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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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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寧卿在這一刻想了很多, 最後又釋然了,她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其他人,被師兄看見就看見吧。

轉身看向不辨喜怒的男人, 寧卿輕聲道:“師兄,你怎麽來了。”

裴謹握上她的手腕, 細細摩挲,寧卿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忐忑。

這裏, 紀樾剛才握過。

上回她的手被牽了一下,師兄就那麽嚇人,今天,他會不會也,寧卿心頭有些不安。

“師兄, 我只是和他出來說清楚,沒別的事情, 咱們回去吧。”

裴謹卻沒動,“阿寧, 看來你又忘了。”

握住寧卿手腕的大掌驟然用力, 男人擡眸時, 瞳孔漆黑,“是不是師兄對你太心軟了?”

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將他的話扔在一邊。

寧卿只想趕緊離開,握緊他的手,“我們回去吧。”

但她卻拉不動,男人站在原地,冷淡地問:“今日阿寧不去丹峰嗎?”

“我不去了,我們回家。”

男人視線落到一旁站著的紀樾身上, 寧卿生怕他會做出什麽來,趕緊道:“師兄, 走,我們快回去,我餓了想吃飯。”

一旁的紀樾緊盯著裴謹,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他深知自己不是裴謹的對手。

可他不想再次眼睜睜看著寧卿被帶走。

“你放開她。”紀樾厲聲道,眼神發狠地盯著裴謹。

裴謹只覺可笑,他一只手就能碾死的螻蟻,卻試圖搶走他一手養大的阿寧。

才這樣想,他便發現寧卿擔心地看著紀樾。

裴謹低低一笑,下頜線瞬間繃緊,養了十來年的阿寧,現在卻在為一個外人擔心。

憑什麽。

這是他養大的,就該是他的,任何都搶不走。

周圍樹葉無風而動,嘩啦啦震顫,地面在強烈的震動中裂出縫隙。

男人強烈的威壓在瞬間撲向紀樾,硬生生壓彎他的脊梁。

紀樾即便是處在完全被壓制的狀態 ,可他的眼神卻沒有半分屈服之意,甚至還看向寧卿,讓她不必擔心。

兩人的眼神交流讓裴謹心裏的怒火拔至頂點,但很快,他又恢覆了平靜。

素白長衫垂至腳踝,不染一絲塵埃,長身玉立,與紀樾的狼狽形成強烈的對比。

裴謹收斂威壓,輕柔地牽起寧卿的手,若是因此讓寧卿和他生出了嫌隙,那多不值得。

只是個螻蟻罷了。

“阿寧,和師兄一起回家。”

轉身裹緊寧卿的手,下一秒便回了青梧山。

男人身上帶著濃重的壓迫感,深深地壓向寧卿,她穩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去拉男人的手,“師兄,我餓了,我們去做飯吧。”

男人看著她,“阿寧是怕師兄生氣?”

“可若是怕師兄生氣,為何要幾次三番地騙師兄?”

“師兄厭惡,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阿寧可聽懂了?”

寧卿對上他太過平靜的視線,握住他大掌的手下意識松開,“師兄,我不可能不接觸別人。”

說完她察覺到男人情緒的變化,立馬挽回,“我以後不和他來往,躲著他走。”

男人撫摸寧卿手腕上已經染上她體溫的手鐲,“阿寧就永遠待在師兄身邊,待在青梧山不好嗎?”

“這樣,你就不必躲著他了,阿寧在這裏也能學習。”

男人眸色陰郁,聲音卻溫柔至極,“師兄可以保護阿寧,只需要天天開心。”

寧卿越聽越覺不安,想要掙脫他的手,“師兄,我不想,一直待在這裏我會瘋的。”

“可師兄也會瘋的,阿寧陪師兄瘋吧……”

寧卿強忍懼意,她不想成為被關在籠子裏的鳥,她還想和苑苑青楓她們出去玩兒,去許多她沒有去過的地方。

“師兄,求你了,我們去做飯好不好?”她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但這次無論她怎麽示弱撒嬌,男人都不為所動,他早就說過了,阿寧若是再騙他,一切可就不是由她說了算,他早已告訴了她。

寧卿在看見他手中出現精致的黃金鎖鏈時,腳步不斷往後退,但她又能退到哪裏去。

“師兄,你別這樣,阿寧害怕……”

裴謹朝她走近,“阿寧怕我,總好過你惦記著別的男人,和別的男人離開。”

“師兄!”寧卿試圖讓他心軟,但是才被刺激了的男人顯然不打算輕易地放過她。

那條鎖鏈還是扣在寧卿的手腕,以及腳踝,她努力想要掙脫,可沒有半點作用。

她越劇烈地掙紮,鎖鏈只會搖晃得越發刺耳。

裴謹將鏈條的另一頭鎖在床頭的位置,寧卿只能有小範圍的活動區域。

低頭眷念地親吻她細嫩光滑的手指,“阿寧,待在師兄身邊。”

寧卿看著瘋狂偏執的男人,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回想起以前照顧她生活起居,溫柔耐心的師兄,如何也不能將他和現在這個迷戀地親吻她手的男人重合。

書裏的男主,孤冷清絕,即便動心也該是溫柔似水的,哪裏像現在這個渾身籠罩陰郁之氣的男人。

裴謹將她的小腿放下,柔聲詢問,“想吃什麽,師兄去做。”

寧卿現在腦子很混亂,不知道要吃什麽,很想說隨便,但又硬生生改了說辭,“我想吃面。”

“好。”

男人很快端著面回來,依舊有她喜歡的煎荷包蛋,寧卿盯著荷包蛋出神。

“在想什麽?”裴謹問她。

寧卿搖頭,她想的事情可不能和師兄說。

她想要自己端過碗,可裴謹卻坐在桌邊,拉著寧卿坐到他的腿上。

每次一動,她手腕腳腕上的鏈條便會晃動發出聲響,太過噪雜刺耳,鏈條堆在她和男人的腿上,仿佛彼此交纏。

“師兄餵你。”

“張嘴。”裴謹耐心地道。

寧卿只能湊上前去,筷子夾著面,她一次吃不完,又沒有拿筷子,不能往嘴裏送,一時陷入僵局。

“怎麽不咬斷?”男人問。

寧卿吃面沒有咬斷的習慣,裴謹只好慢慢往她嘴裏送。

但是兩人配合不太好,寧卿一下被嗆住,趴在他身上咳嗽個不停。

裴謹輕撫她的後背,順著她的脊骨,緩慢地上下撫弄,寧卿呼吸一滯,咳得越發厲害。

小臉憋得通紅,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咳完渾身無力,趴在他腿上一動不動。

裴謹擡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嗆紅了的眼眶,指腹輕抹寧卿濕潤的眼尾,“怎麽這麽容易嗆到?”

寧卿瞪著他,不說話。

“下次吃別的。”

她依舊不吭聲。

“生氣了?”裴謹湊近她,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問。

“那阿寧自己吃?”

寧卿還餓著,她抓過裴謹手裏的筷子,埋頭吃面,聽見男人莫名其妙的笑聲,她差點再次嗆到。

她這面吃的不安生,男人抱著她,一會兒摸摸她小巧敏感的耳垂,一會兒摸摸她的腰,用手丈量她的腰圍。

沒過一會兒,寧卿身體一震。

男人修長手指往上探,輕覆在她的胸口處。

隨即道:“阿寧長大了嗎。”

語調淺淡,不含半分汙穢。

寧卿:……

她深呼吸強行忍住將他的手推開的沖動,祈禱他快點自動放開。

她怕拒絕,會讓他變本加厲。

“師兄得為你置辦些新裙子。”說完他就將手收回。

好像只是在量她穿衣的尺寸?寧卿稍稍放心。

可她猛然想起什麽,師兄之前為她置辦衣裳從未量過,那他是怎麽知道她具體穿多大的?

這一瞬間,她只感覺有什麽東西碎裂。

有些事情,不能深想,她連忙打住自己的思緒,繼續吃面。

吃完面,裴謹從寧卿手裏抽出筷子放到桌上,輕攬著寧卿的腰,抱著她去了床邊。

寧卿看到床脊背繃緊。

裴謹將她放到床邊坐下,“師兄很快回來。”

裴謹端著碗走後,寧卿腦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師兄用手給自己量胸圍的畫面,她咬緊齒關。

這段時間才發現,師兄就是個混蛋!還是個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的混蛋!

趴在床上,她在幹凈整潔的褥子上使勁滾,弄得皺皺巴巴亂七八糟。

【系統,你說一個人性格怎麽會變化這麽大?】

【宿主,你在說你師兄?】

【嗯。】

【或許,他一直是這種人,只是你一直沒發現罷了。】

那她只能說,師兄偽裝得也太好了。

【宿主,你沒發現,你師兄人設好像和書裏不一樣嗎?】

是不太一樣,應該說是完全不一樣,書裏他端方持重,可實際上呢,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

裴謹行為舉止不像正常人,比起後期瘋起來的病嬌男二,他也不逞多讓。

前者是幼犬般柔弱卸下你的心防,趁你不備悄悄摧毀你的理智,後者則是以絕對掌控的姿態,讓你沒有反抗的可能。

【或許你並沒有多喜歡男二,你只是喜歡他的人設,要是出現另一個戳中你XP的貌美瘋批反派,你會選誰?】

寧卿無法回答,好像是有點難選。

【既然如此,那你換成喜歡你師兄不也是一樣的嗎?你師兄美貌吧,一米九的身高夠高吧,身材更是棒,人魚線腹肌樣樣不缺,而且他厲害啊,修仙界唯一的大乘境修士就是你師兄,可謂一手遮天。】

系統說著說著都感覺自己要心動了。

【你在偷換概念,瘋批不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自然喜歡,可不代表我想這事兒落我身上。】

就好比紀樾,他若真喜歡她了,說不定她就不喜歡了。

系統:【……】

怎麽這麽像渣女行為。

【你為什麽致力於給我推銷我師兄?】寧卿反問。

【我可是月老系統,撮合成的小情侶不說一百,也有幾十了。】

它乃甜文系統界的扛把子,幾乎沒有差評,這還是頭一回遇見這麽難搞的宿主。

正是因為這個,在寧卿完成系統任務後它沒有選擇立即回歸穿書局,它是個有堅持有信念的系統,寧卿歪打正著完成任務,可完全和甜文的核心違背,它得糾正回來,才能安心離開。

面對金錢地位樣貌品性樣樣頂尖的男主,宿主都如此堅定不動搖也是厲害。

男主品性……咳咳,這個有待商榷,暫時不提。

從系統獲取到的數據來看,寧卿是個極度缺愛的人,由於童年被父母拋棄,她希望被堅定地選擇,渴望被濃烈的愛意包圍,和瘋批男主簡直是天生一對,它還不信撮合不了她們。

【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師兄有人魚線?】寧卿突然質問。

系統冤枉,它想看也看不了,【這不是每個男主標配麽?】

即便沒脫衣裳,也是能看出來的,優越的肩臀比,將寧卿拎起來就跟拎小雞仔似的。

況且,以那晚寧卿被男主拐到床上,它被關小黑屋的時長來看,男主的體力就差不了。

修仙界的男主就是不一樣,挑戰人類極限,但……宿主這個小身板可能折騰不了這麽久。

寧卿的思想不自覺被系統帶偏,竟開始回想那天早上她在師兄懷裏醒來,看見的畫面,打住,不能再想。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寧卿連忙翻身坐起,還從芥子袋裏隨便拿了本書假裝認真地翻看。

男人進門,站在床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好像在認真看書的寧卿。

他淡笑著道:“阿寧,書拿反了。”

寧卿一楞,立馬將書換了個方向,可發現,分明現在的才是反的,之前的沒問題。

默默又將書拿正,繼續看。

裴謹就在一旁坐著,盯著她看,好像這樣也很有趣。

被他看得實在受不了,寧卿不由問:“師兄,你不修煉嗎?”

裴謹如今已經大乘境,但這個境界低階和高階完全是兩個概念,若是高階,那一只腳便踏入仙界,迎來雷劫渡劫成功,便會飛升成仙。

她也不清楚師兄具體位於哪個階段。

她其實不知道,從秘境回來後,裴謹便停止了修煉,甚至主動封住經脈,就是為了防止靈氣自動吸納進階,一旦飛升,他就不能每日都看到阿寧,與其這樣,不如永遠留在修仙界。

“師兄不修煉也能進階。”裴謹淡淡地說。

像是說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

這就是頂級凡爾賽嗎?

寧卿是拼命修煉也不過煉氣期,這人就是不能比,一比得氣死。

她被這麽鎖在屋裏,根本靜不下心來看書,這麽一直被關著也不是辦法。

她悄悄瞥了一眼旁邊端坐的男人,猜想他何時才會離開。

可他好像沈浸在手上握著的書上,看得極為專註認真。

不得不說,認真看書或者撫琴的師兄很好看。

墨發三千,被長長的白色發帶微微攏著,長睫如扇,通身氣質清冷淡然,握著一卷書,更是增添了幾分文士的儒雅。

可想起師兄的所作所為,寧卿心裏說不出的怪異,這種割裂感太過強烈。

她不經意間掃了眼男人看的書,頓時瞳孔地震,以為自己看錯了,想再看,可他已經翻頁,只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看不清楚,或許真是她看錯了。

寧卿也裝模作樣翻著書,思緒卻早跑到天邊去了。

正在思考以後該怎麽辦,旁邊坐著的男人突然將書放下,傾身上前,輕輕拽住她的腳腕。

素白的被褥上,少女白皙小腿微微擡起,足腕落入男人的大掌,散開的裙擺滑落至腿彎,她趴在被子上,茫然不已。

裴謹微涼的指尖卻探入她的裙擺。

強烈的異樣感傳遞至小腹,寧卿繃緊雙腿,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回神後立即伸手去阻攔他,眼瞳裏滿是難以置信,點點紅意順著她的耳朵順蔓延至雙頰。

她這回連話都說不出來。

“舒服麽?”男人好奇問她,語氣平靜得像是在問今日天氣怎麽樣。

寧卿捂住臉趴在褥子裏不起來。

裴謹想去看她的反應,但卻被她直接推開。

裴謹微楞,看向自己握著的書,上面小人交纏,配著詳細的文字說明和步驟。

書上說,這樣會讓女子舒服,可瞧著寧卿的模樣,並不是。

也可能,她只是,不願意被自己碰。

裴謹大掌擡起她的臉頰,卻看見她緋紅的臉,和之前他將她壓在身下時的模樣一般無二。

指腹輕貼她的雙頰,滾燙的。

她好像是舒服的,只是羞於啟齒。

這種事,竟然有如此多的學問,看來,他確實得好好研究一番。

寧卿這下更學不下去,她得時時防著裴謹。

*

寧卿就這麽被關到了第二天早上。

除了地點不同,其餘和幻境裏的沒什麽區別。

原來,那時候很多事情就有跡可循了,只是她一直不願意去相信,早知道,她就不喝酒了,這樣也不會喝醉,也不會稀裏糊塗和師兄荒唐一夜。

看著窗外明亮的光線,她還是不甘心,她要去上學,不想就這麽被關在這裏。

“師兄,我想去上學。”寧卿軟著聲音祈求。

裴謹睜眼,纖長的睫毛遮掩著略淺的瞳孔,“別惹師兄生氣。”

寧卿抿緊雙唇,這次師兄好像真的鐵了心將她關在房裏。

可她不願,若以後都如現在這般被關在青梧山,她之前所做的努力便好像成了笑話,她要離開,必須離開,千辛萬苦練成清髓丹,為的就是能夠肆意地在外游歷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她完全沒有和師兄抗衡的能力,得盡快想出辦法。

寧卿思來想去,否定了種種方案,最終選定了一個最為冒險,但成功率最高的。

她不斷做著思想建設,咬牙擡頭,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在男人下巴處印下一吻。

男人垂下眼簾,深深地看著她。

寧卿躲避他的視線,這個吻已經花光了她所有勇氣。

“師兄,你別關著我。”

“畢竟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不甜又如何?”男人神情無異。

寧卿頓了頓,早已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師兄若是放開我,我會努力長成甜瓜。”

見他沒動靜,湊上去在他的臉上親了親,只是簡單的一觸即分。

男人長發如瀑,冰肌玉骨,纖長睫毛微垂,給他籠上聖潔之感,只平靜地看著她。

就在寧卿以為計劃失敗時,她感覺腰上一緊,天旋地轉間,便被壓在了床上,男人勾著她的腰肢作為緩沖,她倒在床上時並不疼。

寧卿強裝鎮定,手指快將被褥給抓碎,“師兄,變成甜瓜需要時間,不可能這麽快。”

見男人毫不動搖,寧卿加大火力,硬逼著自己說出羞恥的話。

“師兄想不要要阿寧主動這親吻師兄,主動和師兄歡好呢?”

裴謹霜雪般的瞳孔突然變深,詭異又興奮,寧卿萌生了退縮的念頭,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了回頭的機會。

若是在慢慢的相處中她真的喜歡上了師兄自然萬事大吉,若依舊沒喜歡上,也留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尋找退路。

她試圖拋開外在的影響因素,不去想師兄和師姐,也不去想兩人之間的關系若是被人發現會發生什麽。

裴謹沒料到寧卿會說出這番話,更沒想到她會拋出這麽大的誘惑,這是他日日夜夜想瘋了的事情,若是阿寧眼裏全是他的身影,愛戀地看著他,主動求歡,主動在他身下婉轉。

他無法想象那時的場景,即便他知道阿寧的目的不單純,即便知道她設下陷阱在引誘自己往下跳,可他依然無法拒絕,萬一呢,任何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阿寧,這樣不夠。”裴謹盯著她,神情分明是平靜的,可讓人無端想到鎖定狩獵目標的惡犬。

寧卿見他松動了,以為可行,可他竟然說不夠,她主動親他還不夠,那還要做什麽?

“親這裏。”男人輕撫唇瓣,漫不經心地看她,眼神卻分明含著不知饜足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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