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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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隨著模擬考結束，學校的迎新晚會，也便是校園祭即將到來。
老師下課離開後，趴著桌子睡了大半節課的晏文清忍不住側過臉問她：“同桌，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子。”
正在做筆記的顧絮安擡眸望向正側著臉看她的少年，恍惚間誤以為見到了神靈。
暖陽傾灑中柔化了他過於硬朗的五官，添了一絲斯文矜貴，嘴唇因為冬日剛睡醒顯得糜爛紅脃，琥珀色眼眸裏似藏了滿天星光。
顧絮安從驚艷中抽回，垂下眼睫，搖頭迷茫：“我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
“要是沒有喜歡的大概類型，也總會有一個大致的方向。”轉動筆桿的晏文清突然朝她逼近 ，近得呼吸灑落，睫毛根根分明如蒲扇青鴉。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因為我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結婚。”捏著筆桿的顧絮安瞳膜裏泛起一層迷茫籠罩，唇角弧度苦澀連連。
“為什麽？”微微拔高的音量不出意外引來了其他人註視。
“我想象不出會有一個人愛我勝過愛他，兩個人同住在一間屋檐下的生活，我也不能保證我能留得住他，又憑什麽能留得住他，更愛得能為他生兒育女。我的性格你也了解，是最不討人喜歡的性格，你說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圖什麽，總不能圖我不懂生活情趣，圖我沈默寡言，還是圖我會生孩子為他傳宗接代。”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道盡了她對婚後一地雞毛的恐懼，對自己的自卑，也令他心頭哽得難受。
少年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將掌心溫度傳遞給她，目光堅定：“你肯定會遇到一個愛你勝過愛他的人，更值得被愛。”
“但願吧，不過我並不奢求這些，有時候精神的富足往往才是最重要的。”在這本書裏，她自始至終想的是努力考上好大學，帶著顧宸安離開這裏，只有這樣才能逃離劇情。
將手抽離溫暖掌心，睫毛輕顫間回憶起了前世。
前世的她，不是孤兒，勝似孤兒。有時候更不止一次地羨慕那些沒有父母，親人壓榨的孤兒。
晏文清有些失落地看著被掙脫開的手心，壓抑喉間澀意問她：“同桌，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顧絮安看著他的臉，點頭緩緩露出一個笑：“自然很好。”
“那你以後和我結婚怎麽樣。”這一句話，他終是沒有勇氣說出口，腦海中也浮現起了前段時間做的那個夢。
夢裏嫁給他的並非同桌，而是他一直擁有著好感的林陽陽。
好在夢總歸只是夢，是由噩夢編織而成的虛假恐懼。
最近學校裏關於她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剛開始只是幾個人小團體談論，後面逐漸發展成了對她指指點點，明諷暗刺。
說得最多是她不知廉恥勾引晏文清，挖人墻腳，還有人看見她帶晏文清去家裏住，待到第二天才回來，就連她的家庭背景早就被扒得個底朝天。
當一個人嫉妒另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捕風捉影的虛假流言都會被他們奉為真理。
趁著課間，顧絮安去打熱水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女生撞了下，力度大得要將她直接撞翻。
“對不起哦，同學。”嘴巴在道歉，眼裏的戲謔嘲笑一個不落。
“沒事。”顧絮安生來不喜多生事端，只要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都可以不在意。
撞到她的女生卻認為她是好欺負，還跑去和其他人炫耀：“我就說她不會生氣的，不過有些人也真是不要臉，明明知道晏文清和林陽陽是情侶，還恬不知恥地跑去勾引別人男朋友，不是下賤又是什麽。”
“你別說了，要是被她聽見了怎麽辦。”
“有些人敢做，難道還怕被人聽見嗎。”女生生怕她聽不見一樣拔高了音量，嘴裏的汙言穢語更為難聽，就差沒有把她打上往來送客的小姐標簽。
忍無可忍的顧絮安顧不上打水朝她走來，仗著身高優勢低下頭攥住張琴校服領子，瞳孔銳利如刀尖，聲音泛寒質問：“我有件事倒是想要問你，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和晏文清在一起了，同學。”
“呵，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還不敢承認嗎。”張琴雖然懼怕，仍是沒有退縮的與她對視，唾罵起來，“要不是你當小三，陽陽怎麽會偷偷躲起來哭！”
“我要是真的做了，怎麽可能不承認。我記得我國刑法二百四十六條規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捏造事實誹謗他人者，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
“我想大家都是同學，也不想將這件事鬧得太難看才對，對嘛，同學。”顧絮安松開她衣領的那一刻，溫柔的拍了她臉頰兩下，聲音逼近，“要是再讓我聽見這些，魚不一定死，但網一定破。”
有時候校園流言傳得人盡皆知的下一步，等來的便是校園暴力，她得要在事情進一步發展之前給他們樹立一個，她不好惹的形象。
校園暴力這種東西，惡心又恐怖，特別是他們只會恃強淩弱。
課堂上，轉動著水性筆的顧絮安撐著下巴看向旁邊空桌上的貓咪水杯發呆。
他桌位上堆積的東西看著雜亂無章，又給人一種亂中取靜的違和感。
上課的時候，後門往往都是要關上的，便是害怕班主任會突然路過。
課上到一半，後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也將正在講課的老師，聚精會神聽課的同學目光都吸引過去。
顧絮安原本以為進來的是曠了大半節課的晏文清，誰知道不是。
門外的何臨冬見她看過來後，立刻扯著大嗓子喊道：“嫂，顧同學你出來一下。”
顧絮安見他一臉焦炙的模樣，聯想到遲遲沒有回來上課的晏文清，眉心一跳地起身：“老師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出來後，有些不安地看著大跨步走在前面的何臨冬，問道：“怎麽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其實老大受傷了，顧同學你快點過去看他一下。”老大雖然說了不讓他們告訴顧絮安，不過他做了那麽男子氣概的一件事，怎麽能不告訴。
聞言，顧絮安秀眉微擰：“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受傷了。”
“是，是老大前面在打球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顧同學，老大氣不過就上手和人動起手來了，誰讓那人罵得實在是太難聽了。”要不是老大將那人都揍得進醫院了，他都想要上前再補幾腳。
“他現在在哪裏。”顧絮安聽完，變得焦灼起來的加快腳步。
“老大就在籃球場那邊。”何臨冬將準備好的創可貼，棉簽，碘酒塞到她手裏，就像是一只長了尾巴的兔子跑得飛快。
“這個，麻煩顧同學帶去給老大了。”
唇瓣緊抿的顧絮安將碘酒塞進口袋裏，拉高校服領子跑向他們說的籃球場。
等她跑到籃球場的時候，卻遍尋不到他的校服一角，冥冥之中正有一條線拉著她往實驗樓那邊走去。
顧絮安也在樓梯口見到了在深秋時節將校服脫去，熱得只穿了件黑色毛衣的少年正仰頭喝水，一顆籃球放在他腳邊。
晏文清聽到聲音轉頭過來，見到她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拿起校服就走。
還未轉身，便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握住手腕，強迫他重新坐了回去。
明明那只手的力氣小得他能輕易掙脫，卻像是帶著魔力一般令他生不出半分反抗，有的只是臣服，順從。
“手還疼不疼。”拿著碘酒棉簽的顧絮安在他面前蹲上，拉過他的手放在膝蓋上。
兩只手放在一起，越發顯得她的手又小又白，也令他的耳尖泛起一抹桃緋，作勢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我一個大老粗，能傷到哪裏。”
“是沒有傷到哪裏，不過大冬天的磕磕碰碰到都容易疼，更別說打人。”特別是，他是為她出頭這一點，就像是一股暖流潺潺流淌在她心尖，暖烘烘得令她像浸泡在溫泉中，泡得酥軟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囂中，□□著。
為他上藥的時候很安靜，流轉在周身的淺淺暧昧也無風吹散。
顧絮安為他貼上一張創可貼，對他露出一抹甜得能融化冬日冰川的笑。
“謝謝。”
“謝我做什麽。”
“謝你為我出頭。”或許是她天生感性，才會突然抱住了他，鼻頭發澀道：“也謝謝你沒有討厭我。”
晏文清面對著她突如其來的擁抱有些不知所措，兩只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要如何安放，唇角不自覺上揚，試探性伸手拍著她後背。
“我只不過是看不慣那些在背地裏亂嚼舌根的小人，還有你忘記了，他們編排的不只是你，還有我。”
躲在暗處的陳廬一臉猥瑣地用手肘捅了何臨冬一下：“我之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阿清撩妹手段挺高的。”
何臨冬卻是皺起了眉：“我覺得嫂子，好像真的不喜歡老大。”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哪怕是從一些細枝末節中也能看出，但他從未見過顧絮安對待晏文清有任何不同。
“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不喜歡，阿清那麽優秀的一個人，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歡他。”
“興許嫂子只是看著冷，內裏喜歡阿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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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模擬考結束，學校的迎新晚會，也便是校園祭即將到來。
老師下課離開後，趴著桌子睡了大半節課的晏文清忍不住側過臉問她：“同桌，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子。”
正在做筆記的顧絮安擡眸望向正側著臉看她的少年，恍惚間誤以為見到了神靈。
暖陽傾灑中柔化了他過於硬朗的五官，添了一絲斯文矜貴，嘴唇因為冬日剛睡醒顯得糜爛紅脃，琥珀色眼眸裏似藏了滿天星光。
顧絮安從驚艷中抽回，垂下眼睫，搖頭迷茫：“我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
“要是沒有喜歡的大概類型，也總會有一個大致的方向。”轉動筆桿的晏文清突然朝她逼近 ，近得呼吸灑落，睫毛根根分明如蒲扇青鴉。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因為我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結婚。”捏著筆桿的顧絮安瞳膜裏泛起一層迷茫籠罩，唇角弧度苦澀連連。
“為什麽？”微微拔高的音量不出意外引來了其他人註視。
“我想象不出會有一個人愛我勝過愛他，兩個人同住在一間屋檐下的生活，我也不能保證我能留得住他，又憑什麽能留得住他，更愛得能為他生兒育女。我的性格你也了解，是最不討人喜歡的性格，你說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圖什麽，總不能圖我不懂生活情趣，圖我沈默寡言，還是圖我會生孩子為他傳宗接代。”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道盡了她對婚後一地雞毛的恐懼，對自己的自卑，也令他心頭哽得難受。
少年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將掌心溫度傳遞給她，目光堅定：“你肯定會遇到一個愛你勝過愛他的人，更值得被愛。”
“但願吧，不過我並不奢求這些，有時候精神的富足往往才是最重要的。”在這本書裏，她自始至終想的是努力考上好大學，帶著顧宸安離開這裏，只有這樣才能逃離劇情。
將手抽離溫暖掌心，睫毛輕顫間回憶起了前世。
前世的她，不是孤兒，勝似孤兒。有時候更不止一次地羨慕那些沒有父母，親人壓榨的孤兒。
晏文清有些失落地看著被掙脫開的手心，壓抑喉間澀意問她：“同桌，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顧絮安看著他的臉，點頭緩緩露出一個笑：“自然很好。”
“那你以後和我結婚怎麽樣。”這一句話，他終是沒有勇氣說出口，腦海中也浮現起了前段時間做的那個夢。
夢裏嫁給他的並非同桌，而是他一直擁有著好感的林陽陽。
好在夢總歸只是夢，是由噩夢編織而成的虛假恐懼。
最近學校裏關於她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剛開始只是幾個人小團體談論，後面逐漸發展成了對她指指點點，明諷暗刺。
說得最多是她不知廉恥勾引晏文清，挖人墻腳，還有人看見她帶晏文清去家裏住，待到第二天才回來，就連她的家庭背景早就被扒得個底朝天。
當一個人嫉妒另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捕風捉影的虛假流言都會被他們奉為真理。
趁著課間，顧絮安去打熱水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女生撞了下，力度大得要將她直接撞翻。
“對不起哦，同學。”嘴巴在道歉，眼裏的戲謔嘲笑一個不落。
“沒事。”顧絮安生來不喜多生事端，只要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都可以不在意。
撞到她的女生卻認為她是好欺負，還跑去和其他人炫耀：“我就說她不會生氣的，不過有些人也真是不要臉，明明知道晏文清和林陽陽是情侶，還恬不知恥地跑去勾引別人男朋友，不是下賤又是什麽。”
“你別說了，要是被她聽見了怎麽辦。”
“有些人敢做，難道還怕被人聽見嗎。”女生生怕她聽不見一樣拔高了音量，嘴裏的汙言穢語更為難聽，就差沒有把她打上往來送客的小姐標簽。
忍無可忍的顧絮安顧不上打水朝她走來，仗著身高優勢低下頭攥住張琴校服領子，瞳孔銳利如刀尖，聲音泛寒質問：“我有件事倒是想要問你，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和晏文清在一起了，同學。”
“呵，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還不敢承認嗎。”張琴雖然懼怕，仍是沒有退縮的與她對視，唾罵起來，“要不是你當小三，陽陽怎麽會偷偷躲起來哭！”
“我要是真的做了，怎麽可能不承認。我記得我國刑法二百四十六條規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捏造事實誹謗他人者，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
“我想大家都是同學，也不想將這件事鬧得太難看才對，對嘛，同學。”顧絮安松開她衣領的那一刻，溫柔的拍了她臉頰兩下，聲音逼近，“要是再讓我聽見這些，魚不一定死，但網一定破。”
有時候校園流言傳得人盡皆知的下一步，等來的便是校園暴力，她得要在事情進一步發展之前給他們樹立一個，她不好惹的形象。
校園暴力這種東西，惡心又恐怖，特別是他們只會恃強淩弱。
課堂上，轉動著水性筆的顧絮安撐著下巴看向旁邊空桌上的貓咪水杯發呆。
他桌位上堆積的東西看著雜亂無章，又給人一種亂中取靜的違和感。
上課的時候，後門往往都是要關上的，便是害怕班主任會突然路過。
課上到一半，後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也將正在講課的老師，聚精會神聽課的同學目光都吸引過去。
顧絮安原本以為進來的是曠了大半節課的晏文清，誰知道不是。
門外的何臨冬見她看過來後，立刻扯著大嗓子喊道：“嫂，顧同學你出來一下。”
顧絮安見他一臉焦炙的模樣，聯想到遲遲沒有回來上課的晏文清，眉心一跳地起身：“老師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出來後，有些不安地看著大跨步走在前面的何臨冬，問道：“怎麽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其實老大受傷了，顧同學你快點過去看他一下。”老大雖然說了不讓他們告訴顧絮安，不過他做了那麽男子氣概的一件事，怎麽能不告訴。
聞言，顧絮安秀眉微擰：“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受傷了。”
“是，是老大前面在打球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顧同學，老大氣不過就上手和人動起手來了，誰讓那人罵得實在是太難聽了。”要不是老大將那人都揍得進醫院了，他都想要上前再補幾腳。
“他現在在哪裏。”顧絮安聽完，變得焦灼起來的加快腳步。
“老大就在籃球場那邊。”何臨冬將準備好的創可貼，棉簽，碘酒塞到她手裏，就像是一只長了尾巴的兔子跑得飛快。
“這個，麻煩顧同學帶去給老大了。”
唇瓣緊抿的顧絮安將碘酒塞進口袋裏，拉高校服領子跑向他們說的籃球場。
等她跑到籃球場的時候，卻遍尋不到他的校服一角，冥冥之中正有一條線拉著她往實驗樓那邊走去。
顧絮安也在樓梯口見到了在深秋時節將校服脫去，熱得只穿了件黑色毛衣的少年正仰頭喝水，一顆籃球放在他腳邊。
晏文清聽到聲音轉頭過來，見到她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拿起校服就走。
還未轉身，便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握住手腕，強迫他重新坐了回去。
明明那只手的力氣小得他能輕易掙脫，卻像是帶著魔力一般令他生不出半分反抗，有的只是臣服，順從。
“手還疼不疼。”拿著碘酒棉簽的顧絮安在他面前蹲上，拉過他的手放在膝蓋上。
兩只手放在一起，越發顯得她的手又小又白，也令他的耳尖泛起一抹桃緋，作勢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我一個大老粗，能傷到哪裏。”
“是沒有傷到哪裏，不過大冬天的磕磕碰碰到都容易疼，更別說打人。”特別是，他是為她出頭這一點，就像是一股暖流潺潺流淌在她心尖，暖烘烘得令她像浸泡在溫泉中，泡得酥軟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囂中，□□著。
為他上藥的時候很安靜，流轉在周身的淺淺暧昧也無風吹散。
顧絮安為他貼上一張創可貼，對他露出一抹甜得能融化冬日冰川的笑。
“謝謝。”
“謝我做什麽。”
“謝你為我出頭。”或許是她天生感性，才會突然抱住了他，鼻頭發澀道：“也謝謝你沒有討厭我。”
晏文清面對著她突如其來的擁抱有些不知所措，兩只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要如何安放，唇角不自覺上揚，試探性伸手拍著她後背。
“我只不過是看不慣那些在背地裏亂嚼舌根的小人，還有你忘記了，他們編排的不只是你，還有我。”
躲在暗處的陳廬一臉猥瑣地用手肘捅了何臨冬一下：“我之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阿清撩妹手段挺高的。”
何臨冬卻是皺起了眉：“我覺得嫂子，好像真的不喜歡老大。”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哪怕是從一些細枝末節中也能看出，但他從未見過顧絮安對待晏文清有任何不同。
“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不喜歡，阿清那麽優秀的一個人，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歡他。”
“興許嫂子只是看著冷，內裏喜歡阿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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