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們家重女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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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等到蘇淺語看清楚，厲母就已經快速的翻過了那一頁。
“剛才……”蘇淺語有點疑惑，正想要問清楚，厲母卻打斷了她。
“看這張，這張我覺得挺不錯的，你喜歡嗎？要不我送給你吧。”厲母把一張照片從相冊裏抽了出來，遞到了蘇淺語的面前。
“可以送給我嗎？”蘇淺語有點震驚。
“當然可以，我那裏還有底片，到時候可以在洗出來。”厲母臉上的情緒看上去並沒有什麽變化。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伯母。”蘇淺語也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乖乖把照片收了起來。
她看的出來，厲母並不想讓她看到那張照片。
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
按照年齡的差別來看，那個女孩子應該不會是厲芊芊。
忽然，蘇淺語腦海裏閃過一抹亮光。
那個女孩子會是唐晴兒嗎？
她記得柯訣名之前跟她說過，他們幾個好像都是一起長大的。
所以厲母這裏有她的照片也可以解釋的清，而且她剛才那麽慌亂的翻過去，又找了個照片移開了話題，想來是不想她看到照片上的那個女孩。
不過她這舉動還真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但她不想說，蘇淺語也不會繼續問。
好在這個時候，厲莫寒推開門走了進來。
“媽？你怎麽在這裏？”看到厲母在，厲莫寒眼裏劃過一絲詫異。
視線在落到他們手上的東西，突然就有點明白******來意了。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東西了，你怎麽還拿出來？”厲莫寒眉頭緊了下。
“什麽很久之前的東西，這都是你小時候的照片，我拿過來給淺語看看怎麽了？而且她也很喜歡，是吧，淺語？”厲母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蘇淺語。
“嗯，我也想看看莫寒小時候是什麽樣的。”蘇淺語自然是會順著厲母的話說下去。
“好了，媽，現在已經很晚了，我爸還在等你。”厲莫寒說了一句。
“對，時間不早了，淺語你也早點休息。”厲母拍了拍她的手，隨後起身離開。
蘇淺語送她到了門口。
“你進去吧，這是在自己家裏，也沒有幾步路。”厲母很喜歡蘇淺語的禮貌。
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特別舒服的氣質，跟她在一起聊天說話，會覺得十分放松。
厲母走後，蘇淺語才回頭看向厲莫寒，努力的時候收斂好臉上的情緒。
“剛才伯母也說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如果之前柯訣名沒有跟她說那些話，她也沒有聽到厲老爺子和厲莫寒的談話，她現在也不會因為一張照片兒在意成這個樣子。
蘇淺語突然覺得，對於厲家來說，那個曾經為厲莫寒死去的女孩，是永遠都不能提及的禁忌。
真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在意。
如果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會有人這麽遮掩。
躲躲藏藏一定是因為從未放下過。
這是不是表示，厲莫寒也從來沒有放下過？
“確實該休息了。”厲莫寒似乎是沒有發現蘇淺語的不對勁，上前就準備抱著她。
“你想幹什麽？”蘇淺語嚇了一跳，隨即往旁邊躲了躲。
“你不是說要休息？”厲莫寒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
“對，我要休息了，你也回你的房間去休息吧。”蘇淺語轉身朝著床走去。
聽到她這話，厲莫寒眼底多了一絲異樣。
“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去哪裏休息？”
蘇淺語這才回過神來，想了一下開口：“那我去客房休息。”
“不必要那麽麻煩，你跟我一起睡，反正在家裏你也跟我睡一張床。”厲莫寒伸出手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不一樣，現在我們是在你家裏，還是收斂一點的好。”蘇淺語心裏還是有顧忌的。
畢竟她和厲莫寒之間還沒有任何名分，如果現在兩個人就在厲家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睡在一起，他們不知道會怎麽想她。
“這有什麽好收斂的？以前我們也一起睡。”厲莫寒不懂她的這點小心思。
“反正就是不行，還是我去客房吧。”蘇淺語說著就想要往外走。
“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媽跟你說什麽了？”厲莫寒終於是察覺出了蘇淺語的不對勁。
“沒有，伯母什麽都沒有說，我們就一起看了一會兒照片。但是在別墅裏，他們看不到，我們怎麽樣都沒關系，但是現在在他們眼皮底下，你給我正經一點！”蘇淺語正了正神情。
“你多慮了，我爸媽巴不得我不正經。”厲莫寒說著直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丟到了身後的大床上。
蘇淺語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但是又怕驚擾到厲父厲母，只能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等她掙紮的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厲莫寒已經躺到了她的身邊，順帶將她圈在了懷裏，低聲囈語了一句。
“你別折騰了，今天晚上你累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就算是聲音很輕，但是他的語氣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決。
呼呼……
看著他這個樣子，蘇淺語也沒有辦法，只能輕嘆了一口氣，任由他抱著。
而別墅裏的另外一件房間裏，厲母正有點心事重重的坐在床上。
“你怎麽了？”厲父看了她一眼，出聲問道。
平時的這個時間，她早就睡覺了。
說什麽女人到了她這個年紀，必須要好好保養。
“我心中有點不安。”厲母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把這件事跟厲父說一下。
“怎麽了？”看著她這個樣子，厲父也正了正神情，坐到了她身邊。
“剛才我去找了淺語，跟她一起看莫寒小時候的照片。但是不小心，裏面還有一張莫寒和晴兒的照片，我快速的翻了過去，不知道淺語有沒有註意。”厲母的語氣有點擔心。
“就因為這個？那不過是一張小時候的照片，就算是她註意到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厲父有點不以為意。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不知道怎麽的我心裏就非常不安。你說要是淺語知道了莫寒和晴兒的事，她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嗎？”厲母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你就是喜歡多想，說不定人家壓根就沒有註意呢？”厲父搖了搖頭。
她剛才的神情那麽緊張，他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你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很多事情的端倪就是靠感覺瞧出來的。”厲母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那你告訴我，你都感覺出了什麽？”厲父正色問道。
“我就擔心莫寒那個臭小子，他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跟你一樣倔。晴兒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他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別的女人，現在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我不能再讓她溜走啊。”厲父啟唇。
“莫寒大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管他了。”厲父覺得事情並沒有厲母想的那麽壞。
“什麽叫做不要管他了？兒子之前那個樣子，你就不擔心？他要是鐵了心不再娶妻，你估計比我還要著急。”厲母白了他一眼。
“我有什麽好急的，日子是他在過，他想要選擇什麽樣的生活，我都不會幹涉他。”厲父語氣定定。
“現在你倒是說的深明大義了，之前芊芊的事，你怎麽就不這樣說？還把人家關起來，不讓她出門。”厲母瞪了他一眼。
“芊芊不一樣，她是女生，很多事情她自己看不明白，我們做父母的要幫她。但是莫寒，他從小就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他的決定，我們只需要支持，並不需要幹涉。”
“可是……”厲母還想要說什麽，卻被厲父給打斷了。
“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不要管那麽多了。更何況莫寒現在不是挺好的？萬一你插手，後面還發生了什麽變故，不是得不償失嗎？”厲父是整個家裏最了解厲母的。
“你啊，就是心大，算了，不給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厲母看了他一眼，隨後躺了下來，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厲父。
厲父倒是也沒在意，反正這小動作她經常做，明天早上一起來，她就不會再記得了。
蘇淺語剛開始還擔心厲莫寒會不分場合的耍流氓，但是好在，他除了抱著她以外，沒在做別的事情。
這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後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依偎在他的懷裏睡了過去。
不過這天晚上，蘇淺語卻睡得很不安穩。
她做了一個夢，在夢裏，她看到厲莫寒和另外一個女人恩恩愛愛，糾糾纏纏，到最後攜手共進婚姻的殿堂。
而她，從始至終都像是一個旁觀者。
她想要去靠近厲莫寒，可他卻好像完全看不見她一樣，不管她怎麽喊，她的視線都沒有落到過他身上。
她直接撲過去，可是身子卻從他的身體裏穿了出來。
蘇淺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厲莫寒將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然後兩人在眾人的祝福下接吻。
呼呼……
就在厲莫寒即將吻下去的那一刻，蘇淺語突然清醒了過來。
她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才夢境裏的畫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
“怎麽了？是做噩夢了嗎？”身邊的厲莫寒被她的動作給吵醒了，當即出聲問了一句。
蘇淺語有點茫然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她還沈寂在剛才的那個氣氛裏沒有掙脫出來，現在看到厲莫寒都有點不太真實。
“怎麽了？”見蘇淺語悶不做聲的看著自己，厲莫寒有點急了，撐著身子就坐了起來。
“沒什麽，就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蘇淺語這才回過神來，將眼底的情緒完全收斂了起來。
“夢見什麽了？嚇的這麽厲害？”厲莫寒註意到蘇淺語的額頭上全是汗水，轉身抽了張紙巾替她擦了擦。
“就夢見……夢見我爸爸了。”蘇淺語話到了嘴邊，還是撒了個謊。
蘇淺語搬出這麽一個理由，厲莫寒自然是不會懷疑，語氣多了幾份安撫。
“你爸的案子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
“嗯。”蘇淺語點了點頭。
早上的這點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厲莫寒的註意，兩人梳洗好後便一起下樓了。
厲老爺子一看到他們一起下來，眼珠子立馬瞪大了：“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回來了？”
昨天晚上，厲老爺子去朋友家玩了，後面時間太晚，就沒有回來，所以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芊芊昨天受傷了，淺語和莫寒送她回來，我看時間太晚，就讓他們在家裏住下了。”厲母解釋了一句。
“芊芊受傷了？好好的怎麽就受傷了？嚴重不嚴重？”聽到自家的寶貝孫女受傷了，厲老爺子立馬緊張了起來。
“沒什麽……”厲母這邊的話還沒說完，樓梯口就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線。
“爺爺，芊芊命好苦，膝蓋都摔破了，連路都走不了，你說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跳不了舞？”厲芊芊一臉委屈的跳到了厲老爺子的面前。
“這麽嚴重？”厲老爺子完全被她給唬住了。
“對啊，特別嚴重呢。”厲芊芊抱著他的手臂蹭了蹭。
“爸，你別聽她瞎說，就摔了一跤，蹭破了一點皮，過兩天就好了。”厲母瞪了一眼厲芊芊，示意她收斂一點。
“都破皮了？那肯定特別疼。”厲老爺子轉身說道。
“嗯，可疼了。”厲芊芊還是十分配合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別哭，別哭，等會跟你爺爺去商場，看中什麽爺爺給你買什麽，好好安慰安慰你。”厲老爺子開口。
“真的可以嗎？”厲芊芊立馬高興了起來。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厲老爺子揚聲。
“爺爺，我就知道還是你最疼我。”心願得到滿足，厲芊芊自然是覺得開心無比。
“那是當然，你可是我的寶貝孫女，我不疼你還能疼誰？”
“……”
蘇淺語站在原地，有點詫異地看著厲老爺子和厲芊芊，隨後擡頭看了一眼厲莫寒。
“爺爺和芊芊的感情還真是好。”
“在我們家，一向都是重女輕男。”厲莫寒似有無意的說了一句。
蘇淺語眸光轉了轉，這麽覺得厲莫寒這個語氣裏帶著一點暗示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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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蘇淺語有點疑惑，正想要問清楚，厲母卻打斷了她。
“看這張，這張我覺得挺不錯的，你喜歡嗎？要不我送給你吧。”厲母把一張照片從相冊裏抽了出來，遞到了蘇淺語的面前。
“可以送給我嗎？”蘇淺語有點震驚。
“當然可以，我那裏還有底片，到時候可以在洗出來。”厲母臉上的情緒看上去並沒有什麽變化。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伯母。”蘇淺語也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乖乖把照片收了起來。
她看的出來，厲母並不想讓她看到那張照片。
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
按照年齡的差別來看，那個女孩子應該不會是厲芊芊。
忽然，蘇淺語腦海裏閃過一抹亮光。
那個女孩子會是唐晴兒嗎？
她記得柯訣名之前跟她說過，他們幾個好像都是一起長大的。
所以厲母這裏有她的照片也可以解釋的清，而且她剛才那麽慌亂的翻過去，又找了個照片移開了話題，想來是不想她看到照片上的那個女孩。
不過她這舉動還真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但她不想說，蘇淺語也不會繼續問。
好在這個時候，厲莫寒推開門走了進來。
“媽？你怎麽在這裏？”看到厲母在，厲莫寒眼裏劃過一絲詫異。
視線在落到他們手上的東西，突然就有點明白******來意了。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東西了，你怎麽還拿出來？”厲莫寒眉頭緊了下。
“什麽很久之前的東西，這都是你小時候的照片，我拿過來給淺語看看怎麽了？而且她也很喜歡，是吧，淺語？”厲母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蘇淺語。
“嗯，我也想看看莫寒小時候是什麽樣的。”蘇淺語自然是會順著厲母的話說下去。
“好了，媽，現在已經很晚了，我爸還在等你。”厲莫寒說了一句。
“對，時間不早了，淺語你也早點休息。”厲母拍了拍她的手，隨後起身離開。
蘇淺語送她到了門口。
“你進去吧，這是在自己家裏，也沒有幾步路。”厲母很喜歡蘇淺語的禮貌。
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特別舒服的氣質，跟她在一起聊天說話，會覺得十分放松。
厲母走後，蘇淺語才回頭看向厲莫寒，努力的時候收斂好臉上的情緒。
“剛才伯母也說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如果之前柯訣名沒有跟她說那些話，她也沒有聽到厲老爺子和厲莫寒的談話，她現在也不會因為一張照片兒在意成這個樣子。
蘇淺語突然覺得，對於厲家來說，那個曾經為厲莫寒死去的女孩，是永遠都不能提及的禁忌。
真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在意。
如果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會有人這麽遮掩。
躲躲藏藏一定是因為從未放下過。
這是不是表示，厲莫寒也從來沒有放下過？
“確實該休息了。”厲莫寒似乎是沒有發現蘇淺語的不對勁，上前就準備抱著她。
“你想幹什麽？”蘇淺語嚇了一跳，隨即往旁邊躲了躲。
“你不是說要休息？”厲莫寒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
“對，我要休息了，你也回你的房間去休息吧。”蘇淺語轉身朝著床走去。
聽到她這話，厲莫寒眼底多了一絲異樣。
“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去哪裏休息？”
蘇淺語這才回過神來，想了一下開口：“那我去客房休息。”
“不必要那麽麻煩，你跟我一起睡，反正在家裏你也跟我睡一張床。”厲莫寒伸出手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不一樣，現在我們是在你家裏，還是收斂一點的好。”蘇淺語心裏還是有顧忌的。
畢竟她和厲莫寒之間還沒有任何名分，如果現在兩個人就在厲家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睡在一起，他們不知道會怎麽想她。
“這有什麽好收斂的？以前我們也一起睡。”厲莫寒不懂她的這點小心思。
“反正就是不行，還是我去客房吧。”蘇淺語說著就想要往外走。
“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媽跟你說什麽了？”厲莫寒終於是察覺出了蘇淺語的不對勁。
“沒有，伯母什麽都沒有說，我們就一起看了一會兒照片。但是在別墅裏，他們看不到，我們怎麽樣都沒關系，但是現在在他們眼皮底下，你給我正經一點！”蘇淺語正了正神情。
“你多慮了，我爸媽巴不得我不正經。”厲莫寒說著直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丟到了身後的大床上。
蘇淺語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但是又怕驚擾到厲父厲母，只能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等她掙紮的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厲莫寒已經躺到了她的身邊，順帶將她圈在了懷裏，低聲囈語了一句。
“你別折騰了，今天晚上你累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就算是聲音很輕，但是他的語氣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決。
呼呼……
看著他這個樣子，蘇淺語也沒有辦法，只能輕嘆了一口氣，任由他抱著。
而別墅裏的另外一件房間裏，厲母正有點心事重重的坐在床上。
“你怎麽了？”厲父看了她一眼，出聲問道。
平時的這個時間，她早就睡覺了。
說什麽女人到了她這個年紀，必須要好好保養。
“我心中有點不安。”厲母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把這件事跟厲父說一下。
“怎麽了？”看著她這個樣子，厲父也正了正神情，坐到了她身邊。
“剛才我去找了淺語，跟她一起看莫寒小時候的照片。但是不小心，裏面還有一張莫寒和晴兒的照片，我快速的翻了過去，不知道淺語有沒有註意。”厲母的語氣有點擔心。
“就因為這個？那不過是一張小時候的照片，就算是她註意到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厲父有點不以為意。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不知道怎麽的我心裏就非常不安。你說要是淺語知道了莫寒和晴兒的事，她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嗎？”厲母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你就是喜歡多想，說不定人家壓根就沒有註意呢？”厲父搖了搖頭。
她剛才的神情那麽緊張，他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你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很多事情的端倪就是靠感覺瞧出來的。”厲母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那你告訴我，你都感覺出了什麽？”厲父正色問道。
“我就擔心莫寒那個臭小子，他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跟你一樣倔。晴兒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他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別的女人，現在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我不能再讓她溜走啊。”厲父啟唇。
“莫寒大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管他了。”厲父覺得事情並沒有厲母想的那麽壞。
“什麽叫做不要管他了？兒子之前那個樣子，你就不擔心？他要是鐵了心不再娶妻，你估計比我還要著急。”厲母白了他一眼。
“我有什麽好急的，日子是他在過，他想要選擇什麽樣的生活，我都不會幹涉他。”厲父語氣定定。
“現在你倒是說的深明大義了，之前芊芊的事，你怎麽就不這樣說？還把人家關起來，不讓她出門。”厲母瞪了他一眼。
“芊芊不一樣，她是女生，很多事情她自己看不明白，我們做父母的要幫她。但是莫寒，他從小就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他的決定，我們只需要支持，並不需要幹涉。”
“可是……”厲母還想要說什麽，卻被厲父給打斷了。
“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不要管那麽多了。更何況莫寒現在不是挺好的？萬一你插手，後面還發生了什麽變故，不是得不償失嗎？”厲父是整個家裏最了解厲母的。
“你啊，就是心大，算了，不給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厲母看了他一眼，隨後躺了下來，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厲父。
厲父倒是也沒在意，反正這小動作她經常做，明天早上一起來，她就不會再記得了。
蘇淺語剛開始還擔心厲莫寒會不分場合的耍流氓，但是好在，他除了抱著她以外，沒在做別的事情。
這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後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依偎在他的懷裏睡了過去。
不過這天晚上，蘇淺語卻睡得很不安穩。
她做了一個夢，在夢裏，她看到厲莫寒和另外一個女人恩恩愛愛，糾糾纏纏，到最後攜手共進婚姻的殿堂。
而她，從始至終都像是一個旁觀者。
她想要去靠近厲莫寒，可他卻好像完全看不見她一樣，不管她怎麽喊，她的視線都沒有落到過他身上。
她直接撲過去，可是身子卻從他的身體裏穿了出來。
蘇淺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厲莫寒將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然後兩人在眾人的祝福下接吻。
呼呼……
就在厲莫寒即將吻下去的那一刻，蘇淺語突然清醒了過來。
她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才夢境裏的畫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
“怎麽了？是做噩夢了嗎？”身邊的厲莫寒被她的動作給吵醒了，當即出聲問了一句。
蘇淺語有點茫然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她還沈寂在剛才的那個氣氛裏沒有掙脫出來，現在看到厲莫寒都有點不太真實。
“怎麽了？”見蘇淺語悶不做聲的看著自己，厲莫寒有點急了，撐著身子就坐了起來。
“沒什麽，就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蘇淺語這才回過神來，將眼底的情緒完全收斂了起來。
“夢見什麽了？嚇的這麽厲害？”厲莫寒註意到蘇淺語的額頭上全是汗水，轉身抽了張紙巾替她擦了擦。
“就夢見……夢見我爸爸了。”蘇淺語話到了嘴邊，還是撒了個謊。
蘇淺語搬出這麽一個理由，厲莫寒自然是不會懷疑，語氣多了幾份安撫。
“你爸的案子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
“嗯。”蘇淺語點了點頭。
早上的這點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厲莫寒的註意，兩人梳洗好後便一起下樓了。
厲老爺子一看到他們一起下來，眼珠子立馬瞪大了：“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回來了？”
昨天晚上，厲老爺子去朋友家玩了，後面時間太晚，就沒有回來，所以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芊芊昨天受傷了，淺語和莫寒送她回來，我看時間太晚，就讓他們在家裏住下了。”厲母解釋了一句。
“芊芊受傷了？好好的怎麽就受傷了？嚴重不嚴重？”聽到自家的寶貝孫女受傷了，厲老爺子立馬緊張了起來。
“沒什麽……”厲母這邊的話還沒說完，樓梯口就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線。
“爺爺，芊芊命好苦，膝蓋都摔破了，連路都走不了，你說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跳不了舞？”厲芊芊一臉委屈的跳到了厲老爺子的面前。
“這麽嚴重？”厲老爺子完全被她給唬住了。
“對啊，特別嚴重呢。”厲芊芊抱著他的手臂蹭了蹭。
“爸，你別聽她瞎說，就摔了一跤，蹭破了一點皮，過兩天就好了。”厲母瞪了一眼厲芊芊，示意她收斂一點。
“都破皮了？那肯定特別疼。”厲老爺子轉身說道。
“嗯，可疼了。”厲芊芊還是十分配合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別哭，別哭，等會跟你爺爺去商場，看中什麽爺爺給你買什麽，好好安慰安慰你。”厲老爺子開口。
“真的可以嗎？”厲芊芊立馬高興了起來。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厲老爺子揚聲。
“爺爺，我就知道還是你最疼我。”心願得到滿足，厲芊芊自然是覺得開心無比。
“那是當然，你可是我的寶貝孫女，我不疼你還能疼誰？”
“……”
蘇淺語站在原地，有點詫異地看著厲老爺子和厲芊芊，隨後擡頭看了一眼厲莫寒。
“爺爺和芊芊的感情還真是好。”
“在我們家，一向都是重女輕男。”厲莫寒似有無意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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