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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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他可知道我們北洲的不少秘密。”彌菁說道。
阿珂目光空洞，望著淩亂的床，道：“那便消除他們的記憶。母親不是有辦法，永遠消除一個人的記憶麽？”
彌菁笑了，“真是個好辦法。你們，要多謝公主的寬宏大量。”
小妖跪在地上，連連說道：“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滾吧。”彌菁吩咐道。
小妖連滾帶爬地往殿外跑。不等她跑到殿外，彌菁又道：“卞菱氏，聽說你是北洲最美的女子？”
小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道：“不是不是，大君才是北洲最美的女子。”
彌菁款款朝小妖走了過來，“我們妖族，近一千年來，將美貌當做了最重要的擇偶標準。所以卞菱氏，你是怎麽在一眾傾國傾城的男子中，選中這個相貌平平的凡間男子的？”
卞菱氏冷汗直冒，道：“我是真的喜歡崔公子。”
“是麽？”彌菁笑著蹲下身，擡起小妖的下巴，道：“卞菱王將你變成北洲最美的女子，送到都城來，只是為了讓你搶走公主的人？”
彌菁話說到次此處，崔朔也知道這小妖接近自己，是目的不純了。
他失望地望著小妖，小妖則是咬死自己別無他圖，只是傾慕崔朔的才情。
彌菁笑了，“還真是嘴硬。那麽今日，我便為你們洗去關於都城機密的所有記憶，送你們去中洲。”
“不，不要！”崔朔驚恐地喊著。若他沒得到北洲的長生丹，就這樣走出北境，那他定然是活不了的。
可隨著彌菁結法印，漫天亮晶晶的星光灑在二人身上，二人許多關鍵的記憶被奪去，暈了過去。
彌菁探進他們的記憶時，他們在海川宮搜尋的所有消息、情報，已是一片空白。
二人被丟到北洲青丘林法陣之外。負責丟他們的是阿宛。她拍拍手，道：“恭喜二位。如今，誰也不會阻攔你們在一起的。”
二人在冰原中醒來。卞菱氏看向崔朔，只見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原先還算清俊的一張臉，現在已是滿臉皺紋，佝僂著身體，形容枯槁。
“阿菱。”崔朔伸手要去拉她，她尖叫著躲開了。“你不要碰我。”她道。
她四處找尋著，道：“我這是在哪裏？我要回北洲，我要回北洲！”
她找到北洲法陣，沖進法陣之後，徒步朝青丘林走去。
崔朔如今已是耄耋老人模樣，行動不便。
風雪之中，從法陣中走出來一人。
阿珂拿著追魂弩，往南而去。
崔朔見到那一抹紅衣，上前又跪又拜，乞求道：“阿珂，我錯了，我錯了。”
阿珂道：“當年，我就是在這裏救了你。你說你被人追殺，只要我能救你，你的命就是我的，日後聽憑我差遣。今日，我將你送到此處，你要死要活，與我無關。”
“阿珂，再救我一次……就一次。”
阿珂望著他，心裏始終不甘。她為他，幾乎死了在中洲。他卻這樣辜負她。她失望地轉開臉，道：“你已偷活了九百八十年，如今，一切都看造化吧。”
說罷，阿珂朝南遠去。
原來，彌菁將二人送到青丘林法陣外之後，阿珂便求彌菁將追魂弩給自己。
她將在中洲發生的事情全數告知彌菁，說自己要拿追魂弩去找幫柳瀅。
彌菁不理解，為何阿珂要去幫一個東洲仙者？可她明白，阿珂想要做的事情，無論誰來也阻止不了。
彌菁告知阿珂，只要她能承諾殺了東淮身邊那只狐妖，那她就可以帶著追魂弩，去幫柳瀅。
阿珂驚了，東淮身邊的狐妖？吳熠陽也提起過。
可東淮身邊的狐妖，不就是自己麽？
彌菁卻道：“自然不是你。兩千五百年前，公主彌茜離世。她與五仙山吳信然生的兒子彌落衡，被北洲和東洲追殺。彌茜死後，蛟龍東淮背叛蛟族，帶著彌落衡不知躲到了何處。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東淮，那只狐妖應該也在他身邊。阿珂，殺了他，你才會是名正言順的北洲公主。”
*
中洲北境，淵水畔。
吳熠陽將阿珂藏進法陣之後，便聽吳信然道：“紫宸，我此行不是來與你打架的。”
紫宸冷笑一聲，“那你是來做什麽的，現下又在做什麽？”
吳信然縱身一躍，到了岸上，“中洲靈氣稀薄，不適合仙者長久居住，你不如跟著我去東洲。東洲的仙者，大多是你認識的。”
“難為你還願意讓我去東洲。可我紫宸，縱使是死在這裏，也不願屈居人下，跟你去東洲。”紫宸說罷，躍入水中。
吳熠陽看了柳瀅一眼，道：“君上，如今我們可以殺他了麽？”
吳信然卻道：“他不過是占了淵水。這淵水離九州本就遙遠。他在這裏有什麽妨礙？要淵水畔的人搬遠些不就好了。”
柳瀅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君上這話說得好輕松。百姓要找一處安居樂業之所，何其艱難？紫宸未到淵水之時，淵水便有百姓居住。哪有先來的要讓後來的的道理。且在中洲，像他這樣墮魔的，無論是仙是妖，都會被仙門除盡。”
“這樣說來，你是一定要殺紫宸了？”吳信然冷眼望著柳瀅。
“君上，她不是這個意思。”葉興言忙趕上前來道，“這紫宸在此處，實在是有損仙族聲譽。他既已墮魔，除了也是為東洲除害。”
“都說淵水的人難，這麽多年不也過來了？他又不作大惡。熠陽仙君，你要記住，現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那只蛟龍、與那只狐貍。”
柳瀅與吳熠陽還想再說，卻被葉興言攔著。
“是的君上，我們一定照辦。”葉興言道。
吳信然看了他一眼，道：“你們二人，若是有他一半的腦子，我也就放心了。如今三仙島虎視眈眈，我不可能在中洲久待。做完你們的事情，就快些回東洲，莫要拖延。”
送走吳信然後，吳熠陽將阿珂從法陣中放了出來。
葉興言嘆氣道：“你們怎如此不懂變通。有的話，做君王的自然不會直說，可君上的弦外之音，你們竟聽不出來？”
“弦外之音？”吳熠陽不解道。柳瀅與阿珂立刻明白過來。
只聽葉興言道：“如今追魂弩在我們手中，若是君上一定要護那紫宸，自會在此處守著。他找個理由便離去，是看在他與紫宸多年的情誼上，不好動手。可若紫宸在興風作浪，我們除掉紫宸，那不是合情合理的麽？”
阿珂笑道：“師尊就是師尊，想的也比我們長遠許多。”
阿珂再次將追魂弩遞給柳瀅，道：“阿姐，追魂弩你一定要收下，等找到你姐姐之後，再還給我。”
柳瀅接過追魂弩，再次將追魂弩交給吳熠陽保管。
吳熠陽卻是頓住手，不敢來接。
“接著呀，紫宸可是厲害的，追魂弩在你這處才安全呢。”葉興言道。
葉興言自然不知道他們在北境的事情，吳熠陽也不好直說，只躊躇著。這追魂弩在他這處，可不算安全。上次就是從他這裏丟掉的。
“接著吧，接下來還得拿來對付紫宸呢。”柳瀅亦道。
吳熠陽望向柳瀅，眼神小心翼翼的。他從柳瀅堅定的眼神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信任。他莊重地接過追魂弩，道：“這次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
“大君，他們走了。”小妖飛奔著到水神廟邊報信道。
東淮站起身來，“走，去找紫宸。”
“君上……”小妖小聲道，“那紫宸看著便是不喜歡我們妖族的，我們此去，會不會……”
東淮卻道：“怕什麽？比起永遠只能待淵水之下，看著自己給自己建造的五仙山，他更想要的是馳名五洲。”
東淮到紫宸的“五仙山”時，紫宸正在修覆結界。
他那雙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便道：“紫宸君花如此大的心力修覆結界，難道是想在淵水中憋屈一輩子麽？”
白衣白發的紫宸縱身躍到東淮跟前，道：“蛟族東淮？你又來此處作甚？”
“我來此處，自是與紫宸君談生意。”
“你與我談生意？”紫宸像是聽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我們好像沒有什麽好談的吧？”
“有的。”東淮湊近道，“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而且不止一位。”
紫宸明白，他所說的敵人，是指東洲的吳信然和北洲的彌菁。
“有共同的敵人，不代表我們就能談生意。妖便是妖。我縱是死，也不會與你同流合汙。”說罷，紫宸催動術法，朝東淮打去。
東淮翻身一躍，半綰的頭發在風中飄揚，黑色的大氅擋住了紫宸所有的術法。先前，他是打不過紫宸的。可是現在，紫宸受了重傷，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真是狗咬呂洞賓。紫宸君既不願與我同流合汙，那便自己單打獨鬥吧。只是，紫宸君如今體內有靈氣、也有魔氣。中洲靈氣稀缺，紫宸君若想抵禦他人攻擊，須得棄了靈氣，轉修魔氣才是。”
紫宸聽了東淮這話後，氣得火冒三丈。追著出去想要殺了東淮。可東淮最擅長逃跑術，早就化為龍形，躍入水中，跑得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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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知道我們北洲的不少秘密。”彌菁說道。
阿珂目光空洞，望著淩亂的床，道：“那便消除他們的記憶。母親不是有辦法，永遠消除一個人的記憶麽？”
彌菁笑了，“真是個好辦法。你們，要多謝公主的寬宏大量。”
小妖跪在地上，連連說道：“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滾吧。”彌菁吩咐道。
小妖連滾帶爬地往殿外跑。不等她跑到殿外，彌菁又道：“卞菱氏，聽說你是北洲最美的女子？”
小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道：“不是不是，大君才是北洲最美的女子。”
彌菁款款朝小妖走了過來，“我們妖族，近一千年來，將美貌當做了最重要的擇偶標準。所以卞菱氏，你是怎麽在一眾傾國傾城的男子中，選中這個相貌平平的凡間男子的？”
卞菱氏冷汗直冒，道：“我是真的喜歡崔公子。”
“是麽？”彌菁笑著蹲下身，擡起小妖的下巴，道：“卞菱王將你變成北洲最美的女子，送到都城來，只是為了讓你搶走公主的人？”
彌菁話說到次此處，崔朔也知道這小妖接近自己，是目的不純了。
他失望地望著小妖，小妖則是咬死自己別無他圖，只是傾慕崔朔的才情。
彌菁笑了，“還真是嘴硬。那麽今日，我便為你們洗去關於都城機密的所有記憶，送你們去中洲。”
“不，不要！”崔朔驚恐地喊著。若他沒得到北洲的長生丹，就這樣走出北境，那他定然是活不了的。
可隨著彌菁結法印，漫天亮晶晶的星光灑在二人身上，二人許多關鍵的記憶被奪去，暈了過去。
彌菁探進他們的記憶時，他們在海川宮搜尋的所有消息、情報，已是一片空白。
二人被丟到北洲青丘林法陣之外。負責丟他們的是阿宛。她拍拍手，道：“恭喜二位。如今，誰也不會阻攔你們在一起的。”
二人在冰原中醒來。卞菱氏看向崔朔，只見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原先還算清俊的一張臉，現在已是滿臉皺紋，佝僂著身體，形容枯槁。
“阿菱。”崔朔伸手要去拉她，她尖叫著躲開了。“你不要碰我。”她道。
她四處找尋著，道：“我這是在哪裏？我要回北洲，我要回北洲！”
她找到北洲法陣，沖進法陣之後，徒步朝青丘林走去。
崔朔如今已是耄耋老人模樣，行動不便。
風雪之中，從法陣中走出來一人。
阿珂拿著追魂弩，往南而去。
崔朔見到那一抹紅衣，上前又跪又拜，乞求道：“阿珂，我錯了，我錯了。”
阿珂道：“當年，我就是在這裏救了你。你說你被人追殺，只要我能救你，你的命就是我的，日後聽憑我差遣。今日，我將你送到此處，你要死要活，與我無關。”
“阿珂，再救我一次……就一次。”
阿珂望著他，心裏始終不甘。她為他，幾乎死了在中洲。他卻這樣辜負她。她失望地轉開臉，道：“你已偷活了九百八十年，如今，一切都看造化吧。”
說罷，阿珂朝南遠去。
原來，彌菁將二人送到青丘林法陣外之後，阿珂便求彌菁將追魂弩給自己。
她將在中洲發生的事情全數告知彌菁，說自己要拿追魂弩去找幫柳瀅。
彌菁不理解，為何阿珂要去幫一個東洲仙者？可她明白，阿珂想要做的事情，無論誰來也阻止不了。
彌菁告知阿珂，只要她能承諾殺了東淮身邊那只狐妖，那她就可以帶著追魂弩，去幫柳瀅。
阿珂驚了，東淮身邊的狐妖？吳熠陽也提起過。
可東淮身邊的狐妖，不就是自己麽？
彌菁卻道：“自然不是你。兩千五百年前，公主彌茜離世。她與五仙山吳信然生的兒子彌落衡，被北洲和東洲追殺。彌茜死後，蛟龍東淮背叛蛟族，帶著彌落衡不知躲到了何處。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東淮，那只狐妖應該也在他身邊。阿珂，殺了他，你才會是名正言順的北洲公主。”
*
中洲北境，淵水畔。
吳熠陽將阿珂藏進法陣之後，便聽吳信然道：“紫宸，我此行不是來與你打架的。”
紫宸冷笑一聲，“那你是來做什麽的，現下又在做什麽？”
吳信然縱身一躍，到了岸上，“中洲靈氣稀薄，不適合仙者長久居住，你不如跟著我去東洲。東洲的仙者，大多是你認識的。”
“難為你還願意讓我去東洲。可我紫宸，縱使是死在這裏，也不願屈居人下，跟你去東洲。”紫宸說罷，躍入水中。
吳熠陽看了柳瀅一眼，道：“君上，如今我們可以殺他了麽？”
吳信然卻道：“他不過是占了淵水。這淵水離九州本就遙遠。他在這裏有什麽妨礙？要淵水畔的人搬遠些不就好了。”
柳瀅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君上這話說得好輕松。百姓要找一處安居樂業之所，何其艱難？紫宸未到淵水之時，淵水便有百姓居住。哪有先來的要讓後來的的道理。且在中洲，像他這樣墮魔的，無論是仙是妖，都會被仙門除盡。”
“這樣說來，你是一定要殺紫宸了？”吳信然冷眼望著柳瀅。
“君上，她不是這個意思。”葉興言忙趕上前來道，“這紫宸在此處，實在是有損仙族聲譽。他既已墮魔，除了也是為東洲除害。”
“都說淵水的人難，這麽多年不也過來了？他又不作大惡。熠陽仙君，你要記住，現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那只蛟龍、與那只狐貍。”
柳瀅與吳熠陽還想再說，卻被葉興言攔著。
“是的君上，我們一定照辦。”葉興言道。
吳信然看了他一眼，道：“你們二人，若是有他一半的腦子，我也就放心了。如今三仙島虎視眈眈，我不可能在中洲久待。做完你們的事情，就快些回東洲，莫要拖延。”
送走吳信然後，吳熠陽將阿珂從法陣中放了出來。
葉興言嘆氣道：“你們怎如此不懂變通。有的話，做君王的自然不會直說，可君上的弦外之音，你們竟聽不出來？”
“弦外之音？”吳熠陽不解道。柳瀅與阿珂立刻明白過來。
只聽葉興言道：“如今追魂弩在我們手中，若是君上一定要護那紫宸，自會在此處守著。他找個理由便離去，是看在他與紫宸多年的情誼上，不好動手。可若紫宸在興風作浪，我們除掉紫宸，那不是合情合理的麽？”
阿珂笑道：“師尊就是師尊，想的也比我們長遠許多。”
阿珂再次將追魂弩遞給柳瀅，道：“阿姐，追魂弩你一定要收下，等找到你姐姐之後，再還給我。”
柳瀅接過追魂弩，再次將追魂弩交給吳熠陽保管。
吳熠陽卻是頓住手，不敢來接。
“接著呀，紫宸可是厲害的，追魂弩在你這處才安全呢。”葉興言道。
葉興言自然不知道他們在北境的事情，吳熠陽也不好直說，只躊躇著。這追魂弩在他這處，可不算安全。上次就是從他這裏丟掉的。
“接著吧，接下來還得拿來對付紫宸呢。”柳瀅亦道。
吳熠陽望向柳瀅，眼神小心翼翼的。他從柳瀅堅定的眼神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信任。他莊重地接過追魂弩，道：“這次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
“大君，他們走了。”小妖飛奔著到水神廟邊報信道。
東淮站起身來，“走，去找紫宸。”
“君上……”小妖小聲道，“那紫宸看著便是不喜歡我們妖族的，我們此去，會不會……”
東淮卻道：“怕什麽？比起永遠只能待淵水之下，看著自己給自己建造的五仙山，他更想要的是馳名五洲。”
東淮到紫宸的“五仙山”時，紫宸正在修覆結界。
他那雙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便道：“紫宸君花如此大的心力修覆結界，難道是想在淵水中憋屈一輩子麽？”
白衣白發的紫宸縱身躍到東淮跟前，道：“蛟族東淮？你又來此處作甚？”
“我來此處，自是與紫宸君談生意。”
“你與我談生意？”紫宸像是聽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我們好像沒有什麽好談的吧？”
“有的。”東淮湊近道，“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而且不止一位。”
紫宸明白，他所說的敵人，是指東洲的吳信然和北洲的彌菁。
“有共同的敵人，不代表我們就能談生意。妖便是妖。我縱是死，也不會與你同流合汙。”說罷，紫宸催動術法，朝東淮打去。
東淮翻身一躍，半綰的頭發在風中飄揚，黑色的大氅擋住了紫宸所有的術法。先前，他是打不過紫宸的。可是現在，紫宸受了重傷，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真是狗咬呂洞賓。紫宸君既不願與我同流合汙，那便自己單打獨鬥吧。只是，紫宸君如今體內有靈氣、也有魔氣。中洲靈氣稀缺，紫宸君若想抵禦他人攻擊，須得棄了靈氣，轉修魔氣才是。”
紫宸聽了東淮這話後，氣得火冒三丈。追著出去想要殺了東淮。可東淮最擅長逃跑術，早就化為龍形，躍入水中，跑得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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