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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小扇疲累至極，還是白尋抱著她去殿裏湯池沐浴，又細心為她清理擦幹，再抱她回榻，擁她入眠。
良宵苦短，轉眼天明。
晨曦灑下一湖金鱗，林中鳥鳴清脆悠揚，微風吹起屋裏紗幔。白尋早早醒來，小扇還躺在他懷裏睡得恬靜。他俯首深嗅，將她發絲清香填滿心腔，又擡手輕輕撫過她粉糯的臉頰。
她是他少年難忘的怦然心動，是他反覆錯失的求之不得。他不敢輕慢，珍重無比。而此刻，她滿身肌膚都是他留下的痕跡，遍布著他的氣味。她還說，只與他親近。這讓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眼前的少女，他怎麽看都看不夠，又情不自禁將她抱緊，惹得小扇在睡夢中不滿地哼了一聲。白尋心底一軟，俯首吻她額頭。
只願此時，天長地久。
可惜有人偏不教他清靜。
這時，隨意丟在地上的儲物袋，袋口綻出紫色光芒。白尋擡手一揮，袋口打開，紫玉簡隨即浮上半空，放出陣陣紫光。
他只好依依不舍起身，撿起地上的外袍隨意披著，捏住紫玉簡灌註靈力。危沈的聲音立時傳來：“殿下，我等巡查禁地最外圍陷阱，有發現。”
“詳細說。”白尋當即抓過紫玉簡，走到外面堂屋。
“有一個陷阱裏，發現一枚初夷銀簪，應是殿下帶回的那名初夷女子所留。”
白尋記起泉嵐那身初夷裝束，在蛇宮裏，她頭上沒戴銀簪。他頷首道：“嗯，接著說。”
“看周圍痕跡，她應是離開禁地後落入了陷阱，然後被救走。我們勘察周圍腳印和氣味發現，救走她的八成是狼妖，數量在三名左右。”
白尋眸色一沈，隨即陷入思索：“曾有三名狼妖來過禁地，發現她落入陷阱，便將其救走……”
危沈在另一頭應道：“是啊，他們帶走她之後，沒再往前。故而拖到今日我們巡查時，才發現這些痕跡。請殿下恕罪。”
“行了，別動不動就請罪。你們做得很好，繼續巡查，若有其它發現，再報我。”白尋沈聲道。
“是。”
白尋正待撤回靈力，危沈突然又說：“殿下！”
“何事？”
“殿下回來時跟我說過……前段時日，到崖宮見過了二殿下，看出了些許端倪……”危沈支支吾吾起來，“咳咳……二殿下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裏……不知殿下何時動手……我們兄弟任憑殿下差遣！”
他說完，周圍安靜下來。白尋沒有說話，危沈更緊張了：“還請殿下慎重考慮。”
“我知道了。”白尋終於應道。
危沈松了口氣，連忙道：“屬下告退！”
紫玉簡的光芒倏爾消失，從空中掉落，被白尋一把接住。他剛轉身，便看見小扇靜靜站在寢殿門口。她披散著長發，隨意裹了件紗衣，倚在柱子上看他：“危沈要你動手做什麽？”
小扇滿身疲乏，問得無力。脖頸被紗衣遮著，隱約露出點點紅痕。白尋眸色一暗，上前將她抱起：“他要我當妖帝。”
“啊……”小扇一怔，連忙抱緊他的肩。說話時，他眼中落寞一閃而過，她頓時疑惑，“你不願意？”
白尋笑了笑：“沒有。”
他大步邁回寢殿，將小扇放在榻上，俯身又吻，卻被她擡手封住嘴唇。她撅嘴道：“你怎麽貪得無厭。”
白尋一改方才在危沈面前的威嚴氣勢，抖著獸耳央求她：“最後一次。”
小扇被他的獸耳抖得心顫，但身上酸痛讓她明白，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心軟了！她臉頰泛起緋紅，偏過頭說：“不行，來日方長，以後再說。”
白尋只好埋首在她頸窩裏：“那讓我抱你一會，什麽都不做。”
他身量高大，俯身抱她，獸耳擦著她的臉，尾巴搖擺著卷住她小腿。小扇望著天花板，輕輕拍著他的背，突然感覺好像……被這麽大一只貓抱在了懷裏。
還是只越發黏人的大貓。
心思敏銳如小扇，總覺得他的黏人裏有一絲不對勁。他向來殺伐果決，唯獨對她，格外患得患失。除了覺得她以後一定會討厭他，還對他倆的未來，沒有任何信心。
“我一點都不討厭你。以前不討厭，以後也不討厭，一直一直都不討厭。”小扇撓著他的獸耳，把他的耳廓扯到嘴邊，下定決心般說道，“就算你變成兇獸，我也不討厭。”
白尋頓時將她抱得更緊。
小扇嘟起嘴：“我都這般說了，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別說那種與白虎結為伴侶，就沒有好結局的話，好不好？”
白尋悄然握緊手，埋在她頸旁許久，又才擡起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應道：“好。”
他的溫柔目光像一片溫暖的海，教她不知不覺沈溺其中。暖流包裹周身，於是心頭那棵小嫩芽，悄悄開出了一簇燦爛的花。小扇滿意地彎起杏眼，精神振奮了幾分，認真說道：“方才我聽到危沈說，有狼妖去禁地救走了泉嵐，是嗎？”
“嗯。”
小扇神色肅穆起來：“之前在蛇宮時，我就聽神秘人說過，他手下去禁地查探你的消息，遇到了泉嵐，對她搜了魂，確認你就在禁地。既然危沈查到是狼妖救走了泉嵐，那神秘人會不會就是……”
“嘯炎。”白尋的眼神倏爾淩厲。
小扇深吸一口氣，拉著白尋坐在榻上，繼續認真說道：“其實我來明鑒湖之前，就覺得神秘人不太可能是婂嫣！剩下的名單裏，嘯炎、玄鵠、瑚珠這三個，看來看去，最有可能的就是嘯炎！”
白尋點頭：“而且嘯炎縱容狼妖肆意搶掠，在妖界橫行太久，決不能讓他再囂張下去。只不過，過去我每次想動嘯炎，都會被白覓插手阻攔。”
說到這裏，小扇便氣不過：“都多少年了，你那弟弟為什麽總護著那廝！總覺得他們背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其實……”白尋想了想，沈吟道，“上次白覓來禁地破陣，我倆爭鬥起來，他被我打得元丹裂開，更是躺了一年養傷，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小扇連忙追問：“哪裏不對？”
白尋若有所思地說：“以前我跟他在逐星臺上打過，那時打得不相上下。所以我阻止他破陣時，用了十成力道，我以為他可以接下來，沒想到他受了這麽重的傷，不應該……”
“你的意思是？”小扇疑惑道。
“我覺得奇怪，從天界回來後，一直以寧可的身份，找機會去崖宮見他，探探他情況到底如何……我們受瑚珠邀請去崖宮，我與白覓談論法陣之術，他一直在問我如何修覆元丹。當時我借口幫忙，用靈力探查過他的氣海和元丹。”
“怎麽樣？”
“他元丹的確裂開了，還用益魄固元丹修覆了九成，傷情沒有作偽。這就更奇怪了，我能如此重傷他，要麽他與我爭鬥時未盡全力，要麽他與我修為相差太大……”
“他與你爭鬥，應該不可能未盡全力吧？”小扇思索著，“他也傷了你，但你傷得沒他重，恢覆得也比他快……這麽看來，就應該是他修為與你差距太大。”
白尋微微瞇眼：“我全力一擊把他傷成這樣，就感覺我打的是普通妖族。他只比我小五百歲，修為不該差這麽多。在逐星臺上，我明明感覺他與我差不多。”
小扇突然一個激靈：“你說，白覓他有沒有可能，根本不是白虎？四神後裔不一定都能繼承神力，青龍之子不一定是青龍，白虎之子也不一定是白虎！萬一這是白覓諱莫如深的秘密，恰恰又被嘯炎知道了，為了保守這秘密，白覓就得一直包庇嘯炎！這般解釋，一切都說得通了！”
說著說著，她又籲了口氣：“這只是我的猜測，還得找出證據來。若是真的……”小扇捏著手，咬牙說道，“我定會將之公布於眾，讓白覓和嘯炎被全妖界討伐！”
小扇所說的猜測，也正是白尋心底的猜測，不過他又補充道：“但是逐星臺上，大家都親眼看到，白覓化形成了白虎，身上也有兇煞之氣。”
“也是……”她咬住唇，再次思索起來，“這又是如何做到的……”
“其實先妖帝，也就是我父親，可能也覺得白覓傷得蹊蹺。危沈曾查探過，先妖帝在渡劫之前，曾分別見過嘯炎、婂嫣、玄鵠和瑚珠，似乎就是在詢問白覓的情況。”
小扇蹙起眉：“他當爹的，還看不出來兒子是不是白虎，還要問別人啊……”
“這說明……白覓若當真不是白虎，他定然用了某種辦法，瞞得連父親都看不出來。”白尋攤手。
小扇忽然想到：“待會去問問狐主，先妖帝單獨召見她時都問了什麽，看他是不是對白覓起了疑心……”
她又一個激靈：“這麽看來，白覓竊燈殺父的動機十足啊！他察覺到自己被父親懷疑，為免身份被戳穿，就先下手為強！”
“可是那神秘人說，要殺所有白虎。”白尋蹙眉問。
“如今世上的白虎只有你一個，他明著暗著都要殺你！這不就說通了！”
白尋並未激動，又拎出一條線索：“但神秘人派去禁地探查的手下，是狼妖。嘯炎也有竊燈謀殺的動機，如果他知道白覓不是白虎，剛好也能解釋得通，神秘人能自由出入崖宮，卻放任白覓臥榻一年，卻沒殺他。”
小扇再次陷入思索。想了片刻，她忽然握拳一捶，目光炯炯：“嘯炎，白覓，二選一。或者，他們就是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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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少年難忘的怦然心動，是他反覆錯失的求之不得。他不敢輕慢，珍重無比。而此刻，她滿身肌膚都是他留下的痕跡，遍布著他的氣味。她還說，只與他親近。這讓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眼前的少女，他怎麽看都看不夠，又情不自禁將她抱緊，惹得小扇在睡夢中不滿地哼了一聲。白尋心底一軟，俯首吻她額頭。
只願此時，天長地久。
可惜有人偏不教他清靜。
這時，隨意丟在地上的儲物袋，袋口綻出紫色光芒。白尋擡手一揮，袋口打開，紫玉簡隨即浮上半空，放出陣陣紫光。
他只好依依不舍起身，撿起地上的外袍隨意披著，捏住紫玉簡灌註靈力。危沈的聲音立時傳來：“殿下，我等巡查禁地最外圍陷阱，有發現。”
“詳細說。”白尋當即抓過紫玉簡，走到外面堂屋。
“有一個陷阱裏，發現一枚初夷銀簪，應是殿下帶回的那名初夷女子所留。”
白尋記起泉嵐那身初夷裝束，在蛇宮裏，她頭上沒戴銀簪。他頷首道：“嗯，接著說。”
“看周圍痕跡，她應是離開禁地後落入了陷阱，然後被救走。我們勘察周圍腳印和氣味發現，救走她的八成是狼妖，數量在三名左右。”
白尋眸色一沈，隨即陷入思索：“曾有三名狼妖來過禁地，發現她落入陷阱，便將其救走……”
危沈在另一頭應道：“是啊，他們帶走她之後，沒再往前。故而拖到今日我們巡查時，才發現這些痕跡。請殿下恕罪。”
“行了，別動不動就請罪。你們做得很好，繼續巡查，若有其它發現，再報我。”白尋沈聲道。
“是。”
白尋正待撤回靈力，危沈突然又說：“殿下！”
“何事？”
“殿下回來時跟我說過……前段時日，到崖宮見過了二殿下，看出了些許端倪……”危沈支支吾吾起來，“咳咳……二殿下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裏……不知殿下何時動手……我們兄弟任憑殿下差遣！”
他說完，周圍安靜下來。白尋沒有說話，危沈更緊張了：“還請殿下慎重考慮。”
“我知道了。”白尋終於應道。
危沈松了口氣，連忙道：“屬下告退！”
紫玉簡的光芒倏爾消失，從空中掉落，被白尋一把接住。他剛轉身，便看見小扇靜靜站在寢殿門口。她披散著長發，隨意裹了件紗衣，倚在柱子上看他：“危沈要你動手做什麽？”
小扇滿身疲乏，問得無力。脖頸被紗衣遮著，隱約露出點點紅痕。白尋眸色一暗，上前將她抱起：“他要我當妖帝。”
“啊……”小扇一怔，連忙抱緊他的肩。說話時，他眼中落寞一閃而過，她頓時疑惑，“你不願意？”
白尋笑了笑：“沒有。”
他大步邁回寢殿，將小扇放在榻上，俯身又吻，卻被她擡手封住嘴唇。她撅嘴道：“你怎麽貪得無厭。”
白尋一改方才在危沈面前的威嚴氣勢，抖著獸耳央求她：“最後一次。”
小扇被他的獸耳抖得心顫，但身上酸痛讓她明白，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心軟了！她臉頰泛起緋紅，偏過頭說：“不行，來日方長，以後再說。”
白尋只好埋首在她頸窩裏：“那讓我抱你一會，什麽都不做。”
他身量高大，俯身抱她，獸耳擦著她的臉，尾巴搖擺著卷住她小腿。小扇望著天花板，輕輕拍著他的背，突然感覺好像……被這麽大一只貓抱在了懷裏。
還是只越發黏人的大貓。
心思敏銳如小扇，總覺得他的黏人裏有一絲不對勁。他向來殺伐果決，唯獨對她，格外患得患失。除了覺得她以後一定會討厭他，還對他倆的未來，沒有任何信心。
“我一點都不討厭你。以前不討厭，以後也不討厭，一直一直都不討厭。”小扇撓著他的獸耳，把他的耳廓扯到嘴邊，下定決心般說道，“就算你變成兇獸，我也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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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扇嘟起嘴：“我都這般說了，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別說那種與白虎結為伴侶，就沒有好結局的話，好不好？”
白尋悄然握緊手，埋在她頸旁許久，又才擡起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應道：“好。”
他的溫柔目光像一片溫暖的海，教她不知不覺沈溺其中。暖流包裹周身，於是心頭那棵小嫩芽，悄悄開出了一簇燦爛的花。小扇滿意地彎起杏眼，精神振奮了幾分，認真說道：“方才我聽到危沈說，有狼妖去禁地救走了泉嵐，是嗎？”
“嗯。”
小扇神色肅穆起來：“之前在蛇宮時，我就聽神秘人說過，他手下去禁地查探你的消息，遇到了泉嵐，對她搜了魂，確認你就在禁地。既然危沈查到是狼妖救走了泉嵐，那神秘人會不會就是……”
“嘯炎。”白尋的眼神倏爾淩厲。
小扇深吸一口氣，拉著白尋坐在榻上，繼續認真說道：“其實我來明鑒湖之前，就覺得神秘人不太可能是婂嫣！剩下的名單裏，嘯炎、玄鵠、瑚珠這三個，看來看去，最有可能的就是嘯炎！”
白尋點頭：“而且嘯炎縱容狼妖肆意搶掠，在妖界橫行太久，決不能讓他再囂張下去。只不過，過去我每次想動嘯炎，都會被白覓插手阻攔。”
說到這裏，小扇便氣不過：“都多少年了，你那弟弟為什麽總護著那廝！總覺得他們背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其實……”白尋想了想，沈吟道，“上次白覓來禁地破陣，我倆爭鬥起來，他被我打得元丹裂開，更是躺了一年養傷，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小扇連忙追問：“哪裏不對？”
白尋若有所思地說：“以前我跟他在逐星臺上打過，那時打得不相上下。所以我阻止他破陣時，用了十成力道，我以為他可以接下來，沒想到他受了這麽重的傷，不應該……”
“你的意思是？”小扇疑惑道。
“我覺得奇怪，從天界回來後，一直以寧可的身份，找機會去崖宮見他，探探他情況到底如何……我們受瑚珠邀請去崖宮，我與白覓談論法陣之術，他一直在問我如何修覆元丹。當時我借口幫忙，用靈力探查過他的氣海和元丹。”
“怎麽樣？”
“他元丹的確裂開了，還用益魄固元丹修覆了九成，傷情沒有作偽。這就更奇怪了，我能如此重傷他，要麽他與我爭鬥時未盡全力，要麽他與我修為相差太大……”
“他與你爭鬥，應該不可能未盡全力吧？”小扇思索著，“他也傷了你，但你傷得沒他重，恢覆得也比他快……這麽看來，就應該是他修為與你差距太大。”
白尋微微瞇眼：“我全力一擊把他傷成這樣，就感覺我打的是普通妖族。他只比我小五百歲，修為不該差這麽多。在逐星臺上，我明明感覺他與我差不多。”
小扇突然一個激靈：“你說，白覓他有沒有可能，根本不是白虎？四神後裔不一定都能繼承神力，青龍之子不一定是青龍，白虎之子也不一定是白虎！萬一這是白覓諱莫如深的秘密，恰恰又被嘯炎知道了，為了保守這秘密，白覓就得一直包庇嘯炎！這般解釋，一切都說得通了！”
說著說著，她又籲了口氣：“這只是我的猜測，還得找出證據來。若是真的……”小扇捏著手，咬牙說道，“我定會將之公布於眾，讓白覓和嘯炎被全妖界討伐！”
小扇所說的猜測，也正是白尋心底的猜測，不過他又補充道：“但是逐星臺上，大家都親眼看到，白覓化形成了白虎，身上也有兇煞之氣。”
“也是……”她咬住唇，再次思索起來，“這又是如何做到的……”
“其實先妖帝，也就是我父親，可能也覺得白覓傷得蹊蹺。危沈曾查探過，先妖帝在渡劫之前，曾分別見過嘯炎、婂嫣、玄鵠和瑚珠，似乎就是在詢問白覓的情況。”
小扇蹙起眉：“他當爹的，還看不出來兒子是不是白虎，還要問別人啊……”
“這說明……白覓若當真不是白虎，他定然用了某種辦法，瞞得連父親都看不出來。”白尋攤手。
小扇忽然想到：“待會去問問狐主，先妖帝單獨召見她時都問了什麽，看他是不是對白覓起了疑心……”
她又一個激靈：“這麽看來，白覓竊燈殺父的動機十足啊！他察覺到自己被父親懷疑，為免身份被戳穿，就先下手為強！”
“可是那神秘人說，要殺所有白虎。”白尋蹙眉問。
“如今世上的白虎只有你一個，他明著暗著都要殺你！這不就說通了！”
白尋並未激動，又拎出一條線索：“但神秘人派去禁地探查的手下，是狼妖。嘯炎也有竊燈謀殺的動機，如果他知道白覓不是白虎，剛好也能解釋得通，神秘人能自由出入崖宮，卻放任白覓臥榻一年，卻沒殺他。”
小扇再次陷入思索。想了片刻，她忽然握拳一捶，目光炯炯：“嘯炎，白覓，二選一。或者，他們就是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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