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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學神和神仙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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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學神和神仙室友

魔尊白悠盞作惡多端,三天前,修真界高手們聯手圍殺魔尊,卻讓他逃出生天。

從此修真界對他開始了不死不休的追殺。

而此時的白悠盞站在茅草屋前,他膚色白皙,身形瘦削,絲毫沒有被追殺的緊張,甚至新收獲神仙室友一枚。

神仙室友是收留他的書生,俊秀如畫,人美心善,雖然住一間簡陋茅草屋,收拾得幹凈整潔,無可挑剔。對白悠盞友善溫柔,更是讓他過上了穿越以來最快樂的日子。

白悠盞是三天前穿越來的。

那時他剛榮獲世界最高榮譽科學獎,從接機粉絲震天的“學神!”“白神!”的吶喊中突出重圍,但在出機場的高速公路上,遭遇車禍,醒來後發現自己處於一座富麗堂皇的洞府裏。

白悠盞看著鏡子,發現自己從短發白T恤牛仔褲,變成了一身莊嚴紅袍,烏黑長發,頭頂紋路繁重的真龍頭冠,倒是把他稚嫩白凈的臉襯得嚴肅,隱隱還透著森嚴陰冷的氣息。

與此同時,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穿成了魔尊,魔界最強戰力,魔族的帝王。

魔尊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場面猶如熒幕大制作,在他腦海裏迫不及待地上演,全方位無死角地展示魔尊的厲害之處。

白悠盞在原來的世界被稱為滿級學神,少年天才,給他點時間說不定能摸透穿越的科學原理,但是哪個少年沒做過穿越修真一劍驚九州的美夢呢?先讓他好好飛天遁地,過一把修真隱再說。

別人穿越從新手村開始。

他穿越,一上來就送爽文劇本。

滿級學神手握爽文劇本?這把開得有點大。

然而此時,洞府外響起怒吼:

“魔頭速速出來受死!”

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怒罵。

白悠盞眼皮一跳,急忙繼續翻閱魔尊的記憶。

魔尊出身頂級宗門,因相貌驚艷,一劍驚九州,成為無數人羨慕的對象。可也只剩下這些,之後他接連遭遇背叛,墮入魔道,甚至被栽贓殺人無數的罪名,百口莫辯,名聲毀盡,修士們無人不對他恨之入骨,九州大陸每一寸土地上都有他的仇家。

風光無兩?怎麽有點可憐。

但在全修真界修士們的眼裏,魔尊十惡不赦,死不足惜。

也就有了今日這場規模隆重、千年罕見的圍殺。

白悠盞:“……”

果然爽文劇本沒那麽輕松獲取,背後都是致命代價。

圍殺的修士們在洞府外不停地叫罵,來得人多,罵的花樣也多,言詞也愈發激烈,甚至過分。

堂堂修士,竟然沒一個人敢殺進洞府,反倒聚集在洞口問候他十八輩祖宗。

就算魔尊真是兇手,這點血性都沒有?

而殺害他們親人的真正兇手逍遙法外,他們就真的沒有一點懷疑?

一想到魔尊寧願自毀也要保持清醒,就是為了這種人,白悠盞不想生氣也難。

隨著這種氣憤,腦海裏立即湧現密密麻麻的禁咒,各個都能毀天滅地。

他毫不猶豫地走出洞府。

魔尊擁有什麽?

巔峰修為,強大禁咒,無數法寶。

那他還躲什麽躲?

隨便拿出一個,都能讓這群修士好看。

走出洞府,白悠盞看見鋪天蓋地的大乘期修士,攻擊法寶散發森森殺氣,整座魔尊洞府被圍得水洩不通,這種情況下,誰來了都插翅難飛。

而眼見他出來,修士們更加氣勢洶洶。

白悠盞卻無動於衷,做出一副沈思的模樣。

修士們都被他的舉動嚇得驚恐不已。

其實是咒語太多,不知用哪個。

有人喊道:“不好!不要給他留任何機會!一旦逃脫,他定然卷土重來!”

“諸位道友!隨我沖!”

“今天拼著我這條命交在這裏,也要殺了他!”

這時白悠盞終於挑選完了,第一次用咒語,毫不生澀。

就在修士們往前沖的剎那,腳下傳出轟隆轟隆的聲響,動靜響徹雲霄。

高聳入雲的忘憂山,竟然坍塌成了無數碎片!

卷起漫天灰塵遮天蔽日,修士們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白悠盞趁亂爬出來,發冠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身上紅袍也被咒語撕成一縷一縷。

他抹了把臉,小白臉再也看不出本來顏色,偷了件不知哪個倒黴蛋的麻布外衣裹在身上,貓著腰,溜得飛快。

離開忘憂山的途中,白悠盞想如果那群修士發現碎石下沒有自己的屍體,肯定知道他還沒死,會繼續追殺。

就沖他們這一次圍殺的決心,下一次說不定人會更多。

如今他穿越成了魔尊,有了魔尊的修為,再來?打就是。

論修為,誰是魔尊的對手?

不過為了避免過多麻煩,還是稍微躲著點。

穿越既然附贈一本爽文劇本,綁定追殺模式,那他也要抓住。

栽贓陷害魔尊的那些人,也就跑不掉了。

白悠盞把自己的家炸沒了,他決定先找個地方住。

他不能去修士聚集的城,以免被擾得不得安寧,但是去凡人的地方,哪兒都需要銀子。

魔尊統領魔界,是至高之王,擁有無數奇珍異寶,唯獨沒有銀子。

這一走就是三天,也找了三天,白悠盞走到瓊州城城郊,路兩邊是一間間破敗房屋,原來走進了平民窟裏。

他看見一間不起眼的茅草屋,木柴圍成亂七八糟的低矮圍墻。

墻內站著位青衣書生,身量修長,膚色蒼白,鼻梁筆挺,唇如瓊脂,好看得不像話。

但有些病懨懨的,看起來弱不禁風,是病弱美人。

書生正把一本書放進爐膛中,冷靜地註視書在火舌中化為灰燼。

學渣學神,這不是緣分?白悠盞大膽地走到門口:“請問我能借宿幾日嗎?但是我暫時沒有銀子給你。”

他沒有抱任何希望,當代社會生存法則,不要對陌生人抱有善意。

青衣書生擡起頭,目光很淡:“可以,進來吧。”

白悠盞意外又欣喜:“我叫白悠盞,叫白兄,小白,都可以。”

書生一動不動:“溫輕寒,寒舍簡陋,但想住幾日都成,白兄先去屋裏坐會兒吧。”

借宿人家,就要聽主人安排,白悠盞站在草屋門口,這才發現草屋雖然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立櫃,兩把凳子,卻收拾得幹凈整潔,該有的都有。外圍環境差了點,房間裏不錯嘛。

他簡直給自己找了個神仙室友。

而神仙室友卻端著竈臺上的藥壺,走到墻角倒了。

白悠盞:“……”

別問,記得小明的爺爺活到一百二十歲是有道理的。

柴門在此時被拍響,力氣之大,圍墻都震了震。

“大少爺快開門啊,我是劉嬤嬤,咱們夫人叫老婆子我給你送銀子來啦!快開門啊!”

她嗓門洪亮,左鄰右舍都能聽見。

溫輕寒沒有任何反應。

她不是想人人知道是溫家大少爺主動搬出府,而不是主母設計趕他出府?那他就幫一把好了。

直到嗓子冒煙,劉嬤嬤才進來:“夫人成天惦記著大少爺呢……呦,這是哪家的少爺?”

她看呆了。

白悠盞從忘憂山中逃出來,渾身上下都破破爛爛,連頭發也亂七八糟。

只是好看的人無論如何打扮都遮掩不住鋒芒,他這樣,只會讓人油然而生保護欲。

白悠盞主動避嫌:“我先去出去一會,二位慢談。”

溫輕寒卻擡手,一手指向屋內:“你去屋內休息即可。”

白悠盞乖點頭:“好。”

等白悠盞進去後,劉嬤嬤看溫輕寒的眼神甚至多了幾分鄙夷,剛搬出來,就養了個俊俏少年在家裏,嘖嘖嘖……

她慢吞吞掏出一枚荷包:“大少爺,這是夫人讓老婆子給你帶的銀子,足夠買藥和日常開銷,夫人是萬不得已才送大少爺出來住,委屈大少爺了。”

溫輕寒接過荷包:“多謝嬤嬤。”

劉嬤嬤唏噓道:“唉,大少爺可千萬別嫌少,也別亂說出去,這可已經比二少的月例要多不少!二少的好事將近,大少爺在外面也千萬別亂說話,不要辜負夫人的一番好意。”

二少爺的母親就是溫府當家主母梁氏,二少爺是百年罕見的修真奇才,梁氏為了他,什麽都做得出來。

這不,大少爺擋著他修仙的路,重病之身,都被算計著搬出溫府,住進破敗荒涼的茅草屋。

只是梁氏一面算計溫輕寒,一面顧及兒子的名聲,明明把人趕出來了,還要裝模作樣在外人面前維持慈母名聲。

溫輕寒嘴角浮出一抹笑:“我明白,母親是最心疼我的。”

不知道為什麽,劉嬤嬤總覺得他的笑裏有刀,一下下無情地剃著她的肉,可明明是手無寸鐵的病弱書生,大夫都說了,大少爺命不久矣。

就是個短命鬼,肯定是她看錯了。

送完銀子,劉嬤嬤一刻也不想多留。

離開柴院後,她也沒忘臨行前梁氏的叮囑,對左鄰右舍訴說主母對大少的疼愛,連二少爺都比不上呢!

附近住的都是窮苦人家,最喜歡聽這些,熱情地議論起來。

“無情門前些日子舉辦弟子選拔,唯有溫家二少出眾,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拜入無情門可惜了,要把他送進天下第一宗?還邀請第一宗的長老親自來看資質,這是我們瓊州城的榮耀啊!那天溫家舉辦的流水宴你們吃了吧!”

“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

“話說回來,怎麽沒聽說大少爺參加選拔?二少爺那麽好的資質在,大少爺能差到哪去?”

“大少爺體弱多病,無緣選拔啊,只要他的病一日不好,就一日無法參加。”

“可不是,他是因為這一身病氣,連累溫家上下都是藥罐子味,到時候怕第一宗門的長老來溫家會被病氣冒犯,又或是連累二少生病,這怎麽行?聽說還是大少爺主動提出搬出來的。”

“等二少爺入了那個天下第一的宗門,隨便帶點靈丹妙藥回來,大少爺的病是不是就能和好了。”

“溫家是二少爺出息,大少爺孝順,溫老爺養了兩個好兒子……”

白悠盞不想聽,但魔尊的聽力太好,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落進他耳朵裏。

好像有什麽不對。

分明是貴少爺,生存環境怎麽比自己還惡劣。

但借宿的人,有什麽資格過問?剛見面就打聽室友家庭情況,查戶口本,會被打死的。

溫輕寒卻走進屋內,晃了晃荷包,銀子碰撞時發出清脆響聲:“餓了嗎?帶你出去吃點東西。”

這是他的買藥錢,但他不準備便宜藥鋪,用來討好魔,也不錯。

白悠盞眼神一亮,自從穿越以來,他就沒遇到一見好事,更是沒吃過任何東西。魔尊不需要吃東西,這具身體也餓不死,但是白悠盞需要!

他竟然能找到神仙美人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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