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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山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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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山川你

隨著寶寶月份逐漸增長, 席煙身材也逐漸腫脹起來。

一天裏,她能照上幾十次鏡子,一會兒看看腿, 一會兒看看腰, 最後氣呼呼地把鏡子一蓋,杵在手臂上閉目養神。

每到這個時候, 她就會騷擾薄望京, 問:“我好看嗎?”

她發的是以前的照片。

薄望京頗有耐心, 回回都說:“你哪兒不好看?”

但看在席煙眼裏就變成了敷衍, 撒潑打滾道:“薄望京你肯定連照片都沒點開,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沒想到薄望京慢悠悠地打來電話同她翻舊賬,“我不愛你了?是誰昨晚上死活不讓碰,眼見寶寶地位爬我頭上去了。”

席煙臉一熱,氣勢一下低了許多。

以前她就怕這事兒,倒不是不舒服,覆婚以後薄望京就不大克制, 磨得久不說,一晚上翻來覆去能來個好幾趟。

這種強度一定會影響到寶寶。

她覺著自己沒錯,便說:“醫生提醒我們的時候你不也在麽?”

薄望京慢條斯理地說:“四個月了。”

四個月是可以的。

他頓了幾秒,不鹹不淡地問:“昨晚誰起的頭?”

席煙梗了梗, 沒應聲兒。

這段時間薄望京控制得很好, 他很擅長約束自己的本能,而且顧及席煙的身體, 沒有過於表現得想要。

昨天晚上薄望京有個應酬,對方是合作許久的老客戶, 老巢在海外,已經很多年沒回國了, 昨晚剛下飛機就和薄望京碰面。

尋常酒局薄望京不去,這次情況特殊,所以才晚了些。

他回來的時候難免沾上些不屬於自己的味道。

譬如酒味,還有香水味。

他剛進門。

席煙就墊腳趴在他身上嗅了半分鐘。

她瞬間眼淚汪汪,“薄望京,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懷孕的人情緒都脆弱。

薄望京有些無奈地哄,“那是男香,煙煙。”

他本也見不慣局上帶亂七八糟女人的人,因此有他在的地方,大多沒有烏煙瘴氣的關系。

只是海外噴香水實屬禮儀,男男女女都用,味道一重,可不是容易沾上麽。

席煙含著眼淚看了他半晌,“可是你這幾天回來得都很晚。”

薄望京垂睫盯著她淚汪汪的眼睛,“怎麽委屈成這樣,嗯?我不是答應過你,不把工作帶回家麽。”

“天天在家陪你你又嫌我盯著你,什麽事兒都不讓幹。”

席煙將信將疑地信了,回到房間,她抹完護膚品,突然不想和薄望京睡一塊兒了,趁他去洗澡,去了對面的空房間。

不到半小時,男人過來敲門,“你自己開還是我去找鑰匙?”

席煙磨磨蹭蹭不肯起床,將被子一拉,不管他。

很快她就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薄望京臉色有些冷,將鑰匙一扔,大步走到床前,單膝跪在床上,兩手撐在她上面,“長本事了?”

“分房睡你也想得出來。”

這事兒仿佛是薄望京禁忌。

可能是以前她突然提離婚留下的陰影。

席煙偶爾鬧點小情緒,他都無底線的包容,就是不許她挨點任何和分居/離婚相關的事兒,霸道得緊。

席煙看他不大高興的表情噗嗤笑出聲,覺得有趣,調侃道:“薄老板,你以前可不這樣。”

薄望京盯著她眼睛,上了心似的,“你要不喜歡,往後我會早些回來。”

完全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回答模板。

席煙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吊帶,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摸了摸他微涼的耳垂。

帶子不經意露出來。

薄望京瞇了下眼睛,擡手輕佻地勾了勾她的帶子,“穿這一個人睡?”

席煙臉微微紅了,懟道:“這條裙子舒服,我也不是穿什麽都給你看吧?”

薄望京順勢將帶子撥下,長腿踢開中間礙事的被子,懲戒性壓了壓她的唇,低聲問:“不是穿給我看的穿給誰看的?”

他指尖刮擦她的肩膀,越往下越陷得深,高挺的鼻梁輕輕劃過鎖骨,嗓音沈磁,“新讓人給你換的身體乳好用麽?”

他鼻息撲在她肩窩,席煙心尖發癢,身體忍不住微微發顫,不知是不是很久沒有做,整個人敏感極了。

“還……還不錯。”

薄望京從她的唇角開始親她,一邊親,一邊將她的裙子往上堆,慢慢地,唇舌的攻勢變得洶湧強勢。

席煙有些扛不住,仰起脖子透氣,卻被薄望京一把拉回來,長指扣著她脖子,幾乎折成九十度。

就在房間裏的氣氛漸漸失控時。

席煙突然清醒過來,一把將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氣還喘不勻,“不行的薄望京,寶寶……寶寶不行……”

薄望京肩膀撐著席煙兩只白白凈凈的手,他沒使什麽勁兒,也將人的手肘壓彎成了半圓。

他眼眸微涼,“你自己算算,我多久沒碰你了?”

席煙躲開他視線,支支吾吾不肯答,有些心虛地小聲道:“特殊時期。”

薄望京抿了抿瀲灩的唇,手掌強勢地將她兩條腿並起,俯身舔她的耳垂,“合緊。”

“我不進去。”

席煙聽得臉熱,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也知道他忍得艱難,咬唇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她手指沿著他小臂上的肌肉徐徐下移,男人的眼眸也隨之變得幽深。

她囁喏道:“這樣可以麽?”

薄望京緊緊盯著人,唇角扯開一絲笑,嗓音暗啞,“不夠。”

“這兩種我都要。”

一番動作下來,兩人都出了不少汗,薄望京動作兇得直把人往床頭聳,席煙從躺著到折成一團,但無論怎麽弄他都不盡興,最後趁她不註意,沒進一半。

嚇得席煙連連坐起來,面紅耳赤地嬌聲指責他:“薄望京!你不守信用!”

薄望京見計劃落空,慢條斯理地揉了揉臉,陰惻惻地看著她肚子,“它最好是個抗造的,等它出來再收拾它。”

席煙心說虎毒不食子,卻也為寶寶的未來有了一絲擔憂。

薄望京絕對是個嚴父。

-

預產期在秋天。

因為不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席煙不肯取名字,她總覺得只要開始思考名字,心裏總會有個期待。

譬如寶寶愛鬧,像男孩兒。

她偶爾饞辣口的吃食,又說像女孩。

她也問過薄望京更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他說男孩兒女孩兒都好,他都會把它培養成優秀的繼承人。

先前準備工作做了許多,沒想到席煙還是從白天疼到晚上,薄望京寸步不移地在產房裏陪她。

她生累了還胡思亂想地和他開玩笑,“他們說看過這種場景就會有後遺癥,你怕不怕呀?”

薄望京卻只是親了親她汗濕的頭發,有些哽咽地輕聲說:“我愛你,煙煙。”

“等生完孩子,我就去結紮。”

前面那麽疼,席煙也沒想著哭,薄望京簡簡單單這兩句話卻逼得她幾乎落淚。

或許是小家夥感應到了爸爸媽媽濃烈的愛意,忍不住出來瞧瞧,終於呱呱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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