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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瑪利亞鼓起了全部的勇氣，推開了偵探局長。不過她一個老婦人如何推得動，反而是古洪諾夫將她扯到一邊踢倒在地。
“老太太，你最好識相一點，別以為我不會打女人，我告訴你，我打的女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對上瑪利亞，古洪諾夫可不是那個陪著小心滿臉諂媚的人了，他對女人從來都不客氣，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只要能換來利益他也送到了偵探局長的床上，何況是一個不熟悉的老婦人。
環視四周，他覺得很有必要讓那些女人們知道他的厲害，只有那樣她們才會乖乖配合他。他理所當然地把場內的女人們等同於他手底下的女孩們。
女人的膽子小，打怕了以後就好辦了，但是他忘記了，在場的女人可不是那些無家可歸只能任由他打罵欺辱的可憐女人。
“古洪諾夫，你不要太過分了！放開瑪利亞！”瓦莉婭咬牙切齒站了出來，她身邊一個名叫羅莎的年輕女孩也跟著一起站了出來。
“我們都是好人家的，不是你能隨便打罵的。”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許多受不得氣的年輕女孩都站了出來，莉莎是調車場主的女兒，她更是不客氣地指著古洪諾夫：“我會讓爸爸開除你的，明天你就卷著行李離開調車場吧！”
她早就看不慣古洪諾夫了，可是這個人極會討好她哥哥，這回他做了這麽過分的事爸爸再也不會容下他了。
莉莎的話給了更多女人勇氣，是啊！她們為什麽要怕古洪諾夫，他自己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鐵路工人而已，他的能力也只是會拉皮條。
古洪諾夫都快氣死了，抽出自己的皮帶就要朝瑪利亞揮去。
“你在幹什麽？”一道威嚴地聲音響起，他不由往後望去，是新上任的城防司令官赫羅斯基正對他怒目而視，手上的皮帶軟了下來。
顧蘭芝也認出了赫羅斯基，這是當然的，因為他正挽著佛羅霞的胳膊呢。
這種時候也不講究面子不面子，顧蘭芝的眼淚瞬間決堤般流了下來，哭成了個淚人，口齒卻極為清楚地將事情完完整整講了一遍。
赫羅斯基鐵青著臉看向了偵探局長：“什瓦爾科夫斯基，我想你的工作是偵探地下反動勢力而不是偵查城內的女人們。”
偵探局長額頭上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細密地汗珠，一句辯駁都說不出來。
“孕婦都回去吧！”赫羅斯基四下環顧，發現了不少孕婦，冷淡地說道，然後他極為親切得和顧蘭芝說，“柯察金太太，正好我有事找您，是件頂重要的工作，只有您才能勝任。”
顧蘭芝的眼淚還沒擦幹，不解地看向了赫羅斯基。
“是這樣的，整個基輔再也沒有比您的繡工更好的人，我想請您繡一面獨頭鷹旗幟送給皮爾蘇茨基將軍。”
顧蘭芝心裏有點不太想答應，她都快要生的人可坐不住，不過目前的局勢顯然不是她能拒絕的，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那可太好了，稍後我會讓人給您送去所需材料，當然，還有報酬。佛羅霞也會去您那幫忙的。”這種給將軍繡旗幟的活當然要讓自己的女人露一露臉的，畢竟他對佛羅霞的感情是真的，也是真的想娶她。
赫羅斯基是波蘭小貴族出生，因為是次子無法繼承家業，但因驍勇作戰有勇有謀又上過大學便入了皮爾蘇茨基將軍的眼。
對比他，偵查局長完全就不夠看了，不過他對赫羅斯基和顧蘭芝的恨卻是牢牢記在了心裏。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他惡狠狠地想。
心裏的恨幾乎凝固，嘴上卻熱情洋溢：“竟然是給將軍的，那我可要好好配合才是。”
顧蘭芝不由打了個冷顫，她可不會小白地認為偵查局長真的有好心。軍人們已經到了，舞會當然還會進行下去，只是孕婦和一些不願意參加的老婦人都出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感謝上帝。”瑪利亞受到了不小驚嚇，絮絮叨叨，顧蘭芝早就習慣到不會因此吐槽了。
阿爾焦姆可比他母親靠譜多了，晚上回家一聽妻子要繡獨頭鷹旗立刻反對：“那怎麽行？你馬上快要生了！”
他可是知道刺繡時一坐就是一天，妻子都八個月的身子了晚上睡覺還時不時抽筋，哪裏能坐得住。
要知道刺繡可比當打字員累多了。
“當時的情況不接沒辦法。”顧蘭芝將白天的事完完整整和阿爾焦姆說了一遍，高大的男人當場就捏著拳頭沖出了家門。
“阿爾焦姆，阿爾焦姆，你回來呀！”瑪利亞驚呆後趕緊去叫兒子，“你可不要向保爾一樣闖禍啊！”
可是她哪裏叫得住兒子，只好又去聖像前祈禱了。
顧蘭芝知道阿爾焦姆肯定是去找古洪諾夫算賬去了，一開始有些忐忑，但更多的確實甜蜜，孕婦的心思總是多變。
擔心肯定是有的，但是她現在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欺負到她頭上的了，畢竟還扯著給將軍繡旗子的名頭呢。要她說人家都欺負到了頭上，就該還擊才是，反正就算他們不出手也是把人得罪死了的。。
若非挺著大肚子她都想親自去的觀摩阿爾焦姆痛打落水狗呢。她沒有去觀摩，但在車站上班的克利姆卡專門跑過來和她描述了一番古洪諾夫挨打的經過。他因為一場舞會得罪了太多人，不少人都恨他恨得牙癢癢。
“蘇哈裏科故意讓人把他帶到了辦公室，阿爾焦姆在那裏打的，憲兵也沒有管。在他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有人把他的錢財全都分給那些被他控制的可憐女人了，她們立刻拿著東西往鄉下跑了。”克利姆卡眉飛色舞道，“阿爾焦姆打掉了他的兩顆大門牙！”
“打得好！”顧蘭芝給阿爾焦姆捏了捏肩膀，沒捏兩下，手就被拉了下來。
“小心手疼，我的肌肉太硬了。”阿爾焦姆心疼老婆，拉住她的手又按按揉揉了一番，“你也要註意不要累著手了。”
顧蘭芝應了一聲，心裏甜滋滋地。
當天晚上，赫羅斯基親自派人送來了材料，那人身後還跟著福克斯。
“缺什麽盡管和福克斯說。”那人說完就離開了，福克斯則留了下來和顧蘭芝夫妻訴苦。
“現在做生意越來越難了，特別是我們猶太人，太不同意了。”亂世之中，他那點小錢根本就不夠看。
“是啊！”她跟著嘆息，生活太難了，福克斯雖然有錢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誰知道後面一個接管的人會不會和戈盧勃上校一樣屠殺猶太人？
河邊猶太人墓地時刻在提醒著他們，頭頂上的刀隨時可能落下。
“我們猶太人就是可憐，哪裏都不歡迎我們。”福克斯黯然，每次小城換人接管他們猶太商人就會組團去投獻一次，說白了就是花錢保平安，但就有不講武德的，比如戈盧勃上校。
那次幸好他跑得快，不然死的就不是麗娃一家而是他們一家了。
顧蘭芝隨口說道：“要是現在能回中國就好了，那裏倒是不排斥猶太人。”
她有些苦澀，可不是不排斥嗎？她記得那些官府老爺可都怕洋人，也不知道現在大清沒了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福克斯楞了楞，不由自主將對方的話記在了心裏，也對中國產生了一絲向往。能做生意，那裏人還不排斥猶太人，從來沒有發生過屠猶事件。
他心裏已經有些願意了，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早，波蘭人可不會放他們走的。
第二天，佛羅霞就過來幫忙了，雖然她的情人在小城幾乎說一不二，可這個女孩並沒有因此而自大。她一如既往的勤勞可愛，幫了顧蘭芝很多，當然，她又學習到了不少。
兩個女人幹活總會有說不完的話，佛羅霞不時嬌羞地發上一把狗糧。
“赫羅斯基一直帶著我送他的那個月季花手帕，雖然我又繡了一塊更完美的，可是他就是認準了那塊手帕。”
顧蘭芝感覺還好，她也是有老公寵愛的人，特別是隨著產期臨近阿爾焦姆簡直把她當成了易碎的寶石小心翼翼護著。
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有被膩道，笑瞇瞇地建議：“等這個活完了，你可以給他做一件繡花襯衣，也不用太花哨，領子那繡點花紋就可以了。”
她隨手畫了個祥雲圖案，佛羅霞如獲至寶。
“這個好看。”
她央求著顧蘭芝將襯衣的樣式畫了下來，捧在手裏喜歡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回到家就和小鳥似的去了赫羅斯基的書房，想和他分享自己的收獲，卻被他赤紅地眼睛嚇住了。
“赫羅斯基，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她問。
赫羅斯基看見是佛羅霞，神色微緩，眼睛仍然赤紅著。
佛羅霞走上前，輕輕撫上他的眼睛：“赫羅斯基，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好嗎？還是你哪裏不舒服了？”
赫羅斯基猛然緊緊摟住了佛羅霞，許久沒有說一句話，她感受到肩膀上的濕熱，那是他的眼淚，和他的心一樣滾燙而灼熱。
佛羅霞的心一下子慌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赫羅斯基如此無助，但她無從開口，只能緊緊地回抱著他，給他些許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赫羅斯基艱難地開口：“你去基輔等我好不好？一繡完獨頭鷹旗幟就去，我的乖女孩，去那裏等我。”
佛羅霞慌壞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赫羅斯基顯然不想解釋那麽多，她只聽見他輕聲地呢喃：“波蘭人為什麽要反對波蘭的軍隊……”
因為容易涉及敏感問題，所以本文不會寫到回中國的事，請諒解，畢竟只是小說，不是人物自傳，不會真的寫到主人公死亡為止的。
還有幾章就要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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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瑪利亞鼓起了全部的勇氣，推開了偵探局長。不過她一個老婦人如何推得動，反而是古洪諾夫將她扯到一邊踢倒在地。
“老太太，你最好識相一點，別以為我不會打女人，我告訴你，我打的女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對上瑪利亞，古洪諾夫可不是那個陪著小心滿臉諂媚的人了，他對女人從來都不客氣，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只要能換來利益他也送到了偵探局長的床上，何況是一個不熟悉的老婦人。
環視四周，他覺得很有必要讓那些女人們知道他的厲害，只有那樣她們才會乖乖配合他。他理所當然地把場內的女人們等同於他手底下的女孩們。
女人的膽子小，打怕了以後就好辦了，但是他忘記了，在場的女人可不是那些無家可歸只能任由他打罵欺辱的可憐女人。
“古洪諾夫，你不要太過分了！放開瑪利亞！”瓦莉婭咬牙切齒站了出來，她身邊一個名叫羅莎的年輕女孩也跟著一起站了出來。
“我們都是好人家的，不是你能隨便打罵的。”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許多受不得氣的年輕女孩都站了出來，莉莎是調車場主的女兒，她更是不客氣地指著古洪諾夫：“我會讓爸爸開除你的，明天你就卷著行李離開調車場吧！”
她早就看不慣古洪諾夫了，可是這個人極會討好她哥哥，這回他做了這麽過分的事爸爸再也不會容下他了。
莉莎的話給了更多女人勇氣，是啊！她們為什麽要怕古洪諾夫，他自己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鐵路工人而已，他的能力也只是會拉皮條。
古洪諾夫都快氣死了，抽出自己的皮帶就要朝瑪利亞揮去。
“你在幹什麽？”一道威嚴地聲音響起，他不由往後望去，是新上任的城防司令官赫羅斯基正對他怒目而視，手上的皮帶軟了下來。
顧蘭芝也認出了赫羅斯基，這是當然的，因為他正挽著佛羅霞的胳膊呢。
這種時候也不講究面子不面子，顧蘭芝的眼淚瞬間決堤般流了下來，哭成了個淚人，口齒卻極為清楚地將事情完完整整講了一遍。
赫羅斯基鐵青著臉看向了偵探局長：“什瓦爾科夫斯基，我想你的工作是偵探地下反動勢力而不是偵查城內的女人們。”
偵探局長額頭上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細密地汗珠，一句辯駁都說不出來。
“孕婦都回去吧！”赫羅斯基四下環顧，發現了不少孕婦，冷淡地說道，然後他極為親切得和顧蘭芝說，“柯察金太太，正好我有事找您，是件頂重要的工作，只有您才能勝任。”
顧蘭芝的眼淚還沒擦幹，不解地看向了赫羅斯基。
“是這樣的，整個基輔再也沒有比您的繡工更好的人，我想請您繡一面獨頭鷹旗幟送給皮爾蘇茨基將軍。”
顧蘭芝心裏有點不太想答應，她都快要生的人可坐不住，不過目前的局勢顯然不是她能拒絕的，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那可太好了，稍後我會讓人給您送去所需材料，當然，還有報酬。佛羅霞也會去您那幫忙的。”這種給將軍繡旗幟的活當然要讓自己的女人露一露臉的，畢竟他對佛羅霞的感情是真的，也是真的想娶她。
赫羅斯基是波蘭小貴族出生，因為是次子無法繼承家業，但因驍勇作戰有勇有謀又上過大學便入了皮爾蘇茨基將軍的眼。
對比他，偵查局長完全就不夠看了，不過他對赫羅斯基和顧蘭芝的恨卻是牢牢記在了心裏。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他惡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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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蘭芝不由打了個冷顫，她可不會小白地認為偵查局長真的有好心。軍人們已經到了，舞會當然還會進行下去，只是孕婦和一些不願意參加的老婦人都出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感謝上帝。”瑪利亞受到了不小驚嚇，絮絮叨叨，顧蘭芝早就習慣到不會因此吐槽了。
阿爾焦姆可比他母親靠譜多了，晚上回家一聽妻子要繡獨頭鷹旗立刻反對：“那怎麽行？你馬上快要生了！”
他可是知道刺繡時一坐就是一天，妻子都八個月的身子了晚上睡覺還時不時抽筋，哪裏能坐得住。
要知道刺繡可比當打字員累多了。
“當時的情況不接沒辦法。”顧蘭芝將白天的事完完整整和阿爾焦姆說了一遍，高大的男人當場就捏著拳頭沖出了家門。
“阿爾焦姆，阿爾焦姆，你回來呀！”瑪利亞驚呆後趕緊去叫兒子，“你可不要向保爾一樣闖禍啊！”
可是她哪裏叫得住兒子，只好又去聖像前祈禱了。
顧蘭芝知道阿爾焦姆肯定是去找古洪諾夫算賬去了，一開始有些忐忑，但更多的確實甜蜜，孕婦的心思總是多變。
擔心肯定是有的，但是她現在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欺負到她頭上的了，畢竟還扯著給將軍繡旗子的名頭呢。要她說人家都欺負到了頭上，就該還擊才是，反正就算他們不出手也是把人得罪死了的。。
若非挺著大肚子她都想親自去的觀摩阿爾焦姆痛打落水狗呢。她沒有去觀摩，但在車站上班的克利姆卡專門跑過來和她描述了一番古洪諾夫挨打的經過。他因為一場舞會得罪了太多人，不少人都恨他恨得牙癢癢。
“蘇哈裏科故意讓人把他帶到了辦公室，阿爾焦姆在那裏打的，憲兵也沒有管。在他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有人把他的錢財全都分給那些被他控制的可憐女人了，她們立刻拿著東西往鄉下跑了。”克利姆卡眉飛色舞道，“阿爾焦姆打掉了他的兩顆大門牙！”
“打得好！”顧蘭芝給阿爾焦姆捏了捏肩膀，沒捏兩下，手就被拉了下來。
“小心手疼，我的肌肉太硬了。”阿爾焦姆心疼老婆，拉住她的手又按按揉揉了一番，“你也要註意不要累著手了。”
顧蘭芝應了一聲，心裏甜滋滋地。
當天晚上，赫羅斯基親自派人送來了材料，那人身後還跟著福克斯。
“缺什麽盡管和福克斯說。”那人說完就離開了，福克斯則留了下來和顧蘭芝夫妻訴苦。
“現在做生意越來越難了，特別是我們猶太人，太不同意了。”亂世之中，他那點小錢根本就不夠看。
“是啊！”她跟著嘆息，生活太難了，福克斯雖然有錢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誰知道後面一個接管的人會不會和戈盧勃上校一樣屠殺猶太人？
河邊猶太人墓地時刻在提醒著他們，頭頂上的刀隨時可能落下。
“我們猶太人就是可憐，哪裏都不歡迎我們。”福克斯黯然，每次小城換人接管他們猶太商人就會組團去投獻一次，說白了就是花錢保平安，但就有不講武德的，比如戈盧勃上校。
那次幸好他跑得快，不然死的就不是麗娃一家而是他們一家了。
顧蘭芝隨口說道：“要是現在能回中國就好了，那裏倒是不排斥猶太人。”
她有些苦澀，可不是不排斥嗎？她記得那些官府老爺可都怕洋人，也不知道現在大清沒了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福克斯楞了楞，不由自主將對方的話記在了心裏，也對中國產生了一絲向往。能做生意，那裏人還不排斥猶太人，從來沒有發生過屠猶事件。
他心裏已經有些願意了，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早，波蘭人可不會放他們走的。
第二天，佛羅霞就過來幫忙了，雖然她的情人在小城幾乎說一不二，可這個女孩並沒有因此而自大。她一如既往的勤勞可愛，幫了顧蘭芝很多，當然，她又學習到了不少。
兩個女人幹活總會有說不完的話，佛羅霞不時嬌羞地發上一把狗糧。
“赫羅斯基一直帶著我送他的那個月季花手帕，雖然我又繡了一塊更完美的，可是他就是認準了那塊手帕。”
顧蘭芝感覺還好，她也是有老公寵愛的人，特別是隨著產期臨近阿爾焦姆簡直把她當成了易碎的寶石小心翼翼護著。
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有被膩道，笑瞇瞇地建議：“等這個活完了，你可以給他做一件繡花襯衣，也不用太花哨，領子那繡點花紋就可以了。”
她隨手畫了個祥雲圖案，佛羅霞如獲至寶。
“這個好看。”
她央求著顧蘭芝將襯衣的樣式畫了下來，捧在手裏喜歡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回到家就和小鳥似的去了赫羅斯基的書房，想和他分享自己的收獲，卻被他赤紅地眼睛嚇住了。
“赫羅斯基，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她問。
赫羅斯基看見是佛羅霞，神色微緩，眼睛仍然赤紅著。
佛羅霞走上前，輕輕撫上他的眼睛：“赫羅斯基，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好嗎？還是你哪裏不舒服了？”
赫羅斯基猛然緊緊摟住了佛羅霞，許久沒有說一句話，她感受到肩膀上的濕熱，那是他的眼淚，和他的心一樣滾燙而灼熱。
佛羅霞的心一下子慌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赫羅斯基如此無助，但她無從開口，只能緊緊地回抱著他，給他些許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赫羅斯基艱難地開口：“你去基輔等我好不好？一繡完獨頭鷹旗幟就去，我的乖女孩，去那裏等我。”
佛羅霞慌壞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赫羅斯基顯然不想解釋那麽多，她只聽見他輕聲地呢喃：“波蘭人為什麽要反對波蘭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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