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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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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寧收起臉上的不滿之色,恭恭敬敬地開口道:“參見王爺。”

楚墨辰微微挑眉,她這態度十分敷衍,連腰都懶得彎一下,也算行禮嗎?

姜晚寧還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這麽大膽的女人,但偏偏他無可奈何。

“怎麽,你不歡迎本王?”楚墨辰看穿她臉上的不悅。

這個女人,就連做樣子也不想嗎?甚至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姜晚寧的目光一直低垂著,盯著地板,“王爺說笑了,我怎麽會不歡迎王爺。”

楚墨辰並不覺得是在說笑,反而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這個女人還在生他的氣。

“這裏不是王爺該來的地方,這兒是侍衛的居所,雜亂無章,而且還有人受傷了,王爺還是避開比較好。”姜晚寧淡淡地說。

楚墨辰皺著眉頭,“這是本王的王府。”

意思就是,他願意去哪裏,便去哪裏。

姜晚寧神色頓了頓,暗想著他說的也對,應該走的人是她。

“那王爺隨便觀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那個受傷的侍衛看到這畫面,頓時感到如芒在背.

他甚至忘了這裏是他的房間,心想著可不能讓王爺和王妃因為自己而鬧別扭啊。

他急忙從床上起來,卻不小心扯動傷口.

他痛的皺緊眉頭,齜牙咧嘴地說:“屬下出去……”

姜晚寧冷著臉,突然轉身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嚴肅地叮囑.

“你幹什麽?不是說過了你受傷不能亂動嗎!”

楚墨辰瞇緊雙眸,不悅的目光落在她那只搭在侍衛肩膀上的手指上.

他大步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抽出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裏。

姜晚寧感覺到自己冰涼的手指被他溫暖的掌心覆蓋,她下意識甩手,但沒能甩開他。

姜晚寧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麽,但她察覺的出來,此時這個小侍衛滿臉戰戰兢兢,生怕出一點差錯。

作為大夫,不能讓傷者安心養傷是她的問題.

姜晚寧大步朝著門外走去,楚墨辰沒有阻止,依然是握著她的手,順從地跟她離開。

看著這兩位都出去了,受傷的侍衛才松了口氣.

看向旁邊同樣是一臉忐忑的趙郎中,喃喃地問:“我應該沒有做錯什麽吧?”

趙郎中擦了一把汗,“應該沒有,看王爺的樣子,是不會和你計較了。”

侍衛欲哭無淚,他也不想得罪王爺啊.

可若是普通大夫他倒也沒有壓力,偏偏給他治療的人是王妃,他們王爺還是個醋壇子。

門外,姜晚寧走出去好遠,才停下腳步。

“王爺還要跟著我到什麽時候?”姜晚寧平靜地開口。

走的這一路上,她心情已經平覆下來了,對楚墨辰的不滿,也被她壓回肚子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姜晚寧還是懂的。

“我們是夫妻,自然是要一起回臥房休息。”楚墨辰理所當然地說。

姜晚寧暗想著,楚墨辰一向要面子,若是她拒絕,楚墨辰難道還敢強迫她不成?

當然,若是他非要強迫,姜晚寧打也打不過。

姜晚寧擺出冷漠的表情,生硬地開口,“我很累了,我那兒廟小,容不下王爺。”

說著,她順便抽出自己的手,趁著他沒反應過來,快速離開。

走出去好一段路,她才敢回頭,楚墨辰果然沒有跟上來,姜晚寧這才松了口氣。

剛才離開的時候,她似乎看到楚墨辰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可她不關心楚墨辰是憤怒還是傷心。

姜晚寧回到自己房間,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她感覺渾身都不得勁。

她低下頭,看到自己原本白嫩光滑的皮膚上,竟然排出了一層薄薄的汙垢,還散發著發酸的味道。

姜晚寧被驚到了,不由得納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合香,給我準備熱水。”

姜晚寧急忙起床,吩咐外頭的丫鬟。

自從上次姜晚寧嚴厲說過一次之後,合香習慣每天早上給她準備好熱水。

姜晚寧直接脫掉衣服就進了浴桶,認認真真地把自己裏裏外外都洗個幹凈。

一個時辰後,她從浴桶裏出來,整個人顯得更加清純靚麗。

鏡子中的少女皮膚瑩潤細膩,竟比原來的樣子,還要美上幾分。

姜晚寧暗想著,難道是因為喝了那個靈液,所以她的身體排出了毒素,才讓肌膚狀態變得更加白嫩瑩潤有光澤嗎。

如果是這樣的,那她也許真的要當面和楚墨辰說一聲謝謝。

但一想到楚墨辰那副傲嬌的樣子,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總得知道自己喝的是什麽,不管是問清楚還是道謝,她還是要去找楚墨辰一趟。

姜晚寧風風火火地來到竹園門口,守在門口的謝俞告訴她,楚墨辰一早就入宮了。

“他入宮幹什麽?”姜晚寧隨口問一句。

謝俞以為她是在關心楚墨辰,立即認真地回答。

“王妃請勿掛念,王爺不是第一次進宮,不會有事的。”

姜晚寧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沒有要關心他,既然你不方便回答,那就當我沒有問過。”

說完,姜晚寧快步離開。

謝俞納悶了,難道他回答錯了,王妃竟一點也不關心王爺。

謝俞突然為楚墨辰感到有些悲傷,楚墨辰辛辛苦苦去奪回了靈液,卻換不來王妃一個好臉色。

皇宮內,楚墨辰冷淡的站在金鑾殿上,面目表情,氣勢微寒。

皇上無法忽視楚墨辰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只能強忍著不滿,臉色不太友好地開口。

“歐陽神醫這次是自食惡果,朕不會姑息,不過此事也該到此為止了。”

皇上在暗示他,楚墨辰不要再派人插手這件事,皇上畢竟已經表態了。

“陛下認為此事應該完結,那就完結吧。”楚墨辰淡漠地回答。

皇上的臉色更難看了,就楚墨辰這目中無人的態度,能夠讓他一天大動肝火十幾次。

他不確定楚墨辰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只能忍著怒火。

“你回去吧,此事交給大理寺,希望楚王能夠管好手底下的人。”

楚墨辰淡淡地點頭,直接轉身離開,連一句告辭也懶得多說。

皇上看了十分來氣,雖已習慣楚墨辰的態度,但習慣是一回事,被人當面甩臉色又是另一回事!

楚墨辰騎著駿馬,飛馳回楚王府,不久收到侍劍來報。

“王爺,我已經查到那批藥被人動了手腳,是諜影樓。”

侍劍面色冷峻,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壓抑的氣場。

“但藥物已經送到了前線,不少士兵因此受傷,好在發現的及時,大部分已經搶救回來了。”

若是再晚一點,這一批士兵必定會折損。

楚墨辰的臉色發沈,沒有出聲,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另外,曾經打劫我們糧草的人的身份都已經查清楚了,都是江湖中一些中流門派的,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經處置。”

侍劍心中依然覺得憤怒,那些門派並非所謂的正道人士,而是一些經常幹殺人放火勾當的東西,侍劍直接讓人放火燒了。

這件事傳出去後,江湖中都鬧得沸沸揚揚。

他們只知道這些人得罪楚墨辰後,全部都被滅門,門派被一把大火燒盡。

自此以後,誰還敢得罪楚墨辰?

楚墨辰曾經打下的軍功就讓人足夠敬畏的,再看他狠辣的手段,江湖中人見了他,還不得繞道走。

“我們的人還打聽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侍劍的臉色忽然變得放松了幾分,“皇上派出去的兵已經到達前線,不過他的糧草卻在半路被打劫了,現在皇上應該已經收到消息。”

楚墨辰並不意外,似乎所有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如果不出意外,這次皇上又要頭痛幾天。

明天就是歐陽神醫上公堂的日子,歐陽神醫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豐盛晚餐,他搖搖頭,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你們突然好吃好喝的伺候我,是預料到這是我最後一頓了嗎?”

歐陽神醫無聲地笑著,表情陰森而恐怖。

官差看到他的面容,不免覺得渾身發麻。

“歐陽神醫,誰都知道你這次是絕對要完了,所有證據都擺出來,你以為你還能翻身?”

官差搖搖頭,心想著這是一個已經失勢的老人,他還有什麽可怕的。

即便這個老人笑得再陰森恐怖,他也不該害怕,但他卻不敢去看歐陽神醫那雙老辣的眼睛。

“呵呵……”

歐陽神醫陰森地笑出聲,“這麽好吃的菜和酒,我可不想這是最後一頓啊。”

官差覺得他發神經了,難道歐陽神醫還能有起死回生之力?

就算歐陽神醫的孫女是雪嬪,可後宮的女人如何能管到前朝的事情,更何況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早已不是一個妃子能夠管的。

大牢外頭,歐陽神醫以前一百個徒弟,現在已經走了大部分,只有少部分還在堅持找人求救。

有的去找了曾經被歐陽神醫醫治過的高門望族,但卻連大門都沒能踏進去,就被趕出去了。

“什麽歐陽神醫,我們不認識,快滾!”

一個家丁說完,立即讓人合上大門。

歐陽神醫的徒弟憤怒地罵道,“什麽東西?!當初你們家老爺跪著求我師父給你們治病,現在治病好了,翻臉不認人了!”

無論他怎麽破罵,大門卻沒有打開的跡象,他只好含恨離開。

另一頭的徒弟找到了曾經合作過的江湖門派,可門派一聽說是歐陽神醫,甚至可能還會牽扯到楚墨辰,他們嚇得臉色都白了。

“誰敢得罪楚墨辰啊,上次那些幫歐陽神醫幹事的人,都被楚墨辰這個魔鬼滅門了啊……”

他們嚇得直搖頭,誰不知道歐陽神醫可是把楚墨辰給得罪透了,誰還敢去保歐陽神醫!

“當初我師父可是救過你們的命,還賣給你們草藥,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當初我們還給錢了呢,這事一碼歸一碼,以後別來找我們了!”

各個門派立即讓人把大門合上,避而不見。

左右無路,徒弟們心中憤怒卻又無奈。

很快,一夜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歐陽神醫被提上公堂。

趙信渾濁的雙眼突然煥發出憤怒的火焰,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人。

“沈力!果然是你!冤有頭債有主,天網恢恢,當年的債今日我要讓你償還!”

歐陽神醫看到趙信那一刻,顯然被嚇到了。

他沒想到趙信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是這副鬼樣子,一只眼睛瞎掉,雙腿殘疾。

而且有一大塊臉皮被藥液腐蝕,現在結疤了,卻奇醜無比,看人能夠讓人連續做好幾天噩夢。

“你是……趙信?”歐陽神醫喃喃地開口。

“你還知道我是趙信。”

趙信呵呵地笑了,“大人,我的證據已經遞交上去,現在請你給這個欺世盜名的惡徒定罪!”

然而讓趙信完全想不到的是,歐陽神醫在這個時候否認了。

“大人,當初我沒有治好順遠候的大公子,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問題,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沒有做過,所以我是不會承認的。”

趙信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你沒做過?我如今這副鬼樣子,那都是你害的!”

“不,這和我無關,我曾經是寫了一份用料很猛的藥方,可這不代表你身上的傷是因為泡了我的藥液導致的,也許是你自己弄傷的呢,憑你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嗎?”

歐陽神醫發揮了他無賴的本質,硬是將責任撇得幹幹凈凈。

趙信氣得渾身發抖,還不等他說話,又聽到歐陽神醫再次開口了。

“現在外頭傳言我曾經毒死人,還拿嬰兒來試藥,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誰看到了?”

歐陽神醫冷笑一聲,站在公堂上,依然保持著他傲骨。

“我當初年輕,醫術不精,才沒有治好順遠候的大公子,但並不代表其他的事情我有做過。”

趙信急得想要站起來,可他忘了自己沒有雙腿,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他憤怒地大喊,“胡說!都是胡說八道!”

坐在公堂上的李大人見狀,心中已然明了。

一個是曾經受過皇上重視的神醫,一個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殘疾老人,要偏袒誰,他心裏很清楚。

“趙信,你若是沒有別的證據證明你的傷是歐陽神醫導致的,那本官就不能判歐陽神醫的罪。”

李大人冷著臉道,態度近乎無情。

趙信突然明白了,朝廷這是要保歐陽神醫。

他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拳頭狠狠地砸著地板。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花費了大半輩子,才揭發這個惡徒的罪名,你們卻說無法定罪!”

這件案子雖然是公審,可官府限制了人流,只允許幾個百姓圍觀,他們也做不了什麽。

說是公審,實際上只是一個名頭而已。

趙信一個人在公堂上,無能為力,他也拿不出更多的證據來證明歐陽神醫曾經毒害過他。

就在趙信心中絕望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大人,順遠候來了!”

順遠候?

趙信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他立即回頭,看到一個渾身華貴的中老年男子從門外走進來。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歐陽神醫,憤怒無比,“果然是你,沈力!”

在順遠候迫人的目光下,歐陽神醫的傲氣突然繃不住了。

他不得不收起那副無法無天的姿態,放低了身體,聲音虔誠無比地說:“拜見順遠候。”

“你少來這一套,你害的我兒躺在床上癱瘓十幾年,今天本侯定要治你死罪!”

順遠候並非善茬,看著自己的兒子生不如死,這種痛苦誰能體會。

曾經大公子只是中了毒,但歐陽神醫的猛藥一下,不僅毒沒治好,反而落個癱瘓。

後面順遠候花了很多錢和人力,才勉強保住了大公子的命。

可大公子卻只能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度過了十幾年!

“對不起侯爺,沈力曾經學藝不精,耽誤了大公子……

“不過沈力離開侯府後,心中倍感慚愧,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去研究當初大公子的病情,如今已有成就,只要侯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治好大公子,彌補我當年犯下的錯。”

歐陽神醫非常會看人下飯,他知道順遠候是他得罪不起的,所以他只能討好。

他現在只認順遠候府的這件事,只要他把這件事解決好了,官府還能治他的罪嗎?

至於趙信說的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他是不會承認的。

順遠候並不太相信歐陽神醫,但臉色依然遲疑著。

這些年他來尋遍多少名醫,也沒能治好。

而沈力擁有神醫的名號,想必這些年來醫術精進不少。

如果歐陽神醫所言屬實,他真的有去研究大公子的病情,那麽也不是不能試一試。

畢竟,他想要的無非就是讓大公子能夠恢覆如初。

趙信看著這二人的臉色,心中一片淒然。

“侯爺,你一定不能相信沈力這個惡徒啊,他的話不可信!我就是被他害成這副樣子的!”

順遠候看著趙信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中更是猶豫萬分。

“我的醫術如何,侯爺你是清楚的,就連溫太醫對二皇子的病都束手無策,但卻是我壓制下來了。”

歐陽神醫頗有些自傲,“侯爺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順遠候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這件案子只能擇日再審。

消息傳回楚王府,侍劍憤憤不平地開口。

“這老不死的,真的狡猾,竟然能胡攪蠻纏,讓人無法定罪。”

謝俞臉色一片覆雜,他當初竟然就是被這樣一個老不死的東西給蒙蔽了雙眼。

現在想想,他覺得自己當時是真的愚蠢。

“他用嬰兒試藥,這件事確實是真的,可沒有證據,官府就不會治罪,這是擺明了要偏袒啊。”侍劍嘆了口氣。

楚墨辰淡漠的看著他們兩個,突然開口。

“本王聽說,歐陽神醫早年在姜城有一座藥園,占地幾百畝,裏面有不少的徒弟打理。”

“我以前也聽說了,這可有什麽不對?”謝俞不解地問。

侍劍突然想起來了,猛地拍了拍腦門。

“這一定有問題,這麽大的藥園,怎麽可能沒有一點貓膩?而且除了派徒弟打理,還有不少身負武功的守衛,如果只是普通的藥園,怎麽會需要守衛?”

“我明白了,屬下這就去查。”謝俞立即開口。

“嗯,另外,把曾經歐陽晴雪想要毒害本王的事宣傳出去。”楚墨辰又道。

侍劍看了謝俞一眼,謝俞沒有異色,看來是對歐陽晴雪徹底放下了。

作為兄弟,侍劍感到一陣欣慰。

曾經歐陽晴雪是因為嫉妒,想要借此事陷害姜晚寧,可她急中冒險下了毒,也是事實。

楚墨辰傳出這件事,並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外頭的人怎麽想,楚墨辰就管不著了。

這件事一傳出去,順遠候必定會對歐陽家的人品再次起疑,還怎麽敢繼續用歐陽神醫?

曾經被毒蛇咬過一次,順遠候還敢再被咬一次嗎?

侍劍和謝俞二人領了命,匆匆離開竹園。

姜晚寧過去的時候,只看到兩道一閃而過的身影。

姜晚寧來到房間內,看到楚墨辰正在一個人倒茶,她不由得覺得奇怪。

“王爺,你身邊沒有丫鬟伺候你嗎?”

怎麽連倒茶這種事,都要他親自做。

楚墨辰突然放下茶壺,“你來伺候本王。”

姜晚寧頓時覺得自己的話太多了,這不是沒事找事!

不過她每次來竹園,好像真沒看到有丫鬟伺候,只有一些侍衛在打理內務。

“本王給你的東西,想必你也感受到不一樣了,怎麽,連給本王倒茶都不肯?”

楚墨辰略微不滿,暗想著這個女人的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給自己夫君倒茶,這是理所當然的。

有多少女人想要入竹園伺候,他都不樂意。

姜晚寧臉色有些無語,大步走過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王爺請喝茶。”

楚墨辰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一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找本王何事?”

“王爺,你給我喝的到底什麽?”

“笨,本王給你喝的自然是好東西,你無需多問。”

姜晚寧忍不住翻白眼,她就知道自己問了也白問,楚墨辰是不會告訴她的。

她還天真的以為,楚墨辰會好心給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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