些炸藥，將這石門狠狠炸開。
她覺得這法子可行，可擔心炸開了這洞口，引起錦城註意，進而打草驚蛇。
嘆口氣，還得另想法子。
時間所剩無幾，宋嵐英便日日睡在石門前。
睡不著，她便一點點摩擦石門，石門都要被她磨薄了，也沒發現什麽。
深夜喪失理智，宋嵐英想著明早就下山買炸藥，把這洞口生生炸爛！
打草驚蛇就驚蛇了，重要的是她能找到其中的證據。
到了第二日，天剛洩出一絲微光，她喬裝打扮一翻，從地莊買了一背簍的火藥。
那人說這火藥威猛無比，點燃後，一定要躲得遠遠的，然後給她十丈長的火線。
背著火藥，宋嵐英腳下生風，到了密窟口。
布置火藥時，情不自禁哼起調子來。
一切布置好，將火線伸直，延續到平地上，點燃火線後，她也盡可能往遠處跑。
轟隆一聲，山震了良久。
盡管捂住雙耳，宋嵐英依舊有輕微影響，一切聲音好像穿過無形的屏障後，變得沈悶失真。
她甩甩頭，加緊時間走到平地邊緣，洞窟處的樹叢被炸得一幹二凈。
石門也不易而飛，白光透進洞口，只能看出飛揚的灰塵。
幸好此處偏遠，山下也無村莊，等遠處的錦城派來官兵查看，也是兩個時辰以後了。
她將剩下的火藥放在布袋裏，隨身攜帶，若是有個突發情況，還能炸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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