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油盡燈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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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早就設局在等著我上鉤了，是不是？”
“原本不是為了等奶奶上鉤，而是為了等司莫上鉤，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個局竟然會讓奶奶暴露了這麽多年來的秘密。”
顧霆臻緩緩後退了幾步，“人一旦放松了警惕就會犯錯，奶奶如此，司莫如此，司奇更是如此。阿梅，多謝你告訴我奶奶和司莫的關系，你們王家……我不會再追究了，之前的事情我也可以完全忘了。”
阿梅的面色露出驚喜之色。
“少爺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但以後你如果再犯的話，別怪我對王家不客氣！”
“少爺放心，阿梅以後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封月震驚的看著對顧霆臻恭恭敬敬的阿梅，語氣顫抖著，問道：“阿梅？”
“老夫人……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王家已經沒落了，老夫人您現在也拿不到實權，您幫不了我的，如果只是我一人的話，我怎麽也不會背叛老夫人的，可我還有家人，對不起，老夫人！”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讓她失去了這麽多嗎？
她最信任的人是告密的人？
無論封月多麽淡定，沈穩，此刻身體都因為極度的震驚和不解、憤怒而顫抖起來。
低著頭，阿梅輕輕道：“老夫人，少爺其實才是顧家真正的繼承人，司莫先生只是一個私生子罷了，您當初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您自己不也說那是個錯誤嗎？為什麽您還是要這麽偏心呢？”
阿梅知道一切，但她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故意說出來給顧霆臻聽的。
既然她已經選擇了靠山，那她的態度和立場就一定會變得徹底。
顧霆臻微微挑眉，看著封月，“奶奶，您這一生都在追求財富和權力，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到了晚年，反而會是這樣的光景吧？你不希望我活著阻礙了司莫的路，可現在……我就偏要讓您看到，我是怎麽讓司莫為他做的那些惡事承擔責任的。”
“你、你還不如殺了我！顧霆臻，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讓我最信任的人背叛我，你還要把我的名聲都毀了……你是個軍人，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呢？”
搖搖頭，顧霆臻道：“奶奶，我不是狠心，我只是實事求是。阿梅不是背叛了你，她只是把真相說了出來。”
說著，顧霆臻突然想到了什麽，道：“奶奶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麽你身邊的人會離你越來越遠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對權力和財富的貪欲，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狠心，你是絕不會走到這一天的，你的執念……害了你！”
說完這話，顧霆臻吩咐道：“阿梅，好好照顧奶奶，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她和外界的任何人聯系和接觸，也不準讓她有任何想要輕生的念頭。”
“是，少爺。”
阿梅要扶著封月離開，封月一巴掌打開了她的手。
“你這個叛徒，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老夫人，我照顧了您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我們王家出事的時候，你想的不是讓封家幫幫忙，也不是讓司莫先生救救我的孫兒們，反而是一心想著要把您的權力給奪回來，一心想著怎麽幫助司莫先生和司奇少爺成為顧氏財團真正的主人……老夫人，您仔細想想，您對得起我對你這麽多年來的忠誠嗎？”
“我……”封月慘白著臉，“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不過您放心，不管您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好是壞，我都會一直陪伴著您的，畢竟我從懂事的時候就已經跟著您了。”
阿梅說著，要扶封月，卻不曾想，封月突然狠狠的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老夫人？”
華紫苑見狀，連忙甩開顧霆臻的手，沖過去給封月把脈。
半晌之後，她神色古怪的說道：“沒什麽病癥，狀況還行，大約就是氣的狠了，怒氣攻心！”
阿梅聞言，立即找來兩個傭人，和自己一起把封月送回了她的西苑。
顧霆臻蹙起眉，深深的望著華紫苑，“和我說實話，奶奶到底怎麽了？”
華紫苑意味深長的盯著顧霆臻，“如果我說了，你會生氣嗎？”
“不會！”
“其實她一直都在透支生命，這一次又受到了刺激，我估摸著……她很快就要油盡燈枯了。”說著，華紫苑趕緊握住顧霆臻的手，安撫道，“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多多延長她的壽命的。”
顧霆臻反手握住華紫苑，眼神溫柔，“奶奶這麽對你，你還要……”
“這是兩回事。她雖然已經油盡燈枯，但如果我或者我阿爹出手的話，怎麽也能讓她多活半年。不過她可能不會需要我幫忙的，除非你不讓她知道。”
“好，我不讓她知道。”
顧霆臻早就知道封月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雖然她這些年一直都在保養，但她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牽掛的也太多了，整日的思慮，就算是中年人也會受不住，何況她的年紀已經這麽大了。
封月早晚都會油盡燈枯的，這已經是事實，顧霆臻也早就知道，只是到了現在，他還是會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這到底是他的最後一個親人了，顧家很快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等等，還有阿苑肚子裏的這個。
顧霆臻突然一個用力，把華紫苑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狠狠呼吸著華紫苑身上的氣息，他閉上了漆黑的眸，輕輕道：“還好有你在，還好我們的孩子也在。”
——還好有你在，還好我們的孩子也在。
這只是最平凡的一句話，但華紫苑卻從顧霆臻的口中聽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和淒涼，也有著濃濃的期待和喜悅。
好像……如果沒有自己和孩子的話，他就是孤家寡人了。
反手抱住顧霆臻的腰身，華紫苑把腦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淺淺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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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是為了等奶奶上鉤，而是為了等司莫上鉤，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個局竟然會讓奶奶暴露了這麽多年來的秘密。”
顧霆臻緩緩後退了幾步，“人一旦放松了警惕就會犯錯，奶奶如此，司莫如此，司奇更是如此。阿梅，多謝你告訴我奶奶和司莫的關系，你們王家……我不會再追究了，之前的事情我也可以完全忘了。”
阿梅的面色露出驚喜之色。
“少爺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但以後你如果再犯的話，別怪我對王家不客氣！”
“少爺放心，阿梅以後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封月震驚的看著對顧霆臻恭恭敬敬的阿梅，語氣顫抖著，問道：“阿梅？”
“老夫人……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王家已經沒落了，老夫人您現在也拿不到實權，您幫不了我的，如果只是我一人的話，我怎麽也不會背叛老夫人的，可我還有家人，對不起，老夫人！”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讓她失去了這麽多嗎？
她最信任的人是告密的人？
無論封月多麽淡定，沈穩，此刻身體都因為極度的震驚和不解、憤怒而顫抖起來。
低著頭，阿梅輕輕道：“老夫人，少爺其實才是顧家真正的繼承人，司莫先生只是一個私生子罷了，您當初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您自己不也說那是個錯誤嗎？為什麽您還是要這麽偏心呢？”
阿梅知道一切，但她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故意說出來給顧霆臻聽的。
既然她已經選擇了靠山，那她的態度和立場就一定會變得徹底。
顧霆臻微微挑眉，看著封月，“奶奶，您這一生都在追求財富和權力，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到了晚年，反而會是這樣的光景吧？你不希望我活著阻礙了司莫的路，可現在……我就偏要讓您看到，我是怎麽讓司莫為他做的那些惡事承擔責任的。”
“你、你還不如殺了我！顧霆臻，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讓我最信任的人背叛我，你還要把我的名聲都毀了……你是個軍人，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呢？”
搖搖頭，顧霆臻道：“奶奶，我不是狠心，我只是實事求是。阿梅不是背叛了你，她只是把真相說了出來。”
說著，顧霆臻突然想到了什麽，道：“奶奶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麽你身邊的人會離你越來越遠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對權力和財富的貪欲，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狠心，你是絕不會走到這一天的，你的執念……害了你！”
說完這話，顧霆臻吩咐道：“阿梅，好好照顧奶奶，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她和外界的任何人聯系和接觸，也不準讓她有任何想要輕生的念頭。”
“是，少爺。”
阿梅要扶著封月離開，封月一巴掌打開了她的手。
“你這個叛徒，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老夫人，我照顧了您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我們王家出事的時候，你想的不是讓封家幫幫忙，也不是讓司莫先生救救我的孫兒們，反而是一心想著要把您的權力給奪回來，一心想著怎麽幫助司莫先生和司奇少爺成為顧氏財團真正的主人……老夫人，您仔細想想，您對得起我對你這麽多年來的忠誠嗎？”
“我……”封月慘白著臉，“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不過您放心，不管您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好是壞，我都會一直陪伴著您的，畢竟我從懂事的時候就已經跟著您了。”
阿梅說著，要扶封月，卻不曾想，封月突然狠狠的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老夫人？”
華紫苑見狀，連忙甩開顧霆臻的手，沖過去給封月把脈。
半晌之後，她神色古怪的說道：“沒什麽病癥，狀況還行，大約就是氣的狠了，怒氣攻心！”
阿梅聞言，立即找來兩個傭人，和自己一起把封月送回了她的西苑。
顧霆臻蹙起眉，深深的望著華紫苑，“和我說實話，奶奶到底怎麽了？”
華紫苑意味深長的盯著顧霆臻，“如果我說了，你會生氣嗎？”
“不會！”
“其實她一直都在透支生命，這一次又受到了刺激，我估摸著……她很快就要油盡燈枯了。”說著，華紫苑趕緊握住顧霆臻的手，安撫道，“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多多延長她的壽命的。”
顧霆臻反手握住華紫苑，眼神溫柔，“奶奶這麽對你，你還要……”
“這是兩回事。她雖然已經油盡燈枯，但如果我或者我阿爹出手的話，怎麽也能讓她多活半年。不過她可能不會需要我幫忙的，除非你不讓她知道。”
“好，我不讓她知道。”
顧霆臻早就知道封月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雖然她這些年一直都在保養，但她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牽掛的也太多了，整日的思慮，就算是中年人也會受不住，何況她的年紀已經這麽大了。
封月早晚都會油盡燈枯的，這已經是事實，顧霆臻也早就知道，只是到了現在，他還是會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這到底是他的最後一個親人了，顧家很快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等等，還有阿苑肚子裏的這個。
顧霆臻突然一個用力，把華紫苑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狠狠呼吸著華紫苑身上的氣息，他閉上了漆黑的眸，輕輕道：“還好有你在，還好我們的孩子也在。”
——還好有你在，還好我們的孩子也在。
這只是最平凡的一句話，但華紫苑卻從顧霆臻的口中聽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和淒涼，也有著濃濃的期待和喜悅。
好像……如果沒有自己和孩子的話，他就是孤家寡人了。
反手抱住顧霆臻的腰身，華紫苑把腦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淺淺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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