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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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吳熠陽從沒有想過，水下還能有這般奇妙的天地。
半個時辰前，他從北政城來到淵水上游的這處瀑布。自前幾天見了這處瀑布，他便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這處瀑布可以讓人術法被抑制，與父君會的術法很像。且按理來說，此處已接近北洲，有如此大的妖祟，北洲卻不管不顧，實在是奇怪。
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牽引，不自覺便從北政城的客棧，走到了這處。
既是走到了這處，那便下去看看嘍。吳熠陽拿出追魂弩，赤紅的羽箭在弩上凝成之後，便朝著水上法陣而去。兩股力量對撞，水面水波蕩漾。吳熠陽縱身一躍，到了法陣之中。
隨後，他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眼前的布景，與五仙山十分相似。若非他剛剛是從水上來的，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五仙山。
不過，走近細看，便能發現其中的不同——這裏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五仙山，五座仙山、仙山上的建築雖與五仙山完全一樣，但卻比真正的五仙山小了許多倍。
望著離自己最近的“金庭山”，吳熠陽駕輕就熟地走到山上去看。山上沒有任何人出沒，亦不見妖邪的蹤影。隨後，他又看了“金就山”“陽賀山”，仍舊沒有任何妖祟。直到，他靠近四望山時，一股強大的力便直接將他彈開。
這股力太過霸道，完全不像是仙族的靈力。
不待他站穩，“四望山”上便出現了一位身著白衣，滿頭銀絲的男子。男子俊逸出塵，除了一頭白發，看著與吳熠陽年紀差不多。
“今日竟有貴客。”男子的聲音很奇怪，嘶啞又尖銳，像是一個喉嚨裏住了兩個人，發出了完全不一樣的聲音。
吳熠陽心下一驚，此人額間並沒有妖紋，周身沾滿魔氣，是個法力高強的墮魔者。
吳熠陽不說話，只身變出水劍，朝男子刺去。
男子並未出手，可吳熠陽手中的水劍卻完全變成了一灘水，灑落他腳下的河中。
白發男子笑著朝他走來，“仙君願將追魂弩給我，我便放仙君一條生路。”
“你是誰？”吳熠陽拿出追魂弩，對著男子道。
男子眉心抵在追魂弩的羽箭上，道：“應是……你不想見的人。”
吳熠陽毫不猶豫射出弩箭。男子肩膀一閃，不止躲過了弩箭，還將赤紅的弩箭握在手中。
赤紅的弩箭似乎很害怕，在男子手中來回掙紮，想要逃脫。而男子也由先前的氣定神閑，到後來有些招架不住。最後，放開了掙紮的赤紅羽箭。
男子目光貪婪地望著追魂弩，笑道：“這北洲神器就是不一樣。”
此人的修為在吳熠陽之上太多，縱使吳信然與柳瀅來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若是他術法修為稱五洲第二，怕是沒人能稱第一的。
不過還好，吳熠陽手中有追魂弩。暫能抵擋住他的術法。
“你究竟是誰，與東洲有什麽關系？”吳熠陽道。
男子卻笑著說：“仙君用追魂弩對準我的腦袋，稍稍一動就會要了我的小命。仙君這審問的態度，我為何要告訴仙君？”
“不說便罷了。”吳熠陽道，“你今日不說，日後便也沒有說的機會了。”
“小子，你很猖狂麽。”男子笑著，與吳熠陽鬥法起來。
眼前的世界，山崩地裂，湖水淹沒五仙山，一聲又一聲地拍打著巖石。狂風四起，是他們二人運氣時產生的風。法陣中的世界，變得混亂不堪。
眼前的男子自是厲害，可吳熠陽有追魂弩的加持，也能與他打個平手。二人便這樣，一直鬥法，僵持在了淵水中。
阿珂來時，見到的便是廢墟一般的“五仙山”。她吃了特制丹藥，隱去了真實身份成為凡間的普通修者，白發男子布置的法陣，便不能阻擋她。
遙遙地，她便見到站在狂風中的吳熠陽，還有與吳熠陽鬥法的白發男子。
阿珂看了一眼白發男子，轉而躍向吳熠陽。她奪過吳熠陽手中的追魂弩，滴上自己的血，凝箭刺向男子。這一次，男子躲過了羽箭，赤紅的羽箭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追著他的心口刺去。無論他怎麽躲，羽箭就是追著他。甚至他用出各種術法，也完全沒用。
阿珂就趁著這個機會，拉著吳熠陽往法陣外面走。
“你做什麽！”吳熠陽甩開阿珂的手。
阿珂卻再次拉住他的手，道：“阿月姐姐被困在了水鏡裏，我們得快些去救她。”
吳熠陽一聽，便也不顧眼前的白發男子，要跟著阿珂離開。
白發男子見狀，不再掙紮，聚氣站定，讓赤紅的羽箭穿過他的身體。
赤紅的羽箭像是一團火，從他的心口迅速燃燒著他的身體。很快，他便變成灰燼，消散在法陣中。
阿珂與吳熠陽，則是頭也不回地朝著法陣邊緣而去。
“她怎麽誤入水鏡？且一般的水鏡怎能困住她？”吳熠陽問道。
阿珂則說：“那是蛟族聖物錘光鏡，她只能在鏡內活七日。七日內我們必須救她出來。”
二人說著，這便到了水上。阿珂先一步跨出水面，吳熠陽則被一堵無形的水墻擋住了。
又是她走出來了而她身後的人被困住。阿珂眼中燃起怒火，漆黑的眼眸被燒得赤紅。
她轉身，便見剛剛消散在風中的白發男子，又滿臉笑意地站在了吳熠陽身後。
見男子又要朝吳熠陽施法，阿珂躍入法陣中，擋在吳熠陽身前，變出八尾白狐模樣，沖著男子大吼一聲，道：“我現在沒有時間與你周旋！”
隨後，追魂弩像是聽見了她的召喚，懸在空中，朝著男子接連發箭。
男子見到追魂弩能在阿珂受中華用出如此大的威力，短暫震驚之後，便笑著問道：“你是狐族公主，彌珂？”
阿珂根本不理他，轉身便去破他設下的法陣。
此時，因她沖破丹藥的束縛，露出真身，這法陣便也對她起了作用。
吳熠陽見她露出真身，短暫地楞了一下，便與她一起破法陣。
白發男子現下也不攻擊吳熠陽了，轉而攻擊阿珂。
抓住阿珂的脖子，將她變回人形。吳熠陽見了，也不救她，只想拿著追魂弩快些去救柳瀅。
可追魂弩像是認主了，一直盤旋在阿珂頭上。
阿珂伸手拿住追魂弩，在男子想要來搶的時候，滴上自己指尖的血，與追魂弩解除契約，又將追魂弩丟給吳熠陽，道：“她在淵水下游的水神廟畔，快去！”
吳熠陽拿起追魂弩，破開法陣離去。
白發男子笑道：“你知道，東洲仙者最憎惡北洲妖族。他這一去，便不會再來救你了。”
阿珂見吳熠陽成功脫困後，便完全不掙紮了，甚至都沒有跟男子再多說一句話。
男子道：“你既要壞我好事，那我便殺了你。”
阿珂沈默著。
男子道：“我要割了你的狐貍尾巴，送去北洲彌菁那裏。”
阿珂沈默著。
“我要挖了你的妖丹，在彌菁眼前親手捏碎。”
阿珂沈默著，閉上了眼睛。
男子笑得愈發瘆人，“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阿珂仍舊是沈默著。
男子的後槽牙咬得咯咯響，“你若是開口，我可以考慮讓你出去。”
“你若想犯北洲妖族的眾怒，確實可以殺了我。”阿珂道。
“是麽？”見她開口說話，他顯然高興起來了。兩千多年來，他都在這個破地方，不見人，就連小魚小蝦都見不到一只。所有的生靈，見了他都是繞道走的。
“可是你將追魂弩給了一個東洲人誒，你的母後不會生氣麽？”男子又道。
“這又關你什麽事？”阿珂道，“你始終只能住在這一方小天地裏。就算出去，你一個墮仙說的話，與我說的話，你說我母後會信誰？”
“是麽。”白發男子望著阿珂，道：“你既如此嘴硬，那死在此處，彌菁乃至整個五洲，也不會知道是我殺了你。”
說罷，男子手中變出長斧，朝著阿珂砍去。
阿珂竭力變出八尾，想要抵擋住這一斧頭，可斧頭在空中變得異常龐大，帶著巨大的力，幾乎是壓迫性地，朝著阿珂傾下來。
一道紅光朝上一掀，男子手中的斧子廢了出去。竟是吳熠陽帶著追魂弩回來了。
“你怎又回來了？”阿珂問道。
吳熠陽一張臉滿是不耐，“我也想走，可這弩箭像是整準了你。你若是不離開，它便也不會離開。”
“哈哈哈哈哈！”白發男子大笑道，“追魂弩本就是北洲公主的寶物。她是北洲公主，追魂弩自是認她的。是以我扣下她，就不擔心你會帶著追魂弩跑。”
吳熠陽狠狠瞪了阿珂一眼，道：“你為何不說，耍我很好玩麽？”
阿珂本就才斷了一尾，如今又身受重傷，被他這麽質問，是又傷又氣，“我自出生開始，追魂弩就在你們東洲，是以怎會曉得這些？”
吳熠陽拿出追魂弩，遞到阿珂跟前等阿珂拿住追魂弩後，便將她拉起來，道：“走！”
阿珂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人，竟是連拉她起來，都要用追魂弩擋著。
“走？”白發男子看著二人笑道，“怕是沒有那麽容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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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熠陽從沒有想過，水下還能有這般奇妙的天地。
半個時辰前，他從北政城來到淵水上游的這處瀑布。自前幾天見了這處瀑布，他便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這處瀑布可以讓人術法被抑制，與父君會的術法很像。且按理來說，此處已接近北洲，有如此大的妖祟，北洲卻不管不顧，實在是奇怪。
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牽引，不自覺便從北政城的客棧，走到了這處。
既是走到了這處，那便下去看看嘍。吳熠陽拿出追魂弩，赤紅的羽箭在弩上凝成之後，便朝著水上法陣而去。兩股力量對撞，水面水波蕩漾。吳熠陽縱身一躍，到了法陣之中。
隨後，他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眼前的布景，與五仙山十分相似。若非他剛剛是從水上來的，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五仙山。
不過，走近細看，便能發現其中的不同——這裏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五仙山，五座仙山、仙山上的建築雖與五仙山完全一樣，但卻比真正的五仙山小了許多倍。
望著離自己最近的“金庭山”，吳熠陽駕輕就熟地走到山上去看。山上沒有任何人出沒，亦不見妖邪的蹤影。隨後，他又看了“金就山”“陽賀山”，仍舊沒有任何妖祟。直到，他靠近四望山時，一股強大的力便直接將他彈開。
這股力太過霸道，完全不像是仙族的靈力。
不待他站穩，“四望山”上便出現了一位身著白衣，滿頭銀絲的男子。男子俊逸出塵，除了一頭白發，看著與吳熠陽年紀差不多。
“今日竟有貴客。”男子的聲音很奇怪，嘶啞又尖銳，像是一個喉嚨裏住了兩個人，發出了完全不一樣的聲音。
吳熠陽心下一驚，此人額間並沒有妖紋，周身沾滿魔氣，是個法力高強的墮魔者。
吳熠陽不說話，只身變出水劍，朝男子刺去。
男子並未出手，可吳熠陽手中的水劍卻完全變成了一灘水，灑落他腳下的河中。
白發男子笑著朝他走來，“仙君願將追魂弩給我，我便放仙君一條生路。”
“你是誰？”吳熠陽拿出追魂弩，對著男子道。
男子眉心抵在追魂弩的羽箭上，道：“應是……你不想見的人。”
吳熠陽毫不猶豫射出弩箭。男子肩膀一閃，不止躲過了弩箭，還將赤紅的弩箭握在手中。
赤紅的弩箭似乎很害怕，在男子手中來回掙紮，想要逃脫。而男子也由先前的氣定神閑，到後來有些招架不住。最後，放開了掙紮的赤紅羽箭。
男子目光貪婪地望著追魂弩，笑道：“這北洲神器就是不一樣。”
此人的修為在吳熠陽之上太多，縱使吳信然與柳瀅來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若是他術法修為稱五洲第二，怕是沒人能稱第一的。
不過還好，吳熠陽手中有追魂弩。暫能抵擋住他的術法。
“你究竟是誰，與東洲有什麽關系？”吳熠陽道。
男子卻笑著說：“仙君用追魂弩對準我的腦袋，稍稍一動就會要了我的小命。仙君這審問的態度，我為何要告訴仙君？”
“不說便罷了。”吳熠陽道，“你今日不說，日後便也沒有說的機會了。”
“小子，你很猖狂麽。”男子笑著，與吳熠陽鬥法起來。
眼前的世界，山崩地裂，湖水淹沒五仙山，一聲又一聲地拍打著巖石。狂風四起，是他們二人運氣時產生的風。法陣中的世界，變得混亂不堪。
眼前的男子自是厲害，可吳熠陽有追魂弩的加持，也能與他打個平手。二人便這樣，一直鬥法，僵持在了淵水中。
阿珂來時，見到的便是廢墟一般的“五仙山”。她吃了特制丹藥，隱去了真實身份成為凡間的普通修者，白發男子布置的法陣，便不能阻擋她。
遙遙地，她便見到站在狂風中的吳熠陽，還有與吳熠陽鬥法的白發男子。
阿珂看了一眼白發男子，轉而躍向吳熠陽。她奪過吳熠陽手中的追魂弩，滴上自己的血，凝箭刺向男子。這一次，男子躲過了羽箭，赤紅的羽箭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追著他的心口刺去。無論他怎麽躲，羽箭就是追著他。甚至他用出各種術法，也完全沒用。
阿珂就趁著這個機會，拉著吳熠陽往法陣外面走。
“你做什麽！”吳熠陽甩開阿珂的手。
阿珂卻再次拉住他的手，道：“阿月姐姐被困在了水鏡裏，我們得快些去救她。”
吳熠陽一聽，便也不顧眼前的白發男子，要跟著阿珂離開。
白發男子見狀，不再掙紮，聚氣站定，讓赤紅的羽箭穿過他的身體。
赤紅的羽箭像是一團火，從他的心口迅速燃燒著他的身體。很快，他便變成灰燼，消散在法陣中。
阿珂與吳熠陽，則是頭也不回地朝著法陣邊緣而去。
“她怎麽誤入水鏡？且一般的水鏡怎能困住她？”吳熠陽問道。
阿珂則說：“那是蛟族聖物錘光鏡，她只能在鏡內活七日。七日內我們必須救她出來。”
二人說著，這便到了水上。阿珂先一步跨出水面，吳熠陽則被一堵無形的水墻擋住了。
又是她走出來了而她身後的人被困住。阿珂眼中燃起怒火，漆黑的眼眸被燒得赤紅。
她轉身，便見剛剛消散在風中的白發男子，又滿臉笑意地站在了吳熠陽身後。
見男子又要朝吳熠陽施法，阿珂躍入法陣中，擋在吳熠陽身前，變出八尾白狐模樣，沖著男子大吼一聲，道：“我現在沒有時間與你周旋！”
隨後，追魂弩像是聽見了她的召喚，懸在空中，朝著男子接連發箭。
男子見到追魂弩能在阿珂受中華用出如此大的威力，短暫震驚之後，便笑著問道：“你是狐族公主，彌珂？”
阿珂根本不理他，轉身便去破他設下的法陣。
此時，因她沖破丹藥的束縛，露出真身，這法陣便也對她起了作用。
吳熠陽見她露出真身，短暫地楞了一下，便與她一起破法陣。
白發男子現下也不攻擊吳熠陽了，轉而攻擊阿珂。
抓住阿珂的脖子，將她變回人形。吳熠陽見了，也不救她，只想拿著追魂弩快些去救柳瀅。
可追魂弩像是認主了，一直盤旋在阿珂頭上。
阿珂伸手拿住追魂弩，在男子想要來搶的時候，滴上自己指尖的血，與追魂弩解除契約，又將追魂弩丟給吳熠陽，道：“她在淵水下游的水神廟畔，快去！”
吳熠陽拿起追魂弩，破開法陣離去。
白發男子笑道：“你知道，東洲仙者最憎惡北洲妖族。他這一去，便不會再來救你了。”
阿珂見吳熠陽成功脫困後，便完全不掙紮了，甚至都沒有跟男子再多說一句話。
男子道：“你既要壞我好事，那我便殺了你。”
阿珂沈默著。
男子道：“我要割了你的狐貍尾巴，送去北洲彌菁那裏。”
阿珂沈默著。
“我要挖了你的妖丹，在彌菁眼前親手捏碎。”
阿珂沈默著，閉上了眼睛。
男子笑得愈發瘆人，“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阿珂仍舊是沈默著。
男子的後槽牙咬得咯咯響，“你若是開口，我可以考慮讓你出去。”
“你若想犯北洲妖族的眾怒，確實可以殺了我。”阿珂道。
“是麽？”見她開口說話，他顯然高興起來了。兩千多年來，他都在這個破地方，不見人，就連小魚小蝦都見不到一只。所有的生靈，見了他都是繞道走的。
“可是你將追魂弩給了一個東洲人誒，你的母後不會生氣麽？”男子又道。
“這又關你什麽事？”阿珂道，“你始終只能住在這一方小天地裏。就算出去，你一個墮仙說的話，與我說的話，你說我母後會信誰？”
“是麽。”白發男子望著阿珂，道：“你既如此嘴硬，那死在此處，彌菁乃至整個五洲，也不會知道是我殺了你。”
說罷，男子手中變出長斧，朝著阿珂砍去。
阿珂竭力變出八尾，想要抵擋住這一斧頭，可斧頭在空中變得異常龐大，帶著巨大的力，幾乎是壓迫性地，朝著阿珂傾下來。
一道紅光朝上一掀，男子手中的斧子廢了出去。竟是吳熠陽帶著追魂弩回來了。
“你怎又回來了？”阿珂問道。
吳熠陽一張臉滿是不耐，“我也想走，可這弩箭像是整準了你。你若是不離開，它便也不會離開。”
“哈哈哈哈哈！”白發男子大笑道，“追魂弩本就是北洲公主的寶物。她是北洲公主，追魂弩自是認她的。是以我扣下她，就不擔心你會帶著追魂弩跑。”
吳熠陽狠狠瞪了阿珂一眼，道：“你為何不說，耍我很好玩麽？”
阿珂本就才斷了一尾，如今又身受重傷，被他這麽質問，是又傷又氣，“我自出生開始，追魂弩就在你們東洲，是以怎會曉得這些？”
吳熠陽拿出追魂弩，遞到阿珂跟前等阿珂拿住追魂弩後，便將她拉起來，道：“走！”
阿珂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人，竟是連拉她起來，都要用追魂弩擋著。
“走？”白發男子看著二人笑道，“怕是沒有那麽容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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