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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朝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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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朝朝1.1

二人點完菜,小二關上門離去,腳步聲漸遠。

“自被鬼魂纏上起,朝朝這兩個詞便一直被他掛在嘴邊,我想“朝朝”應該是他生前一直掛念的人。”顧蘭君開門見山談起鬼魂。

“朝朝?”宋嵐英自言自語念出這個名字。

“那鬼魂是男是女,樣貌看著幾許年紀,除了“朝朝”還有說什麽?”

顧蘭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他說了挺多,可我當時嚇壞了,顧著逃跑已記不清晰。”

說著,腦海中忽地地冒出一句話,那是他們初次見面時,鬼魂如同急切的孩子,四處尋找什麽。

“我記得初遇時他問我,“我在找朝朝,你知道她在哪嗎?”

“他的執念便是朝朝吧,或許我們找到朝朝就能幫他完成夙願。”宋嵐英道。

顧蘭君點點頭。

“鬼魂自被收服進銅鈴後,一刻也沒停過哭嚎,即使是現在,我仿佛也能聽到他在耳邊哭泣。”顧蘭君疲憊地表示這幾日過得有多艱難。

“你還未告訴我鬼魂是男是女,看著多大年紀。”見他又跑遠了,宋嵐英毫不客氣將話題扯回來。

顧蘭君無奈地看一眼沒有人情味的宋嵐英,暗自嘀咕無情。

“是名男子,長相清俊,有不曾在江湖闖蕩的清澈氣質,被人保護得很好,我猜他應該二十一二的年紀。”

“英年早逝,嘴裏一直念著“朝朝”,你是否還記得他的語氣,是恨意亦或是遺憾。”信息太少了,宋嵐英有些頭痛。

“我想“朝朝”應該是他很重要的人,因為他喚那人名字時很是哀切和渴盼,你說朝朝會不會是他的夫人,亦或是愛寵。”

愛寵二字剛落音,便瞧見宋嵐英一掃苦煩悶,進而無言地看著他。

顧蘭君展顏一笑,“執念是愛寵這句話,是我逗你玩的,不要苦惱,我回去好好盤問他,一定讓他將一生的故事告訴我,蘭英姑娘莫要憂愁。”

門外傳來兩聲叩門聲,小二在門外傳話:“客官,你點菜已經做好。”

兩人停了話頭,傳小二進來。

小二左右手各端以圓盤,上面放著兩道菜,將菜碟放在桌上,擺好碗筷後,小二恭敬地退出房間。

兩人皆還是長身體的少年少女,聞著香味,食指大動,將鬼魂擱置一旁,誰也沒說話,默契地埋首在碗裏專心夾菜送飯。

風卷殘卷後,四道菜只剩下淺淺的湯汁,米飯更是叫小二送了兩回。

兩人一同放下筷子,悠閑的看向窗外。

此時已是日落時分,路人行色匆匆往家趕。

宋嵐英單手撐在窗欞上看了一會,扭頭看了眼整個趴在窗欞上的某人,垂眼饜足的樣子像只慵懶的順毛狐貍。

某人似有所感,扭頭看她,欣喜地說:“蘭英姑娘,你看沒看見那位賣糖葫蘆的商販,葫蘆的顏色鮮紅光澤,看著便很美味,我請你吃。”

“顧公子,你若想吃,買你的那份便是,我不喜甜食。”這是她在寺廟裏吃住八年的習慣,吃主食即可。

顧蘭君失落地看著她,“糖葫蘆可好吃了,酸酸甜甜,飯後吃一串,開胃。”

宋嵐英點點頭敷衍他,展臂撐了個懶腰,站起來說:“顧公子還請結賬,回去可問問該如何稱呼鬼魂,朝朝又是誰,他的執念是什麽。明日辰時三刻,我在福至客棧大堂等你。”

顧蘭君學著宋嵐英伸個懶腰,走快兩步與她並行而出。

“蘭英姑娘無需憂慮。”顧蘭君語氣輕快,甚至有餘地擡起兩臂,交叉放在腦後,恣意無憂地行走 。

“鬼魂關在銅鈴裏,應是不會再出現荒宅的那一幕。”宋嵐英語氣溫柔地戳一戳尾巴翹天上地顧蘭君。

顧蘭君洩了氣,惱羞成怒,可他語氣軟軟地,沒有威懾力,“我這兩日一直聽他在耳邊哭喪,早就不怕他了!”

想了想,既然百般糾纏宋嵐英與他合作,就連他狼狽大哭的樣子都見過,又何必在乎什麽顏面,索性放開。

“嵐英姑娘,以後我便依靠你罩著我,我最是膽小,若有你鬥不過的鬼,煩請你多撐一會,容我先跑百裏遠。”

“那是自然,顧公子有多遠跑多遠,不用顧及我。只可惜鬼魂只跟著你不跟著我。”說完,宋嵐英咧嘴一笑,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顧蘭君吱哇亂叫往前沖的樣子。

一盆冷水澆個透心涼。

顧蘭君郁悶不已,頹敗如淋濕的長毛狗,乖巧地討好:“嵐英姑娘,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邊打轉,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宋嵐英看著天空,拖長聲音沈吟一會,獨自燦爛地回道:“那時如果你不吵著我耳朵的話。”

兩位少年少女,鬥著嘴鬧了一路,到達客棧門口,又恢覆客氣,端正道別各回客棧。

次日清晨,顧蘭君背行囊準時赴約。

看到行囊的宋嵐英不禁咂舌,那行囊是用灰色麻布而制,鼓鼓囊囊仿佛裝有三條冬被。

顧蘭君衣食打扮皆是清貴公子標準,這是昨日見到他是的印象,今日的印象卻是家道敗落,背著行囊四處流浪的乞子。

顧蘭君把行囊放在地上,對於眾人的眼光他早已習慣,從前他懶得一一解釋。

如今宋嵐英成了他的夥伴,只有一個人,他很是熱情地解釋起來:“你別看這包袱大,其實輕得很,你顛顛。”

盛情難卻,宋嵐英掂量了下,確實如此。

過了這個插曲,吃過飯,便出發去荒宅。

到達荒宅後,顧蘭君從苞谷背上解下行囊,逐一將安魂之物取出,整齊擺放。

宋嵐英站在後面,思索路上顧蘭君從鬼魂那套的話。

鬼魂名叫許暮,“朝朝”是名女子,名叫許朝,同姓氏,是一對兄妹或是姐弟。

至於許朝何時失蹤的,許暮也不清楚,只說無措地回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而且這許朝似乎有腦疾,心智同七八歲幼兒一般,他在家中休養,許朝則在外面做活維持生計。

不過有件能確定是,許暮的夙願便是找到許朝。

可許朝生死未蔔,她何時失蹤無從知曉,最後去了哪也無從知曉。

一大推謎團等著他們去解,可許暮還是個心恙之人,沒想到第一次便讓人無從下手。

等會還要將許暮放出來,屆時兩人一魂在荒宅裏幹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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