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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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今晚上的晏文清睡在隔壁房間，她和狗蛋一間房，哪怕不在身邊，但是知道他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保護，守護著他們，她心裏便彌漫起濃濃的安全感。
時針剛指到淩晨兩點的半夜。
顧絮安覺得有些口渴出來喝水的時候，看見客廳裏還有著一撮光亮著。
走過去，見到沒有開燈，窩在沙發上的晏文清正在打游戲，藍幽幽的光照著他的臉，也照出了幾分霍比特人既視感。
將客廳的燈打開，問他：“那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你不也沒有睡嗎。”聽到腳步聲的晏文清將游戲機按熄屏扔到一旁，坐姿拘謹得像小學生遇到老師。
“我只不過是口渴出來喝個水。”倒了兩杯水的顧絮安遞了一杯給他，在他旁邊坐下。
新買的沙發就像是被太陽曬過的棉花被，蓬松，柔軟，帶著陽光的味道令人深陷其中不想出來，疲勞也跟著點點散去。
“今晚上謝謝你了，同桌。”
“你是我同桌，狗蛋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為什麽你總是喜歡和我說‘謝謝’這種見外的話。再說那種惡心的人渣，本來就應該送到監獄。”當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遠的時候，喉結微動的晏文清很想長臂一伸，將人摟進懷裏。
“話雖如此，我還是想要謝謝你，今晚上要不是你陪在我身邊，我和狗蛋真的不知道會變成怎麽樣。”喝了一口水，解了喉嚨幹涸的顧絮安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暧昧，起身道：“現在很晚了，你記得早點睡。”
“嗯，晚安。”
“晚安。”
等她離開後，晏文清握住那杯水，低頭吃吃笑了起來，水杯湊近唇邊喝了一口。
是甜的。
窩在沙發上，蓋被子睡著後，久違地做起那個詭異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噩夢。
夢裏也發生了和今晚上一模一樣的事情，不同的是顧絮安身邊沒有人陪著，洗了一天碗的手也變得又紅又腫。
回到家裏，發現顧宸安不見了後連夜跑到派出所報警，警察卻以未失蹤二十四小時，不予立案為由拒絕了她。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一場令人窒息的噩夢，也是他們姐弟二人墮落深淵的開始。
隨後，他看見了陪林陽陽過生日的自己在街上遇到了正在撿礦泉水瓶，廢紙用來換錢的顧絮安。
她看起來很憔悴，瘦得也像一把骨頭，眼眶凹陷，戴著口罩，黑色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T恤站在垃圾桶旁，提在手上的黑色塑料袋裏裝的是她撿來的礦泉水瓶。
眼眶發熱，鼻子發澀地甩開林陽陽的手朝她跑去。
正為撿了一個礦泉水瓶高興的顧絮安見到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面對老同學撞到她撿垃圾的尷尬，羞恥，而是瞳孔變大的下意識要躲，就像是藏在陰暗下水溝裏的老鼠見到了貓。
晏文清不清楚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追上她，才能知道真相。
他越追，前面的顧絮安跑得越快，為了能甩開他，就連一直寶貝著的礦泉水瓶袋也扔了。
穿過繁華商業街，漂亮幹凈的柏油路，來到破舊，陰暗潮濕的居民樓。
慌不擇路跑到死巷口的顧絮安因為逃無可逃，只能抱著頭像只刺猬蜷縮在角落裏，隨著他的靠近，瘋狂地尖叫，求饒。
“走開!你們都給我走開！”
“林陽陽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推的，別來找我！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我也說過不會再出現你們面前，放過我，我求你們放過我和我弟弟好不好。”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他還要跑過來折磨她。
手臂握力到痙攣的晏文清見到這樣的她，心口堵得難受，喉嚨發緊道：“我想要問你的是，你吃飯了嗎。”
好心的一句話，卻嚇得顧絮安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連連搖頭：“我不餓，我一點都不餓。”
“別打我，不要打我！”
“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推她！”隨著他的逐步靠近，也像在顧絮安脆弱的神經上瘋狂亂舞。
他再傻，也能看得出她的不對勁，快步走到她面前，雙手握住她肩膀，強迫她擡頭對視。
“顧絮安！你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麽！”眼前的顧絮安神經衰弱，精神狀態不穩定，完全像是一個被生活多重打擊壓迫下精神瀕臨崩潰的病人。
眼睛裏沒有光，有的只是對他的恐懼和滔天恨意。
她恨他，更怕他。
從夢中驚醒，後背冷汗打濕秋衣的晏文清不放心地推開.房門，打開燈，見到他們姐弟二人香甜地睡在床上，原先的恐懼才如潮水般褪去。
為什麽他會頻頻夢到同桌和他弟弟長大後的事情，難不成，夢裏是他們的前世？
這個荒誕滑稽的想法剛浮現在他腦海，便被他搖頭否定，他最近是看多了聊齋志異嗎，要不然怎麽連科學都不相信，跑去相信什麽封建迷信。
哪怕是周末，遵隨體內生物鐘準時醒來的顧絮安被刺眼的燈光晃了一下眼睛，才註意到靠著門邊的晏文清。
他的眼睛裏藏著血絲，還有一抹未散恐懼。
打了個哈欠：“你怎麽起那麽早？”
“我有些睡不著，你早餐想要吃什麽，我等下買回來。”晏文清和她目光對上，才後知後覺地紅著耳尖退出去，合上門。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現在同桌就好好地在他面前，他又怎會任由她變成夢裏那樣。
冬天周末不出去的顧絮安就是在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大棉襖就走出來了，頭發用皮筋紮成一顆清爽利落的胖丸子。
推開門，見到正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的少年，心裏跟著泛起一絲暖意，取下圍巾戴在他脖子上：“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要是我們兩個人都出去了，狗蛋醒過來後沒有看見我們怎麽辦。”他前面還發信息讓陳廬那個大喇叭給他裝了幾件換洗衣服過來，要是她和他一起出去………
指不定他爸媽也會聽到。
顧絮安想想也是這個理，便沒有多糾結：“你去買早飯的時候，能不能幫我買一顆大白菜回來。”因為她今天中午想要吃白菜豬肉餡水餃。
“除了白菜，西紅柿，芹菜，辣椒，玉米什麽的要不要也買一點，要不然就一種口味的餃子，未免太少選擇了。”晏文清奪過她手上毛巾，一圈一圈圍在自己脖子上，遮寒。
也不理會帶著愛心的粉色圍巾是否和自己不搭。
“好，那就麻煩你了。”顧絮安也不和他客氣，欠他的已經多得這輩子都還不清，那就再多欠一點好。
甚至相處久了，便會發現他不拘，浪痞的外表裏藏著一個細膩，體貼懂分寸的靈魂。
因為昨晚上有警察來小區抓人，導致今天路邊小攤，遛彎買菜的大爺大媽都在談論這件事。
提著袋子，靠著一棵柏樹的陳廬見到他出現在路口後，招手道：“阿清，這裏。”
將衣服遞過去的時候，不忘說出最重要一句話：“我打車到這裏的來回車費，你等下記得報銷。”
“嗯。”晏文清接過衣服後，表情冷淡得完全不想和他寒暄兩句。
“嘖。”大早上頂著寒風過來還得不到一個好臉的陳廬剛想要痛斥他一句狼心狗肺，卻在看見他脖子上圍著的粉色愛心圍巾，眼睛瞪直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嗓音拔高：“你這條圍巾，該不會是嫂子的吧！”一連好幾個晚上夜不歸宿，前面還發短信讓他幫忙帶換洗衣服過來，要是沒有貓膩，他就將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我說阿清，你這進展也太快一點了，嘖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他前面一直以為像何臨冬這樣一個星期換一個女朋友的花花公子就很禽獸了，誰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
“別瞎想。”嘴上說著不讓他亂猜，臉上春心蕩漾的表情明顯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嘖，裝逼狗。”不過好兄弟一個個都交了女朋友，甜甜的戀愛什麽時候才能輪到他？
晏文清提著東西回來後，先是按了門鈴，等著屋裏人過來開門才能進去。
隨著門一開，舉起手中早點：“狗蛋醒了，我給你們買了小籠包，煎餅，煎餃油條和豆漿，正好趁熱吃。”
客廳裏沒有看見顧絮安的影子，以為她在房間裏。
剛打算過去敲門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顧宸安突然跳了下來，拉住他衣服，眼眶泛紅道：“晏大哥，你能不能當我姐夫。”
“你想要讓我當你姐夫，得要先問過你姐同不同意。”話裏，藏著一點連他都未註意的苦澀。
“那我姐要是同意了，你是不是就願意當我姐夫了。”此時的顧宸安就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執拗孩子。
“嗯，只要你姐姐同意了，我就願意。”
他原先的喜歡只是一個固定的公式，現在喜歡的，只是她，一個獨一無二的公式。
切了一碟凍梨出來的顧絮安見他們兩個湊在一起說著神神秘秘的話，總覺得她好像被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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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的晏文清睡在隔壁房間，她和狗蛋一間房，哪怕不在身邊，但是知道他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保護，守護著他們，她心裏便彌漫起濃濃的安全感。
時針剛指到淩晨兩點的半夜。
顧絮安覺得有些口渴出來喝水的時候，看見客廳裏還有著一撮光亮著。
走過去，見到沒有開燈，窩在沙發上的晏文清正在打游戲，藍幽幽的光照著他的臉，也照出了幾分霍比特人既視感。
將客廳的燈打開，問他：“那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你不也沒有睡嗎。”聽到腳步聲的晏文清將游戲機按熄屏扔到一旁，坐姿拘謹得像小學生遇到老師。
“我只不過是口渴出來喝個水。”倒了兩杯水的顧絮安遞了一杯給他，在他旁邊坐下。
新買的沙發就像是被太陽曬過的棉花被，蓬松，柔軟，帶著陽光的味道令人深陷其中不想出來，疲勞也跟著點點散去。
“今晚上謝謝你了，同桌。”
“你是我同桌，狗蛋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為什麽你總是喜歡和我說‘謝謝’這種見外的話。再說那種惡心的人渣，本來就應該送到監獄。”當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遠的時候，喉結微動的晏文清很想長臂一伸，將人摟進懷裏。
“話雖如此，我還是想要謝謝你，今晚上要不是你陪在我身邊，我和狗蛋真的不知道會變成怎麽樣。”喝了一口水，解了喉嚨幹涸的顧絮安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暧昧，起身道：“現在很晚了，你記得早點睡。”
“嗯，晚安。”
“晚安。”
等她離開後，晏文清握住那杯水，低頭吃吃笑了起來，水杯湊近唇邊喝了一口。
是甜的。
窩在沙發上，蓋被子睡著後，久違地做起那個詭異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噩夢。
夢裏也發生了和今晚上一模一樣的事情，不同的是顧絮安身邊沒有人陪著，洗了一天碗的手也變得又紅又腫。
回到家裏，發現顧宸安不見了後連夜跑到派出所報警，警察卻以未失蹤二十四小時，不予立案為由拒絕了她。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一場令人窒息的噩夢，也是他們姐弟二人墮落深淵的開始。
隨後，他看見了陪林陽陽過生日的自己在街上遇到了正在撿礦泉水瓶，廢紙用來換錢的顧絮安。
她看起來很憔悴，瘦得也像一把骨頭，眼眶凹陷，戴著口罩，黑色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T恤站在垃圾桶旁，提在手上的黑色塑料袋裏裝的是她撿來的礦泉水瓶。
眼眶發熱，鼻子發澀地甩開林陽陽的手朝她跑去。
正為撿了一個礦泉水瓶高興的顧絮安見到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面對老同學撞到她撿垃圾的尷尬，羞恥，而是瞳孔變大的下意識要躲，就像是藏在陰暗下水溝裏的老鼠見到了貓。
晏文清不清楚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追上她，才能知道真相。
他越追，前面的顧絮安跑得越快，為了能甩開他，就連一直寶貝著的礦泉水瓶袋也扔了。
穿過繁華商業街，漂亮幹凈的柏油路，來到破舊，陰暗潮濕的居民樓。
慌不擇路跑到死巷口的顧絮安因為逃無可逃，只能抱著頭像只刺猬蜷縮在角落裏，隨著他的靠近，瘋狂地尖叫，求饒。
“走開!你們都給我走開！”
“林陽陽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推的，別來找我！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我也說過不會再出現你們面前，放過我，我求你們放過我和我弟弟好不好。”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他還要跑過來折磨她。
手臂握力到痙攣的晏文清見到這樣的她，心口堵得難受，喉嚨發緊道：“我想要問你的是，你吃飯了嗎。”
好心的一句話，卻嚇得顧絮安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連連搖頭：“我不餓，我一點都不餓。”
“別打我，不要打我！”
“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推她！”隨著他的逐步靠近，也像在顧絮安脆弱的神經上瘋狂亂舞。
他再傻，也能看得出她的不對勁，快步走到她面前，雙手握住她肩膀，強迫她擡頭對視。
“顧絮安！你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麽！”眼前的顧絮安神經衰弱，精神狀態不穩定，完全像是一個被生活多重打擊壓迫下精神瀕臨崩潰的病人。
眼睛裏沒有光，有的只是對他的恐懼和滔天恨意。
她恨他，更怕他。
從夢中驚醒，後背冷汗打濕秋衣的晏文清不放心地推開.房門，打開燈，見到他們姐弟二人香甜地睡在床上，原先的恐懼才如潮水般褪去。
為什麽他會頻頻夢到同桌和他弟弟長大後的事情，難不成，夢裏是他們的前世？
這個荒誕滑稽的想法剛浮現在他腦海，便被他搖頭否定，他最近是看多了聊齋志異嗎，要不然怎麽連科學都不相信，跑去相信什麽封建迷信。
哪怕是周末，遵隨體內生物鐘準時醒來的顧絮安被刺眼的燈光晃了一下眼睛，才註意到靠著門邊的晏文清。
他的眼睛裏藏著血絲，還有一抹未散恐懼。
打了個哈欠：“你怎麽起那麽早？”
“我有些睡不著，你早餐想要吃什麽，我等下買回來。”晏文清和她目光對上，才後知後覺地紅著耳尖退出去，合上門。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現在同桌就好好地在他面前，他又怎會任由她變成夢裏那樣。
冬天周末不出去的顧絮安就是在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大棉襖就走出來了，頭發用皮筋紮成一顆清爽利落的胖丸子。
推開門，見到正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的少年，心裏跟著泛起一絲暖意，取下圍巾戴在他脖子上：“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要是我們兩個人都出去了，狗蛋醒過來後沒有看見我們怎麽辦。”他前面還發信息讓陳廬那個大喇叭給他裝了幾件換洗衣服過來，要是她和他一起出去………
指不定他爸媽也會聽到。
顧絮安想想也是這個理，便沒有多糾結：“你去買早飯的時候，能不能幫我買一顆大白菜回來。”因為她今天中午想要吃白菜豬肉餡水餃。
“除了白菜，西紅柿，芹菜，辣椒，玉米什麽的要不要也買一點，要不然就一種口味的餃子，未免太少選擇了。”晏文清奪過她手上毛巾，一圈一圈圍在自己脖子上，遮寒。
也不理會帶著愛心的粉色圍巾是否和自己不搭。
“好，那就麻煩你了。”顧絮安也不和他客氣，欠他的已經多得這輩子都還不清，那就再多欠一點好。
甚至相處久了，便會發現他不拘，浪痞的外表裏藏著一個細膩，體貼懂分寸的靈魂。
因為昨晚上有警察來小區抓人，導致今天路邊小攤，遛彎買菜的大爺大媽都在談論這件事。
提著袋子，靠著一棵柏樹的陳廬見到他出現在路口後，招手道：“阿清，這裏。”
將衣服遞過去的時候，不忘說出最重要一句話：“我打車到這裏的來回車費，你等下記得報銷。”
“嗯。”晏文清接過衣服後，表情冷淡得完全不想和他寒暄兩句。
“嘖。”大早上頂著寒風過來還得不到一個好臉的陳廬剛想要痛斥他一句狼心狗肺，卻在看見他脖子上圍著的粉色愛心圍巾，眼睛瞪直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嗓音拔高：“你這條圍巾，該不會是嫂子的吧！”一連好幾個晚上夜不歸宿，前面還發短信讓他幫忙帶換洗衣服過來，要是沒有貓膩，他就將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我說阿清，你這進展也太快一點了，嘖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他前面一直以為像何臨冬這樣一個星期換一個女朋友的花花公子就很禽獸了，誰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
“別瞎想。”嘴上說著不讓他亂猜，臉上春心蕩漾的表情明顯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嘖，裝逼狗。”不過好兄弟一個個都交了女朋友，甜甜的戀愛什麽時候才能輪到他？
晏文清提著東西回來後，先是按了門鈴，等著屋裏人過來開門才能進去。
隨著門一開，舉起手中早點：“狗蛋醒了，我給你們買了小籠包，煎餅，煎餃油條和豆漿，正好趁熱吃。”
客廳裏沒有看見顧絮安的影子，以為她在房間裏。
剛打算過去敲門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顧宸安突然跳了下來，拉住他衣服，眼眶泛紅道：“晏大哥，你能不能當我姐夫。”
“你想要讓我當你姐夫，得要先問過你姐同不同意。”話裏，藏著一點連他都未註意的苦澀。
“那我姐要是同意了，你是不是就願意當我姐夫了。”此時的顧宸安就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執拗孩子。
“嗯，只要你姐姐同意了，我就願意。”
他原先的喜歡只是一個固定的公式，現在喜歡的，只是她，一個獨一無二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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