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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煙嬌嬌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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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煙嬌嬌啼

眼見話題越發不正經, 席煙往門口瞥了瞥,聽到樓上有響動,正豎著耳朵辨別, 臺階快步走下來一個人。

“小席起了呀?”老板娘停下來, 往裏打探,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倆,“我就說你倆能成吧, 小夥子不錯。”

薄望京不知道席煙和老板娘之前聊過什麽,問:“成什麽?”

席煙忙轉移話題,問老板娘:“這麽多氣球是要辦活動嗎?”

老板娘看了眼塑料袋, “今天有個入住的客戶生日,我想給他房間布置一下,小席,你什麽時候生日,如果還住這兒我也給你辦一辦,搞個更熱鬧的。”

席煙算了算日子, 自己的生日是快到了,但還有小半個月, 估摸已經不在這, 笑說:“沒事的姐, 心領啦。”

往年生日都是周岳辦,席煙掃了眼薄望京,想看看他什麽反應, 結果男人還和以前一樣, 沒什麽表示, 既不問她想要什麽生日禮物,也不說有什麽安排。

老板娘一走, 她就甩開了薄望京的手。

薄望京挑了下眉,瞧了瞧她臉色,沒說什麽,只問:“起這麽早,回家再睡一會兒?”

席煙打算再給他一個機會,說:“老板娘心還挺好,今天入住的顧客好幸福,要是我,生日的時候有這麽大的驚喜一定很感動。”

薄望京淡淡地“嗯”了聲,好像對這種事情不大感興趣,隨手碰了碰她桌上的書,說:“晚點我讓陳姨和司機幫你整理東西。”

席煙反悔道:“我不回。”

薄望京掃了她一眼,“要麽你別讓我知道你心裏有我,既然讓我知道了,這事兒就由jsg不得你了。”

席煙還挺吃這套,要是薄望京真放她在這兒,她反倒不高興。

她面上不顯,梗著脖子說:“有本事你扛著我走。”

薄望京靜靜地看著她,似笑非笑,“這便要騎我頭上了?”

席煙本來沒那意思,他一說,倒真有那麽點意思了。

“慣的你。”他淡淡地懟了一句。

席煙見他神色沈靜似水,以為他不大高興,往後退了退。

只見薄望京有條不紊地解開襯衫袖的袖扣,那雙手矜貴得像藝術品似的,動作優雅極了,他原本打算送完東西去公司,所以一派商務精英風格,除了袖子,順便將手表也取了下來。

席煙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直勾勾地盯著他瞧,有些警惕。

薄望京做完一系列準備動作,往前走了幾步,弓腰將人公主抱起來。

席煙一下失重,雙手立馬環上他的脖子,心口跳個不停,小聲責怪:“都不說一下。”

薄望京垂下眼皮睨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了我半天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麽?”

席煙確實是個順桿爬的主兒,怕掉下去,貼著他襯衫往上挪了挪,雙手緊緊抱住他脖子,手指指著桌上的貝雷帽,指揮:“撿一下帽子,我要戴著出門。”

女人的手臂挨著他耳朵,時不時蹭一下,唇瓣離他很近,一說話,清甜的氣息鉆進他領口,很撓人。

他將人拉開一些,淡聲警告:“安分點,我還想去公司。”

席煙和他視線對上,察覺他眼眸深處的侵略性,瞬間不敢動了,乖乖伏在他胸口。他可不會虧待自己,如果鬧得狠了,今天她絕對出不了這個門。

至於公司不公司的,以他的能力,明天加班就好。

席煙覺得此刻低這個頭很沒面子,想起網絡上的梗,面無表情地說:“你要說,公主請回家。”

薄望京:“……”

沒理她。

出了民宿席煙才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上這個點,正是小鎮上的原住民買菜鍛煉的時間,見薄望京大喇喇公主抱走在街上,各個回頭看,席煙受不了了,把頭一扭,踢腿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薄望京瞥了她一眼,往上提了提,不緊不慢地吐字,“公主怎麽好自己走路。”

席煙:“…………”

-

開回市區有些路程,半道薄望京忽然改了主意,沒讓席煙回家,而是帶人去了公司。

席煙出去這段時間心野了不少,多了許多他不認識的人,自從上了車,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不知道在和誰聊天,手指摁得飛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鉆木取火。

薄望京奪了她手機,問她:“早飯想吃什麽?”

席煙飛快地把手機搶回去,繼續和人聊天,心不在焉道:“隨便,你看著弄。”

好不容易和好,薄望京不想破壞氣氛,忍了好一會兒,冷聲對司機說:“直接去公司。”

原本以為席煙反應會很大。

沒想到她聽都沒聽到,不知道屏幕那邊的人和她說了什麽,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薄望京眼眸沈了沈,將人提過來,要親她,這次沒拉隔板,強勢又直白,司機嚇得方向盤打滑,席煙瞳孔慌得亂顫,一只手抵著他下巴,緩了緩,眼神很兇,但沒什麽用。

薄望京下巴抵著她掌心,沒下一步動作,淡聲問:“還玩不玩手機了?”

席煙不滿道:“你以前在家忙工作我也沒說你啊?”

薄望京靜靜地看著她,嗓音低沈,“好,以後不了。”

席煙咽了咽唾沫,看著他眼睛,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好說話。

薄望京瞥了眼她手機,問:“在聊什麽?”

左不過是她和老板娘說這些天多虧她照顧,有機會回來看她。

言語間提到了薄望京。

席煙和老板娘坦白,她這次其實是離家出走,薄望京根本不是她的什麽追求者,而是先生,具體什麽原因離家出走,她沒說,老板娘也沒細問。

老板娘只說:“有時候是要給男人立一立規矩。”

她想不出來給薄望京立規矩是個什麽場面,但一想到網上看到的跪鍵盤之類,她就想笑。

這話自然不能給他見著。

她掌心濕漉漉的,全是薄望京呼吸間的潮熱,手指勾了勾,碰上了他的薄唇,軟而涼。

兩人同時看向她的指尖,只有糾纏她的時候,他的溫度才會變得滾燙。

席煙收回手,抿了抿唇:“就是和老板娘說一下,我走了。”

薄望京“嗯”了聲,沒刨根問底讓她手機交出來,淡聲道:“以後我們兩個人在一塊兒,少玩手機。”

席煙覺著這話很新奇,瞥了他一眼,男人面容從容沈穩,她笑了聲,“有本事你真不處理工作。”

薄望京盯著她幾秒,緩緩吐字,“看來你對這事兒怨念挺久了。”

席煙沒有既要又要的作精心態,她以前雖然很想薄望京多陪陪自己,但也明白,嫁給這樣的人,享受他帶來的光環和財富,還要求他顧家,世上之事無法兩全。

所以她早看開了,只不過特殊情況他回不來還是忍不住生氣。

今天他自投羅網地提起這個話題,她自然不輕易放過,昂了昂下巴,坦誠道:“是。”

薄望京長睫徐徐眨了眨,垂下又擡起,輕輕看向她,眼底藏了絲笑,“有個法子。”

席煙歪了歪頭,直覺不是什麽好話,但又很好奇,“什麽?”

薄望京長指搭在她後腦勺,將人扣過來,指腹摸了摸她柔軟的胎發,薄唇貼著她耳廓,溫柔地安撫,嗓音低沈,“總覺著你自己都還不懂事兒,十七八歲的氣性,小姑娘一樣。”

“所以舍不得你受罪。”

席煙不解,“什麽?”

薄望京認認真真註視她幾秒,忽然問:“煙煙,我們結婚幾年了?”

席煙記得很清楚,大學畢業就嫁給他了,今年第五年,擡擡眼,“你忘了?”

薄望京一邊揉她的耳朵,陷入思索,一邊低語,“是時候了。”

席煙突然悟到他在說什麽,沒準備好,唰地坐直,說:“不行,你還在考察期,門兒都沒有。”

“我還以為這是自然而然的事兒。”薄望京瞇了瞇眼,觀察她,“反應這麽大,人的問題,還是事的問題?”

他其實也不大急,如果可以,一直二人生活也很好,但他擔心席煙有這想法又不好意思說,才開了這個口。

但他沒想到,席煙壓根兒沒想過,還十分抗拒,心裏便不太爽快。

席煙想了想,實誠道:“都有。”

就像薄望京說的,她自己還沒野夠,一下想到多個寶寶粘著她,總有些焦慮。

他們倆結婚年份算起來長,和平常夫妻相比,不算什麽正常婚姻,剛和好就想這個,步子邁得也太大了些。

薄望京神色一下冷下來,車子剛好開到集團地庫,這邊是他專屬停車場,司機掃了眼後視鏡,見情形不對,飛快停好車,將車鑰匙放好,沈默無言地溜下車。

席煙才發現自己被帶到公司來了,還沒來得及問,薄望京傾身過來,眼尾幽幽暗暗,淡聲問:“和我有個孩子就這麽不樂意?”

他的重音落在前半句。

席煙這才反應過來,他誤會自己意思了,她被逼進車後座的角落裏,咬了咬唇說:“你不是說不舍得我受罪麽……”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席煙覺著他急於確認謹慎又兇狠的眼神有些可愛,噗嗤笑出聲。

薄望京盯著她嬉皮笑臉的表情,反應過來,冷臉撲上去狠狠嘬了她肩頸一下,“現在還真嚇不住你了是不是?”

席煙癢得直躲,咕噥:“我肚子餓了,你也該上班了。”

薄望京手掌不大正經地滑下去,嗓音低緩,“是麽,我瞧瞧有多餓。”

席煙想起來剛才他沒說完的話,抓住他的手,“你說的法子是什麽法子。”

她正準備聽呢,後面突然繞到下一代的話題。

薄望京擡起眼皮,睨她,反問:“你覺著我爸為什麽沒到退休的年紀就這麽瀟灑,有時間滿世界各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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