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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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控制中心，頂樓，研究室。
“這就是HPSP變異病毒的抗體？”
顧霆臻看著華重生手中的深綠色液體，神色凝重。
華重生點點頭，對顧霆臻的怨言和責怪都被此刻的凝重所代替，他道：“沒錯，這就是抗體，但能不能徹底消解HPSP變異病毒，我現在也不知道，只是做了小部分的試驗，都是可以的，唯獨沒有在人的身上做過。”
“尤爾博士？”
聽到顧霆臻叫自己的名字，尤爾博士道：“這只是抗體初體，根本就不能作為藥劑大量生產，我們就算是要在人體中做試驗，也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檢測出它的用量和效用，首長，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顧霆臻看了眼尤爾博士，又看向華重生，“整個嘉城都已經成為感染區，除了醫院的部分醫生護士沒有感染，嘉城東部的外隔離區的人沒有感染，就只剩下研究中心這邊了。三天時間，一旦這抗體沒有效用，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華重生瞇起眼，道：“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你們是不是要撤退了？”
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更加知道撐到現在的人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有多重要，尤其是顧霆臻和這些專家，盡管人命無貴賤，可這些人的存在能夠拯救接下來的更多人……
“你們要撤退，我無話可說，但我不會守在這裏，我相信這抗體會有效用。”
“你有多大的把握？”
“六成！”
六成？足夠了。顧霆臻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冷聲道：“沐由笙，安排撤退。研究中心的人員作為第一批撤退人員，然後就是東部、醫院。”
沐由笙不知道顧霆臻為何好端端的從抗體說到了撤退的事兒，但軍令如山，他站直身體，敬禮，“是！”
沐由笙出去了，還有幾個士兵依舊守在研究室門口。
看著華重生手中的深綠色液體，他語氣涼薄道：“你要撤退嗎？”
“我是醫者，我有自己的信仰和使命，你們走吧。”
“我是這裏的最高領導人，我的命令……我想你會聽的。”
“顧霆臻，你想命令我？”
“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顧霆臻淡淡道，只見他動作迅猛的靠近華重生，華重生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兩道銀光直直朝著顧霆臻的面門射去。
顧霆臻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托盤，只聽到叮叮兩聲，銀針落下，而華重生也暈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砰。
托盤被顧霆臻無情的扔到了地上。
他薄唇微啟，“帶走。”
外面的衛兵齊齊進來，把暈倒過去的華重生帶走。
尤爾博士吞了吞口水，“首長，您這是要……”
“帶他撤離。”
“那這抗體初體液……”尤爾博士目光直直的盯著顧霆臻手裏的深綠色液體，這是他剛剛從華重生的手裏拿到的。
顧霆臻垂眼，隨即冷然的轉身，走到了研究室角落的研究臺，“我會處理好！”
“首長，HPSP變異病毒隨時可能侵入我國其餘地區，我們必須把抗體初體液帶走，還有這些研究資料，即便是回到帝都，我們也要繼續這項研究，為以後的戰鬥做準備！”
“我說了，我會安排。尤爾博士準備好撤退的事情就行了。”
他身上的威嚴和凜然氣勢太過駭人，尤爾博士也不敢多說什麽，只好先退下去了。
整個研究室，所有的專家都已經撤走了，唯獨顧霆臻一人站在裏面。
“顧霆臻你還在幹什麽？你不準備撤退嗎？”上官雲霄尖銳急切的聲音傳進來，緊接著就是她風風火火的身影。
“你在幹什麽？”當上官雲霄看清楚顧霆臻在收集華重生等人留下來的抗體初體液時，她瞪大了一雙美眸，“你想去醫院還是……”
“你和沐由笙護送他們離開。”
“餵，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麽？你要去哪裏？”
“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但我不會不顧國家的損失，不顧這些人無辜的性命。上官雲霄，這一次，我想一個人留在這裏！”
顧霆臻第一次，說出了自己一開始就從未改變的想法。
上官雲霄楞在原地，仰起頭，莫名的看著男人冷硬的俊美容顏，他的眼底，比浩瀚星空還要深邃，卻比火山烈焰還要熱。
“你、想一個人留下？和可怕的HPSP變異病毒做最後一次的鬥爭？”
“不錯！”
“你瘋了，顧霆臻，你瘋了。”上官雲霄差點失聲，“總統先生的意思你不是很明白嗎？他最擔心的人，除了那些人民，就是你，難道你真的要留在這裏等死？”
“我還沒有感染HPSP變異病毒，不算等死。”
“就算你還沒有感染，可要不了多久，HPSP變異病毒就會進入你的體內，到時候你還敢這樣淡定嗎？顧霆臻，你是九大軍區的首長，你的安危比什麽都重要，這一次撤退你必須走！”
他垂眼，俯視著上官雲霄。
“我走了，誰在這裏主持大局？”
“這……嘉城很快就會成為一座死城，成為一個過去，一個歷史，你留下也只是白白犧牲。”
“不會。”顧霆臻輕聲道，堅決無比的看著上官雲霄，“我不會讓它成為一個歷史。上官雲霄，你是個軍人，必須服從命令，記住，把沒有感染HPSP變異病毒的幸存者全部送回去。”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絕不服從你這樣的命令，我……”
“什麽將在外？我還在這裏！”
“那總統先生還讓你撤退呢，你怎麽不撤退？”
面對上官雲霄的倔強，顧霆臻嘆了口氣，“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能保護好她，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的人生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如果我再放棄嘉城的這些人，放棄我一開始來到嘉城參與抗災的決心和勇氣，那我就真的了無生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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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HPSP變異病毒的抗體？”
顧霆臻看著華重生手中的深綠色液體，神色凝重。
華重生點點頭，對顧霆臻的怨言和責怪都被此刻的凝重所代替，他道：“沒錯，這就是抗體，但能不能徹底消解HPSP變異病毒，我現在也不知道，只是做了小部分的試驗，都是可以的，唯獨沒有在人的身上做過。”
“尤爾博士？”
聽到顧霆臻叫自己的名字，尤爾博士道：“這只是抗體初體，根本就不能作為藥劑大量生產，我們就算是要在人體中做試驗，也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檢測出它的用量和效用，首長，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顧霆臻看了眼尤爾博士，又看向華重生，“整個嘉城都已經成為感染區，除了醫院的部分醫生護士沒有感染，嘉城東部的外隔離區的人沒有感染，就只剩下研究中心這邊了。三天時間，一旦這抗體沒有效用，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華重生瞇起眼，道：“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你們是不是要撤退了？”
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更加知道撐到現在的人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有多重要，尤其是顧霆臻和這些專家，盡管人命無貴賤，可這些人的存在能夠拯救接下來的更多人……
“你們要撤退，我無話可說，但我不會守在這裏，我相信這抗體會有效用。”
“你有多大的把握？”
“六成！”
六成？足夠了。顧霆臻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冷聲道：“沐由笙，安排撤退。研究中心的人員作為第一批撤退人員，然後就是東部、醫院。”
沐由笙不知道顧霆臻為何好端端的從抗體說到了撤退的事兒，但軍令如山，他站直身體，敬禮，“是！”
沐由笙出去了，還有幾個士兵依舊守在研究室門口。
看著華重生手中的深綠色液體，他語氣涼薄道：“你要撤退嗎？”
“我是醫者，我有自己的信仰和使命，你們走吧。”
“我是這裏的最高領導人，我的命令……我想你會聽的。”
“顧霆臻，你想命令我？”
“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顧霆臻淡淡道，只見他動作迅猛的靠近華重生，華重生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兩道銀光直直朝著顧霆臻的面門射去。
顧霆臻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托盤，只聽到叮叮兩聲，銀針落下，而華重生也暈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砰。
托盤被顧霆臻無情的扔到了地上。
他薄唇微啟，“帶走。”
外面的衛兵齊齊進來，把暈倒過去的華重生帶走。
尤爾博士吞了吞口水，“首長，您這是要……”
“帶他撤離。”
“那這抗體初體液……”尤爾博士目光直直的盯著顧霆臻手裏的深綠色液體，這是他剛剛從華重生的手裏拿到的。
顧霆臻垂眼，隨即冷然的轉身，走到了研究室角落的研究臺，“我會處理好！”
“首長，HPSP變異病毒隨時可能侵入我國其餘地區，我們必須把抗體初體液帶走，還有這些研究資料，即便是回到帝都，我們也要繼續這項研究，為以後的戰鬥做準備！”
“我說了，我會安排。尤爾博士準備好撤退的事情就行了。”
他身上的威嚴和凜然氣勢太過駭人，尤爾博士也不敢多說什麽，只好先退下去了。
整個研究室，所有的專家都已經撤走了，唯獨顧霆臻一人站在裏面。
“顧霆臻你還在幹什麽？你不準備撤退嗎？”上官雲霄尖銳急切的聲音傳進來，緊接著就是她風風火火的身影。
“你在幹什麽？”當上官雲霄看清楚顧霆臻在收集華重生等人留下來的抗體初體液時，她瞪大了一雙美眸，“你想去醫院還是……”
“你和沐由笙護送他們離開。”
“餵，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麽？你要去哪裏？”
“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但我不會不顧國家的損失，不顧這些人無辜的性命。上官雲霄，這一次，我想一個人留在這裏！”
顧霆臻第一次，說出了自己一開始就從未改變的想法。
上官雲霄楞在原地，仰起頭，莫名的看著男人冷硬的俊美容顏，他的眼底，比浩瀚星空還要深邃，卻比火山烈焰還要熱。
“你、想一個人留下？和可怕的HPSP變異病毒做最後一次的鬥爭？”
“不錯！”
“你瘋了，顧霆臻，你瘋了。”上官雲霄差點失聲，“總統先生的意思你不是很明白嗎？他最擔心的人，除了那些人民，就是你，難道你真的要留在這裏等死？”
“我還沒有感染HPSP變異病毒，不算等死。”
“就算你還沒有感染，可要不了多久，HPSP變異病毒就會進入你的體內，到時候你還敢這樣淡定嗎？顧霆臻，你是九大軍區的首長，你的安危比什麽都重要，這一次撤退你必須走！”
他垂眼，俯視著上官雲霄。
“我走了，誰在這裏主持大局？”
“這……嘉城很快就會成為一座死城，成為一個過去，一個歷史，你留下也只是白白犧牲。”
“不會。”顧霆臻輕聲道，堅決無比的看著上官雲霄，“我不會讓它成為一個歷史。上官雲霄，你是個軍人，必須服從命令，記住，把沒有感染HPSP變異病毒的幸存者全部送回去。”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絕不服從你這樣的命令，我……”
“什麽將在外？我還在這裏！”
“那總統先生還讓你撤退呢，你怎麽不撤退？”
面對上官雲霄的倔強，顧霆臻嘆了口氣，“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能保護好她，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的人生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如果我再放棄嘉城的這些人，放棄我一開始來到嘉城參與抗災的決心和勇氣，那我就真的了無生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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